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火美利坚》第二章（8）

这是一个带酒吧和小乐队的餐馆。这个时间正是高峰，餐馆里人并不少，却不嘈杂。乐队正在演奏着舒伯特的《小夜曲》。彬彬有礼的侍者领他们来到靠窗的一张方桌。桌子上已经点上了蜡烛，桌子中间是一个蓝色花瓶，里面斜插着九枝盛开的红玫瑰。Tina坐了下来，她对这里的一切都满意，不禁赞许地看了Jonathan一眼。Jonathan莞尔一笑。

“想喝点什么？”

“随便你了。我跟你喝一样的。”

Jonathan要了红酒。Tina赶紧拦住：“回去的时候你要开车呢。”

“少喝一点。如果不行我们就走回去，我保证你的安全。”

Tina没有再坚持。随即二人点了开胃小吃和主菜。Jonathan的主菜是新西兰牛排，Tina要了大西洋三纹鱼。

开胃小吃很快就上了。一起上的还有新烤的面包和黄油。侍者随即开了一瓶产于阿根廷的Melbec红酒，给他们满上，随即告退。Jonathan叫住他，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个精致的小纸片，在上面写了几个字，交给侍者。侍者微微鞠了一躬，转身走了。

“那是什么？”Tina好奇道。

“小东西。一会儿你就知道了。”Jonathan先让Tina拿了一个热乎乎的面包，自己随后也拿了一个，用餐刀挑了一点黄油抹上，“听说你很久不去道场了。以前你不是很喜欢去吗。”

Tina咬了咬下唇，犹豫了几秒钟，道：“以后再告诉你为什么。你是昨天到的吗？”

“今天下午1点多到的，在机场租车用了两个多小时。”Jonathan不小心说漏了嘴。

Tina心很细，听了这话有些生气，却不发作，只是静静地盯着他，看他怎么圆谎。

“噢，生气了？我很抱歉，刚才约你的时候说了谎。其实没有什么公司出差的事。我这一次是专程回来看你的。你也许不知道，这些天我在Boston日子不好过，因为经常想起你却又见不到你。后来实在忍不住了，就飞过来了。就这么简单。”

Tina的脸色一下子缓和下来。“你是说，你这次来，就为了看我，我一个人？”

“那还能为了谁？感谢上帝，让我见到你了。”

“但是你还是可以一上来就实话实说。”

“那样的话，我怕把你吓跑。而且你也可能不相信我：天下怎会有这种大傻瓜，冒冒失失地就过来了。总之有太多的各种可能，而机会只有一次，我不敢冒险。而且我知道，只要我能约到你，事后向你解释，你一定能原谅我。你看，你现在已经原谅我了。”

“不原谅。”

Jonathan笑了笑。“我现在知道了。我好后悔。就像你说的那样，我应该一开始就实话实说，不用担心太多。因为：你喜欢我。”

“我可没说过。”Tina小声道，脸却腾的红了。

“好了，该我了。”Jonathan端起红酒一饮而尽，随后站起身来。

“你去哪儿？”Tina抓住了Jonathan的胳膊，她忽然不想让他离开，哪怕一刻也不行。

Jonathan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抽出了胳膊，走到酒吧前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