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过年
四 喜庆过年
腊月到了，年近了。一年到头，就盼过年，家家都是喜庆的忙碌。中国的文化传统体现得最完整的就是过年。年是中国人生活中对传统文化的最深寄托！男女老幼谁不盼着过年？平时省吃俭用的钱，这时花起来格外大方些。俗话说：有金要贴在脸上。兰芝和焦母一直忙碌过年的事；扫房屋、糊墙壁、洗被褥、蒸馒头、包饺子、供祖宗、贴对联、 挂灯笼、备餐具。焦家人口不多，过年却丝毫不马虎。他们样样齐备，事事讲究。
一般家里男人是不伸手做这些家务事的。读书在外面做事的男人，更不做这些家庭锁事。然而，男人也有男人的事做。仲卿也忙，他置办年货，筹备礼品，他的脸上一直是喜气洋洋。家里娶 了媳妇，人口齐全，年也格外热闹。兰芝无片刻休闲，忙里忙外；事事请教婆婆。焦母也前后照看，不时指指点点。英儿异常快乐，跑前跑后，事事好奇，问东问西。
正门前，兰芝正在门旁贴一符红色对联。她手拿对联，在门框上比试，询问旁边的焦母：“ 母亲，这样可好？”
焦母端详一下。“ 太低了，往上点！”
兰芝往上挪动二寸。“ 这样呢？”
焦母又说：“高了，再往下点！”
兰芝再往下挪回一点。“ 这回呢？”
焦母满意地点头。“ 嗯，这回行了！”
新房里，仲卿打开一个包裹，抖开一大串爆竹，英儿围前围后，仲卿哄英儿：“ 英儿，看！这是二百响鞭炮，啪啪 啪。。。。。。响十下，砰，一声 巨响，还要绽开 一束火花。再响十下，再一声巨响，绽开另一束火花。。。。。。三十晚上哥哥跟你一起放！”
英儿用小手捂住耳朵，好似鞭炮马上就要爆炸巨响。
“我害怕！哥哥，你自己放吧！”
仲卿笑着说：“ 怕什么？有哥哥和你在一起！嗯？” 他抱起英儿。“走，看看嫂嫂在做什么！”
大厅里，兰芝头上围着一块方头巾，头发全束在里面。手里握着一只笤帚，站在方卓上，在扫天棚上的灰尘。屋子有一个角儿离她太远，她很吃力地去够，可是她个子不够高，还是够不到。。。。。。
仲卿抱着英儿进来，看见她翘起脚，吃力地够着房角。仲卿放下英儿，一步跨上桌子，握住笤帚，轻推兰芝：“我来，你下去吧！”
兰芝慌忙地摇头。“夫君，不可！怎么可以让夫君做这样的事？！”
仲卿见她急促的样子觉得好笑。用手刮了一下她的脸颊。“下去吧！小白兔，累坏了，仲卿心疼！”
英儿仰头看着他们，听见哥哥唤嫂嫂小白兔，觉得非常好玩，她也大声叫：“小白兔，快下来！”
仲卿大笑，佯嗔：“ 英儿！哥哥唤得，你唤不得！”
英儿局促。兰芝下来，看到英儿怯怯的样子，抱起英儿。哄她。“英儿，哥哥是只大老虎啊！” 她抬起头来，调皮的看了仲卿一眼。“嗯，有只大老虎，专吃小白兔。白兔藏起来，急坏大老虎！”
英儿听了，咯咯地笑起来。
仲卿对兰芝笑道：“ 小心大老虎晚上吃了你！” 他哈哈大笑。
兰芝会意，娇嗔地盯了仲卿一眼，不好意思地笑了。
焦母听到笑声，走进来。见仲卿在扫房，颇为不快。“ 仲卿，兰芝做得，你何必多劳？”
仲卿对焦母说：“ 母亲，天棚太高，兰芝够不到，我也无事可做！”
焦母叹口气，不满意地说：“ 没见过男人做这样的活！到你们这儿，祖宗的什么规矩都给破了！”她摇摇头，脸上带着明显的不满地走出去。
欢快的气氛被焦母几句不满意的话熄灭了。仲卿、兰芝、英儿都不再笑了。 兰芝 转身去找毛巾，打水，擦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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