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头白发的他跟我打招呼,聊天,称我为老弟。
我开玩笑地提醒他,叫大哥,我比你大。
他不信,认为我比他小15岁以上,因为看不到我有白头发。
他比我小2岁。
我说,考大学都40年了,上过山,下过乡。
他不明白什么是上山下乡。
解释给他听,1968年到1978年10年间,1800万中学生到农村去。
问:去旅游还是去工作?
答:去劳动。
问:有那么多的旅馆能住1800万人?
答:不住旅馆,住农民家,后来盖了一些简易的房子。
问:干什么工作,需要这么多人?
答:修理地球。
问:这么多人学习物理和地质的,学工程多好?
答:没上什么学,不懂物理和地质。只是拿铁锹和镐头,还有粪叉子干活。
问:什么是铁锹和镐头,还有粪叉子?
怎么解释也不懂,只好画图给他,他终于明白了,但是对于粪叉子还是不懂。
他说1800万人不多,中国有十多亿人。
告诉他:那时候中国有7亿多人,城市人口2亿人,所以几乎每家都有人下乡。
最后,他也没明白为什要到农村去,也不明白为什么不住旅馆。他是到我们这里出差,住在旅馆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