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年华》28. 无可奈何花落去 29 突如其来

来源: 唐婉 2016-12-26 05:25:02 [] [博客] [旧帖] [给我悄悄话] 本文已被阅读: 次 (24734 by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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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  无可奈何花落去  

 国际长途电话费不便宜,安兰不知何峻到底花了多少钱在电话费上,以维持他与他母亲的每日沟通和汇报,包括安兰烧了什么菜、几点回家,她偶尔会听到他汇报安兰讲了什么话,诸如此类。这些都在不断地蚕食她对这个婚姻仅存的一点信心。

  起初,她抱着不服输的任性和固执,即便是浑浊不堪,也想咬牙走下去。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开始承认自己的年少无知和涉世未深了。但,当她对婚姻逐渐感到无望时,何峻却在悄悄改变。许是因为母亲过分的猜忌引起了他的反感,许是因为美云的离开,不论是何种原因,他对妻子的态度在慢慢转变。不久,安兰发现他跟他母亲通话的次数越来越少了,而且,晚上他也常比她早到家。

  

  这天安兰买了张新的网络电话卡,趁公司午休办公室无人时,她拨通了李韵单位的电话。

“李韵?是我,安兰。”安兰的面前浮现出李韵的笑脸。过去的一切一下子涌现到了眼前,那么亲切温暖,让她心底陡生了留恋。

 “安兰——居然是你呀!我好想你!真得很想你!”李韵几乎是在电话里欢呼着。“你好吗?哦,谢谢你上次寄给我的衣服和钱。你也真够大胆的,现金就这么往信封里放。”

 “哦”,安兰应了一声,她都忘记了,这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但,她多少被李韵愉快的心情所打动,她手里拨动着一个塑料文件夹,随口说,“不用谢,小事一桩。我也很想你。其实……我有事想拜托你。”

 “拜托?你我之间还用得着这么客气呀?你有事就说呗,我特愿意效劳!对了,安兰你好吗?何峻,人还好吗?你……听上去,有心事?”李韵迟疑地问。

  一时间,安兰竟哽咽了。她打过七次电话给母亲,母亲从未问过她何峻对她好吗?也从未问过她,她过得习惯吗?虽然,她每次举着电话,想告诉母亲她心里的纠结,倒出她一肚子的苦水。可是,每次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下去。她脑子里想要说的,全被母亲无休止的关于钱的话题所吞没了。每次打完电话,她都告诉自己下次不打了。但,一个月后,她又迫切地渴望听到故乡亲人的声音,想倾诉心中的苦闷,纠结又在心头重新缠绕,最后又被钱的话题所架空了。每次放下电话时更觉得自己孤单可怜,无人关心。

 但,此刻,那个在大学曾睡在她下铺嘴巴不饶人的李韵,却知道问她何峻人还好吗?只是寻常的一句问候,却让她心头顿生了涟漪,似乎可以牵扯出掩埋于心底的惊涛骇浪。

 安兰抿抿嘴唇,忍住几冲出眼眶的泪水,顿觉喉头干涩,低声道:“我,不是很好。”说完,她深吸一口气,对着话筒苦笑一下,“有句话叫婚姻冷暖各自知。既然,我选了这条路,我想,接着走下去。再撑两年吧,算是我对这缘分的回报。”

“安兰,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一直想跟你联系,可是,你连个电话都不留下,好像要跟我们所有人都绝交似的。到底出什么事了?安兰?能告诉我吗?”李韵急切地问。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日子,还是照样过。”安兰尽力控制着自己起伏不平的声音。

“上次,何峻的妈妈突然跑到我单位来,问我你在大学里谈恋爱的事,我就觉得很蹊跷。她讲,她听人家说,说你被一个高富帅给甩了,才嫁给何峻的。她责问我,为什么把你介绍给何峻?”李韵突然打住了,似乎犹豫了片刻才继续说,“对不起,安兰,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我就尽量把事情说明白了些。其实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哪个女孩没谈过几次恋爱呀?他妈妈还抱着那些老古董的想法啊?我也跟她说了这话。但,毕竟我也有十多年没见了,她现在,人看上去很怪,而且她还要去……”李韵咽下了几乎要冲出口的话,临走前,何峻的妈妈目光幽深地说,要去N大调查一下,问问老师。当时,这话就把李韵给震住了,但假如她立刻去劝阻的话,反而更引起何峻妈妈的怀疑。李韵实在是搞不明白了,何峻的妈妈,千里迢迢从北京到杭州,就为了问她关于安兰在大学谈恋爱的事?

  安兰苦笑了,抽了一下鼻子。其实,她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她淡淡地说,“没关系,不关你的事。她爱问谁就去问吧!”说到这儿,她赫然明白了,估计何峻的妈妈也找过自己的母亲,可是母亲为何只字未提呢?反而整天提钱? 还是母亲担心自己要跟何峻离婚了,就会回家,又住在家里,给她在那个别墅区的邻里丢人现眼?这个想法让她倒吸一口冷气,母亲的自私和冷酷,让她不寒而栗。安兰长叹一声,接着说,“我们天天吵架、冷战……不过,也习惯了。”

 “安兰……真对不起。真没想到会是这样。”李韵吞吞吐吐的。“另外……”

“你说吧。我现在什么都能接受。告诉我。”安兰握紧了听筒,忽然一个念头蹿到心头,那个会令她揪心撕肺的念头。“是林瑞,对吗?”安兰的声音里顿时溢满了深情。安兰手里无意识地摆弄着文件夹的一角,却未看到露在外面的一只订书钉尖锐的刺脚。

  “是,他结婚了。你走后大概三个星期,他来找我,我就跟他说了,说你嫁给了我远房亲戚。他愣了很久。看得出,他很难过。后来,他寄给我一张喜帖,他结婚了。”李韵沉默了。

    安兰握着电话的手不禁颤抖起来,仿佛她预想会发生的事情,真到发生的那一天,她才陡然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去接受的勇气。她下意识地又摆弄了一下文件夹,无意中,那颗订书钉猛扎进了她的食指,许是十指连心,眼泪立刻涌满双眸。她努力克制着,那个熟悉的人,几乎夜夜入梦,却注定与她此生无缘了。虽远隔重山千里,但,她的心底始终留着他的身影。她咬牙发出“嘶——”的一声,拔出手指,看着指腹上慢慢渗出的一滴饱满的鲜血,那血仿佛滴落自她的心头,痛凝在心间。此刻,她只知道,那个身影和熟悉的怀抱将是她此生不可重现的期待……

“安兰,你还好吗?”李韵在电话那头催促道。

 安兰平静地回答,每一个字似耗尽了她对他全部的思恋:“他也该安顿了……我,祝福他!”说完,怅然若失,泪落到了唇边,如此咸涩。

“哦,我差点忘了,”她顺手抽出一旁的面巾纸,包了自己的食指,擦了擦眼泪。“我这里还有二十八万人民币,你可以帮我在杭州买套房子吗?我想把这钱花了。请你千万别告诉何峻。我,我真不知道我们的婚姻还能维持几天?他有个情人,叫美云。”

“天呐!”李韵在电话里尖叫了起来,“对不起,安兰,我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没关系了。你就当作你什么都不知道。也,别对别的人说,我会觉得很丢人。除了你,我没再跟其他人联络了。”安兰说。其实该痛苦的,该无奈的,她都经历了,仿佛风雨飘摇一路,穷尽碧野苍茫,转目已衰草一夜地连天。

 “好。我这儿还有你的一万块钱。这些钱凑起来,我帮你在杭州买个像样的房子应该不是问题。”李韵说。

 “拜托你了。我想买个靠近市中心的,二手房也行, 地点好就行,够一个人住的。我想,就算将来我回国了,也有个地方落脚。”安兰苦笑道。

“我明白了。我马上去办。”李韵答道。

“明天我把我的身份证快递给你,钱,我这个拜六就汇到你帐上,给我你的银行账号吧。”安兰说。

“好。安兰,我……需要我跟林瑞说这些吗?”李韵迟疑了一下问道。

 “不,别告诉他!我不想再打搅他了。告诉我你的账号吧。帮我把钱处理了!谢谢你,李韵。”安兰最后说,接着她挂上了电话。安兰坐在办公桌前,望着办公楼的落地窗外的一株枝繁叶茂的高大的波罗蜜树发呆。

 午后深色乌云在天际聚拢,灰蓝色天空狂风顿起,风掀起一只沉甸甸的菠萝蜜,它笨重的身体在风中不停挣扎着,摇摆着,最后终也抵不住狂风的威力,猝然砸向地面。它留下的一段断裂了的枝干,猛然弹向天空,却无力地又垂向地面。几声阵雷滚过之后,空中大雨倾盆……雨水斜斜编织着,越下越大,夹杂着电闪雷鸣,溢满他与她之间越来越远的距离。

 

            第二十九章 突如其来

   安兰在会议室刚开完会,拿着文件走出来。

“安兰,你的电话,很急。”同事举着电话听筒对她喊了一声。

“我是安兰。”安兰接过电话。

 “安兰,我们得马上回北京一趟,我妈中风了,现在在医院。我急死了,已经订了明天早上的航班。你赶快请几天假。”何峻心急火燎地在电话里说着。

 “她情况怎么样?”安兰焦急地说。

 “唉,医生说脑溢血,不乐观,可能会半边瘫痪。”何峻深深地叹了口气。“我爸在电话里也说不清楚,唉。”

  “别担心,假如是明天一早的飞机,我们明天中午就能到北京的。你千万别着急。我马上去请假。”安兰宽慰他到。

 “好吧。”何峻挂断了电话。

   安兰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出国一年多了,这次还是第一次回国,却是这样仓促。

 

   飞机降落到灰蒙蒙的北京。何峻和安兰刚出机场不久,就被堵在了拥挤的高架上。北京就象是一座被人类强烈的欲望所鼓吹起来的水泥森林。冬天已让寥寥几棵绿树褪去了色彩,灰白成了这个大都市的唯一色彩。最后当他们几乎望眼欲穿时,才艰难地赶到了某某医院。

  询问了几位护士,何峻和安兰各拖着行李箱走入了重症监护病房。病房里只有他父亲一个人坐在一旁的椅子里发呆。他母亲头上绑着绷带,身上插了许多管子,躺在病床上,身旁的各种监视器,不停地鸣叫着。

 “爸爸。”何峻喊了一声。这是个干瘦的老人家,突如其来的变故,使他反应迟缓,一旦发现有人在叫他,他又没来由地一阵慌张。

“哦,小峻,你终于来了。”何父说着,拉着何峻的胳膊就放声大哭了起来。

“怎么回事?”何峻迫不及待地问。

“她前两天就说不舒服,胸闷想吐,我说赶紧去医院看看。她硬不肯,说是吃坏了东西。还跟我吵架,说我咒她早死。她这些年,唉,年纪大了,脾气怪得很,总是怀疑别人要害她。连你媳妇,她也整天怀疑她,说她不是什么好东西,是个狐狸精……”这时,老人才瞥见何峻身后的安兰,“哦,哦,你也来了。”老人有些尴尬,猝然停了话语,低下头,为了掩饰尴尬似地轻咳了几声,但又不知该说什么,只从衣袋里掏出手绢擦着本不多的眼泪。

“等会儿再说吧。爸,这是安兰。”何峻侧过身。

  安兰拘谨地走上前,“爸。你好。”她看过几张他的照片,何峻长地很像他父亲。

“好、好。”何父略带愧疚地看了安兰一眼,张了张嘴,却一时想不到话题,又闭上了。

“嗯,我出去给大家买点东西吃吧。你们聊。”安兰看了看何峻。何峻冲她会意地点点头,安兰把他们的行李箱放到病房墙角,疾步走了出去。走出病房门口时,她下意识地在门口的墙边站了一会儿。

 “她昨天上午突然晕倒在地,口吐白沫,浑身抽搐。我吓死了,叫来了救护车。医生立刻说要立刻进行手术,说是脑溢血,要清除淤血……还好,我们碰到的还是个主治医生。命是捡回来了,但,会半身瘫痪,唉……”老人唉声叹气的。

 “那,她什么时候能醒?”何峻问到。

 “医生说要到明天晚上或者后天。打的麻醉药,她年纪大了,代谢慢,比年轻人要久。真是飞来横祸!”老人叹气摇头。

 “爸,我等下去找医生问问情况。是不是得给红包?”何峻问道。

 “我已经给了。这么大的事,能不给吗?”老人压低了声音说,“另外,你别听她说你媳妇的事。”

   安兰贴紧着墙边。

 “你妈呀,自从你弟弟不见了以后,脑袋就越来越不正常了。她老怀疑你媳妇是个狐狸精。她还跑到杭州,那个谁家的孩子,可以算你的表妹吧,叫李什么的那儿去盘问人家。她非让我陪着去。我跟她去了杭州,让她一人去找你表妹了,其实真丢人,大老远地去问这种事。我听你妈讲你表妹说,你媳妇人挺好的,有个什么人一直追求她来着,不知道什么事分手了。可,到了你妈那儿 ……唉,骂的那个难听呀,我听了头皮都发麻。那天,我听你妈在电话里跟你一个劲儿地瞎说,我着急。你说说,你都三十多了,老大不小了,再这么闹下去,你们两口子这日子该怎么过啊?非得要离婚啊?”老人家顿了顿,继续嘟囔着,“她老怀疑我,我烧的水,她怕有毒,得看着我先喝,我煮的饭,也得我先吃,我出去买的熟菜,她说我串通人家害她,非得我先吃,还说,要死,也非得我先死……累呀。”

   安兰听到这儿,低头转身走了出去。她走到柜台,询问护士,附近哪里有什么吃的东西可以打包。她一路小跑,到医院外面的小吃店里打包了几份水饺和饮料。

   安兰拎着食物回来的时候,在走道正好碰上何峻,他紧皱着眉头。

“碰到个护士,她说,不可以在病房吃。假如你饿了,可以先在这儿吃几口。”安兰对他说。

   何峻一脸愁云,摇摇头,“我吃不下。”

 “多少吃一点吧。别把自己饿坏了。这不是着急就能解决的事。吃点吧,有力气了,问题就显得简单了。”安兰蹲在他身旁,关切地说。

   何峻心神不定地瞥了安兰一眼,“好吧”。

   安兰把餐具摊开,递给了何峻。他好像很饿了,很快就把一大份饺子吃完了。

 “这盒留给爸吧,我去叫他。另外,下午,你回家一趟,晚上我在这儿过夜。”何峻说着,把一串钥匙递给安兰。“我把地址写给你。等会儿,我把行李箱一起给你送下去。”何峻飞快地在笔记本上写着,然后撕下来一张,递给安兰。

  “那,我把我们的行李箱带回去。除了毯子,我再给你带点什么?”安兰问道。

  “我一时也想不到了,这里有床吧?再进去看看。”何峻心不在焉地说。

  “行,我去办吧。医生那边,没说什么吧?”安兰问道。

 “很可能瘫痪。要看她什么时候醒来再做全面评估。”何峻弓着背,胳膊肘撑在膝盖上,双手捂着脸,长叹了一声。“我妈这辈子,年轻的时候吃了很多苦。年纪大了,居然是这个结局......”

 “别太担心了,也许不会那么糟。有些事情,担心着急也无济于事,我们只能看看还能再做些什么?”安兰拍拍他的肩膀。

    何峻呆了片刻,忽然抬起头拉着她的手说,“谢谢你,安子。”然后,他似乎对自己突然的表白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忙松了手,即刻起身向病房走去,一边说,“我去叫爸来吃饭。”

  他很少叫她安子,其实只叫过她两次。一次,是拍婚纱照的时候,他笑着对她说:还是安子,听上去亲切。第二次,是他们新婚的晚上。但,自那以后,他从未提过。安兰注视着他走进病房的背影,深吸一口气,才动手整理着饭盒。

 

    第三天中午,安兰看到她婆婆醒了,躺在病床上,眼角、嘴角都歪斜着,脸白得吓人,半边面部经常抽搐,嘴边不停地流着口水。何峻蹲在她病床旁,很耐心地帮她擦拭着。起初,婆婆根本没注意到她。何峻在她耳边说了三遍,她才转动着眼珠,仿佛是使尽了全身的气力瞪了她一眼。那是一种恶狠狠、狠彻心肺的目光,安兰看了一阵心惊胆跳。何峻转身向安兰摇摇头,递了个眼色。安兰心有余悸地退出了病房。

   安兰不知所措地坐在病房走廊的椅子上,脑海里还是婆婆那凶狠的目光。

 “安兰呀。”这时,何峻的父亲不知何时坐到她身旁,“你别跟他妈妈一般见识。唉,自从小峻的弟弟,何逸走丢了,他妈妈就越来越疑神疑鬼的了。”

“何峻还有个弟弟?”安兰吃惊地问。

“他弟弟当时才四岁,我们都喊他一一。很可爱,喜欢唱歌。一个小男生,却喜欢唱歌,喜欢听音乐,非常招人喜爱。那次,他妈妈带着他们两个去动物园玩。我正好出差在外。他妈妈要去上厕所,就叫小峻看着弟弟。一出来,就看到小峻在大哭,说是有个叔叔硬把一一抱走了。他妈妈急疯了,拉着急忙去追。远远地看见那个坏人了,可是一眨眼就叫那人给跑了。连找了三年,天天哭。老了,就越来越怪。”何父一脸无奈。

   安兰突然想到了李一峰。他长得跟何峻好像呀。难道?李一峰会是何峻的弟弟?安兰急忙问,“那,他弟弟身上有什么胎记之类的吗?可以辨认?”

 “有,在他左小腿肚子上,有个很大的黑斑,小的时候,就有一元硬币这么大了。哦,但,这也很难找,总不能把看到的每个男孩子,都掀开人家的裤脚看吧。所以,找了这二十多年,也是没有音讯。只是,他妈妈就……”老人说着掏出手绢擦了擦眼角,“都是命呀。”

   安兰仔细想了想,不记得李一峰腿上有什么黑斑,印象中,他一直都穿着长裤。再说他是林瑞姨妈的孩子,怎么可能呢?他们长得相像,也只是巧合吧。

   安兰只得宽慰他道,“爸,别伤心了。也许有一天,一一还会回来,他还活得好好的。”但,如果李一峰就是何峻的弟弟。那么,她就是一峰的嫂子。恍惚间,她又看到了那个手持吉他,站在梧桐树下长发飘飘的他,还有那个媚如春花的少女。她正对他不识少年愁滋味地说:“你这么说倒象是——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了 ”她清脆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那些青春岁月似乎触手可及,却转眸即逝,只余下眼前白得苍凉的长廊和走道,让她百感交集。

 老人坐在一旁默然点头。

 最后,何峻决定让安兰先回新加坡。他则留下来安排保姆和做康健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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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节码字不容易,Happy Holiday! -拥抱哥- 给 拥抱哥 发送悄悄话 拥抱哥 的博客首页 (0 bytes) () 12/26/2016 postreply 07:18:07

谢谢抱哥一路的鼓励!节日快乐! -唐婉- 给 唐婉 发送悄悄话 唐婉 的博客首页 (0 bytes) () 12/26/2016 postreply 07:21:06

有点扑簌迷离,安兰和何开始缓和了,祝唐婉节日快乐! -风起云止- 给 风起云止 发送悄悄话 风起云止 的博客首页 (0 bytes) () 12/26/2016 postreply 08:10:17

谢谢风起!这部是 -唐婉- 给 唐婉 发送悄悄话 唐婉 的博客首页 (140 bytes) () 12/26/2016 postreply 14:33:57

在那边网站等更新等了很久,无意中发现了一则留言,就追踪到这里了。没想到发现了这篇 -宏丰- 给 宏丰 发送悄悄话 宏丰 的博客首页 (115 bytes) () 12/26/2016 postreply 08:31:08

非常感谢 -唐婉- 给 唐婉 发送悄悄话 唐婉 的博客首页 (60 bytes) () 12/26/2016 postreply 14:34:58

安兰 -狮子羔羊- 给 狮子羔羊 发送悄悄话 狮子羔羊 的博客首页 (189 bytes) () 12/26/2016 postreply 11:11:25

谢谢狮子留言! -唐婉- 给 唐婉 发送悄悄话 唐婉 的博客首页 (61 bytes) () 12/26/2016 postreply 14:36:06

谢谢婉婉,故事梗概大致出来了,剧情很抓人,继续跟读。 -尼微- 给 尼微 发送悄悄话 尼微 的博客首页 (0 bytes) () 12/26/2016 postreply 13:05:08

非常感谢尼美眉鼓励! -唐婉- 给 唐婉 发送悄悄话 唐婉 的博客首页 (158 bytes) () 12/26/2016 postreply 14:39:01

好像上次在你的博客里看到50几集了,,,很好看。。。继续等//// -七菲特- 给 七菲特 发送悄悄话 七菲特 的博客首页 (0 bytes) () 12/26/2016 postreply 23:57:12

谢谢鼓励!我正在 -唐婉- 给 唐婉 发送悄悄话 唐婉 的博客首页 (70 bytes) () 12/27/2016 postreply 00:5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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