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城的三个小公主的故事

来源: 2021-06-08 13:30:56 [] [博客] [旧帖] [给我悄悄话] 本文已被阅读: 次 (132246 bytes)

文学城的三个小公主的故事

这篇童话是写给文学城里最美丽的三位女网友,爱城小鱼,晓月落花和影云的。对不起,其他的网友朋友们,我在这里只能用童话故事里的故事的写法,说她们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小公主。如果你写另一个关于其他网友的童话,完全也可以说你的故事里的女网友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小公主,我对此不会和你争论,争论谁的故事里的小公主更美丽。这个问题没意思。因为我知道答案,我的故事里的小公主更美,所以,你就别和我争论啦,我看你最好闭上你的嘴,也不许嘲笑我和我的故事里的小公主。

总之,我总觉得所有的故事都是真实的,每一个故事都发生过,而且,故事总比真实的生活更美好,或者,更悲伤。

我写这个童通的起因是,因为小鱼网友在读过许多篇,甚至可能是立的博客里的全部的文字后,表示她最喜欢的仍然是七只乌鸦和一张小板凳的故事。于是,她把这篇当然很好啦,但其实也并不怎么样的小文字朗读了出来。我的天啊,她的声音太好听啦。而最早朗读这篇童话的是晓月网友。她也读到后因为太喜欢啦,就情不自禁的朗读了出来,并且制成音频放到网上。谢谢晓月。我的天啊,她的声音也一样的太好听。而影云网友在读立的文字后甚至渐渐的着了迷,体温升高了几十度,分不清院子里的风是从哪儿吹来,东西南北,天上地下,还是遥远的异故乡?她是一个异乡人,游过幼发拉底的河水,她在自己的家里游荡,找不到了北,不知道今天的日子的写法和夜晚月亮的生日,她拿着一只金线团走进了立的文字的迷宫,然后,就在里面再也走不出来了。因为,也许在读到立的第一篇文字后,她就扔掉了手中的金线团,永远也不要离开这座迷宫了。这个我们谁也不知道。我是立,我在写一篇童话。于是,她也朗读了许多立写过的诗歌。我的天啊!

我的故事就是从这里开始的。我的天啊!这对于立来说,可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儿的开始啊!天上掉下了三个林妹妹?不,不,不是这个原因,而是,这意味着立要经历苦难啦!要去受苦,去流浪,去冒险,去经历奇异的漫游啦!我认为童话故事都是这么写的。

说实话,我的智齿长了好多年,那些年里我可真被牙痛折腾惨了,我好喜欢她们的声音,要多喜欢就有多喜欢。她们把立的文字转化成了一种声音,实际上是用她们闪光的手指像流星一样在空中一划,于是就把立的文字演化成一种空气的震动,一道道虚空里散开的波纹,我是不是可以说,然后就传遍了整个世界。我要请大家注意,我就是立,而她们都有着不可思议的好声音。这简直就像我们今天物质与娱乐过于丰富带来的过于琐碎、浮躁的现代生活里的一个美丽的安静的童话。童话故事的开始都是,很久很久以前。哎呀,我们今天的现代生活的确已经太物欲太功利化了。真是受不了。所以,我们为什么不能专门为这三位女网友写一篇属于她们的美丽的童话,名字就叫《三个小公主的故事》,而故事的开头就是:很久很久以前,……。?

那么,在我们的童话里,小鱼真的就是一条美丽的小鱼?在月光清澈如水的水中的月光里快乐的游动?投下降落到水底的一个长长的影子?小鱼的影子?它和我们在地上的影子不同,小鱼在水底影子和她远远的相对,在水底起伏的表面毫无阻力的婉转移动而且不时变幻着形状?而晓月就是月亮?是月光中一只唱歌的小鸟?而影云呢?影云是月夜里的一个游走的?迷失的?美丽的影子?我们不知道她是谁的影子?或许?她只是一个孤单的影子?或许?是另一个看不见的影子的影子?或许?她是一片云?白天的浮云?夜晚的浮云?曾经飘过太阳,飘过月亮?飘过晴朗的天空?飘过夜晚暗蓝的天空?飘过夜晚的黑暗?然后,投下世间的影子?或许,是天上的一片白云掉落到地上来了?变成了一个影子?哎呀,这可太美了!我难道成了可笑的诗人了吗?好啦!好啦!我们开始讲我们的故事啦,我是立:

在很久很久以前。

但是,在我讲这个故事之前,我们还需要再特别想象一下这个奇异的爱城小鱼。

这位爱城的鱼小姐可能真的是一条小鱼,而且就是生活在爱城。尽管我们都怀疑世界上真的会有爱城吗?因为,我们都感受到大都市里的孤独和冷漠,所以就特别的向往爱城,a city of love, or lover’s city, or a lovely sunshine and peaceful moonlight and moonlightwind city and with love, what ever吧。或许投下过原子弹的广岛应该成为一座爱城,我们什么也不能肯定。或许,爱城只是小鱼网友的一座心中之城,但是,在立的故事里的确有一座爱城,那里永远是夏天,城市的街上开满鲜花,那里是鲜花之城,并且,那里充满了爱。请大家注意,我就是立。我在写这个三个小公主的童话。而我们的小鱼小姐呢,嗯,她就生活在爱城的一只鱼缸里,这只鱼缸摆在一个孤单的、长得很酷的男孩子的桌前。人们难道不会爱上一条美丽的小鱼吗?那么,小鱼为什么不会对我们人类产生爱慕?男孩子在爱城理工大学读研究生,他的专业可是很玄妙的,信息技术及人体感觉融合工程学,这听起来难道很简单吗?似乎也没有什么了不起,但是他是要研发出一种饼干手机。饼干手机不仅小巧轻薄,像一片饼干,而且真的是可以吃的。他在研究期间是日以继业的,他可真吃了不少饼干,但后来研究的方向又转变成肉质手机,一种蛋白质手机,它就像是一块可以生长的肉,这样,人们的手就可以融合成手机,有一天人们再一伸出手时,在手掌中看到的就再也不是交织成网的难解的纹路,而是手机的的屏幕,那时,我们的手就是手机,但不要忘记,这是可以成长的蛋白质手机,所以,后来我们就成为了手机,我们握手时是信息的流动,我们用手抚摸爱人的身体时,我们和我们的爱人的信息就溶进来流出去,但只是在我们的手机里,它们溶进了手机里无边无际的网络的空间,我们就是手机,我们也就是网络的世界。生活在鱼缸里的小鱼目睹了这一切变化的产生,她看到了她心爱的男孩子天天吞下一块块失败的饼干,后来又变成了一只手机,像解开了一个结,或者,把一只口袋的里面翻出来,看了他消失进了网络之中,她还看到了未来的爱城,在未来里的爱城中,每个人都变成了智能的机器,这可也真够让小鱼伤心的,但是,小鱼还看到了那时的小鱼看到的小鱼的那时的自己也变成了一只智能的机器小鱼,最后可能就是一堆0和1的数字了。所以,我看我们还是需要好好想想这样故事的构思到底好不好。我已经说过,我的智齿长了好多年,那些年里我可真被牙痛折腾惨了。我是立,我在写一篇三个美丽的小公主的童话。

或许,我们的小鱼不应该生活在鱼缸里,尽管我们人类喜欢鱼,就把鱼抓来装进鱼缸,但是,我们能忍心让我们的美丽的小公主天天生活在小鱼缸里吗?小鱼会喜欢这样的生活吗?比如,我们喜欢小鸟,就把小鸟抓来装进鸟笼。就像立在听了晓月网友的朗读后,就开始幻想要抓到一只有着这样好听的声音的小鸟,天天给立读诗。于是,立就举着一支一头带着网兜的长竹竿到外面跑着去捕鸟了。他想要抓到的小鸟不仅要美丽,还要有着晓月一样好听的声音,并且要像晓月一样的聪慧,可以在每天的清晨、中午和夜晚站在笼子里给立朗读他的文字。立可真是抓来了不少小鸟儿,后来世界上出现了都环保组织,而这时立的屋子里空中上上下下挂满了鸟笼。可是那些小鸟儿没有一只能给立读他的诗,相反倒是立每天花费很长时间给他的小鸟儿们读他的文字,读得他口干舌燥头晕眼花,却依然没有教会这些小鸟,这些小鸟只是站在笼子里有的毫无表情的看着立读自己的文字,有些连看也不看。最后,立失去耐心了,他变得很暴躁,开始每天拷打他的小鸟儿。这可真是很不好。他用小树枝敲打小鸟儿的脑袋,给小鸟儿泼冷水,甚至拔光了鸟毛。最后,立只好去买来一只鹦鹉。鹦鹉可以读立的诗,但它每天从早到晚只读立的一首最短的诗:

你就说吧
你就说吧
你说的都对
你说的都对

最终,立意识到可能只有在他自己的童话里才会有一只这样美丽、钟情而又聪慧的小鸟儿。它的声音比夜莺更动听,每天夜晚在月光下的蔷薇花丛,站在蔷薇花上仰着头读立的诗歌。我就是立,我在写这篇童话。而现实生活中呢?连晓月网友都不会第二遍读七只乌鸦和一张小板凳。因为很久以前有一位古希腊的哲学家说了一句非常著名的胡话:一个人不可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中。当然不可能了。哪怕是一条月亮河,moon river,或者中国古代的银河,the river of crystal rain。因为,一个人无论如何踏入一条河中,每一次都是一次踏入,怎么可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中呢?而且,也不可能一次踏入两条河中,脚踩两只船,但不可能一只脚踏入两条河中,人们也不可能两次拥有同一双脚。所以,即便是晓月网友第二次朗读了七只乌鸦和一张小板凳,她也已经不是第一次朗读七只乌鸦和一张小板凳的晓月网友了。她已经变心了。她变成了另一个女人,和原来的晓月有着非常微弱的不同。但是,已经再也没有原来的那个因为天真、激情因为纯真的喜欢而第一次朗读了立的文字的那个晓月了,那是在很久很久以前,所以,在月光下的那些美人啊,她们不停的变幻着容颜和声音,像风一样无法捕捉,随生随灭,随灭随生,如梦如幻,如幻如梦,我是立,我在写这篇童话。或者这就是影云,如影如云,如云如影,影随形,形随影,随光而生,而变幻,而移形,光熄影逝。而立每天晚上拷打他的小鸟。我就是立,我在写这篇童话。那么,那只小鱼就是一只一直游弋在爱城中央公园的清澈溪水中的一条自由自在快乐安静的小鱼。她在水中游弋时好像毫无阻力,爱城的溪水是甘甜的,几乎彻底透明的。我们如此相爱,我们应该如此的相爱,但我们生活在不同的世界里。但是我们的想象还可以走的更远一些,要非常远,要遥远,非常的遥远,远到那些遥不可及,甚至完完全全不再真实的那些我们从来没有去过也永远不可能去到过的遥远、奇异的地方,或许那里正是我们来到这个世界的地方,我是立,我在写这篇童话,所以,小鱼实际上是生活在一个遥远大洋的海底,深深的,遥远的龙宫里的,她实际上龙王爷爷最小也是最受怜爱的小孙女。哇塞,原来是小龙女。哎呀,我的天啊!不得了啦,小龙女都喜欢读立的文章啊,而且在那里的龙宫里,龙王爷爷们都在读立的文字呢,还有那些虾兵蟹将,龟鳖鳌鼋甚至在值班上都抱着长矛大戟,手里却拿着手机、ipad目不转睛的读立的帖子。我的天啊,因为,立的帖子里没有别的,竟是些废话、脏话、骂人的话,他们读的津津有味,哈哈大笑。而在珠光宝气不停闪动的龙宫深处,龙王爷正靠在金光灿灿镶满珍珠宝贝的舒服的大龙床上,系着一条黄河一样宽的金腰带,指头上戴的金戒指足足有500公斤重,上面镶嵌的钻石大的像西瓜,但是,龙王爷爷也在捧着一只大号的ipad专心致志通宵达旦读着立的博客,有时发出微笑,有时发出低低的长吟,有时甚至激动得龙须乱颤,再也躺不住,他于是起身,仍然拿着ipad,先用痒痒挠挠几下后背,然后,立刻带领虾兵蟹将、乌龟王八、大白鲨鱼、墨斗、乌贼、海狮、海豹、海豚、海狗、海鸥、企鹅将奔出龙宫,那些虾兵蟹将个个手里也拿着正显示着立的博客的手机或ipad,它们一直奔出辽阔浩瀚的大海洋,在一望无垠的大海上,毫无目的的掀起一阵惊涛骇浪,一夜鱼龙虾蟹的狂欢乱舞。而那时候我们的影云呢?那时世界仍然是夜晚,影云仍然是夜晚中的影子,是一个关于夜晚的天空的故事,是天空飘过的一片浮云,是浮云的幻想,然后轻轻落到地上。嘿,我是立,我在写这篇童话。

那么,就像所有的童话故事里讲的故事,我们的故事里还需要一个老巫婆。

我搜寻了茶坛里所有的女网友,我不能说里面没有人适合这个角色,但我要说,几乎所有的女网友都可以胜任这个角色。这是一个相当重要的角色,并且有极大的展示空间,但我很担心因为缺乏对于艺术的正确理解和勇气,和如此养成的不良的发脾气的习惯,她们没有一个人会愿意出来担任这个光荣的角色。我发现即便是上网,每个人用着虚构的ID,甚至是一个ID的ID——马甲,他们也仍然经常把这个角色要表演成他们自己,或许是对自己的期望,都是正面、威风凛凛,博学深刻,高人一等,或者假假的谦和的形象。当然,很多人演的并不很成功,更有些一不小心演砸了。为什么不利于这个机会演一个反面的角色呢?反正我感觉如果能出演老巫婆应该高兴,但我也感觉到如果直接任命她们中的任何一个成为老巫婆,那么没有一个人会高兴,没有一个人会感谢我,相反她们很可能会大发脾气。世界上的人总是这样。我也没有办法,只好忍痛放弃我的良好初心,也放弃我的理想。本来,我的理想是用茶坛每一个真实的ID来写一篇虚构的童话。虚构和造谣不同,谣言大家都喜欢,但虚构的严肃的东西很容易让人不高兴,给自己惹来麻烦。我自己当然也可以担当这个角色,我喜欢成为什么魅影啦,疯子啦,魔鬼啦,小扒手啦,或者老巫婆,可是我又必须在后面的情节里去解救那三个被老巫婆施了魔法陷入漫长昏迷中的小公主们。因为,她们的美丽的头发在昏睡中长得长长的,伸出了搭建在大树上高高树枝桠间的小屋,又随着攀蜒在树上的常青藤反向延伸而下,一直延伸到长满满绿色奇异植被的茂密黑森林的草地上,那里的草地上开满了彩色的小野花,中间还有许多小白蘑菇,我必须历尽艰辛去解救小公主们。那么,我就只好在这里故事里编造出一个叫西格格的女网友来做这个老巫婆。我是立,我在文学城里写这篇童话。很多人不喜欢这篇童话,我也没有办法。老巫婆当然长的就像所有的童话故事的故事里的老巫婆,满脸皱纹,鹰钩鼻子,嘴瘪进口里,因为都老掉牙啦,指甲又长又尖,满头白发一直垂到脚边,腰弓得像是一个欧米伽,Ω,说起话来嗓音嘶哑的像老榆树的树皮。太好啦!太好啦!现在我们真的可以讲三个小公主和老巫婆的故事啦。不过,还有一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在被老巫婆施以魔法而陷入漫长的昏睡的时间里,这些美丽的小公主们她们做梦吗?你认为她们会做梦吗?如果她们还有梦,那么又会做什么样的梦呢?而因为她们是陷入在漫长的几十年、几百年、上千年的魔法中,如果没有人解除她们的魔法唤醒她们,那么,她们就会一直把这个梦做下去吗?然后,就一直生活在这个梦里?

我是立。我在写这个令人困惑的童话。很多人将不会喜欢这篇童话。

好了,现在我们可以讲这个故事啦。但是,在讲这个童话的故事里的故事前,我们还要先讲讲这个文学城。

 

这个文学城可真是很文学啊!这可真是天底下的新鲜事儿啊。每天晚上老巫婆都要吹灭木桌上的蜡烛,弯着腰走出她的黑暗森林深处的小木屋,然后,她仰头看看天上的月亮,月亮还没有遂她的心愿从天上掉下来,她的法力还是太小了,但她还是会继续一如既往期盼人间的灾难的,于是她一下展开她的黑袍子就呼啦啦啦的飞上了夜空,转眼就飞到了文学城的上空。

文学城是坐落在黑森林里一座黑色的大山上的白色的城堡。当然,有时老巫婆也会骑着一把扫帚,这主要要视心情而定。心情不好,她就取出大扫帚,骑着扫帚飞,但有时心情好了,她也取出大扫帚,骑着扫帚飞。所以,她是不是骑扫帚的确是视其心情而定的一件完全和她的心情无关的行为。我们也不知道其中的道理。唉,其实我们的生活中的很多人都这样过分依赖着这样一把依赖心情的大扫帚而把生活搞糟。但是,老巫婆还会许多道德魔法,可是,她不会讲道理。

而这时下面夜晚的文学城中,家家户户已经点起了星星点点的灯火。人们吃饱了没事干就都捧着iPad或手机上网读城中大大小小的论坛和博客里另一些也是闲的没事干的人吃饱了撑的写下的文章。过去,据说这样的闲的没事干的写和读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当然,现在似乎事情的道理反过来了。不过,文学城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唉,岂止一本,有些家有好几本呢。家家户户看着都不错,可其实人和人的差别大了去啦,烦恼比时装更多,而快乐的人有,但总是快乐的人只有傻子。唉,是贫富差距、阶层分化造成了城中严峻的社会问题。有些人家里有钱就会点上一只红色甚至白色的蜡烛,这真让人羡慕,甚至嫉妒。有些人家穷就只好点中产阶级昏暗还冒烟的油灯,这也不错啦,因为还有许多人家连油灯都点不起,就只能靠把贫困的大眼睛睁得更大,来看清黑暗中的事物。眼睛高高在上,但其实是误解、盲目和低级趣味的开始。而嘴一张开,往往就没好事。有些人甚至要把眼皮间支上一根火柴棍,好让更多的光持续进入眼帘,这样看iPad可以看的更清楚些;另一些人则来到旷野有萤火虫飞舞的地方,聪明的利用萤火虫的荧光来读ipad,占萤火虫的便宜,但是,这样一来,他们就要一边举着ipad,一边跟着自由自在的萤火虫奴隶般的身不由己的奔跑,萤火虫跑到东边,他们就举着ipad向东边奔跑,萤火虫跑到西边,他们就举着ipad向西边奔跑,萤火虫向上飞一飞,他们就举着ipad跳跳跳,萤火虫又向下飞,他们就举着ipad低头,弯下腰,屈膝,匍匐,最后趴到了地上,但是,萤火虫又飞起来啦,向着南方飞去,于是,他们就又举起ipad连忙爬起来,举着ipad跟着萤火虫向南方跑去,边跑边借着萤火虫的亮光读文章,有时一下就摔倒了。

不过,那时文学城虽然名字叫文学城,但好的文章实在太少啦。唉,这可真糟糕。所以,老驴每天都会读得怒气冲冲。因为,老驴的日子过得很排场,他每天晚上都要支起4个超大屏幕,每个屏幕有1个床板那么大的ipad,前后左右支好,然后打开,再在前后左右支起四只大白蜡烛,然后,再把前后左右4只大白蜡烛点燃,烛火一下前后左右冉冉跳动的亮了起来,把屋子照得亮如白昼,而在读网文时,老驴要转着圈前后左右的看。因为老驴在白天一整天里都不停的转圈,推着一只沉重的思想的大磨盘,他的身体转圈,眼睛转圈,脑子和思想也在转圈,有人不知深浅出于无知的好奇就跟着老驴转,很快就突然眼前一转就摔倒了。而到了晚上老驴上网读文章也要转着圈来读,要让文字和思想有旋转的感觉,他才能读懂。读时他的手里还要举着一只白色的大蜡烛,靠近在他的面旁,蜡烛的光照在老驴的脸上,可越读老驴的脸却越来越长,落入黑暗中,最后终于把前后左右的ipad都生气的关上,把前后左右的蜡烛都生气的吹灭,然后再把手中的白蜡烛生气的吹灭,这时,他才怒气冲冲的在黑暗里生气的坐下,默不作声,然后大口的把那几只大白蜡烛默默的吃下去,吃下之后,老驴才终于说出:真是味同嚼蜡啊!然后,上床睡觉。

每当这时西格格就会在夜空哈哈大笑,骑着她的大扫帚在夜空里旋转。她的旋转的笑声传下来时就把树枝都震的瑟瑟颤抖,那些老树和小树的身上冒出绿色的冷汗。熟睡中的老驴就不禁会要从左翻到右或者从左翻到左,动动头,有时奋力踢一下驴蹄,有时还会翻起白眼,或者,把脑袋从磨盘做的枕头上忽然抬起来,然后又重新重重的放下去。

我们可不要太天真,以为老驴听到老巫婆恐怖的笑声就害怕老巫婆了。实际的情况很可能是恰恰相反的。所有的魔鬼、巫婆都是怕驴的。因为,第一,驴可能是一种无所畏惧的动物。当驴受到惊吓而狂嘶时,我们甚至都听不出他那是在恐惧呢,还是在大笑。所以,这样的动物怎么不让人绝望呢?其次,我们从世界各地流传的谚语来推断,魔鬼和巫婆有私交,但他们很可能都害怕驴。比如说,有一则谚语说,驴一旦握住了方向盘就是10个小鬼都转不过来;或者,驴在梦里的笑声会吓跑鬼;还有,比如:就是魔鬼在夜晚遇到了驴都要绕着走,可绕来绕去还是被驴绕进去了;骑驴看唱本谁也看不下去;还有,巫婆遇到了驴,那才是有苦说不出呢。那时巫婆才是黔驴技穷了呢!所以,正是由于恐惧,每当老巫婆看到老驴被那些坏文字气的吃蜡烛时,她就会开怀大笑,然后飞奔回到自己的小屋埋头研究她的梦想中全驴宴大餐的驴食谱,什么驴食谱啊,完全就是食驴大全,其实人类的菜谱是非常残忍的,连魔鬼和巫婆都要学习人类的菜谱从中领悟折磨的艺术。比如,据说在地狱的布局就像是一间大厨房,小鬼会把我们认为的坏人直接扔进沸腾的油锅里,而且,还站在一边像早晨买早餐的小摊上炸油条的小伙子,用一双大筷子,不停的把油锅里挣扎呀嚎叫的人给翻个个,最痛苦的是,油条不会痛苦,而人在地狱里是不死的,所以,最后每个人都炸的金黄,然后发黑,就像油条一样啦。那么,我们看看老巫婆都能做出什么样的驴食谱吧,什么驴肉蛋哈,驴心芝士哈,驴耳朵小脆皮点心哈,驴肾小馅饼哈,还有驴挞,这个字可不念达,念塔,驴皮布丁,驴肉提拉米苏,绿舌头驴萨芭雍,驴眼拿破仑,抹茶驴脸,驴嘴巴伦,驴下水蛋卷,驴奶黄,驴心苹果派,情人节驴唇大派送,驴肚曲奇,驴脑子冰激凌,驴肠子断魂泡芙奶,………,哎呀,太多啦,还有驴眼传情卡萨布兰卡,驴肉情人派,驴舌甜蜜,驴腥糕,还有用驴的头皮炸的薯片。哎呀,我担心如果有一天老驴读到了老巫婆的菜谱,他可能就笑不出来啦,他可能就再也不会吃他最爱吃的驴肉火烧了。那时唯一我们可以想象能给他一点安慰的,或者,给我们自己一点安慰的,就是那时他的痛苦可能会冲淡一些恐惧。但是,也可能他自己看的都流口水啦。因为,驴是一种非常倔强的生命,他们的思维和我们是非常不一样的。不过,总的来说,他可能会又跑到院子里把马克思的胡萝卜挂在眼前,套上沉重的思考的辕,然后,沉默的一圈一圈推起思想的磨盘。只要思想磨盘一转起来,老驴立刻就神清气爽,浑身充满了能量,像一截电池。这时,他陷入沉思,痛苦并快乐着。但这时快乐的老驴也并不会迈起轻佻的小舞步、哼唱着不正经的小曲儿,把思想的的磨盘用一种轻浮的方式推动,相反,他的步子会更沉稳,表情更凝重,一步一步的前进,但永远也走不出他的院子。

但是就像人们常唠叨的,好景不会太长呀,好花也不会一直开着。好日子总会像坏日子一样结束,坏日子总会像好日子一样开始,浑身是劲的腰腿,很快就会天天让你想着它,它成了你的累赘,天天让你疼啊。什么事情都是这样的。老巫婆的好日子不久之后也结束了。过去,她是一个小姑娘,可转眼变成了老巫婆。但是,现在文学城里可不得了啦,又来了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更加吃饱了撑的得厉害的小混混,一个四处流浪的小青年儿,立。哎呀,不得了了,不得了了,这个立的文字那可真是不得了啊。当然,这一回是好的不得了了。毫不夸张的说,文学城中从此有了光明。当然要是实事求是的来说,城中点油灯的人还点油灯,点蜡烛的人还点蜡烛,没钱点灯的穷小子们还不是没钱点灯嘛,也就是说,人们的物质生活没有发生任何改变。但是,我们干嘛非要实事求是的说呢?我们为什么不能浪漫一点,不切实际那么一点点呢?重要的是,我亲爱的朋友们,现在点油灯的人们虽然还点着油灯,可是现在他们可是点着油灯看的可是可,是立的文字啦。而点蜡烛的人们呢,现在在看立的文字时都要额外再点上一支蜡烛,那些穷小子们仍然还是举着iPad追逐萤火虫,但他们现在也终于可以读到立的文字啦。总之,当然啦,这些都是童话。我就是立。我在写这篇童话。我会很快就死去的,但是,立曾经写过许多故事,至今仍然有人读。现在你读的就是立写的童话。立当初写的童话。现在他已经死了。但他曾经活过,有过许多快乐和痛苦。就是这样的。我希望美丽的小鱼、晓月、影云读到这篇童话能喜欢。但愿每个人都喜欢。好了,现在这些穷小子们跑着跑着可就像着了魔,就像在一片梦的镜子的沼泽里跑,他们越跑越慢,停止了脚步,以一个固定的姿势,渐渐陷了下去,但仍然一动不动的专心致志读立的文字,而这时那些萤火虫就就纷纷飞过来,不在一会向东飞,一会向西飞,一会向上飞,一会向下飞,而是聚拢在穷小子的ipad的周围,那时有成千上万只萤火虫,它们都睁大着发出荧光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iPad的屏幕里的立的文字。哎呀,我的天呀!这太不可思议了。真的,是会有这样的事的,会吗?你能不能告诉我真的会有这样的事情曾经发生吗?如果我们相信永恒,有一天我们会走到天荒地老,每天睡到清晨闹钟大响也不睁眼,胡思乱想一直到脑筋抽筋儿。反正,我认为如果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那我们也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没有什么好抱怨,就像早晨吃面包片时涂上厚厚的一层黄油,世界难道不是正因为那些糟糕的事情而在变得更好吗?至少没有变得更糟。那不过是一些非常小的萤火虫,但它们在夏夜里会发出一点点美丽的荧光,照耀到了立的文字。它们自由,而且在夜空中闪闪发光的飞舞,然后在这个夏天还没有结束时就消失。如果它们真的能读一点点立的文字,哎呀,不说啦,不说啦。为什么我的眼睛湿了?

当然,聪明的老驴这时自然不会落下。就像流行世界的谚语说的,驴跑的虽然没有马快,可什么事也落不下他们。所以,老驴他自然的也是必然的会及时跟进。老驴从来不去追逐时尚,跟风,他更愿意保持独立思考的特立独行,就像流行世界各地的谚语说的那样,对于驴的倔强就春天开再多的花——也没用。但是,如果发现了真正的好东西,那么老驴可是绝对不会犯傻去拒绝。就像流行世界各地的谚语说的那样,世界还没有过一头驴拒绝过一个春天。所以呀,现在他每天晚上仍然支起四个床板大的iPad,点上四只大蜡烛,但是现在每个iPad里放的都是一样的立的文字。而现在老驴读完立的文字后已经不再吃蜡烛了,自从立出现以后,老驴已经很久没有再吃蜡烛了,便秘的问题也解决啦。现在在读立的文字时,他的手中竟还多出一只手,举着蜡烛,现在他的左手里举着一只白色的蜡烛,而右手里也举着一只左手的白色的蜡烛,所以,现在老驴的左手里举着右手里的蜡烛照亮着右手里举着的左手里的蜡烛,而右手里举着左手里的蜡烛照亮着左手里举着的右手里的蜡烛,一时间他也分不清哪只手是那只手,而那只手里拿的是哪只手里的蜡烛,因为,他一心都在读立的文字啦。当他想用左手来照亮时,却发现怎么他把左手举到了眼前,他想把右手换过来举到眼前时,却又发现他又把左手举了过来,他看看左手,又看看左手,最后,索性把两只手一齐举到眼前照得眼前立的文字一片光明,而他,还在大大的睁着眼睛读呀读呀。读完后,他的眼睛里已经泛出泪花,但心情是比舒畅的还要舒畅的无比舒畅呢,但饥肠辘辘。这样他就在深夜里吃下一个用电磁烙饼锅烤得外热内焦的驴肉火烧,然后,才吹灭蜡烛,上床睡觉。

很多年以后,立对老驴说:快乐有时候是一场灾难。你的快乐可能成为别人的灾难,也可能为你自己带来灾难。这时,我拍着老驴的脖颈对老驴说:这次是立的一场灾难啦。而灾难可以是一场漫长的,像一场舞会,后来舞厅的楼塌了。我和我老驴跳舞,我牵着老驴,我们迈着一样的沉重的思想的舞步,舞台的灯光恍惚,响着最后一支舞曲,老驴咀嚼着经济学原理的稻草,我在嚼着一块兔子唇香糖。但是,灾难也可以是迅疾的,转眼就到,让人毫无防备,但是,有人在彻夜磨刀,有人在夜晚悲伤,有人已经逃离城市,走在山间的小路上,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要回头,但总是感觉就要抑制不住的回头最后看一眼他们从小长大的城市,但是,有人仍然在沉睡。该来的最终都会来到的。嘭,……

而现在因为老驴读着立的文字感觉心中那个畅快啊!所以,老巫婆看到后就气得暴跳如雷,她眼睛里的小血管纷纷破裂,两眼通红,血从眼眶溢了出来。她一眼也不想再看到老驴心情舒畅的样子,于是在夜空上拔来腿一路狂奔,一路狂奔的狂奔到自己一路狂奔狂奔到的小屋,然后,进屋又一路狂奔的拿出全驴大餐的菜谱继续一路狂奔写她的屠驴日记。但是,就像流行世界各地的谚语说的那样,一个人要是内心有了魔鬼,就是生吞下十头驴子也不得安生。不过,话又说回来,谚语还说过,小毛驴很勤快,可他给人们带来的麻烦也真不少。现在老驴给立可带来大麻烦了。

然而,坐在黑暗的小屋里,老巫婆现在根本没有心思再搞她的菜谱,现在她开始刻骨仇恨起这个立来了。她的火气那么大,头发都烧着了,燃起雪白的火焰,冒出黑色的有毒气体,小屋子火烤的阴冷彻骨,但老巫婆却头上冒汗,小屋子被火照的亮如深夜,老巫婆去看不见她写的一个字,小屋子里黑烟弥漫,从门窗向外冒,往日里可以坐在这间阴冷的小屋里津津有味的研究上一整晚上全驴菜谱的老巫婆,现在却想要发泄。于是她抛下菜谱,抄起她的扫帚,又先冲到她的小屋里的那口大锅前,在老巫婆的小屋里用黑森林里的木材常年烧着一口大锅,锅里咕咕噜噜的炖着森林里的剧毒的小白蘑菇,用的水也是森林里有毒的泉水,老巫婆舀出一碗毒蘑菇汤一仰脖就喝了下去,然后才又冲出屋子,骑上扫帚飞向了文学城。她一路上脑袋燃烧着大火,心中的仇恨难消,起飞时落下的白发,落到地上时就变成了许多浑身冒着凉气的剧毒的小白蛇。就这样老巫婆飞走了,她身后的小木屋的桌子上,蜡烛忘记吹灭,烛光跳动,照的那页菜谱上面正在写驴脚的第65种剁法。

让老巫婆割舍不下文学城的原因在于,这里最有让她喜欢的。现在反立大军已经形成并且在不断壮大。他们开始声势浩大的游行。

在游行人们的队伍里,小皮皮的喊声最响亮,小皮皮的喊声最愉快,小皮皮的喊声最有节奏感。但实际上小皮皮的喊声却很小很小,只是因为其音色幽幽婉婉,在空中弯呀转呀的,所以能久久回荡在文学城的大街小巷阴郁不散去。而且,他在和众人一同高呼“坚决不读立的文字,不读,不读,就是不读”时,还经常小声夹杂着“立是小扒手”“立是小太监”“立是可笑的小恐龙”,听到的人都哈哈大笑,他们拍着肚皮,仰面朝天,感觉真好啊,真的是很爽的啊。可是老巫婆却在空中吃惊的看到她难以置信的在她的黑暗情感中难以接受的景象:小皮皮每天晚上甚至白天都会的偷偷跑到立的博客里去读立的文章,甚至,老巫婆有时眼睁睁的看见小皮皮在刚给文革留完言后,一转身就跑去读立的博客了。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时老巫婆气的一翻白眼,然后抱着扫帚在空中翻了个跟头,差点昏了过去。原本小皮皮是文学城中立的最坚决的反对者。可是,他最反对立只是因为文革痛恨立,而他是文革的好朋友。小皮皮对文革的友谊可是文学城中最令人肃然起敬的啦。数十年里他一往情深的对文革好,文革喜欢的,他就喜欢;文革说好的,他就说好,自己觉得不好,也要说好,其实,只要文革说好,他就已经不会觉得不好,因为,这么多年来,文革对小皮皮也是一样的一往情深。小皮皮说好的,文革就说好,小皮皮喜欢的,文革就咬紧牙关用烧红的烙铁烫着自己的皮肉,说:喜欢。所以,后来他们的喜怒哀乐所思所想都渐渐一样,他们渐渐变成了一个人。而文革说不好的,小皮皮也说不好;文革的朋友,就是我小皮皮的朋友;文革的敌人,就是我小皮皮的敌人。为了友谊,他们已经放弃了很多,原则啦,正义啦,客观啦,真相啦。每天他们都生活在温暖的友谊里,过着世间最幸福的生活。每当文革一咳喉咙,小皮皮就吐出一口痰。每当文革在城中贴出他的文字后,他就第一时间跑来留言,甚至小皮皮在风中转动脑袋嗅到了文革网友发帖的气息,就会立刻跑去留言。而文革网友数十年享受着小皮皮的留言为他带来的幸福,他已经十分受用了小皮皮的留言啦,每次读完留言后就心情舒畅,做一通第三套广播体操的伸展运动,然后给小皮皮心满意足的回复,最后再加上一个大大的笑脸——^_^。可是文革网友写的文章,怎么说呢,实话实说吧,真的是太贫乏了,实际上,是糟糕透了,很多时候小皮皮硬着头皮做着深呼吸读但是都读不下去可是他还是要继续读完。因为这正是小皮皮所喜欢的。因为小皮皮是这样想的,正是因为文革网友写的文章一点也不好,但是他是我小皮皮的朋友,他即便没有才气,也有吸气和呼气,所以,我小皮皮就要对文革网友更好,因为正是这样才说明我小皮皮爱的是纯粹的,我爱文革这个人,而非爱他的才气。但这样一想,我小皮皮就更加高兴了。所以呀,高兴都是自己想出来的。他想考验的时刻终于来到了,而我,小皮皮,经受住了考验。因为,这说明我们的友谊是最伟大的!友谊第一!友谊万岁!友谊天下无敌!然而,现在我小皮皮读到了立的好文字,他不禁流下了眼泪,因为,他感到心中委屈,他想我小皮皮这些年我容易吗?我这些年来读了文革那么多的烂文章,还在每一篇,每一篇下面给留了那么多热情洋溢的美好的留言、点赞,我容易吗?我这不是全都是为了伟大的友谊吗?我小皮皮还在暗自流泪心中委屈,可老巫婆在天上早已经气得暴跳如雷。她再也不愿意多看一眼我小皮皮的那个一边读着立的博客,一边擦眼泪的样子,于是她就生气的一转扫把的把头飞向了文学城小河边的河边公园。她想到那里的青草地上透口气,呼吸两口新鲜的空气,好让心里痛快痛快。

老巫婆飞到了河滨公园那块可爱的绿草地的上空时,她的眼睛可一下子又睁大了她的可是的眼睛,她的紧紧抓住扫把的手又紧紧的抓住了她的宝贝扫帚,以至于不要掉下去的掉了下去,她把嘴张的大大,但还是感觉不能呼吸。

在文学城中,或许是在整个黑森林中,但如果更加悲观的估计,我认为情况可能不太好,可能是在整个宇宙中,小公主影云可以说是对于立的文字喜欢的着了迷的人了。如果立是一个大作家,那么大家会觉得这可是太好啦,大家都会很高兴。可是,偏偏立是一个不学无术没有名气的小混混,于是全文学城中所有不学无术的人和反立大军一起都很生气了起来,他们都说影云是着了魔了,并且个个表情忧心忡忡,甚至有人在传播谣言,说立是魔鬼,用邪灵的魔法让这个可怜的孩子中了魔法,他给小影云洗了脑,所以,小影云才会如此三迷五道的喜欢他的文字。结果,立只好逢人就流着泪诉说不是这样的,他还把那些人的帖子存下来,整整一两年里,逢人就拿出那帖子哭诉说:难道不是他们亲口说的吗?他们把我称作骗子,白纸黑字,难道这不是他们写的吗?他们不是在欺骗吗?不是在污蔑我吗?然后,他苦苦哀求,不要把喜欢立的女网友都吓跑。有人听了什么话也不说;有人则劝立说:他们是在开玩笑。立又流着泪,说:这是开玩笑吗?有这样的玩笑吗?白纸黑字,难道不是他们亲口说的吗?他们把我称作骗子,白纸黑字,难道这不是他们写的吗?后来,再也没有人劝立了。但是,人们已经相信了谣言,就算是立有1000张嘴也说不清。何况,我的这个立只有一张口呢?

不过,现在影云每天可真的是像着了魔一样,这不由得让人有些担心。她每天总是迷迷糊糊的朗读立的文字。因为,没有人愿意和她整天的讨论这个令人头疼的立的文字,于是,她就养了一只可爱的白鹦鹉,每天和鹦鹉一起读立的文字,诗歌呀,小说呀,随笔呀,杂文呀,还有立的翻译的文字呀,还有口水贴呀,骂人贴呀,垃圾贴也,留言呀。总之,影云几乎把立的文字都能背下来了。这只鹦鹉比那些文学城的读者可有良心,他从来不会对影云朗读的立的文字厌倦,不过他却只学会了立的一首诗,《一首在未来可能被广泛引用的诗》。在未来这首诗是否真的会被广泛引用还是吹牛我们不得而知,但是,在我们的这只笨蛋鹦鹉这里的确得到了广泛的引用,当然,鹦鹉还从立的文字里学会了不少脏话,但他从来不对小公主影云说,他只是自己一个人说对着空气说,当影云不在时,或者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在笼子里大喊大叫,大声说那些脏话:扯淡!这太扯淡啦!太再扯了吧!滚!滚开!操蛋!太操蛋啦!他妈的——说出了脏话后,他就感觉心里那叫个痛快啊,真的是特别的痛快,这时他就感谢立,然后,然后扇着翅膀大笑。而当影云朗读立的文字时,他就和影云像唱歌一样,你唱一句呀,我和一句,比如:

影云朗读立的文字说:“直到月光落入草丛,你像一只昆虫:”

鹦鹉听了就说:“你就说吧,你就说吧,你说的都对!你说的都对!”

影云朗读立的文字说:“天空,五月,在你的下面,仍然在你的爱里,”

鹦鹉听了就说:“你就说吧,你就说吧,你说的都对!你说的都对!”

影云说:“像我一样,展开,像一层,透过苦味的膜,”

鹦鹉听了就说:“你就说吧,你就说吧,你说的都对!你说的都对!”

影云说:“时间——那时,像蒲公英一样,飞散。”

鹦鹉听了就说:“你就说吧,你就说吧,你说的都对!你说的都对!”

最后,影云朗读立的诗歌《去日内瓦》说:去日内瓦,你坐进了一趟列车,去日内瓦。去日内瓦,你选择了一趟列车,去日内瓦。去日内瓦,只有一趟列车,去日内瓦。你无从选择,所有的车都在,去日内瓦。你一次次选择,你必须的选择,去日内瓦。去日内瓦。你已经坐进了你的列车,去日内瓦。你有众多的选择,你仍然是你的众多的选择,去日内瓦。去日内瓦。

直到这时鹦鹉大突然煽动翅膀哈哈大笑:“我也要去日内瓦。我们都去日内瓦。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样,小公主影云就露出微笑。她给鹦鹉笼子里的小碗添水。因为,鹦鹉的嗓子都喊哑了。可是,小公主影云自己的嗓子也已经哑了啊,但是她读立的文字时只是感觉幸福,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嗓子哑了,也需要喝水,可是,她却想到要给鹦鹉喝水了。可见我们的小公主影云是多么的善良。这时,鹦鹉跳过去喝水,一边喝一边骂:老子嗓子都说哑了。他姥姥的,这个小兔崽子,他可真能写啊。他怎么有那么多的废话要写呢?而这时,我们的小公主影云竟然又读起了立的诗歌,鹦鹉连忙又喝了两口,然后向笼子里吐了一口痰就跳上架子,朗声说道:你就说吧,你就说吧,你说的都对,你说的都对。

这个立到底是不是魔,众说纷纭,现在看来还很难下定论。但是,我们可要小心世界上的确有许多魔,它们并不都像童话故事里的故事说的那样,有着可怕的样子和奇怪的声音,很多魔看不见,它们是极小的、无形的圆环,在空中快速的旋转,一刻也不停,对,它们是一种能量,可以穿透各种坚硬或柔软的物质,石头呀,墙壁呀,门阻止不了它们,木头门呀,大铁门呀,石头门呀,不行,还有,锁呀,不行。魔的种类可真多啊,数也数不完,有些魔还会隐藏在文字、图像和声音里,它们藏在那里符号、曲线、色彩和声调、音色中,还有美味、怪味里,不断转呀转呀,旋转着。但是,它们要进入我们的身体,我们身体里最硬的颅骨啊或者我们的最柔软或最坚硬的内心,就要有一条神秘的心灵的通道。遇到心灵相通的人,魔就会顺着心灵的通道进入人的脑子里,让人着魔。一旦进入,就在人的脑子里人的内心中不停的转呀,转呀,旋转着,出不去啦,那时这个人就着魔啦!可是,魔有好魔有坏魔。我们要注意啦,老驴每天对的那台磨,也是魔,磨,魔,魔,磨,还有,墨,默默,磨墨,摸馍,摸摸,临摹,临末,末日,莫言,陌上,陌下,陌生,漠视,飞沫,沫子,吐沫,总之,你着什么魔,你的心里其实就有什么魔,你的心里也有一台磨。所以,要小心你自己。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台磨,有一只驴,那只驴也是你,每天你都在你的思维里在一圈圈的转呀转呀的推磨一圈圈的转呀转呀的推磨。

如果你在镜子里看到了恶魔,那你就会着恶魔;如果你在镜子里看到的是爱,那你就着爱魔;如果你在镜子里看到的一头驴子,那你看到的就是你自己呀?你怎么能怪老驴进了你的镜子呢?如果你在镜子里看到的是善良,那你还会着善魔;如果你的心里有恨,你就会着恨魔,如果有恶心,你就会着恶心魔,你无聊,就会着无聊魔,这样看来,你就是一个盒子,一只桶,用来盛各种魔的,如果你在镜子里看到的是傻,那你就要着傻子魔,有些人很聪明,但他们会犯傻,反正什么都会着魔,如果在镜子里看到的是笛子,你就会竖起一支笛子着笛子魔;看到的是嫉妒,就着嫉妒魔;如果镜子里看到的是挖掘,那你就着的挖掘土豆的魔啦!不过,着魔容易,也是最难的。有些魔你永远也着不了,如果你的镜子没有它。那么,就像现在我们的小公主影云的镜子里看到的是一只白鸽,所以就对鹦鹉读出了立写鸽子的诗:如果我能长久的注视一面镜子,我就能看到我是怎样的渐渐变成了你,我心中充满的模糊的爱和渴望,是怎样的变得清晰而陌生。你是从我身体黄昏里飞出的一只白鸽。然后,小公主影云留下了眼泪。而鹦鹉在一旁都看傻了。然后,它也就哭了,他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不停的用翅膀擦着眼泪,悲伤的情绪相互传染,所以,我们的小公主影云的眼泪也就抑制不住的流了下来,而这时我们的那只鹦鹉才哽咽着说出:你就说吧,你就说吧。你说的都对。你说的都对。

可是,我们的小公主一点也没有听到鹦鹉的那滑稽的、可笑的、抽泣着的声音,现在,她陷入了遐想,仿佛真的看见一只闪亮的白鸽从黑暗中飞出,那闪亮不是强烈刺眼的光亮,也不是明媚的阳光,而是从最深的黑暗里透出的一圈微光,勾勒出白鸽的身影,在变得越来越清晰,可是仍然是微弱的。可见,我们的小公主真的是着魔了。但这与立屁关系也没有。我是立,我在写这个童话。

“邻居听完走到窗前,一把推开窗户,指着窗外的月亮,大声说:看,月亮是圆的!它不是什么方的,也不是什么三角形的,而是圆的!”

小公主在窗边和鹦鹉读着立的文字,她的身影里也有着魔。结果有一天小公主美丽的倩影和动听的声音里隐藏的魔顺着一条看不见的通道就进入了城里的一个小青年的脑子里。事情是这样的,有一天城中的一个在文学领域雄心勃勃的小青年儿看到了小公主在窗边的身影,听到了她的声音里的立的文字就着了魔了。这个小青年心中的那面镜子里有一把笛子,现在这把笛子竖了起来,所以他每天从早到晚都在文学城中吹笛子,他每天吹得那么响,可谁也不知道他每天都在吹些什么。现在他中了魔就每天都要跑到小公主的窗下吹笛子,可谁也不知道他每天都在吹些什么。或许他想用笛子声把立吹倒,好让小公主好喜欢好崇拜他吹的笛子。可是,他吹的笛子声音虽然那么响,可小公主一点也不喜欢,但也没有办法让小青年不要再吹了,所以只好叹叹气接着又读起了立的文字,一读起立的文字就听不见笛子的声音了:

“它过去是圆的,将来也是圆的,永远都是圆的!就是在斯大林的眼里,月亮也是圆的!月亮是圆的!就像女人的屁股,也像男人的屁股。在地球上从任何一个角落里,在任何一个时代中看去,月亮都是圆的。即便有一天女人的屁股变成了三角形的,男人的屁股变成了正方形的,那么它所能改变的也只是裤子的设计与裁剪,而月亮仍然是圆的!就是站在火星上,站在水星上,站在天王星上,站在你姥姥的头上,甚至站在太阳里看,月亮仍然是圆的,只能是圆的,永远是圆的。月亮就是圆的!圆的!圆的!”

可是,这一次读完了,鹦鹉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眼睛喜悦的笑成弯弯的弧线,然后嗓音朗朗的陶醉的说出:你就说吧,你就说吧。你说的都对。你说的都对,这次鹦鹉突然扭过头,对着窗外说大喊大叫说:烦人!滚开!快滚蛋!滚的越远越好!原来鹦鹉的脾气是很大的,就像流行在世界各地的谚语所说的:鹦鹉的脾气比乌鸦都大;鹦鹉的脾气大的像骆驼;可是谚语也说:鹦鹉从不说谎话;说:鹦鹉有时候比人都更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人发起脾气来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鹦鹉发起脾气来,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或者说:一个人如果生了气还不骂人,那他还不如一只鹦鹉呢!一个人如果口渴了时还不骂人,那还算人吗?总之,小青年吹的笛子打扰了鹦鹉听小公主读立的文字,他很恼火就开始大骂了起来。可是,吹笛子的小青年着了魔,他站在窗外,面不改色,仍然吹着他连自己都不懂得的笛子。

鹦鹉被小青年的笛子气的哇哇大叫,他开始还在笼子里翻跟头,然后用一只手握着木杆做吊环做引体向上。可最后嗓子喊哑了,浑身累得满身大汗,可也没有办法啊。小青年仍然在吹笛子。这人要是着了魔可真不好办。就像流行世界各种的谚语说的:一个人要是着了魔,那可比驴子都倔。我想连老驴也拿他没有办法。这时小公主已经转身离开了窗口。但个小青年没有看到,他正目视西方在专心致志的吹呢。鹦鹉说:他这是要唱衰文学城啊!

它突然对着窗外大喊:

“木头,木头,木头。朽木,朽木,朽木不可雕也。”

说完仰天哈哈大笑,一不小心掉下横杆,摔到了笼子的地上,摔掉了一根鸟毛,疼的他哇哇大叫。而这时我们的小公主影云已经低着头走出了家门。

那天,小公主低着头穿过文学城的城市向着河边的河边公园走去。她又一次自问:立的文字果真那么好吗?会不会这只是自己糊涂了,着魔了?这时过去一遍遍读过的那些文字,又一下子都涌向了她的心间。春天就这样来了:如果你/像刚出炉的面包一样温柔/我也会/变成一头/小牛顶你。/让我再一次/像一个小男孩那样哭泣吧!/泪流满面。/只为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伤心。/细若繁星。/春天,像一列火车开来了。于是,再一次确定:真的就是这么的好啊!我就是立。我在写这篇童话。你是立吗?谁又是立?而且,立,小公主想:是多么的谦和啊!他总是微笑,对人们的嘲讽从不反驳,总是默默的忍受,而且,他从来也不夸耀自己。小公主更加不理解的是,城中的人为什么要笑话她喜欢立的文字呢?立的文字那么好,她迷恋立的文字,甚至,爱上了立,那又有什么错误呢?“空气冷清,她穿着更轻的紫色大衣。走进深蓝色街道的更深的蓝里。她在走向路口。明亮的橘子和黑暗在跳着今夜里的恰恰;她知道自己眼睛中的美丽;知道爱情的甜蜜;她现在自由而疲惫;走向那里。乌云滚滚,蝴蝶在沉睡。”走着走着我们的小公主影云却又开始读起立的文字了。我们的确有些为她担心了。看她的样子可真是有些着了魔了。不过,so far so good 吧,到目前为止,一切还好。

我就是立,我在写这篇童话。这时,城中反立的大军正然在举行浩浩荡荡的大游行。他们的队伍在壮大,他们的人数好像在增加。世界就是这样,喜欢劣质文字的人总是比喜欢好的文字的人多。一些人出现了幻觉,他们听到了立在狂妄自大的吹嘘自己,于是气的上窜下跳,另一些人意识到即便他们不予以理睬,立也依然会兴高采烈的自吹自擂,于是他们气得狂呼乱叫。过去许多根本写不好的城中写手,他们曾相互轻视,现在彼此拥抱在一起,不停的相互说着:好文字啊!好文字啊。你写的真是好文子啊!而实际上,过去正是读着他们的文字,老驴每天晚上都要默默吞下一根蜡烛。现在城中游行的队伍情绪高涨,他们不停的激动地振臂高呼:自恋!太自恋啦!立是自恋狂人!立是个大傻子!是变态,是变态狂人!一钱不值!小皮皮在队伍中更是手舞足蹈,仍然用着极其细小的声音喊道:立是狗屎。臭臭的。他还竟然污蔑说,立已经50岁了。其实,那时立只有6岁。然后,小皮皮又突然停了下来,扬起头对着空中耸耸鼻子,使劲的闻了闻,然后才美美的说道:臭臭的。当游行的队伍在城中游有了一圈后,兴奋的人们就满足了,于是他们跑到文学城的茶轩里喝茶去了。现在他们感觉自己的力量很强大,但口干舌燥,他们已经占领了文学城茶轩几十年,占领了文学城的茶坛也就是占领了舆论的高地。过去,曾有过一些远方来的大师因为要来茶坛发表高见,便在烈日炎炎中长途跋涉,穿越荒山和沙漠,最后,衣衫褴褛,口干舌燥的走来,看到茶轩就跌跌撞撞地进来,他们的嘴唇已经裂开,流出的鲜血已经变黑干结,舌头粘在上膛,蓬头垢面,极度虚弱,他们用沙哑的嗓音微弱的说:来,碗,茶,吧,行行好啦,茶,水,茶,水,……,水,……,水,……,但结果却都被小皮皮给哄跑了。就在不久前,不知从哪里忽然冒出一大群佛教信徒,他们进了茶馆就大大咧咧的坐下来,一边喝茶一边乱哄哄的高谈阔论,大讲佛法。结果惹怒了文革,他带着小皮皮拿着扫帚和带着铜头的皮带劈头盖脸把这些佛教徒给打跑了。现在,这些佛教徒又跑到了奇谈怪论里去高谈阔论说佛论法去了。

而这时我们的小公主影云已经像迈着浮云一样的脚步,穿过喧闹的文学城区,来到了河边。

世界倒映在碧绿清澈的河水中,却并没有四分五裂土崩瓦解,水面上飘动着蓝蓝的天空和洁白的云朵,一点也没有被水浸湿。周围如此安静,空气清新,河水美丽,蓝白云天,草地茵茵,绿丝的微风不时吹过,送来河水的清新和阳光的温煦。过去小影云经常一个人坐在河边,看着河水流向远方,将一些花瓣散在水面上。然而,今天让小影云惊喜万分的是,她竟然在这里听到了立的声音。那当然不是立的声音啦,立是不会自己偷偷跑到河边读自己的作品。我是立,我在写这篇童话。我们说过立是十分谦虚的,他是从来也不会有一点点的自恋,他也从来不会自夸,他写的小说里从来没有自己出现。而且,他从来不给别人讲自己姥姥的故事,相反,他遇到人时倒经常会主动问候别人的姥姥。但是那天小影云并没有做梦,她的确听到了立的声音,是甜甜的女声。实际上,那天小影云听到的是有人正在朗读立的《七只乌鸦和一张小板凳》。这样,在河边的绿草地上,小公主影云终于遇到了小公主晓月和小公主小鱼。她们个个都有着美丽的容颜,甜美的声音,和天真纯洁的心灵,并且都喜欢朗读立的文字。于是,她们亲密的拥抱在一起,开心的在草地上拉着手转圈圈跳舞,然后,一起坐在草地上读立的文字。

好啦,现在我们终于可以开始讲这个童话故事里的故事啦。先让我喘口气,我是立。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老巫婆穿着一身黑袍子,骑着一把扫帚,飞到了文学城小河边的绿草地的上空。她想来这里求个清净,透透气。因为,刚才她可真是被气得够呛。都是因为立的文字,甚至立这个名字都让她心里烦的牙痒。我就是立。我在写这个童话。她再也不想听到立这个名字和他写的文字啦。如果能把立给抹去,她会非常愉快的同意,并马上卷起袖子来用嘶哑的嗓子喊:抹布在哪?抹布在哪?。可不成想,当她来到小河边的上空时,却又听到了立的文字。她也真不幸。世界总是既像老巫婆希望的样子,又总是不像老巫婆希望的样子。一旦做鬼,生死两难啊。她低头一看,看见下面河边的草地上有三个美丽的像鲜花像朝阳一样的小公主。小公主们的年轻美丽让老巫婆想翻白眼,想痛不欲生,想敲打自己的脑袋,于是想到了痛苦。她骑在扫帚上,就像翻烤的羊肉串那样,翻了一圈又一圈,心中的妒火呼的一下窜出了脑门,她赶快把脑袋顶上的天灵盖盖上,但一盖上盖子,头脑子又热得不行,她又忙把盖子掀开一点,好让热气向外散散,不然就把脑袋烧沸腾啦。然后,她把扫帚头向下一按,想飞下来给三个小公主施用黑色的魔法。可就在这时,却听到远处传来了笛子声。原来,那个小青年发觉小公主影云已经不在屋里,于是就一边吹着笛子一边找寻而来,他的身后跟着几千只老鼠和小白荷兰猪。如果我们留心一下流行在世界各地的谚语也找不到这样一条谚语:魔鬼喜欢老鼠。所以,我们谁也不知道老鼠是否喜欢魔鬼。我们知道有一些人喜欢魔鬼。但他们可能自己不知道。然而,如果我们留心一下流行在世界各地的谚语就可以知道:笛子吹不好时,就连魔鬼听了都会头晕。结果那天发生的事情就是这样的。当老巫婆从天上骑着扫帚向着小公主们俯冲下来时,她的黑袍子被劲风吹得呼啦啦的响,气势汹汹,神气洋洋,却突然听到了小青年吹的笛子声,结果,老巫婆立刻头晕目眩,一个跟头差点从扫帚上摔下来,她连忙紧紧抱住扫帚,在空中一个滚翻,然后,把扫帚头向上一扬,又飞上了天空。

就像流行世界各地的谚语说的:人一辈子都瞎忙活,可魔鬼比人还勤快呢。其实,只有天堂里的天使最懒了,人间这么一个烂摊子,它们总是懒得收拾。上帝也太懒了,这什么时候才末日审判呢?立都等不及啦。

所以呀,那天老巫婆就一定要给小公主们施用魔法。她忙了一天了也不嫌累,而是在天空盘旋,等到月亮风黑了,又悄悄潜入到小鱼的花园,她弯着腰,她的腰本来就弯的那么厉害,现在都要弯到地上了,然后迈着坚定的步子,一只手握拳,放在胸前,另一只手扬了起来,留在身后。据那天晚上没有看见老巫婆的人说,她是左手握拳放在胸前,但另外一些也没有看见的人却坚持说,是右手握拳放在胸前。总之,人们总是为没有看见的东西争呀争呀的争论不休。但是,老巫婆走到小鱼网友闺房的窗下时就猫下身来,蹲在地上。不久便看见小鱼走到窗口,低头看着月光下花园里的海棠花。那天的夜晚,有过那么多的夜晚,月光曾皎洁的让人难以置信,在月光中漂浮的海棠花如梦如幻、如醉如狂,她们个个脸庞红红的,红的像醉了酒,就在如水的月光中飘呀飘呀,染红的月光,染红了夜晚,但是是静静无声的。那海棠花艳丽的红色也映在了小鱼的面颊,让小鱼在月中的容貌变得朦朦胧胧,也如梦如幻啦!即便是老巫婆,她悄悄伸出头向上偷看到后,也都看呆了。她忘记了伤害,只是呆呆的看着。如果一直就这样下去,那么老巫婆可能就会变成花园里的一块太湖石停在小鱼网友的窗下,可惜不起巧的是偏偏在这时小鱼却又读起了立的文字:

“但是,去年的那株海棠花呢?

去年夏天我买了一盆海棠。那海棠红的好艳。怎么会这么美?夜晚醒来,看着昏暗中的海棠的红,仿佛是在看着一个红艳的梦中,久久不忍的睡去,那夜晚窗外飘过的云。”

这时老巫婆的眼前发黑。这一下可坏了大事了。小鱼不仅给立惹出了大麻烦,给她自己也带来了灾祸。她这时其实应该在心里读立的文字。立在这里要向小鱼网友道歉,说:对不起,I’m sorry。因为,如今在文学城喜欢不好的文字是理所当然,人人理解的。有人喜欢好的文字,大家却都不高兴。结果呀,老巫婆蹲在地上探出头偷看小鱼时,一听到立的文字,就斜斜的坐在了地上,毒火攻心,所以,她不可能长久的坐在那里,而是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气得一只脚跳个不停,马上尖声叫道:

“艺术与诗歌是个人的,也是人深深地走向神或魔的线路,它们永远都是孤独和小众的,甚至是个人的探求,与芸芸众生的烟火气格格不入,诗人不要希冀自己的作品成为大众的喜闻乐见,成为点击率最高的网红,一但陷入要做网红的陷阱,就毁了诗也毁了纯净的寡淡本性。这也是我对立现象魅影的看法。”

可怜的小鱼网友先是吓了一大跳,她睁大眼睛呆呆的听完这一段咒语后,面色惨白,她感到一阵心痛,“啊”的叫了一声就昏过去了。老婆连忙又一只脚跳着跳进窗子,在小公主的脑门上一点,小鱼就变成了一条在鱼缸里游动的小鱼。鱼缸的溪水清澈,可是这只小鱼在鱼缸中游动的样子看着总是有些异样。老巫婆可不管这么多,她把鱼缸往怀里一揣,就又来到晓月花园的窗下。这次也是一样,老巫婆又蹲在窗下,然后歪着脑袋,探头向上偷看,她看见晓月正站在窗前抬头望着月亮。老巫婆蹲在窗下,扭头也看看月亮,夜空一弯新月,亮亮的,还没有掉下来,这让她心烦,她又蹲着转回头,继续仰头看月光下的晓月,晓月还在一动也不动的看着月亮,这让老巫婆更心烦,她也一动不动的看着晓月,但是过不久她就低头掏出iphone按亮屏幕看看时间,然后又装进兜里扭头看看月亮,然后再回头看晓月,就这样一个小时过去了,晓月还在一动不动的看着月亮,月亮还没有还没有掉下来,两个小时过去了,晓月还是在一动不动看着月亮,月亮也在看着她,老巫婆终于忍不住了,她最后一次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她想,我她奶奶的,这样等下去,可等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呢?于是,老巫婆啊呀呀的一声怪叫跳上了晓月的窗台,正在看着月亮的晓月突然看见眼前的月亮变成了一张老巫婆的脸,她吓得惊叫一声就昏倒了。可是老巫婆刚才脚都蹲麻了,这时一跳上窗台,立刻感觉两个脚心有两条麻辣电烫的小火蛇,浑身冒着火花,钻了上来,顿时变成成千上万只麻辣喷火放电乱扎的小针尖,她当时就站立不住一头子又摔到了窗外。就像流行世界各地的谚语说的,魔鬼干坏事也不能得意忘形,因为,有时魔鬼要是不谨慎,也是会摔跟头的。那天,老巫婆最后拖着两只麻木透了的不停放电针扎的脚,呲牙裂嘴的爬进了晓月的卧室,进入卧室脚麻才稍稍好了一些,于是老巫婆呲牙裂嘴歪歪斜斜站了起来,在晓月网友的脑门上使劲一点,把晓月变成了一只小鸟装进笼子。晓月在笼子里蹦蹦跳跳,但是看上去和其他的小鸟不一样,那样子很奇异。可是,老巫婆可不管这么多,她把笼子揣入怀中,又急急忙忙去找影云了。她这一晚上可真够勤快的。

哎呀,我们的故事里,情况已经越来越紧迫了。

当来到影云窗下时,老巫婆可是已经一分钟都不能再等待了。因为她刚一在窗前蹲下,准备像过去那样探出头向窗口窥视,可就在这时她已经听到可怕的声音,那声音从她的脑门上方传下来,清晰无误,影云正在窗前对着鹦鹉夸奖立的文字,每夸一句鹦鹉就把圆圆的眼睛笑得弯成两条甜蜜蜜的弧线,用变异了的温柔的声音说:你说的都对,你说的都对,你就说吧,你就说吧。它一高兴的连立的诗都说错啦。老巫婆听到就气得一只脚在地上要不停的跳,结果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哇呀呀的怪叫着一下跳上了影云的窗台,这时鹦鹉正陶醉的说着:你说的都对,你说的都对。结果老巫婆转身就要去掐死那只鹦鹉。但是,小公主影云一看到老巫婆要伤害她心爱的鹦鹉就忘记了恐惧,大喊:不许伤害鹦鹉。老巫婆听了却吓了一跳,她这才反应过来,转回身对着影云说出了一长串咒语:“艺术与诗歌是个人的,也是人深深地走向神或魔的线路,它们永远都是孤独和小众的,甚至是个人的探求,与芸芸众生的烟火气格格不入,诗人不要希冀自己的作品成为大众的喜闻乐见,成为点击率最高的网红,一但陷入要做网红的陷阱,就毁了诗也毁了纯净的寡淡本性。这也是我对立现象魅影的看法。”

可是,小公主影云对立魅影已经太着迷啦,在听完老巫婆的咒语后,她还以为老巫婆是在和她讨论立的文字,于是就讲了起来。这样一来,老巫婆的魔法可就不起作用了。可老巫婆哪里有心情和小公主讨论文学啊,她和小影云争辩了几句就恼羞成怒,举起扫帚想要狠狠向小影云打去。然而,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笛子声。我的天啊,老巫婆头一晕差点一个跟头脑门撞到地球上,她连忙骑上扫帚抱紧把扫把头向上一挑,就飞进了夜空。

原来,那天晚上,小青年辗转反侧睡不着,他的心中总是竖着一把笛子。于是,他起了床,拿起笛子来到小公主影云的窗外,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吹起了笛子来。而那一天的夜晚,老驴在他的屋子里,仍然前后左右摆开四个床板大的ipad,两只手举着两只大蜡烛,对着巨大的屏幕读着立的文字。可那文字在烛光中比烛光更明亮,更灿烂,散发着春天的明媚夏天的火热灿,蜡烛在老驴握着的拳头里一点点烧没了。老驴却仍然转呀看呀,津津有味的读,孜孜不倦的读,读不倦呀,读不够,直到最后手中攥着两团火苗,直到最后那两团火冒也钻进了他的大手里消失了,那时,蜡烛就都烧没了。

不过,如果你以为老巫婆骑着扫帚,飞回了黑森林她的小屋里歇着去了,那你就大错特错啦。老巫婆只是盘旋在夜空,一圈一圈的转呀转呀,她并没有离去。在飞过月亮时,她张开的黑袍子就把月亮遮住,这样文学城中就没有了月光。而小公主影云已经上床睡觉。她的面颊在月光中一会明亮,一会飞过来老巫婆的阴影便又黯淡下去,然后,又明亮了起来,然后,又黯淡了下去。小青年的脸和笛声也忽明忽暗,不久,他也收起笛子回家了。这时连那只鹦鹉也站在鸟笼的架子上睡着了。文学城万籁俱静,一个阴影才从月亮上飞下来,一直向着小公主影云飞来,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她就是老巫婆。老巫婆从夜空中降落进了小公主影云的卧室。一落地到地上,她就弓着腰走到影云的床头,把嘴凑近小公主的耳边念起了咒语。可是她的咒语还是不管用。因为,睡梦中的小公主听着老巫婆念的咒语,脸上露出了微笑,并不停的轻轻摇头。因为,她在梦里听到有声音说到了立的文字不好就又和老巫婆在梦里辩论了起来。最后,气得老巫婆从怀中掏出一支马克笔,在小公主的脸上用力写下了:“这也是我对立现象魅影的看法。”又在立的上面使劲打了两个大叉子。这样,小公主影云才终于陷入了永久的沉睡中。

可正当老巫婆扛着熟睡的小影云要走时,那只一直站在笼子里闭着眼睛睡觉的鹦鹉突然睁开了眼睛,一睁开眼就对着老巫婆大喊大骂:“无耻,卑鄙,下流,邪恶。必然要遭受可耻的失败。”老巫婆本来都忘了这只鹦鹉,她只记得立和影云,所以听了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把熟睡的影云仍到了地上。然后,她马上跳起来扑了过去把仍然念念有词的鹦鹉从笼子里扯了出来,连扇几个大嘴巴,然后拔光鹦鹉全身的毛,唉,可怜的鹦鹉都吓傻了,接着老巫婆竟然一口吞下了鹦鹉,然后用嘶哑的嗓子大笑:“必然要遭受可耻的失败。啊,哈哈哈哈!”笑完老巫婆才又扛起地上小影云,一手拿着扫帚,怀里揣着在鱼缸里的小鱼和在鸟笼里的晓月,飞向夜空,在那轮明亮的月亮中飞走了。

在小公主的卧室的地上,散落了一地的小鸵鸟的羽毛。唉,这只可怜的小鸵鸟。关于它的故事后面我们还会讲到的。

那么,为什么小公主的卧室的地上会散落了一地鸵鸟的羽毛,难道不应该是鹦鹉的羽毛吗?这个问题很难解释。最可能的是在立写故事时犯下的马虎的错误。我是立,我在写这个童话。

那天晚上,老巫婆回到了黑森林她的小屋里。进屋之后,她把影云放到床上,将小鱼放到桌上,晓月放到窗头。然后,自己摇身一变,变成了影云,又回到了文学城的茶轩。

 

当老巫婆回到文学城的茶轩时,看到的情景简直让她心花都怒放了。那些花都是大毒草,酿成的蜜都是酸、苦、马勒的味道。原来,因为喜欢立的粉丝都被老巫婆和反立大军吓的不敢说话了,很多没良心的粉丝甚至都逃跑了。现在,茶轩被反立大军霸占。他们有的蹲在椅子上,有的坐在桌子上,正在吵吵嚷嚷逼迫茶轩的为人父版主,要为人父版主做检讨,还要把立赶出文学城。为版主听得直挠头,最后忽然看见影云走进茶轩,连忙说,我们这里也有像影云这样喜欢立的文字的网友,还有很多对立的文字喜欢的着迷的网友嘛,所以,不能把立赶出文学城啊。

可就在这时老巫婆开口大声说:我过去是中了这个可恶的立的魔法!接着,她就狼狼的说道:

“艺术与诗歌是个人的,也是人深深地走向神或魔的线路,它们永远都是孤独和小众的,甚至是个人的探求,与芸芸众生的烟火气格格不入,诗人不要希冀自己的作品成为大众的喜闻乐见,成为点击率最高的网红,一但陷入要做网红的陷阱,就毁了诗也毁了纯净的寡淡本性。这也是我对立现象魅影的看法。”

这下为版主可彻底晕了。

他张口结舌看着影云总觉得有些说不出的不对头,这个影云不像过去的小影云,过去的小影云不化妆,可这个影云浓妆艳抹,妖里妖气的,但是,影云化妆也是无可非议的嘛。这个影云的样子她的的确确就是影云啊。可见,样子很多时候是不可靠的。为人父版主挠着头皮搞不清是怎么一回事儿。难道这个立真的会施魔法?这时老巫婆已经扯着嗓子高喊:“先把立赶出文学城,然后我们吃全驴宴!”那声音都是撕裂的,根本不是过去小公主们朗读立的文章时的美妙好听的声音。可是,反立大军根本不理会。因为,他们个个都是破锣嗓子。

可是,一时间文学城已经是阴云密布,妖风乱舞。一看情况不好,立连夜就逃出了文学城,走进了茫茫无涯的黑森林。立知道不斗争到底而逃跑是非常可笑的。但是,逃跑和叛变比还是更崇高一些的,或者被一群大傻瓜拍那更傻。立知道反立大军是不可战胜的。他们是非常凶狠的。所以,和被他们抓住给烧烤了,或者把屁股坐在削的尖尖的木杆上比起来,逃跑还是值得的。反正,立想到这里眼圈都红了,已经没有粉丝了。就像流行世界各地的谚语说的那样,危险来临还不快跑,那是你傻呀。

但是,实际上,只有真正的聪明的人才会犯傻。老驴这时也不傻了。他已经看到外面的风太大了,他没有逃跑,因为他已经习惯了在院子里转圈而跑不出去了。所以,他只是在经过大门时赶快关紧了门,并且用巨大的思想的磨盘抵住大门。然后,他坐在房中,他想必要的时候就应该逃跑,但是怎么能跑出这个大门。对于驴来说,走出一扇门是一件荒诞的事情。于是,老驴用手巾裹住了脑袋,又开始默默地边吃蜡烛边回忆起那些美好而且越回忆越不可思议甚至有些卖弄般美好的往事了。

立在路上忽然仰面大笑,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他想好了,现在一个粉丝也没有了。好人靠不住啊。因为,好人们都不团结,当黑暗来临,他们都保持沉默,直到每个人都被黑暗吞噬。

走出你的生活总是要有代价的,也总是会有意外的收获的,因为,总是值得的。因为,我们都有一死,而只有一次生命。黑森林里有许多可怕的事情,也有许多神奇的意想不到的惊奇。这里既有凶险邪恶,也有一些奇美的景色,有许多妖魔和野兽,也有许多神仙和精灵。总之,立在这里漫游风吹雨淋,没有什么吃的,但吃了很多苦,经历了许多磨难,他越走越深。但他仍然继续走着,因为他的脑子里一直响着小公主们美妙的声音,他仿佛是在跟随着这些声音漫游。那些美好的声音就是一种救赎,是陀螺,是启明星。所以,当你的心里响起这样的声音时,你就有救啦。说出那些美丽的词语是美丽的。

后来,他就来到了一条美丽的河边,这条河美的让他喘不过气来,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把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这河水,感觉这里像是幻境,一条幻觉之河。因为,他也见过了不少世面,可还从来没有有这么美丽的一条河。

这是真实的吗?了解事情是否是真实的,有时是一个最重要的问题,有时是最不重要的。世界上会有这么美丽的一条河吗?这就是一个重要的问题,是一定要搞清楚的。因为它是关于真理、善和美的一个问题,我们必须要用最严肃的态度认真对待。于是,立低下头就想去拾起地上的一根很尖的小树枝。他要用树枝捅瞎自己的双眼,以此来鉴别真伪。如果捅瞎了眼睛再看这条河,仍然能看见这条河的美丽,那么这条河的美丽就是真实的;而如果眼睛瞎了以后看不见这条河水的美丽,就说明过去看见的那河水的美丽只不过是幻想。当然啦,看不见也可能是因为眼睛瞎了。因为,这么美丽的一条河就明明白白的在那里,而一个人竟然看不见,我看那他可真是眼瞎了。这样的思想实验,在过去老驴是经常进行的。每次捅瞎了自己的眼睛后,他都发现看见的东西和没有桶瞎眼睛时看见的完全。这样,他终于相信了自己的眼睛是白长了。总之,关于看的问题是非常玄妙的。过去立一直在努力的思考这个问题。比如,有一次在茶轩里他听到一个瞎子和一个聋子在聊天。那个聋子说:“最近我听说呀,咱们茶轩又要搞阶级斗争啦!我们可该怎么站队呀?”瞎子听了就回答说:“让我想想看。”听到这里,立就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但他马上又想为什么不说让我听听我的想法,不说“听想想”“想想听”,而是要看?看自己的想法,看见人家的心思?想到这里,立不禁一拍桌子,又哈哈大笑起来。但是现在就在立弯下腰去要拾地上的那根小树杈时,他忽然看见那根树杈变成了一根,两根,三根,三根,两根,一根,三根,两根,一根,并且许多树枝悬浮在空中晃来晃去,他不知道要去拾哪一根,难道是看见了幻象?立也晃了起来,还没有看清他的想法,就一头栽倒在地上昏了过去,并且那时他就一头栽倒在地上在他昏了过去的时候他昏了过去。这是因为立已经又累又饿,所以他一低头,就栽倒在地上昏了过去,并且就昏了过去。

我是立。在写这个童话。总有不懂文学,可能不懂任何事情的网友抱怨立的文字罗嗦,那么,这里立就用他的文字告诉他们,让他们明白他们有多可笑。

等到立醒来时,文学城里的国企私有化都过时啦,现在又时兴起了国企,公私合营和国有化啦。但立却看见一位神仙妹妹正在他的眼前。神仙妹妹美丽如天仙,纯真,甘甜,绝尘超俗。神仙妹妹看到立睁开了眼,看见一个神仙妹妹正对着自己微笑。“时夜将午,忽飘异香酷烈,渐布于庭际。俄有辎軿自空而降,画轮轧轧,直凑檐楹。见一仙姝,侍从华丽,玉佩敲磬,罗裙曳云,体欺皓雪之容光,脸夺芙蕖之艳冶。正容敛衽而揖陟曰:‘某籍本上仙,滴居下界,或游人间五岳,或止海面三峰。月到瑶阶,愁莫听其风管;虫吟粉壁,恨不寐于鸳多。燕浪语而徘徊,鸾虚歌而缥缈。宝瑟休泛,虬觥懒斟。红杏艳枝,激含于绮殿;碧桃芳萼,引凝睇于琼楼。既厌晓妆,渐融春思。伏见郎君坤仪浚洁,襟量端明,学聚流萤,文含隐豹。所以慕其真朴,爱以孤标,特谒光容,愿持箕帚,又不知郎君雅旨如何?’”

立使劲闭闭眼,又睁开,看见神仙妹妹递给了他一杯清澈的河水,那是天界的甘露啊。但立突然想会不会是神仙的乳汁。立于是立刻接过来一口喝了下去,但突然感觉到还没有品出滋味。然后,看见神仙妹妹怎么正笑着手中拿着空杯子只在摇晃,然后杯子中就又盛满了一杯清水,在阳光中立已经恢复了生机,看清是一杯清水,神仙妹妹把水又送给到了立的手里,立喝下后,站起来揉揉眼睛,问神仙妹妹是谁?如何称呼?家在哪里?那时,神仙妹妹指着身后的那条河水说她是河中的水仙。立又问该如何称呼神仙妹妹?神仙妹妹对立说她丹儿。于是立就拍着手大叫:丹儿,丹儿。结果站立不稳,仰面跌倒,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心中的话语卡在了喉咙,神仙妹妹连忙把立扶了起来,拍他的胸口,立才又恢复了呼吸,但神仙妹妹一松手,立却又向前跌倒,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心中的话语卡在了喉咙,神仙妹妹连忙把立扶了起来,拍他的胸口,立才又恢复了呼吸,但神仙妹妹一松手,立却又向左跌倒,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心中的话语卡在了喉咙,神仙妹妹连忙把立扶了起来,拍他的胸口,立才又恢复了呼吸,但神仙妹妹一松手,立却又向右跌倒,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心中的话语卡在了喉咙,神仙妹妹连忙把立扶了起来,拍他的胸口,立才又恢复了呼吸,但神仙妹妹一松手,立却又像右跌倒,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心中的话语卡在了喉咙,神仙妹妹连忙把立扶了起来,拍他的胸口,立才又恢复了呼吸,但神仙妹妹一松手,立却又向前颠倒,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心中的话语卡在了喉咙,神仙妹妹连忙把立扶了起来,拍他的胸口,立才又恢复了呼吸,但神仙妹妹一松手,立又向左跌倒,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心中的话语卡在了喉咙,神仙妹妹连忙把立扶了起来,拍他的胸口,立才又恢复了呼吸,但神仙妹妹一松手,立又向前跌倒,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心中的话语卡在了喉咙,神仙妹妹连忙把立扶了起来,拍他的胸口,立才又恢复了呼吸,但神仙妹妹一松手,立却又仰面跌倒。

立就这样不停地跌倒,后来丹儿微笑着伸手突然给了立两个重重的大耳光,立这才站稳清醒了过来。他凑近跟前仰头端详神仙妹妹的面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于是他又退后几步,揪揪自己的头发,敲打自己的脑袋,仍然不能确定这不是梦,然后他又要去拾地上的那根尖尖的树枝去戳自己的眼睛,但被丹儿一把拉了回来。

那天,神仙妹妹听到就笑出了声,结果手一松,立又仰面跌倒。立当时对神仙妹妹说了一句什么样的话是一个谜,因为立从来没有在童话里写出来,所以谁也不知道。但也可能是立在写作中故弄玄虚。我是立。我在写这篇漫长的童话。后来,丹儿给了立一块面包和一根树枝,又指着河对岸的一条小路,告诉他要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会走到一座小木屋前,在快到小木屋时,会有一只凶猛的狮子挡住去路,他要把面包扔给狮子,然后就可以走过去了,来到屋门口时,地上会有许多毒蛇,他要用这根树枝敲打地面,毒蛇就会逃跑,然后他就可以走进木屋,他会看到被老巫婆施了魔法的在沉睡的小公主影云,他要用泪水把小公主脸上的咒语擦干净,小公主的魔法就解除了,然后他俩要带上鱼缸和鸟笼回到文学城,用小树枝敲打老巫婆,老巫婆就会变成一只蟾蜍,但长着老巫婆的脸。这时,小鱼和晓月的咒语也就解除了。

所以,立就拿着面包和小树枝依依不舍的告别了丹儿上路了。临走前,神仙妹妹看到了立看面包的眼神,那时立拿着面包举在眼前,一动不动的看着这块神奇的面包,嘴角渐渐溢出口水,丹儿叫他他都听不见,丹儿看见口水从立的嘴角滴到胸前,于是再三叮嘱立千万不可吃这块面包,哪怕是一小口,因为,吃了这块面包就会变得贪吃无厌,越吃越饿,永远不会满足。丹儿关切的注视着立的眼睛,她又给打了他两几耳光才让他清醒过来。她给立再喝了一大杯天界的仙河水,这样立就是走到天边掉进太平洋里也不会饿啦。

路上立先跑到一颗小树前尿了长长的一泡尿,他想太可惜了,不过又想现在他尿的可都是仙水啦。然后,才拿着神仙妹妹给他的那块没有发酵的饼和树枝轻快的上路了。他想这块饼好神奇啊!但是,为什么刚才的面包现在变成了饼,没有人知道。我认为可能是立在写这篇童话时因为匆忙,他想快快写完好让小鱼、晓月和影云看到,他想她们如果看到了一定会非常高兴,可实际上,后来她们看到了却不知道为什么都很生气,有时大发脾气,有时生闷气,总之,因为着急而犯下的笔误。但也可能是立蕴有深意,我们不知道。总之,我是立。我在写这篇童话。我写的非常慢,我下了很大的功夫,每天很早就爬起来,煮上一杯新鲜研磨的咖啡然后开始写作,编一些无用的故事,我已经写了很久了,又修改了很久,我希望有一天我写的故事能上路,走到很远很远很久远的地方,走进一座未来的文学城。我经常会一边写笑,一边笑的一边哈哈大笑的大笑起来,泪流满面。敬礼!

在路上时,立心里想他真应该把饼掰下一小块留着,这样以后到遇到饥荒的时候拿出来分给大家吃。那样他就拯救人类了。

那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据说后来立真的这样做了,他用一小块饼让5000千个快要饿死的人吃饱。他还走过河面,但那时人们已经忘记谁是立了。而立也忘记了他自己,忘记了神仙妹妹告诉他的话,人们吃了他的饼是不会饱的,相反会越吃越不满足。反正一个人要是忘记了他自己是谁往往就成了神了。不过,接下来的故事就和所有的童话故事里的故事一样啦。不过,当立遇到那只守在通往老巫婆小屋路上的狮子时,出了一个小插曲可差点酿成大祸,立,他差点被那只邪恶的狮子给吃了!这都是因为立遇到神仙妹妹,尤其在喝了天上仙河的河水后,就理所当然的以为,他现在很了不起啦,他可以不用害怕狮子啦,他可以打败狮子啦,和世界上的一切坏蛋。他忘了他把仙水都给尿出去啦。神仙是不尿尿的。而且,我们既不要理所当然的认为我们可以战胜好人,也不要理所当然的认为我们一定可以打败坏人。对狮子,我们始终表现的客客气气的,躲的远一点。而当时立竟然走到狮子的面前,不是把饼恭敬的献给狮子请他吃,而是拍了拍狮子的脑袋。结果那只狮子忽然伸出爪子把立按在地下。立立刻被压全身骨头错位,疼得要散了架子。但狮子忽然又抬起了爪子,他把爪子高高举到半空,那是要拍下来,把立给拍死啊。立在这个时候赶快把那块饼送到了狮子的眼前。狮子举在半空中的手突然停住了,它的眼神变了,看着那块饼,嘴角流出小溪般的口水,然后,它一把抢过饼来,慌慌张张躲到路边,什么也不顾了,忙不迭的大口大口吃了起来。可是,越吃越饿,狮子于是就更大口的急迫的吃。它的样子看着让人可真可怜。立想这不是毒品吗?神仙难道也制造毒品吗?贪婪让一头狮子变成了一只可怜虫。唉,不过现在立就可以走过狮子继续赶路了。在走到狮子身后时,立还是走过去把一只手放到了狮子的屁股上,摆出了一个酷酷的姿势,可惜当时没有自拍神器,不然拍下来放到抖音上会立刻成为网红,红遍全世界。唉,立总是该不了。

继续赶路。

最后,立终于来到了小屋门前时,果然地上的草丛中忽然钻出无数条剧毒的穿着五花蛇皮紧身连衣运动服的小白蛇,小白蛇们看见立就扭动着身体蜂拥而来,立看见了当时就吓的尿裤子了,这时他记起丹儿的话,于是连忙用手中小树枝拼命的敲打地面,敲起阵阵尘烟,小树枝左右抽打,上下翻飞,立弓步马步,摆出各种姿势,顿时间,所有的小毒蛇都吓呆了,他们睁大眼睛看着了,张大嘴巴,原来不停吐出的信子,现在吐出后就停在那里不动了,然后,立刻头脑剧痛,他们就捂着耳朵嚎叫着纷纷掉头逃爬走,转眼便无影无踪了。这样,立终于推开了老巫婆的小木屋的房门,走了进去。

已经有上千年了,老巫婆的小木屋从来没有别人走进来过。所以,顿时老巫婆的小木屋里就开满了鲜花。

但是,立的眼里一点也没有看到那些美丽烂漫的鲜花。因为,那天立刚一走进老巫婆千年不见阳光的小木屋,就一眼看到躺在床上的沉睡在小公主之中的沉睡的小公主,立为小公主已经被老巫婆害死了,于是他跌跌撞撞跑过去跪在床边放声大哭。呜呜呜,呜呜呜,我的影云妹妹呀,你的命好苦啊!你真不应该读立的文字啊!是立害了你啊!你的命好苦!我真不想活啦!为什么在老巫婆伸手没有阳光的五指的小屋子里,立看不见他的五指却能一眼看见小影云妹妹呢?是幻觉吗?是小影云像教堂里的圣母玛利亚一样发光吗?我们不得不承认,在寻找小公主们的路上,甚至在立的整个人生里,立经常会出现幻觉,立是一个失败者,一个窝囊废,依靠幻想而生活在一场场没头没尾的美梦里,在寻找小公主的路上,他无数次看见黑森林里硕大的绿叶是小公主们的面庞,而且树叶子都喜欢他,或者把一棵树当成晓月,树喜欢他,把一瓣花瓣当成小鱼,小花朵喜欢他,把一块石头当初影云,石头喜欢他,听到小野花是丹儿,小野花喜欢他,听影云在读立的诗,当读完之后,立就拿起石头亲吻,他把石头当成了影云,然后又用石头打自己的脑袋。但是,那天在立老巫婆的小屋里看见影云最重要的原因是,老巫婆的小木桌上点着一只千年不灭的老蜡烛。很多糟糕的东西是经久不息世代相传的。这真糟糕。这还是一只唐朝李商隐在窗下点过的蜡烛,是一只扯闲话的蜡烛,一只下流的蜡烛,一只没完没了说别人隐私的蜡烛,是撒谎的蜡烛,是谣言中伤的蜡烛。我不知道为什么李商隐的窗头会点这样一只蜡烛,因为李商隐是一个正派的人啊。总之,老巫婆的这只蜡烛烧1000年也烧不完,所以它就插在这里烧了一千年,没完没了的烧,因为它烧一千年也烧不完。如果老巫婆能把蜡烛分给世界上更多的人,那么文学城中许多穷人就不用在夜晚来到野外,举着ipad追逐着萤火虫借着荧光来读立的文章啦。可是,老巫婆的确就是把她的大蜡烛不停的分给世界上许多的人,给他们不停的带来麻烦、窝心甚至伤害。而我才意识到那些借了萤火虫的荧光的人可从来没有一个想着要还的,虽然给人光明是不需要还的,但有良心的人真的不是太多而是太少了。总之,那天立跌跌撞撞来到小影云,不,是老巫婆的床头,跪在小影云的身边就放声大哭起来。这一哭就哭了七个昼夜,外面黑森林的鲜花听到立的哭声也都纷纷流泪,摇头叹息。而立的眼泪像河水决口一样源源不断滚滚流出,一直流得小木屋的地上的积水都没过了立跪着的膝盖,然后流到屋子外面。小屋的外面正爬满了探头探脑的小毒蛇。那些小毒蛇又回来了,它们爬在门口,都探着脑袋向屋子里看,想看看屋子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些小毒蛇都很八卦,但是他们又害怕立的小树枝,所以谁也不敢爬进屋里,可是呀,越是什么也没有看见时,他们都越是一个比一个知道的多,都知道屋子里发生什么啦。发生什么了呢?都是一些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当它们看到了从屋子里汩汩流出的咸咸的水,它们都惊讶的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于是就更是想象出了许多稀奇古怪的说法。

总之,要是在过去呀,老巫婆每到夜晚就吹灭蜡烛,上床睡觉。这时那些通身白白的小毒蛇就纷纷随着月光爬进屋子,爬上床老巫婆的床,层层叠叠的挤在一起,像一条毯子将老巫婆盖上,只露出老巫婆的脸来。老巫婆躺在那些小蛇中间可一点也不暖和。因为这些小蛇的身体是凉的,不停的冒着丝丝的阴气。这样到快黎明的时候,老巫婆就全身冰冷,瑟瑟颤抖,她的身体都冻透了。这样真的一点也不舒服。但是,老巫婆喜欢。这样,在她的黎明前的睡梦里的哆哆嗦嗦的梦境里,月亮就终于从天上掉了下去。可惜不久天就亮了。那时,这些小毒蛇就消失了。当天色渐渐有些发亮时,这些僵硬不动的小毒蛇就开始扭动复苏,然后纷纷爬下床,向着屋外爬去,但是,它们现在爬的很慢,很慢,很轻,在越来越清晰的光线中,它们变得越来越淡,然后就消失了。所以,等到已经完全谢顶而永远明亮的太阳把它的烧得发红的头脑顶出东边的地平线上露出那个弧形的一牙时,立刻光芒四射,而那些小蛇已经无影无踪了全都没有了。你知道吗,太阳的一个问题就是,清晨时头脑发热,到了中午过于热情,只有傍晚时分才美丽无比,光彩照人,温情万种,可惜那时已是白昼将近,夜色姗姗,让人无比眷恋又怎般的无奈啊。不过,当夜晚来临时,夜色在有爱的心中总是温柔。而老婆这时一下睁开了眼睛,有一瞬间她会恍惚的感觉到,自己仍然还是一个小姑娘,那是很久很久以前,那时她还生活在唐朝的首都,西京长安。那时候她那么小,活泼,好动,和别的小女孩一样,天真,可爱,即便那时犯下了错误,做了不好的事情,可她仍然是天真无邪的,可爱的小女孩。而她从小就开始读唐朝的那些伟大的诗人们最新写下的诗歌。她的爸爸身上刺满白居易的诗,是像小影云一样的白居易的粉丝,经常会提着一味鲜鱼到市场上换回一首白居易最新写的作品,然后,回到家里,喜不自禁,好像得到了宝贝,把诗抄在墙上,反复诵读。唉,可惜立没有赶上好时候啊。立没有生活在那些尘封的年代的幻影里。要不然立就是唐朝最好的诗人,白居易就是白来世上一回,就叫白来了,或者就叫白居,唉,要是立生活在那些年代,老巫婆的爸爸在身上刺的就是立的文字,然后就会用两尾鲜鲤鱼在市场上换来立最新写的诗歌,然后恭恭敬敬的写在墙上,然后再写在另一面墙上,写在另一面墙上,把家里的墙壁写满立的诗,然后,在天花板上也像米开朗基罗为大教堂做画一样写满立的文字,这样躺在床上就仍然能看着立的文字读出来:“你就说吧,你就说吧。你说的都对,你说的都对。”多好的诗啊!《一首在未来将广泛流行的诗》,他就会像那只鹦鹉一样读上许许多多遍。我是立。我在写这篇童话。我已经写这篇童话写了好多天啦。不过,现在这篇童话也就要写完了。所以,我的心情有些不好。我想那时是在遥远的唐朝,老巫婆的爸爸在心情不好时,走到另一面墙前,读起立写下过的:

在飞机飞行的时候
我突然被击中了
没有丝毫的征兆
从来不曾如此的悲伤
飞机正在万米高空中飞行
而我无法说出一句最简单的话语
现在是2015年10月2日的清晨早上7点22分钟
我坐在飞机上
我非常的悲伤。

《突然间我想到》。读完他会突然感觉特别的悲伤,想大哭一场,他想把那个写这首诗的那个家伙痛打一顿打。然而他又走到了下一堵墙前,高声朗读出来,那是立的另一个大作《嘿呦》:

嘿呦,
嘿呦,
嘿呦。

读罢哈哈大笑。

哎呀,我这都讲到哪里啦?我怎么都忘了我讲到哪里了!让我来看看我写的手稿。哎呀,我的手稿写的太多啦,很多都是没有用的文字。我也写的太乱了。而且,我发现我有时写着写着就变成练习书法绘画了,所以手稿根本看不懂,而且,很多还被我送人了。尽管,没有人稀罕我的手稿。

在我的那七天七夜里,我曾大笑过,也曾于深夜痛哭。

然后,时间就都过去了。

最后,我终于又想到了神仙妹妹对我讲的话。那天神仙妹妹和我一同坐在河边,河上飘着着芦苇,丹儿后来告诉立,世界并没有那么好,的确是的,但也永远不会那么糟。如果我能用泪水擦干净小公主影云脸上的咒语,那她就会苏醒过来。然后,如果我们回到文学城,把老巫婆揭露,那时,小公主小鱼和晓月的咒语就解除了。所以,只要我们不停的去做有意义的事情,我们的生活就都会慢慢好起来。世界上没有不可解除的咒语。那些被咒语束缚的人们,只是在沉睡。但是,关键是要行动。

所以,我赶紧擦擦眼泪看小公主影云。果然,在她的脸上写着老巫婆的咒语。立看了非常生气,尤其看到老巫婆在立的名字上画的叉子,更是气的跳了起来。他连忙脱下了已经湿透的小背心,在漫长流浪过程中他的小背心已经破烂的成了碎布条,现在小背心浸透泪水,他就用它把影云的面孔擦拭干净。这样,影云就睁开了大大的眼睛。

乌拉!

现在,小公主影云终于醒来了。可是,小鱼还在鱼缸里游动,晓月还在鸟笼里静静的看着立和影云一声不响。立看着她们很伤心,也很着急。不过,不要紧,不久之后当他回到文学城的茶轩,就会击败老巫婆将小鱼和晓月解救出来。那时,她们就又可以自由快快乐乐的生活啦。现在关键是要行动,和影云重新上路。后来我曾好奇地问过小鱼和晓月,当她们被施以魔法变成了小鱼和小鸟时,那时她们有着怎样的心情,她们是否还有人的思维,那些人类才有的美妙的想法和人的情感,那时她们在水中游在鸟笼里啾啾喳喳时还会想到立的文字吗?如果那时她们已经失去了人的思维、意识和情感,真的完全变成了小鱼和小鸟,那么现在她们是否还记得当时她们作为小鱼和小鸟时的感受?用鱼的眼睛透过水中的世界看外面的世界,那时在小鱼的眼中立是什么样子?而晓月呢,用鸟眼俯视人间时,你看到的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鸟类的眼睛长在头部两侧,拥有开阔的视野。当鸟类注视前方时,双眼的视野可以重合成双视的影像,也就是说,那时晓月眼中看见的是两个立分别在两个世界里,这就是我经常在画中画的事物,那些影子都是透明、重叠的,如果鸟注视两侧,则会看到不同的两边的景象。这样的视野使鸟类很容易地看清楚身体后面和头顶的物体。当听到立的提问后,小鱼和晓月就想呀想呀,然后向抱歉的笑笑,说:不好意思,实在想不起来了。什么?不好意思?实在想不起来了?你知道那些漂亮女生说起这话时都是非常残酷的。当你鼓鼓起勇气走到她们面前,告诉她们我们前世见过面,是很好的朋友,可她们却笑笑面无表情,甚至还可能表现出一点不高兴的样子,说是吗,不好意思,实在想不起来了。那时你就会特别受打击。立当年可是在黑森林里担惊受怕,经历了千辛万苦九死一生,把她们从老巫婆的咒语中解救出来。

自从小鱼和晓月还有影云被解救出来后,她们对于过去的这段非常幸运的经历的记忆开始迅速退去。不就之后,当我再和她们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她们已经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再后来,她们一听到我说这件事就笑,先是看着在说着的立,两眼睛浮现出笑意,然后就再也忍不住,不看我哈哈大笑,两眼笑成了弯弯的两弧线,笑得前仰后合,一边向我摆手,最后她们走过来亲了立一口,说:好好,你说的我们都相信是真的,是你救了我们,我们被老巫婆施了魔法,你是大英雄。这时小鱼说她变成了一条小鱼,晓月说她变成了一只小鸟。那时,立看着她们都傻了,他一肚子委屈,他曾在黑森林里经历了千辛万苦九死一生,才把她们从老巫婆的咒语中解救出来。而这时小鱼竟然接着说出:你就说吧,你就说吧,你说的都对,你说的都对。不,是晓月在说,不,是小鱼,不,是小鱼和晓月一起在说。她们在嘲笑立。说完之后就又哈哈的笑了起来。再后来,她们一听到立说起来,就说立是在编故事,他是在讲童话。后来,所有的人就渐渐地都相信,立在文学城里编故事写童话。他们以为立是在讲一个童话,没有人相信这些都是真实过发生的事情。他们都那么相信自己的感觉和记忆。这可真糟糕。这个世界在日新月异的发展变化,可生活仍然总是很糟糕。幸福变成了快乐,快乐变得无处不在,但幸福却越来越难觅芳踪。未来变成了今天的生活,过去却变成了昨日的童话。后来,就没有人再爱听立讲的这些事情啦。因为,他们都听立讲过很多遍了。立刚一讲起来,他们将自己接着讲了下去,然后,不再听立,也不再和立玩了。

那时,立已经变成了一个老人,每天走到酒馆,逢人就想给他们讲过去的故事,告诉过去和现在不一样,现在一点不好,过去的文学城里曾多么的热闹,美好。除非越到姚顺或者小谢,他们一个会给立讲起更古老更美好的故事,一个会对立讲用古老的文明和智慧拯救文学城,没有人喜欢听立的唠叨。世界不喜欢听老人唠叨。现在我的过去的这些真切的经历都变成了童话。或许有人觉得有趣,或许连这样的有耐心读完的人都会越来越少。我们一旦开始讲出真相,就渐渐没有人再相信我们的话了。历史才是童话呢,但当我们把过去编造成历史,人们就喜欢,他们都相信历史,喜欢听历史的故事。童话都过于简单,过于清晰,都是过于像真实的事情一样的故事,而且它们都有一个结局,而且它们都有一个确定的结局,而且都是一个大家喜欢的结局,美好的或者悲剧的,总之,大家都喜欢一个有头有尾的故事,他们都相信假的东西。他们不喜欢逻辑。总之,总之,总之,我的总之是不是太多啦?总之,其实我们谁也不知道。我们谁也不知道我们的世界的真实的样子是什么样子的。我们谁也不知道我们自己的真实的生活的真实的样子是什么样子的,我们自己的真实的模样是什么样子的。当我们把一个故事讲来讲去,那个故事就渐渐的在我们的言语中消失了,谁也不知道它当初真实的样子,但我们仍然在不断的说着这个故事,我们不知道我们走来的路,我们也不知道将走向什么样的未来,我们只活在当下,但当下是什么样的呢?当下在那里呢?我们也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我们通常都以为我们知道我们并不知道的事情,但其实我们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就像现在我不知道小鱼和小鱼,也不知道小鸟和晓月,不知道影云、晓月和小鱼。所有的事物总是变来变去,每一件事情都是其他的另一些事情。谁知道呢。

但是,时光在流逝。这写到这里我已经没有兴趣再写这个童话了。

而实际上在回来的路上发生了许多事情,有时非常惊险,有些非常可怕,有些非常有趣。我看见老虎在地上跑,鸟儿在林中飞,这太不可思议了。然后,在丛林里我看见越来越多的像人一样的人在走动着,像噩梦一样,他们非常像人,和人简直无法区分,他们生活在一起,说笑,形成社会,他们砍伐大树,搬运巨石,在黑森林里建成极大的城市,国家,他们相爱,也相互欺骗,迫害,他们相互仇恨战争杀戮。这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像梦。我们还遇到过鬼,也遇到过可爱的小精灵,野兽,飞鸟和可怕的怪物,我们要么战胜了它们,要么侥幸的逃脱了。我们找到过宝贝,也摔过跟头。这些都不说啦。我只想说,那时一路上我小心翼翼抱着鸟笼,影云小心翼翼地抱着鱼缸。我们可不会像老巫婆那样随便往怀里一揣然后就飞回了文学城。有一次我摔倒时还紧紧抱着鸟笼,把它举到空中,不让让它摔到地上散了架,结果我的下巴一下磕到地上,我看见满眼金星,吃了一嘴泥巴。而在我们要离开老婆的小木屋时,影云抱着鱼缸先走到了门口,可刚把脚迈向门外,一下看见屋外满地爬动的小白蛇,她吓得立刻又缩回脚,退到了屋子的里面。这时大家要记住,是立用小树枝敲打地面,又一次赶跑了小毒蛇。后来,经过那个路口时,那只大狮子还爬在那里大口大口津津有味又饥肠辘辘的大吃着那一小块没有经过发酵的饼。嗯,没有人会来拯救它,因为它是一头强大的狮子。而他自己也无法拯救自己。影云看到时吓得脸色苍白,身体颤抖,她紧紧抱着鱼缸躲到立的身后。这一次又是立勇敢的走到狮子的屁股旁边,伸手摸着狮子的屁股,给影云妹妹摆出了一个一个很酷的pose。可惜那时他光想着摆出一个勇敢的姿势,忘了让影云拿出手机拍照,然后把照片发到网上,让全世界的人都看到。然后,我们匆匆离开了。你知道摆出一个pose很容易,但是要战胜一只贪婪的猛兽很难,关键是要不停的走,摆脱道路上的吸引,走回文学城。总之,这些事情这些难忘的,艰辛的,温馨的事情,我都通通略去不想再讲了。我是立,我在写一篇童话。我不得不承认,作为童话,它是不合时宜的。它太过漫长,太过复杂,而且过于真实了。现在真正的故事就要开始了。但我已经不想再多讲了。我们是否可以略去生活中重要的事情,那些我们曾经以为至关重要的事情,重新书写一次我们的生活,重新生活一次。

那天,当我们又回到文学城时,如果说有什么变化让我们感到震惊,那就是文学城在我们离开后没有任何的哪怕最细微的一点点变化让我们感到震惊了。

你过去在那里玩的很开心,然后你离开了,但没有人还想你,甚至有些网友在离开时还向大家告别,但根本没有人挽留你,甚至,没有人理你,这多让人悲观啊。告别在今天似乎是不必要的,那就永远别告别了。我甚至想到,老大离家老大回,须臾众人已不识,甚至还会有人笑问你怎么又回来了呢。过去在黑森林中漫游时,我一直带着小影云,可是,现在立却像是个孩子似的跟在影云的身后。我的脚步变得越来越沉重,像是石头,我感到心中疼痛。唉,文学城里难道连有一个有良心的网友也没有。文学城自从有了立之后就不一样了,但当立离开文学城,文学城却一切照旧,没有任何变化。没有任何变化!唉,显然,这个世界并没有准备好我们的到来,但这个世界永远ready for 我们任何人的离开。我们都是可有可无的,无足轻重,甚至是多余的。我想那我们还干嘛要回来呢?那时,我突然觉得在黑森林中和小影云的漫游是多么的快乐。我们如果一直在黑森林里漫游就会一直长不大。所以,那时想着这些,我真想拉上小影云回到黑森林里去了。但我突然发现影云已经长成大人,像姚明一样的高大,雄赳赳的迈着大步坚定向前。我奔跑到影云的前面,然后回过身来一边看着影云,一边向前后退,我看见影云的脸上没有任何悲伤或愤慨的表情。她走着大步向前,从我身边走过。我又看看手中鸟笼里的晓月,她站在笼中的架子上,也是一幅无忧无虑的样子,我把笼子举到眼前凑近我的眼睛,我用我的眼睛近距离的注视着晓月的眼睛,但我从晓月的眼睛里看不到任何熟悉的表情,我这才意识到那是一只小鸟,我突然意识到我看到了晓月的眼中的正在注视我的冷漠,我一个冷战,突然意识到鸟类的眼睛里没有一点点我们人类的喜怒哀乐,她看着我的目光只是一种淡漠,她可以不需要理解我,也没有对我没有任何的理解和对我的理解的任何需要。我的天啊。这太难了。我又去看看鱼缸里水中的小鱼,情况也是一样的。我的天啊。

她们没有爱也没有恨。我忽然犹豫,不知道她们是否愿意从老巫婆的咒语里解脱出来,重新成为一个有着爱恨情仇许许多多的牵挂和烦恼的猴子人类。我问她们:你们愿意做女猴子人类吗?她们都不回答我。我那时犹豫,我非常的犹豫。

但是,当她们从咒语中解脱出来后,如果她们一点也不记得作为小鱼和晓月时的情形。那么,对我来说也将是一种非常痛苦的感受。

总之,那天我心情异常悲伤。我的意识到的我意识不到,也舍不得,我的意识到尤其是到的只是可能的思绪的万千,只是有的我们的人类的眼睛的形状的意识,我的意识到的,只可是能的只有我们的人类在眼睛的形状的是由一个圆球形的眼珠和一个枣核形的眼睑的开裂的构成,所以它可以产生出许多复杂的变化组合,通过眼裂的聚拢拉长,分开闭合,与眼球结合产生出许多不同的意义微芒的弧线曲线的变化,让我们的眼睛的有神,能产生的出极其丰富的复杂,的神情,能传神的。我的意识到的尤其是到只是可能的思绪的万千。而其他动物的眼睛都只是一个圆形。我突然的意识到的,我的意识到的尤其是到的只是可能的思绪的万千,圆,是没有表情的。圆是多么的甜蜜。一只不变的圆形的眼睛,它只会变大或者收缩到极小的,那时你的眼中有的就只有淡漠的或恐惧的或淡漠的或恐惧的空间。我不知道为什么人类要长出这样独特的眼睛,从整个生命界来看,人类才是两只眼的怪兽。那些眼睛有时会让人终生难忘。就像年轻的母亲哺乳襁褓中的孩子时眼睛里流露出的那种温柔,可惜我们谁也不会记得自己母亲哺乳我们时妈妈看我们的眼神了。妈妈。这让立成为了一个悲伤的人。但是,立这样吃奶的想法在一路上没法告诉小公主影云。是的,这太让人不好意思了。会引起很大的误解。而且,在所有的童话故事里,年轻王子或穷小子解救了小公主后就和小公主成婚。可从来没有让小公主给哺乳的故事发生。关于佛祖,曾经有过牧羊女在他饥饿疲乏的时候给了他一杯羊乳的故事。我们不知道这是否只是一种隐曲的说法。人和羊在神话里有什么区别吗?所以,在我的这个故事里,当老巫婆的巫咒被解除的一瞬间,小鸟和小鱼就又变成了晓月和小鱼,那时一下子我又看见她们的眼睛里往日的清纯、善良和温柔。那种鱼和鸟类的冷漠的眼神一下子没有了。但实际上,它们仍然留在立的脑海中注视着立,挥之不去。不知道为什么,后来立竟然有些思念那样的眼神。它好像是在注视着立,但又像是穿透过立注视着这个世界,而其实好像是立注视着这眼神时,就渐渐的变化成用这眼神在冷漠的看着这个世界,文学城,茶轩,影云,小鱼和晓月,那是圆圆眼裂里的圆圆的眼珠,漆黑发亮,一眨不眨的,毫无表情的注视着世界。

是的,当我们有了情感之后,我们总是为情所伤为情所苦,但我们又都舍不得我们的情感,我们更害怕没有情感的冷漠的生活,可我们其实谁也不曾有过真正的没有任何情感的体验。爱,恨,喜,忧,无聊,烦恼,恼怒,恐惧。我们总是一种情感的存在状态。或许,纯粹的没有情感的状态,就像是脑死亡。我们都恐惧死亡,但是谁也不能完全否认一种可能即,或许死亡并不可怕,甚至,异常甜蜜。但是,恐惧和甜蜜都是我们的情感。

 

简单说吧,这个故事在变得伤感。你不应该读这个故事。如果你已经读到这里了,那是你傻,你其实早就应该抛弃它,你应该紧紧抓住你的生活,而不是浪费时间读立的童话。但是,你的生活其实一直就是这样的啊。你一直在过着你不应该过的生活,而仅仅是幻想着你的理想人生,甚至最后你的幻想的人生都越来越索然无味了呢。原因就在于你早就应该好好读读这样的童话,那些立写的文字,那样在你第一眼看到时就开始后悔,然后,开始恨自己为什么要读这样的文字。我是立。是我在写这篇没头脑的童话。那天我们一回到茶轩就看见他们把为版主吊在了茶轩大厅正中的房梁上,那着皮鞭抽打。后来,文革打累了,把鞭子扔在地上,小皮皮这时过来向着为版主泼了一盆冷水。为版主这才醒了。文革突然醒悟,说:哎呀,应该先泼冷水,再敲打。不然,他感觉不到痛。小皮皮听了立刻又一次对文革肃然起敬,他马上点赞。为版主被吊在空中时,就像一个小baby。刚进文学城时,我们还看见那个吹笛子的小青年被挂在城头,他仍然在吹笛子,人们纷纷祝贺,而他并没有表现出高兴。或许,他心里美滋滋的。不过,没有什么人认真听他吹的笛子。而在茶轩里,反立大军在喝茶聊天,没有一个人同情被吊着的为版主。老巫婆正在磨刀。她挽着袖子,使劲的磨呀磨呀,她已经把一把大砍刀用了七七四十九天磨成了一把菜刀,又把菜刀用了七七四十九天磨成了一把小匕首,现在她还在使劲的磨呀磨呀,一边磨一边快活地唱着歌:磨刀磨刀,我磨呀磨呀,磨刀已经误了砍柴工,但我还在磨呀磨呀,我的刀子越磨越小越,但小刀子小刀子,越磨越闪光,我的小刀好锋利,我的小刀子飞飞快,我的心里更痛快。为什么我要这样磨刀磨个不休?为什么我会心中这样痛快?都是因为刀子磨好了,我们就要去杀驴。我们找老驴,我们抓住驴耳朵,我们抓住老驴蹄,我们要来个全驴宴的大会餐。我我我,我的小刀子好锋利,我的心里好痛快。可是我可要小心的磨呀小心的磨,可千万不要伤了我的手指头。我的心中有66种割下驴蹄的好方法,保管让老驴痛的叫娘,让天上的月亮掉了下来。

原来自从立走了以后,他们架空了为版主,现在他们终于可以准备把老驴抓来给做了,做成一席梦幻全驴宴啦。这时,老巫婆突然停止了磨刀,她把手中的小水果到举在空中,仰头一看,眯起她的缺乏思考的眼用思考的目光看着阳光下的小刀,小刀闪着寒光,锋利无比,冷若冰霜。刀子磨好了!老巫婆激动的颤抖,脸上露出甜蜜的微笑。如果那天如果立再晚来一点点,老巫婆就会用这把无形的流言蜚语的小刀切下老驴的拿那只老驴蹄子,这对于老驴将是痛苦万分的。保管老驴一辈子也无法从内心的阴影里恢复,在没有人搀扶的条件下,迈着没有了一只驴蹄的驴腿走出来过来了。不仅仅是因为老驴再也没法迈出追寻思想的脚步,变成一位跛脚驴,更重要的是因为如果是用屠夫的大砍刀,那么一刀砍下老驴的推动思想磨盘的驴蹄,老驴也不过就是惨叫一声抱着他的没有了蹄子的驴腿,一屁股坐到地上,哭爹喊娘的背出他的叔本华而已。但是,如果是用这把小刀子慢慢的精雕细刻的切割驴蹄,老巫婆就是在一点一点的像爆料嚼扯邻居隐私一样的切开驴皮,割开驴肌肉,挑断驴筋,分离驴肌腱,一边唱歌一边一点一点的切慢慢的割,直到挑断最后一丝驴筋,一下子把那只原本被老驴的驴腿认为是神圣不可侵犯的驴腿的私有财产的驴蹄子,离开了老驴的驴腿,拿在了老巫婆自己的手里,举到空中,我们想想这样一来老驴将忍受的痛苦就是信仰的坍塌,因为这么久的剖析,这么锐利,这么残忍的疼痛,结果并不是私有制的土崩瓦解,老驴还保留着驴腿,驴脸,驴唇,许许多多的私有财产,难道共产主义的最终实现要经历这么大这么血腥的痛苦吗?所以,老驴就感到了信仰在动摇。这样,就是他再把马克思的资本论都背下来也解除不了他的疼痛,他会感到空前的痛苦。幸亏立及时赶到,才解救了老驴。所以,后来当老驴又遇到立,知道了发生的这一切时,就一抬他的那只驴腿上有些小资产阶级浮夸的每天苦命工作的驴蹄子一蹄子把立给踢飞了。原来是那只驴蹄感动得要飞奔过来亲吻立。可是,立受不了驴蹄子的这股子莽撞的热情,一下被踢倒在地痛的嗷嗷大叫。看来不只是马嘴受不了驴唇的热吻,立也受不了这只驴蹄子的感激。就像流行世界各地的谚语说,驴的热情是人类所无法承受的,因为驴和人类的爱都特盲目。但是,其实只有我们人类的爱才是真正的盲目的。驴的热情一点也不盲目,只不过是我们受不了驴的那股子热情。结果,那天立就一蹄子被老驴踢飞了。

老巫婆见到清纯美丽的小公主影云又出现在她的面前,当然不会一下子恢复了青春,也不会像许多低劣的小说那样良心苏醒。如果我们内心纯真无邪,那么见到世间美好天真的人和事物就会喜欢,那样我们也就更美好,变得更年轻。这也是魔。但如果我们的内心阴暗,刻毒,那么,见到美好的人和事,我们反而会生气,怨恨,那么,我们就变得丑陋和苍老,往脸上一瓶瓶的涂抹化妆品也不管用。这也是魔。但是,现在老巫婆一下子却明白了是立解除了她的魔法,于是,她顿时恢复了原形,但或许老巫婆并没有变化,只不过原来在没有小公主影云时,她说她是影云,并且刻毒的攻击立,那些反立大军看她时就立刻觉得她就是影云,因为,他们内心希望过去喜欢立的影云能有一天仇恨立,厌恶立,所以,当老巫婆这样一说她是影云,反立大军再看时,他们眼里看到的老巫婆就是和影云一模一样,这时的老巫婆既不老也不丑了,而且又年轻又漂亮,这就是他们想看到的,于是,他们将都说老巫婆是影云,而当大家都这么说,为版主也就越看越是啦,但是,为版主这样做的结果就是现在他还被吊在茶轩大厅的房梁上呢。这时,老巫婆怒从心头起,一股毒火把她的牙齿都染绿了,她的绿牙伸出了嘴唇,又长又尖,她的眼睛里、鼻孔里和头发根里都钻出了毒牙,她立刻拿着那把锋利的小水果刀向立最凶狠的扑来。

如果我在这里是讲童话故事,那么接下来发生的一定是立用神仙妹妹给他的小树枝在老巫婆的脑袋上轻轻一敲,立就立即击败了老巫婆,老巫婆就变成了一只鹦鹉。但是,那天实际上发生的事情是,当老巫婆向我扑来时,我的心中害怕得发抖,我的确想到用神仙妹妹的小树枝和老巫婆斗争,也想到逃跑,但因为慌乱害怕,我不敢相信小树枝能战胜老巫婆的小刀子,所以,我实际上想到的是逃跑,但我的内心害怕得发抖,所以,我站在那里呆若木鸡一动不动的惊讶的看着向我扑来的老巫婆,我的眼皮在闭上。然而,世界上有时候是因为逃跑慢了一步就成为胜利者了。当后来小影云向小鱼和晓月讲述我战胜老巫婆解救了她们的过程时,描述说,我当时是多么勇敢,面对挥舞锋利的小刀子扑来的凶恶的老巫婆,一动不动,丝毫没有畏惧,如果是别人早就吓跑了。“但是,立为了解救我们而勇敢的挺身而一动不动的。”说到这里三个小公主的脸上都露出了惊讶、敬仰和喜悦。那天就这样,就在我站在那里想跑但因为内心恐惧而跑不动,我的心中发抖,又想向着向我扑来的老巫婆举手投降,但这是奇迹发生了,老巫婆突然中风了,她的一条腿运动不灵,先是仍然瘸着腿向我跳扑来,接着就一条腿拖着另一条腿艰难的向我移动,最后她用小刀子一边指着我一边慢慢栽倒在了地上,变成了一只鹦鹉。而她当初生吞下去的那只鹦鹉,从她的肚子里释放了出来。因为,她长期上网浏览而养成的匆忙浮躁的匆匆忙的阅读习惯,所以不能细嚼慢咽有滋有味的慢慢咀嚼品味从而嚼碎消化吸收一只鹦鹉,而只能和鹦鹉一样从来不去理解,就是人云亦云道听途说,甚至完全想当然的胡说八道而已。

那只鹦鹉从老巫婆的肚子里死里逃生出来之后,立刻神气活现的得瑟了起来,只是它的身上脑袋上挂满老巫婆胃里的粘液,而且它的毛被老巫婆拔光了,现在还没有长出来,而且可能永远也长不出来了,所以,它浑身光溜溜的,他一见到老巫婆就破口大骂,还对着老巫婆喊:还我的鸟毛!快快还我的鸟毛!

就在老巫婆变成了鹦鹉的一瞬间,晓月和小鱼又恢复了她们往日的青春、美丽,关键是,她们又拥有了人的女性的样子,她们的身形和容颜。那时,我看着她们想,如果她们永远是小鱼和小鸟,她,小鱼;她,小鸟,那么,我现在对于她们还会有和现在我所有的一样的情感吗?小鱼不会说话,或者小鱼的话我听不到,而小鸟的啼叫动听,但我一点也听不懂。所以,或许那些美好的身体也要依附于美好的语言,但是,如果小鱼和小鸟会说话,天天和我说话,那么,我对她们会产生出对人类的爱的情感吗?美好的语言难道不需要依附于美好的身体和容颜吗?一只会说话的亚马逊的盒子,天天和我说话,我会对她们产生出对人类,对异性和同性的情感吗?这非常奇怪。

准确的说,在那一刻我突然又一些失落。我忽然觉得我可能更会对一只可以和我说话的神奇的盒子产生出一种更深的情感。一只盒子或许永远不会让我们厌烦。但这是我的秘密。即便小鱼、晓月或影云是完美的,那又怎么样呢?即便有一天我拥有了,那样怎么样呢?我开始怀疑这个童话了。我怀疑它就是一个会讲故事的盒子。而她们。小鱼、晓月、影云都是不真实的。因此,她们是完美的。我的童话是完美的。完美是那些能够呈现在时间中失去的美的残存之物。

而我们的情感是否能超脱我们的身体,我们身体的生长和衰老。更可怕的,或许,是熟悉。我们的身体是否可以呈现在时光中失去的美?

我在迅速的成长,我感觉我正在无法阻止的变成一个可悲的中年人,讨厌的老人。我的想象在变老。而这时小鱼、晓月、影云会走过来,可能是晓月,站在我的面前,用楚楚动人的,明亮的,像湖水一样的大眼睛看着我,眼睛里有清澈的水在颤动,她对我表示感谢,像我鞠躬,然后,又迈出一步上前,轻轻的亲吻我;也可能是影云,忽然向我走过来,所有的人都停止了交谈,当影云走到我的面前,就站住,用楚楚动人的,明亮的,像湖水一样的大眼睛看着我,眼睛里有清澈的水在颤动,她对我表示感谢,像我鞠躬,然后,又迈出一步上前,轻轻的亲吻我,也可能是小鱼,忽然向我走过来,所有的人都停止了交谈,每个人都在渴望着接下来的事情的发生,小鱼走到了我的面前,就站住,用楚楚动人的,明亮的,像湖水一样的大眼睛看着我,眼睛里有清澈的水在颤动,她对我表示感谢,像我鞠躬,然后,又迈出一步上前,轻轻的吻我。

但是,我的脑子里的一些愚蠢的想法让我相信,这些事情一件也没有发生。毫无疑问,我在成为一个可悲的中年人,一个老人。我是立。这是我曾经书写着的一个童话。我喜欢它。“如果有人曾经爱过我,那么在我的生命中就会有过某些个瞬间,我们在那里几乎接近到了完美。正是那些爱的瞬息,让我们可以满足于生命片刻间的欢愉。我们的生命都非常之轻。轻如鸿羽。我们都是一些注定的死者。苏醒在爱中”。那些美好的声音,但是,这时我又听到了笛子的声音。那个小青年突然走进茶轩站在大厅当中开始吹起了笛子。我顿时就,晕菜了。

很多年以后,有人说,那个小青年吹的不是笛子,是寂寞。

最后,关于那条河,我还要再说明一点。在回来的路上,我一直给影云讲着那条河和河中的神仙妹妹,讲给她河水是如何的清澈,她的流淌又是如何的缓慢,看上去像是静止的,让人感觉不可思议的美丽,也讲到了神仙妹妹是如何的温柔,她的样子的美丽,还有仙河的河水。可能因为我在喝它还是一个孩子,所以我没有感觉出它的恢复青春的神奇的力量。不过,小树枝的神奇我已经感觉出来了,还有那块饼啦。我们在这些方面和老巫婆一样,我们喜欢神奇,有魔法的东西。但它们很可能最终控制了我们。影云一直在专注的听着。她说她想我们来到河边时,能亲眼看看那条河和神仙妹妹。但是,我这样一边走一边对影云讲着,但最后我们发现我们已经回到文学城正在走进了茶轩。那条河呢?难道我们在回来的路上迅速的长大,童年的幻想在不知不觉中消失。那条河消失了吗?我们真的不可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中吗?但也许实际不是这样的。我在路上并没有告诉小影云关于那条河和神仙妹妹的秘密,我想当我们来到河边时,当小影云看到那条河是如此的宽如此的深时,她会发愁如何渡河,她以为我们永远也渡不过这条大河,回不了家了。那时,她伤心的哭泣。因为,那条河又宽又深,四下空寂无人,只有河中一片白茫茫的芦苇随风起伏,没有渡船没有渡船人,我们就根本无法渡过那条河回到文学城。而这时,我去呼唤出河水中的神仙姐姐。然而,那天我并没有呼唤出神仙妹妹,因为,我们来到河边看见了一座桥横跨大河。来到彼岸我们继续赶路时,我一个人停下来,回头再去看那河时,我看见神仙姐姐站在河边向着我微笑,然后她向我挥挥手就消失了。于是,她成为我们永远的秘密。但,不,这也不是真实的。关于这个故事中的一切和故事之外的一切都只是一场虚构。

 

*

在我的这篇童话的最后,老巫婆并没有变成一只鹦鹉。实际上,她又变成了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实际上,小皮皮和文革也变成了孩子,还有丹儿,做河水中的仙女并不好,她回到了文学城;实际上,文学城里的每个网友都变成了孩子,在幸福的时光中重新成长。然而,我并不确定这是否是一个happy ending。但这是时间的魅力。它赋予确定之物以不确定的外表。这也是虚构的魅力。它对抗时间和虚无,展现无法确定之事物表面下的轨迹。并且,可以赋予我们重新开始。并且,可以用“在很久很久以前”这样永恒的,迷人的,伤感的,叙述的口吻。

 

*

好了,现在我终于可以开始讲这个童话啦:

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开始讲一个故事。就是现在。这是一个亲切的时刻。因为,现在,我们在一起讲一个童话。但是,现在,我们就要说再见了。有一天我们会都不在了,文学城也不在了。但那时文学城仍然在我的故事里,我们仍然在我的故事里,那时,我们仍然活着,仍然美好年轻,我们仍然相爱。我曾在文学城里留下了几只盒子,我们的这个故事就在其中的一只里面。现在,我亲爱的朋友们是多么的美好。但是,现在,我亲爱的朋友们我们

再见了。

 

 


20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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