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找
“栩栩,三大爷是不是哪里有点问题呀。”
秀丽姐送完人回来就皱起眉,“他这精神我瞅着是越来越差了。”
“有秧气。”
“什么?”
秀丽姐没懂,压低声,“是撞邪了吗?”
“通俗来说,就是病气,衰气。”
难听点讲就是厄运临头了!
“啊,那我明白了。”
秀丽姐自己像捋出来点啥,“肯定跟三大爷上火有关,他先前开狗场赔成那样,不落病就怪了。”
狗场?!
我一个激灵!
想到刚刚查蜱虫时翻到的麻痒照片……
草爬子就爱往狗身上盯呀。
狗耳朵里一盯一大片的!
三大爷目前的情况很有可能和他开过的狗场有关联。
但,绝不仅仅只是上火。
“秀丽姐,我怀疑三大爷是惹到了什么东西,和鬼无关,有点类似于诅咒,霉运临身,从而导致三大爷病气生根,起了秧子,不管不顾的话,三大爷的身体就会越来越差,转成重症实病就彻底治不好了。”
有个耳熟能详的词叫做病秧子,指经常患病的人,总得吃药,身心折磨。
这就说明其体内生有了病根,顽疾,很难治愈。
类似于我天天给三大爷额头滴血,让他每晚都去男宾一位。
纯良一宿就耳晕目眩,三大爷这年岁更熬不住。
目前已经精神萎靡,耽误下去问题就严重了。
秀丽姐脸色白了一层。
奈何她今天还是婚礼主角,折腾了一通她还得款待宾客,只得仓促的点头。
“栩栩,我明白了,等明天没事儿了,我和正义去趟三大爷家,你等我电话,到时候姐再联系你。”
“行。”
我点头让她去忙。
三大娘离开的也是急三火四,好像有点怕我多问什么。
许是有啥难言之隐吧。
人命关天。
但愿他们知轻重。
正琢磨着,红英姐又来找我入席,我扭头发现纯良不见了。
戴上眼镜搜罗一圈,好嘛,小老哥去廖庆大哥那桌已经造上了!
走哪是真饿不着他。
下午开车回镇远山,雪乔哥坐在副驾驶,纯良坐在后面。
我怕他俩谁挑起什么话头,便主动聊起了草爬子。
让他俩分析下虫子肚皮下方为什么会有一层白毛。
雪乔哥和纯良分析不出一二,探讨起来倒是很有热情。
回到镇里,张君赫也打来电话,“梁女士呀,哥哥在酒店睡了一天,都要起毛了。”
“那你和我们还挺心有灵犀的。”
我戴着耳机发笑,“我们仨正在研究关于起毛的课题呢。”
张君赫不解,“什么意思。”
“遇到个事儿呗。”
我深吸了口气,“我有预感,这事儿要是找我去做的话,会是个大活儿。”
“大活儿?”
张君赫笑了,“行呀,正好哥哥没意思,带我一起去玩儿呗。”
“再说吧。”
我闲聊了几句放下电话。
回到家还在琢磨这个事儿,当然也是故意的,不能让脑子空闲下去,想些别的事情。
晚上还是失眠了。
翻来覆去的烙饼睡不着。
我点开台灯看书到后半夜,看没看进去不知道,硬看。
天亮了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会儿,从而导致我一整天都恍恍惚惚,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心神还很不宁。
也不知是因为成琛还是秀丽姐,总是惴惴不安。
上门的事主我也没有给看,重新约了时间,状态不好,容易不准。
熬到晚上,我早早地就躺下,似睡非睡间,猛然听到一记女人的尖叫,“栩栩!!!”
手臂忽的刺疼。
我一屁股便从炕上坐起来,“秀丽姐!!”
呼哧了两口粗气,看了看闹钟,没到五点,天还没亮。
秀丽姐出什么事儿了?
额上出了一层细汗,我拿过手机就给秀丽姐拨去电话。
那边无人接听。
怎么搞得?
昨天上午我心绪不宁还给她去了电话,她说要去看望三大爷,好劝劝三大娘带人来找我详看。
怎么会在我梦里尖叫?
没犹豫,我又给正义哥拨去电话,他也不接!
难免发慌。
我找出正气哥的电话继续拨打,响了几声后终于传出正气哥还带着睡意的声音,“喂,小沈先生啊,这么早你就有事儿吗?”
“不好意思正气哥,是这样,我联系不到秀丽姐和姐夫了,他俩还在大宝县城吗?”
“他俩昨个说去看望三大爷,看完应该就回镇远山的新房了吧。”
正气哥应着,“你别着急,我给三大娘去个电话问问,他俩要是没回镇远山,应该是在三大娘家吃了晚饭,正义喝完酒也没法开车,昨晚可能就在三大娘家住了。”
我嗯了声放下手机,心底呼呼长起了草,叠好被子放进炕柜,手机一响我赶忙接起,:“喂,正气大哥,联系上秀丽姐和正义哥了吗?”
“没事儿,他俩去村里接人了,手机可能静音了或是村里信号不好,你等上午再找他俩吧。”
“啊?”
我紧着眉,“去什么村儿呀。”
第440章
尸
“我爸的老家那边,长青镇的靠山村,我们家搬到大宝县城后,在村里还有个亲戚,我们叫姑奶奶,她脾气极差,还没儿女,和我爸十多年都不怎么联系,赶上我三大爷春天时回老家开狗场,和我这姑奶奶算走近了点。”
正气哥说道,“昨天下午正义和秀丽去三大爷家探望,赶巧,三大娘接到了姑奶的电话,老太太说村里出事儿了,人都跑了,她要我三大爷去接她,三大爷当时昏昏沉沉,三大娘就让正义跑一趟去接老太太,就算正义婚礼她没来,那也是我们熊家的长辈,正义和秀丽昨晚就开车去了,估摸会在姑奶那住一宿,上午肯定能回来,别担心。”
我听得一脑门子问号。
关键他不急不慌,我还没法和他说我做的梦!
秀丽姐尖叫了呀。
愁不愁人。
“正气哥,你老家村里出什么事儿了人都要往外跑呀。”
“不知道呀。”
正气哥也云里雾里,“我那姑奶奶事儿多,老太太出了名的难伺候,想一出是一出,这回可能就是身体哪不舒服了,想让三大爷出钱领她去县里看病,故意找的啥借口,村里要是真有啥事儿那不早传开了,不可能没有风声呀。”
聊了一通我愈发焦躁。
浑身都像是长了毛刺儿,坐立难安。
挂下电话我就继续联系起秀丽姐。
要是找不着她我今天啥都不用干了!
一直到早上七点,手机屏幕上终于跃起秀丽姐的名字。
我接起就要呼出口气,“秀丽姐,你……”
“栩栩你快来呀!来你姐夫的老家农村!”
秀丽姐哭嚎着声线,“有咬人的僵尸!有僵尸呀!!!”
僵尸?
我安抚着秀丽姐别着急,“姐,你慢慢说,你被什么东西咬了吗?”
“差一点,就差一点点……”
秀丽姐哭得停不下来,“栩栩,是个女僵尸,一下就扑过来了,吓死我了,真的吓死我了,孩子,我的孩子……”
孩子掉了?
我睁大眼,“秀丽姐,姐夫呢,到底出什么事儿了,你还在村里吗?”
“我在你姐夫的农村老家,不过现在已经往医院去了,我肚子疼,流了血……”
秀丽姐哭的停不下来,“要不是你,我就得被咬死了……符,符烧了……你姐夫,被咬了好几口……太恐怖了……”
握紧手机。
我只能干着急。
秀丽姐惊吓过度,完全做不到冷静阐述,说的话也是前言不搭后语。
我心里也满满都是疑问。
村里怎么会有僵尸?
还咬人?
再者我一直叮嘱她要注意规避。
这一片的村镇山林都很多,她前天刚举办完婚礼,怎么就能……
乱成一团!
要命的是秀丽姐说了一半云就匆忙挂断了电话。
好像是到医院了,医生要给她检查腹中胎儿的情况。
我见状就要给正义哥拨去电话,祈祷他一定要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孩子可别出问题!
号码没等拨过去,正义哥倒先一步给我打进来了,开口就道,“栩栩!你快点来长青镇吧,事情大了,我的天那女僵尸太吓人了!”
“姐夫,你别急,秀丽姐的孩子没事儿吧!”
“啊,你别担心,医生看了下流血量,说问题不大。”
正义哥应道,“秀丽没伤着,就是胆儿被吓破了,一路都在喊你,就说你能救她,刚才她看到医生才冷静下来,靠山村的村长都跟过来了,现在就是给秀丽做下详细检查,大概率得住院养养。”
我一听问题不大能稍稍放些心。
“姐夫,你老家的村里怎么会有僵尸呢?”
“是这样,你听我说……”
熊正义喘着粗气,语气比秀丽姐要镇定些,“我昨晚要开车去接我姑奶,秀丽不想在家等我,就要陪我去,我也担心她自己在家害怕,就一起了,靠山村有点偏,路不太好,我开了四个多小时才到,快半夜了,我看到姑奶收拾好东西要走,瞅着精神也没啥事儿,我就劝老太太别急,我后半夜开车犯困,容易出事故,就想等早上再回来,谁知后半夜,就有人拍院门,哐哐拍……”
我眉头一紧,僵尸还能拍院门?
新时代的僵尸进院都这么有素质了?
“秀丽觉浅,听声就醒了,推我起来,我以为是谁来了,穿上衣服到院里一看,那人见院门没拍开,就跳墙进来了!!”
熊正义压低声,“院里没灯,我就能看到一个人影儿,以为是小偷,我就喊了一声谁,那人非但没跑,反而奔着我就来了,跑近了我借着月光一瞅,那是个女的,脸上都是烂的,恶臭恶臭,肉皮翻翻着,牙都呲出来了,对着我的脖子就要咬,我打开她她都不怕疼,可有劲,像动物一样吼叫咬我,她身上也不知道起了什么壳子,葡萄似的,密密麻麻,我一拳过去还嘎嘣脆!全是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