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儿中药中添加朱砂、雄黄等同于毒药
小儿中药中添加朱砂、雄黄等同于毒药
——建议将中药中的这些有害成分剔除或替换掉
夏天天气炎热，1岁的盼盼身上出现了热痱，个别的还有感染，像中医说的热疖。年轻的妈妈小于听说中药六神丸能清热败火，是防治宝宝生热痱或热疖的特效药，于是，就给孩子服了5粒。没想到2小时后孩子出现胸闷、神志不清、抽搐等症状，急送医院抢救。医生说是六神丸中毒，多亏来得及时，否则有生命危险。小于很纳闷：这小小的六神丸怎么有这么大的危险？夏天天气炎热，1岁的盼盼身上出现了热痱，个别的还有感染，像中医说的热疖。年轻的妈妈小于听说中药六神丸能清热败火，是防治宝宝生热痱或热疖的特效药，于是，就给孩子服了5粒。没想到2小时后孩子出现胸闷、神志不清、抽搐等症状，急送医院抢救。医生说是六神丸中毒，多亏来得及时，否则有生命危险。小于很纳闷：这小小的六神丸怎么有这么大的危险？不少家长夏天有用六神丸给孩子防治痱子、热疖的习惯，这是非常危险的。六神丸虽能治疗某些疾病，但对痱子、热疖并无防治功能。如果服用不当，还会发生严重后果。六神丸是由珍珠粉、牛黄、麝香、雄黄、蟾酥和冰片等中药组成。六神丸中的雄黄，其主要成分为三硫化二砷，遇热易分解氧化，变成有剧毒的三氧化二砷，即俗称的砒霜，其毒害作用可影响到神经系统、消化系统、造血系统和泌尿系统等，对少数病人还会引起过敏反应，表现为药疹和休克。因此，家长不要盲目把六神丸作为小孩生痱子的防治药。六神丸是家庭常备良药之一，具有清热解毒、消肿止痛等功效，常用于咽喉肿痛、扁桃体炎、口舌糜烂、牙根周围炎、痈疽疮疖及无名肿痛等症，加之它又有易服、高效、速效等特点，故深受人们青睐。近年，小儿服用六神丸引起严重不良反应的报道有不少。例如，一个新生儿因脐部感染，其母喂服六神丸30粒，导致中毒，抢救无效当日死亡。又如，一个4岁女孩发热、咳嗽、咽痛5日，其父用六神丸治疗，在11小时内竟连续给予3次，每次15粒，孩子很快出现面色潮红、四肢冷湿、胸闷、恶心、呕吐、口唇发紫、呼吸不规则，经全力抢救仍不幸夭折。有的父母为了给小儿清“胎毒”或预防生痱子，每次灌服六神丸10~30粒，结果引起孩子吐奶、气急、嗜睡，心电图显示为完全性房室传导阻滞、频发性早搏。因此，小儿尽量不要服用六神丸，如非用不可，一定要控制用药，决不可大意。
1996年第4期的《浙江中医学院学报》报道了11例患儿在连续服用了含朱砂的中成药疳积散3~7天后，出现精神萎靡、频繁呕吐、食欲减退、不规则发热、抽搐等中毒症状，同时伴有肝脏肿大、谷丙转氨酶、肌酸磷酸激酶、乳酸脱氢酶等肝功指标明显异常，部分患儿还出现了蛋白尿、尿中可见管型和红白细胞等。2001年第2期《甘肃中医》也报道了一例14岁儿童，连续服用含朱砂的中药方剂3剂，患儿发生腹痛、头痛、视物模糊、昏迷、呼吸急促等中毒症状。至于成年人服用含朱砂、雄黄的中药制剂，引发不良反应和中毒的案例，更是不胜枚举，这包括不少的中药经典方剂，例如安宫牛黄丸、牛黄解毒片等等。朱砂、雄黄分别含有可溶性汞盐和砷盐，对人体危害性较大。婴幼儿以及儿童，血脑屏障发育不完善，通透性较成人高，排泄缓慢，很容易出现蓄积性中毒。
1．朱砂、雄黄不是什么好东西，进入人体后，弄不好就会引起中毒等不良反应。
朱砂、雄黄等中药，主要含有汞、砷、铅等重金属成分，这些成分是人体根本不需要的有害物质，平常都是躲都躲不及的祸害，如果食品、玩具等发现有这样的东西，肯定要遭到禁止。这些有害元素是国际上严禁用于药品的成分，个别含有砷等成分的重金属可以用来治疗白血病等，那也是取其“变废为宝”的用处，但是绝不等于可以滥用，任意添加在中药之中。朱砂对肝肾损害最严重，特别是肾脏，汞进入人体70% 积集在肾脏，是其他组织的150倍，排泄极其缓慢，半衰期65~70天，血汞浓度过高，可以直接透过血脑屏障，直接伤害中枢神经，严重的可以导致痴呆或死亡。据报道朱砂对孕兔试验，发现孕兔胎盘含汞最高，其次为肝、肾、肺、心，说明朱砂能透过胎盘到达胎儿体内，对胎儿的正常发育有影响。也有报道一例婴儿高热服用安宫牛黄丸（含朱砂、雄黄），引起恶心、呕吐、烦躁不安、小便失禁等症状，也有引起过敏的报道。雄黄含二硫化二砷，可经过呼吸道、消化道、皮肤吸收，对血液系统、神经系统、肝脏都有损害，还可诱发肿瘤。健康报曾经报道一孕妇妊娠末3个月内服用约30毫升含有1.3%砷制剂4天后生下一个早产儿，于11小时死亡，死后尸检肝肾脑组织均含有高浓度的砷。
2.儿童使用的中药制剂中添加朱砂、雄黄非常普遍。
由于古人对于朱砂、雄黄等重金属中药的偏爱、错爱、滥用，不少小儿科专用的中药制剂都被添加入了朱砂、雄黄之流，这股陋习一直沿用至今，目前众多小儿专用中成药中依然保留着添加朱砂、雄黄的习惯，根据《新编国家中成药》（人民卫生出版社2002年版）中冠以“小儿”字样的中药157种，冠以“婴儿”字样的中药10种，共计167种，其中添加朱砂、雄黄者就有46种，占所有小儿中药的28% ，尤其是“婴儿”方中几乎都加用了朱砂。1995年版药典一部收载了含有朱砂、雄黄的中成药51种，其中小儿药20种约占39%。小儿中药中添加朱砂、雄黄，遍布各种疾病领域，重点是治疗惊风、发热、痰涎、停食、腹胀、身体瘦弱、咳嗽痰多、消化不良、伤风感冒等等，这其中包括许多家庭、药店常备药物，例如小儿百乐片、小儿百寿丸、小儿百小片、小儿保安丸、小儿肺炎散、小儿葫芦散、小儿化毒散、小儿回春丸、小儿惊风散、小儿解毒丸、小儿金丹、小儿良友散、小儿羚羊散、小儿奇应丸、小儿七珍丸、小儿清热片、小儿太极丸、小儿消积丸、小儿至宝丸等等。另外，牛黄解毒片、六神丸、七厘散、冰硼散、朱砂安神丸、安宫牛黄丸、保赤散、止血散等经典中药，也是儿科常用药物，其中也都含有朱砂、雄黄等。对于这些药物，无论医生还是患者都因为熟悉它们的用途而忽视了其潜在毒性，误认为这些药物使用了成百上千年，无数患者已经反复尝试，没有什么毒副作用，可以安全使用。另外中药使用说明书存在缺陷，其中没有强调和说明药物组成中含有的毒性药物，需要注意些什么、防范什么。目前含朱砂、雄黄的中药制剂的使用说明书中绝大多数没有“注意事项” 、“不良反应”和“禁忌症”等相关内容，有些说明书中没有标明疗程，对于肝、肾功能不全者、孕妇、产妇、儿童等特殊人群没有提示，百姓误认为“牛黄解毒片”这类药物治疗上火、牙痛、便秘等头痛脑热的小问题非常有效，而且出差、旅行必备，视为保健品，有些说明书虽有提示，但由于过于含糊笼统，难以掌握。婴幼儿及儿童用药更是如此，小孩夜寐不实、啼哭烦闹、消化不良、形体瘦弱，百姓常常自购或是储备一些儿科中药以解燃眉之急，例如
3.在儿童使用的方剂中添加朱砂、雄黄源于古代对于这类药物的误解。
由于古人对朱砂、雄黄的这些误解，这些药物被当作好药大胆使用，自《神农本草经》将其列为上品以来，直至明清，对于该药的毒副作用认识不清，几乎都认为无毒。广泛用于临床各科， 尤其在心悸、失眠、惊风、癫痫、口疮、喉痹、疮疡、肿毒等方面用之甚广。古人使用朱砂、雄黄之流，真是胆大如牛，《外台秘要》治疗伤寒时气瘟疫，朱砂量用到30克以上水煮，顿服。这不是在治病，简直是杀人。
4.没有必要在儿童中药中添加朱砂、雄黄等重金属。
从古至今，小儿惊风、哭闹、睡眠不好，发热神昏，都喜欢加上朱砂、雄黄等，取其重镇安神、平惊定志之意，朱砂真能安神吗？古人觉得朱砂这类矿石又硬又重，而惊痫、癫狂、心悸失眠等属于心火炽盛、痰火扰心，用这些沉重的矿石可以起到重镇压制作用，使人心神平静，这是一种朴素的认识，其实这些矿物药物根本起不到安神作用，现代药理研究也从未证实过汞、砷可以安神。相反大量使用朱砂可以导致神经系统中毒，表现为恶心、头痛、抽搐、昏迷等。个别患者出现使用朱砂有可能起到抑制大脑中枢神经的兴奋性，使患者出现催眠、镇静表象，但是这种抑制其实是一种中毒表现，尤其是小孩，昏迷后难以再次清醒。查阅添加朱砂、雄黄的儿童常用中药，无非想要治疗一些儿童常见症状，例如胃口不好、消化不良、大便不通、便秘、哭闹不眠等等，这些情况在排除器质性病变后，不是什么大事，没有必要服用重金属等药物，自找麻烦。如果确有器质性病变，就该查清病因，对症处理。目前解决小儿高热、惊厥等的药物很多，不需要非用朱砂、雄黄之流。例如高热系有感染引起应该及时使用对症的抗生素，注意感染性休克发生，保持水及电解质平衡，纠酸扩容等措施及时跟进。
4．这类药物中添加的朱砂、雄黄剂量远远超过人体所能承受的最大限度。
根据国家食品药品卫生安全标准：我国《药用植物及制剂进出口绿色行业标准》限量指标:重金属总量应≤20.0mg/kg，铅（Pb）≤5.0mg/kg，镉（Cd）≤0.3mg/kg，汞（Hg）≤0.2mg/kg，铜（Cu）≤20.0mg/kg，砷（As）≤2.0mg/kg，而中药中添加的重金属则远远超标：牛黄解毒片每克含砷量0.0768克,牛黄解毒片每克样本含砷量（以砷计）为中国药品检验标准操作规范2000版中砷量的384000倍。为白糖国际推荐标准每公斤样品含砷的限量标准的76800倍；为饮用水的毒理学指标砷限量的7680000倍。 ，朱砂、雄黄剂量超标问题也很严重。《药典》对日用剂量的规定是：朱砂0.1-0.5g，雄黄0.05-0.1g。但是在所调查的国家标准中，超出上述剂量的成方制剂很多，其中含朱砂的超剂量成方170种，含雄黄的超剂量成方66种。《部颁标准》含超剂量朱砂的有167种，含超剂量雄黄的有48种；《地升国标准》含超剂量朱砂的有3种，含超剂量雄黄的有7种。尽管我国药典曾经两次大幅度降低朱砂、雄黄的剂量，但同国外的相关规定相比，差距依然极大。我国中药材种植、运输和储藏过程中本身就存在重金属污染问题，根据许多学者的调查研究表明，各种抽查的中药材按照我国《药用植物及制剂进口绿色行业标准》进行分析，砷的超标率为17%左右，汞的超标率为34%左右（王昶，等：中药材中重金属污染分析及防治措施，天津科技大学学报 2005，20（9）12~15）。
5．更可怕的是民众上不知晓象朱砂、雄黄这些有毒重金属对于儿童的伤害，有时还拿这些“毒药”当宝贝。小儿消化不好或是睡眠不佳或是大便不通，家长就给孩子用点“小药”，例如小儿至宝丹、王氏保赤丸、小儿七珍丹、八宝散等，有的家长认为“隔一段时间就给孩子吃点小药，可以起到预防疾病的作用”，患有一些民间传说，例如“有病没病，至宝丹”，“吃点保赤丸，小儿保平安”。但是实际情况并非这样，这些中药制剂中都含有雄黄、朱砂等重金属中药，长期使用肯定会引起药物蓄积中毒。根据相关规定：中药中总的重金属含量上限为100ppm，但是八宝散中的铅含量高达10000ppm，比标准值高出100多倍，吃多了有可能丧命。八宝散是历史悠久的中药方剂，也是民众常用的“育婴秘方”，当宝宝哭闹，不舒服时，喂食八宝散是常用之招，主要功效在于小儿惊悸及夜啼，可镇惊退热。由于药物中加有超量的朱砂等有害重金属，而婴幼儿对铅毒的吸收率可达90%以上，喂食八宝散后小儿的确不闹了，但这往往是中毒的迹象。
6．民众在给孩子选用中药时，一定要看看药物组成中是否含有朱砂、雄黄之流，如果有的话，最好不用。
7.国家有关方面应该认真含有朱砂、雄黄等重金属的中药，做到该剔除就剔除，该替换就替换，不要再让这些有毒中药进一步伤害更多的儿童和成人。
8．日常生活中要最大限度地远离和躲避汞、铅、砷等重金属的环境。
现在随着我国工业化的进展，重金属污染等问题日益受到重视，即便是不吃含有重金属的药物，自然环境中的重金属污染已经让人类健康受到极大伤害，例如汽车尾气中的铅、汞污染；植物和水果中的重金属超标。2004年2月28日《中国食品报》发表了题为“孕妇进食汞超标海鲜，宝宝将天生心脑受损”。2003年4月8日《人民保健报》发表了题为“儿童远离铅毒”的文章，指出：铅对儿童的危害是多方面的，主要是对儿童脑发育的影响，在环境铅、汞污染严重的地方，儿童智力低下的发病率高。儿童应该尽量少吃皮蛋、爆米花；罐装饮料含铅高，儿童也不宜食用。2007年我国出口到欧洲的玩具遭到禁运，就是因为玩具表面镀的油漆等含铅超标。原先电池中汞、海产品中的汞都曾经引起过公共健康问题，目前儿童远离重金属污染的呼声越来越高，我们决不能小视中药中添加重金属的问题，日常生活中微量的铅、汞等有害物质都可能给广大儿童带来巨大伤害，更不用说长期服用严重超标的含重金属中药制剂。
9．结束语
中药中添加重金属成分是中医的一大特色，但是也是容易出问题的焦点，包括复方芦荟胶囊在内的多种含重金属中药在欧美国家遭到禁运和排斥，这的确需要反思。我们千万不要再以“中国人吃了千百年的药物都没有出事”、“我国重疗效的传统用药理念与国外重成分的理念不同”、“洋人嫉恨中国产品，怕中药抢占市场”等理由文过饰非、掩人耳目。我国大量含有重金属的中药，其中汞、砷、铅等等，超过国际通行标准的几万至十几万倍，国内、国际有关服用这些中药制剂引发的严重不良反应事件屡屡曝光，这必定是事实，我们必须认真反思和积极面对才是。中国人也好，外国人也好，都是血肉之躯，遭遇到超标至十几万倍的汞、砷、铅等，再强壮的身体也会出问题。当前环境污染的程度远远超过古代，人体内重金属的蓄积已经是今非昔比，这时候再服用大量的重金属，无异于雪上加霜。现在一些中医药科研单位对一些常用方剂甚至于经典方剂中的重金属实际疗效进行了研究，含有朱砂的原方与去除朱砂后的方剂其疗效没有显著差异，更何况与中药重金属功效主治相同相似的其他安全性较高的中药非常之多，完全可以用其进行置换代替。
人体在生长发育过程中，以及整个生命进程中，需要一定数量的微量重金属元素，例如铁、铜、锌等等，但是汞、砷、铅等重金属是人体根本不需要的，相反这些重金属却对人体有着各种不同的伤害，日常生活中一定要千方百计阻止这些重金属进入人体。如果这些重金属可以用来治疗某些特定的疾病，必须权衡利弊，谨慎用之。而在众多具有保健性质的中药中，尤其是儿童常用中药中加入朱砂、雄黄之流，纯属多余，有百害而无一利，换句话说，等于投毒害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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