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谈几句四川省委的人事

 

拙文《文革中四川省委的地理格局》附带谈了一些省委的人事。因是在手机上随划随写，用了一些平时侃大山的习惯用语，似乎引起部分网友的误解。

比如，说赵紫阳不是一般的滑，就不完全是贬语。滑也代表了某种政治机敏。在文革那种复杂环境下，没有这种机敏是很难生存的。只是有些人表现为左右逢源，有些人表现为反复多变，有些人表现为张弛有道而已。注意：这三个词在这里也没有褒贬差异，而仅仅描述了行为差异。另外，引用老爹说办公厅秘书长一“瘟”，也仅是转述老爹当时的行为。实际这位秘书长人挺好，也能干，特别善于处理人际关系。我家倒霉后，他是少数依旧和我们保持正常关系的山西帮成员之一，绝非势利之徒。

而我说天宝改开后愤愤不平，也并非表示他人品有多高尚。很多人以为他这种老干部退休后，生活有保障，还能够像《人民的名义》中那位老干部为民请命，实在应该是凤毛麟角，所以我这样写完全是歌功颂德。这完全是误解。像他，老爹以及很多老人都在退休后对改开后的贪污腐败愤愤不平，而且都经常给上面提意见，但很大程度是他们利益受损的结果，并非其他。只是这种利益损失很难简单用金钱福利来衡量罢了。老爹在省委高层不受待见，经常和书记们冲突，也并非想给大家一个好莱坞似的印象：上级永远混蛋，下级永远英雄。老爹的某些性格缺陷，让很多冲突看上去很可笑。只是老夫不自觉地为老人家讳而已。

最后重复老夫的观念：世上人的能力有強弱，但道德水准都差不多。比如有人崇拜老毛，总理，说他们有多高尚，生活简朴，不贪钱，关心人民等等，这些部份缘于后人回忆中的拔高，部分是缘于他们所处的位置，换个人也会那么做。见此有人马上会说：放屁，那周永康，薄熙来呢？其实，那是周薄等人所处的环境不同了。毛周是战争中打出来的，威信摆在那里，不服不行，可以有更大的自由度追求一些高尚的目标。而周薄是后起之秀，没有強有力的根基，面对改开后全民经商的环境，要想干事，需要打点上级，安抚同僚和下级，有多少利益交换在里面，当然会不顾脸面。就像比尔盖茨做慈善，出几十亿，而老夫想施舍一个乞丐一两元，手都哆嗦。这只说明比尔盖茨比我能干，而不说明他更高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