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程万血战常德,方先觉血战衡阳,蒋介石为何一贬一褒?

来源: 头发与财富成反比 2017-01-20 16:58:25 [] [旧帖] [给我悄悄话] 本文已被阅读: 次 (33937 bytes)

1943年12月7日,蒋介石出席国民政府陆军大学第六期毕业典礼。蒋以校长身份发布训词后,突然宣布:自己已下令,将第五十七师师长余程万判处死刑。理由是:“余程万在常德保卫战的紧要关头,竟然弃城而逃,并遗弃伤兵数百名于不顾,致使功亏一篑。他这种贪生怕死违抗命令的行为,还配做我的学生吗?还配做一个革命军人吗?”

但是,蒋的判决,并不能令人信服。时任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军法执行总监的何成濬,就认为:余程万以区区八千之师,面对数万装备精良的敌寇,死守常德、浴血奋战达16个昼夜,最后几乎全军阵亡,虽在最后关头率200余人弃城突围而走,但无论如何,也罪不至死。

1945年5月10日,在国民党的六全大会上,以中共秘密党员身份担任国民党候补中央执行委员的王昆仑,发言质问当局:受命率部死守衡阳的第十军军长方先觉,已经投了敌,为什么还能够回到重庆,为什么还能够以“抗日英雄”的身份“招摇过市”?这里面究竟是何缘故?军部必须“明白回答”!蒋介石责备道:所谓方先觉投敌,乃是共产党造谣,王昆仑代共产党发言,是何居心?王昆仑起立为自己辩护,“总裁大怒,拍桌而骂。”

但是,蒋的拍桌大骂,同样不能令人信服。虽然在1944年8-10月份的衡阳保卫战中,第十军军长方先觉,率部浴血死守衡阳达47日之久,直至弹尽粮绝。但其最终选择了投敌(有特殊条件),乃是不争的事实。这个事实,国民政府军委会早已查清,并不是什么秘密。军令部部长徐永昌,就对蒋介石无视事实一味袒护方先觉的做法相当不满,在日记里记下了某友人的激烈言辞:“方先觉降敌后逃归而蒋先生慰问备至,各方开会欢迎,皆属军人无耻,政府、社会俱以无耻教人,危险孰甚。”

如此,就有了这样一个问题:余程万、方先觉均是蒋之爱将,其问题也很相似。余率部浴血死守常德,最后关头未能与城池俱存亡,选择了弃城突围;方率部浴血死守衡阳,最后关头未能以身殉国,而选择了投敌。蒋的处理,却有天壤之别——余程万浴血之后弃城突围,所犯军纪,严重程度远不如方先觉浴血之后投敌,但蒋却坚持要判处余程万死刑;方先觉投敌逃归的真相,在重庆传播甚广,早已不是什么秘密,蒋却一意孤行,坚持要将其打扮成“抗日英雄”,并重新任以三十九集团军副总司令兼第十军军长的要职。

蒋介石为什么要这样处理?如何解释这种荒唐的反差?这种不公正,是否仅仅是蒋介石个人的情绪化所致?如果将视野从战役本身,扩展到国内外政治、外交层面,其实不难发现,问题相当复杂——蒋介石对余、方二人的处置,看似矛盾,其内在逻辑,却惊人一致。

先说余程万。

常德会战,正值蒋介石参加开罗会议。1943年11月1日,蒋介石接到罗斯福的电报,称希望在11月下旬,与他及丘吉尔在开罗附近会面,蒋表示同意。次日,日军发起进攻,常德会战拉开序幕。11月21日,蒋介石抵达开罗。25日,蒋介石电令余程万所部五十七师:“固守常德,与该城共存亡。”12月2日,蒋再次亲自致电余程万,称自己已出席开罗会议并会晤了罗斯福、丘吉尔,此次会战,关系到国际视听,“务希严督所部,与常城共存亡,以完成此次辉煌战绩,勿使史达林格勒之战史独美于前也。”次日,蒋又在日记中写道:“本日几乎终日为常德战况不明所困,繁虑无已,除补志日记外,不能再事其他矣!”。(事实上,常德已在当日失陷,蒋尚不知)

蒋之所以如此关注常德会战,一再要求余程万必须“与常城共存亡”,乃是因为:蒋对开罗会议,存有两大期望。一是不能让英、美看不起中国,要保持民族尊严;二是与美、英两国讨论盟军在缅甸的反攻计划。但中方抵达开罗后,立即就发现,尽管在英、美的计划中,中国将为缅甸反攻提供最大的兵力,但两国却无意邀请中国人参加开罗军事会议的实质讨论。直到蒋介石因此震怒,表示将因此拒绝向盟国提供中国关于缅甸战争的行动计划,宋美龄也向罗斯福提出抗议,双边讨论才匆忙被改成中美英三边会议。即便如此,英、美两国仍无意将其拟定的缅甸反攻计划的具体内容告知中方,直到将要开会讨论前几个小时,才扔给中方代表团一份简短的大纲。英国将军蒙巴顿,甚至过分到将一份中方从未见过的作战计划,说成是充分融合了中方的意见和要求的成果。

整个开罗会议,弥漫着浓厚的对中国的蔑视。期间,罗斯福、丘吉尔曾离开开罗前往德黑兰,与斯大林会晤。斯大林在会晤中一再对罗、丘提到:“中国人对日军作战非常坏,这是因为领导阶层的错误”、“中国人必须努力作战,过去的表现太差了”罗斯福则相当关系常德会战的进展,12月3日,常德失陷,12月6日,罗斯福即询问史迪威:“你看蒋委员长能够支持多久?”史迪威回答道:“情势十分严重,蒋可能垮台。”罗斯福说:“如此,我们就需要觅取别人或别派,来继续和我们合作了。”

1943年11月30日,蒋介石在回国途中,写下了他对开罗会议上中国被歧视的痛切感受。蒋说:或许,中国人还需要20年的努力,才能赶上西方。假如不努力的话,则将永远得不到西方人的平等对待。中国赢弱的主要原因,在人才缺乏,中国必须用一代的努力推展教育,才有希望得到和西方人士平起平坐的真实地位。如此,自不难理解,对余程万未能遵命“与常城共存亡”,蒋介石的失望、恚怒之情。

1944年2月14日,在第四次南岳会议的闭幕总结发言中,蒋介石说了这样一段话:“为什么扔下伤兵自己突围出去?在开罗的时候,我向罗斯福总统介绍过57师正在守卫常德的事情,罗期福总统很感动,还特地在笔记本上记下余程万师长的名字。难道这就是余程万师长么?我現在還沒有親自審問余程萬,具体情况还在调查中,但是,余程万师长必须交军法审判,当时其他同时退却的官长一律要按革命军连坐法来处置,决不宽贷。”

此外,蒋介石震怒欲枪毙余程万,还有另一个相当重要的原因,即与争取美援有关。开罗会议期间,蒋曾向罗斯福当面请求10亿美援的贷款,但未能得到答复。12月9日,国军收复常德,次日,蒋即再次正式致电罗斯福,请求贷款10亿美元。显然,蒋介石认为,如果余程万能够死守常德,将更有利于其向美国请求贷款援助。

再来看方先觉。

衡阳会战发生在1944年6月到8月间。战事初期,尚较为单纯。进入7月份,即迅速与中美关系纠缠到了一起。

时为1944年7月7日,美国总统罗斯福突然致电蒋介石,要求其将史迪威自缅甸召回,“以统率全部华军及美军”。据罗斯福解释,其动机,是欲挽救中国战事免于崩溃。一位盟国领袖要求另一位盟国领袖交出全部军队指挥权,在世界近现代史范畴,实属罕见;况且,尽管当日中国面对日军“一号作战”,呈节节败退之象,但亦未至崩溃之局。罗斯福此举,带给蒋介石的突兀与震惊,可想而知。

蒋介石接获该电报,正值抗战7周年纪念日,故其反应异常强烈,认为该电报是对中国的莫大侮辱。7月15日,蒋再接罗斯福电报,语气粗暴,且威胁称:若中国不能努力作战,则两国此后将无继续合作之基础。此事折磨蒋介石极深。7月21日,蒋在日记中写道:“余今已突入陷阱之中,四面黑暗,遍体鳞伤。”8月23日,蒋又在日记中写道:“自本年七七以来,每闻罗有来电,无不疑惧战兢。以其非威胁即压迫之电,皆为余之耻辱临到之时也。”

9月1日,蒋又在日记中写道:“(此事)为十年来所未有之耻辱。处境至此,悲惨已极。今日环境,全世界恶势力已联络一气,来逼迫我,污辱我,似乎地狱张了口,要等待吞吃我。每一个波浪无不是威胁我。这样摧残我的情景,诚是毫无理由。自思我往日,虽骄矜暴戾,然亦不致受此报应,而且问心实无愧怍之事。惟信此皆出于主的旨意,只有忍耐接受而已。”

蒋介石不愿意将全部中国军队的指挥权交到美国人史迪威手里,并不是因为蒋本人贪恋权力。而是因为:

第一,美国此举侮辱中国国格太甚。在7月8日给罗斯福的回电中,蒋曾表示同意将军队指挥权交给史迪威,不过考虑到中国军队派系背景复杂,为防引发混乱,须有一定准备时间。同时蒋还要求,两国政府应仿照欧战成例,就此事签订一项正式协议,以明确军事指挥权的具体权利和义务,避免未来引发不必要的纠纷。但是,如此重大的人事问题,美国军方却拒绝循美英、美苏之先例,与中国签订任何正式协定。换言之,“美国人真正想要得到的是一张空白支票,由美国人任意填写其内容,中国人不得加以限制。……这等于是美国要求中国无条件奉上军事领导权。”

第二,中国军队远未实现国家化,更多的时候是靠私人关系在维持,即便是身为最高统帅的蒋介石,在与下属的交流中,也不得不采取称兄道弟的称呼方式。蒋不认为史迪威有能力驾驭内部派系如此复杂的中国军队,更不相信史迪威能够如其所宣传的那般的,能够真正指挥得动中共的军队。

在这样的背景下,寄望于方先觉所统率的第10军,希望他们能在衡阳保卫战中打一场胜仗,以驳斥罗斯福来电所谓“中国战事将要崩溃”乃是妄言,就成了很自然的事情。如果在罗斯福逼迫蒋交出全部中国军队指挥权的当下,国军能够在衡阳有杰出的表现,显然可以增加蒋对抗华盛顿的筹码。当蒋越来越感到来自华盛顿的压力,“每闻罗有来电,无不疑惧战兢”时,衡阳的情势也同样越来越紧张。他在研究增援时曾写出:“军事忧惶,未足言危,而对美外交之颓势,实为精神上最大之打击。但果能邀天之福,军事获胜,则外交危机,亦可转安,万事皆在于己这之力耳。”(1944年7月20日)可见蒋对衡阳会战所寄予的外交层面的厚望。

有相当多的日记,足以表现蒋的这种迫切期望。譬如:“愿主赐我衡阳战事胜利,当在南岳顶峰建立大铁十字架一座,以酬主恩也。”(1944年7月25日)祈求神祗到如此地步,这是抗战期间绝无仅有的唯一一例。

来自华盛顿的压力越大,蒋给予衡阳前线的压力也越大。7月26日,白崇禧曾委婉建议蒋,衡阳难守,不如命城中部队突围,另外可以着手部署衡阳失守后其他战略要点的防守事务。但蒋在27日给方先觉发电报,命其继续“督率所部决心死守以待外援之接应”,并不让方再向外发电报求援:“以后对于求援与艰危情形非万不得已,不必发电详报,以免敌军偷译。”

8月2日,美方晋升史迪威上将军衔,此举显然是为其接掌中国军队指挥权所做的一项安排。同日,蒋甚至发电报,告诫方先觉衡阳之战的重要性,并提醒其注意以死报国:

“此次衡阳得失,实为国家存亡所关,决非普通之成效可比。自必经历不能想象之危险与牺牲,此等存亡大事自有天命,惟必须吾人以不成功便成仁惟有一死报国之决心以赴之,乃可有不惧一切,战胜魔力打破危险,完成最后胜利之大业,上帝必能保佑我衡阳守军之胜利与光荣。”

8月7日,衡阳战事岌岌可危,蒋介石“起床祷告凡三次,几未入眠也。”8月8日,蒋“于凌晨4时起默祷能转危为安”。当日,衡阳失陷,方先觉投敌。

当衡阳的陷落已是无可挽救的事实,蒋介石能够很清楚地预料到,来自罗斯福和史迪威的压力将随之加大。蒋采取的挽救方式是:通过宣传方先觉等守城将士“誓与城池共存亡”的牺牲精神,来责备美方破坏中国抗战——当衡阳战事吃紧时,史迪威不允许陈纳德将军用物资交付给中国陆军,陈只得选择私自授予的方式,魏德迈后来的调查,也证明了这一点。蒋介石后来愤然向罗斯福控诉:“史迪威把持其可以移拨之租借军火,不许用于东战场作战,以致在今年6月以前,中国军队除远征军外,迄未在中国租借案中得到一枪一炮。”

蒋的宣传,从衡阳失陷的当天,即全面铺开。其核心宣传资料,是一份方先觉等人的“最后一电”。据说,该电报发于8月7日下午三时,方先觉等在电报中说道:“职等誓以一死报党国,勉尽军人天职,决不负钧座平生作育之至意,此电恐为最后一电,来生再见。”不过,这份“最后一电”,极有可能是蒋介石的侍从室所伪造。事实是,就在当天晚上,方先觉已开始与日军谈判投降条件。

军令部部长徐永昌曾建议蒋介石暂缓发布方先觉的“最后一电”,因为方是否殉国,尚未可知。但蒋的意见是:不待证实,立即发布。蒋的目的,是希望赶在美国施压之前,迅速造成舆论优势。果不其然,8月9日,重庆各大报刚刚以头条位置刊载方的“最后一电”,8月10日,罗斯福就再度致电蒋:“中国战场形势危急,关于史迪威(指挥全部中国军队)之事需要立即行动,否则将为太迟。”同日,有关方先觉降敌的消息和证据陆续传抵重庆。12日,张治中与蒋介石商议关于方先觉的宣传问题,张治中建议谨慎从事,宣传上要留有余地,蒋的意见是:不留余地,继续宣传,即便方先觉被俘后变节,也没有关系。12月,方先觉在军统的运作下被从衡阳救出,送返重庆,蒋介石第一时间召见了方,并指示重庆媒体再掀对“抗日英雄”方先觉的宣传高潮。

综上,弃城突围的余程万,自1943年12月,被蒋介石送交军委会执法总监部,羁押长达整整一年,直至1944年12月,才被免除死刑,减为有期徒刑五年。相比之下,投敌归来的方先觉,蒙蒋介石亲自接见,媒体一片颂扬之声,被授予青天白日勋章,被重新任命为军长要职……就战事本身而言,这种惩罚与奖赏,确属是非颠倒,黑白不分。

究其根源,蒋命令余程万与常德共存亡,命令方先觉与衡阳共存亡,都不是从战争本身层面来考虑问题,而是为了在政治、外交上应对盟国。对余程万的严惩,代表了蒋对盟国压力的响应,对方先觉的吹捧,则代表了蒋对盟国压迫的反抗。

换句话说,无论是常德会战,还是衡阳会战,本质上,都是“政略”第一,“战略”第二。

关于“政略”与“战略”的正确关系,陈诚曾有精辟的表述。陈诚说:“战略原是达成政略目的的一种手段,但是战争既启,就应该以战略为主,不能因政略牵制战略。因为战略获得胜利的时候,政略的环境就可以跟着好转;反过来说,如果战略失败,就是最初认为有利的政略,亦必跟着恶化。”蒋一再以“与城共存亡”为命令,强调“牺牲”多于强调“胜利”,实际上意味着:在他的决策逻辑里,为了达成“政略”,可以不考虑“战略”的可行性。

陈诚的说法有他的道理,但蒋介石也有他的苦衷。其之所以强调“牺牲”多于强调“胜利”,乃是因为,对一个贫弱的农业国而言,要对抗一个强大的工业国,落实到具体会战,“战略”上本就没有多少胜算。对于这一点,1934年7月,蒋介石在庐山,对国军军官训练团已讲得非常明白:

“我们中国没有现代作战的条件,不够和现代国家的军队作战,如果不待时而动,贸然作战,那只有败亡而已,不仅是十天之内,三天之内他就可以把我们中国所有沿江沿海的地方都占领起来,……不仅是沿江沿海的地方他随时可以占领,无论那一个地方都可占领。……依现在的情形来看,他只要发一个号令,真是只要三天之内,就完全可以把我们中国要害之区都占领下来,灭亡我们中国。”“现在我们中国的军队,无论你在哪一个地方,无不是在日本人掌握之中,日本人要你几时死,就可以几时死,要占你什么地方,就可以占什么地方。”

亲历八年抗战的国军高级将领张发奎,在回忆录里,说得更加直白:“我感觉敌人能攻占任何他们想要的目标;倘若他们没有占领某地,那是因为他们不想要。在整个抗战期间我思路一贯都是这样。一切都是时间问题。”

所谓“时间问题”,实际上也就是“苦撑待变”,也就是“政略”的运作问题。

所以,从淞沪会战开始,整个八年抗战,对“牺牲”的强调,始终重于“胜利”——当日军在淞沪陆续增兵至20万之众,蒋仍认为:“国军如能在上海多保卫一二个月,将可引起国际方面的干涉和支援,因而应不惜牺牲,尽力固守上海。”期待着用“牺牲”,而非“胜利”,来引起“政略”(国际干预)的反馈,是整个抗战史最基本的特征。弱者“待变”的前提是“苦撑”,而“苦撑”的手段,唯有“牺牲”。

所有跟帖: 

衡阳会战以自己1.7万的伤亡造成日寇3.9万的伤亡是方先觉得以善终的一个很大原因。都梁的小说《大崩溃》对此战有精彩的描述。 -白云蓝天- 给 白云蓝天 发送悄悄话 白云蓝天 的博客首页 (138 bytes) () 01/20/2017 postreply 17:29:37

蒋介石本想给以重用,无奈遭共产党检举他“投敌叛国”,要求老蒋惩治汉女干,老蒋又碍于刚表彰过他,不能自打嘴巴,只好把他凉到一边去 -党戴飚- 给 党戴飚 发送悄悄话 (0 bytes) () 01/20/2017 postreply 19:54:00

他也受到国民党一方的长期抨击,所以到台湾后也一直混得不好。 -白云蓝天- 给 白云蓝天 发送悄悄话 白云蓝天 的博客首页 (0 bytes) () 01/20/2017 postreply 20:14:23

如果被委以重任,原本想抨击的可能就不敢了,甚至要拍马屁了 -党戴飚- 给 党戴飚 发送悄悄话 (0 bytes) () 01/20/2017 postreply 20:19:52

他如果是在美军,就是一位大英雄。 -白云蓝天- 给 白云蓝天 发送悄悄话 白云蓝天 的博客首页 (0 bytes) () 01/20/2017 postreply 20:16:26

其实老蒋未必不知道他和日军最后的谈判,大概也是心里承认他是英雄也是将才,再考虑到国家军队和自己荣誉,于是有心成就他英名,没想到被 -党戴飚- 给 党戴飚 发送悄悄话 (578 bytes) () 01/20/2017 postreply 21:04:43

其实就是放下武器,为了几千名伤病员的生命,能够不顾自己的名誉,我本人觉得方是具有伟大的人格的。 -白云蓝天- 给 白云蓝天 发送悄悄话 白云蓝天 的博客首页 (253 bytes) () 01/20/2017 postreply 21:50:24

这点我赞赏美国文化。只要1.尽了最后一口力,2.投降后没有出卖情报,那么就是大英雄。检举的下作。 -党戴飚- 给 党戴飚 发送悄悄话 (0 bytes) () 01/20/2017 postreply 21:07:44

方先觉、张灵普都是国军派系内耗的牺牲品,友军见死不救,成了出头的椽子 -头发与财富成反比- 给 头发与财富成反比 发送悄悄话 (0 bytes) () 01/20/2017 postreply 19:15:50

有网友说过,主要是国军各派人马不想打内战,保存资本跟共军投降讨价作准备;唯有“抗日”英雄张,气势凶凶。 -多哥- 给 多哥 发送悄悄话 多哥 的博客首页 (0 bytes) () 01/20/2017 postreply 19:37:30

土共对于被俘的国军将领,杀的很少张辉瓒张灵普,都是基层官兵意气用事,老蒋心胸太狭隘反倒成全了土共烈士的英名 -头发与财富成反比- 给 头发与财富成反比 发送悄悄话 (0 bytes) () 01/20/2017 postreply 19:5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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