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革期间正式出版的书不多,所以能很快读完。文革期间,我父亲被不许教课了,就发配到学院图书馆作管理工作。所以有得天独厚的条件。前面架子上的书读完了,就去翻仓库。发现有一间屋子,全是以前的旧书,现在不能出借就都封起来了。如获至宝,用一年多时间,全读完了, 包括偏远省份的期刊杂志。所以我对十七年和民国的东西大概有个了解。文革后又在出版界工作了几天,所以当时各种新书几乎都浏览一遍,包括许多油印影印的内部东西,自以为读书颇多,读汉语书的速度大概是一般人的十倍。后来在大学又从理科转为文科(经济),再到国外读书,总之读读读,已经成为生活方式,不再有多少乐趣,只是习惯了。
曾经以为读书是通向真理的渠道,但有了些经历后不再这么看。民国和十七年的东西,说实话水平不高,而且远远落后于时代,有很多反动(就是逆现代化的)东西在其中。如果没有文革,任其自然发展,我看十年后的起点还不如文革后。世界上的那些学术思想,与中国文革后的情况更近,经过文革的人更容易接受理解。文革虽然有十年与外界隔绝,但发展比以前快。暂时反读书是一种对“唯有读书高”的反动。我认为是必要的,读书不能通向真理。实践第一。只读书会误事。
读书并不特别高尚, 相比起下棋打牌这些游戏,死读书让人智力退化,变得缺乏独立思考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