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文化则不介意屠牛却拼命反对屠狗。
狗牛之争之所以如今被提到了台面上,和世界新兴地域的崛起挑战旧有秩序的大趋势,关系还是很密切滴。
这要放在30年前,西方人反对屠狗啖狗,东方人大概只有乡野土人才会置之不理,城里人和文学青年们一定是趋之若鹜滴。
但是,土人也是人啊。下乡时节,除知青住集体宿舍外,住家户家家养狗,和猪儿羊儿关在一起。下地时带着狗“打野食”,村子里小孩很大了还穿开裆裤,随地大小便是天经地义滴。废报纸是珍贵滴,要给老爷儿们卷旱烟滴,岂可给孩子擦屁股?不过,只要有小孩随地大便,立马就有狗儿蹲在身后,随拉随吃,完事后还要负责舔净孩子屁屁。一般到了秋季,田地里硕鼠成群,狗拿耗子绝对技术一流。后来知道,狗的远亲,埃塞俄比亚狼也是拿耗子的好手。
秋收之后就是过年。村子里屠猪屠狗宰羊,似乎木有什么不同。到老乡家过年,吃过一次,实在不脚着好吃在哪里,还是猪肉更好吃。
至于杀牛,虽然咱们从来不用牛耕田,但年纪大点的都不肯露面,脚着那是罪过,要受“天罚”滴 - 忘记说了,那是文革时候哦。
杀牛的场面很肃穆,和杀猪时的热闹滚滚,完全不是一回事。
俺倒是愿意和老梁站在一起:当作猪羊养的肥狗,不吃的尊重吃的,吃的也不必到处张扬。当作卫士和猎手的狗儿们,人类应该把它们当作朋友,是完全不能吃滴。
就俺下乡的那个村子,虽然屠狗吃狗,但有一匹大狼狗,小孩子可以当毛驴骑,多次保护人们免遭狼害。后来误食鼠药暴毙,全村哭作一团,十分隆重滴给埋在村子为人们准备的坟地廖。
可见,即使是土人,也是明白,狗们其实也是有高低贵贱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