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望母亲的旅行

也就十来天的行程，先是去天津的公差，Lp知道机票是免费的，然后看望老母親，简单且不加思索。 太仓酒店的早自助餐我让做面的阿姨做了一碗面，一碗馄饨，不好意思继续做一碗面，一碗馄饨，那味那香被一张熟悉的黄皮肤黑眼晴的时下的中年油腻大叔盖没了。 回来了，狗狗老了耳朵可能有点疲惫，反正没有象见了老友或者新女朋友一样激动。后院没有一丝尘埃，除了我倒垃圾桶时掉的枯叶。十来度与三十几度的夜晚，哪里是家似乎显然易见，配上Diane Krall 的音乐。手指上的蚊子块褪了，多了左手胳膊肘上的抓痒的红点。 母亲看起来与一年前没见老。说话与记忆都很明显与往常不一样。她的话题是抱怨姐姐姐夫不买莱，恨姐夫不叫她吃饭，感叹自己老了，活到80多也够了，自己死了, 葬礼伲子出，然后说自己再多活二三年见自己的嫡亲孙子结婚就圆满了。某个早上她轻轻摸到二楼我的房间，然后坐床上，确信我没有离开。人将老去，我等着让至爱亲情如烟，风淡云散，化去，归入天上的云，地上一捧黄土。 酒之香，如蚕豆我连皮都吃，因为我在这儿大华九九买的连壳都吃；如太湖虾之嫰之脆，肉味甘而细；如肥油肉之入口即化，之腻之全方位的口感。所以酒很完美，喝酒是没有顾忌的，只叫喜欢。 开车在记忆里的大运河边上，听旧瓶新酒的歌，走在中山南路，没人能知道我是谁，恍若隔世，异囯？哈哈。我笑自己，寻求非同寻常，没有意义。 开了七百里我只摁了一次嗽叭，红绿灯让人等一秒钟显得与新婚时的红地毯一样长。我怀疑自己没记住高速上超车是先打左转灯，然后合适地并入。后视镜里来车狂飙从右车道超车，然后并入，然后再飙。因为十之八九都这样，我怀疑自己的记忆了。算了，我只求平安地从A到B。开车只是为了一份从a到b的自由，随心所欲，不加任何修饰。可惜老了，否则还是夹着驿动的心，象某一首歌。 你们的37度热让我终于明白我不可能象儿时拖了席子到村上大场上乘凉，然后被蚊子咬着，睡到天亮。我几乎一夜未眠，然后相信老人会被热死。 故乡，只剩一点记忆，我只是匆匆过客，而且只能是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