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大教授顾宝昌的原话

来源: 2017-11-23 19:20:16 [] [博客] [旧帖] [给我悄悄话] 本文已被阅读: 次 (3619 by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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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体行业做得久了,往往有时空交错之感。这些天,“低端人口”一词引起争议,稍微留心一下,不难发现新闻源头其实在2016年8月份。“去年今日”,一些媒体在转载人民日报海外版的文章时,将文中的“低端人口”用做标题,已引发了一轮争议。人大教授顾宝昌的原话是“通过政策将外来人口特别是其中所谓的低端人口‘清理’出去,导致了这些地方常住人口出现增长放缓。但对大城市来说,这不一定有好处,也不可持续”,可见顾教授不仅不认同“低端人口”这种说法,也对各种“政策清人”持保留意见。但直到一年后,依然有不少评论将“低端人口”引发的情绪直接对准他。

专家变“砖家”,这已经成了一些人的认知框架。类似的语言变异还有很多,中性一点的,如程序员变“程序猿”;极端一点的,如教授变“叫兽”,等等。语言承载着活生生的历史,连通着过去、当下与未来三个维度。在社会学家眼中,语言是一面镜子,透过这面镜子,可以窥见社会的状态与人们的情绪,从而对社会的未来做出比较靠谱的预判。海德格尔说语言是存在的家,在哲学家看来,人生来即在语言之中,语言塑造着人看待自己与世界的角度与深度,通过分析语言,哲学家试图对人类命运给出预警与拯救。

“低端人口”这样的词之所以时隔一年依然引发争议,不外是它挑战了“人格平等”。如果只是少数大城市原住民或新移民的优越感,倒不是太大的问题,不要指望人人都有足够的同理心与良好的家教。但是,如果化为一种治理取向,就值得在公共舆论中严肃讨论。因为,这结结实实地将人分为高中低的不同等次,从而可能在权利上予以不同的待遇,带来的可能是“我们”与“他们”意识的加速形成,对本就不易塑造的共同体感,带来根部的损伤。

而且,究竟谁是“低端人口”?是快递员、公交车司机、餐厅服务生、家政阿姨、小区保安,还是未落户的城市白领、生意人、刚工作的蜗居大学生、南漂北漂的艺术家?

从城市生态来说,如果把产业链下游的日常服务业的从业者视为低端人口清出城市,“高端人口”们的日常生活,至少会很不便利。也许有人说,“低端人口”清走了,那些空缺的岗位,自然会涨价,有本地人或新移民来做。那么,这些做保安或餐厅服务生的本地人或已落户新移民,到底算是“高端”还是“低端”呢?

城市是节约资源的一种制度,大城市是一个自然的发展趋势。往大城市走,即使是住在城中村的地下室,那也是一些乡村居民的梦想。而梦想,只要是正当的,没有谁的更高贵,谁的更低贱。先搭上城市发展列车的人,要否定同胞的小小梦想,至少需要有个表面上说得出口的理由。把“低端人口”这个词说得那么顺溜,是连理由也懒得编了。稍微想想被清走的人的心理,这明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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