No. 5 歪? 歪NOT? 逼那帅哥哥对仙女负责! (Skeleton Version No. 5)

Skeleton Version No. 5

话说章部长从施家告辞出来，来不及回家。只见他拽上警卫员兼司机小平头，两个钻
进红旗轿车，一溜烟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弄堂里的革命群众搞不明白这章老爷为
何来如此去匆匆，人群不一会儿就自觉地散了。

要知道这章部长刚刚在施家夸了海口，撩下话 --- 这孙女他来负责。部长当然是不
差钱，但这活生生一个孩子托付给谁带呢? 部长日程排得满满的，后天就得进京城
官复原职。当然是可以雇佣个保姆，但是让个保姆带大自己的骨肉，部长心里总觉
得不是个滋味。他那个孽障的儿子当然更不行，这臭小子除了惹是生非给章家丢人
现眼，还能干啥? 部长想起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就不免双眉紧皱 -- 这章家的老
脸，都给这混帐东西丢尽了!

"乍浦路!" 部长报了个路名。小平头点点头，这黑色红旗轿车就直接穿越大上海，
向虹口区方向进发。

那会儿的上海机动车是个希罕物，这堵车更是听都没听说过的神话传说。不到20分
钟，部长的坐骑就停在了这条异常幽静的小马路上。这马路极短，一眼可以望得到
头，马路的两边种着郁郁葱葱的法国梧桐树；站在路口，就可以望见不远处的基督
教堂。好一个闹中取静, 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章部长当部长那会儿中国还没有什么贪官，更没有二奶。据数据统计，全中国那会
儿所有的二奶都让毛爷爷一个人包养了。部长这会儿当然不可能是来这乍浦路探望
自己什么小情人的了。部长是来看他哥哥，嫂嫂的。看官一定要问了，这部长不是
长子吗，哪里来的哥哥? 部长是长子固然没错，但部长有一位鲜为人知，歃血为盟
的兄长，当年两人一起上学，从小学，到大学都在一起玩。部长后来只身投身了革
命，他这位哥哥依旧老老实实当他的教书先生。文革一开始，这位哥哥就识时务者
为俊杰地退了休，倒也因此平安躲过了一劫。部长的这位哥哥，就住在这乍浦路一
栋不起眼的小洋楼里。

部长下了车，留小平头在车里待命，自己一个人去按的门铃。出来开门的是一位优
雅的妇人，斑白的头发带那么一点点自然卷。妇人上身穿一件浅灰色的开司米毛衣，
下身一条做工考究的女衣呢长裤。她见了部长那个高兴劲儿呀 --- "奕生? 你，你
终于出来了?" (大家现在知道了，章部长大名乃"章奕生"也) 妇人一边拭着眼角的
泪水，一边往屋子里让部长。

部长一进了客厅，一位儒雅的老者就迎了上来。只见老者60多岁的年纪，瘦高的个头，
一身藏青色的中山装烫得笔笔挺不带一个折子! 部长一步上前，握住老者的手，只
叫出两个字"哥哥。。。。。" 就哽咽了。。。。

这三个人在客厅里各自坐下，难免叙起离别之情。阿姨送了茶水上来就按吩咐去厨
房准备晚饭去了。"我给你准备了茅台，今晚喝茅台!" 说话的部长的大哥，此君亦
姓"章"，全名"章福容"。福容先生自己酒量甚小，且不贪杯。但他家总是有四大名
酒，八大名曲地准备着。这是福容先生多年的老习惯，这些好酒，他都是为他这位
兄弟留着的，就是为了等兄弟有闲遐来家里小酌几杯。后来他兄弟坐牢去了，福容
先生不改旧习，只要有好酒，他照旧留起来。福容先生感脚，他兄弟总有一天会平
反的。

话说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一瓶茅台也喝得差不多了之后，章部长的话匣子就再也
关不住了。部长在至亲的哥哥，嫂嫂面前把自己那个孽子干下的丑事一五一十竹筒
倒豆子，都给说了。说到气恼之处，部长不免手握拳头，频频叹气。

待讲到那仙女的父亲，施家的老才子竟然把亲外孙女给送到乡下给人做了童养媳，
部长的嫂嫂坐不住了。她款款站起身，走到部长座位跟前，问道 --- "那， 这孩子
现在在哪儿呢?"

"在诸暨乡下。我是听说这丫头聪明得不得了，才满周岁，就会去鸡窝里面掏鸡蛋，
会捡猪粪，还回去河边摸鱼。我是真担心小姑娘不知轻重一头载进河里给淹死。"
部长说到这里，满面的愁容。

"这是你家孽子做的孽呀。。。。" 嫂嫂长叹一声；悠悠道  -- "但是，这小丫头终
究是无辜的小生命! 奕生，这孩子，你是如何打算的?"

部长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嫂嫂，半天说了一句 " 我正是为此事
来同哥嫂商量的。"

屋子里一时鸦雀无声。嫂嫂仔细端详了自个丈夫一眼，看明白了他的眼神，嫂
嫂就开口了 -- "  奕生呀，你一个大男人，带个孩子去北京? 这在我同你哥哥看起
来，怎么都是不妥当的。你刚刚才出来，行事为人一定要多加小心。小人终究是有
的，防人之心不可无呀。如果你还信得过我这个嫂子，这个孩子，你就交给我吧。
嫂嫂我今晚就动身，坐火车去诸暨接这个苦命的娃!"

预知后事，请听俺下回分解。

是江上一郎先生的帖子给了我灵感，特此鸣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