槟郎不是传说

来源: 槟郎 2014-11-28 05:11:07 [] [博客] [旧帖] [给我悄悄话] 本文已被阅读: 次 (8555 bytes)

槟郎不是传说
  11涉外文秘 李娜

  槟郎不是传说。槟榔,众所周知是亚洲热带潮湿温热地区广泛栽种的一种植物,而我所说的槟郎,却与此相差甚大。他是位大学老师,名叫李槟,槟郎是他的笔名。回想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是大二时他给我们班代中国现当代文学专业课。一进门,只见他戴着副眼镜,头发有点蓬乱,衣着十分朴素,个子小小的,很和蔼可亲的样子。在人群中很难被认出是位在大学里教文学课的老师,但就是这位其貌不扬的老师,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上课很有特点,他会时不时地点学生起来回答问题,虽然有人很不喜欢这种方式,但是我们一定会承认这样做不仅会让我们上课集中注意力,也能让我们在学习上做到一丝不苟。他绝对是良师的典范。记得他上课时说,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发信息跟他请假,也记得是一次很偶然的事情跟他请了假。也许缘分就是这么巧妙,后来便经常在课前在教师休息室里谈话,自此就和槟郎老师结下了不解之缘,当然谈天谈地谈人生与理想是必不可少的。
  之后由于老师不再带我们班的课,以及我的课程紧张,我与他有一段时间没有课外的交流。只是有的时候缘分其实是真的很奇妙,大四上学期的选修课终于让我选上了老师的旅游文学课,激动之情真的是溢于言表。我也很庆幸老师还记得我,所以我更加认真的听他的课。老师上课的特点我就不用多说了,因为他早已是大名鼎鼎了。在他的课上,他带我们游历了许多自然景观,当然南京肯定是重中之重,除此之外,更有他游历韩国的游记,如济州岛的游记。当然,景观必不可少,而文学内容更加不可或缺,他在带我们游历了名山大川之后,更不会忘了旅游文学作品的欣赏和基础理论的教授。
  槟郎老师本人是个诗人,也是旅游文学创作的多产者。他是个彻彻底底的诗人,他的创作众多,达二千余首。我们学校边上的山,在我们眼里只是不起眼的小山,却得到老师的格外垂青。老师的诗描写方山的特别多,也许是因为方山就在身边,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原因吧。就如:《方山道姑》、《方山记事》、《方山千秋岭上》、《方山洞玄观遗址怀古》、《方山仙子》、《初冬的方山》、《方山的月亮》等等。这些诗介绍了方山的许多有趣的景点,谈到了方山的历史和典故,民间传说,也加上他自己天才的想象和激情,完全表达出了他对方山的喜爱与赞美之情。
  槟郎老师讲授的景点主要是南京的,他非常熟悉这个第二故乡的自然风貌、历史人文,这都是靠他多次的身临其境的探险。如他的《青龙山黑洞岭》,这首诗描写了他与学生共同探寻青龙山黑洞岭的神秘幽深的山道,一个并不为众人所知的小山在作者的笔墨下俨然披上了一层传奇的薄纱,吸引我们前去膜拜。“幸福的登高远眺,千山万壑绿色森林,联排的山头次第东北去,古都在西侧崛起。山凹里的龙尚湖波光潋滟,休闲农庄的屋舍俨然。东南方的五条岭相对峙,四层赭红的瞭望台,早已进入了我的诗篇”,这段诗句典雅却不失质朴,远眺下的绿色森林、连绵的山头向东北延伸,古都、湖水、屋舍、山岭和瞭望台,形影叠加的意象在作者的笔下仿若被赋予了生命,在我们眼前显现。作者灵动的笔触将那崇山峻岭的身姿镌刻在独行者的心间。
  又比如他的《游览金牛湖》,这首诗是作者带着他的归梦逃离尘世的浮华,扑进淳朴的金牛湖画框。金牛湖,“环湖有山,山外是旷野。”大笔点缀,却可见意境的渺远。作者眼中的金牛湖“还没有被铜臭味腐蚀”、正是他归隐者的神往之地。胜过“城市的洗脚盆”如莫愁湖,如今已“沦为高楼豪宅的妾侍”,作者为之心痛而神伤。由此可见,他似有陶渊明的隐逸情怀,和对这种物欲横流世俗的鄙夷。“就这样坐在/大堤的观景台上,烟波浩茫,几片帆板浪花上驰飞。”其壮阔的景象让我不禁想到“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所展现的苍茫意境。作者在这“胜水、名山与古寺”中,感受到了远离城市喧嚣的幸福,在“潮起潮落,晨钟暮鼓”中,以一份隐逸者的姿态叹息这尘世的浮华变迁。
  槟郎也把他的热爱献给他的故乡安徽巢湖。他为故乡写了许多诗歌,包括旅游诗歌。如《故乡的紫薇洞》《巢湖西坝口》《忆巢湖姥山岛》《怀念大力寺水库》《故乡的半汤镇》等。在《故乡的洗耳池》诗中,多年未归故里的作者在若干年后的重游中,穿梭在历史的长河里,眼前的似曾相识的旧景在时间的洗涤下也萌发出崭新的苗芽。“尧要禅让帝位给许由,许由却以听之为耻,跑到巢湖边的水池洗耳,正逢巢父牵牛来饮水。巢父说:你把池子洗脏了,我的牛不能再喝了。说完,愤怒地牵牛而去”;“那次回乡的游踪,大力寺和水库的后山,被尼纶厂采石得千疮百孔;西坝口没去姥山岛的船;放王岗汉墓终于走进。可我最难忘的仍是洗耳池,许由跟着巢父隐逸了,还该加上槟郎同行!”作者静坐在洗耳池旁悠悠地讲述着,这段历史仿佛在眼前重现,仿佛槟郎老师自己走入了历史,与巢父许由同隐同游。一汪池水,历史在其中荡漾出不可磨灭的波纹。也许真的是因为老师出过家,做过和尚的缘故,他在有的诗歌中流露出的是一种看破红尘的心境。
  当然,曾经以“鲁迅左派”自居,写过许多杂文时评的他,也不免有针对现实的呐喊,关于南海的如《永暑礁的女郎》、《赤瓜礁印象》、《南海,我的夜莺》、《黄土地上的南海梦》等,还有国内时事的反应,如《鸭绿江口大势》、《魔域昆明》、《跟着贼老五》、《情人的雨伞》、《观青奥开幕式彩排》、《别了,骆家辉》等。无不表达出他对祖国母亲的热爱以及对祖国早日复兴的殷切期盼。老师在南京已经有多年,但老师好像与这种快节奏的城市有些格格不入,他喜欢游荡在山川这种脱离世俗的地方。他愤世嫉俗,他隐逸出世,他以出世之心入世,他的诗文里回荡着陶渊明的超然,更像李白的济世与求仙间徘徊。对了,李白是他的先人,是他的偶像,他曾独身远行去安徽当涂的青山《拜谒李白墓》:“没有带酒,将可乐洒在你的墓前……我坐在你的墓边,在草地上静静地发呆,我感到幸福”,李白墓上的青青草将伸根在槟郎诗歌里。
  在读完《诗人槟郎之墓》这首近乎他的墓志铭之后,心里不免有一丝感伤,一种遗世独立无人解的落寞。我不知道怎么样去揣度槟郎老师的寂寞,他热爱生活,思考人生,总希望能够找到知音。可诗人终究是孤独的,是忧虑的。“落了一千年的寂寞的/黄叶知道,这人默默无闻。他的诗稿散逸在网络的旮旯,被人看到却从未收集成册,他的眼泪溢满诗行间,漂流着苦难大众的哀吟∕和一颗脆弱灵魂爱的颤栗”。槟郎臆想着死亡,心中千种风情无人诉说。陪伴他的只能是那诗稿,那孤独与寂寞。但他从诗意的想象里得到了安慰:那等待了千年的黄叶和一个哭晕在他的衣冠冢前的少女。
  这就是不一样的槟郎,既是我的老师,又是一个朋友,更是一位诗人。不同于别的老师,不同于别人的经历,更不同于世界任何人的槟郎,真是有幸能够成为他的学生。也许现在他还不为很多人所熟知,但我相信,就在不远处的将来,势必会有更多人认识他,懂得他,敬佩他!槟郎不是传说。
  2014-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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