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继续给喜清静讲关于承勋的故事。夭夭说:“飞机到北京之后,我马上给家里打电话请了三天假。然后十分豪爽地对承勋说:“三天都是你的了。你想先去哪里?’
承勋兴奋的脸色微红,跃跃欲试地说:‘先安顿下来,第一站故宫!’ 略微迟疑一下,非常诚恳地看着我的眼睛说:‘夭夭,我定了长城饭店,套间。你住主卧,我睡外边可以吗?’
没等我回答又赶紧接着解释道:‘你知道我跟你保证过的,我不会爱上你的除非你爱上我。’ ”
喜清静听得忍不住笑了:“这个承勋好狡猾。以退为进,以守为攻。你若拒绝他倒好像是你自己心里有鬼了,哈哈…… 厉害!”
夭夭也笑着说:“是呀!我若拒绝的话倒显得是我怕爱上他一样。我只好敷衍地说:‘到那儿看看再说吧。’
进了长城饭店,我本想帮他登记,但承勋把我安排在大厅里舒舒服服地坐下,自己径直去了前台。一会儿就办好手续拿着几张中文小册子仔仔细细看着回来了。”
夭夭说:“我当时惊得下巴都要掉了,原来承勋是会中文的!这么久了我居然一点儿都不知道。而且还当着他的面给师哥打过电话说过很甜蜜的话。”
夭夭看了看喜清静又摇摇头说:“不对,我当时主要是气愤,气愤绝对超过了震惊!我对着走过来的承勋非常生气地用中文说:‘你会中文为什么骗人?’
承勋懵懵懂懂地看着突然不高兴的我耽心地问:‘What’s wrong,夭夭?’ 然后警惕地四下环顾,想找出那个惹我生气的人。看着承勋的样子不像听懂了,更不像是装的。我只好用英文再问一遍,但语气柔和了一些。我指着承勋手中的中文小册子问:‘你会中文,为什么骗我说不会呢?’
承勋如释重负地说:‘夭夭,我没骗你。我只会看和写,但听不懂也不会说。’
我好奇地问:‘你的看和写到什么程度了呢?’
承勋摇摇手中的小册子说:‘这些都能看懂,也能看懂报纸。’
‘哇塞,那就是基本的汉字都会了!’ 我说着拿起旁边的报纸兴奋地说:‘走,回房间给我读报纸去。’ ”
夭夭说:“长城饭店是国内第一家合资的五星级酒店,房间很舒适。我注意到客厅有可拉开的沙发床,但主卧的双开门上没有锁。承勋看到我的犹豫说:‘夭夭你放心,我绝不靠近这个门半步。’ ”
夭夭看着喜清静说:“我是真的相信承勋的。”
喜清静也肯定地说:“是的,我也相信他。承勋好像是个很注重自己承诺的人。” 然后问,“读报纸了吗?”
“读了。” 夭夭说,“承勋读时是一个音节一个音节的往外蹦,几乎全是第四声,好难听的腔调,而且根本听不懂。不过如果盯着报纸上一个字一个字地看,有些音差得也不太多,可连在一起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喜清静笑问:“原来韩国人学的是哑巴中文呀!比我们在国内学的哑巴英语还烂?”
夭夭苦笑着说:“比日本人的英语还烂!
我和承勋放好东西换了件儿衣服就去故宫了。看得出来承勋很崇拜中国文化,对故宫的典故出处知道的竟不比我少。
游完故宫,吃过饭,回到饭店已经华灯初上。我俩头一天都只睡了两个小时,加上飞中国的时差,累得一个门里,一个门外倒头就睡了。”
喜清静感叹地说:“看来呀,在爱情世界里就得男的是主导,男的怜香惜玉,这样呢就一个英雄气概,一个楚楚动人,双方情愫暗生。反之则不然,师姐瞧你这主导做的,回来倒头就睡,一点儿浪漫都没有了。”
夭夭听后若有所思,但对喜清静的感叹未置可否。而是神秘地讲道:“睡到半夜,突听见有人敲门。声音不太响,但一下一下很笃定很坚持。”
喜清静调笑道:“怎么?师哥追来了?”
夭夭说:“我一骨碌爬起来,承勋也起来了。我俩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外面的人大概听到里面有人起来了,就说:‘我们是警察,请开门。’
我告诉承勋是警察,承勋把门打开。进来了两个警察,一个二十多岁,英姿飒爽;一个四十多岁,老成持重。
年轻的警察严肃地说:‘我们是抓卖淫嫖娼的。请把你们的证件拿出来。告诉我们你们是什么关系?
承勋无助地看着我,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被警察讯问。自己告诉自己别惊慌,然后边找护照边想了想应该怎么说。
我把护照递给警察时说:“我们俩都在美国读书,他是我男朋友,韩国人,听不懂中文。我们计划在北京玩儿三天,然后他跟我回家请求我爸爸让我嫁给他。我可以给他翻译一下吗?”
年纪大的警察非常客气地说:“你可以翻译,请他把护照也拿出来。”
我告诉了承勋警察是干什么来了但没敢说我说了什么,不是怕承勋误会,而是怕警察万一懂英语说我串供。好在警察看了看护照说了声“打扰了” 就走了。
“不是师哥呀?” 喜清静遗憾地说,然后和夭夭笑成了一团。
更多我的博客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