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风作案＂除旧岁-北加海岸的浪漫（上）

北加州的海岸线虽没有奥勒冈州的那样魔幻，但人气旺，风景如画。从门多西诺（Mendocino ）的峭壁式海岸，半月湾支柱角的白浪涛天，到蒙特雷和卡梅尔的绵绵长滩，再到大苏尔（Big Sur）的层峦叠嶂和瀑溪流潺，这里的海岸线像是文人笔下的诗，大师手中的画，有高山流水的磅礴，更有除却岸山不是云的浪漫。无论春夏和秋冬，总是相看两不厌。
 
伊塔斯海滩（Its Beach) ，远处岸上的建筑是圣塔克鲁兹冲浪博物馆。

过去的一年，一直在和病毒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疫苗打了两针，幸好没什么副反应。外出戴口罩，避免去人多的地方，回家第一件事把外面的罩衣脱下挂在车库，洗手洗脸等，把一系列＂躲猫＂技巧坚持到近乎虔诚的地步，硬是把病毒拒在了千里之外。总之，病毒有病毒的千条计，我们有我们的老主意，不让它感染才是王道，我戏称这种方法为＂人体清零＂。主要＂机制＂就是避免病毒的大量进入人体（再强调一下，戴口罩，勤洗手，避人多），逃逸这个机制的小量或微量病毒由健康人体的非特异免疫清零，使病毒无立足之地，再进来再清除，而且当初疫苗激发的特异免疫再次全身动员，盾牌再次举起。它的好处是个人自由度牺牲小，在几乎正常出行的情况下，少量接触病毒给了特异免疫记忆细胞唤醒的机会，于是＂动员了全国的老百姓＂，此后病毒胆敢大规模入侵就会落入＂陷敌于灭顶之灾的汪洋大海之中＂。两年多来，除了家庭成员，朋友聚会基本停滞，到中国访亲会友更是天方夜谭，君不见回国难难于上青天。去年仅有一次，感谢一对朋友夫妇的大胆无私邀请，我们也欣然应邀，像疫情前一样大家带上自制美食和自制的美酒来个potluck。好几家人欢聚一堂，胡吃海喝，天南海北，谈笑间病毒灰飞烟灭。与以往不同的是桌椅设在室外棚下，握手换成碰碰肘，对对拳，然后会意地哈哈大笑，这年头生存与会友之道都必须与时俱进不是。

在疫情笼罩的2021年，病毒乐着变异，我们忙着出游，＂倔强＂地完成了六月在美西六个州自驾环游，十月在美国东海岸从缅因州巴尔港到北卡州阿什维尔的秋叶之旅和美国大陆的铁马横越（火车）。从一开始出行时的如履薄冰到后来的应对自如，演绎着＂适者生存＂的千古之道。有时禁不住感慨，经济全球化，华尔街贪婪与推波助澜，到了今天人们不得不吞下他们酿下的苦酒，最后来个断臂求生也不是不可能。人间的良好愿望常常事与愿违， well, foul people once, shame on the shameless, foul people twice, shame on themselves。应该不会有第二次，全球的＂怒火＂已泰山压顶，像火山下的岩浆在积聚，一旦找到出口，爆发会雷霆万钧，排山倒海。这些词句对文革中长大的人来说，俯首皆是还信手拈来，今天用来发泄情绪还是蛮管用的，干脆再来点儿煽情的，＂在苍茫的大海上，狂风卷着乌云。在乌云和大海之间，海燕像黑色的闪电，在高傲地飞翔。......这个敏感的精灵，—它从雷声的震怒里，早就听出了困乏，它深信，乌云遮不住太阳，—是的，遮不住的！"（- 高尔基《海燕》） 读得我鸡皮疙瘩掉一地，唉！当初咋没这感觉？看来年轻时读的书并非一无是处，只是时代的烙印太深罢了。

跑题了，回到要说的在北加海岸＂顶风作案＂之事。到了岁末，家里就剩两位＂老朽＂。感恩节和圣诞节晚辈们回来住了两天，没想到上班后公司里有人阳性，新年不回来了，在Omicron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情况下，说是要保护我们这两位＂大熊猫＂。我们说一万个不怕，但他们说怕的是万一。依我们的经验，度假住酒店还是很安全的，只要不去吃餐馆，不去人多的地方就行了。虽然眼下Omicron变异株的风声相当吃紧，但我们还是想外出跨年。这样，位于旧金山南面两个多小时车程的海岸小城蒙特雷就成了我们的首选之地，它紧邻大苏尔，景色不错。之前在电视上看到比我们更老朽的福奇呼吁大家避免不必要的旅行，可是，越风险越刺激啊，决定无视老头儿的衷告，来个＂顶风作案＂。事后看来，大苏尔一带的北加州海岸线没让我们失望，所冒风险完全值得，且容慢慢道来（目前旅行的风险确实很高，模仿须谨慎）。

蒙特雷已住过多次，蓝色宁静的海湾，闻名遐迩的水族馆，风光旖旎的17-英里海岸车道， 世界上数一数二的高尔夫球场和俱乐部（Pebble Beach），南面数英里之外是同样有名的＂海畔卡梅尔＂（Carmel-by-the-sea）。虽然每一处都引人入胜，但这次我们却对一小段海岸情有独衷，一个叫洛博角州立自然保护区（Point Lobo State Natural Reserve）的地方。
 
洛博角州立自然保护区的海景

因为所订的克莱门特蒙特雷-洲际酒店（InterContinental The Clement Monterey）入住时间是下午四点，所以决定绕道圣塔克鲁兹消磨一些时间。这是北加州另一个海岸名城，冲浪爱好者的天堂，无论职业的或业余的。圣塔克鲁兹和北面的小牛滩是世界上数一数二的大浪区。在冲浪季节的大浪天气，最高可达十米的巨浪像小山一样向岸边涌来，轰鸣声震天动地。
 
（此图片来自网络）

从湾区半岛上出发，沿着17号山区公路翻过海岸边的山峰，大约半个多小时就到了圣塔克鲁兹。和往常一样，先到冲浪博物馆附近看了一会儿冲浪手的冲浪。

一位女冲浪手，骑在冲浪板上耐心地等待大浪的到来。

 
2021年的12月30号，圣塔克鲁兹风和日丽，气温华氏52度。人们来到岸边，面朝大海笑颜花开，享受温暖的阳光和太平洋上吹来的和煦清风。

 
惊涛拍击岩岸，发出巨大的轰鸣，岩石上的海鸟处乱不惊。

 
圣塔克鲁兹朝向太平洋的海景房，房价都在数百万美元之上。每天都可以枕着大海的涛声入睡，能不值这个价钱？

 
圣塔克鲁兹伸入海湾的栈桥上，海鸟懒洋洋地立满了卸载渔产品的吊车臂上，对面的建筑是圣塔克鲁兹海滩游乐场。

 
栈桥上有很多海鲜餐馆，栈桥下是野生海狮的＂休闲＂场所，它们的吼声此起彼伏，响彻四周。

 
炸鱼薯条和鱼片三明治是在栈桥上买到的最不垃圾的食物

 
一尾白色游艇锚泊在静静的圣塔克鲁兹海湾中

 
圣塔克鲁兹湾，风景如画，一尘不染。

 
圣塔克鲁兹北面的海崖州立海滩（Seacliff State Beach） - 大海平静得没了后浪，沙滩平缓得如一抹丝绸。

 
海崖州立海滩 - 放眼望去，天旷云低树。

 
海崖州立海滩，那滩，那云， 那海，还有那三三两两的踏滩者，觉得不浪漫都不行。

开车到圣塔克鲁兹北面的海崖州立海滩（Seacliff State Beach），在那里漫步海滩，看云卷云舒。回到停车场已过中午，再开车到圣塔克鲁兹湾伸入大海的栈桥上停好车，在其中的一个餐馆买了午餐回到车里吃。然后动身沿一号海岸公路前往与圣塔克鲁兹隔湾相望的蒙特雷。路上遇到堵车，到了酒店刚好下午四点，顺利入住酒店自不在话下。（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