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离刘晓波家不远。我虽然没有聆听过刘晓波的父亲怎么教子有方,对于刘父教子有方的传说,却也是耳熟能详的。刘晓波的父亲是共军的副军职干部。我的父亲是中国的一个草根百姓。所以,刘父教育孩子总是以远大抱负为指向的高屋建瓴。而我的父亲总是教导我做一个纯碎的人,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我的父亲活着没有见到我得诺贝尔奖,等到我到黄泉路上遇到他老人家,也不会有诺贝尔奖向他老人家汇报。而人家刘晓波的父亲,活着就看到儿子的诺贝尔奖了。这个差别,与儿子的努力方向有关,也与父亲的教子有方有关。
刘晓波的父亲总是教育晓波要做一个能够指点江山的高人。要写就写宪法,甚至联合国宪章,甚至圣经。不要写那些诸如文革小报的文章。因为,即使你写宪法的文采,远不如你写文革小报文章的文采,那样可以得到众星捧月。因为那帮人一看是宪法,骨头都软了。即使你的小报文章写得再有文采,照样会有人来耻笑你,从中国耻笑到美国。干事就要干大事。比如说到了网络时代,可以考虑成立一个全球网络协调中心嘛。原来不是有一个共产国际吗?可以考虑民主国际嘛。
我的父亲教育孩子没有这么高大上的。他老人家只希望我们遵循“三人行必有我师”,不要像社会上有些人那样狗眼看人低。那样狗眼看人既拿残疾人取笑,也笑话草根百姓,是小丑。一定要爱护尊重那些草根百姓,比如说在菜市场,听到有人吆喝买卖的,要从中听出来比李双江唱歌更加优美的元素。起码要平等对待买卖的吆喝和李双江在舞台电视台上的吆喝。切不可认为买卖的吆喝比李双江的吆喝可笑。
是的,文革小报是草根们写的,有人笑话,但是我不会笑话。有本事去挑圣经的毛病,拿草根百姓开涮算什么本事!那些人们在红卫兵小报上写些文字,很不容易。和我们今天在网上写些文字一样,有什么可笑话的。对于那些笑话文革小报文章的,我真的做到了鄙视。因为那些笑话文革小报的,正如刘晓波的父亲看透的一样,都是狗眼看人低。这些人在宪法面前是只有点头哈腰的份。这是人格障碍。
不过有一点,是我的父亲和刘晓波的父亲最不同的地方。刘晓波的父亲曾经跪在刘晓波面前逼他公开悔过。我的父亲是绝不会这么做的,无论我做了多么应该悔过的事情。
这也许是共产党的干部和中国草根的区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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