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遭受驱遣
三 辞别焦母
翌日清晨，鸡鸣欲暑，里里外外一片寂静；微曦透过窗灵，照在兰芝的屋子里。兰芝端坐镜前，梳洗打扮。她细看镜中自己，精心上妆；轻轻抹去稍重的眉线，加一些胭脂在脸上，又涂上淡色的唇红。她涂涂抹抹，在镜子前三番五次的细细端详自己，直到觉得已经很完美了，她才起身去换衣服。
她穿上鹅黄色的夹袄，淡绿色的罗裙，很美。可是她又脱下；换成深紫色的罗裙。她悉心地系上一条黑色丝腰带；脚上穿上一双淡灰色秀鞋，小心地戴好鬓簪。站起身来，向门前走动几步。她娇颜似画，玉体如柳。宛如一朵鲜艳的紫罗兰，仪态万千。脸上流出端庄、沉静和深深的忧伤。
仲卿看她如此娇媚，性格如此刚强，却落得得被遣出门，更不免痛上心头。“兰芝，仲卿无用！不能保护好心爱的女子；不能给你以安稳，幸福的生活；却要让你蒙受如此屈辱。你回家后，要好好照料自己。”
兰芝惨然笑道：“夫君之心，为妻明白。” 她不忍再看仲卿自责，低声说：“兰芝已妆罢。去辞别母亲吧。”
兰芝、仲卿走进正厅，拜别焦母。
焦母端坐在木榻上，她面带冷酷和轻蔑，不正视兰芝一眼。
兰芝走近焦母，弯腰拜了拜。“母亲！兰芝自小出生野里，缺乏教养，行为有失妥当，愧为贵家儿媳。兰芝受母亲钱帛甚多，却不能承受母亲指使，让母亲失望。今日兰芝请求回家，但挂念母亲将一人操劳。请母亲保重身体！”
焦母脸上毫无表情，冷冷道：“你且去吧。我无话可说。”
兰芝走向英儿。“妹妹！” 她一声呼唤，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下来。“嫂嫂刚来时，英儿还是不懂事的孩子。今天，我被驱遣，你已长高长大；快和嫂嫂一般了。” 兰芝爱惜地抚摸英儿的头， 面对这个朝夕相处，给她无数安慰和快乐的小妹妹，万语千言无从诉说。 她擦去泪痕， 轻声说道： “勤心孝敬母亲，尽心服侍老人家。你要好好读书啊！”
英儿亦难过得抽泣起来，她搂紧兰芝。 “嫂嫂，嫂嫂多多珍重！我不想让嫂嫂走啊。。。。。。”
兰芝亦紧抱英儿，泪落如雨。她说：“英儿， 初七、下九玩耍时，切莫忘记嫂嫂啊！” 她难以再言，放开英儿；转身疾步出门，登车而去。
更多我的博客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