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宋叔叔

来源: 自驾走天涯 2018-01-23 08:08:24 [] [博客] [旧帖] [给我悄悄话] 本文已被阅读: 次 (28097 bytes)
本文内容已被 [ 自驾走天涯 ] 在 2018-01-23 08:21:27 编辑过。如有问题,请报告版主或论坛管理删除.

偶然看到一篇军营回忆录里提到了爸爸的老部下宋子扬叔叔。并从文章中惊悉宋叔叔已过世。他的四个子女是我们姐弟儿时最亲密的玩伴。

文章中也提到了其他我所熟悉的叔叔们。在转帖中均用蓝色粗体字标出,以示思念:

朱华中叔叔:一个英俊、低调的高干子弟,后不幸患脑瘤在部队里去世。

王风桐叔叔:我在仿真训练计划里第一个认识的叔叔,一个才子。后被调往北京二炮总部。

张春旺叔叔:一个活泼的来自山东的矮个小伙。

吕广河叔叔:一位不苟言笑的连长。总叫我们一群来自上海的首长的孩子们“上海小瘪三”。后来我们偷偷打听到了他的籍贯,然后回叫他“河北小瘪三”。令他哭笑不得。

刘万忠叔叔:一位来自北京的憨厚的科级干部。我永远记得他的微胖的身材和和善的笑容。每次遇见我们就问我们他叫什么名字?我们回答正确以后,他会说:“好!好孩子!”

戚庆伦叔叔:我们一群在大院里生活的部队家属子女都称他为“7叔叔”。听说后来升任为师长。

转眼四十多年过去了。他们都已年近古稀了吧!我自己也已经过了被人叫“叔叔”的年龄了。

特转此帖以纪念各位叔叔们,以及父亲苦心经营的军事项目:“仿真训练”:

(原文很长。特摘选两段提到宋叔叔和其他叔叔们的片段。有兴趣者可网上搜寻全文。作者我并不认识)

 

 

《军中十四年》


             六     专业奠基
    
    在安徽省青阳县中学礼堂里,以收听元旦献辞开始了新的一年——1970年。


    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在新兵连渡过了。紧张的但还不算太艰苦的训练使我们这些当班长的"新兵"得到不同程度的提高。因为我们这批兵没有单独的新兵连生活,自己并没有经过严格意义上的"新兵训练",所以我们既带新兵实际上又在"训练"我们自己。这或许就是人生的奥秘。人生需要什么、自己缺少什么,上天总会安排你机会的。譬如,当兵的命运,尽管决定于个人的努力、天赋,但命运的安排有时也无法把握。同样是当兵,人生由新兵起步,我们这批68年兵就赶上了大量提干的机会,晚我们一年的69年兵虽然吃苦精神,实干精神远远超过我所接的这批70年兵,但因他们早到一年,大部分当了司机,反而整体上阻碍了今后的晋升。而70年以至71年兵,自到部队后就有了学习专业技术的机会,大多成为部队的技术骨干。人生处处充满戏剧性。一月底,完成了新训任务,回到了连队(营)。


    1969年的珍宝岛事件,为部队教育涂抹上浓厚的战备气氛。70年初的战备教育材料又做出了"乌苏里江冰封,苏修有进犯之可能"的论断,战备教育又紧张了。接着进行拉练,"两忆三查",直到林彪的第一个号令,战争准备到了极至。这年4月19日,我奉调到团模拟队学习和工作,这也是我正式从事专业学习和奠定我以后的专业基础的场所。
       在紧张单调的营房施工中抽出来搞专业学习,是大多数同志想往已久的。我们营共抽调了5名战士、3名干部(吕继云、韩衍忠、诸兴广朱华忠、陈丕舵,吕广河、国宪德、刘万忠);4营抽5名战士、3名干部(李南征、王风桐张春旺、刘东明、郭忠朝,董明钧、李士亮、狄旭明);7营战士于长英、干部吴运来;6营战士吴广河、干部何兴礼。7营副营长韩永源任队长,机关两个张参谋(张瑞芝、张文华)任副队长,稍后来的还有戚庆伦参谋。共30多人。形成了一个新的战斗集体。毫不谦逊的说,这是一个为团队建设乃至为整个二炮建设做出过卓越贡献的集体。严格意义上讲"文革"后二炮部队专业技术的训练,可以说从这里起步了。事实上,我们的所谓学习其实是进行仿真器材的制作。这是比专业技术院校更能培养人的"作坊"。我们的任务是,按照团队一些老专业技术人员千方百计搞到的一些图纸资料,在七机部一些生产工厂搞到的一些废旧器材,组装出可供训练操作的仿真器材。我们需要熟悉各种设备的电路原理,需要自己搜集选配可以组装的元件。按图布线,按图打造面板箱盒,甚至要根据电原理图自己设计组装图,调试测试等等。这是极难得的机会。何况,我们这个小集体里的另一半全是科班出身的技术尖子,对我们几个新兵来说,我们真是有福气。我们认真虚心的学习,孜孜不倦的钻研技术,我们坚实的专业基础其实是在这里打牢的。诚然,我自始至终都不太满意我所分配的专业,但我懂得了服从,懂得事业选择人,懂得需要顾大局,我的政治觉悟正是支撑我适应大局的需要,服从组织的安排的基础。我仍然致力于我的专业,而且,我的比较扎实的基础知识也提供了我在本专业中出类拔萃的条件。这样说似有不谦虚之嫌,但事实确实如此,靠着政治觉悟和组织观念,我克服了对分配专业不满意的思想障碍而全力热爱自己的专业,凭着我深厚的文化知识功底,我力求在理论和实践的结合上弄通弄懂我所从事的专业。尤其幸运的是,我们团在七机部工厂搞到的DF-3四机联装的一套发动机装置露天放置在我们的“作坊”门口,这给我的专业学习提供了极大的方便。我利用一切时间熟悉发动机装置上的每个零部件、系统连接,真正做到了耳熟能详。利用我们这个模拟队特有的理论与实践必须结合的作坊式的场所,我力求达到技术上、手法上的熟练。到后来(71年4月)的西安第二炮兵技术学校(后改学院)"深造"巩固了我的专业知识。使我有了一些虚名。在团队乃至基地有了一点小名声,我也确实掌握了在当时条件下应该掌握的知识,达到了应该达到的水平。


发动机装置露天放置在我们的“作坊”门口,这给我的专业学习提供了极大的方便。我利用一切时间熟悉发动机装置上的每个零部件、系统连接,真正做到了耳熟能详。利用我们这个模拟队特有的理论与实践必须结合的作坊式的场所,我力求达到技术上、手法上的熟练。到后来(71年4月)的西安第二炮兵技术学校(后改学院)"深造"巩固了我的专业知识。使我有了一些虚名。在团队乃至基地有了一点小名声,我也确实掌握了在当时条件下应该掌握的知识,达到了应该达到的水平。


发动机装置露天放置在我们的“作坊”门口,这给我的专业学习提供了极大的方便。我利用一切时间熟悉发动机装置上的每个零部件、系统连接,真正做到了耳熟能详。利用我们这个发动机装置露天放置在我们的“作坊”门口,这给我的专业学习提供了极大的方便。我利用一切时间熟悉发动机装置上的每个零部件、系统连接,真正做到了耳熟能详。利用我们这个模拟队特有的理论与实践必须结合的作坊式的场所,我力求达到技术上、手法上的熟练。到后来(71年4月)的西安第二炮兵技术学校(后改学院)"深造"巩固了我的专业知识。使我有了一些虚名。在团队乃至基地有了一点小名声,我也确实掌握了在当时条件下应该掌握的知识,达到了应该达到的水平。


    我与模拟队(或叫模拟办公室)结下了浓厚的感情。70年的4月至71年4月,整整一年,在"模办"渡过。71年4月由团选调到西安学习,半年后回连队(70年底部队改编、营下设连)待了不到半年,又回到"模办",直到1973年初随连队进农场,以后断断续续进出"模办"。实在是情有所寄、情有所牵。我也十分感谢我的队长——韩永源副营长(以后升至基地作训处副处长,工厂厂长);张文华、张瑞芝参谋;国宪德老大哥(以后与张文华同为基地特装部部长);还有在这里结识的戚庆伦参谋以及与我同到"模办"的李南征、吴广河、吕继云等老乡战友。韩永源这位瘦小精干的上海人,虽在为人方面有种种非议,但对于部队的建设,功不可没,对于我们这几个新兵,恩同再造、功德无量。我们永远感激。


       韩副营长是一个具有杰出组织生产能力的专业技术干部,在他的具体组织和手把手的指导下,我们这些新兵(实干精神比我们的几位师长战友强)在军训尚未提高到应有的高度和"危险"情况下,很快掌握了设备制作的基本知识。在艰苦的条件下(住车库、吃南瓜、寄人篱下)战潮湿、冒酷暑,终于在这年的国庆节前夕完成了第一套仿真器材的制作,得到了团首长以及基地、二炮机关首长的承认。这以后,我们就不再是"偷偷摸摸"的干活了。工作的大环境好多了。而我也在这年的9月光荣的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韩队长是一个重才的人。他的长处在于能发挥各种人才的积极性,尤其是令人感动的是,在培养人上他不惜工本,不怕花"学费",只要是正当的学习和工作,即使搞坏设备也决不会与人为难,甚至鼓励我们大胆拆装。在这种精神鼓励下,我们能在实践中获得真正的知识,自是毋庸置疑的。尽管我们缺乏较系统的理论知识。但我们对实装的熟悉和操作原理的掌握,是任何一般学校难以教授的。韩在一切场合和一切机会极力赞扬和推崇我们这批人,这是后来的事了,这自然与他的名声有关。而实际上,我们这批人确确实实成为团队的骨干。修理装备、培训连队技术骨干,在所有的十几名同行新兵中,除一名服役期满退役外,其余全部提干了。今天(81年时)不少成为营连的主管干部,为团队的建设出了力。韩副营长也因此再加上全国科技大会召开的影响而得到了提升。


    艰苦的生活、紧张的工作往往能激发人的政治热情和对生活的向往。我们的生活里同样充满了乐趣。暴雨倾盆后,我们观赏奔腾咆哮的溪流;风和日丽的秋日,我们登山远眺。山间的小路上、不息的流水边,都留下了我们的足迹。唐家岭的山水,真实的记录了我们辛勤的劳作和欢乐。我的入党虽有波折(没有赶上第一拨),但总算顺利。这也说明"模办"的几位首长对我的工作给予了肯定,我的前首长——庄营长、邓教导没有忘记我。9月29日参加完接受我入党的支部大会后,我心情愉快的饱赏着弥漫于满山的桂花的浓香,步行回到十几里外的唐家岭"大车库"与战友们分享欢乐。自然,我的工作劲头更大了,生活更有意义了。


    前边谈过,韩副营长在团里的干部中属于有争议的人物,我之所以能客观的讲出上述对韩的赞扬之语,也是由于后来的认识。或出于我从不记仇和对事不对人的天性。这种本性左右了我的一生。我没有因为个人的恩怨而无原则的吹捧或抨击过任何一个朋友或"敌人"。对韩副营长也是如此。随着环境的变化和时间的推移,我的这个小集体里的情况也有了微妙的变化。
    70年底,随着团队建制的改变,我们的模拟队搬到了另一个山沟——水洞里。不再依附其它营连,有了自己的营房,自己办伙食,完全的一个独立单位了。条件好多了,吃住都非常舒适。甚至我们每个人都住上了单间。第一套器材安装成功的喜悦和暂时的"空闲"、舒适,无事生非的情况开始出现了。时近一年,在一个小小的单位且没有严格的建制,领导与被领导的界限被模糊了。关系也过于随便了。因此,稍有不慎,同志之间与领导之间的误会就可能发生。而特别是处于同等起跑线上的战友们的上进心而引起的"争夺"也开始露头。我不适应这种"争夺"或者由于我与邱班长的教训使我力求躲避这种"争斗"。加上韩副营长既然是一个技术型的干部,也确实不太善于协调人际关系。我渐渐有了不适应的感觉,有了离开"模办"的想法。我给我的教导员写了一封信,以汇报思想的方法流露了想回连队的想法。我不知是信的作用,还是部队也许确实需要,我得到了外出学习的机会,开始了为期半年的西安之行。

 

             十      婚恋炼狱

    二十天的探亲假,我留给辽源十五天。我仍然要回山东探望父母,只是由于恋爱的力量,心灵的天平已有所倾斜。事实上,恰恰是这半个月的相恋,发展和巩固了我们的感情。如果说开初的结识不无外界因素、不无他人帮助,而这一次却完全是我们自己的努力了。在解脱了外界干扰的情况下,我真正深深的爱上了我这未来的妻。这使我在随之而来的突然打击面前,经受了磨历和考验。


    事情是这样的,1972年下半年,我与未婚妻的恋爱关系在她所在单位公开。而让未婚妻猝不及防的是她竟有一个单相思的暗恋者由此而胡言乱语,加上此人的叔父在这个单位有一定势力,推波助澜,不明就里的党委书记因此而批评未婚妻脚踏两只船。这让未婚妻既气愤又有口难辩,反而促使未婚妻下定决心,确定关系并允许我向组织申请政审(当时,我们的婚姻是需要组织政审和批准的)。因此,在我赴京之前,我正式向组织写了请求对未婚妻政审的报告。而这次,我再一次感受到命运的安排是不可抗拒的这一“真理”。假如不是未婚妻这个单位的工作人员将外调信迟回两个月,我也许不会再有这第二次东北之行,我们的恋爱关系也许就此中断。实在说,没有第二次的交往,也就没有足以阻碍组织干预的感情基础和力量。正是这阴差阳错的一次次巧合,既制造了我的痛苦,也促成了我的婚姻。


    二月底,我回到了连队。随连队到铜陵农场执行一年的军农任务。三月,调查信回,又是一个天大的错误,未婚妻单位的工作人员只是照抄了未婚妻参加工作时填写的履历表的情况而忽略了时空的概念,把其因刑事犯罪受关押已提前释放的叔叔的问题推定为在押。这自然不能通过我们部队严格的政审,干部股通知不能再保持关系。这无疑是祸从天降,我无法接受这残酷的“判决”,也无法承受这痛苦。因为我已经动了真情。另外,我善良的天性使我更多想到的是这种“判决”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下,受影响的不仅仅是我们两人的关系,更残酷的会影响她的整个家庭。两个待嫁的妹妹、三个正在成长的弟弟,。因为处对象而“暴露”了家庭的政治不合格,这在当时的情况下无疑是灭顶之灾,年青人再不会有任何出路。无论如何,我不能为了自己而遗害它人。我一面力争,一面通过我的大哥尽快弄清情况,同时要求对她们家严格保密。我做好了一切准备,不顾组织的压力、不听领导的劝告,甚至做出了如不能通过,不惜退役的答复。还好,尽管我的指导员、就是70年一块去河南接兵的姜排长不能说服我,但也没有做过分的责备。特别是一向关心我的邓教导员,更多的是安慰。恰在这时,我又不幸染上菌痢,严重时只好披着大衣躺在厕所门口,连续泻肚和高烧。连队不得不送我到南陵住进南京军区127医院,这是我入伍后的第一次住院。由于我们是一个连队远离团队几百里单独在农场执行任务,信息不通,好多关心我的领导和战友不明真相,一时流言四起:说我得了精神病。这不无善意的传言,自然有损我的形象和威信。但另一方面也说明了此时的我因为两年的“模办”、“西安学习”、“北京编写训练大纲”等,在团队已小有“名气”了。关心议论我的人,知情者更多是更尊重我了。


    因为,当时我们团里我们这批兵提干太多,自然会遇到各色各样的情况。不少战友是在入伍前恋爱多年或定婚的,甚至有些已经结婚生子。而此时提干后提出解除婚约、恋爱关系,甚或闹离婚,以至女方找上门来,给团营首长添了不少麻烦,也使部队党组织对干部的教育有了新的思考。我的问题虽然与组织原则有不合之处,但至少在思想道德品质和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方面是无可非议的,未必不在领导和大部分战友中成为另一种“典型”。因此,由于战友、首长的理解,当然也少不了刘桂成君(这时他也回到团政治处工作)的“奔走呼号”;当然最后起决定作用的还是大哥通过单位组织补发了政审函,说明了问题的性质和现实情况,我们的干部股长终于“屈服”了。5月16日,我还在127医院住院,我们的李士龙营长到医院通知我组织上批准我们保持恋爱关系的决定。我的欣喜可想而知。直到此时,我才告诉了未婚妻这一有惊无险的艰难历程,未婚妻及其全家为之感动。
    既然我的痛苦时期已经度过,我的天性不容我在工作上有少许落后。这一年的农场生活是艰苦的,但也充满了奋斗的喜悦。我经历了从整田、浸种、育秧、插秧、耘田、双抢(双季稻抢收抢种也就四五天的时间,甚至日夜连班)、收获整个的早晚稻生产全过程,学到了不少知识。到了收获季节,我们更是享受着丰收的喜悦。工作之余,我组建了排球队,带领战友们和狮子山铜矿中学的学生们友谊比赛。我的活跃、豪爽以及对战友的真诚的关怀备至赢得了他们的尊敬和信任。这为我在连队的工作打下了基础,尽管我当时的职务仅仅是副排长,但我的威望却远远超出了我的职级。即使在我以后犯“错误”的低潮时,我的一些战友也很少有人背弃与我的友情,更无落井下石者。这使我感到自豪,十四年的军人生活因此而无悔。虽然我自选的道路使我失去了军营上进的机会。但我自信倘若命运不是这样安排,我会成为一个一呼百应的优秀指挥员。


    然而,也许是我的顺利使我“发昏”,也许是我的所恋牵走了我的心,也许是我的自信过了头。总之命该如此。我碰上了一个十分“可恶”的从基地工程处调来的连长。他欺上压下、欺软怕硬、作威作福,俨然一个土皇帝。假若仅仅因为我的“好恶”不能为证,那么到1976年初当我当着营教导员、两位副营长和两个连的官兵愤然煽他两个耳光的时候,竟无一人上前劝止。这虽然不能说是对我的冲动和违犯军规的“奖励”,但也足见其民愤之大。事后从副营长到战士各层人员无不拍手称快。而到他随后离队之时,作为连长的他摆下两桌告别宴席,而他自己手下的十多名排长竟无一人赴宴。做官为人到此地步,亦属可悲。


    我犯了军规,自然应受到惩罚。团副政委抓住此事不依不饶,除了我的所为确实影响甚大(试想一个下级当众殴打上级,如不严明军纪,何以治军。对挨处分我已有充分准备)之外,副政委不无感情用事之嫌。一者这位连长与之同出一个团,二来......。副政委大有拿我开刀,让我解甲归田之势。然而,我的营连首长、我的同期战友们到处为我求情。或许,还是我们爱才的团首长们不忍弃我。【整整三十年后,2006年11月,我到大连看望当年给我起草处分决定(原来并不知晓)的军务参谋单敬德大哥时,他简要的向我透露了当年领导层的争议。当时的参谋长宋子阳坚持留我。因为他是最关心我们这些在“模办”土生土长的技术骨干的。只是当时我不可能了解这些细节,以至我无法报答众多关键时刻关心我、保护我的首长们。至如今有的已经作古,这将使我终生遗憾。】最后,全团干部大会上,副政委声色俱厉的通报了我的错误,给了我党内严重警告的处分。会后,我痛快的在处分决定上签了字。表示我心甘情愿的认识了自己的错误。我自感罪有应得,对处分无任何压力。而我的战友们却感到处分过重,以致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议论纷纷,特别是这位连长随之退役,更使我的大批哥们扬眉吐气,甚至影响了副政委的威信。


    这场风波过后,我深刻地反省自我。我的嫉恶如仇和刚直不阿的本性决定了我的仕途不会顺达。我的热情渐失,不再计较在部队的发展,只是认识问题更加深沉、处理问题更加谨慎。同时,我也深感部队对我的关怀与爱护。团干部大会不几天,我们团张政委到制氮连检查工作。而我正在那里执行临时任务,他听说我在,特意命人找到我,没有任何批评,而是语重心长的安慰和鼓励。一个小小的副排长犯错误受处分后能及时得到政委的直接帮助,可见部队思想政治工作的深入、可见部队赏罚分明和爱护下属的优良传统。我自然十分感动,我还得继续为国效力,为部队建设做出贡献,以实际行动报答部队和首长的关怀。在我离开807团之前的一年多的时间里,我以自己的努力,做出了成绩,赢得了领导和战友的谅解、信任与赞扬。


    值得一说的是,1972年以后的一段时间的生活是丰富多彩的。代理司务长、北京编写训练大纲、73年的农场生活包括中间到江山教导队轮训……特别难忘的是1974年4月,我与未婚妻17天的家乡之会,9月去甘肃武威接装、过兰州白塔山留影、乌鞘岭观雪…….到11月再次被派出去接兵。虽然这时我已不太愿意去奔波,但命令需要服从。而且幸好这次是去东北辽宁,我决定利用这次机会回家成亲。在征得营领导同意后,我作好了定兵后即回辽源完婚的打算。10月20日,在战友王兴明的帮助下,我在驻地公社“违法”(男女单人在场)领取了结婚证。
 

  一个月的时间,我和战友、同学、老乡吕继云负责一个公社三十名新兵的目测、政审、定兵。这对我来说,可谓轻车熟路。我们保质保量的定完兵,由继云一人负责带他们随新兵团回返,而我则于12月25日告别了继云等一起接兵的战友,离开辽宁锦县(现凌海市)谢屯公社,在保卫股徐股长的帮助下到沈阳得到基地新兵团长(我们团副参谋长)的批准,直奔辽源。
 

  我的突然出现和直接出示结婚证要求马上结婚的行动,很使我的哥嫂及未婚妻的家人忙乱了几天。1974年12月30日,我们步入结婚的殿堂。哥嫂主婚、电厂老领导赵长海证婚,革命化的婚礼热烈而简单,成为我们美好的回忆。


    新的生活开始了,从此我的思想进一步转到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上。

 

 

所有跟帖: 

让我想起一个李叔叔,在我们困难的时候给我们最大的帮助。 -x潇潇- 给 x潇潇 发送悄悄话 x潇潇 的博客首页 (0 bytes) () 01/23/2018 postreply 11:13:31

潇潇姐新年好! -自驾走天涯- 给 自驾走天涯 发送悄悄话 自驾走天涯 的博客首页 (128 bytes) () 01/23/2018 postreply 12:57:30

请您先登陆,再发跟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