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SalliDanda往下一段(在我看来)很陡的下坡,“大概1个小时就到了。”Chhiring告诉我。“你走要多久?”“10分钟。”
5:45pm到了营地,大家都很高兴。在快到Salli Danda之前,Chhiring把我的相机包背了过去。对此我十分的纠结。事实上第一天晚上他就建议过了,当时我一口谢绝了 。(Pallavi那时甚至还好心的提议我要不要骑马!也被我在激烈的心理斗争之后拒绝了。)这第一天自己的表现给别人的印象,反馈回来实在是给我留下了无比巨大的心理阴影。:)。因此第二天当Chhiring再次提出帮助时,一方面非常不愿意这样做,一方面很担心因为速度太慢再次晚到以致于给整个团队带来延误。
好了,你们鄙视我吧。:(((((
Other foreigners havealso told me they liked Dolpo. But why did they not stay? Why did they notbuild their houses here? Why did they not raise their children here?"Tilen asks.
- Caravans of theHimalaya by Eric Valli and Diane Summers
October 1st
Saturday Day7 SalliKhola – Tumkot (2,885m)
Salli Khola是Karnali的一条支流。营地正在两河交汇之处。至此印度文化的影响基本已完全让位于西藏文化,居民多是Bhotia(菩提亚人。印度和尼泊尔对藏族及与藏族有关的民族的称呼。源自古藏语Bod)。
第三天一早从SalliKhola爬升,翻过一个山脊下到Karnali河边,有一小段难得一见的平整谷地。接着再翻过一个山脊,远远的望见一个小小的村子Yalbang,再往上一个白色的Chorten,就是Namkha Khyung Dzong Monastery了.
这是一个宁玛派的寺庙,一群小僧人跑跳着跟在我们周围看热闹。Jeff 拿出他的小魔术来,让他们着实开心了一回。令我们大吃一惊的是其中一个小孩子一眼识破了机关。也许他是下一个tulku?
转世,做为宗教传承的一个方法,最初是由噶玛噶举派(白教)在1193年发展起来的。在Melvyn C. Goldstein所著The Snow Lion and the Dragon 里是这样说的: “In a world where religious sectsconstantly competed for lay patrons, the religious and political benefits of thisform of rebirth were striking, and it quickly became a general part of theTibetan religious landscape.”
Yalbang
远远看见Chhiring拿着个瓶子在喝什么。
“Chhiring, 你在喝酒!还不到12点呢。你知不知道你是在工作啊?”
“不是酒。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你看。”我一看,大个中文写着“果啤”。
“你尝尝。”
忍不住诱惑,我也就着瓶口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
“说到喝酒。你知道因为高原反应的考虑,有次一队德国人,我跟他们说不要喝酒。他们说:‘什么?!酒?这是我们的氧气!’”
在这一口掺了假的氧气的影响下,我接着上路了。没多久经过了Yangar。这里大概是林木线的高度,植被稀疏点缀着山坡。平缓的下坡后再次来到Karnali河边,在小树林里午餐。
Yangar
厨师童心大发,爬树玩了半天。后来在西藏分乘两辆四轮越野车时,座位不够,他和行李一起挤在后面。我在后面一辆车里看到他就高兴的挥手。“别跟他挥手。他正在找另一个老婆。”Prathana 发出警告。
“啊?。。。”吃惊倒不是因为这警告里暗示的一妻多夫,而是我们这位大厨的婚姻和年龄故事有着N多不同版本。就不赘述了。
在这一带的Humla地区,一妻多夫并不是什么怪事。在Matthew T.Kapstein的书TheTibetans里有过介绍,通常来说农人中会有一妻多夫,牧人中一般是一夫一妻。多个兄弟娶一个妻子,避免了原本就贫乏的土地和财产的分割。
这一天我们终于可以走走停停,欣赏风景了。原本打算不带相机的,Chhiring提出帮我背,说是昂贵的器材要是弄坏了岂不很糟糕。我打心底感激他的热诚。(同时你们可以再次尽情的鄙视我。)不过因为他始终跟走在最后的一位在一起,加上我也不大用,午饭过后这家伙也干脆把包绑在马匹上了。
经过Gerik pani 桥,头一回跨过Karnali 河,来到了河的南岸。接下来的一段路非常的安静,走过人家的矮墙,杏树,遇见一头不愿照相的小牛。
Gerik panibridge
一头不愿照相的小牛
驮着我的相机包的马。要先下到谷底,才能到对面马匹所行的路上
快到Muchu之前经过一个检查站,查过许可证后我们缓缓先行。不一会儿Chhiring赶了上来 “告诉你们一个消息。今天早上11:30在Simikot往北大概20公里的地方发生了地震。”
October 2nd
Monday Day8 Tumkot to Yari / Tharodhunga belowNara La (4,000m)
从昨天晚上起就阴云密布,到早上也还是这样。不由的担心会不会下雨。今天可是尼泊尔段最难的一段。首先是两小时的爬升,难度跟第一天的陡峭下坡类似。至此我们已经发明了一个新的计时单位:离离小时. 简单说来就是普通时间长度的估计再加上两小时。如此算来,难道得计划4个小时的爬坡? 从第一天结束起我们就非常非常的担心这一天了。
7:15上路,因为今天把相机包交给了牦牛,所以连带心理上的纠结也没了,真是轻松。埋头爬坡,居然还成了非最后一名。也不知是因为想象力太丰富过于夸大了面临的挑战,还是经过三天的锻炼有所进步,居然不感到多痛苦就到达了Palbang (Torea Pass 3,400m)。
过桥的羊队
Bumachiya Khola
这段路已在林木线以上,裸露的山壁上一道道雨水冲刷的痕迹如同脉络一般,路面时有被塌方冲坏的地方或是堆积的碎石。夹在山崖之间挣扎奔流的是Bumachiya Khola,现在已看不到Karnali河了。我们所走的这条trail, 也正是1974年藏人武装领袖Gyato Wangdu从Mustang逃往印度之路。
两个房子的村落
天色逐渐开朗,到了午餐地点Pani Palbang. 大家都为完成了爬升而高兴。接下来基本就是平缓上升。没走多久,这时离Yari已不太远。Pallivi和Kavitha骑着马超过去了。Prarthana开始感觉有点头痛,也正在这时,昨晚讨论过的一个可能再次浮现。那就是,我们可以坐车。
厨师以及几个porter也计划坐车赶到营地搭好帐篷。 原来说到经过一个雨季,路面可能被冲坏的担忧也不去担心了。价钱也不过一人100卢比。一旦做出了决定,也就彻底不再纠结。很快一辆白色的吉普开来,三位印度女士和我就这样当了逃兵,一路听着印度的流行音乐,担心着翻下峭壁,终于首先到了Tharodhunga。
Tharodhunga
营地有一个石头小屋,外面墙壁上挂着一张地图,从Tharodhunga经Nara La到Hilsa的估计时间。我盯着它看了很久,在心里计算了很久。 第一次知道Nara La, 是刚开始研究这段旅程,读Circling the SacredMountain,4,580m的山口,从那里可以看到西藏高原。
“Chhiring,你看,到 Hilsa 需要3个半小时,加上2个小时的话。。。”
“谁比我更清楚?这里到Hilsa要5个小时。”他很了解我的计算。
最为关键的决定因素在于,尼泊尔和中国有2小时15分钟的时差。中国边防北京时间下午5点关闭,要想过境最晚要在尼泊尔时间下午2点半之前到达。不然就要在Hilsa逗留一晚。
如果说今天下午当逃兵是因为完成了最难的一段,没了动力. 那么明天选择乘车,多半是为了不耽误大家过境。
风很大,感到很冷了。还是往山坡上爬了一段距离以acclimatize.
这时是一种什么心情呢?遗憾?失望?还是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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