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难为人妇
一 起早贪玩 纺线织布
仲卿离家后, 家里一片寂静。 每天兰芝织布,烧饭。 焦母除了吩咐兰芝做事情,很少和兰芝多说话,语气也总是很冷淡。兰芝感到焦母不喜欢自己,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哪里做错了。尽管她努力多织布,多做事情,焦母还是没有一点笑脸。 她不知道该怎样做才能让焦母满意。 她也异常苦闷。
几个月后的一天,焦母房中,焦母一人孤寂地坐在自己屋里。她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的树,用手捶着自己酸痛的腰部和腿部。孤独寂寞的生活里,儿子是他唯一的希望。如今儿子长大了,娶了媳妇。她原以为家里娶了媳妇生活会热闹一点,没想到,反而更觉无聊。儿子想家的时候和兰芝亲亲热热,连女儿也整天和媳妇呆在一起。媳妇温顺寡言, 吃苦耐劳。可是焦母对她并不了解。兰芝又不善言辞,焦母觉得她很木讷。但是有很倔强,兰芝从来不放弃自己能做好的事情,总是很努力。但是兰芝身上总有一种东西让焦母觉得她很特别,吃不透,看着很不顺眼。焦母很不喜欢她;她要用自己的威风压倒兰芝的气焰和傲慢。她要让兰芝对她服服帖帖,百依百顺。焦母开始用婆婆的威严对兰芝百般刁难。
入冬的天气很冷,屋子里虽然生了火,还是不暖和。焦母把手插在袖子里,她暗自盘算: “算计一下仲卿结婚花去的那些钱,一百四十两银子!半辈子积蓄的一大半啊!剩下的银子是无论如何不能动了!如今眼看着又到年根儿了,如何打点这过年的花 销?六叔公二儿子的结婚贺礼、三姑奶的寿礼,堂兄的孙儿过 ‘百岁’的份子,都是无论如何不能少的礼份。过年的花费少算也得十两银子。算算兰芝织的布,卖出去还顶不上花销的一半。” 她看着银子不够花,心里异常烦闷。仲卿拿回来的银两要用来修缮房子。老房子已经十年没修了,房顶的瓦需要要换新的的,几经有几处渗水了。窗户也需修整。 焦母算来算去,也省不下什么。 只能让兰芝多织些布去卖。
焦母走进织房,兰芝在低头织布。
兰芝见焦母进来,忙抬头:“母亲,有何吩咐?”
焦母答道:“ 啊,没什么。”焦母看看墙头立着的几十匹布和十几匹素绡,不以为然地摇摇头。那一大堆布在焦母的眼里化作一点点银子,捧在手里,轻得可怜。她完全不顾兰芝的辛苦,只看见那少得可怜的银子。
焦母不悦道:“兰芝,这布织得太慢。这么长时间才织出这么几匹, 卖不上七八两银子。过年的花销、礼份哪够啊?再贪点黑,赶出五十匹吧。”
“是,母亲。”兰芝顺从又无奈地答到。
焦母又说:“ 从今天起,你不要做晚饭了。我来做,你赶时间多织布吧。”
兰芝答应一声:“ 嗯。”
焦母再没言语,走出织房。
月亮高高的悬在天空,照进织房的窗棂。清光撒在地上, 似结了一层寒霜。夜已深,兰芝仍在昏暗的灯光下纺线织布。。。。。。
整日的纺织单调乏味,兰芝的身体累得亦疲惫不堪。她嫁到焦家后,从没有时间弹琴,画画;也没时间读诗习字。仲卿远离了,她自己异常孤单。她的梦似乎变得很模糊,很遥远。。。。。。
焦母很冷酷,只对她提出要求,不多言。焦母的要求就是命令,无论她说什么,兰芝都要执行。焦母是完完全全的家长;她的口气严厉,不容置疑。兰芝即使听从她的摆布,也不能令焦母满意。她常常苛刻地要求兰芝做一些做不到的事情,象今天的织布。其实,兰芝织布很快,织娟绡需要提花,更费工夫。但焦母还是很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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