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悲伤能画,忍住泪流如洒。研出烟青云霁色,拔地连天遥射。隐约有仙音,来自归庐新舍。
高处风帘星挂,孤叹迂回嗟迓。应是人间心之苦,契作诗偈痴话。秋色送先生,霜叶无边悄下。
------调寄离亭燕,步[宋]张 昪韵。
我在2007年岁末发了一个题为“寻常一轮窗前月 因有诗文便不同”的辞旧迎新帖,其中有犀利君的一首藏头七律.这大概是我和犀利君唯一的一次合作.那之前,还有之后,我们在诗坛各自写字各自上帖.
犀利君每有新词,我会读,然后一言不发地走开.我知道我这样做很农民.犀利君读不读我的帖,我不知道;但是他极少在我的个人文字下跟帖,这是可以查的.所以我一下子就不再为我很农民的行为内疚了.
即便是他身患恶疾的消息传来,我也只是很简单地鼓励和安慰几句.我无知地以为在病理研究和药理开发突飞猛进医疗技术和诊治设备日新月异的现代社会,先生是没有生命之忧的.
等到噩讯传来,满坛哀音到处凄惶.我当农民当惯了的砂砾一般的心崩溃了.
虽然我和犀利先生有千差万别,也从来没有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朋友,但是我们有一个在这人山人海的网络世界里脱颖而出的共同点.那就是---------拽.
犀利先生笔耕勤勉,对自己的文字感情深厚.我和先生最后一次交流就是在他的一个牢骚帖下.先生语焉不详,大抵是有人盗用了他的文字而他又无可奈何.我因为从来不积攒自己写过的文字,并不太理解先生的心情,跟帖跟得刻薄了一点.先生有点生气地回了几句话,我没有跟进回帖,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没想到再有犀利先生消息的时候就已经是天人永隔了.
愿犀利先生安息,闻阁夫人保重.
而我们,这些有幸见证先生精神的诗坛人,就汩汩如潺地写吧.
我们只能用文字替无法流泪的流泪,替不能呼吸的呼吸.
墨瑞
2010.10.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