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戚本禹回忆录》刚刚出来,我就和一位网友聊起:这里面的一些内容“应该”是“被”塞进去的。
戚本禹本人是搞大批判起家的,行文里有浓郁的大批判味道本不足为奇。同时,他本人作为一个小人物,自“八司马”事件起就对杨尚昆、何载、李尔重充满仇恨,进而对受到杨尚昆重点服务的大佬不以为然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这种对官僚体制的仇恨或者愤恨贯穿于《戚本禹回忆录》,以至于书中除了对毛、江青和康生外的所有垬高层都持否定态度。戚本禹对毛的特殊情感起始于“八司马”事件毛拯救其于水火,进而在1964年肯定其批判李秀成的文章,使其名燥中外,更在文革初期跻身中央文革成为一方大员。所以即便最后被毛抛弃,也明白毛是政治家,搞平衡是一贯的,他自己只是毛的一枚棋子而已,能做到的就只是“无怨无悔”而已。纵观《戚本禹回忆录》一书,感觉其逻辑脉络是清楚的,对田家英的情感和评价应该是真实的。这方面他似用不着说假话,即便田后来平反了。文革之初被打倒,后来平反的多了去了,也没见他说谁的好话。戚本禹在点评人物时是带有强烈的个人恩怨好恶的,突出的就是刘、邓、谭和王(震)。同时也正是这些臧否,使得今人对当年的那些大佬的私生活有了点滴了解,这对于解构“伟光正”人物,探索“文革”的合理性很有益处。
反观《揭穿《戚本禹回忆录》中的谎言》一文,除了质疑戚本禹在一些具体事件的表述外,对《戚本禹回忆录》一书的整体逻辑脉络没有丝毫的撼动。除了有一处以《阎明复回忆录》中的相关描述作为戚本禹所言不实的证据外,通篇都是逄先知本人在自说自话(《阎明复回忆录》里最震撼的却是他在哈尔滨俄专读书时有三位同学失踪,“听说被塞进松花江的冰窟窿”)。
逄先知本人和田家英的关系,按《戚本禹回忆录》里所讲:有夺妻之恨!加上田自杀后他又在住所销毁文件,所以无论说的多好,也都没有丝毫公信力了。因此这篇《揭穿《戚本禹回忆录》中的谎言》长文应该只是一篇“遵命”批驳而已。考虑到马芷荪还活着(?)下令逄先知召集座谈并写文章的人也够残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