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鱼吗?安德烈?”
“想啊。清蒸?红烧?或者我来做烤鱼吧。”
安德烈的烤鱼放了神秘莫测的香料,非常美味。可他也很喜欢琴吉尔做的鲜爽的清蒸鱼或浓油赤酱的红烧鱼。两人驱车前往列治文的渔人码头,那儿有新鲜鱼卖,买好拿回家即煮。生活是如此简单,就连旅游也是简简单单说走就走。
那年秋天,琴吉尔和安德烈踏上了台湾之旅。台北周边的各种特色小镇,九份十分猫镇,安德烈特别喜欢九份,琴告诉他,这是曾经触发宫崎骏灵感的地方,千与千寻就是以此地作为背景地创作出来的;高雄的美丽岛捷运站,六合夜市;垦丁的海岸,垦丁大街夜市,夜市文化。。。。。。这一切都令安德烈感觉新奇。从小居住在大温地区的安德烈对华夏文化并非一无所知,可真的在亚洲居住一段时间,还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再回到温哥华,又是樱花季节。这样的生活是绝不枯燥乏味的,琴吉尔热爱着自己的生活方式。
可在相识一年半后,问题来了。安德烈不愿再跟琴吉尔出游。他也不需要琴留下来陪他,而是鼓励琴独自出游,理由是“我们应该给自己和对方一个独处的空间”。及至半年后,琴又回到温市,彼时已物是人非,安德烈有了新女友。
那年的樱花,似乎花期比往年都短。琴吉尔踩着一地落英般的落寞,无比伤感。和安德烈在一起的短短岁月,是如此地简单舒心。什么都不是刻意而为,没谁心计深如海。大家心里想什么,行动上就表现出什么。想说什么就可以说什么。这是多么地难能可贵!当然,分手也分得直截了当。
其实早有迹象。虽说安德烈是自由职业者,他的主业都由网络完成,在社区中心授课不过是副业,也是他独有的溶入人群的方式。安德烈是一个孤独的人,以他的说法世上再无亲人,了无牵挂。时间不是问题,他的收入也足以应付他自己的开销,他们出游采用的是穷游的方式。
真正的问题在于两人都是独行侠的类型。安德烈在体验过之后,未必认同琴吉尔所热爱的半流浪型的生活方式,他也需要把资金用于自己的卡通发行。同时在一起时舒服自然,却不能彼此完全交心。心性自由的人,感情的牵绊自然也会少些。
琴吉尔最终把原因归结到身体图腾和灵魂图腾上面,可能是两者重叠的程度都不高。年龄越大,遇到身体图腾和灵魂图腾都适合的就更难。从此,她不再强求伴侣,也许只身浪迹天涯也是一种浪漫。
何不邀妹妹缇娜一起出游?这念头一闪即过。从小,姐妹俩就合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