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富藏在哪裡才最安全(美國革命篇第十三)
(續上篇)
華盛頓問姚永安：“我們怎麼不能收留這些‘回流’的奴隸？”
姚永安並不答他的話，而是面對著眾黑奴高聲喊話：
“黑奴兄弟們，遠在萬裏之外的英國國王，見不得我們美洲人過上好日子。他要我們交很多我們根本負擔不起的稅。他制裁我們，搶刧我們，他把我們所有的錢，全部的財產，全都拿去了。但他還不滿足，現在又要沒收這座山庄及其所有的田土。華老爺現在和你們一樣，也是不名一文，想當奴隸都沒處當的窮屌絲，所以即使想讓你們回來，他也辦不到了。你們今天‘自由’了，還是好好珍惜這個‘自由’吧！”
眾黑奴高呼：“我們要奶油，要地溝油，不要自由。英國國王搶我們奶油，刮我們地溝油，我們就造他的反，跟他戰斗，讓他嘗嘗我們的‘火油’。我們要革命，請華老爺領著我們革命！革命了！革命了！”
傑佛杏揣著《獨立宣言》，一直站在旁邊冷眼旁觀，此時見到眾黑奴的情緒被煽動起來，不禁也來了激情，揮舞著手中的那張紙說：
“革命不是請客吃飯。革命是很殘酷的，也是很艱苦的。要戰斗就會有犧牲，死人的事是常有的。要革命，就要殺人，也會被殺，你們害怕嗎？”
湯姆叔叔抱著凹巴馬領著眾黑奴高喊：“革命戰死，不革命餓死，等死，那就為革命而死。革命萬歲！革命萬歲！”
姚永安說：“不革命必然餓死，革命不一定戰死。我們如果不死，革命就一定勝利。華盛頓老爺保證：等革命勝利後，大家一定有機會子子孫孫世世代代做他家的奴隸。”
華盛頓被大家的造反情緒所感染，也來了精神，他向大家揮手示意。
“華盛頓萬歲！革命萬歲！”眾黑奴歡呼。
姚永安繼續他的演說：
“革命不是請客吃飯，革命不是唱歌跳舞。革命就是殺人放火，革命就是戰斗沖鋒。革命要想取得勝利，必須強化組織紀律。只有加強紀律性，才能革命無不勝。只有一切言行听指揮，革命隊伍才會有戰斗力。一句話，革命要想成功，自由必先自宮。大家願意听我號令，把‘自由’先宮了嗎？”
“願意！”大家齊聲高呼。
“好！”姚永安道：“大家回答我的問題：我們為啥而戰？”
“為奶油而戰？”眾黑奴齊聲回答。
“為啥子革命？”姚又問。
“為地溝油革命！”
“為什麼造反？”
“為了當奴隸而造反！”
“不！”姚永安吼道，“你們都‘錯’了！你們心裏這麼想是對的，可是把真心話喊出來就是錯的，這非常不利於革命的勝利！”
眾人面面相覷：“那要怎麼喊才對？”
姚永安道：“古聖人說，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無論革命的目標多麼丑陋，我們也要給它塗抹美麗的胭脂；就算造反的動機多麼邪惡，我們也要讓它穿上漂亮的馬甲。我現在告訴你們，你們听好了，這是我們的口號，誰要記不住，就要對他執行組織紀律。為‘自由’而戰，為‘平等’造反，為‘民主’而革命。現在練習一遍，我們為啥而戰？”
答：“為自由而戰！”
問：“為啥子造反？”
答：“為平等造反！”
問：“為什麼革命？”
答：“為民主革命！”
“很好！”姚永安高興地大聲說：“現在革命正式開始，大家分頭行動，將本庄園內所有糧食，物資，馬匹，牲口，金銀，細軟及一切財物，全部打包裝車，運往阿帕拉契亞山脈深處藏匿；一切運不走的糧食和財物，統統就地焚毀，最後再將這座庄園的一切建筑全部燒掉。我們要像俄國的庫圖左夫將軍對拿破侖執行焦土政策那樣，對英國鬼子實行焦土政策。”
眾人領命而去。
華盛頓急吼吼對姚永安說：“我不同意燒庄園。我們只不過為了省點稅錢才革命，才造國王的反，現在革命造反才開始，就把我燒得一無所有。我要退出革命，退出造反，你們要燒，就先燒死我吧！沒有了財產，我活著也沒意義了。”言畢拔出手搶，塞入喉腔，欲飲彈自盡。
傑佛遜連忙抱住他，把槍奪下，朝姚永安吼道：“快收回你的燒房命令吧！”
姚永安道：“革命成功，造座皇宮給他也不是問題；革命若失敗，腦袋都沒了，留這庄園何用？要是不燒干淨，英國兵開進來，就會有吃有喝有住，盤踞此處，長期与我對抗，會對我們造成极大的傷亡和損失，革命勝利的時間也會大大地拖延，甚至遙遙無期……”
傑佛遜急道：“千軍易得，一將難求。華盛頓這杆大旗決不能倒下。大旗一倒，革命就沒了靈魂，好不容易聚攏的千軍萬馬就會變成行尸走肉，一盤散沙，就會風流雲散，各奔東西，再難聚起。”
姚永安道：“如果保留這所庄園為英軍所用，我們的戰斗就將慘烈困難百倍，人員傷亡及將官犧牲也會大為增加，如此，我們現有的兵力就不足以最終戰勝英國王師。”
傑佛遜道：“那也沒有辦法。不是還有很多工匠，碼頭搬運工，獵戶，農夫，屠狗殺豬的市儈和田間地頭的農民還沒有參加我們的革命嗎？那麼多‘自由’民，我們還要加強宣傳，忽攸他們也來當炮灰。”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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