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我的相貌,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有多美,美得可以招蜂引蝶。但如果有人说我气质好,我会欣然接受。我不爱打扮,可我高三的班主任,却硬跟我妈妈说,我挺爱美!其实,无外乎就是在马尾松上带几个小紫葡萄衬绿叶子的头饰,或是橙白相间的众多小珠子组成的球球而已。有什么呢?我想,可能是因为老师总爱在教室里低头巡视,除了察看我们在做什么,就剩下看我们脑袋瓜的缘故吧!
说到爱情,我应该算是个晚熟的人。高中那会,虽有男孩子给我传条写诗、尾随护送,甚至是刺青发誓,可那时我毕竟年纪小,连人家的相貌都没仔细看过。倒是后来上了大学,才渐渐地对男生有所留意。
大学里,我遇到的第一个男生,就是泽。
还记得那是新生报到的第一天,我眼泪汪汪地和一路把我送来的老爸告了别。想到要一个人在异地他乡,开始新的生活,我憧憬的同时,也有一抹淡淡的忧伤。为了把这消极的情绪排遣掉,我从书架上拿起了一本书。靠在被子上,我边看书,边咬着老爸给我带来的苹果。仿佛苹果的清甜,可以让我的心里暂时好受一点。
就在这时,我听到有人敲门。一个英俊的男生站在门外,而门是敞开着的。我对他说了声“进!”,他说明了来意,就修起锁来,我则在床上倚着继续看我的书。原来是同宿舍的姐妹到楼下找人,说我们屋的门锁有些不灵光了。
屋里就我们两个人。也许是为了避免尴尬,他主动地自我介绍说他叫泽,然后就跟我聊起天来,当然都是些老生见新生常爱聊的话题。他是个爱笑的人,笑起来挺温暖,也挺好看,让我一时忘了先前落寞的情绪。他的脸膛有些泛红,象是在刚刚过去的暑假里太阳晒多了的样子。不过,这种水手的肤色跟他上身穿的海魂衫的格调倒是很搭。他的长相还有些贵族气。我也说不清当时为什么会有如此感觉,可能是跟他的一头卷发有关系吧。而他头发的长度,恰好跟我书架上磁带盒封面的理查德·克莱德曼的相似。于是,我对他有了一些印象。
那天我穿了什么?据寝室里的姐妹后来回忆,我那天看起来可洋气呢!一件格子衬衫,里面是白色的体恤,下面是牛仔裤。也挺好看的么!
不日,宿舍楼一进门的黑板报上登出了系学生会名单,同学们都在围观,有的还念着上面的名字。学生会主席,泽;副主席,。。。泽?不就是那个刚开学时来我们寝室修锁的家伙吗? 也是,学生会主席为新生服务很正常!
从那以后,这位学生会主席便频频地出现在我的眼中。
军训的一天中午,去打饭路过二楼时,从楼道里传来一阵男声小合唱:“我问过海上的云,也问过天边晚霞。何处是大海的边缘,哪里是天之涯。。。”没想到,费翔的歌还可以合唱呢!随着歌声越来越近,我看清了一张张的脸孔,里面又有他!
要开迎新晚会了,我们宿舍楼顶上开始有了音乐声。晚上吃完饭,我没事干,就跑上去看热闹,原来是泽带着一帮同学在排练舞蹈。我的菜,好好看吧!看了一遍,我对他们指指点点地说,哪个地方动作齐,哪个地方还差些。另外,音乐结束时,要是造型能这样这样就好了。。。然后,他们又走了一遍。总之,我把自己当成临时总监了,也没想高年级的学长们会怎么看我。
那时,我就是这样的,热心但不够矜持。在家里,我妈妈经常教育我说,贵人语话迟。可有什么办法呢?有些事上,我做不到知而不言,但这并不等于我内心不高傲。
随着时光的流逝,我跟泽的接触也多了起来。比如,系里组织硬笔书法比赛,我参加了,得了个一等奖,他是评委;又比如,系里组织诗歌朗诵比赛,我又得了个一等奖,他还是评委。。。类似这样的事,一件接一件,但我始终和他没有直接的接触。
一天去上晚自习,发现泽正坐在我们班教室的前排,和同学们聊着天。我跟他打了一声招呼,远远地坐到了后面。低着头看书的同时,我的耳朵却溜达了过去。只听他们的话题从苏格拉底,又转到了西洋画对女人的展现。泽侃侃而谈道:“女人应该是美丽的,包括皮肤!”我的耳朵开始不舒服,随即我的心也开始不舒服,到最后,连我的屁股坐在那,都感到不舒服!
于是我站起身,从教室愤然离去,没有跟他打招呼,也没有看他一眼。那天,在教室里,我总共才呆了十分钟!
谁让你如此霸道地评论女人?你是谁呀你?本小姐才不想听你的鬼话!想找包括皮肤都美丽的完美女人,你等着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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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着玩儿:)难得过个节,祝加拿大的同学们感恩节快乐!过节后,再继续写《人在多伦多》。谢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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