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安原创——《大劫持》第五十章 挑战罗伯逊

来源: 洛安 2017-05-20 04:39:15 [] [博客] [旧帖] [给我悄悄话] 本文已被阅读: 次 (27859 by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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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挑战罗伯逊

比武结束数日媒体仍然热播现场录像,引来无数观众追捧。人们喜爱带有东方神奇色彩的武术表演,对姜老及其手下举重若轻的点穴招数颇为赞叹。但也有人称,这比武是哄骗众人的把戏。他们认为世上没有这等神奇武术。为此,亨特严词驳斥,斥之为小人多见怪。姜老则不做辩论,只是再次发声挑战,邀请所有怀疑论者前来比武一试,并声言:

1,胜我者奖美金万元。

2,比赛全程媒体同步播放。

3,保证参赛者安全往返无虞。

 

 

姜老没等到擂台应战者,却接到了警方的通知,提醒他翌日是最后期限,就是他承诺一周放人的时间已到。姜老把这个通知转给我们,意思是他即将有所行动。

 

第二天一早全体人质陆续走出亨特堡,这些人质步履安详,很像是刚走下航班楼的归来旅客。他们脖子上项链还在,这情形让警察和记者们大为吃惊,甚至不敢靠近。但是很快就弄清楚了——项链无害。不仅无害,它还价值颇高——项链99成金,每条价值千元美金,姜老以此赠与每位‘受害者’算作一点补偿。

 

姜老在临行前告诉他们:这项链必将升值,因为它是‘姜老项链’——劫案头目所赠的纪念物。全球仅此二百余条,请他们珍惜,务必妥善保存。姜老还托他们把项链带给已经离开的人质(他们离开时交回了项链),并向他们表达同样的歉意。

 

这条消息传播开来,‘姜老项链’顷刻间成为爆炒目标,价值节节攀升至惊人地步,已经有人肯出五万美金收购。

 

警方的愤怒可想而知,他们对这假以毒刺为名的项链深恶痛绝,申请法官下令全部收缴。承办法官不买账,他只批准先收缴检验再发还,并严格规定:该项链已成为私人财产不可侵犯。这个故事情节一时成为笑谈,广为流传。

 

警察冲进亨特堡搜捕。不难料想,姜老的人全部消失,已踪影全无。想要在亨特堡抓捕九个人谈何容易。

 

我被命令协助警方用各种设备搜寻,连续数日无建树。现在我已经知道,姜老熟知亨特堡的玄机是得到安妮的帮助,而且有安格守在身旁。既然如此,自家人在自家迷宫玩捉藏如同嬉戏,更何况我这个操盘主角三心二意,当然终将没有结果。

 

罗伯逊受命前来主持拍卖大劫案的后续搜捕工作。前一阶段他从公众视线消失,现在回来介入此案,我想可能是主动请缨。罗伯逊没有因‘全球公审’一案受到处分或谴责。但是他内心有个纠结——严守法律与惩处大鳄三个头目的正义性之间,法律偏颇性矛盾明显存在。他并不试图解决这个这古老又难解的课题,而是纠结于怎样看待‘救赎护送团’——RTE那群人。这人群的规模和能量已经给他留下深刻印象。

 

我认为他还纠结于亨特堡的古怪——与他相识多年的麦克-亨特居然拥有一座可以抗衡执法的城堡,他却从没意识到。作为朋友的亨特也因此而变得陌生。他心中疑惑如此巨大,至今没找到答案。此次前来,他企图解惑。我认为这个估计不会错。

 

姜老神秘消失,公众颇有些失望,这是媒体传达出的信息。

好像为了不负此众望,姜老又出现了。记者斯通发来一则消息,是姜老的又一纸声明:

‘本人姜老,为兑现承诺,继续征求挑战者参加亨特堡擂台比武。一切规定照旧。’

 

这短短两行字再次激起公众亢奋。姜老的粉丝团极尽喧嚣鼓噪之声热烈欢呼。舆论又再现多极——热捧的、抨击的、点赞的、咒骂的皆有之。警方警告民众不得参与擂台比武。理由是,有可能被绑为人质。这个结论遭到大众耻笑,评为脑残。由此看来姜老的诚信形象已悄然矗立在公众心里。我很有些感动——百姓识别好人坏人,眼光如炬,犀利异常,远胜于那些自以为是的官员贵胄。

 

在西方在美国不乏顶风而上者,适逢官方的观点相左于大众时尤其如此。报名参赛的人蜂拥而至,以致相关网站点击爆满,警方大失颜面。罗伯逊为了对付这个态势,他示出警方公告:‘警察全面进驻亨特堡,地毯式搜索姜老团伙’。罗伯逊以为这样一来既可以阻止比武,又可以再度深入进剿。

 

姜老再发声明回应:

‘官方军警进入亨特堡视作参赛,我们将以礼相待。’

这个声明如此轻蔑官方行为能力,触怒了某些官员,引起轩然大波——华盛顿方面决定派FBI介入,与当地警察部门合力围剿姜老团伙。

 

这样一则胆大妄为的声明当然更加点燃舆论的鼓噪,人们怀着极大的好奇心,等着看姜老如何创造奇迹——让全副武装的士兵成为‘绑匪擂台’的参赛者。

 

这一次官方集中的兵力蔚为壮观——陆续开来大运兵车一条长龙排在街上,数不清的全副武装特种兵黑压压一片,应当有数百人。这阵势不亚于一场正规战役,实际上要对付的仅是区区九人。我觉得当官的*****了,如此排兵布阵还真不怕丢面子。

 

“如此兴师动众对付几个劫匪,不大正常,在美国极为少见。如果换位思考——这所谓官方举动,不排除有神秘人物在背后运作。”戈地如是说,他眉宇间有一道深深的皱纹出现。“如果确实如此,说明姜老已经惹着了美国的某个大人物,或者是该大人物被某外国势力收买,欲置姜老于死地而不惜血本。”

 

GD的话仍属于揣测,但他那股忧心忡忡的劲头儿我看得很真切。戈地对西方政界内幕了解颇多,他能产生这样的疑虑让亨特和朱迪斯深思。某个大人物动用公权力,插手一座民宅的刑事案,这事如果属实就非同小可了。

这个揣测像一片阴云笼罩在亨特堡上空,久久不散。

 

我不禁为姜老捏一把汗。毕竟不是儿戏,官方动用国家机器,而且是世界头号的国家机器,绝非数名硬汉可匹敌。稍有差池便会玉石俱焚。这是我的观点——在亨特堡内发生这种官匪之战,‘匪方’若有能力凭借亨特堡的优势殊死一战,将发生惨烈的两败俱伤,肯定无疑。我不想看到这样的场面。

 

这一次罗伯逊把全体亨特堡人集中起来,送到一家旅馆暂住——这应当看作是保护性战时疏散。但是他把亨特和我带在身边,吩咐我们寸步不离。他和我们一起进入大厦高层监控室,命令我们操作控制盘,封闭除大门以外的亨特堡一切进出口,并接通所有监控视频声频,让全部显示器进入工作状态。

 

这些操作完成后,罗伯逊还有一个可笑的动作——他亲自动手,腆着大肚子搬起木板,把亨特堡防卫系统的按键盘全部遮住。意思很明显——防止我和亨特心血来潮,肆意动用该系统。这也情有可原——罗伯逊的不信任感来自上次的亨特堡之战。那时候,我和亨特都是他的‘敌人’,现的身份混乱不清,有可能是他的‘准敌人’,属于不得不利用,又要警惕一类。

 

我心有忐忑,担心安妮。她和姜老在一起,目前处同一危险中。亨特和我有眼神交流,亨特理解我的担忧,他肯定有同样心情。我们清楚,必要时必须动用某些设备援助。

 

在此关键时刻,操作控制键盘的副手安格不见了。不用说,他是去和安妮会合。安格已经学会了防御设备技术操作,现在被安妮找去,当然是为了帮姜老。这倒减少了我们的忧虑。

 

总指挥罗伯逊把全部兵力分成二十一队,留一队布防外围,其余二十队分别进入二十层楼。此战术是罗伯逊在上次经历中总结出的。

 

罗伯逊坐镇高层,观察监视屏幕,随时听取下级汇报。他发现亨特堡的结构又变了——每一层都有方向多变的狭窄过道和小房间,密密麻麻,毫无规律可寻。而且每一层的过道和房间格局也不相同。

 

士兵们一开始精神抖擞,警惕性很高。但长时间不遇敌情,看到的却是不计其数的典雅艺术品陈列,在这种气氛熏陶下,端枪潜行的动作渐渐松懈。这情形我在监视屏幕上看得很清楚。

 

我和亨特低声用汉语交谈。

“你觉得姜老会在哪里?”我问。

“下面。地图下面。”亨特说。

我听了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亨特用一个手指朝下方点了点。我明白了——是地下地图室的下一层。就是中央天井的巨型中空圆柱直通的区域,戈地三人曾从那里运走了大鳄的三个头目。那里可以完全独立于亨特堡,而且可以操控亨特堡的全部防卫系统。这是亨特老人的杰作之一,它的巨大功能已经在那次全球公审中展示得很清楚。安妮能与姜老轻松进入那里,说明他们有‘钥匙’,而我和亨特却没有。这该怎么解释呢——主人亨特反而不如外来人有权?

 

不过,我们了解这是亨特老人生前的安排。他老人家自有一番深谋远虑——让一批隐形战友隐秘地平行掌控亨特堡。亨特之所以至今才知情,是断代继承造成——他父母过早地死于车祸。

亨特对这件事无动于衷,他没有反感。

 

姜老的行动大有逐步升级的趋势——面对大军压境姜老非但不收敛反而更加高调,他不怕吗?

我这样问亨特,想让他谈谈姜老。自从拍卖劫案发生以来,亨特就没有认真坐下和我谈过话。亨特被卷入姜老的行动中,我已经有明显感觉,但他和我没有丝毫交流,这种情况不正常。

 

“这个人——我真想不出他会怕什么。”亨特扭过头来看看我。“从心理学角度讲,姜老是个异类。一般的心理分析手段对他不适用。你知道的,异类对我来说有多大的吸引力---。”

 

这话听起来像是他研究‘华’的那股劲头。

“你要像研究‘华’那样研究他吗?”

“差不多吧,但是不用那么费力。因为现在不是我追着他,而是他在尽力抓着我不放。”亨特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此话怎讲?”我只听懂其中的一部分意思。

“姜老请我帮他做一件事。戈地同时请我务必接受姜老这个请求,原因很简单——姜老做的事攸关百万人的性命。”

亨特再次把目光转向我,说:“听上去很夸张吧。但是我相信。我责无旁贷。凭你的聪明早该看透了我扮演的角色。”

 

“可是我最大的疑问是,姜老究竟想干什么?”

“不知道。不仅我不知道,RTE的人也只了解意向不晓得详情。这是姜老的做事风格。”

听到这话我解开了一个扣——现在大家都在姜老这条船上,又同样不知道驶向何方。我并未被单独排斥在外,没什么可抱怨的。

 

“你考虑过没有,找安妮来问个明白。”我这样问。

“我试过,办不到。安妮的态度是,‘只要硬盘真正主人不露面,就不要把硬盘交给姜老’。她这话明显与姜老对立,但她又站在姜老一边,还拒绝做任何解释。”

 

安妮的态度不可理喻——她明明在帮倒忙。难道她是去对付姜老的‘卧底’?种种迹象表明并非如此。我脑子乱了,理不出头绪。

“我也如此,脑子里乱成了一片。”亨特望着我苦笑。我明白了,心理学家也会有混沌的时候。

 

罗伯逊吩咐手下进入‘夹墙搜索’——罗伯逊在上次已学会使用‘兰花系统’,他的兵现在进入昏暗夹道。这个搜索更难于迷宫——狭窄阴暗加上数不清的障碍,还有恶劣的空气品质,长时间逗留在那里面会使人头晕目眩。做这种无用功,又一次显示罗伯逊对亨特老人思维的混沌不解——亨特堡确实是角斗场,但斗的不仅是拳头,需要理念加智慧,仅选择做地毯式搜索,这种笨办法几乎无用。他的思维多是直线型。

 

有信息传来,没有与敌人遭遇,却有士兵失踪,具体人数不详。通道狭窄弯曲,队伍呈单行行走,首尾难以呼应。有人在转弯处落入陷阱甚至无人知晓,直到在宽阔地带集合才发现。各队人马听命集中到各层大厅清点人数,统计结果是五人失踪,他们是FBI的兵。

 

这样的搜捕持续了三天三夜,把天台、地下室及地下通道都搜了个遍,连个人影都没见到,无果而终已毫无悬念。此时罗伯逊收到了一封姜老电邮:

‘你的五名士兵不慎落入夹道缝隙。现在我处疗伤,不日送还。’

 

罗伯逊的五名士兵稀里糊涂地,不知怎么就摔进了一个房间,那里站着一些人,默不作声。士兵们已经无力拿起武器,他们从高处长距离滑落,身上多处擦伤,最主要的是头晕目眩全身无力。这屋子里的人先收缴了他们的武器,再去搀扶他们。最后把他们安置在一间舒适宽敞的白色房间里,每个人都躺在雪白的床上接受治疗。但治疗方法完全不是这些兵所熟悉的。他们的受伤部位被敷上棕色膏状物,立即感觉清凉,疼痛也减轻。每个人又被喂食一种味道异样的粥,香喷喷口感极好。

 

伤兵康复神速,第二天不但疼痛基本消失,精神也很好。他们感触颇深觉得不可思议,好像来到了一个神秘国度遇到一群异族人,受到特殊款待。这些‘异族人’一句话不讲,对士兵的发问不作回答,所以士兵们始终没弄明白这是些什么人,他们又是在什么地方。这几个兵属于FBI,来自美国各州市镇,虽然经过严格军训,但年纪轻轻涉世尚浅,对纽约这样的大都会了解有限。突然遇到如此怪异的人和事都有些发懵。看来此次出征前,他们的长官并没有详细介绍搜捕对象。他们心目中没有准确的绑匪形象,遇到如此温情好客的异族人,他们不认为是坏人。

 

姜老出现了。他一口流利英语让士兵吃惊。姜老不理睬士兵们发出的各种问题,只提出了一个建议——希望教给他们一种简单实用的武功。姜老十分诚恳地说,学会这武功可以使他们的战斗力迅速提升,将对他们从军前景大有裨益。并且说,学两天武功算是恢复体力的调养,之后就送他们回去。几个年轻人答应了,但并不热情。其中一名年龄稍大的满怀狐疑沉默不语,此人叫杰瑞。这些兵都觉得姜老是因为闲得无聊而在寻开心。他们抱着玩闹心态,觉得试试也无妨。

 

事情就这么定了。姜老告诉他们,首先要测试他们每个人的格斗水平。测试的方法很简单——

“比武,就是和我的徒弟还有我比试一下。”

这些年轻人来了兴致,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他们每个人都以自己的擒拿格斗本领自豪,因为接受过一般人难以想象的魔鬼训练,自恃身手无敌。

 

头两场比武平平淡淡,只一两个回合士兵就倒地而败。他们觉得还没来得及施展本领便莫名其妙地被制服——因为胳膊或腿突然不给力了。他们心中不服,但意识到对方的确有某种‘绝招’不可小觑。

 

第三四场比赛稍激烈些,经历一番力量和技巧交锋,也有精彩片段呈现。最终仍然以士兵失败告终,也统统都输在突然间出现奇怪的酸痛麻木上。

 

最后比武的是杰瑞和姜老。杰瑞脱掉上衣露出粗壮的臂膀和强健的胸大肌,姜老依然身着中式布衫,平平常常,完全不是格斗装扮。杰瑞开场就打毫不犹豫,拳脚连续出击快速而强劲,突显特种兵的擒拿格斗风格。姜老依旧是稳稳当当不急不躁,对袭来的拳脚一一化解——准确地以引领动作消弭其冲击之力。姜老只守不攻,放弃每一个可以有效反击的机会。杰瑞感觉到对方技能高超却谦让有加,他不耐烦了。他的心态仍然是那种被轻视而生出的恼怒。他使出更严厉的手段,一方面加大拳脚力度,一方面寻机近身缠斗。他的思路与戈地相仿——想以抱摔角力取胜。他认为老人家嶙峋身形,肯定无力抗摔。但是他发现,虽然可以近身贴上去,却抱不住老人的身体,不是因为对方太重而是自己的手臂总是不能到位,使不上力。终于,有一次他成功地搂住了老人的腰,但是立即感到老人的身体突然变得坚硬,同时那身体传递出一股异常振颤,杰瑞只觉得肋下被撞击,一阵脏腹疼痛难忍,半边身麻木,他立即撒开了手。老人返转身来为他拍打肩背,很快疼痛缓解。

 

杰瑞也败下阵来。现在五名士兵心服口服,他们都渴望向姜老学两手,对姜老一开始劝他们的话已经十分信服。但是老人家告诫说,教他们不成问题,能否学会要看个人的悟性。姜老认真讲解,手把手教他们找人体的点。我注意到他仅示范了两处穴位,不再多教。也许姜老保守,但也可能是因为时间太短,教多了消化不了。总之,两天之后士兵们个个都有些兴奋体会,但其中只有杰瑞被姜老认可。老人告诉他,悉心磨练,几年之后可能有成。

 

士兵们被送走,临行前有些依依不舍。在电梯门行将关上的一霎间,姜老大声说:

“告诉你们长官,我是姜老。”

士兵们目光愕然,他们来不及反应电梯门已经关死了。

 

姜老有选择地让五名FBI兵滑入夹墙裂缝中——我敢肯定这是他所为,也一定得到了安格操纵设施的帮助——再行款待之后放行,这一切都安排严密操作准确。

 

比武的全过程录像及时传送给斯通,当然也就出现在电视节目中。姜老在录像最后有独白:

“尊敬的警督,你的士兵已安全返回。这些年轻人很可爱,他们尽忠职守,请不要责怪。希望与你约谈,有要事相商,承允为盼。”

姜老这最后这句话非常重要,绝不是调侃,也不是随意寒暄。我不知道罗伯逊是否理解。

 

姜老在前面说过,‘官方军警进入亨特堡视为参赛’。现在他兑现了自己的‘承诺’,五个兵参加比武有录像为证。虽然说这里有‘诱使’之嫌疑,不够光明正大,但其中的人道善意不容否认。媒体自然又有一番热闹,姜老的粉丝团高奏凯歌庆祝擂台赛成功举行,庆祝警方大败,还表彰姜老的高姿态——粉丝们指出‘教授点穴武功给FBI士兵,为反恐斗争作出实质贡献’。这个夸赞其实不过分,杰瑞对‘点穴’入了迷,带动一批同伴苦心钻研,已经在格斗训练比赛中崭露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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