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叙事诗】《红灯记》（6）

【长篇叙事诗】《红灯记》（6）
根据同名京剧改编

闲猫

（六）

李铁梅正要把红蝴蝶揭下，

玉和已一大步跨进了门廊。

李奶奶告玉和：“门外有狗！”

李玉和微微一怔果敢坚强：

 

“我被捕看来在意料之中，

密电码已转移到老槐树旁。

要尽快寻找到磨刀师傅，

千斤担要落在你们肩上。”

 

言未毕侯宪补敲门进屋，

递交给李玉和请贴一张：

“鸠山队长请师傅前去赴宴，

想与您交朋友叙叙家常。”

 

李玉和与李奶奶握手告别，

李奶奶让铁梅把酒呈上。

李奶奶亲手斟满一碗酒，

李玉和端起碗一饮而光。

 

“临出门喝下了这碗家酿，

雄赳赳气昂昂我浑身是力量。

与鸠山交朋友推杯换盏，

酒精烈茶叶苦小事儿一桩。

 

“今儿个时令糟风雪来得骤，
妈要把冷暖时刻记心上。”

小铁梅忍不住扑向爹爹，

热泪水湿透了爹的衣裳。

李玉和抚摸着女儿的头发：

“抬起头挺起胸不要悲伤。

车站上做小卖要看气候，
往来帐要记熟心里亮堂。

“困倦时紧门户须防野狗，
烦闷时等喜鹊枝头把歌唱。
家中事你奔走要多出力，
与奶奶分忧愁我好把心放。”

李奶奶吩咐道：“为你爹开门！”

李玉和迈出门气宇昂昂。

李铁梅捧围巾追出门外，

狗特务拦住路横加阻挡。

 

小铁梅大哭着扑向奶奶：

“爹爹他是否能回到咱身旁？”

李奶奶让铁梅擦干眼泪，

在身边坐下来她有话儿要讲。

 

“看起来你爹爹此去难回返，
奶奶我也难免被捕进牢房。

革命的重担就要落在你肩上，

铁梅呀，你要挺得住，你要坚强。
   

“孩子呀，你爹爹他好不好？”

“好，谁的爹也不比咱爹强。”

“可是爹爹他，他，不是你的亲爹！”

“啊，奶奶，您是不是太过于悲伤？！”

 

“奶奶我，我，也不是你的亲奶奶！”

“奶奶，您说糊涂话我心里头慌。”

“我没有糊涂！孩子，

我们祖孙三代本不是一家人，

你姓陈，

我姓李，

你爹他姓张！

 

“十七年风雨狂怕谈以往，
怕的是你年幼小志也不刚。
有几次想要谈我却未张口，

到如今我要把实情亲口对你讲。

 

“当年你爷爷有两个徒弟，

张玉和陈志兴情深谊长。

三个人一块儿参加革命，

闹罢工争民权跟随共产党。

 

“十七年前二月初有一天晚上，

天也这么黑，风也这么狂。

我灯下惦记着他们爷儿仨，

坐也坐不稳，睡又睡不安详。

 

“突然间张玉和闯进门来，

手提着那号志灯，他浑身是伤。

怀里还抱着个出生不久的孩子，

那就是你，李铁梅，本是陈姓姑娘。”

 

“是我？”李铁梅急急的问，

大大的眼睛带一丝迷茫。

“是你，铁梅，都已经十七年了。

那天的事情我终生难忘。

 

“张玉和急急地说：‘师娘师娘，

我师父我师兄都牺牲在工厂。

这孩子是师兄的一条命根，

我要把她抚养大去实现她父亲的理想。

 

“‘从今后我就是您的亲儿，

这孩子就是您亲孙姑娘。’

那时候我把你紧抱在怀里，

你成为我亲孙女，我细心抚养。

 

“闹工潮你亲爹娘惨死在魔掌，
李玉和为革命东奔西忙。
他誓死继先烈红灯再亮，
擦干了血迹，葬埋了尸体，又上战场。

“到如今日寇来烧杀掠抢，
亲眼见你爹爹被捕进牢房。

你须要树大志立下雄心，
叫敌人还血债，用血来偿！”

 

听奶奶讲革命英勇悲壮，
小铁梅心激动热血激荡：

“我原来是暴风中生雨雪里长。

奶奶呀！

十七年教养之恩深如海洋。

 

“今日起志气高我两眼发亮，
对敌人我不报任何幻想。

前人的事业后人要继承！
我这里举红灯光芒四放。

“我爹爹象松柏意志坚强，

顶天立地是英勇的共产党。

我跟着他向前进无怨无悔，

上刀山下火海也决不徬徨。
           

“红灯要高高举把道路照亮，
跟我爹打豺狼要意志坚强。
祖祖孙孙要坚决打下去，
打不尽豺狼决不下战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