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换空间（四十六）我哪儿也不去
文/风起云止
肖楚果然在午饭前赶回了家，并且还带来一个人。
“菲然。。。” 奕轩一见来人惊喜地叫了起来，好些天没看到菲然姐，他还真有点想她了。记起阿楚关照不要叫姐，他及时在菲然两字后刹住了车。
“奕轩，怎么，几天不见，都生疏得不叫姐了？” 菲然看到奕轩也特别开心，注意到这回他没叫姐，不由笑着问道。
“对不起，菲然。。。我以前不知道你比阿楚小。。。” 奕轩脸一红，不好意思起来，姐字差点又出口。
“开你玩笑呢，当姐好呀，我一听就感觉自己高人一等。奕轩，看你脸色这么好，肯定是被人精心照顾的结果吧。” 菲然猜想肖楚肯定关照过奕轩别再叫她姐，看他现在活跃多了，偷偷对肖楚使了个眼色。
“是，幸好有个好妹妹。不过我这个哥哥不合格。阿楚，以后做饭什么的就让我来吧。” 奕轩听了菲然的话，转向阿楚，眼里浮起一丝大哥特有的柔情。
肖楚一愣，奕轩这可是第一次称她妹妹，也是第一次以哥哥自居。她不解地看向他，只见面前一双眼睛纯净得如山涧的清泉，流淌着兄长般的怜爱。她不知是什么令奕轩一下子接受了自己哥哥的身份，但这份亲情的降临，瞬间感动了她，一时竟有点无语凝咽。
“阿楚，饿了吧，快来吃饭。菲然，你来得正好，我正好多做了。” 奕轩看阿楚不说话，以为她累了，马上让她们去餐桌前坐下，自己去厨房拿早已准备好的午餐。
“肖楚，你这回真赚了，领回来一个大田螺哥哥。” 菲然显然也听到了奕轩左一个哥哥又一个妹妹的称呼，在肖楚耳边悄悄调侃着，肖楚听了笑笑，不置可否。
“阿楚，咱爸咱妈今天来电话了，说他们在美国很好，让你放心！” 席间，奕轩突然想起爸妈关照的话，马上对肖楚说。
肖楚听到奕轩脱口而出的“咱爸咱妈”，不由停下手。
“阿楚，对不起，我到现在才记起爸妈，以前他们来我还一直以为是外人。” 奕轩看着阿楚抱歉地说。
“妈还说你一直在日本留学，所以我才对你这个妹妹的过去印象不深。不过，阿楚，等我彻底恢复了，我肯定会想起来一些细节来。” 奕轩马上又信心满满。
肖楚这时终于明白过来 — 奕轩恢复了对父母的记忆！这是一个质的飞跃，她不由激动得叫了起来：
“阿轩，你终于想起爸爸妈妈了！你现在记忆恢复越来越快，过不了多久，就会完全恢复了！” 肖楚为奕轩高兴的同时，心里不自主地闪过一丝不安，知道他要离开的那一刻也近了。看来萧爸爸萧妈妈并没有拆穿她和他的假兄妹关系。
“奕轩，你不会哪天恢复了记忆，就离开这里，彻底忘了你的菲然姐吧？” 菲然看了眼肖楚，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不管奕轩相不相信肖楚是他妹妹，他的家在美国，总有要走的一天。
“菲然，我为什么要离开？阿楚在这里，我哪儿也不去，爸妈都说了，要我好好照顾妹妹。菲然，你比阿楚小，也是我妹妹，以后我也会照顾你。” 奕轩自豪地说，一副大哥大的模样。
菲然和肖楚听了，心里同时被感动了一把。虽然这个半失忆男人现在说的话未必可信，但这一刻出自他心肺的真诚足够让她们欣慰。
饭后，施茹的司机准时开车来接奕轩去“星雨园”教课，肖楚和菲然早跟高律师约好了一起去他所在的“创业大厦”看办公室。菲然最近一直在为把公司移到上海做着准备。
“肖楚，我打算在秦岩住所附近找个一室一厅的公寓房。” 菲然小心翼翼地说，担心肖楚知道了会有什么想法。
肖楚听了自然开心，她也不希望菲然跟她住得太近，这样不利于她和秦岩的交往。
“菲然，那最好，你跟秦岩两人知根知底，到时可以互相照顾。”
菲然松了口气，但心里总觉得对不住肖楚，本来一直说要搬来上海跟她住一起。
肖楚看菲然小心紧张的样子，知道她一定多虑了。为了让她彻底放下心里的芥蒂，她一把扯过菲然的胳膊：
“菲然，肥水不流外人田，懂这个道理吧。秦岩可远不止肥水，你别开错了闸门。”
菲然的心思被肖楚点破，也就释怀了。她佯装生气地掐了一把肖楚的腰，两人心照不宣地大笑。
“肖楚，奕轩总有一天会彻底恢复，你就打算一直这样，将错就错，当他一辈子妹妹？”
菲然怕肖楚继续调侃她和秦岩，马上话锋一转，当然这也确实是她想知道的。
“菲然，我觉得这是最好的结局。阿轩也已接受这个事实，萧爸爸萧妈妈看来也认可了我们的兄妹关系。无意中得到一个完整的家，是我的幸运。” 肖楚由衷地说道。
虽然菲然听不出肖楚的话里有什么失落感，但她心里总觉得有那么一点遗憾，阿楚和阿轩，难道注定只能是兄妹？
“肖楚，说真的，你这位河里捞出来的哥哥还真挺能煽情的，那句‘我哪儿也不去’差点让我都想以身相许了。。。”
“菲然，阿轩现在还处在新旧记忆的交界处，等哪天他想起了工作，想起了在职场的各种精彩，就不会这么说了。不过，有哥哥的感觉真好。菲然，你不会眼红吧？阿轩不是说他也会照顾你的吗？”
“那是爱屋及乌，好不好？ ”
“当然你也不需要阿轩照顾，到时说不定有人会吃醋呢。。。”
两人一路互相取笑着，不觉已到了高律师的楼下。高俊一远远就看见两位女孩亲亲热热地一起走来，他的视线落在短发的肖楚身上。冬日的阳光紧贴着她的脸，丝丝缕缕中，是她的开怀大笑。高俊一的眼没由来地被闪到了。
这天他特意打扮了一下，一改往日中规中矩的样子，穿了一套新买的深蓝色紧身西装。窄窄的领带，窄窄的裤腿，尖头带跟皮鞋，一下子在他的书生气中融进了一点时尚元素。
肖楚看到高律师这身新潮打扮，心里不由想笑。看来为了见新美女，男人都一样，挖空心思扮酷。
“俊一，这位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徐菲然大美女。菲然，这位就是秦岩的哥们高大律师！”
“肖楚，别寒碜人了。菲然你好，叫我俊一就行。听肖楚说你们和秦岩在日本就是好朋友，以后大家在一个楼里，热闹多了。” 高律师的眼睛在肖楚脸上停留了足够的时间，终于不舍地转向了菲然，伸出手。
两人打过招呼后，菲然和肖楚就随他去见事先预约好的楼房经纪人。
菲然看着前面高律师的背影，不由推了推肖楚的胳膊：
“你还说人家一身书卷气，看着不还挺时髦的。”
“那是为了见你这位徐大美女，前几次见我，就一正经文书模样。”
菲然听了看了眼肖楚，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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