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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如烟之三,暗恋上了老师
从大学二年级开始,除了大学语文,中共党史外,我基本上就不上课了,就更别提自习了。每天除了打篮球,上图书馆看杂书,再就是跑步。快到期末的时候,再突击应付考试。考得不好,就去找老师要分。
大学语文是选修课,老师是一个年纪很大的先生,经常犯糊涂,有一次,他解释“身无彩凤双飞翼”的时候,说成:“恨不得立刻飞到心爱的女孩身上”引起哄堂大笑,而他自己却浑然不觉,也许是他的嘴已经不受他的大脑支配了。
教中共党史的老师是延安人,大概有60岁的样子,他对党的历史的认知不是看书或者研究而来,而是亲眼所见。后来在我毕业后,听说他受到了“反资产阶级自由化及其异化”整肃,成了中国最后一次政治运动的殉葬品。
整个大学期间,我只有两门课补考,一门是普通物理,一门是计算机原理。普通物理的老师是一个中年女讲师,她住在和教学区相隔一条马路的正式的家属大院里,我找不到她的家在哪里,所以不及格;而计算机原理的老师是79级的兰大毕业生,他的年纪和81级的差不多,他告诉我,他要替81级被打的哥们儿报仇,绝不会给我加分。我一点儿都没怪罪他,后来他去了深圳华为工作,我们还喝过酒,一笑泯恩仇。其它的像是高等数学,离散数学,数据结构,编译原理,电磁学等,我都要过分,最后都及格了。
我虽然爱打架,但是不招人嫌。我们班有一个同学,拿着菜刀到老师家要分,被手无寸铁的老师赶了出来,老师盛怒之下,直接给了他0分。秀才也有发威的时候,士可杀不可辱。
有一门课的辅导老师是个女孩,我不知道她是哪一级的,但是感觉上比我大三四岁的样子,她长得有一点像林心如,个子应该只有
WNC的宿舍楼和我们的宿舍楼挨着,中间隔一个小广场,走路大概3分钟就到。没事儿的时候,同学们常在小广场上踢足球。
WNC一个人住一间宿舍。记得第一次找WNC老师要分的时候,是一个傍晚,我吃过饭,散步一样就过去了,她住一楼。敲门没人应,估计打饭去了,我就站在门口等她。果然,不一会儿,她就端着饭盒回来了。看见我站在门口,也不说话,也不问我来干什么,却笑得像一朵花一样,用钥匙打开门后,她先进去,然后一手端着饭盒,一手扶着门,轻声喊我进去,之后轻轻地把门关上了。
WNC的宿舍和我们的一样大,只不过她一个人住,我们八个人住。房子收拾得非常干净,床单上铺了床套,上面放着学生的考卷,非常整齐,看样子卷子还没有阅过。
WNC把饭盒放在桌子上,也不问我来的目的,先让我坐下,然后问我喝不喝茶。我本不敢喝茶的,特别是晚上,影响睡眠。但是似乎被催眠了一样,我鬼使神差地说,“喝一点儿吧”。那是茉莉花茶,茶叶放的不少,似乎这样才能体现主人的好客。茶具也非常具备兰州特色,是那种电影上常见的,左手端杯,右手拿盖不停拨拉的那种。似乎胆子一下子小起来,我一直没敢提要分的事情,偶尔说上一句话,也是问东问西。这一坐就是接近两小时,茶也喝完了,我站起来要走,她也不挽留,一条腿跨出门口的时候,我才问:“能不能给我个及格?”
WNC微笑着的脸一下子灿烂了起来,甚至笑出了声音,“我早就知道你来干什么来了,放心吧。”
不知道是不是茶的原因,那天晚上一夜没睡着觉,脑袋里全是WNC的笑脸,她那柔软磁性的声音,不停地在脑海中萦绕,绵绵不绝。
自那以后,下了课后,在教室里,经常找WNC问问题,和同学们凑在一起,围在一张课桌旁。偶尔也去她的宿舍问,但是每次去之前,都要犹豫很久,下了很大决心,才会去的。
一直没张开嘴说一声“我爱你”,直到今天,还有些依恋和不舍,但是似乎也并不遗憾。人生有很多美好的东西,有的华丽绚烂惊天动地,但转瞬即逝;有的却如涓涓细流,不动声色,却默默地滋润着心田,经久不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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