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有年轻时的朋友。留学时代我有好几个来自大陆和台湾的好朋友,加上没有留学的“土鳖“同学和“留学”澳洲的同学,写写他们退出战场的故事。
1. 格兰仕工厂的设计者
这是我的大学同学,在日本著名电器企业进修后海归,私下里替格兰仕设计生产线,从国企辞职自己干,一直是格兰仕的宠儿。按他的话说是经常与当地的省委常委打高尔夫球。
这个同学有钱后曾经做过法国标致汽车某省零部件总代理,钱赚够了,他与国安同学合办的机床厂没有出路,现在已经退出商场。
2. 玩具产品的中间材料供应商
这也是我的大学同学,他家是最早富裕起来的人。刚刚开放时,地处某三角洲的农村土地被政府征收,他家已经成了万元户,每年村里都有分红,他家的房子八十年代就是与美国的 Single House 一样的房子。我去过他的家。
大学毕业后,这个同学回了家乡,是当时家乡唯一的大学毕业生,家乡的一家集体企业交给他打理,然后他就承包了该企业,运作一下就是他自己的企业了。两年前我回国,他请我到当地最高级的五星级酒店喝早餐。他告诉我,他的儿子在学工民建,不会继续做他这一行了,他现在做的这一行很快就会由越南或柬埔寨来做了。
3. 餐饮业海归
这个也是我的大学同学,他应该算是开放后最早的海归之一。他是潮汕人,八十年代就靠香港的亲戚帮助赴澳洲读语言学校,娶了个上海老婆。那时去澳洲的大陆人读书是假,打工是真。所以他肯定干过餐馆工。有了积蓄后,他回国在中学母校的门外开了家餐馆,没几年就关门了。他回到澳洲,在悉尼卖中国大陆生产的童装至今。他的父亲生前是某大学马列主义教研室的老师。他没有继承他父亲的事业,而是一直走在资本主义的道路上。
BTW,这个餐饮业海归是我们班上最高的同学。同班同学中有四人高过一米八零,大学毕业照上我们四人站在一起最后一排的中间: 餐饮业海归、玩具产品的中间材料供应商、首推和一个现为中国体制内的官员的同学。
4. 数控机床厂的国安同学
这个也是我的大学同学,香港九七回归后,他与格兰仕工厂的设计者一起办厂。现在,这个大学同学已经两手空空离开了奋斗多年的战场,唯一的收获就是在大陆私下里有一个替他生儿子的北京二奶。他在香港还养着因为香港九七一起被派赴香港的妻子,这个国安妻子替他在香港生了两个女儿。
下面一首歌说的是一个小伙子拿起枪奔赴边疆,他的心上人默默来到那片白桦林,望眼欲穿地每天守在那里......
商场如战场,我的这几个同学都是当年奔赴商场的小伙子,现在大都已经离开了商场。也许他们的心上人都会“来到那片白桦林,望眼欲穿地每天守在那里”,包括国安同学的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