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还没有上小学,一天下午和姐姐一起去找妈妈,冷风中看到妈妈穿着很旧很旧的衣服,满头美丽的卷发吹的零乱不堪,手中抱着一大块耐火泥一下一下地垛着.看见我们,问了姐姐作业做完没有,便让我们到别处玩一会,她给我们烤一块白薯让我们等一会来吃.过了一会儿,我们回到妈妈哪儿,妈妈告诉我们白薯烧焦了,我们心里好失望.和妈妈一起工作的另外一个右派叔叔,蹲下来说:"对不起,白薯给我们吃了."我和姐姐手牵着手往回走,吹在我们身上的风格外地冷.
我在这里没有指责我妈妈的意思,在那个险恶的政治气侯下面,连自己的尊严和安全都被撕的粉碎,她还能拿出什么给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