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有多远(十五)缺德提议
oncealways
陆曜依然时不时地给她发个微信,问个好,陈洁要么不回要么简单地回一两句。陆曜心里难受,只能找Kelly诉苦,Kelly其实想劝他算了,但又不忍心说,她是看着曜大哥怎样激情澎拜过来的。
“曜大哥,你还记得我的那首诗《不能说的话》吗?” 有一次Kelly问他。
陆曜当然记得,便点点头。
“我一直没告诉你那首诗背后的故事。” Kelly停了停下决心说,“其实,我以前也对一个男生有过好感,可人家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喜欢我的话。去年,因为建了微信班群又碰上了,他来了一个私信,说当年懦弱,怕承受不起被拒绝的打击,有一句话一直没敢说出口。我吓得马上说有事下回聊,关了微信。然后就写了那首诗发到班群里了。”
“那后来呢?” 看Kelly不再说下去了,陆曜忍不住好奇地问。
“没后来了呀,大家还是好朋友,在群里混着。过年时他发了一张合家欢,我马上点赞了,说家和万事兴,他说了声谢谢指点。”
陆曜听到这里,想笑没笑出来。
离开Kelly后他想着也许是时候结束了,这段感情本来就不能放到阳光下。但一想到自己这么多年的感情付出,尤其是这一年来,几乎全身心地扑了上去,心如刀绞,怎么也放不下,因为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陈洁开始冷待他。在结束前,他想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于是他放下最后的自尊又给她去了一个微信
-- 如果我让你厌倦了,就说一声好吗?我肯定不再来烦你。
这回陈洁的微信马上到了
-- 我什么时候说烦你了?别胡思乱想的。
陆曜一听,沉落海底的心又开始往上升了一毫米,马上表忠心
-- 那就好,我想告诉你,事到如今,我心依旧。
-- 你就会整天说这些没用的话,行动呢?有诚心你就做出来呀。
-- 你要我做什么,告诉我,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会去做,除了有些东西我已经没有选择的资格了。
这句话出去后,陆曜等了一个晚上也没等到陈洁的回音。他一夜没合眼,苦思冥想,不知道陈洁到底要他做什么。人家说mission impossible,而他连mission是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吊在半空,上天入地都不得。
吊着吊着,脖子僵硬了,心也渐渐凉了,他熬了两个月没再主动去信,而陈洁更没一字半语。直到公司又派他去北京出差,陆曜的心又蠢蠢欲动了。他想不管怎样,不能结束得这么含含糊糊,不明不白,他们毕竟有过一段卿卿我我的时光,有过年少时的互相暗恋。每次一想到刚联系上时陈洁对他的热情,就心痛到不能呼吸,不行,他一定要一个面对面的closure.
他又给陈洁去了一封信,告诉她他要去北京出差,到时想回一趟上海,希望能再见她一面。另外问问她还有什么需要带的。
陈洁冷冷地说不需要带任何东西,见不见面再说了,她不能肯定那时会在上海。
陆曜这下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不得不又去问Kelly. Kelly说要不你跟她说你帮她买了一个礼物要送她,看她还见不见你。陆曜一听很生气,觉得因为那次陈洁没提钱的事Kelly对她怀有成见,他解释说陈洁不是那样的人,我都问了她要不要带东西,她明确说了不要。
Kelly说,带东西和收礼物不是一回事,我只是建议一下,也许这个proposal不那么decent,愿不愿意随你了。
陆曜回家后想想,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既然前几次因为没听Kelly的话一步比一步走得糟,要不这回就接受她这个indecent proposal,看看陈洁到底喜欢的是人还是物。当然他心里还是觉得这样做对不起陈洁,更对不起自己的一片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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