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1937年12月13日南京陷落前後的人口數量的數據(初稿)

 

作者：百年非

 

 

以下内容引自：張憲文主編《南京大屠殺史料集》第一冊《戰前的南京與日軍的空襲》（江蘇人民出版社，鳳凰出版社，2005年7月）

南京市政府檢送本市各區戶口數目統計表致内政部咨文

“兹據各區報告本市城鄉各區戶總數計戶數爲一九七九三七戶，口數男女合計一〇一九一四八口。”（百年非注：即1936年5月，南京陷落一年半前的南京人口爲1,019,148人。）

南京市市長馬超俊

中華民國廿五年五月廿日

 

南京市政府關於本市戶口異動情形致内政部咨文

“前據該廳呈報，至二十六年六月份計爲二十萬一百六十戶，一百零一萬五千四百五十口。”（百年非注：即1937年6月，南京陷落半年前的南京人口爲1,015,450人。）

南京市市長馬超俊

中華民國廿六年十一月十日

 

以下内容引自：南京特務機關調製《南京市政概況》（昭和十七年三月）

“據民國二十六年三月末首都警察廳調查，男女合計一〇一九六七七名。”

“民國廿六年十二月日本軍南京入城當時城内推定有二十萬左右之難民蝟集於國府委員會設定之難民區。”（百年非譯）

 

以下内容引自：張憲文主編《南京大屠殺史料集》第二冊《南京保衛戰》（江蘇人民出版社，鳳凰出版社，2005年7月）

《唐生智關於從南京城撤退命令稿》附件《日本間諜對南京的偵察情報》（1）駐滬岡本總領事致廣田外務大臣函（1937年10月27日）：

“南京市内公務員和軍人眷屬均已避難，人口劇減。據警察廳調查，現有人口53萬餘。”

 

何應欽致劉光密電稿（1937年7月30日）：

“昨（廿九日）匯報會議，沿江各重鎮居民，應逐漸疏散，南京市百餘萬人口。”（百年非注：1937年8月13日爆發淞滬會戰前，南京市人口爲“百餘萬”。參看宋希濂《南京守城戰役親歷記》。）

 

南京防務加强（《申報》，1937年12月2日）：

“南京人民大部遷離，故市容極爲荒涼。”

 

宋希濂《南京守城戰役親歷記》：

“截至十一月二十五日止，國民政府所屬各機關都已遷移到武漢或重慶去了。在“八一三”上海戰爭未爆發以前，南京人口約爲一百萬人，至此所存者僅三十餘萬人。”

 

以下内容引自：張憲文主編《南京大屠殺史料集》第三冊《幸存者的日記與回憶》（江蘇人民出版社，鳳凰出版社，2005年7月）

李克痕《淪京五月記》：

“南京陷落時，尚有四十萬居民困居城中，難民區成立，但房價昂貴，一般人均裹足不前，在難民區居住者不過十五萬人左右。”（百年非注：李克痕稱“難民區成立，但房價昂貴，一般人均裹足不前”，這與《拉貝日記》等的記述大相徑庭，李克痕是唯一一位說難民區住宿收費的人。另外，李克痕稱“在難民區居住者不過十五萬人左右”，這等於說有15萬人入住難民區，有25萬人居於城中。這也與本文所引其他記述完全相悖。）

 

以下内容引自：張憲文主編《南京大屠殺史料集》第四冊《美國傳教士的日記與書信》（江蘇人民出版社，鳳凰出版社，2005年7月）

貝德士《致朋友函》（1938年1月10日）：

“這裏大約有25萬人，差不多全呆在安全區。”

 

貝德士《關於南京經濟的一些事實及記錄》（1938年5月1日）：

“30萬人口中，除成群的小販外，是否有1萬人得到賺錢的工作我都表示懷疑。”（百年非注：此時距南京陷落已近五個月，人口已增至30萬。）

 

貝德士《致朋友的傳閲函》（1938年11月29日）：

“去年12月國際委員會爲25萬人提供住所，……南京人口現已增至400000（相較於難民區時期的250000和戰前的1000000）。”（百年非注：此時距南京陷落已逾11個月，南京仍在日軍控制之下。）

 

費吳生

日記（從1937年12月10日－1938年1月下旬）：

“我們衹有可供200000難民維持三周的米麵以及十天的煤炭。”

 

史邁士《致家人函》（1937年12月20日－1938年1月9日）：

12月31日，星期五

“現在最嚴重的問題，也是我們拿不出有效解決辦法的問題，是這個200000人口社區沒有（正常的）經濟生活。”

 

1月5日，星期三

“他（百年非注：指林查理）已向日本人要求一天2000擔大米，提供給200000人。”

 

史邁士《致朋友函》（1938年3月8日）：

“這些大米只夠250000人維持一周。……爲了依賴我們提供食物、保障生命、捍衛尊嚴的250000名平民百姓。……如果我重新面臨一次這樣的時刻，對日本人做我們曾爲250000中國人、婦女和兒童做過的一切，我會同樣地再做一遍。”

 

華群（百年非注：華群乃美國傳教士明妮?魏特琳（Minnie Vautrin）的中國名。）《第一個月的評述》（1937年12月13日至1938年1月13日）：

這一時期的南京形勢

“數周以來，人們一直在撤離南京。先是富有的人家開始撤離，所有的卡車、小汽車都派上了用場，成千上萬的人沿江駛向漢口或更遠的西部。接著是中產階級開始撤離，最後是窮人。多少天以來，你可以看見人力車滿載著箱子、鋪蓋卷和乘客經過。所有能這麽做的人都逃出了南京，窮苦人往往是帶著兒女躲到鄉下，把老年人留下看家。”（百年非注：大批南京居民在南京陷落之前就開始外逃了。）

 

宋煦伯《給上海普萊士的信》：

“我們現在面臨巨大的難民問題，難民區可能有15萬，或更多的難民。”

 

附錄：田伯烈《外國人目睹中之日軍暴行》（節錄）

（一）南京的活地獄

 “使留在南京的20萬居民，在最危急的時候，可以獲得躲避的處所。”

（四）惡魔重重

“此間共有難民約25萬人，幾乎都在難民區。”

“難民區内的難民總數恐在15萬人以上。”

 

以下内容引自：張憲文主編《南京大屠殺史料集》第六冊《外國媒體報道與德國使館報告》（江蘇人民出版社，鳳凰出版社，2005年7月）

上海新聞（《北華捷報》1937年12月15日）：

“漢口12月12日訊　……由於安全區只有2公里長、1公里寬，擁塞著10多萬難民，人員傷亡嚴重是極其可能的。”

 

《因害怕日軍　大批難民逃難》（《芝加哥每日新聞報》1937年12月2日）：

“雖然關於多少人離開了南京有著各種各樣的說法，但是留下的大概最多只有南京100萬人口的1/3。”

 

《當地人湧入“安全區”　斡旋策圖救南京城》（《芝加哥每日新聞報》1937年12月10日）：

“近10萬人進入了安全區，他們堅信這是躲避炸彈、子彈的天堂。”

 

《日軍猛烈炮擊南京　也威脅到美國大使館》（《華盛頓郵報》1937年12月10日）：

“即使機械化日軍攻破了城墻，也要讓那些不想離開南京的大約10萬名中國人有地方避難。”

 

《南京今晨陷落》（《每日郵件》1937年12月11日）：

“人們認爲安全區是與炮彈和槍聲無緣的天堂，約10萬人到這裏避難。”

 

《日軍兵分三路正向中國軍隊前綫進攻》（《紐約時報》1937年12月17日）：

“日軍盡量不炮擊駐南京的美國人和德國人倡議下建立起來的安全區，10萬以上的中國人在此避難。”

 

《南京城嚴防死守　日軍受阻》（《紐約時報》1937年12月12日）：

“南京安全區委員會於星期五向日中雙方發出提案，請求停戰3日用以設立面向30萬市民的避難所，并從安全區中完全撤除中方軍事物資。”

 

《攻占的南京城内美國人均安然無恙》（《波士頓環球網報》1937年12月15日）：

“日本大使館的通報稱，有15萬中國人進入‘安全區’。”

 

《對於南京的沉默　上海顫慄》（《紐約時報》1937年12月15日）：

“上海方面愈加擔心南京的30萬市民在日軍的包圍攻擊中傷亡慘重。”

 

《南京的美國人的勇敢》（《芝加哥每日新聞報》1937年2月18日）：

“這些外國人爲了這個被攻下的城市的10萬市民的福祉，幾乎是冒著生命危險在進行著一些活動。”

 

《目擊者描述中國軍隊潰退時南京的恐怖景象》（《芝加哥每日論壇報》1937年12月17日）：

“10多萬中國人進入安全區尋求庇護。”

 

《南京陷落　日軍施暴》（《紐約時報》1938年1月9日）：

“估計有10萬平民在安全區避難。”

 

《國民政府的首都南京　地獄般的一星期》（《生活》1938年1月10日）：

“在日軍的圍攻中，大約15萬市民在由留在南京的27名白人自發組織的安全區裏緊張地屏住呼吸，靜靜等待。”

 

《南京安全區仍擠滿難民》（《華北每日新聞報》1938年1月27日）：

“國際委員會南京安全區目前發揮著救濟委員會的職能，爲城内25萬中國平民的生存而工作。……據估計，養活25萬人每天需要1600袋米。”

 

《南京的浩劫》（《視野》1938年6月2日）：

“數周後，在3月裏，東京官方的廣播電臺向全世界播發這樣一條消息：……日本正爲30萬難民提供糧食。”

 

（德國駐華大使館書記官畢達博士）寄往德國駐華大使館（漢口）的報告（1937年12月30日於北平德國大使館辦事處）

附件二《A.T.斯提爾的報告》：

“要是在平時的話，一般的市民――還有大約10萬人在市内――大概會互相爭奪這些值錢的東西吧。”

 

外交資料《克勒格爾的私人報告》（1938年1月13日於南京）：

“實際上，留在南京的所有居民，也就是約20萬至25萬人都逃進了難民區。”

 

德國駐漢口大使館1938年2月7日編號76的報告（百年非注：指陶德曼給德國外交部的報告）附件

1938年1月20日的南京形勢：

“上星期我們的狀況有所改善，但那些隔離集中居住的中國人――按照國際文員會拉貝的報告有25萬人――他們的狀況卻更加惡化了。

 

德國駐漢口大使館1938年2月12日編號102的報告附件

愛德華?施佩森致羅森的報告（1938年1月22日於南京）：

“20萬難民被趕出了自己的家園和房屋。”

 

内容――1938年1月至3月的南京市人口統計（《德國外交官所見的南京事件》，石田勇治、笠原十九司、多嶋信雄、吉田裕譯，大月書店，2001年）：

“〔1938年3月1日〕人口數爲235056人。這個數字不包括現在還居住在難民收容所裏的衆多女性。預計在5月31日難民收容所解散後人口數會急劇增加。”

 

阿爾滕布格給柏林外交部的報告（1938年3月3日於廣東）：

“喬治?菲奇先生曾是管理收容有25萬中國難民的南京安全區國際文員會委員。”

 

社評《爲匹夫匹婦復仇》（漢口《大公報》1937年12月28日）：

“南京居民，本來多數已走開，其最後留京者，當然是平民居多，也是因爲信任難民區之故。”（百年非注：重點是“南京居民，多數已走開。”）

 

《京敵橫暴殃及外僑　美國對日提出抗　認敵政府已無法控制　德亦將提出同樣抗議》（漢口《大公報》1938年1月24日）：

【中央社香港二十三日電】滬訊

“現南京城内除難民區尚有二十萬人外，其他區域皆無人跡。”

 

《京美使館秘書　被日兵毆打　難民區糧食恐慌　敵軍竟不許購買》（漢口《大公報》1938年1月28日）：

【中央社上海二十七日路透電】

“南京城内安全區管理處頃向外界呼籲，謂安全區内之二十五萬民衆現均感糧食燃料之缺乏。”

 

《南京仍不安　敵迫安全區民衆回家》（漢口《大公報》1938年2月2日）：

【中央社上海一日海通電】

“中國人民在安全區内者現有二十萬人”

 

《敵軍信義掃地　蹂躪南京難民區　奸淫擄掠并屠殺無辜

馬市長函國際委員會　請向敵嚴重交涉制止》（漢口《大公報》1938年2月13日）：

【中央社訊】

“近更聞難民區内二十萬人之糧食菜疏及醫藥品，均已告罄，貴會籲請各方輸入接濟，而日方拒絕不允，直欲將我二十萬無辜難民陷入餓斃絕境……。”（百年非注：《大公報》於此處抄錄的是南京馬超俊市長致國際委員會主席拉貝和總幹事菲奇的信函的内容。）

 

《京糧食恐慌　難民區勢將斷炊　敵百般阻撓運送　國際委會　力救濟中》（漢口《大公報》1938年2月16日）：

【中央社訊】

“現難民區内難民至少尚有十五萬人……，不僅對難民區内之十五萬難民加以救濟。”

 

《陷後南京慘象　倭敵失卻人性凶殘絕倫　屠殺市民八萬　婦女半數被污》（漢口《大公報》1938年2月20日、21日）：

“南京難民國際救濟委員會所儲食糧，僅敷數日之用，因難民區内至少有十五萬人，每日糧米一千包也。”

“在京數十萬難民，精神肉體雖慘遭奇辱……。”

 

《南京陷落後　暴敵獸行聞見錄　燒殺搶掠窮凶極惡　全城婦女幾全被污　敵士氣大衰已失鬥志》（漢口《大公報》1938年3月9日）：

“……麇集難民區之二十萬民衆，多半已無家可歸，殊可憫也。”

“……而吾二十萬難民，得以救護，否則恐無孑遺矣。”

 

以下内容引自：張憲文主編《南京大屠殺史料集》第七冊《東京審判》（江蘇人民出版社，鳳凰出版社，2005年7月）

二、起訴方有關日軍南京大屠殺的證據

（一）證人出庭作證與回答質證

1.威爾遜的證詞與回答質證

問：你作證時說，在南京陷落之前你的醫院裏的醫護人員就離開了。這種情況也適應於附近地區的居民嗎？

答：戰前南京的人口大約是100多萬。當日軍占領南京時，大多數的居民都離開了，人口銳減到不到50萬。

 

二、起訴方有關日軍南京大屠殺的證據

（一）證人出庭作證與回答質證

2.許傳音的證詞與回答質證

問：安全區有多少中國公民呢？

答：一般來説――當然，我們也未進行過官方統計，大約有20萬吧，20萬到30萬。

 

二、起訴方有關日軍南京大屠殺的證據

（一）證人出庭作證與回答質證

10.許馬吉的證詞與回答質證

問：馬吉先生，在12月13日日本人進入南京時，當時南京的人口大約有多少？是不是大約20萬？或者比這多謝活少些？

答：絕對不可能說出有多少人口。我記得曾經和我們委員會的成員討論過這個問題。我們估計大約有20萬人進入了安全區，還有許許多多的人在安全區外。應該說當時至少有30萬人口，或者更多。至於城墻外有多少人，我就不知道了。

問：那麽，在几個星期後，當城外的人回到城裏後，大約有多少人呢？是不是增加到大約50萬人左右，這些人都是平民嗎？

答：當然，應該說日本人進城的幾個星期後，沒有50萬人，事實上，就我個人認識，大約有只有兩三個碰巧進了城，大部分人都逃到内地去了。

 

二、起訴方有關日軍南京大屠殺的證據

（二）法庭上宣讀的書面證據

2.起訴方摘要宣讀首都地方法院首席檢察官的報告

萊文先生：布魯克斯先生要求我注意以下事實：宣誓證詞裏還提到在南京還有30萬人被殺。而據我所理解南京總共才有20萬人。

 

二、起訴方有關日軍南京大屠殺的證據

（二）法庭上宣讀的書面證據

4.起訴方摘要宣讀阿利森致美國大使的信

據可靠消息稱，南京淪陷前，中國軍隊和平民一直在穩步地撤離和出逃。大約4/5的人口已經逃離南京。（百年非注：若按100萬人口計算，則“4/5的人口已經逃離南京”等於80萬人逃離了南京，留在南京只有20萬人。）

 

三、辯護方的證據

（二）證人出庭作證與回答質證

14.日高信六郎

南京人口據說是100萬，但在南京陷落時已經減到20萬，其中大部分是下層人士，都已經遷入所謂的“安全區”了。

 

三、辯護方的證據

（四）辯護方出示的其他證據

6.辯護方律師宣讀起訴方文件的摘錄

當日軍進城以後，他們發現實際上這座城市完好如初，4/5的人口逃走了，留下來的居民大部分在所謂的“安全區”裏尋求庇護……。（百年非注：這是美國駐滬總領事給美國國務卿的外交報告的内容。若按100萬人口計算，則“4/5的人口逃走了”等於80萬人逃離了南京，留在南京只有20萬人。）

 

四、判決書

(一)違反戰爭法規的犯罪

1.南京的暴行

1937年12月初，但松井石根指揮的華中派遣軍挺進到南京附近時，南京城100萬居民的半數以上以及大部分中立國僑民都逃離了南京，……中國軍隊留下約5萬軍隊防守城市，其餘都撤退了。（百年非注：明知衆多資料所顯示的南京陷落時的人口約爲20萬，但判決書采用的寫法是“南京城100萬居民的半數以上……逃離了南京”，其目的是爲判決書中“南京城内和附近地區被屠殺的平民和俘虜的總數超過20萬”這一數字做支撐。）

 

以下内容引自：張憲文主編《南京大屠殺史料集》第十二冊《英美文書?安全區文書?自治委員會文書》（江蘇人民出版社，鳳凰出版社，2006年1月）（百年非注：省略與《拉貝日記》重複者。）

金陵大學醫院的信件

羅伯特?O?威爾遜醫生

12月14日（百年非注：即1937年12月14日）

“殘留在南京的15萬到20萬的人口，群居在我以前曾寫爲難民區的安全區裏。”

 

英國領事關於南京大屠殺的報告

華盛頓國務卿收

第199號　2月3日深夜12時

“在中國人當中，大部分貧窮階層的人都集中在安全區裏，人數大約爲20萬。”

“以下是英國領事記載在日期爲1月29日（百年非注：即1938年1月29日）報告裏視察南京狀況的續篇。‘……25萬^※中國平民的難民問題必須在2月4日（百年非注：即1937年2月4日）以前解決……。’”

※原譯者注：上段寫的是20萬人，這裏寫的是25萬人。但都是根據原文進行翻譯的。

 

1938年8月18日南京情況報告（原書注：此件文號等不全。）

“根據政府官方統計，5月南京的人口總數是276,745人，而6月是337,559人。”（百年非注：此時南京然在日軍控制之下，距“南屠”僅約半年，南京人口日益增多。）

 

斯特拉博爾吉爵士致哈利法克斯爵士

附件：國際救濟委員會的一位成員（原書注：從内容看，爲喬治?菲奇）關於1937年聖誕夜南京形勢的報告

“我們衹有可供20萬難民3周的米麵，……在這一地區收容留在南京的20萬人。”

 

致日本大使館的信（拉貝）

1937年12月17日

“12月13日當日軍進城時，安全區集中了幾乎城市的全部平民，……如果城内日本士兵的秩序不能得到立即恢復，那麽20萬中國平民就無法避免會有人餓死。”

 

致愛利生、普里多-布龍和羅森先生的信（拉貝）（百年非注：此信無日期）

“你們每一個人都曾經友好地就如何解決南京25萬平民的食品供應問題表示過關注。”

 

《救濟形勢的備忘錄》（百年非注：此文無作者名。）

1938年1月22日

“南京安全區國際委員會現在是作爲一個救濟委員會而運行，功能是爲生活在城區的25萬中國平民提供福利救濟。”

 

《救濟問題的備忘錄》（劉易斯?S.C.史邁士，秘書）

1938年2月10日

“25萬居民每天至少需要2000擔即1600袋大米。”（百年非注：時至1938年2月10日，即南京已陷落約兩個月，南京居民人數仍是25萬。）

“儘管部分難民已經離開難民營，但根據當地日本方面的登記，難民營裏仍有160000人。”

 

《南京國際救濟委員會報告書》

一九三七年十一月至一九三九年四月卅日

“入難民區之人，計約二十五萬，在區外者僅屬少數。”

“進入區内之二十五萬難民，與夫其他受其襄助之數萬人……。”

“一九三七年十一月難民區委員會成立之時，區内居民之實數，約爲十萬餘。……最後，南京城東南部被攻擊時，及南京陷落後，……此時進入區内之難民，約爲二十五萬人。”

 

以下内容引自：張憲文主編《南京大屠殺史料集》第十三冊（江蘇人民出版社，2006年1月）《拉貝日記》

日記正文：“南京在8月中旬就受到了猛烈轟炸，居民們都在紛紛逃離。”（百年非注：8月指1937年8月。1937年8月13日爆發淞滬會戰，8月15日日軍飛機首次空襲南京。據此可知，在南京陷落將近四個月前，南京市民就開始外逃了。）

 

1937年9月7日日記

“所有富裕的和經濟情況比較好的中國人都早已溯揚子江而上，逃到漢口去了。”（百年非注：由此可見1937年8月13日淞滬會戰爆發後，尤其是8月15日日軍飛機首次空襲南京後，南京市民已開始大規模外逃。）

 

1937年10月17日日記

“大約100萬～120萬居民中至少已有80萬人離開了這個城市。”（百年非注：由此可以計算出，日軍轟炸南京兩個月後，南京居民已由100萬～120萬降至20萬～40萬。拉貝抄錄的是他致《遠東新聞報》編輯胡爾德曼的信函。）

 

1937年11月17日日記

“通往下關的路上，行進著成百上千輛裝滿了行李的人力車，以及跟車的中國人，他們都想乘坐那幾條即將駛往上游的輪船到安全的地方去。”

 

1937年11月18日日記

“滿載行李的人力車、手推車、小汽車和卡車還在日夜不停地開出城去，大都開往江邊，因爲多數人想去揚子江上游，逃往漢口或漢口以遠的地方。”（百年非注：從1937年11月17日、18日的兩篇日記可以看出，越來越多的南京居民逃離南京。）

 

1937年11月25日日記

“即將爆發的南京爭奪戰會危及20多萬人的生命。”（百年非注：這是拉貝在日記中第一次提到陷落前的南京人口有“20多萬”。拉貝抄錄的是他致上海德國總領事館的電報。）

“據說這裏（百年非注：指南京。）還有20多萬中國人(平民百姓)。”（百年非注：這是拉貝在同一天的日記中第二次提到陷落前的南京人口有“20多萬”。）

 

1937年11月26日日記

“我已決定留在南京主持國際委員會工作，以建立中立區保護20多萬平民。”（百年非注：這是拉貝在日記中第三次提到陷落前的南京人口有“20多萬”。拉貝抄錄的是他通過德國大使館轉給上海西門子洋行的回電。）

 

1937年11月28日日記

“警察廳廳長王固磐再次聲明，還有20萬中國人住在南京。”（百年非注：這是拉貝在日記中第四次提到陷落前的南京人口有“20萬”，且引用的是時任警察廳廳長王固磐的“再次聲明”。）

 

1937年12月6日日記

“逃走的有錢的80萬市民”（百年非注：這是拉貝在日記中第二次提到有“80萬市民”逃離了南京。參看1937年10月17日日記。）

 

1937年12月10日日記

“城市的命運和20萬人的性命處於危險之中。”（百年非注：這是拉貝在日記中第五次提到陷落前的南京人口有“20萬”。）

“還有20萬人的生命正處於危險之中。”（百年非注：這是拉貝在日記中第六次提到陷落前的南京人口有“20萬”。拉貝抄錄的是他致最高統帥蔣介石的電報。）

 

1937年12月16日日記

“如果市內貴軍士兵的秩序不能立即得到恢復，那麼我們就無法保證20萬中國平民中無人餓死。”（百年非注：這是拉貝在日記中第一次提到陷落後的南京人口有“20萬”。值得注意的是，陷落前的南京人口也是“20萬”。 拉貝抄錄的是他致日本帝國大使館二等秘書福井淳的信函。福井淳，原書作“福井喜代志”，據張憲文主編《南京大屠殺史料集》第三十四冊《日本軍國教育?百人斬與駐寧領館史料》之《1935年－1937年南京日本居留民發展概況（節選）》徑正之。）

 

1937年12月18日日記

“我們非常關心20萬平民的疾苦和憂患，……我們外國人不可能既要養活20萬中國平民，又要白天黑夜地爲他們提供保護。”（百年非注：這是拉貝在日記中第二次提到陷落後的南京人口有“20萬”。拉貝抄錄的是他致日本帝國大使館二等秘書福井淳的信函。福井淳，原書作“福井喜代志”， 據張憲文主編《南京大屠殺史料集》第三十四冊《日本軍國教育?百人斬與駐寧領館史料》之《1935年－1937年南京日本居留民發展概況（節選）》徑正之。）

 

1937年12月21日日記

“爲了維護南京20萬平民的利益。……國際委員會的糧食儲備只能供20萬居民食用一周。”（百年非注：這是拉貝在日記中第三次提到陷落後的南京人口有“20萬”。 拉貝抄錄的是包括他在内的居住在南京的22位外國僑民連名致日本帝國大使館的信函。）

 

1937年12月25日日記

“日本人命令每一个難民都必須登記，……難民共有20萬人，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百年非注：這是拉貝在日記中第四次提到陷落後的南京人口有“20萬”。）

 

1937年12月26日日記

“在安全區內養活20萬人的問題變得日益棘手。”（百年非注：這是拉貝在日記中第五次提到陷落後的南京人口有“20萬”。）

 

 

1937年12月27日日記

“我們請求您，允許我們運進其餘的2萬擔大米以供20萬平民食用。”（百年非注：這是拉貝在日記中第六次提到陷落後的南京人口有“20萬”。拉貝抄錄的是他致日本大使館福井的信函。）

 

 

1938年1月13日日記

“我們聽說，經貴方登記的人口共有16萬，其中不包括10歲以下的兒童，城裏有幾個地區甚至連年長的婦女也不包括在內。因此，城裏的市民總數可能有25萬～30萬人。”（百年非注：拉貝抄錄的是他致日本大使館福田篤泰的信函。福田篤泰，原書作“福田德康”，據昭和三十四年（1959年）3月1日《福生新聞》徑正之。）

 

1938年1月14日日記

“爲20萬中國平民提供最後的避難場所。”

“委員會設立了粥廠和米麵分發點，到目前爲止我們以此還能養活湧進安全區的20萬南京居民。”（百年非注：拉貝抄錄的是他致上海理事會的電報。）

 

1938年1月16日日記

“到現在爲止，我們仍然缺少爲25萬市民購買糧食和燃料的可靠來源。”（百年非注：1937年12月13日南京陷落，陷落前的人口有“20萬”。陷落一個月後，人口增加了5萬。拉貝抄錄的是喬治?菲奇（南京基督教青年會干事、安全區委員之一）致上海全國基督教總會伯因頓的電報。）

 

1938年1月17日日記

“現在安全區的難民總數估計已經達到25萬人，增加的5萬人來自城市的廢墟地區。”

“剩下的約20萬居民被隔離在安全區內……。”（百年非注：拉貝抄錄的是駐漢口德國大使館行政主管沙爾芬貝格先生的報告副本《1938年1月13日南京局勢》。）

“我們希望這種零星供應能盡快轉爲每天供應1000袋米，以滿足25萬居民的需要。”（百年非注：拉貝抄錄的是他致日本大使館福井淳的信函。）

 

1938年1月18日日記

“自12月13日起，只從現有大批存糧中拿出2200袋米和1000袋麵粉售給25萬難民。”（百年非注：拉貝抄錄的是喬治?菲奇（南京基督教青年會干事、安全區委員之一）致上海全國基督教總會伯因頓的信函。）

 

1938年1月19日日記

“25萬平民的食品問題”

“25萬人每天需要2500擔”（百年非注：指大米。拉貝抄錄的是他致美國大使館愛利生先生、英國大使館普里多-布龍先生、德國大使館羅森博士先生的信函。）

 

1938年1月20日日記

“到12月12日這一天，當時滯留在城內的居民可以說全部逃進了安全區，總數約有20萬～25萬人。”（百年非注：拉貝抄錄的是南京安全區國際委員會財務主管克里斯蒂安?克勒格爾先生（禮和洋行工程師）的報告《南京受難的日日夜夜》。）

 

1938年1月22日日記

“有20萬難民不得不離開了自己的家園”（百年非注：拉貝抄錄的是愛德華?施佩林致德國大使館羅森博士先生的信函。）

“保障城內25萬居民的利益。……爲了給25萬人提供食物，每日便需1600袋米。”（百年非注：拉貝抄錄的是《局勢報告》）

“我們對區內居民的估計數字已從20萬升至25萬。我們從未做過精確的統計。日本人登記的數字爲16萬人，這其中不包括10歲以下的兒童(通常佔人數的四分之一)，由於日本人對登記已經厭倦，所以對其中一部分17歲以下的女孩以及30歲以上的婦女也根本未加登記。因此25萬與其說高估，不如說低估了，總數可能會有30萬人。”（百年非注：拉貝抄錄的是史邁士致全國基督教總會伯因頓先生的信函。）

 

1938年1月24日日記

“難民總數達到25萬人”（百年非注：拉貝抄錄的是1938年1月23日上海全國基督教總會（NOC）的廣播報道。）

 

1938年1月25日日記

“城中的25萬平民”（百年非注：拉貝抄錄的是特里默大夫致克勞德?湯姆森的電報。）

 

1938年1月28日日記

“南京25萬難民中的一大部分是由於城內及周邊地區火勢的蔓延而無家可歸的。”

“要想擺脫25萬人的困境，這15.7萬圓是遠遠不夠的。”（百年非注：拉貝抄錄的是他致英國大使館普里多-布龍的信函。）

“和人們通常在一座擁有25萬人口的城市裏見到的商店相比……。”（百年非注：拉貝抄錄的是史邁士的《事態報告》。）

 

1938年2月5日日記

“中國軍隊撤出南京後，大約有20萬難民被安置在安全區。報告說，此項調查是由日本憲兵隊與日本陸軍師團總部派往南京的調查法庭共同進行的。”（百年非注：拉貝抄錄的是1938年1月25日《大陸報》發表的消息。）

 

1938年2月11日日記

“對25萬難民每天起碼供應2000擔即1600袋大米，……日本人根據他們的登記，估計今天在安全區內的市民還有16萬。”（百年非注：拉貝抄錄的是他於1938年2月10日提交給荷蘭大使館的博斯先生的匯編材料《南京國際委員會遇到的幾個問題迫切希望與日本當局合作以求解決》。）

 

1938年2月12日日記

“城裏有25萬難民。”

 

1938年2月13日日記

“我的回答是：‘我已決定留在南京主持國際委員會工作，以建立中立區保護20多萬平民。’”

“這裏25萬難民中的每個人都可以給他提供證據……。”

 

1938年2月15日日記

“根據日本當局對返回自己住處的家庭登記的報告，今天在安全區內還有15萬人，而今年1月份是25萬人。……爲了維持25萬居民的生活，每天就需要1600袋米。……25萬不同年齡的難民。”（百年非注：拉貝抄錄的是1938年2月14日《南京安全區國際委員會關於形勢的內部報告》。）

 

1938年2月17日日記

“25萬南京平民中現在有5萬人靠免費的口糧維持生命。”（百年非注：拉貝抄錄的是菲奇1938年2月16日致維克萊伊（黃金律基金會）的電報。）

 

1938年2月23日日記

“25萬人吃飯每天需要1600袋米”（百年非注：拉貝抄錄的是貝德士先生交給拉貝的上海報界關於南京形勢的新聞稿。）

 

1938年2月26日日記

“由於他們不怕自我犧牲的行動，在中國部隊撤退和日本人占領南京後那些困難的日子裏，使數十萬人得以免受飢餓和寒冷……。”（百年非注：拉貝抄錄的是上海的德文報紙於1938年2月26日刊出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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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任中國社會科學院院長、中國史學會會長的中國近代史專家胡繩在《拉貝日記》的《第一版序》中寫道：“1937年日軍進攻南京前夕，他（百年非注：指拉貝。）和十幾位外國傳教士、教授、醫生、商人等共同發起建立南京安全區，……爲大約25萬中國平民提供了暫時栖身避難的場所。”

 

另外，《拉貝日記》一書的最後附有德國前駐華大使埃爾溫?維克特（任期1976年－1980年）撰寫的《約翰?拉貝其人》一文。文中寫道：“如果約翰?拉貝沒有在半年的時間中，一邊兼顧洋行的日常業務，一邊將個人的安危置之度外去拯救25萬中國人，那麽以上介紹的生平就是一個普通海外商人的生平。”“他（百年非注：指拉貝。）……爲處在日本占領軍下的25萬中國人提供相對安全的保護。”

 

百年非評語：顯而易見的是，胡繩與埃爾溫?維克特都認爲南京陷落時的人口爲25萬。

 

以下内容引自：張憲文主編《南京大屠殺史料集》第十四冊《魏特琳日記》（江蘇人民出版社，鳳凰出版社，2006年1月）

（1937年）8月13日

“據說爲逃離南京，一些人坐在火車頂上去蕪湖。”（百年非注：可見有太多的人逃離南京，以致火車車廂人滿爲患，很多人不得不“坐在火車頂上”。）

 

（1937年）11月16日

“南京又開始了遷移，這已是入秋後的第二次了。”

 

（1937年）12月21日

“要求爲了20萬南京居民以及日本軍隊的自身形象，恢復南京的和平。”

 

以下内容引自：張憲文主編《南京大屠殺史料集》第十五冊《前期人口傷亡和財產損失調查》（江蘇人民出版社，鳳凰出版社，2006年1月）

西方人士的調查與統計^①

（二）市區調查

１﹒人口狀況與傷亡損失

一、市區調查

戰前南京的人口剛好是100萬，由於多次轟炸，加上後來進攻的推進和中國政府的遷移，人口已經相當程度地減少了。到這個城市被日軍占領的時候（12月12―13日），人口在20萬到30萬之間。如果用我們在3月份抽樣調查的人數乘以50，正好得到22.115萬，和城市調查報告裏直接描述的完全一樣。這個數字可能是當時居民總數的百分之八十到九十，因爲還有一些居民居住在調查人員無法調查到的地區。（百年非注：如22.115萬是80%的人口的話，則100%的人口爲27.64萬。如22.115萬是90%的人口的話，則100%的人口爲24.57萬。）

注①　此材料是南京安全區國際委員會成員、金陵大學美籍教授路易斯?S.C.史密斯（Lewis S.C. Smythe）及其助手，代表南京安全區國際委員會根據調查資料於1938年6月所寫的南京1937年12月至1938年2月城區、郊區人民在日軍暴行中損失情況的調查統計，原書名爲War Damage in the Nanking Area, December, 1937 to March, 1938，1938年6月在南京出版。

 

表1　調查戶數和估計人數

地區	被調查 總戶數	被調查戶 總人數	每戶 平均人數	估計 總戶數	估計 總人數
一、城裏	906	4,252	4.7	45,300	212,600
1.安全區	298	1,358	4.6	14,900	67,900
2.難民營	114	550	4.8	5,700	27,500
3.城西	115	544	4.7	5,750	27,200
4.城東	55	232	4.2	2,750	11,600
5.城北	51	243	4.8	2,550	12,150
6.門西	126	631	5.0	6,300	31,500
7.門東	103	451	4.4	5,150	22,600
8.菜園	44	243	5.5	2,200	12,150
二、城外	43	171	4.0	2,150	8,550
9.下關	13	46	3.5	650	2,300
10.中華門	16	79	4.9	800	3,950
11.水西門	14	46	3.3	700	2,300
所有地區	949	4,423	4.7	47,450	221,150※

※在軍事當局12月底到1月底（百年非注：指1937年12月底到1938年1月底。）期間不完全登記的基礎上，國際委員會估計當時南京人口總數約250000人。這個數字比他們早幾個星期特別審慎地估計的數字要高。半官方的中國人推測，實際接近300000人。2月份和3月份（百年非注：指1938年2月份和3月份。）沒有什麽大的變化，可是值得注意的是，在靠近城市的秩序混亂地區明顯地有人口流動，這恐怕會使遷出者的數字稍有增加。我們大膽地估計，3月下旬（百年非注：指1938年3月下旬。）的人口有250000人乃至270000人，但其中有些人是調查人員物非接觸到的，還有些是在流動途中，所以調查中報告的是221150人。到5月31日（百年非注：指1938年5月31日。），已在5個地區的市政府辦事處登記的居民是277000人（包括下關，但顯然不包括城外其他地區）。這個數字被公認爲是不完全的，特別是在婦女和兒童的數目上出入較大，如作粗略的修正，可定爲400000人。一年前（百年非注：此報告寫於1938年6月，故“一年前”應指1937年6月。），南京市的人口恰好超過1000000人（百年非注：據《南京大屠殺史料集》第十五冊《前期人口傷亡和財產損失調查》中日軍“南京特務機關的宣撫工作概況（1938年1月21日－3月）”，戰前（百年非注：應指日軍進攻南京之前。）南京市人口“約1080000人”。），到8、9月份（百年非注：指1937年8、9月份。）人口急劇地減少，11月（百年非注：指1937年11月。）初又上升到500000人。原來的市管區比現在的範圍要大一些，大出來的這部分地區至少包括1/10的人口。

 

南京特務機關的宣撫工作概況（1938年1月21日－3月）

②南京班第一次報告（1月21日提出）：

……12月13日，皇軍排除敵人頑强抵抗占領南京時，人口雖明顯減少，但仍有逃離遲緩者留在城内避難。估計中國民衆還有成年男子10萬，女子5萬，少男少女5萬，計約20萬人。

……開始時，這20萬難民是由以德國人銳比（百年非注：即拉貝。）爲會長的國際委員會收容。……元旦期間成立了以陶錫三爲委員長的南京自治委員會，1月5日該會從國際委員會接收了20萬難民。

③南京班第二次報告（2月狀況）：

入城當時，城内難民據稱約25萬人……。

 

④南京班第三次報告（３月狀況）：

……南京人口已不下38萬……。

 

南京特別市戶口分類統計表（1938年12月）

總計：男321743，女252480（百年非注：南京陷落約一年後的人口總數爲574223人。）

 

以下内容引自：張憲文主編《南京大屠殺史料集》第三十冊《德國使領館文書》（江蘇人民出版社，鳳凰出版傳媒集團，2007年10月）

附錄：兵荒馬亂奔南京

摘自德國沃爾夫森克著，1943年出版的《黃種人的前綫巡禮》一書

……留在城裏（百年非注：指南京城裏）的居民還不到城市人口的五分之一，絕大部分人早在我們到達之前逃離了。就在南京政府放棄這個首都遷往重慶的日子裏，大遷徙就開始了。後來的遷徙行動更加猛烈，……全市125萬居民只留下約20萬人。……拉貝不是出於商業利益留下來的，而是爲了要給20萬難民設立一個難民區而決定留在南京的。

 

拉貝致西門子公司經理邁爾的信函

1938年1月2日

……我接受了在這裏成立的難民區國際委員會主席的職務，它是20萬中國非戰鬥人員的最後一個避難地。……本委員會至今成功地向擠住在難民區的20萬城市居民實施了食物供應。

 

沙爾芬貝格：1938年1月13日的南京現狀（百年非注：保羅?沙爾芬貝格任德國駐華大使館南京辦事處行政主管。）

……其餘的居民約20萬人都集中在安全區内。

 

以下内容引自：張憲文主編《南京大屠殺史料集》第三十一冊《英國使館文書》（江蘇人民出版社，鳳凰出版傳媒集團，2007年10月）

亞歷山大領事致英國駐華大使的第105號（16/42B/1939）電報，1939年12月7日）

南京淪陷後，250000名難民與10000名居民進入安全區。

 

南京的恐怖狀態（2）（《曼徹斯特衛報》1938年2月14日）

25萬中國難民處於令人憐憫的環境下。

 

以下内容引自：張憲文主編《南京大屠殺史料集》第三十二冊《日本軍方文件與官兵日記》（江蘇人民出版社，鳳凰出版社，2007年10月）

《支那事變經過概要》（陸軍省新聞班編，1938年1月25日）：

本次事變（百年非注：指“南京事變”。）爆發前，南京的人口已突破百萬，戶數達13萬戶之多。我軍開始轟炸後，人口驟減至三分之一，且伴隨上海戰事的發展，人口進一步減少。

 

以下内容引自：張憲文主編《南京大屠殺史料集》第三十三冊《日軍官兵回憶》（江蘇人民出版社，鳳凰出版傳媒集團，2007年10月）

《南京攻防戰之真相》（《丸》，1996年4月別冊《戰爭和人物（20）》，1996年月（百年非注：原文如此。應爲4月。）15日）：

南京一陷落，日本軍隊進城後首先檢查了難民，發放了約15萬份良民証。接著，上述委員會（百年非注：指南京國際安全區委員會。）公開照會日本方面說約有20萬人，隨後不久，又通告日本方面說約有25萬人。原本18萬的市民在增加，而不是減少。

 

以下内容引自：軍特務部南京防疫部中支防疫本部南京支部《第四回業務報告》（昭和十三年（百年非注：即1938年）九月三十日）

截至九月末（百年非注：即1938年9月末），南京市内人口（市政公署調查）總數計九七八三九戶、三九二七一五人……。

對以上數字進行再核對，南京市公稱人口三十九萬餘，與公署當局之聲明相同，且有四、五萬未登記，故應按大約四十五萬左右計算爲最合理。

 

以下内容引自：國史館編《日本在華暴行錄――民國十七年至三十四年》（國史館，中華民國七十四年十月）

第三章　南京大屠殺

遠東國際軍事法庭調查記錄：

證人威爾遜說：“日本軍佔領南京以前，南京的人口是一百萬人，但是佔領後市民之大部分已離開，人口的總計已減至總計五十萬以下。”（民國三十五年昭和二十一年七月廿六證詞）

證人許傳音證言：“……安全區内有二十萬到三十萬難民，我當時是國際紅十字會副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