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发

电池坐化，时钟静默时间
赶来的谷雨
以滴答之声安置心跳

总在异乡的鬓角，搭一阙楼听雨
从一根灰发听到龙井，肺腑便悠悠
生出绿叶。杯水之中，盛下灵隐寺

那时烟瘾一样扶摇的善香，能送顿悟的
麻雀，缝上天空

而幻听幻觉中，谁渐渐窸窣的脚步？
开门不见人。推窗，却
刚好抵消了雨

雨后葱茏的呼吸，被目光均匀地播放
直到— —
行云二十年前那一唱
短发从四月过耳，就长出及腰的落英

那是春，最为深致的一季

— —她
在风里舞得像个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