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来自初始的风 》(下)作者:老草吃嫩牛

来源: 意随风行 2009-08-18 00:18:37 [] [旧帖] [给我悄悄话] 本文已被阅读: 次 (220608 bytes)

  庆典的丝帕

  伟大的冯。赞格威尔。哥塞特。布雷恩皇帝陛下,昨夜0.02份终于有了第一顺位王储……”
  这是布雷恩第一次在媒体面前露面,十大骑士也是,虽然大部分的人因为过去的贵族身份没少上媒体。席书缘帮陛下扎着风纪扣。陛下带着高高地帽子。帽子上下坠着金穗。蓝。塞恩思伯里骑士阁下拿着手帕不停的擦他的靴子,这人有些偏执。毕竟一会媒体照的是他的脸而不是他的靴子。
  布雷恩陛下突然看着席书缘他们:“怎么办,还是很紧张。”席书缘看看四周。穿成便衣的警卫署长蓝正安排着警卫事务。他喊了他句。蓝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席书缘伸开手:“拿来。”
  埃斯波西托奇怪的看着他:“什么?”席书缘:“你屁股口袋的东西。”埃斯波西托看了下四周悄悄拿出个扁酒壶给他。
  席书缘擦下瓶口递给布雷恩:“喝点。就好了。”圣。扎卡:“这样可不好,陛下不能随意吃外面的 东西。”席书缘看下他:“你是怀疑警卫署长对帝国的忠诚了,阁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伴随他一大套新学的外交口语。陛下那边半壶下去了。
  皇后的骑士跑过来,施礼后对陛下说:“殿下有些紧张。”陛下递过酒壶:“给她也喝两口,效果不错。”席书缘劈手拿过酒壶看了陛下一眼后对那位阁下说:“给殿下拿个手袋,叫她把注意力放到手袋上。”
  中心区的大街上,到处是装饰的漂亮的店铺,花树,犹如过狂欢节一般。人们穿着古老的衣服,嘴巴里会偶尔蹦出几句古老的国歌。上午八点十分,陛下的第一次巡游开始了。队伍最前方是四十辆豪华悬浮军车,接着是步行的军乐队。穿着小短裙的姑娘们玩着花式舞步。第一辆大花车内坐着伟大的英俊的冯。赞格威尔。哥塞特。布雷恩皇帝陛下和皇后殿下。接着是四大骑士的花车。然后是其他六骑士的花车。他们后面是亲王的庆贺车。还有那些贵族的自制庆贺车。
  人们疯狂的把一些彩带丢向天空。满大街的国歌声。媒体跟着各种花车跑。席书缘看着末着膝盖的那些做工漂亮的小糖果袋,皇帝生了儿子,所以要请国民吃糖,他们要把这些糖果袋丢到人群里。
  皇帝陛下亲切的挥着手。几个小童跑出了马路,立刻有便衣把他们另回警戒线。皇后紧紧捏着她镶嵌着凉片的包包。她露着微笑,偶尔会拿起一把糖果包丢出去,人们上去争抢一空。
  席书缘拿起一个糖果包打开,翻找出一颗糖果放进嘴巴里,他拿着糖果包问扎卡他们是不是要吃,扎卡犹豫了下接过一个,好像是酸味道的糖果,他迷了下眼睛,席书缘笑了下硬往怀阿特的嘴巴里放了个,媒体把这些细小的表情丢录制到了大屏幕上了。多么英俊的皇帝陛下。多么完美的骑士们,尤其是第一骑士,简直完美到令人无话可说。他露着甜甜的笑容,每当有小童冲破警卫线。他就抓住时机的抓起一大捧的糖果袋装进那些孩子的口袋。作为贵族出身的扎卡却努力维持着仪态。他含蓄高贵的挥手冲民众笑着。一些姑娘按照传统把一些手绣的丝帕递给骑士,这预示着她未来会有个英勇英俊不凡的丈夫,这是不被阻挡的。不过一些贫民姑娘的买不起丝帕,她们送的是布帕。扎卡明显不愿意要那些下等民的东西。席书缘觉得无所谓。反正每当姑娘送他丝帕什么的,他都会把一个糖果袋交给那个姑娘。慢慢的他身边全部放满丝帕。潘西跟着车忙活着,他不停的把大捧的丝帕抱到后面的车里。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姑娘,脚上打着石膏。她努力的举着丝帕。席书缘从车里跳出去递给她糖果袋,接过她的丝帕还吻了她的手背。人群爆发剧烈的掌声。
  奥兰多冲着席书缘挥舞下自己大叠的丝帕。席书缘对他做着嘴型:“这是我最喜欢的社交。”队伍终于走到英雄广场,接下来是要放一万只鸽子的仪式。接下来就是国民喜欢的机甲机凯表演,在国王体育场。陛下先是欣赏了天空部队,接着是十大骑士的庆贺表演。机械社会的表演和铁疙瘩是分不开的。
  队伍忙活到中午。大家吃了一些东西,接着回到看台全国各地的表演团开始进行庆祝表演。席书缘他们坐在陛下下面那一排。今天举国欢腾。被庆祝的主角却在皇宫的保温箱里睡觉。
  晚上是宫廷盛宴。各国大使,全国的州长以上的人物。席书缘他们在偏殿换古式礼服。潘西拿过一堆文件给席书缘。席书缘伸着脚由着内侍们帮他换着换那。他自己却抓紧时间处事情。莫尔那边需要大量的人才,目前帝国这边没有毕业生愿意去工作。所以他想制定个奖励计划。还有今天的庆典花费了大量的金钱。他需要从那里抽出资金补窟窿。
  本穿着一套嫩青色的袍子走过来,心疼的递给他一盏热饮。扎卡也在忙,对工作的态度上来说,他是绝对不输席书缘的,作为第二骑士来说,他的担子也很重。今天他得到的丝帕还没席书缘二十分之一多,他本来就窝火,自己处理政务不如席书缘痛快,他总是要考虑家族,考虑人们对事物的态度。他把自己压的很累。
  “生日快乐。”本拿着个漂亮的盒子递给席书缘。席书缘接过来笑了下:“我从不过生日。你就别破费了。”本笑了下说:“晚上回寓所吧,我们在那里庆祝。”席书缘点点头。
  “今天是您的生日?”扎卡的声音传来。席书缘看了他下笑着说:“其实我也不清楚,我是弃婴您是知道的。这个日子是我的收养日。所以我很少庆祝。”“您是如此优秀,您的养父会为您骄傲的,还有,生日快乐。”扎卡过来拥抱了他,这是第一次。奥兰多蹦过来直接亲了上来。骑士们都过来真诚的给老大庆贺,这个年纪最小的老大,一直帮他们支撑着骑士署。大家不愿意的工作都是他在做。这刻祝福是真诚的。
  宴会结束,大家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席书缘对骑士们说:“本说在我家开个庆祝会,我没告诉别人。你们是我的兄弟。所以要去吗?”圣。扎卡站起来:“这是你第一次邀请我们。当然。一定会去的。不过没礼物。”
  骑士们离开皇宫,一起到了骑士署,虽然他们互相都有走动,但是第一骑士寓所,他们从来没来过,虽然很好奇。席书缘的寓所很简朴,完全按照华夏族的方式布置。都是收集来的古董家具,还有一些本他们做主放进去的东西,这几个人在这里都给自己命名了房间领地。席书缘把大家让进大客厅,他换下衣服扎下围裙对大家说:“我去做几个菜,马上就好,”
  圣。扎卡呆呆的看着离去的席书缘问本:“先生,他的意思他亲自做菜给我们吃?”本笑下:“阁下喜欢给自己喜欢的人做东西吃。”
  深宫内,埃斯波西托哭泣的看着礼物,他今天值班。
  众人围在大桌子上,潘西帮着上菜。席书缘的手艺不算最好的,但是他就是喜欢做东西吃。盖伊拿出乐器唱了个歌做贺礼。席书缘第一次说自己的童年,没有同龄人,他每天都在山里跑来跑去,家的食物都是亲手种植的。这令大家惊叹不已。大家好像理解了为什么这个人如此早熟,为什么什么都要亲力亲为了。比起他们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要抱怨的日子,他们的第一骑士却要冒着有辐射的太阳种倭瓜。

  城门失火

  25XX年。帝国大选日。皇宫。
  “名单初步是这样拟定的。请御览。”第六骑士阁下最近成长不少,工作上越来越冒尖了。陛下接过名单仔细阅读着,突然办公室外,内阁大臣跑进来:“完美。完美!”这位老臣真的该换了吗?陛下示意他慢慢说。
  “完美开始内战了。三党争全,昨日午夜现任当权派被屠杀了一半。”内阁大臣看下没有表情的陛下。“我已经知道了,非但完美。垦荒者也在月内会出现问题。”陛下站起来看着外面。这个时候真的乱的很不应该,自己马上要进行国事访问。可最近的两个星系都不稳定。他打开通话器对秘书说:“把第一骑士,第二骑士,第三骑士以及第四骑士还有老亲王阿格尼叫到我的办公室来。”
  席书缘是最后一个到的,街道召见令的时候他正在帝国第十八处监视销毁销毁开拓宝宝计划的相关资料。”新的计划很顺利。老开拓宝宝的手术今日施行。席书缘敲了下门进入室内,他先是对陛下施礼然后跟老亲王握了下手后坐到屋子的中间沙发,那里是他的位置。
  陛下拉开墙壁上的星系图,拿着电子笔把完美和开拓者画成红色。“情形各位应该知道的个大概了。我们应该怎么做,是按照原来的计划进行外事访问,还是暂时静观其变呢?”老亲王:“陛下即使想出去,我们也会反对的,陛下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难得今天大家意见统一。席书缘看着墙壁上的星系图。扎卡悄悄问他:“想到什么了?”席书缘悄悄说:“难民,寻求政治庇护者。边境。”扎卡点点头:“这也是我所担心的。完美的最前沿过来就是你的蔽护地。可开拓者过来的前沿哨却是我的蔽护地,一会我想听下你的意见。晚上有时间吗?”席书缘点点头。
  布雷恩坐回椅子:“现在完美那边有几个党派都像我们购买武器。虽然说是个大买卖。最近我们国家的机凯也确实有新突破。卖还是不卖呢?还有……”
  席书缘开着车换了便衣在大联盟市中心慢慢行驶着。没有带亲随,没有带便衣。他来到海洋酒店。门口的门童看着他这辆最新型的悬浮车咽口水,顶级车子呢。席书缘拉下帽檐走了进去。扎卡喜欢在有情调的地方谈事情,这个是他的贵族情调吧。席书缘拉开这里最豪华的厢房。扑面来的是仿造海滩情景做的情调包间。扎卡站起来迎接他:“真是荣幸。”席书缘:“恩,已经下班了,就不必说这些了。”扎卡:“吃点什么,这里的象螺不错。”席书缘脱去大衣:“和你一样就好,这地方安全吗?”扎卡:“恩,。从我祖父开始这里从来都是秘密会见地。很安全”
  扎卡和他坐到躺椅上,面前带着海风的背景突然换成了贝因托。扎卡:“这是你的六哨领地。距离完美八天路程。”镜头转换到另外一个镜头“这里是塞令,我的四哨领地,距离垦荒者只有六天路程。我比较倒霉。因为你的领地前身是海盗,那些难民会考虑后再拥入。而且贝因托死神也不是白叫的。莫尔是位好将军,看人这一点我对阁下非常佩服。”席书缘放下杯子:“完美那边已经有大约三亿多的难民向全世界各地走了,贝因托因为过去的恶名暂时安全。垦荒者的内乱下个月就开始,帝国现在要做好打仗的准备,这个世界安静了上百年了。按照传统是该乱了,我们国家现在不也出现个边缘党吗?”
  扎卡讥笑着说了句:“边缘党这些不用去想他们,都是一些卑鄙之徒,秘密警察那边还有暗骑士会处理的。现在的问题如何对待难民,驱赶还是收容,一旦收容会越来越多。我的财力有限,我最多提供那些难民一个地方,我出不起能源。粮食。你的贝因托比我这里好的多,但是三万人的地方,可以收容上亿万人吗?”
  席书缘站起来在屋子里转了下说:“空气能源,电力能源的能源石我还是有路子的,对方也许愿意以贷款的形式给你。但是粮食我无能为力。为什么你不去找家族商量下。”扎卡苦笑了下:“家族,需要我的时候什么话也会说,不需要我的时候,那个家族对我说我是骑士不应该和他们有关系。皇帝陛下和其他骑士到是资助了我一部分,你是我最不愿意求的,可是你要是能给我找到能源就帮了大忙了。”席书缘笑了下:“你没有起驱赶那些难民的念头,说明你是个不错的人,帮你天经地义。明天我会去贝因托。会有人给你送能源石。关于贷款,可以想办法叫难民自给自足,叫他们还,毕竟人力是有潜力可挖的。重要的是,难民绝对不能涌入大联盟,这是不安定所在。”扎卡点点头。
  玫瑰Ⅵ号,是陛下私人送给席书缘的一艘私人飞船,只有红海号一半大,但是却是目前世界顶级技术的合成体。席书缘现在已经是属于拥有私人飞船阶级了,向这样的舰艇他有四辆。真是快速呢,十六岁出国,十八岁已经有这样的成就真的是任何人都始料不及的。
  席书缘在办公室看着粮食订购单,这次出行他带了警卫队。最近星空到处是流民,强盗。从完美出来的各种流亡军。流民船已经开始打劫为生了。玫瑰号饶了六天路。席书缘想看下周边的情形。所以他绕了希望星系的跳点。希望这边采取了驱散的策略。所以每个跳点周围到处是帝国军。他们开炮驱赶难民。绝对不允许他们进入希望区域。玫瑰号的服务员把所有窗帘都拉住了。已经四个小时了。玫瑰号还没进入轨道。一些飞船和反对者故意堵塞了路径。潘西走进物资:“阁下,用餐时间到了。”席书缘站起来:“我跟大家去餐厅吃。”玫瑰号有大小船员加上警卫队人员四百名,现在大家都在餐厅,他们看透着巨大的玻璃罩看着外面。席书缘走进餐厅,人们都整齐划一的站起来。席书缘摆手叫大家随便。他拿了个餐盘选了一些玉米和汤坐到靠玻璃罩最近的窗户。窗户外,帝国军开着小型的飞艇,还有机甲,机凯横冲直撞。餐厅里很安静,大家都知道,贝因托也早晚会是这样了。
  玫瑰号终于上了轨道进入跳点,加了水,冲了氧气。价格是过去的五十倍。脱离跳点后还没有四十分钟,舰长走进席书缘的办公室:“前面发现一个救生仓,对方打来求救信号,是否接受。席书缘拉开窗帘,窗帘外一个巨大的犹如油桶罐一般的救生仓在漂浮着。它周围全部是破碎机体的残骸。玫瑰号容纳个几千人都没问题。他们所有的人都在这里的豪华仓呆着。席书缘点点头:“牵引过来,过来迅速脱离希望区。十个小时后在开救生仓。”他必须这样做,谁知道那仓里是什么人,万一有残军,给玫瑰号带来伤亡就不好了。
  潘西和舰长赋恳进来。舰长:“先生,里面是完美的国立综合大学的学生。他们在内乱那天上的逃亡艇。本来要去完美的边界城,却不找到落点。全校一万名师生,这只救生仓是唯一残存的。里面大约不到五百人,其他人全部死于完美流亡军。他们的舰艇被袭击了。现在仓里是否有伤亡还弄不清楚。真是可怜,都是一群孩子呢。才十八九岁的样子。”舰长突然停嘴。很尴尬的看着席书缘,因为他们的帝国第一骑士也才十八岁。
  席书缘笑了下:“通知舰艇上所有的人换下帝国军服。全部穿玫瑰号的制服。现在开始这个舰艇,舰长赋恳做主,我是这个船上的医生。”舰长赋恳看下席书缘,的确席书缘不能表示任何态度,他的态度是帝国对难民的态度。还是隐姓埋名的好。
  席书缘穿着玫瑰号的制服。潘西和那些警卫队的队员准备了大量的热水,食物。席书缘和船上的几位医生一起拿着救护工具站在一边。救生仓的仓门已经变形。船上的队员开着机凯拿机械手臂翘了几下,沉闷的声音,仓盖终于打开了。几个人站在仓口喊:“我们是玫瑰号的船员,有人可以告诉我这里的情景吗?”一个带着眼镜的三十多岁的男人慢慢爬出来:“我是大卫.杜马,孩子们的物理教授。这里都是手无寸铁的平民。请不要伤害我们。”
  “没人会伤害你们,我是这条船的船长,这里有一些食物还有衣服。需要什么就说吧,我们是商船不会伤害你们的。”船长温声说,那位教授突然拉住他的袖子:“我的几个学生受了枪伤,要抗不住了。校长先生死了。教授死了……”这人有些失控。船长对他说:“我们有医生,可以为你的学生提供治疗请抓紧时间。”
  潘西挽着袖子帮那些拿着餐盘的学生加着热汤和食物。学生们披着毯子,神色茫然还没从家园破碎的恶梦惊醒。从他们的领子里可以看出,这些人是完美的一等民。还有二等民。席书缘带着口罩正给几个学生做紧急治疗,他们受伤后被送到急冻仓。伤口没有恶化。两个学生跑过来:“医生,我们是医学系的学生,可以帮一些忙。”席书缘低着头,他身边的医生说:“帮我们看下仪器吧。”席书缘和船上的医生忙活了三个小时。他慢慢走出手术室。学生们都被安排到一类仓。大仓内满地狼迹。垃圾,破碎的衣服。丢的到处是。五六个看上去还很健康的学生正在那里整理。他们看席书缘他们出来连忙聚拢过来。席书缘走到一边看着那个救生仓发呆。潘西拿过一盒香烟。席书缘接过去点了根慢慢吸着。
  “非常感谢您医生,您救了我的弟弟。”席书缘回头,那是个还穿着青色的学生制服,看样子很担心他弟弟呢。这人和席书缘年纪相仿。很俊秀的少年。他看到席书缘也呆了。因为面前的人和自己的年龄差不多,人竟然如此的美丽。请原谅我们总是用美丽这个贫乏的词句谈论我们的主角。但是对他这个人真的不好形容。席书缘看到这个少年的领子上有印花,这是完美的贵族的印记的表示方式。
  “我是澎恰德.亚历克.”少年有礼貌的对席书缘伸出手。席书缘丢下烟头:“我姓席……!”亚力克看下席书缘:“您很年轻。我非常吃惊。”席书缘:“还好,我进入社会早。”亚力克:“我是学生会代表,您看到了,我们的教授已经崩溃了。所以我想找您们的船长谈下。可以吗?”席书缘看了下他:“跟我来吧。”亚力克对那几个学生喊了句:“我去找船长先生,你们务必要把这里打扫干净,千万别给别人带来麻烦留下坏印象。”席书缘看了下亚力克:“不必了,他们也很疲惫了。去休息吧,这里有情节机器人。”亚力克摇头:“今后靠自己了。他们不再是孩子了。”席书缘没说话他按了下电梯。玫瑰号的所有装潢都是玫瑰花图案的,亚力克小生叨咕:“我并不知道大联盟有玫瑰花型的贵族标记,这是私人船。能告诉我怎么回事情吗先生。”席书缘:“船长的个人爱好。”亚力克:“可以告诉我这船是去那里的吗?”席书缘:“……”

  殃及池鱼

  亚力克看着这个年轻的医生走进船长室。直接走到酒柜取了酒杯和酒瓶给他自己倒了一杯酒后走到一边坐下,船长也是无所谓的表情。船长指下沙发。亚力克走过去坐下,席书缘帮他倒了一杯就再没说话了,可也没离开的意思。亚力克想这个人大概和船长关系很亲密吧,毕竟他是如此的出色和美丽。可惜这里不是完美,不然就可以和他交朋友了,如今算是人在屋檐下呢。
  船长:“可以告诉我,完美的情况吗?”
  亚力克颤抖了下开始回忆:“当时我们正在上课,我们学生会的人在一起做着下个星期运动会的调幅。大地突然震动了。当时校长先生派了汽车把我们送到BN号上,我们到了飞船上才知道,完美中心区沦陷了。帝国军,和歧太党。还有四等民地方武装打起来了。中心区到处是爆炸声,我们的飞船找不到落点。不知道那一派的炮弹在到处飞着。本来我们想去边城。可是他们只收容加入他们的人,校长先生说我们是学生,不能参加战争,于是我们跟着难民船离开了完美。船上的物资慢慢变少。本来以为希望会给我们一些援助的。可是我们的飞船是被那些逃亡军袭击的时候,希望护卫军离我们不到二十公里。我们联络不上我们的父母,不知道家怎么样了。如果不是遇到好心的你们。这最后的五百人也无法活下去了。当时我们都绝望了。仓里的氧气只够用四个小时的。所以先生们,我们对你们的恩情表示万分的敬意。”
  船长无言,许久后说:“我的哥哥一家,也在完美,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席书缘突然说了句话:“战争面前,一切都是平等的。”船长叹息。亚力克问到:“船长先生,我能知道这只船的目的地吗?还有这只船的所属国。还有我们这五百名师生,您们怎么安排我们。”船长想了下:“我们是属于大联盟的商船,我们的目的地是贝因托,我们会和当地的帝国军商议的,那里是完美最接近的地方,相信大联盟会在那里有相应的设施的。”亚力克站起来:“先生,请原谅我的冒昧,那里是海盗的滋生地。您这不是……”船长笑了下:“你们经历了国破家忘,经历了流亡军的袭击,经历了完美军的漠视,海盗还那么可怕吗?我们既然去那里,自然就有我们的道理。去休息把孩子。”亚力克想了下终于点了下头。他转身出去了。席书缘叹息:“现实比我想像的严重的多。贝因托难民营建立越早,就可以挽救越多的人。”船长:“那需要大量的食物,能源,您有什么打算?”席书缘:“能源已经有着罗了,就是粮食问题。贝因托北部那边可以完全建立个隔离区,容纳个几亿的人没问题。食物已经从卡蒙嘉购买了大约一年的粮食,种子也准备好了。只要不波及大联盟内部,维持住贝因托至关重要。”
  船长松一口起:“那需要多少钱啊?幸亏是先生心肠好。可是帝国会出这比资金吗?”席书缘笑了下:“帝国怎么会出这比钱呢,陛下本人到是贴补了些,不过被扎卡拿去了。这里的钱都是我私人出的。”船长看下席书缘。许久:“先生,我代替那些人谢谢你。”席书缘摆摆手:“莫尔那里每个月的税务收入现在国家只要三分之一,莫尔自己减低了支取。那么有三分之一可以拿出来划归难民营。还有莫尔那边新建立的几家工厂,也需要大量的人力……很复杂呢。”
  席书缘慢慢的走在走廊里。电梯口却看到了亚力克。席书缘:“怎么了?”亚力克尴尬的:“不知道坐那部。”席书缘:“你去那里?”亚力克:“我弟弟的病房。”席书缘:“我带你去吧。”亚力克抱歉的说:“总是麻烦您。”席书缘:“没什么。我也要去看下伤员。”
  席书缘满脑袋粮食,物资。难民营需要基本的医疗医院。还有学校。警察机构。难民署。他靠在电梯上想事情,亚力克几次和他说话他都没听到。亚力克认为这个人是个骄傲的人。席书缘带着亚力克来到病房。几个学生在那里已经脱离危险,值班医生看到席书缘把病例递给他,席书缘简单的看了下离开了。
  席书缘一晚上没休息。莫尔那边已经把临时难民营的简易大楼修建完毕,在距离他们大本营五百公里的地方,有很大一片平原。席书缘定的能源设备全部到位,现在就缺能源石了。席书缘准备把大联盟初始内的两个每个大约十斤的能源石拿出来,每块维持个四五十年都不是问题。电力。氧气。假如这些人努力,可以创造出第二个贝因托那样的世外桃源。席书缘觉得很累,自己不过是个普通的少年,现在肩膀上要压着陛下的信任,父亲的期望,几段模糊的感情,现在还有压几亿的人的生存问题。幸亏自己是自然之子,幸亏自己可以提供大量的能源,好像一切都是注定好的。注定他要挽救这些人一般。
  飞船的食物不多。在进入下个跳点后才能充沛。未来的三日,每天大家只能吃限定的食物和水。席书缘擦了一把脸,收拾了下自己,潘西被派出去帮忙了,没他在身边真的很不习惯呢。但是分配给自己的食物和水一定要去领取,不然船员会怎么想。席书缘自己穿着靴子,有点想罗嗦的潘西了。席书缘慢慢挪到餐厅,他安静的排着队伍。虽然前后的船员内心实在别扭。潘西穿着厨师的衣服在分配食物。
  “你们不能这样,你们应该给我属于我的贵族身份的应得的待遇。”随着着一声餐盘落地的声音,大家看去。四五个学生对着餐厅服务员发脾气。一些学生露着厌恶的表情,那是四五个有贵族头衔的学生吧。一个小胖子对服务员说:“你们应该按照贵族公约给我们相等的待遇。”席书缘看下时间,他想回去睡觉了。潘西有些焦急,他从里面冲出来抓住小胖子的衣领:“你什么头衔?”小胖子吓呆了。潘西:“快点说啊。”小胖子:“我是,我是完美Abraham的第三带贵族了。这几位也是很显赫的贵族后裔。”潘西有些愤怒的一把扯过身边帮忙的警卫队员抓起他的袖子说:“给你端盘子的,是大联盟世袭贵族中的伯爵先生,给你分饭的我虽然不才也是个有品级封地的子爵,比你们这些连封地家谱都找不到贵族强百倍,船上把水和资源分给你们,你们应该怀着感恩的心情对待每一份粮食,我们的阁下吃的是和你们一样的食物,也需要来排队才能领取的东西,再胡说八道,挑三拣四我丢你到太空里吃西北风!”
  潘西老爷威风凛凛的挽起袖子抄着勺子分配食物。警卫团的大家一起笑成一团起哄。大部分学生很是惭愧。席书缘看着潘西,这家伙其实一直默默跟随着自己,是个很有趣的人。潘西把大块的好料放到席书缘的餐盘里,眨巴下眼睛。一脸暧昧,席书缘突然露出笑容,他摆了下右手。觉得潘西简直太可乐了。一个船员把分配到的食水交给席书缘,席书缘找了个窗户坐下。他身边很空旷,那些船员和队员不敢过来。对于那些学生可不会这样。几个女孩子笑嘻嘻的走过来:“医生,可以和您一起用餐吗?”席书缘点点头站起来,帮她们扯了下座位。
  女学生们好奇的问着:“医生今年多大了?”席书缘很少和女孩子这样接近,即使是立夏她们他也会保持距离,席书缘尽量维持仪态:“十八岁。”女学生们一起惊讶:“什么,比我们还小两岁!”席书缘无奈的拿起水喝了口。女孩子们唧唧喳喳:“医生,你这么年轻就拿医生执照了。一定是精英生吧?”是精英生就没错了,可完全不是一个系。席书缘无奈的点头。女生们更加兴奋了:“真的是精英生呢,我早说了。我们学校也有精英生,亚力克和他的弟弟鲍德温全部是精英生呢,可亚力克二十岁了还没毕业,医生你真是又帅又有本事。”席书缘无奈的搅动勺子。潘西一边舞动勺子一边唠叨:“那群该死的女人,准备跟我的大人做什么,不知道大人喜欢安静吗?”
  “学姐们,就不要打搅医生了,医生昨天做了手术,晚上也没休息好。我们不能给船上任何人再添加麻烦了。”亚力克捧着食物走过来。席书缘松一口气,得救了。亚力克:“原来医生是以精英生的身份毕业的。”席书缘点点头,亚力克:“在大联盟,精英生毕业后就业情况如何?”席书缘想了下:“很好吧,一般贵族阵营会提前招募的。”亚力克哽了下:“那是军事学院精英生,一般指机凯师或者军事高才生。我说的是社会学这些,比如我是学哲学的。”席书缘咬了口面包:“你需要工作吗?”亚力克点头:“是的,我的弟弟需要修养,父母暂时没有消息。我需要一份工作。”席书缘:“你怎么不学那些贵族学生也要相逢的待遇?”亚力克讥讽的看下那边缩在角落的胖子:“人要学会看清楚形势。国都没了,贵族早就一文不值了,我宁愿拿我的头衔换个大联盟的二等民,只要能平安度过战争期。找到爸爸妈妈就成。”席书缘点点头:“现实一点总是好的。你会找到好工作的。大联盟就业状态不错。”他把空盘子顺手递给潘西离开了。潘西很开心的洗两个盘子。一个女生过来:“子爵先生,你为什么要给医生洗盘子,你在追求他吗?”潘西窘迫的看下那个女生,周围的人都在憋着笑。
  席书缘拿着毯子到小花园。这里有个地方非常舒服。席书缘把毯子铺到地上享受着温暖的光线进入梦乡。
  死里逃生的学生,在安全的地方呆了两天后,终于露出了年轻人活泼的状态。席书缘的警卫队都是精挑细选的帅小伙子。作为骑士班底不精神怎么可以。于是除了船员,这些骑士班底被一些女生看上了。也许上大学的女孩子对生活充满了激情吧,或者她们怀有其他目的。总之这种暧昧是漫天飞舞的。小伙子们对这些到是很不在意。他们可是骑士班底,现在是和阁下在一起的时候,怎么可能和这些女孩子打情骂俏呢。所以除了吃饭时间,一般他们都躲在战备室调整机凯,做单兵训练,或者模拟训练。战备室外一直有人站岗是不允许进入的。所以那些女生即使满地乱找也找不到那些帅哥为什么会集体消失。尤其是那个举世无双的大美人医生,这两天除了给他亲自做手术的人检查,或者吃饭,他根本不会出现在人们的范围。
  “学长,求求你,一定要帮这个忙。”一个女生双手合十的哀求着亚力克。亚力克为难的看着那个女孩子:“学妹,不是我不帮忙,从这里使用通讯器需要大量的费用,而且自打上船这艘船任何人都没使用过那些东西。”那个女生:“学长,我的表哥在大联盟举足轻重,所以联络到他,所有的同学都能得到安排,一定要相信我。”亚力克叹息:“我只跟这里的席医生有点交情,可他那个人很骄傲很冷淡,所以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借联络器给我们,毕竟从这里打回去需要大量的信用点。”
  潘西在食堂擦着桌子,亚力克过来:“您好。潘西先生。”潘西:“哦,是亚力克啊,什么事情?”潘西看下学妹:“我找席医生。”潘西:“是不舒服吗?找其他医生也可以啊。”亚力克犹豫了下:“那个,是私事。”潘西想了下。他看下时间:“这个时间,他应该在玫瑰花园的躺椅上睡觉。再过一个小时会起来,你们等一个小时我带你们去。”
  亚力克好奇的看着这个在厨房忙碌的子爵,这人对医生的生活时间卡的真准。难得真如传说他们是那种关系?潘西哼着歌曲把盘子擦的亮亮的,他喜欢擦器皿。亚力克小声问学妹:“西儿维垭。你确定你的表哥能帮所有的人吗?”西儿维垭肯定的点头她小声说:“我的父亲说,我们家虽然是平民,却有个非常了不起的远亲,虽然多年没联络,可是我那位远亲在大联盟举足轻重。”亚力克叹:“但愿如此吧。”
  潘西把器皿收拢好,看下时间他对那两人说:“跟我来吧。”亚力克拉着学妹跟在他身后。潘西抱着一个苹果很珍惜的捂在怀里。亚力克:“子爵先生,这个苹果是给席医生的吗?”潘西笑笑:“恩,他的点心,你记得要保密啊。”亚力克点头。潘西带他们七拐八拐的进入贵族区。亚力克他们是第一次来这边。这里的地板铺着厚实的毛毯,墙壁上是雕刻着玫瑰的铜制灯台。一些名贵的油画挂在小走廊。巨大的透明鱼缸里放养着鲨鱼,灯心鱼。穿过细长的走廊,是一个巨大的木质大门,这飞船上都是钢铁大门的。亚力克看着潘西推开门。面前竟然是个人工自然花园,这里到处开着玫瑰花儿。还有漂亮的凉亭。一些鸟儿四处飞着。潘西冲两个惊呆了的人笑了下:“记得保密啊。这飞船之所以叫玫瑰号,就是因为这个玫瑰园。”亚力克:“好美的地方。”席书缘听到开门声,他缓缓坐起来。他的头发四下散乱着。如今他穿着他的老牌子灯笼裤,赤着脚丫子。亚力克有种冒鼻血的的感觉。
  席书缘拿着头发慢慢把飞到头发上的花瓣摘去。潘西拿着梳子跪在他身后帮忙。亚力克心里想:“他们绝对是那种关系。”

  庇护

  亚力克赞叹了下花园,席书缘笑了:“请坐。”亚力克和学妹坐到石头椅子上。席书缘站起来问:“有事?”亚力克犹豫了下:“是的,我只跟您熟悉,冒昧的来打搅还是很失礼了。”席书缘穿好外套坐下:“没关系,只要我能帮忙。”亚力克看下学妹。
  西儿维垭咽下吐沫她扯着裙角:“先生,是这样,这只船上的船员都是来自大联盟的,这么说有些冒昧,我需要个联络器,我的要找我的表兄,他在大联盟有些势力,我希望能得到他的庇护。”亚力克有些生气:“西儿维垭,你不是说要给全船的同学找出路吗?您真是太令我失望了。”西儿维垭立刻羞红了脸:“学长,我见到表兄一定会提的。”
  席书缘看下他们问:“你的表兄叫什么名字。”西儿维垭抬起兴奋的脸,她涨红着面颊带着骄傲的语气说:“我的表兄叫伍莱。怀阿特,是伟大的大联盟皇帝陛下的第三骑士。是平民出身的骑士。”她等待席书缘他们露出惊讶的表情。席书缘还是老表情。那就是完全没表情,到是潘西露出一丝惊讶的说:“怀阿特阁下吗?真想不到呢。”亚力克到是有些兴奋他抓起西儿维垭的手说:“学妹,要是你表述的是真的,那位骑士一定能帮助我们,因为每个骑士都有封地,我们这些人他是完全可以容纳的。”亚力克回头对席书缘说:“先生,请您务必帮忙。”
  西儿维垭到是没有那么乐观她有些担心的说:“我父亲和他家是远亲,就是不知道那位表哥是不是愿意帮忙了,您知道即使只有一丝机会,我也要试下的。毕竟我和父母失去联络很久了先生,我必须依靠他。请务必借个联络器给我,我想我表哥会为我承担这笔钱的。”
  席书缘看了她一眼说:“可以的,潘西把我的联络器拿来,借给这位表小姐。”潘西点点头他转身走到一扇花墙,按了不知道那里,花墙退开,里面竟然有个卧室一样的地方,潘西没一会拿了个联络器出来递给西儿维垭。西儿维垭眨巴下眼睛苦笑:“我不知道表哥的号码。查号台可以查吗?那就需要打两个电话了。”亚力克有些郁闷的拍下自己的额头。潘西看下席书缘,席书缘微微点头。潘西:“我也许知道阁下的号码,不过你们起誓要保密。”西儿维垭惊喜:“真的吗?子爵先生不愧是贵族呢。”潘西打开联络器按动了会。终于接通。他把联络器递给西儿维垭说接通了。西儿维垭犹豫了,有些颤抖的接过联络器。
  “您好,请问您是伍莱。怀阿特皇帝陛下第三骑士阁下吗?”少女这样怀着敬畏的问到。
  “阁下,您在开玩笑吗?为什么这样说话?”伍莱。怀阿特是个认真的人,他很奇怪为什么一个女人用第一骑士阁下的联络器。
  “您好,我叫西儿维垭。假如您真的是那位骑士阁下的话,我想您是我的表兄,我是索普家的女儿。那个住在完美中心区的索普家。”西儿维垭带着哭音问到。
  伍莱。怀阿特惊喜的问到:“啊,真的是你?索普。西儿维垭。可怜的姑娘你怎么在玫瑰号上,你们全家都平安吗?我的母亲很担心你们。哦。感谢神。表妹。表舅舅和表舅母在你身边吗?……”
  西儿维垭失声痛哭,那是被人关注找到依靠的哭泣。:“表哥……呜,爸爸妈妈恐怕凶多吉少。完美沦陷了。我和同学们一起逃出来的,爸爸妈妈不在身边,我差点死到路上。表哥我需要您的庇护。还有我的同学大家都无家可归了……”索普。西儿维垭一直哭诉着。
  伍莱。怀阿特关心的安慰了他一会他最后问:“表妹,你可以得到我的庇护,可是你的同学我恐怕无法帮忙。因为大联盟刚颁布了新的法令,他们都必须去贝因托的难民营接受第一骑士阁下的庇护。安心在那里,你们可以继续学习,那里环境很好的,告诉你们的同学大联盟不会像希望那样,你把电话给你身边的先生。我有事情要请求他。”西儿维垭犹豫了下,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表哥要用请求这个字眼,是因为自己在人家手里吗?
  席书缘接过信息器他切断外部话音:“恩,恩,恩。我会带她回去的。恩。我会安排的。就这样。”席书缘挂断联络器。他看下哭泣的少女后无奈的摇头:“潘西,在贵族仓为这位姑娘安排和她表哥同等尊容的房间。她会在三个月后跟我们回大联盟中心区。”
  亚力克已经听到那位骑士先生不想庇护他们了。他失望的站起来:“感谢您的大度,席先生。告辞。”席书缘:“亚力克,我有份工作你愿意做吗?”亚力克惊喜的回头:“任何工作我都愿意的先生。”席书缘笑了下:“贝因托难民署,有个联络官的活。报酬是每个月除了足够你和你弟弟生活的信用点和一套不错的住所,其实那里的工作有许多,他们正大量需要人手。你愿意去吗?就如那位阁下说的,虽然不允许难民进入大联盟,可贝因托难民聚集地环境非常好。”亚力克想了下:“我愿意的先生,这个时候只要能给我们一小片容身的地方,任何工作我都愿意做。”
  玫瑰号在跳点补充了给养。船上的生活质量顿时提高了。这一路并非那么平安。他们遇到无数的流亡军,新兴起的强盗队伍。因为船上一直关闭那些学生们的悬窗。在密封的情况下,他们并不知道玫瑰号经历了多少争斗。
  玫瑰号终于进入了贝因托区。真是感谢巴克 .莫尔凶名在外。一进入这里。这里竟然看不到任何难民船,流亡军。悬窗终于被打开。那些学生的神情并不是很好,因为这里是大盗贝因托的领地,虽然船员一再安慰他们,如今那些海盗早就被第一骑士阁下打败,并成为第一骑士阁下的骑士班底军了。可学生们还是很担心。
  西儿维垭这几天得到了同学们的尊重,甚至那些船员也很尊重他。她的虚荣心得到了从来没有的满足。即使如此这位姑娘还是愿意往同学中间跑,她把自己富裕的东西分给大家。她很内疚,虽然大家理解这是一种补偿,可是羡慕也是理所当然的,最起码她不用再去那个传说中的还不错的难民营了。一些和她不错关系的人挖着脑汁想攀一些交情,可惜西儿维垭始终不敢吐口。
  西儿维垭和几个女同学爬在窗户上看着外面。一个船员跟在清洁机器人后面。这些学生很调皮,因为生活无聊,他们什么都拿来玩。西儿维垭看到那个船员她主动问候:“您好,J先生。”J也脱下帽子:“您好西儿维垭小姐。”西儿维垭走到他面前:“J先生,可以问一些问题吗?”J:“当然可以。您尽管问。”西儿维垭看下女同学。大家一起把J拉到窗户那边的座位。西儿维垭:“J先生,您见过贝因托海盗吗?”J笑了下:“当然见过,西儿维垭小姐。”西儿维垭和几个女孩子立刻兴奋起来:“他们,真的以前杀人如麻,他们什么样子,他们是不是吃处女的内脏?……”J有些啼笑皆非,他看着这些学生叹息:“你们都是听谁说的我的小姐们?”西儿维垭:“完美娱乐报。经常有写啊。”J无奈带一些当事人的得意说:“我所知道的贝因托海盗是一群有情谊,有担当的汉子。尤其是强盗头领巴克。莫尔,现在他是贝因托的军少校。那位汉字可是又英俊,又帅气啊。”西儿维垭她们惊讶的啊成一片。
  J开始讲一些海盗的故事。海盗的战争。走廊里聚集了许多许多同学。难得大家能找到个讲故事的人。许久J终于过足了瘾。那些学生竟然萌生出对那些海盗的崇敬和同情。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亚力克J:“先生,你为什么对那里海盗特别清楚呢?”J哈哈大笑:“说起来惭愧,做玫瑰号船员之前,我就在贝因托啊。不过我们的头是马丁。排名贝因托第二的海盗。”大家一起摇头不相信。J有些生气的扯起袖子指着自己的胳膊上面的骷髅纹身说:“这个能证明了吧?我是马丁老大手下的巡航员呢。”学生们半信半疑。西儿维垭好奇的问:“你为什么来玫瑰号上啊,做海盗或者骑士军不好吗?”J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自己现在的确在服役中啊,他想了下终于说:“其实,我是来监视一个人的。”学生们一起问:“谁?”J露出龌龊的笑容:“我们莫尔老大的爱人,他追求的宝贝。所以作为老大信任的人,我被派到这里保护他,这可是个秘密啊,你们要为我保密。”大家七嘴八舌的问J,这个船上谁是那个大盗的爱人,这个船上的帅气小伙子,驾驶仓里也有几位素质非常之高的女航空员。J看下大家:“那位席先生,是莫尔老大深爱的人。”这次大家到是相信了。
  进入贝因托第二日。学生们在深夜突然发现身边多了几条战舰,最夸张的是战舰上的喷漆竟然是大骷髅头,外加两根大腿骨。惊慌失措的学生们披起衣服纷纷跑出去。他们跑到楼口却发现一直在他们身边忙前忙后的船员们却穿着大联盟军的制服,就连那个每天跟着他们打扫的J。也穿着一身笔直的上尉军服。J还是那样笑眯眯的他对学生们说:“大家别惊慌,这是贝因托的莫尔上校,他来护卫玫瑰号的。”亚力克作为学生代表他帮大家问:“为什么J先生会穿大联盟帝国军的制服,为什么那个海盗莫尔会护卫我们?我们没任何危险吗?请告诉我们先生。”

  建设

  进入贝因托第二日。学生们在深夜突然发现身边多了几条战舰,最夸张的是战舰上的喷漆竟然是大骷髅头,外加两根大腿骨。惊慌失措的学生们披起衣服纷纷跑出去。他们跑到楼口却发现一直在他们身边忙前忙后的船员们却穿着大联盟军的制服,就连那个每天跟着他们打扫的J。也穿着一身笔直的上士军服。J还是那样笑眯眯的他对学生们说:“大家别惊慌,这是贝因托的莫尔上校,他来护卫玫瑰号的。”亚力克作为学生代表他帮大家问:“为什么J先生会穿大联盟帝国军的制服,为什么那个海盗莫尔会护卫我们?我们没任何危险吗?请告诉我们先生。”
  J眨巴下眼睛看下身后一直没说话并且站立的笔直的警卫团。他挖挖头:“我为什么会穿大联盟军的制服是因为这艘船上所有的人,所有的的人都是服役于大联盟第一骑士麾下啊。玫瑰号是第一骑士阁下的私人座驾。所以我会穿这个制服,那个莫尔老大护卫我们其实前几天的原因的确算一个,还有一个是因为第一骑士阁下在船上,所以他们必须来护卫啊。就是这样孩子们回到你们的仓里吧。”
  亚力克他们兴奋万分的看着J,舰长先生竟然是第一骑士阁下,J你们瞒的我们好苦。大家都这样喊。J抓下头。正想解释,潘西穿着一身笔直的将校服,我们这位亲随大人还是堂堂的上尉先生呢。潘西的制服和这些船员不同,其实警卫团和外面人的制服都不一样,他们的肩膀上带的是皇家族徽和席书缘名字的缩写。颜色,材料都不一样。潘西弹了下J:“亏了阁下担心学生们慌乱,叫我来看下。J你再胡说八道就再降你的级。”J哭丧着脸:“成了潘西老大,再降可就没有了。我去军备仓,各位同学我的惩罚时限到今天结束,和你们相处和愉快。再见了,相信第一骑士阁下,贝因托是块好地方,我们在那里见。”J突然站直了身体,说实话J实在是个满帅气的家伙,除了喜欢胡说八道之外。
  亚力克看着潘西:“先生,J去那里,为什么是惩罚期?”潘西:“J先生是位不错的机凯机师。他照顾你们是因为他值班的时候和人打架。所以骑士阁下惩罚他降级一个月。J以前在海盗区,可是排名第七的海盗呢。其实派他来也是怕你们对海盗不了解。其实贝因托到处是那样的家伙,热情,果敢,心地善良。”
  亚力克走过来:“可以申请晋见第一骑士阁下吗?我们是要再次感激他的救命之恩的,这段时间,大家很不懂事,为船上增添了无数麻烦。我们很惭愧。作为难民能得到这么好的照顾。这么好的礼遇。大联盟真的是礼仪之邦。请再给我们个机会吧。我们给阁下的印象非常差劲,这会影响到贵国对未来难民的态度。(几个贵族学生,和犯错的学生羞愧的低头)。”
  潘西:“哎~你们太多虑了,阁下是大度的人,诸位着遇国难,情绪难免激动,阁下都很理解。千万别胡思乱想,安心在这里就好。阁下说只要有办法就绝对不会叫诸位遇到在希望那样的事情,回去吧都。”
  七扭八歪的制服。没扣扣子的胸口上加了一条红领巾。席书缘看着莫尔:“我又来给你添麻烦了,莫尔。”莫尔见到席书缘还是很激动的。他非常不正规的行礼后就一屁股坐到一边的椅子上:“别跟我客气了。那么多难民,总不能丢太空里吧。再说只是占下贝因托的空地。给了我们那么多优惠政策我反要感谢你了。你怎么样,怎么瘦了?”说完他过来拉住席书缘的手。席书缘看下手下,那些人立刻把头扭到一边。他甩手想丢开莫尔,莫尔却抓的更紧:“我听说了。这一路不是很安静,所以早早就在这里等候了。”席书缘无奈的踩了他一脚。他脱开手。抱着脚丫子满地蹦,席书缘看着窗户外的战舰无奈的说:“你那喷漆是怎么个意思,还想做海盗吗?”莫尔:“别误会,这段时间看着大家喜气洋洋的,海盗是绝对不会做的了。那个是我的贵族族徽。这个叫不忘本。”潘西端了茶进来他见到莫尔:“巴克 .莫尔先生做事情依旧直来直去,可是你这样只会给阁下带来麻烦的。”席书缘瞪了他一眼,的确这个地方还是没他什么事情的。他多言了。
  “一路顺风吗?听说你们跟流亡军有交战,饭有好好吃吗?……”席书缘看着联络器里的本,本在那里唠叨。每次出行他都这样,本和蓝的本质区别在于,你飞的越高,蓝越会高声喝彩还总会陪你一起飞。本会像老母鸡担心雏鸟一般。那么多人里,只有他会把席书缘按照年龄对待。关了联络器席书缘带好安全帽。简易屋已经大批量的在附近工厂生产了。席书缘蹲在地上看图纸。核心已经注入中心管理器。方圆几万里支撑起巨大的防护罩。接下来就是配制土壤,等明年这个时候这片土地就能耕种了吧。
  “先生,他们是自愿者。想帮一些忙。”工人带着一大队的人过来。席书缘抬头笑了下:“是亚力克啊!鲍德温的伤好了吗?这里不适合你们呢,你们没有做过这样的工作呢。”亚力克和他的同学都笑着来帮忙,新地区,新家虽然不如完美那么优越。但是这里很安全,充满了希望。“务必叫我们做点什么。贵国和阁下为我们所做的令我们汗颜。虽然是机械制造,但是我们还是想做点什么。”亚力克恭敬的说。席书缘卷起图纸:“会刷油漆吗?”“当然会!”学生们一起笑着说。“那就拜托了。那可是很琐碎的工作呢。当然薪水会另外给的。”席书缘笑着说。
  “书缘,我带了蛋卷来。你要吃吗?”莫尔从一副机凯里探出身子举了个精巧的小篮子讨好的喊。
  “你别捣乱,回你的防区去。替我谢谢米格先生,上次的点心还没吃完。”席书缘无奈的看着他。
  “太残忍了。一起野餐也不浪费什么时间吗!再说了,谁敢在我的地界拔毛,我非打的他鸟蛋飞起来不可。”莫尔看着他继续哀求。
  席书缘瞪他,莫尔想起,攻破自己的贝因托的正是这个人。他立刻加了句:“当然,除了你。你不用打我立刻双手奉上,买一送二。”席书缘无奈的招手。他立刻从起落架上下来。席书缘接过篮子拿出蛋卷咬了口:“恩,好香滑,你吃了吗?”莫尔很坦率:“还没,米格做好我立刻就拿来了。看你吃比我自己吃。高兴!”席书缘拿起另外一个放他嘴巴里:“回你的防区,这个是命令。”
  刷漆的学生们看着那对人。“真是另人羡慕啊。”一位女生看着他们。“着不敢相信,那个竟然是第一骑士和贝因托大盗,真是奇妙的组合。”鲍德温看着哥哥笑着说。亚力克没说话。他在嫉妒,年龄不相上下,那个人却成绩斐然。
  机械社会,任何事情都做的非常快。一个多月过去。一栋栋的三十层的简易大厦拔地而起。作为难民营的第一批人员。几百名学生很积极的配合了难民署。难民署现在的医院已经进入营业。花很少的钱就可以看病。还有学校已经修建完毕。现在大约有一万名难民住进这里,这些人大部分成为自愿者。帮助登记造册,帮助分发食物,这里成立了联合大队。帝国军和难民代表每天自己结合着巡逻。
  席书缘住在舰艇里。虽然莫尔非常想他住到贝因托。但是席书缘还是拒绝了。莫尔以护卫的借口也住了进来。不时的对他实行骚扰政策。
  “莫尔你可以去找那个凶残的大盗头子安慰你,我在工作。”席书缘看下不耐烦的莫尔,席书缘正在做最后的水源再生系统的图纸。幸亏他自己记忆好。学过看过就不会忘记,所以现在做任何事情很容易就上手,一是他本身的脑袋里就是一个巨大的图书馆,二是他懂得变通。犹如政治,看了几万年的政治精华。这里包罗所有民族,几乎所有朝代的杂记他都记得,即使世界再变换,政治这个东西是共通的,一本华夏族的兵书万年前可以用。万年后还是能用。
  莫尔抱住席书缘的腰唠叨:“这里肉还是很少。”席书缘叹息后放下工具他正色看着莫尔:“有些事情我要告诉你。”莫尔滚在床铺上:“你说。”席书缘:“我不会爱人,不是拒绝爱,而是我不明白什么是爱,也许你不明白我说什么。其实我自己也不清楚,我对你不是很讨厌,因为你很特别。我可以偶尔和你有那种关系,我自己本身也需要,但是我对你的爱是有缺陷的这点我不想隐瞒。而且在大联盟,我也有其他情人。你知道吗?我们只能保持这样的关系。”莫尔把头埋在枕头里:“我有三个情人,可是我最爱你。我的对你的爱也不完全,开始是因为你的容貌。后来是因为你的强悍。再后来你挽救了大家爱变成感激。我清楚我这个人,我很自私霸道。席书缘不管你是 菲尔德 .格雷也好,席书缘也好。总之我需要你。因为我们很相配。骨子里都霸道无比。甚至达到了自私的地步。虽然我们自己也不想承认。”莫尔翻过身子看着天花板:“我喜欢和你在一起,做情人也不错。同意。”
  席书缘坐到床铺上也躺下看着天花板:“莫尔。”莫尔:“恩?”席书缘:“那就做吧!”莫尔呦吼的大叫一声。席书缘抬脚支住他要扑上来的身躯:“去把你从里到外清理干净。今天,我上你!”难民署的聚集地,一些人聚集在那演奏着音乐取乐。即使是暂时的快乐,大家也在贪婪的索取,毕竟生命短暂。

  决斗

  大联盟的社交生活还是那么无聊。从难民营回来的席书缘接到许多的请柬。那些贵族对那里很好奇。一些名媛办着一些所谓的捐赠大会。此刻搏一个漂亮的名声正是好时机。席书缘带回一些资料片。完美的残骸。希望的驱逐。难民的无助。他必须满足那些人的好奇心。那些人的心理和大部分喜欢雨季的人的心理是一样的,他们未必喜欢淋雨的浪漫,他们喜欢的是穿着温暖的衣服喝着热饮看着别人在寒风中萧瑟的优越感。这就是人。
  “书缘,他们说你和投机商在做生意。”埃斯波西托坐在他身边担心的问。席书缘不以为意:“是啊,不和那些人做生意我拿来的钱养活那么多人呢。”埃斯波西托脱去洁白的手套。他如今是距离陛下很近的人,整个人看上去和以前若判两人:“原本那些事情不该你揽的。最近大联盟有许多不利于你的消息。”席书缘冲正在跳舞的本挥手,本眨巴下眼睛一脸暧昧的冲他们笑。埃斯波西托的手立刻挽席书缘的腰。本仰头哈哈大笑他小声在女伴的耳朵说着什么。女伴也娇憨万分的笑着。“这里有太多不利于我的消息了。第一骑士从来都是个枪靶。”席书缘不以为意的回答埃斯波西托的担心。埃斯波西托:“不要什么事情都埋在心里。有些事情记得告诉我,我和他们不同。”席书缘看下他:“你在提醒我什么吗?”埃斯波西托无奈带些惊慌:“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我只是很担心你。”席书缘看下埃斯波西托,埃斯波西托正和本城的一些名人说着什么。也许他自己都不清楚,他身上发生了变化,也许是自己变化了。“书缘,心情不好吗?早点回去休息吧,这些聚会每天都有。冒个头就好。”本拿着非酒类饮料递给他。席书缘笑了下:“正要回去。你帮我跟埃斯波西托说下。”本点点头,他把席书缘送到更衣室,外面正是降温季。本小心的帮席书缘扣上他的裘皮领子大衣。还有帽子。他捏他的脸颊:“恩,完美。快回去吧。”席书缘摸下脸笑着摇头。如今整个帝国捏他脸颊的一个是莫尔还有一个就是本了。
  陛下和席书缘一起趴在城市微观图前,席书缘不停说着相关事宜:“友邦叛乱,对我们的工商业都是个极大的刺激。提高物价不是……”陛下不停的点头。许久他叹息:“书缘,这些计划都很好,可是钱又是大问题。那些大臣根本是摆设。国会的蠢猪除了内斗,上演政治秀他们什么也不会做。我手里能用的人屈指可数。”席书缘不在意的说:“人可以慢慢培养。为什么不能培养更多的贫民班底呢,毕竟他们有奋斗心。”布雷恩捏鼻梁:“皇帝有皇帝的难处,我也不是万能的。”席书缘关了微观图看下外面:“两年了呢。真快。”布雷恩的手突然放下:“书缘,你当初说的誓言不会是真的吧?你真的要做满三年后就离开我吗?”席书缘调皮的笑下:“为什么要用做这个字眼呢?”布雷恩没说话若有所思。席书缘从口袋拿出个木工雕刻的老虎递给他。布雷恩:“这是~老虎?”席书缘点头笑下:“送给小皇子的。按照华夏族的规矩,他的守护兽是老虎。虽然这个动物灭绝了,可是老虎是百兽之王呢,我的父亲喜欢在我生日的时候送我这些,并不是很珍贵的礼物,只是我的心意。”布雷恩玩耍着木刻:“那么,我的守护兽是什么?”席书缘笑了:“陛下您啊。不好说。”布雷恩更加好奇:“为什么?”席书缘调皮的看下他:“陛下您是属狐狸的。”布雷恩露出不相信的表情:“我所知道的华夏守护兽里没有狐狸。”席书缘叹息:“是猪啦。最善良,与世无争好吃懒做的猪。”布雷恩哈哈大笑。席书缘从一边拿出大叠的文件:“别笑了,这些文件虽然您批阅了,但是长远看并不是什么好事情,希望您慎重再考虑下。”
  布雷恩把那些文件放到一边:“书缘,我知道你是最勤力,最负责的,可是不必把自己迫的那么紧。有些东西即使你不愿意可是他还是要做。这些文件是,这个皇位也是。如果叫我选择,我宁愿放弃这一切跟你走。到一个只有我们的天地去。”席书缘:“您的话太严重了,我对您来说也只能是第一骑士。您的血肉,您的盾牌。”布雷恩有些生气他咬下牙齿:“为什么花花公子可以,那个强盗可以。甚至那个没有优点的医生都可以,唯独我不行。我配不上你吗?”
  席书缘呆呆的看着那个人,今天是怎么了?布雷恩停顿会:“书缘,抱歉,我过激了。你退下吧。”席书缘依旧把那些文件放到他面前。许久布雷恩拿起那些文件仔细阅读起来。席书缘看着那个身影。心里被堵上了什么一般,非常不舒服。甚至非常委屈。
  走出皇宫,扎卡的悬浮车停在他面前。“阁下,需要我送你吗?”席书缘冲他笑着摇头。扎卡把车丢给警卫走下车和他一起慢慢的向骑士寓所溜达。“阁下的难民署完工的非常快,据说那边修建了十多个工厂,短短三个月,竟然连收支都能达到平衡。我很佩服。”席书缘紧了下衣服:“垦荒者那边动静越来越大了。你的压力也很大吧。”扎卡:“还好,很感谢你的帮忙,那个能源石帮了我的大忙了,我这边难民署也修建好了,就是一些硬设备找不到资金,其实我一直很好奇,阁下找钱的能力真的令我佩服。”席书缘笑了下,伸手接了一些霜花放进嘴巴里:“你是想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动用国库资源,怎么找那么的钱的吧。以后我会告诉你的。”扎卡笑了下不以为意。走过皇家枫叶大道,迎面是著名的机凯世界。一直沉默的扎卡突然说了句:“我们来几局如何?”席书缘看下他。扎卡笑下:“其实,我一直很不服气了。你这样漂亮,成绩那么好,能力那么强,机凯是我最有信心的,给我个机会吧。”席书缘笑着摇头:“随便你。”
  席书缘跟扎卡走进机凯大厦立刻引起大众围观。大厦负责人有些诚惶诚恐的接待他们。扎卡包了一层战斗室。大厦保安维护着持续,一些人在那里猜测着。
  席书缘和扎卡挑选了同样的机型。最烂的学院训练机。席书缘坐在操作室,双手灵巧的操作着。轨道炮,粒子炮。HU光能匕首。能源有限放弃防御光盾。伴随着红灯亮起,席书缘先发射了两次粒子炮。扎卡打开防御盾,等他的手刚放到推动器。“你已经阵亡了。”那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晃到自己身后,学员机被拦腰折断。扎卡头上冒着冷汗失声问:“你怎么做到的?”席书缘的声音传来。“放弃所有大功率攻击武器,把能源全部调整到加速器,通过粒子炮的掩护,把速度调整到最高,然后你就会……还要再来吗?”扎卡:“恩,再来一次。”依旧是那样。简单的粒子炮掩护。这次扎卡没开盾他散躲了下直接上了密集攻击。从监视器上他看到席书缘那台训练机灵巧的运动着,那根本不是那种机型能做出的动作。依旧是整个战斗不到一分钟。扎卡有些郁闷的走出模拟仓。
  “你是怎么做到的?”扎卡递给席书缘啤酒问。席书缘接过啤酒:“你会制作机凯吗?”扎卡失笑:“当然不会,我只是个机师,不是技师。”席书缘:“我会。了解一部机器,不是熟练的训练和操作就能了事的,它的每个线路,每个插入口。我熟悉它所有的弱点。”扎卡呆呆的说:“你是说,你能计算出它的弹道,甚至它们的极限?”席书缘点点头:“基本就是这个道理。”扎卡:“30种机凯,上千型机器。都完全了解?”席书缘点头。扎卡:“我去结帐,不会有人能打败你的,怪物。”席书缘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慢慢的说:“其实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机凯也是有自己的生命和个性的,它们绝对不是铁疙瘩。可惜没人愿意相信我的话。”
  许多人问扎卡哪天的结果,扎卡闭口不言叫他们问席书缘本人。席书缘却说:“秘密。”

  国家借贷书

  公立休息日,可惜席书缘没这个福利。他看着自己的电脑似乎在犹豫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可以把国家利益提高到最一个高峰,可是,出卖自己的那些设计还真舍不得呢。潘西打开门:“阁下,今天晚上会降温二十度,这边是不送暖气的,我们早点离开吧。”席书缘:“恩,你先回家等我,我马上到。”
  席书缘放下热饮开始写信:“YU先生,答应你们的要求,但是我只每个月提供三百套机心。价格可以是你们提出价格的十分之三,如有意向请跟我联络。”敲了最后一个字后,席书缘把电脑里的尾巴扫光,离开了办公室。他走后大约半小时,一个黑影打开他的电脑。控制许久后:“妈的,总是这样小心,你最好别给我抓到小辫子。”
  席书缘把一张证明大额现金的资产证明书和材料订购单放到布雷恩面前。布雷恩拿过去翻了下大惊失色:“书缘,那里来的?价值上千亿的核心材料。还有这个钱?神你真的是婶派遣来的。”他惊喜异常。连续两个关系不错的同盟国出事。许多投资到国外的国家投资打了水瓢。今年学生就业月。就业率竟然是建国来最底的,不到二十分之一。大量工厂停产,果然因为战争,人力资源价值降低,大联盟完全失去了竞争能力。这个国家的食物链在腐烂,虽然跟他的执政能力无关,现在所有星系都被冲击到了。可是信心满满的布雷恩不受打击是不可能的。这个时候席书缘的这一大笔资金。可以趋势国家良性的运作过这个降温季,天气转暖。加上席书缘和其他大臣先后制定的计划,那么大联盟绝对是第一个恢复的国家。
  “想要吗?”席书缘看到布雷恩的笑容,他也很开心。布雷恩连连点头:“当然想,绝对想。恩,公事公办打个欠条来吧,利息算你现在国家借贷利率的十分之一。”布雷恩很开心的打开身后的保险柜,立刻签署了国家借贷书递给席书缘。席书缘笑了下:“快回去陪皇后吧,都六天没回去了,热能材料全部到了位置。今冬国家免费送暖的计划不变,明天开始温暖的空气就会在这个地方吹满每个角落,皇太后的盆栽也会搬出她的卧室了。”布雷恩抱起席书缘大大的亲了口,他笑着向后宫跑。
  席书缘摸下脸,失笑,这个陛下。“外面传说我还不相信,第一骑士果然是用非常手段得到的陛下的宠爱。”扎卡和几个骑士好死不死的从外面进来。席书缘笑下,今天心情好,无所谓这些口头官司。他转头就走,你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席书缘看着国家借贷书有些失笑,他本来是个玩笑。没想到那个笨蛋竟然真的写了这个东西,谁要他还了了。这钱是席书缘他自己的所有积蓄。他卖出自己从十三岁开始研究的成果。他没有出卖那些技术,他每个月会做三百套机心。以后有的累了。“谁要他还了。这个笨蛋。”他笑了下掐了个法绝呼唤出戒指顺手把那张借贷书丢进去。
  “我知道,我这样强迫你成为我的骑士你一定不愿意,可是我想请你和我一起给这个国家所有的人幸福。我希望我的国度里不再有几等民的说法。大家以后没有等级的幸福生活是我的梦想。所以给你个机会,也给我个机会……”席书缘想着受命仪式那个夜晚,自己起来看资料,那个人悄悄走进自己的卧室,向自己保证他要建立个没有等级的幸福国度。两个和起来不到五十岁的人做起这些事情的确很吃力呢,可是他的信任,他的庇护,他的羽翼是自己最大的动力。未来也许还有很多个三年,但是只要努力,是可以的吧。那个时候,再不会有徘徊的地球移民,再不会有交不起取暖费的哀叹,国民想进什么商店消费就进那个商店,那个时候的大联盟。会是八大星系的最幸福的地代呢。
  “好像很开心呢。允许我分享下吗,我的阁下。”本站在门口。一身深暖色的西装的他看上去非常温馨。席书缘把他拉到椅子上:“我要请几天假。去看贝因托的工厂,所以你和我一起去吧。”本的眼睛里露着欣喜。他想了下:“陪下埃斯波西托吧,少做些工作,最近他很不快乐。书缘你不会处理感情的问题呢,感情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则去的。既然和埃斯波西托
  在一起,就要有情人的责任。多久没陪他了?”席书缘呆呆的眨眼。想了会:“五个月左右吧,你知道我很忙的。”本捏他的脸颊:“你这个感情缺根筋的家伙,什么帝国第一天才。埃斯波西托很伤心啊。”席书缘服气的拿起通讯器:“本,离开你,我可怎么办。答应我,绝对不要离开我,不然我一定会处处碰壁的。”本笑了下:“恩,只要你需要我。我就不离开你。”
  本看着跟埃斯波西托联络的席书缘,眼神暗了下。“埃斯波西托。我做晚上会做一些菜,要来吗?我有几天假期……恩。等你。知道。潘西我放他假了。”
  席书缘坐到椅子上,笑眯眯的。恩,生活真的很美好。因为有布雷恩,有本,有埃斯波西托,有奥兰多。有爱丽丝。莫尔。那个罗嗦的潘西也算吧。
  烛光晚餐。五香鲑鱼,鱼子酱。蘑菇汤。考白面包。当然还有红酒。红酒没有放进杯子,全部被倒在席书缘犹如丝绸一般的身躯上。埃斯波西托在席书缘身上细细品尝着那瓶他放了半年的顶级红酒。“蓝。别,这样很傻,呵呵,可怜的床单。”埃斯波西托眼睛悄悄看着浑身泛红。脸颊含春的席书缘,天那,这个妖精……
  “你怎么这样狠心,知道我禁欲多久了吗?”埃斯波西托带着委屈的口气说。
  “我不是说了,你如果需要大可出去找,以前你不是著名的花花公子吗?”席书缘笑着在他胸口画圈。
  “现在的我,有你。谁还能入眼,你害死我了。而且,我现在代表的是皇家体面,公众形象。怎么能随便乱来呢,我有今天父亲不知道多欣慰,我那个做了一辈子妾室的母亲,第一次被父亲带到社交圈,看到母亲开心的样子,知道吗?书缘,我绝对我以前真的是个不孝顺的儿子呢。”埃斯波西托难得说些心里话。
  席书缘坐起来,披上衣服。他拉起耍赖的躺在那里,席书缘只好拉着他的大腿拖死鱼一般丢进家里的大浴池。这家伙一进去立刻拉了席书缘一起。结果又是一顿闹腾。
  一对吃的饱饱的鱼儿躺在浴缸里吸烟。“要是这辈子不用这样忙乱,每天和你一起过着这样的日子就好了。再不必去担心难民。再不必去担心什么国民失业率。我们种许多玫瑰花。每天照顾那些女儿。多好。”席书缘叹息。埃斯波西托笑了下:“我这个人这辈子,快三十岁才起步,我不想停下来。被人白眼的日子我够了。我这样说书缘你别生气。我要争取更多,人生啊,犹如上台阶,真的每上一步看的风景就不一样呢。书缘,我是不是很俗气?其实每个人嘴巴里歌颂的仁义道德。骨子里却污秽不堪。拜托不要离开,不要嫌弃我这个庸俗的人。”埃斯波西托的头埋在席书缘的胸口。席书缘拿起香波帮他洗满是红酒味道的头发,揉搓出许多泡沫:“傻瓜,每个人都有梦想的,金钱的梦想,地位的梦想。都是通过一种手段达到心里满足的。埃斯波西托是个没安全感的人呢。”埃斯波西托呵呵笑:“为什么,书缘说情话也说的和资料一般。”席书缘拿清水帮他冲头发:“本说,我是个感情缺乏的笨蛋。我想我是的。”
  埃斯波西托坐起来看着席书缘:“本他,他一直非常爱你。”席书缘点头:“我知道啊。”埃斯波西托犹豫了下:“那你准备怎么办?”席书缘想了下很认真的说:“我也很爱他,他总是向春风一样,很温暖。可是我这里现在你占了他的地方。我想我和他不会有这样的关系吧。”席书缘摸着胸口说。埃斯波西托无奈的说:“你这个家伙,全世界只有你能这样全无责任心和同情心的说出伤人的话。”
  “我真的是个感情笨蛋呢。”席书缘拿着浴液瓶子把里面的透明液体倒到浴池里,一些透明的泡泡飞舞出来。十八岁的最后一个降温季。他终于准备去爱一个人了,虽然还是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来表达。

  生日,七日

  在整个星系战火纷飞的降温季。大联盟奇迹一般的熬过了一个冬天,然后。一切犹如席书缘和布雷恩所预料的一般,国家迈着健康的健步慢慢的向前走着。接着,十九岁生日终于来临了。
  “难民署三十个工厂全部达到盈余。国内这次大选,完全没有任何的武装冲突,候选人即是陛下所期待的候选人。当选理所当然。新的开拓宝宝已经出生,都很健康,预计这些人可以活到两百岁……”已经成为陛下的第一秘书的爱丽丝熟练的汇报着。布雷恩越来越自信满满的脸上露出笑容。爱丽丝放下手里的文件夹笑着说:“晚上是哥哥的生日宴会,所以我想请假。”本来满脸笑容的布雷恩突然脸色阴沉。好快,三年了吗?
  那个年轻美丽而张扬的脸看着夕阳说“三年,我们合作三年,这三年我会全力支持你的工作,我会发挥我所有的能力。我会给你培养出最卓越的战士,最完美的国王班底,这是我能做到的,我不喜欢政治,可是我对着大联盟旗有过誓言。三年后如果你真的做到成为最优秀的皇帝,那么我留下一生陪伴你。”如今,三年过去了。那个人不在需要自己的庇护也能独立应付那些所谓的唇枪舌剑。那个人三年成为不过必不可少的支柱,现在他的威望远远超越了自己。在国民心中他是如此完美。善良,慈悲。聪慧,诙谐。就犹如那支歌曲所说的:“你如此完美。伤害我却不自知。”
  布雷恩微笑的对爱丽丝说:“恩,放你的假。我也有礼物送他。你帮我把礼物带过去。”爱丽丝开心的出去了。布雷恩打开怀表。照片换了第四张了吧。以前的总被他摸的模糊万分。打开咨询器。美丽正报到,本年度,国家情人第一名。第一骑士席书缘阁下,第二名外务大臣本。高尔斯沃西……哦?那个本,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如此优秀了呢。布雷恩眼睛看着咨询器。他突然很高兴,因为那个一直以上了第一骑士床的蓝。埃斯波西托,竟然没上榜。许久他突然伸手拍了下自己。自己这是怎么了?
  圣。扎卡站在爱丽丝没关严实的大门那,他看着陛下看着怀表。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全世界都知道那是什么。他嘴巴露出冷笑。“陛下,晚上是至圣师家族最大的庆典,所以我想请假。”扎卡的声音无比恭敬。
  “干杯!!!”一家子的客人啊。就连立夏,琴都急巴巴的跑来了,如今立夏姑娘已经是奥兰多家企业精英了。“抱歉,抱歉,实在是忙死了,我刚脱身。”本跑进来,一边脱下外衣递给潘西,一边表示抱歉。如今的本,犹如脱胎换骨一般的。两年外交生活,把他力量的温温儒雅。如今这位深受国民喜欢的外交大臣,是许多少女的梦想,毕竟大家都知道第一骑士已经名草有主了啊。本递过一个礼盒。席书缘笑着拥抱了下他接过来。本带着期盼:“不打开看下吗?”席书缘拆礼物:“木猴子?”席书缘惊喜的大叫。“哦,本,谢谢你,我太喜欢整个份礼物了。”
  “那我们的礼物都是垃圾咯?”爱丽丝假装生气。席书缘立刻过来抱起她:“怎么敢呢,你可是人见人爱的公主呢。”如今爱丽丝正式成为女性一年半了。如果她愿意,她甚至可以生个孩子。奥兰多从怀里拿出礼物,竟然是把车钥匙,又是那一套,他们家现在每出一款新车,试开的绝对是席书缘,免费广告吗?立夏送上手工编制的毛线围巾。琴笑的暧昧的看着他。莫尔发了特快。海盗吗,对金钱看的重。他直接送了一条珍珠项链。为什么是珍珠呢?他认为席书缘就是珍珠。
  蓝。埃斯波西托摸下口袋犹豫了下,他突然跪下,他高举着一个戒指:“可以……!”正当大家要起哄的时候。潘西突然从厨房冲出来,“阁下,请大家咨询器,不好了……!”
  “对,我敢出庭做证,那位第一骑士阁下,财产绝对和收入不成正比。我这里有关于他贪污难民营拨款的资料,而且那边的工场每年的收入他会扣下一半,并没有上交……”一家人惊怒的看着DLM国家媒体里面这位所谓的污点证人。
  席书缘和那个头发掉了一半的大叔毫无交集。他甚至不认识他。第二天,他依旧去上班。家门口最起码集集了五六十家的媒体。本站出来为他解释。席书缘的态度是保持沉默。
  布雷恩看着最高检查署送来的证据。
  一,财产和收入不符。
  二,有将近八百亿的国家储备基金被他挪用,没有做出解释,甚至没有任何说明。
  三,难民署三十家工厂收益全部一般纳入他的私囊。
  四,非法持有国有企业三分之一的股份。
  五,克扣难民营的救济物资。
  ……这些罪证令布雷恩惊怒。扎卡一直在安慰着震怒的陛下。
  席书缘被停职了。他自己觉得莫名其妙。但是他还是很合作的回到家,家里四周全部是士兵。从来没有看过咨询器的他,今天竟然开着红酒看起了咨询器。
  贝因托难民署的大批难民在举着牌子抗议。“从难民手里赚取黑心钱的人应该天诛。还我们血汗钱……等等。”
  大批的民众在皇宫外围游行:“把国际蛀虫送上绞刑架。我们需要骑士不是男妓……”
  席书缘的手在颤抖。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会这样做。财产和收入不符?自己是目前科技高端发明者。从八大星系联合科学院他每年可以拿到上千亿的技术红股。他挪动八百亿国家储备,那是因为这个国家欠他的何止八百亿,这个国家欠他的有几千亿。大量的国债,有条的没条的。他自己都说出清楚了。难民署的救济物质?这个国家什么时候给过救济物资?他持有的那些所谓的企业股份,全部是要破产的工厂公司,他每个月必须为那些人的薪水买单。难民署的收益?难民署有收益吗?还有那些莫名其妙的一百多条罪责?
  许久,席书缘走进卧室,打开电脑,该死的,这里的线被掐了。席书缘隔着空气摸着戒指。潘西悄悄看着他。没敢进来,他现在每天必须汇报席书缘吃了什么,说了什么。虽然他很不愿意。席书缘看着书架。自己和那个组织还有三个月的约定,这个约定制约他不能说出和该组织的交易。每个月三百套的机心,他还没收到款项,这笔他现在唯一能控制的钱,是要购买难民署的救济物质的。即使他现在失去自由,那些物资也会按照约定送到难民署。等这个约定过了实效他自然会解释清楚这一切的。席书缘胸有成竹的打瞌睡。
  席书缘很聪明,他很天才,他拥有自然之力。这不能代表他能控制事务的变化。接下来的七天噩耗犹如降温期的汉霜,他简直始料不及。
  25XX年降温日。席书缘被解除所有职务。第一天。陛下没有来看他。本悄悄来告诉他,他正积极的为他逃脱罪责找律师团,他相信他无罪。这令一直处在无消息状态的席书缘得到一丝安慰。
  解除职务第二天,奥兰多的家族发布新闻发布会。他们和席书缘没有任何关系。第六骑士竟然拿出了一些前第一骑士奢华生活的证据,包括他拥有八架全世界最顶尖的战舰。席书缘心如刀绞。
  第三日。皇室发布新闻会招待会,正式宣布席书缘不再拥有一切头衔,降位四等民。 这一天席书缘看着扎卡一脸深恶痛绝的宣布这个消息。
  第四日。皇室警卫署署长蓝。埃斯波西托正式宣布,他成为第二骑士班底。并且对公众公开财务收入,财产清单。这天晚上席书缘喝了一小杯香槟,还给自己做了几个菜。
  第五日。原贝因托皇家骑士军统领巴克 .莫尔发表生命。正式把自己麾下六大前哨归纳入完美自由军,脱离大联盟管辖。巴克 .莫尔的代表米格先生发布宣言:“席书缘先生是位正直的绅士,他绝对不会做那些事情,一日不释放席书缘。贝因托军就绝对不会回归大联盟。”当日外交部新的发言人发布记者招待会他指责贝因托军是席书缘的狗腿子,大联盟绝对不妥协。当晚席书缘为狗腿子干了第二杯。
  第六日。外交部前发言人本。高尔斯沃西宣布脱离家族,宣布正式辞职,宣布他成为席书缘的全权委托律师。
  第七日。检查署正式逮捕席书缘,没收其机储器。接触其武装。
  这天,难得的回温日。席书缘穿着一身非常朴素的休闲衣,休闲裤。犹如他到大联盟的第一天一般。这个时候人们似乎发现,这个所谓的卖国贼,国之蛆虫才刚满十九岁。

  逝爱

  检查署的贵宾厅。席书缘松了下手腕。他被电光拷拷了一晚上了。他被带到这里见一个人。贵宾室只有一张餐桌,还有两把椅子。餐桌上摆放着许多美食。席书缘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一切。
  “我以为你会瘦了。”伟大的冯。赞格威尔。哥塞特。布雷恩陛下慢慢走进来。他看着席书缘说到。席书缘淡淡的冲他笑了下,很规范的给他行了四等民礼。布雷恩有些尴尬:“你不必这样,这些天我一直为你奔走。可是对你不利的证据很多。”席书缘笑了下:“虽然有些事情您的确不知道,但是有些事情您是能说清楚的,为什么?您不开口呢?我本来以为你是会说什么的?”布雷恩呆了会,突然气急败坏:“那些股票,那些救济物资,那些挪用的资金,为什么我从来不知道?你到底隐瞒了我多少事情?”席书缘:“很多事情,因为那些是我的工作,没必要一一呈报。”布雷恩看着他。深深呼吸了下:“你果然如他们说的一样。”席书缘笑了下:“他们说的怎样?国家蛀虫?还是男妓?我就一个要求,相信我的话,给我三个月。三个月后我给你解释。”布雷恩突然一把把餐布扯下,餐布上的东西叮当落了一地:“你还想逃脱罪责吗?如今我也挽救不了你。”席书缘盯着他的眼睛:“你来的目的?”布雷恩从怀里拿出怀表递给他。他吸气压低声音说:“三年来,我一直带着你的照片,我对你的感情你是清楚的。所以。老实的认罪。皇后再次怀孕了,我会想办法在第二个孩子出生时特赦你。你安心的在这里等待。出来后,我在我的私署地有个城堡。你就住到那里吧。以后老实的呆在我身边就好……”
  席书缘突然想起那位贝拉米女大公,她说:“我在郊区有个不错的别墅,那里有非常美味的名酒,也许我们可以去度个不错的周末。”
  啊,这个世界,许多事情如此相识呢,多么的滑稽。席书缘有些捧腹大笑的感觉。伟大的皇帝,充满理想的皇帝。他的智力和荡妇同等。
  “我拒绝。”席书缘突然插话。他站起来走到门口“冯。赞格威尔。哥塞特。布雷恩陛下,我正式的宣布,我和你的协议从今天开始无效。我邀请正式的审判。”他打开大门对看管伸出双手:“送我回我的房间吧。”
  布雷恩站在原地,身体不停的发抖,开始他是气急败坏。然后时间过了十几分钟后,他非常黯然的离开。
  本来看席书缘,席书缘微笑的看着他,从陛下来私自见他开始,他就一言不发。不管本怎么哀求。本有些伤心的离开。
  爱丽丝带着小甜饼来看望席书缘。这是她亲手做的。如今她可以随便吃甜食了。席书缘乐呵呵的吃着。爱丽丝悲伤的看着他:“哥哥,昨天我辞职了。本来我想出国。可是因为我是开拓宝宝还有研究价值,所以我不能离开。什么忙也帮不上对不起。”爱丽丝突然哭泣起来。席书缘抬头咽下小甜饼:“我的房间实在太冷了。爱丽丝能送一件恒温衣来吗?还有丝带,我开庭要用。”爱丽丝很激动的点头:“好的哥哥,我会送来最昂贵的恒温衣,最漂亮的丝带。”席书缘看着爱丽丝他很欣慰。毕竟他留下了什么。
  “爱丽丝,现在你听到的话别人听不到,我只问你一句,我可以相信你吗?”爱丽丝的大脑里突然传出声音,爱丽丝惊讶的看着席书缘,席书缘眨巴下眼睛笑笑。爱丽丝点头。
  “爱丽丝,三个月后,请你到国立银行的第325分行,在那里有我的一个橱物柜。密码是猴子。请不要令我失望,务必,千万要等待三个月。三个月我希望你把那些东西公布于众。这样我就能获得自由。”席书缘的声音清晰的荡漾在爱丽丝的大脑里。爱丽丝听到席书缘自由有望,神情又是欢喜又是疑惑。
  “你一定很疑惑,为什么不是委托本来做这个事情吧?”席书缘。爱丽丝点头。席书缘:“我不能连累他了,他现在情绪很激动。他无法等待三个月,爱丽丝你是开拓宝宝,你更清楚,一份研究报告的产生,任何差错也不能有,这关系到难民署六亿难民的物资,那些物资关系到这个降温季。一切等寒冬过去后就真相大白了。你是最能冷静分析事务的,所以我委托你来办理这个事情,算是我教你小甜饼的学费吧。”爱丽丝看着哥哥。她站起来:“哥哥,相信我,虽然这些天人类社会充满着背叛,无情的斥责。曾经我是那么想做一个完整的人类。但是现在我觉得,做个情感缺乏的开拓宝宝也很不错,最起码我不会伤心,不会流泪。现在我拥有了这些情感,可是哥哥我恨你,这些感觉它使我痛苦不堪。美人。我接受你的新任,记得当你可以看到自由的阳光。跟我约会吧。”
  席书缘微笑的看着她他笑着说:“这是我的荣幸,公主殿下。”
  爱丽丝很快的送来了恒温衣,同时接到的还有三件。分别是本,立夏,还有那个不起眼的潘西送来的。席书缘抚摸着那些物品,他好像隐约的了解了父亲所说的真正的感情是什么。
  本又来了。此刻席书缘带上了束言器。身上带了三丛拷。明天就要开庭了,很悲哀的是帝国任何律师都不愿意为他辩护,只有本这个外行人。本很憔悴。他看着席书缘怜惜。痛心的看着他。席书缘只是微笑,这一刻本失声痛哭。
  对前第一骑士席书缘的公开审判,在中心区的国家第一大法庭。陪审团是随机挑选的三十位个阶层的民众,这次的法官,检察官全部是御用级别。一百多家媒体对这个审判进行了直播。席书缘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头发用黄丝带捆扎的利落,他还是那么的美。那么的清淡。他坐在被告席上冲他的亲友席位微笑。虽然那上面只有可怜的四个人,立夏,上官琴。潘西和爱丽丝。本穿了身和席书缘一样的衣服。他也扎了黄丝带。被告席上的四个人从席书缘走进法庭他们都伸出胳膊,他们的胳膊上扎了美丽的黄丝带。
  皇帝陛下和皇后以及皇太后在宫内看了现场直播。对于检察官的五大项指控,四十五条一般指控。席书缘始终保持沉默。他始终微笑着看着本,本收集了许多证据,不愧是前外交部第一发言人。那些没有证据的七零八落的罪责被慢慢不在提出。
  审判第二日。作为证人,奥兰多出庭了。他始终不敢看微笑的席书缘,然后是义愤填膺的扎卡。接着是席书缘最不想看到的人蓝。埃斯波西托。他们为陪审团做出了席书缘奢华生活的最直接的证明,蓝。埃斯波西托甚至出示了席书缘送给他的一条价值连城的钻石古董项链。席书缘始终没再看他一眼。他看着亲友台。看着他剩下的最真实的东西。蓝。埃斯波西托很憔悴,看样子最近他的日子实在不好过,对于他的大义灭亲,除了扎卡,皇室人员反应平淡。皇帝陛下甚至用厌恶的眼神看他,那个远在贝因托的海盗甚至扬言要买他的命。可是他自己也万分委屈。母亲的以死相逼。至圣师家族的保证,作为和席书缘最亲近的情人。他是真的喜欢他的。可是,就犹如他说的那句话。“他这个人这辈子,快三十岁才起步,假装不在意的给自己整了个放荡不羁的名声,受够了被人白眼的日子。他要争取更多,人生啊,他终于上台阶了,这里的风景很美丽他舍不得……再美丽的男人脱了衣服也是同样的。”他看着席书缘,他希望他原谅他这个很俗气人?他没错,怎么会错呢,他靠自己的本事?得到今天的一切。再说了席书缘自己都说了。期望金钱权利的幸福愿望并不是不可以的。
  审判日第三天。席书缘这一辈子后悔至深的一天,席书缘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的一天,席书缘第一次感觉到心在真实的揪心彻骨般疼痛的一天。
  审判日第三天。由于被告席书缘一直保持沉默,审判合议庭针对证据对他做出了宣判。“渎职罪,挪用公款罪。贪污罪,叛国罪……数罪并罚,判决终身监禁,判决徒刑560年,本次审判为终审判决,被告不得申述。”席书缘被缓缓带出被告栏,这一刻他看着本,他想告诉他,他在辩护席上的英姿征服了他,他多年温柔的呵护打动了他。他想告诉他……
  几位愤怒的民众冲破法警的阻拦,拿出武器对席书缘射击。席书缘的双脚,双手全部带着三丛拷。这种拷子是连体的,席书缘每步只能迈出半尺的距离。只有不到零点几秒。本挡在了他的身前。然后本又满身是血的倒在他的脚下。席书缘张张嘴巴,他有些不敢相信的蹲下,他的手被背在后背,他想拥抱那个人,那个全世界对他最温柔的人。法庭乱成一团,凶徒被压在地板上,他们喊着:“打死这个国家蛀虫……”可他们用的枪械却是部队标准机械。
  席书缘挣脱开法警的阻拦,这一刻任何人都别想拉走他。他想把那个清瘦的身体抱在怀里。可是他只能徒然的跪在他身边。“叫医生啊,叫医生啊,不然放开我,我来救他……”席书缘哀求着。此刻的形容词是心如刀绞。他流出人生的第一滴眼泪。
  本笑着吃力的伸出手抱住他的脖子:“你……肯定想拥抱我对吗?”席书缘猛力的点头。本笑了下:“你不方便……我,来抱你好吗??”席书缘猛力点头。本的瞳孔在放大。席书缘知道他不行了。他自己也是个可笑的天才医生呢。大口径手枪加内爆弹这个人五脏聚焚。本捏着他的面颊:“你知道我爱你吗?你是如此的~优秀,我~总是赶不上……你的脚步……!”
  席书缘弯腰吃力的吻住他。这刻没人上来分开那两个人。“我爱……你。我爱你本。高尔斯沃西。”
  席书缘,十九岁,自然之子。会三十多门语言。曾经是国家特级机甲师,陛下最宠爱的理想伙伴。这些重要吗?
  席书缘,十九岁。这一年,学会了,懂得了什么是爱……这一年,永失我爱。

  爱丽丝的火

  本。高尔斯沃西是那样一个人。他很小气,他所有的衣服都是公费制作的。他吝啬到不买任何贵族奢侈品。他连最爱的人的生日也只送只木刻猴子。本。高尔斯沃西到死还欠着银行三十五年的贷款,因为他是个机械狂,所以他总是在买他喜欢却不擅长的东西。本。高尔斯沃西一个不会表达感情的人,本。高尔斯沃西一个总是在你最寒冷的时候冲一杯热可可放在你手心的人。本。高尔斯沃西一个温柔的人……
  席书缘默默的呆做着。从宣判事故后,他就一言不发。甚至不睁开双目。他懂得了爱。以前他经常在文献古籍,诗歌歌剧中看到那个词汇“心痛”心真的会痛呢,痛到他无法直立只好佝偻着身躯,他缩在墙角一言不发,直到送他去白壁德流放星的狱警来接他,他依旧一言不发,双目痴呆。在上船的时候他看到了刚从本葬礼赶来的爱丽丝,爱丽丝对他做出个“相信我”的口型。席书缘没有反应,一切都不重要了。
  白壁德距离大联盟十五天路程,那里是大联盟关押重犯的地方,那里是大联盟最黑暗的炼狱。在飞船的底仓,席书缘被解开三丛拷后关押进了一个闷罐子的拘禁室,那里只有一个只能进一个人的入口,周围就是铁臂铜墙。当盖子关闭起来那一刻。席书缘下意识的看下周围,周围没有一个人,于是他靠着墙壁泪如雨下,如果自己不是那么倔强,如果自己不是那么高傲。那么本怎么会孤军奋战,本怎么会……席书缘拿自己额头撞击着墙壁。
  席书缘呼唤戒指,拿出联络器信息器:“父亲。”席神甫惊喜的看着他:“孩子,我前两天做了恶梦。”席书缘笑嘻嘻的说:“您想我了吧。”席神甫点头:“想了,你回来吧。”席书缘抱歉带一些撒娇的说:“父亲,我恐怕知道什么是爱了。”席神甫看了下他:“回家吧,孩子。”席书缘摇头:“我发现个新的初始,恐怕会休眠很久,所以有段时间无法联络了。”席神甫在镜头里伸了下手后笑着说:“我知道了。你长大了。如果漫长的冬眠可以帮助你度过寒冬,那你就找个安全的洞穴吧。我等你回家。”席书缘关闭了联络器。他靠在墙壁蹲下,双手围着脑袋。
  流放舰艇,几个船员悄悄上了救生仓,一位狱警遗憾的说:“这么年轻,就这么死去了。”另外一个无所谓的说:“钱都拿了叹息什么,他辉煌的时候知道你是谁?”十分钟后,流放舰艇发生爆炸。
  大联盟所有的媒体抓住了最后赚钱的机会,十九岁的前第一骑士搭乘的流放舰艇发生爆炸。船上成员无一生还。这一天,皇帝陛下没吃晚饭。皇太后说他早晚会吃的。同月圣。扎卡提升为第一骑士。可是他并不怎么高兴,因为陛下很少接见他。
  寒冷的低温季节终于过去,万物复苏之季。大联盟悄悄的发生着变化,这变化是任何人都始料不及的。人们称呼这年的春天为大联盟的黑色春天。不管过了多少年,人们对这一年的春季都记忆犹新。
  爱丽丝坐在她的小寓所眼神冷淡的看着信息器。这几天,那些媒体以大副的报道。和长时间的纪录方式爆了许多新闻。
  新闻一。大约有三十三家国立工厂,公司,濒临倒闭。这些公司突然发现他们的股票不值一文,以前一直为他们付人员薪水的一个账户突然一分钱也没有在汇入了。光大联盟中心区的失业人员在短短一个月达到一亿三千万。
  新闻二。贝因托难民署,已经半个月,没有任何救援物资运送到。医院没有了药物,这一年该拍发的种子没有运到。难民工厂停工待料,生产出的东西没人来提货。几亿难民嗷嗷待哺。
  新闻三。星系联邦金融储备中心突然要求大联盟帝国偿还贷款,以前一直为大联盟做担保的账户突然注销的担保账号。该账号三年内一直在为大联盟支付利息。
  新闻五。大联盟几个小型星球能源告急。原本每个季度,原第一骑士都会派人送去的能源石。现任骑士到位后表示骑士署并无相关支出。从来没有过这类纪录。
  新闻一个又一个的发布着,一月才过十五天,全国上下阴暗异常。
  爱丽丝讥讽的笑着,她拿出一个小箱子慢慢抚摸着。叨咕着:“哥哥,我去为你再放一把火吧。”
  爱丽丝带着立夏租用了本国最大的皇室酒店的大厅,她们邀请了五十一家重要的媒体新闻机构开了一场举世震惊的新闻发布会。
  爱丽丝和立夏穿着黑色的葬衣坐在主席台正中。她们的头顶挂着巨大的调幅。(第一骑士席书缘遗嘱发布会)
  立夏调试了几下麦克风。她示意台下的记者安静。爱丽丝摆了下椅子,她捧出席书缘和本的巨幅照片放在正中。
  “今天,邀请各位媒体的到来是宣布我的哥哥。席书缘先生生前委托我要宣布的事情。因为哥哥没预料到他会一去不复反,所以原本是关于针对国家检查机构对我哥哥起诉的证据,就变成了今天的遗嘱发布会。”
  记者A:“是关于席书缘的贪污财产的去向交代还是认罪书。”记者B:“关于能源问题,据说他在职期间一直秘密提供能源给小行星。”记者们七嘴八舌。
  爱丽丝站起来对记者们说:“我的哥哥是无罪的,相反这个国家,从那位尊贵的皇帝,到你们都欠我哥哥的。”
  爱丽丝打开桌子上的盒子。她把东西一份份的摆放在桌面上。由左到又右的开始了她震惊世界的遗嘱发布会。
  “这第一份是我哥哥财产证明书。我的哥哥共计拥有现金,不动产,股票。还有存放在联邦银行内的资产,合计两兆三千亿。”记者们轰隆全部坐了起来,对那份财产证明开始拍照。
  “这份是席书缘的财产来源说明书。这里有大约三十个高科技术发明者的公证书。这些证书证明,现在我们使用的BFO=1123型能源器。飞龙-1到八型机凯。水能源再生处理器等三十多个设备的发明人,正是席书缘先生。打个比方,任何国家使用BF能源器,就必须付给席书缘先生三分之一的专利费用,单BFI一项每个月席书缘先生就会收到大约一百八十亿信用点。”
  爱丽丝看着瞠目结舌的记者们继续拿出下一份东西。
  “席书缘先生,一直私人支付贝因托难民署两年来的物资供给,大联盟,皇室从来没出过一个信用点。席书缘先生一直支付着这个国家两年的降温季的热能经费。席书缘先生一直支付着三十三家国立工厂,公司的人员薪水。他买下一文不值的股票,默默执行的他的骑士誓言。”
  爱丽丝拿起一份证明书接着说:“席书缘先生一直和大联盟科学院有个合同,就是截至这个月一号,他都为科学院个月提供三百套机心。这些机心是关系到人类存亡的生态恢复系统的特殊机心,它的武器作用甚至超越目前所有星系最骄傲的XX弹。作为联合研究小组成员他不得说出这个研究课题,作为代价,研究院愿意为大联盟提供每个月五十公斤能源石。”
  爱丽丝举着最后的文件带那些记者说:“这个是席书缘先生最后的信件。我在这里为你们宣读,希望凭着良心把他刊登出来。”
  亲爱的本你好:
  今日看到你和家族脱离关系的消息,感到十分内疚。我连累了你。可是现在的状况我又不得不严守我的承诺。所以只好暂时委屈你了。经过这几日漫长的磨难,我对前路已经不报希望,所以在出事情之前我把相关证据隐藏了起来。
  从小因为天姿聪慧,我总是有天生的优越感。父亲总是说我不懂得什么是爱,因为只要我想得到我就能凭着我超越人类智力的智慧轻易的达到目标,十六岁,父亲对我说你应该学习怎么去做一个完全的人,这句话我始终不明白,说实话到现在我也不明白。人性真的是个不真实的东西,在利益面前它实在脆弱不堪。
  我是个相信缘分的人,我的父亲因为书领养了我,所以,我叫书缘,因为学习做人,我和大联盟有了缘分。记得第一天来到大联盟我对这个国家国旗发誓:“我宣誓,从今日起成为光荣的大联盟公民,我会遵守大联盟法律,履行大联盟公民的责任;进行选举登记,参加联邦、州、地方的选举、公民决议的投票;如被抽中,有义务参加陪审团的法庭审判;如有需要,保卫大联盟……”虽然这些誓言是许多人的过场,但是对于我来说这是承诺,然后得到你和蓝。埃斯波西托先生的帮助成了帝国的精英生,我很喜欢这个国家,它为我支付学费令我有了读书的机会,这对我这个常年与世隔绝的人来说实在是个奇妙的经历。那个时候我想,大联盟对我来说是第二故乡吧。
  不久另外一个人走进我的生活,他对我说 “我知道,我这样强迫你成为我的骑士你一定不愿意,可是我想请你和我一起努力的使这个国家所有的人幸福。我希望我的国度里不再有几等民。民众在没有等级的国度幸福生活是我的梦想。所以给你个机会,也给我个机会……”当时我觉得这实在是个不错的主意,那之后我就利用我所学习到的知识去坚守着我的承诺。
  就在一星期前,我还认为我是个幸福的人,因为有你,有奥兰多,有蓝。埃斯波西托先生,有爱丽丝宝贝,有立夏,有琴。还有陛下和贝因托那个混蛋莫尔。我真的很幸福,这些幸福不是那些金钱带给我的。我的幸福是看到冬日里拥有足够暖风的民众的笑脸,我的幸福是贝因托难民营里的读书声,我的幸福是我用很少量的金钱买到了那么多那么多笑容。
  亲爱的本。高尔斯沃西先生,我实在是个笨蛋,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能叫我预见今天的结果,我却一直不敢不愿相信它会发生。虽然那些剧作家总是在写人性丑恶,可是我宁愿相信眼前的你们的笑脸,如今真的发生了,虽然这是软禁的第六日。本。高尔斯沃西先生,今天在媒体看到你为我慷慨陈词,很帅。很感动,向您提个小小的要求,请允许我这个即将一无所有的人爱你好吗?看到这里您一定又想用您那温暖的双手捏我的脸颊了。
  三年了,为了大联盟我一直规划着这个圆圈,只要再支撑三年,大联盟会是最完美的国都,因为那个时候会步入正规一切就绪。陛下一直怕我离开,其实有了你们,我就没再有过离开的念头。我想看着大联盟成长,我想在这里生根发芽。可惜一步走错满盘尽毁。在明年的第一个春天没有我的操作。以前所做的努力恐怕都白做了,我错误的估计了那些人,我以为国家在一切之前,现在我发现在他们的利益面前国家往往是派在最后的。一会我将趁着我的机储器还在身边的最后的机会把这些证据存放起来。
  本。高尔斯沃西先生,如果你看到这些东西,就帮我把它们公布于众。对这个国家,对那些难民,对陛下我无任何亏欠。然后在春天来的时候,请带着我最爱的白玫瑰来接我。我们一起回我的故乡好吗?一起生活,一起度过我们的人生,一起学习如何去爱。
  才发现很爱你的笨蛋:席书缘于25XX年夜。

  流年

  爱丽丝和立夏上官琴还有潘西正式把相关文件送达法庭。整个大联盟犹如被巨大的陨石雨击打了一般。
  冯。赞格威尔。哥塞特。布雷恩陛下从开始看记者发布会默默的坐在椅子上发呆。等记者发布会结束后。皇太后第一赶到他的办公室。原来皇室可以给席书缘做一些证的,因为当时的内阁,国会,还有那些民众以及唯恐不乱的贵族闹腾的厉害。为了平息稳定大联盟。当时皇太后还是起了很大的作用的。皇太后敲敲儿子的门她有些害怕。因为布雷恩的眼神很空洞。她过来握他的手:“你要坚强儿子。我很抱歉,我们已经失去了第一骑士。面对大联盟的责任,我们必须打起精神来。以后我再不会对你的政务说任何话了。错误已经造成,可是你……”布雷恩看着皇太后:“和您没关系,是我的错,是我私心我的卑劣造成的后果。他请求我的信任,他叫我等他三个月。我错看了他。我迷惑在他的漂亮脸蛋中无法自拔。母亲,我是多么的无耻。他为我,为这个可笑的国家做了那么多。亏了这几年我以为我是多么的优秀……”布雷恩喃喃的胡说八道着。门口有人敲门。皇太后转头。潘西露着微笑站在那里。“潘西?你来看我们母子的笑话吗?”皇太后失去她的仪态扭曲着嘴角问了句。潘西摇头:“这里是我的辞职信。还有爱丽丝要求脱离国籍的申请书。看在那个人的份上,希望能得到你的特批。”皇太后:“如果我们不答应呢?”潘西:“我没我们家阁下那么伟大,整理那些单据的时候阁下有张不是复印件的借据,不是很多正好八百亿。我和爱丽丝她们不介意给这个一穷二白的国家火上浇油。”
  “潘西。申请书给我。我签。”布雷恩站起来接过申请书在上面签字。潘西吹着口哨弹了下那两张文件。他转身骄傲的离开了,虽然他们世代都是这个宫殿的仆人。但此刻他犹如一个国王一般。布雷恩摇晃着走进席书缘的办公室。这里他自从那个人出事后,他一直保持原样,每天都在这里呆到深夜。
  “当骑士不在守护我们,我们该何去何从?”
  “贝因托难民营前景堪忧。国家依旧没有做出相关政策。”
  “市民自发的来到书缘骑士故居悼念。骑士旧友将会把骑士遗物和本。高尔斯沃西先生遗体合葬。”
  “至圣师家族被控谋杀。圣。扎卡自杀于寓所。至圣师相关人等已经被最高检察署逮捕。短短三月命运开了个大玩笑。帝国绷灭两位骑士。”
  “第六骑士奥兰多申请辞职。国民在前警卫署长寓所前焚烧小丑像,并且用粪便和垃圾袭击该寓所。”
  “皇室和议会将在四月二十日为第一骑士席书缘阁下举行谢罪会。”
  “骑士遗产成为国家心病。骑士执友爱丽丝等人并没要求偿还。财政部长要求国民鼓起勇气共度难关。”
  “皇室要求伍莱。怀阿特进位第一骑士。伍莱。怀阿特阁下拒绝,他说:“那个位置百年内无人敢做。””
  爱丽丝关起咨询器。她拖着她的小皮箱向外走。门外潘西,立夏。上官琴微笑的看着他,潘西:“我们去那里?”爱丽丝看下天空:“去贝因托,做海盗。”立夏哈哈大笑:“恩,那我要去买条假腿。
  25XX年九月。澎恰德.亚历克从难民营成立骑士军团。他带着只有几百人的队伍回到祖国。他说他要记住那个人的理想,建立一个没有等级的国度。
  时光飞逝。大联盟的黑色春天已经是四年前的事情了。人们依旧奔忙着。为了更好的上一个台阶奔忙着。
  时间在贝因托留下淡淡的痕迹,这四年巴克 .莫尔建立了星系最强悍的雇佣军。他占领了贝因托附近原本属于完美和大联盟的几个小型星系做着星系最大的军火买卖。他将盘踞在这里的难民全部驱赶到贝因托以北的山凹里。随便那些人的生死。四年后,那里竟然形成了它独立的文化和生活形态。
  25XX年11月,贝因托的人工阳光还是那样懒惰的照耀着。只有光线,没有温度。一辆悬浮车慢慢开在贝因托难民署和骑士雇佣军的交叉点上,已经成了元帅第一秘书的潘西坐在车里慢慢看着公路两边的情景,一边是臭不可闻的难民署。一边却是科技大厦林立,到处开放着玫瑰花的雇佣军大本营。几个乞丐靠在城市的排放器上借着机器的散热取暖。许多妓女,还有有些姿色的少年站在马路另外一边眼巴巴的看着雇佣军大本营,希望能做一笔生意,换取一些食物和生活用品。潘西心里叹息着,这些无耻的蛆虫,曾经有奶就是娘,阁下去世后,大联盟不管他们,完美不管他们,莫尔虽然厌恶他们却一直很绅士的保持了旁观者的态度。不闻不问的由着他们在那边自生自灭。难民营后来在亚力克的接管下建立了一些武装机构。才把这里安定下来,现在这边的皇帝是澎恰德 鲍德温。这个年轻人在这里建立规则,收取税务。他利用能源区建立了他的黑暗帝国。如今的难民署是走私犯,逃犯,凶徒呆的地方。无数人在这里做黑暗勾当,倒卖人口,倒卖精神毒品,倒卖古董。总之除了他们不敢接触军火买卖,其他的生意都能在这个地方找到。
  潘西来到雇佣军总部。部下帮他拉开车门,他扭动了下他的军服慢慢向里走。米格副司令正好出门:“潘西,我要去卡蒙嘉,送这次出品的机凯。 叫马丁看好莫尔那头猪,不然他又有什么胡思乱想的点子了。 ”潘西微笑了下:“他太闲了,给他找些事情就好。”米格笑着点点头:“叫爱丽丝把他送去研究所。最好解剖开他的猪脑看下里面是什么构成的。”
  莫尔翘着二郎腿坐在楼顶,两只肥大的胖黑豹在他身边徘徊着。莫尔面前是几个身穿着古代盔甲模样的彪形大汉。他们正仿造古代罗马斗士一般的样子在用原始的肉搏术。莫尔拿起一把刀从桌子上的肉排里切割了一块肋条肉丢进豹子嘴巴里。这些大汉是从难民营过来的。他们表演这种血肉横飞的游戏取乐莫尔。四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莫尔变的嗜血,残忍,好战。虽然他原本就是这个样子,但是伴随着那个人去了之后他更加变本加厉。凶名远播。他收了三十多位小男孩。但是他不会碰他们,最多他会亲手做蛋卷给他们吃。对于难民署,因为那是那个人的心血,莫尔始终默许了那个存在,这也是他的极限了吧。
  潘西打开顶楼的门,微微叹息了下。他拿着几份东西走到莫尔身边用那些文件瞧他的脑袋:“你准备偷懒到什么时候。看看你的样子整个一个凶徒。那里有统帅的样子!”莫尔摸着脑袋一脸委屈:“那些事情交给米格就好啦。为什么非要我做?”潘西:“副司令去卡蒙嘉了。”莫尔接过文件叨咕:“逃跑了吗?”潘西:“你在这样我也逃跑了。总之你这种白痴行径还是回你的住所在做。别带到严肃的总部来。”莫尔:“是,是,是。”潘西拿过文件看了一遍转身要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回头:“先生,听说你从完美买了个歌舞团。我是不反对你乱花钱了。可是你最好别被爱丽丝知道。小心她掐死你。米格不在没人能管住那个魔女,你最好把你的那些巨乳妹藏好。”莫尔摆手:“那个是亚力克白送我的,跟我没关系。”潘西:“他就是不送你歌舞团,你也不会把难民赶出贝因托的对吗?”莫尔笑了下:“谁知道呢,那个忘恩负义之徒管他们做什么。”潘西:“你这个人从来口是心非。我去忙了。”
  莫尔靠在顶楼看着总部附近的花圃。四年了,时间过的真快。
  爱丽丝穿着防辐射大衣小心的拿着针头注射器往铅罐里注射着什么。“爱丽丝,马丁先生找。”爱丽丝小心的密封好那些东西脱去袖套和外衣摘下防辐射眼镜出去,她如今是贝因托这个研究所的所长。她根据席书缘的手稿制作了许多东西。贝因托现在靠的依旧是那个人的福祉。马丁捧着一束鲜花站在研究所外面,他看到爱丽丝出来立刻走过来:“我都四天没见到你了。”爱丽丝无奈的看着他:“你很空闲是吗?”马丁……:“其实我只有一点和你吃饭的时间,试验还是找别人吧。”爱丽丝笑着从口袋里拿出个皮卡子把头发扎好:“恩,去立夏姐姐那里吧。她们商业部最近也很闲。”马丁哭泣:“为什么每次我们约会你都要叫她们,她们约会为什么每次也扯上我们。”爱丽丝狞笑的揪住他的耳朵:“你就别抱怨了。”
  爱丽丝,立夏,上官琴。贝因托三大女巨头,也有人叫她们女魔头。她们是米格都不愿意招惹的人。说起米格听说他在和琴搞暧昧,谁知道呢。伤痕已经被慢慢淡化,大家都有了它的轨道。直到,直到那个意外的来客出现在贝因托。
  12月,人工降雪日。骡子坐在贝因托城防区的大门门房里看诙谐剧。他的微型雷达突然嘟嘟的叫了起来。骡子召集了手下。他最新欢抓那些从难民营过来偷东西的小贼了。骡子打开闸门骂骂咧咧的走到门口。一个身穿着全黑色的恒温连帽大氅的人站在那里。他的脚下放了个巨大的帆布包。骡子觉得心莫名其妙的跳了下。这个人有好强烈的存在感。骡子走过去:“你是谁?竟然敢这么冠冕堂皇的堵我们的大门!”那人伸出手接着雪花叹息:“贝因托竟然可以有这么美丽的雪花。”他的那双手修长洁白,犹如雕饰一般。被忽略的骡子又接近了他一步:“说明你的来意,不然我就驱逐你了。”那人回头,骡子吓了一跳。他的脸上带了一副辐射伤面具。这人拿出一个小箱子递给骡子:“把这个交给巴克 .莫尔。”骡子小心的接过盒子迟疑了下问:“不是危险品吧?”那人摇头。骡子看下手下,手下连忙把这人围在中间。
  骡子开着悬浮车带着盒子亲自向总部施去,他也不清楚为什么要亲自送这份东西。隐约着他感觉到那个人不一般。那个人直接喊着巴克 .莫尔的名字,声音清淡随意,完全没有敬畏的感觉。统帅不在总部,骡子又开着车赶到大剧院。
  莫尔靠在舞蹈团台柱子的巨乳上吃着葡萄欣赏着歌舞。米格不在,他正好放假。美女小心的把水果拿着叉在叉子上放进莫尔的嘴巴里,莫尔的手没空,他一只手抓着乳房,一只手抚摸着他心爱的豹子。骡子看下舞台上雪白的大腿们,他咽下吐沫小心的站在莫尔身后。许久莫尔无意回头看到他。莫尔:“骡子?你怎么到这来了?”骡子连忙把盒子拿出来说明情况,莫尔:“交给潘西就好了,这几天我不上班,再说生意一直是立夏在接。”骡子犹豫了下:“头。那个人直呼你的名字,我觉得他和您很熟悉,所以……”莫尔不舍的把手从那只乳房上拿开问:“检验过了吗?”骡子:“恩,检验过了,不是危险品。好像是首饰。”莫尔接过盒子慢慢打开。骡子悄悄的看了眼。那是串圆润完美的珍珠项链。一看就价值不菲。真是贵重的礼物呢。

  那个人他活着

  骡子惊讶的看到贝因托的总司令。骑士军的统帅他的伟大的头先是浑身颤抖,接着他踩了那只胖豹的爪子。豹子大叫一声反口要咬,结果被他一脚飞开。莫尔领着骡子的衣服领子大叫:“他在那!!”声音把舞台上的音乐和剧院的喧杂都吓的中止了。骡子颤抖:“在。在城防区的大门口。”然后他自己就犹如被拖着的死鱼一般被司令大人拖着奔跑。骡子的头重重的碰到了剧院的柱子上他晕了过去,等他清醒过来却发现自己犹如爆米花机里面的玉米被甩在车后坐上丢来甩去,他不受控制的大声叫着。莫尔把悬浮车的速度开到最大,悬浮车里的联络器里,小队长的声音:“骡子,你个没卵蛋的蛆虫,怎么开车的?”莫尔对着呼叫器骂:“你他妈的给我闭嘴!!”小队长那边呆了会:“司令,司令官……?”骡子觉得非常解气。可是没开心半秒他又撕心裂肺的大声叫了起来。
  莫尔把车停到门房口,骡子连忙下车呕吐,莫尔的没走出车子,他把头埋在方向盘上重重的嗑着,要是不是那个人该怎么办?四年了。没人能从太空的爆炸里存活这个结果是理所当然的。可是这珍珠项链的确又是自己送给他的,害怕失望,害怕打击。害怕……他无所适从的坐在驾驶座里。骡子呕吐完犹豫的看着莫尔,他不敢过去。大约等待了二十多分钟,莫尔走下车子慢慢向大门口用乌龟的速度挪。骡子小心的跟着。然后好像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长,莫尔终于看到那个人,他坐在行李包上,身上盖了厚厚的雪花。寒风吹着,那些士兵缩着头哆嗦着,看到莫尔他们立刻立正。莫尔咽吐沫犹豫颤抖着问:“那东西那里来的?”那人站起来看着莫尔:“傻瓜,你送我的东西你都忘记了吗?很久不见了……”莫尔重重的坐到了地上摸着心脏大口的喘气。他用拳头重重的打着冰冷僵硬的地板直到捶击到鲜血淋淋,那人走过来蹲下接住莫尔的手,摩尔突然抱住他犹如狼一般撕声的大叫着,然后他狠狠的给了他一肚子拳。骡子吓坏了。那人抱着肚子卷缩在地上颤抖着半天没动,莫尔吓坏了他过去抱起他,那人的帽子掉了下来,一阵寒风吹过那人竟然长了一头银白色的头发。莫尔抚摸着那头银白的头发开始哭泣,他的鼻涕和口水以及眼泪都会集起来他哭的实在很狼狈。
  “我很抱歉,叫你这样担心。能听我的解释吗?在这之前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先叫我好好睡一觉好吗?我很累,肚子好饿。”那人帮莫尔擦了下他狼狈的鼻涕后慢慢抱住莫尔把头靠在他的胸口进入休眠状态。莫尔小心的脱下大衣包裹起这个人,他对骡子带着恐吓的语气说:“你们都没见到过这个人,记得吗?传出去一个字你们都不要活了。”骡子和那些士兵把头低到最低点。莫尔小心的抱着那个人进入悬浮车的后座,半天后他伸出脑袋小声喊骡子:“过来开车,回我的寓所。”
  骡子慢慢的开着车子,他小心的从镜子里悄悄看着莫尔。莫尔的手一直温柔的摸着那些发丝。说实话骡子觉得那个人的头发真的美丽极了,他从来没见过的发色呢。长长的,顺顺的。只是不知道这个人长的如何。头一向喜欢漂亮男孩。可是却没见到他为什么人这样失态过。莫尔一直一直的坐在后座上默默的掉着眼泪。他亲吻着那些头发,他握着那个人的手吻着那个人的手背指头。那人有些不悦的呻吟了下,莫尔吓的停止了骚扰双臂搂的他更紧了。
  骡子站在院子里,他还没得到司令的下个命令。司令好像忘记他了。他看着司令小心的把那个人抱出车直接进了寓所。然后二十分钟后爱丽丝所长哭泣的跑进来。接着是潘西大秘书因为跑的太着急,潘西秘书在门口还摔了个大跟头。然后是立夏部长和上官琴副部长。然后马丁副司令。大家深情激动泪花飞溅,骡子觉得那个人很厉害,效果比催泪瓦斯还可怕。可怜骡子哆嗦的缩在车里他看着暖风。他听到巨大的声响他打开车门米格副司令摔倒在寓所门口,他狼狈的站起来向屋子里走。骡子彻底崩溃了,他悄悄发动车子离开了那里。他还想多活几天呢,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
  莫尔小心的关住卧室门。他的表情非常不好。满脸的怜悯和心疼。米格走过来:“他如何了?”爱丽丝靠着墙角小声哭泣着:“哥哥的头发竟然全白了。这几年他是怎么过的?”莫尔招呼大家到楼下。
  “他的体重没有过去的一半,好像走了很远的路,靴子下面都磨破了。身上很脏。我帮他洗了个澡喂了热汤。有什么事情等他醒了再说。”莫尔对一桌子上说。大家沉默。莫尔靠着椅子突然双手捂着脸哽咽:“神。告诉我这不是一个梦,要是醒了一切是假的我会疯的。”爱丽丝过去抱住他的头:“要我打你一下吗?”莫尔点头,爱丽丝不客气的给了他头一下:“疼吗?”莫尔擦下眼泪:“妈的,很疼。”米格低头突然呵呵的笑起来。立夏还是呆呆的,她一直没说话。上官琴拧的她手臂都青了。许久她猛的坐起来:“琴,去准备黄丝带,要挂满这里。去能源中心把气温调整成春季,我要把这里变成春天。”她茫然的唠叨着向外走。米格:“不要惊动他,他好像很疲惫。我们悄悄的做。”一群人开始忙碌。莫尔悄悄站起来向楼上走,琴要喊他,米格拉住琴:“随便他,这几年他要逼疯自己了。”琴点点头突然抱住米格:“我要和你结婚。”米格捏她的脸:“傻丫头。”
  这个人还是这样美丽。不,应该说是更加美丽了。虽然他如此瘦弱。虽然他满头白发。摩尔脱去衣服钻进被子把他搂进怀抱。那人舒服的翻身钻进他的怀里。莫尔心疼的摸着他背部的一条长长的伤疤。这身躯除了皮就是骨头了。最丰满的腰部也只能另出一些皮子。莫尔吻着他的头发叨咕着:“书缘,书缘……你活着。你活着。”
  席书缘好像做了很漫长的梦。他又梦到那一天。飞船爆炸,结实的监禁室被完整的弹了出去。他的背磕到了坚硬的棱角上,骨头都断裂了。等他清醒过来监禁室正在宇宙里漂浮。他从戒指里找出武器破开监禁室。然后他取出机储器召唤出机凯。他坐在机凯里随意的在宇宙漂浮着,那段时间他不吃不喝的沉睡着。幸亏那副机凯里的核心动力是初始。当初自己做了两副初始动力, 然后他稀里糊涂的流浪过许多地方,到处是战乱的完美,希望,垦荒者。然后初春的时候他悄悄回到大联盟,他甚至参加了自己和本的合葬仪式。他偷了本的遗体带回地球安葬在家园附近,那以后的两年他一直在地球的初始沉睡着,整整两年的洞穴生涯。等他出来后头发竟然全部都白了,父亲从来没问过他发生了什么。父亲和叔叔只是默默的陪伴着他。他则每天陪伴着那个坟墓。在家混吃等死到第三年,席神甫实在看不惯他浪费生命就把他毫无怜惜的赶出家门,随便他去那,就是不许守着那个坟墓埋葬他自己。于是他买了只很小的飞船开始按照最古老的航道飞行流浪着。他遇到到陨石的袭击。发现过古老的战船。他甚至寻找到几个完全和地球生态一样的星球,那里也有初始。不过他没再进去。再后来某日他觉得他很累。很冷,很寂寞。于是他想找个地方休息,所以他来到贝因托。这是他唯一能想起的地方。这几年他一直放弃思考封闭自己。他好像记得这里有个怀抱是属于他的。自私也好,利用也罢,任性也罢了。他累了,他不想为谁负责,也不想去说什么爱。他只想找个肩膀依靠下。飞船很破旧了,他又降落错地方。所以他被星图收好后收拾了个大包慢慢从贝因托边界走了十五天才找到这里。又累,又饿。又脏的他原本以为他会得到最起码的一顿饱餐。可是那个混蛋却打了他饥肠辘辘的胃。不过那个人的怀抱很温暖呢。暂时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吧。

  不正常的曲线

  “醒了?”莫尔看着席书缘的眼睛微笑着问。席书缘坐起来纽下脖子:“恩。”“恩吗?是在这里吃,还是去楼下吃,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莫尔放松着自己的胳膊问。席书缘看下屋子四周他站起来走到自己的大包裹前打开带子扯出要换的衣服:“我先洗澡,然后下去吃饭,麻烦你了。”莫尔觉得怪怪的。他穿好鞋子:“我帮你准备了衣服,还是换那些吧。”席书缘笑了下:“舒服就好,穿什么不一样。”以前虽然席书缘性格淡淡,但是骨子里他对穿和吃区分的很精细的。莫尔看着席书缘关起的门,他走到那包行李面前大声问:“书缘,我帮你整理行李吧?”席书缘在浴室里:“恩,麻烦你了。”
  莫尔头大的看着那堆东西,潘西他们走了进来,听到他们对话大家就迫不及待了。潘西把食物按照席书缘以前的喜好放好,还插了白玫瑰。爱丽丝:“哥哥醒了啊。”莫尔:“恩,在洗澡。”马丁坐到床铺上惊讶的喊:“哗,这些都是什么啊?”莫尔看着那些东西,几块石块。放在瓶子里的水。一个仓鼠的尸体标本。一张很烂的星图。一叠洗的发白的衬衣,洗的发白的牛仔裤。两双包好的鞋子,底子磨出了洞,一床就毯子等等。总之都是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席书缘打开门,身上穿着洗的发白的帆布裤子加衬衣。虽然很旧的衣服了,可是看上去却朴实舒适。席书缘擦着头发看着大家笑笑:“都在啊。”立夏张张嘴巴眼泪又要掉。席书缘从口袋拿出个布帕递给她:“别哭了。我不想身边的人再伤心了。”立夏接过帕子狠狠的醒下鼻子。她指着床铺上的东西问:“这些是什么?”席书缘拿起盘子里的食物很随便的咬了口:“是给本带的礼物啊!”莫尔举起仓鼠标本问:“这个算什么礼物啊?”席书缘很随意的坐在床边,指着石头说:“这个是我去的无人星球。每去一个我就拾一块石头,这个仓鼠啊,是我在底仓发现的,它咬破了我唯一一条丝绸衬衣,后来我拿衬衣给它做了个窝,可惜我无法给它找个老婆。后来它陪伴了我六个月就死了。我就把它做成标本放在我的驾驶室陪我。我们一起流浪了很多地方呢。是我珍惜的伙伴。这瓶水是我在沙漠里走了二十多天找到的绿洲里的池水。那里风景优美,水质甘甜。所以想给本带回去尝下。这张星图就很了不起了,我流浪了这么久每去一个地方,就按照古老的航标做个标记。这个是我的成绩单。这些衣服都是我出门的时候父亲给带的。这双是我第一次磨破鞋底的靴子,那真是奇妙的一次经历。这些东西都很珍贵啊。”席书缘笑嘻嘻的看着那些东西。
  爱丽丝走到席书缘面前头顶着他的胸膛。她使劲磕着:“为什么,为什么那么久毫无音信。为什么把我们丢在这里伤心,自己出去逍遥。你怎么能这样狠心……”大家都在掉泪。席书缘摸着她的头:“我整整睡了两年啊,那段时间记忆出了问题。好像忘记许多事情。原谅我吧……总之我错了。”
  米格张嘴想继续问,大家都为他怎么逃出来,怎么过的这四年十分好奇。可是莫尔阻止了大家。如果席书缘自己不想说。他也希望大家别触动他的心事。四年。一些事情发生着变化。以前的书缘,棱角分明,自信满满。神采飞扬。如今的书缘,却犹如山溪里的水,流转的风,随意开放的野花。朴实踏实。可是却总缺点什么,他的心还有缺口吗?如果他不愿意自愈。大家就是把全世界给他也没用的。
  “你有什么打算?要找大联盟算账吗?或者找那个无耻的皇帝要债……”大家慢慢问出各种问题。席书缘一边把那些东西收拾起来,一边随便的回答:“没打算,干吗找他们算账。哎……你们啊。我只是累了。就想来休息一段日子。而且啊我想找份工作,我的飞船毁了。在存够钱之前我只好麻烦大家了。对了,给我安排个工作吧,我会做搬运工,油漆匠,马戏团小丑。还会变魔术。恩……总之要不累,钱多多的工作就好。”席书缘自己在那里唠叨。潘西和莫尔互相看着:“这个人到底是谁啊?”席书缘抬头:“潘西啊,你做的骨髓汤还是这样美味。再一碗。”
  莫尔弯腰看着席书缘:“工作就没有。现在开始,你给我老实的休息,好好的吃饭保养,给我把那些掉的肉都补回来,现在不许离开,将来也不许离开,你就老老实实的呆在我身边,原来的名字不许用了。还用那个名字吧菲尔德 .格雷。记得不?”席书缘点点头,小声叨咕:“我觉得我的名字很好啊?”众人:“跟说说了你就要听,知道没?”席书缘缩下脖子:“哦!”吃完东西,席书缘下楼看到那些黄丝带。异常感动,拥抱了每个人,然后在大家的看守下上床。睡觉。
  “先生他绝对是受了刺激了,他非常不正常!”潘西肯定的说。
  “总之只要不离开,他要什么就给他什么。只要他不提离开。要顺着他来,记得不。”立夏下命令。大家一起点头。
  “本这个字眼,绝对不许提。相关字眼,字母,统统不许说。”马丁,大家一起点头。
  “多叫他吃东西,休息,要让他每天每天都快快乐乐的。精神病人是需要家人的支持的!”米格很权威的说,大家一起点头后一起骂他:“你才精神病。”
  爱丽丝抓住莫尔的领子厉声:“现在开始,他睡觉,吃饭,上WC,你都一步不许离开他。他要掉一根头发,我就掐死你……”莫尔连连点头。
  “宝贝,宝贝,仪态,仪态。”马丁连连叹息。
  爱丽丝伸出手:“一起起誓,保卫书缘的生命,捍卫书缘的感情。守卫书缘的人生为己任。即使付出生命在所不惜……书缘万岁!”大家手叠放在一起。“书缘万岁!”
  上官琴细声细气:“我觉得,书缘没什么问题,大家到紧张出毛病了。正常点好不好。”莫尔拍拍脸:“没错,正常点,正常点,我去工作了!”
  席书缘整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你们要看到我什么时候,我又不走,这样被看着我也睡不着啊?”大家尴尬的互相看着。转身都出去了。席书缘看着脚丫子边匍匐的豹子:“那个,你也出去好不好,你一个的眼睛比他们所有人的合起来的都大。”豹子转了下头合起眼睛,就是不动。
  歌剧院,大腿妹妹们使劲表演着,取悦着唯二的观众。席书缘躺在豹子身上,莫尔代替着巨乳妹的位置,叉水果,剥葡萄皮。殷勤百倍的侍奉自己的宝贝。席书缘看着脚丫子,可怜的脚丫子,四天没沾土了。听到席书缘的叹息莫尔:“菲尔德累了吗?我们立刻回去休息。”他也不管席书缘是不是愿意抱起他就走。
  餐桌。席书缘两脚悬空。盘着腿在吃营养早餐。潘西从楼上下来。爱丽丝摸着下巴看着他。潘西:“这个星期,体重加了三公斤。各项数值都升高了。”爱丽丝点头拍下他的肩膀:“很好,继续这样下去很快就会恢复原来的状态。”席书缘趴在桌子上:“天,饶了我吧!”
  “那里,变了呢!”席书缘站在楼顶看着难民署。莫尔坐在他身边看文件,头都没抬的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过分。”席书缘摇头:“过去的我不想提,而且我也不想和他们有什么关联,我不是神,我只是自私的人。我不表示意见。”莫尔抬头:“躺会吧,我处理完文件,陪你去玫瑰园,那里空气好。对你的呼吸道有益。”席书缘叹息乖乖的回到一边的躺椅合起眼睛。莫尔帮他盖好毯子。席书缘闭着眼睛:“莫尔,给我双鞋子吧,我保证不走,不离开,我就在这里附近转悠可以吗?现在的我,没什么人认识了。事情都过了那么久了。”莫尔放下笔:“休想,这个是对你四年的狠心,四年的渺无音信,四年的自我放逐。四年的自我摧残的惩罚。上诉无效。”
  爱丽丝推开楼顶门:“莫尔。书缘哥哥。”席书缘没睁眼:“爱丽丝来了。”爱丽丝坐到他身边,莫尔站起来帮书缘挽起袖子,看着书缘筋节暴露的胳膊他又开始唠叨:“你到底是怎么伤害的自己。整个肌体都跨了……那里有第一骑士的样子了。”爱丽丝注射了两针药液到胳膊,莫尔帮席书缘按摩着胳膊帮他放松。席书缘伸下手挡住眼睛:“第一骑士吗?很久没听到这个词了。都忘记了。”爱丽丝收拾好器械:“哥哥,一切都会好的,身体会恢复的,你只是失衡而已。”席书缘笑了下。没说话。
  那个人他回来了,很少说话,只是在那里温柔的笑着。那个人回来了,一身伤痕,满头银发。那个人回来了,身体脆弱。一身伤臣。那个人回来了,风采依旧,眼睛却失去了神色,只有无尽的黑。不管怎么说,那个人回来了。他还活着!

  和阿贝聊天

  骡子坐在院子的台阶上,光着脚丫子伤心的看着面前的玫瑰花儿。抱着一大套最新游戏的米格走进院子。他小惊讶了一下:“骡子?你在这里做什么?”骡子小心的看下周围,那位大人的身份他是少数几个知道的人,因为他和他也有很深的渊源。“我路过这里,大人在窗户喊我,说希望我能帮他摘一些百玫瑰来。所以我就去花圃拿了玫瑰。大人把我骗到屋子里,然后……(骡子露出委屈的表情,怎么可以这样!”然后大人抢劫了我的靴子后离开了。”米格呆了。他咬牙切齿的领起骡子:“他要出了一点问题,你就拿命来添吧,莫尔才出去一天,我们就把他的宝贝丢了……”骡子举手:“等下,等下。大人开了我的车子,车子可以监控的。”米格转身跑了出去。
  席书缘看着马路一边的售卖机,他没有钱。可他想买一包香烟。还有一双合适的靴子。脚上这双实在夹脚。他找了把小刀把靴子后跟划了个口子,勉强吧。这个售卖机是难民署的一些商家摆放的,有这里的交易环才可以使用。这里卖日用品,食物等东西。很是方便。席书缘趴在那里看着单字。东西好多啊!
  “我每天也这样看这些东西,就是看看。很想得到这些吧!我也幻想过。可惜没有钱。不过即使可以看看也是很好的。”身边一人唠叨着。席书缘抬头看下他,那人呆了下,毕竟现在的席书缘虽然穿着普通,外加一双露着脚后跟的靴子。可是依旧那么美,虽然看上去很瘦弱。席书缘对他笑下:“我很想买包烟。”那个人大约四十多岁。穿着套破西装,看上去还算干净,他推着个小车。车里是他的全部家当。这人伸手:“我是阿贝,这一代的地盘全是我的。着附近三十米的雇佣军垃圾都属于我。”阿贝的神情露出骄傲,席书缘露着很佩服的样子伸手:“我是菲尔德 .格雷,你可以叫我菲尔德。”阿贝看下销售机附近的悬浮车:“这车谁的?”席书缘很无辜的摇头:“不清楚。”阿贝看下附近,没有人。车门还开着,真是好运。他爬进车子,把里面的东西用很快的速度搜刮了一遍,悬浮车里面变成裸机。幸亏他不敢太过分。阿贝对席书缘挥手,去我家吗?席书缘点头:“你家有烟吗?”阿贝心情看起来很好:“当然。”席书缘:“那就去。”大约走了十来米。一个铁皮布块搭建的简易屋呈现在席书缘面前。席书缘很崇拜啊。阿贝很会选地方呢,背靠着输送管道冬暖夏凉。附近有生活区。可以掏到不少好货。
  阿贝从屋子里倒腾了会,拿出一盒香烟,竟然是三头雕(很好的牌子)。席书缘万分崇拜啊。阿贝拿出两个软垫丢到管子上,非常绅士的说:“请坐,别客气。”席书缘连连点头。
  阿贝:“小子,新来的吧,多久了?”阿贝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和席书缘惬意的吸烟聊天。席书缘点头:“恩,才一个月呢。”阿贝:“你的行李呢?”席书缘:“船毁了。许多东西没带出来。”阿贝叹息:“以前,我在完美有所不错的住宅,有非常大的院子……后来来到难民署,那个时候那位伟大的骑士已经仙去,我没分配到住宅,你看,我活的依旧很滋润。”阿贝骄傲的唠叨着。席书缘欣赏的看着他的房子。住在这里也许不错。阿贝笑眯眯的眼馋他:“羡慕吧。加油小伙子,你的样子这么漂亮,肯定很快可以得到这样的房子呢。”席书缘讨教:“怎么做?”阿贝看下四周神秘的说:“听说,那个地方(他指贝因托总部)的老大,喜欢漂亮男孩,我在这里认识个城防兵,如果可以贿赂他,得到他的推荐,你就是住到那里也不是梦想呢。”席书缘呆呆的眨眼,有些尴尬的看下四周,是住在里面啊,而且基本每天都被粘着,虽然什么也没发生,可是很烦躁啊。阿贝看席书缘没反应他了解的叹息:“我理解你的想法,不想出卖自己,想靠力气生存,也不是不可以啦。”席书缘立刻转头:“怎么做?”阿贝拍他的肩膀,很大力的拍,拍的他只晃悠:“告诉我你会什么,我给你指条路。”席书缘想了下:“恩……什么也会点,什么也懂得点。”阿贝哈哈大笑:“小伙子,很有自信吗!你这身子骨差点。别去黑街找。第八区经常有人去雇佣短工,有时候可以碰到不错的活呢。”席书缘:“那要去试下了。我很缺钱啊……!”阿贝:“我也缺啊。你这话真乐。”席书缘很真诚的看着他:“告诉我在那里。我去看下。”阿贝叼着香烟拿着扒子在地上画图:“这里进去,绕过黑街。走大约三个小时,那里路口有家光棍酒吧,酒吧右边直走就到第八区了。”席书缘恍然大悟:“原来这里现在叫第八区啊。恩,我要去看下!”
  “你那里也去不了。”米格冰冷的声音传来。阿贝蹦了起来,他冲米格90度大鞠躬。席书缘呆呆的看着他。阿贝把席书缘拉下管子按着他的头:“快道歉,我们好像拆到有主的车了,人家找上门了,这次死定了。”席书缘非常虔诚的道歉:“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阿贝觉得这小伙子很上道啊。明明自己偷的东西。
  米格按着额头:“怎么说你好呢。抢劫靴子,私自出行……!”席书缘立正再鞠躬:“对不起,下次不会了。”米格无奈的过来:“伸手。张嘴,吐舌头。”席书缘乖乖的伸手叫他听了下脉搏跳动,张嘴叫米格看了下舌苔。米格摸下他的额头:“穿这么少,这样的天气乱跑,还光着脚丫子。说你什么好呢?”席书缘道歉:“下次不会了,下次跑出来我会记得穿大衣,穿鞋子。千万别告诉他,拜托!”米格脱下外衣帮他披上。阿贝呆呆的看着两人。米格穿着很普通,但是一看就是那里出来的。这个年轻人到底什么人啊?
  “我想要双靴子。还有要买包香烟。我跟这位先生借了钱。要还的。”席书缘很义气的说。米格很无奈的摇头:“跟我来!”席书缘开心的拉着阿贝跟在米格身后。阿贝呆呆的看着那位先生买了一双最昂贵的鞋子弯腰帮这个年轻人穿上。年轻人要了许多东西。那个人面无表情的付钱。席书缘趴在玻璃看唠叨:“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那个也要。对……这个。”米格无奈的看着满地的东西。他弯腰:“你要锅子干什么?”席书缘没抬头:“看下和图片上的一样不一样。”米格看下远处,终于忍耐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阿贝颤抖的接过那位大人递给他的香烟。米格叼着香烟看着席书缘对着售卖机玩的不亦乐乎。阿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看着席书缘把一些拼版黏合起来丁零当啷的在他的地方破土动工。身边这位大人无所谓的看着他。
  席书缘叹息的看着面前的屋子。不大也就两三米左右。“完成了。阿贝老哥,我的房子比你的漂亮啊。”阿贝连连点头,这小屋盖的有水准。可是他准备干什么?席书缘离去躺到铺好的床铺上叹息。米格丢下香烟:“玩够了吧?”席书缘站起来乖乖点头,米格抱起他:“感觉如何?”席书缘:“恩,出了汗,有些疲倦。”米格:“这些药是这样的。等过了这个疗程就不会这样无力疲倦了。那个时候你想到附近溜达也是可以的。”席书缘笑了下,他看着阿贝:“阿贝老哥,帮我看好房子,我是要回来的,地上的东西全部送你。”阿贝惊喜的不敢相信天上会掉这么大一块馅饼。他看着那位大人抱着那个人离开了。阿贝:“人长的漂亮果然讨便宜,我要再年轻几岁就好了,想当年我也是相貌堂堂的。”阿贝看下左右迅速收拾起满地的东西,真是太幸运了。
  米格帮席书缘拉好被子。这个身体因为常年的不调理,自我糟蹋,已经残破不堪。他自己大概也觉得确实出了问题才会来的吧。爱丽丝和自己找了很多配方,制定了方案,恢复是早晚的事情,就是过程很痛苦,可是这个人始终很开心的配合着。从来没反抗抱怨过,不管是每次不停的呕吐,还是酸疼。他都那样温和的笑着。米格关掉灯要出去。“米格,不要关灯。”席书缘睁开眼睛。米格抱歉的笑下,点开灯。转身离开了。
  那个人在拘禁室落下的毛病,害怕黑暗和狭小的空间。爱丽丝站在走廊里。骡子依旧光着脚丫子。米格看下骡子:“今天开始,你跟着他,他想做什么就叫他做什么。只要不跑远,每天适当的运动是允许的。”骡子惊喜的点头。爱丽丝端着器械进了屋子,不久大声的呕吐声传来。米格心疼的靠在墙壁上,微微向后磕了两下:“该死的,什么也为他分担不了。”

  大象的故事

  莫尔从外地很快的办理完事务。以前都没见他这么勤力的。回来的飞船上。莫尔一边看着身边的大堆的礼物,一边笑,衣服,当地的零时,包括内裤。都是他亲自挑选的,手下看着老大在那里笑着发花痴。这几日简直是恶梦来的。老大带着一群武装齐备的手下 ,流连在当地的商业街。他和老板娘夸奖爱人有型的屁股。和女人混在卖香水的柜台,一瓶一瓶的闻着味道,手下狼狈的肩挑手抱着打叠的包装盒跟着他采买。自己可是堂堂世界出名的雇佣军,海盗的后裔。莫尔办理完事务,拉开抽屉拿出厚厚一落子的菜谱。都是他亲笔抄写的。莫尔很认真的研究着。手下悄悄向外挪动了几下,接着落荒而逃,此时不逃等老大一会扎上围裙,那么大家会沦落为老大那些新研究的菜色的试验品。
  席书缘大口的喘气,潘西心疼的拉着他的手,每次注射完这种药物就是这样的反应。席书缘喘了会疲惫的闭住眼睛苦笑了下。自己真的是够贱的,明明知道只要从戒指里拿出来一个初始果,这种折磨就会离他远去,可是他就是要这样把自己整的疲惫不堪。当肌体疼痛到顶点,他就会有睡眠的欲望,不会做梦,没有感觉的深度睡眠。这几年他就是这样折磨自己,七八天不睡觉,拼命干活,挥霍自己的生命。本离开的日子,他甚至服用过迷幻剂,他喜欢那样的感觉,飘在云彩里。身体没有重量非常快乐。有时候本还会出现在梦里。后来他玩的自己快死了之后,才吃了一个初始解毒。他做过最累的搬运工。别人生日舞会里的小丑。他喜欢一个走在无人区默默的流浪,有饿的感觉了就随便吃点,困了打开毯子就睡。就这样的自虐生活他不知道过了多久。对本的愧疚,对本的抱歉,失去爱人的锥心刻骨。每次痛到顶点他都会默默对自己说,这是你应该得到的惩罚,这是你的原罪。
  莫尔指挥着手下把大包的东西堆放了一屋子。潘西端着食物下楼。莫尔走上去急急的问:“他如何?”潘西放下盘子无奈的叹息:“他根本没求生意志。虽然和配合,但是成效不大。”莫尔:“现在呢?”潘西:“睡了,好不容易睡着的,你晚点上去。”莫尔点头。潘西厌烦的:“有烟吗?”莫尔惊讶的看下他,潘西根本不会吸烟。潘西很生涩的吸了口烟,学他们往肺叶里咽,结果咳嗽到耳朵里出烟。莫尔笑了下抢过他的香烟。潘西靠着桌子看着墙壁上的油画:“以前读一个故事。故事说,大象知道自己提前要死去了,所以他会默默离开人群,到大象的墓地等死。所有的大象都死在那个地方。大象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都死在一个地方。大人大概知道自己不行了,所以其实他是来告别的。他也许希望能死在我们身边。”莫尔丢掉香烟。他蒙的站起来:“潘西,麻烦你把这个屋子的人都赶出去。”潘西看下他拍拍手,屋子里的人都跟他出去了。莫尔扣上门深深吸气。快步走到席书缘的房间。
  席书缘根本没睡着。他整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听到楼道的脚步,他迅速合住眼睛。门被猛然的打开,一个人重重的骑在他身上。席书缘睁开眼,莫尔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扯开丢到一边,他脱下自己的裤带抓起席书缘的手捆了起来。席书缘叹息:“莫尔,你想要我是会……!”莫尔扯了他的绵衬衣扭成团堵住他的嘴巴。
  席书缘看着莫尔,莫尔脱下他的裤子没有任何润滑的突然一顶。席书缘颤抖了下,眼睛睁的很大。莫尔:“疼吗?”他大声问。席书缘摇头,竟然露出笑意。莫尔大喊一声狠狠的向上顶着:“这一下是为本。”一些血顺着股勾流在床单上。莫尔大力的顶着嘶叫着:“你这个混蛋,为个死人把自己陪葬了。亏我为你默默哭泣了多少次,该死的,我是那么的爱你。该死的你还不知道什么是爱吗?白痴,猪,笨蛋……”席书缘默默忍受着。莫尔巨大的凶器划在他干涸的地带,每一次的冲击都给他带来无比的痛苦,甬道里那个小小的凸起被折磨着。“为什么不哭,为什么不哭。哭啊笨蛋!”莫尔突然狠狠甩了他几个耳光。他把他倒过身子,双手抱着他纤细的腰大力的顶起来:“这个是为潘西给的,立夏给的,米格给的。这个是我给的,你以为你死在我们身边就偿还我们了吗?该死的!”席书缘的身体起了密密的汗珠。痛苦中他一直软软的玉颈慢慢的在折磨中竟然昂立起来。这是什么样的感觉。很久没有了。莫尔翻过他的身子看到那个昂立。他扯掉他堵在嘴巴里的衬衣。一口啃了上去,莫尔的舌头在席书缘嘴巴里翻着花,一只手按着他的胳膊,一只手上下套弄着。席书缘剧烈的喘了几下,终于泻了出去。当那些液体喷发,席书缘终于哭了:“莫尔。抱我,我冷……”莫尔抱着起他坐在自己的昂立上,席书缘大声的哭叫着,很直白的痛苦和很直白的享受。一次,两次,席书缘骂着他,咬的他的肩膀鲜血淋漓。他要发泄,他要呐喊,那口气积压在心里好难受。好痛苦。他总是无法喊出来,总是无法哭出来。他想做点什么,就是不知道做什么好。
  两个小时过去,席书缘哭泣留出去最后的存货。他犹如小孩一般甜腻的哭泣着哀求着那个人帮他发泄出来。他保证好好活着,为自己活着。为本活着。那个混蛋终于饶了他。他终于可以昏过去了。接着他做了个好梦。几年来第一次。他真实的看到了本。本坐在百花盛开的山坡上温柔的捏着他的面颊,本说:“你要好好活着,为自己,为那些守候你的人。”本叫他保证。他们签字画押,还按了手印。
  席书缘昏睡了一个星期终于清醒过来,他整开眼睛。莫尔一脸胡子茬的趴在他身边睡觉。席书缘伸出手抚摸着他的头发,第一次发现莫尔的头发很柔软。很有手感的样子。莫尔惊喜的仰起头,席书缘吓了一跳。莫尔两只眼睛变成了熊猫的乌眼青。左脸犹如被猫抓了一般有十几道子的血痕。嘴角被人揍的青紫而且肿了一大块。他看着席书缘含糊不清的问:“你~你醒了。要上厕所吗?还是吃东西。”席书缘伸手摸他的脸:“发生什么事情了。”莫尔低头跪在床铺上指着眼睛:“这个是潘西为你打的,脸颊是爱丽丝抓的。嘴角是米格打的。你看不到我的背,立夏长的低可她最狠毒,这个恶婆娘竟然咬我。”席书缘张张嘴巴,他大笑起来,虽然浑身疼痛,不过没关系了。他很痛快的发自内心的大笑,爱丽丝他(他)们惊喜的跑进屋子看席书缘痛快淋漓的大笑,直到笑出眼泪。
  “哎。潘西,我要吃华夏菜。爱丽丝我要吃你做的小甜饼。我真的是饿坏了。”席书缘对他们要求着。这一刻他的眼瞳里有了伸缩。有了感情,发自内心的流露着感情,他竟然对大家撒娇。潘西答应的利落,擦下眼泪出去做东西吃了。米格跟在他身后唠叨:“那些东西他现在不能吃。”潘西:“为什么,阁下好不容易主动要求吃点什么。”米格叹息的按着他的肩膀:“孩子你还小,他这几天只能吃流食。”潘西呆了会,脸突然红了。

  再见故人

  席书缘悄悄吃了初始果。他现在还不敢说出秘密,不然大家知道了,自己的结果肯定不会比现在的莫尔好多少。席书缘靠着松软的大枕头看书,他扭动了下疲倦的腰:“莫尔。”莫尔立刻从身边的椅子上蹦起来:“在!”席书缘:“背疼!”莫尔立刻走过来慢慢帮他揉起背。
  楼下。爱丽丝和米格惊讶的看着席书缘的身体检查报告。爱丽丝惊叹:“做爱,是奇迹啊!”米格迷惑,隐约着觉得那里不对,又说不上来,总之席书缘清醒后短短三天身体数值迅速以非正常人的速度恢复着。米格:“还是叫他继续卧床一星期。就怕反复。所以要好好观察才是。”爱丽丝点头:“药剂降低吧,原来的十分之一就好,总之这几天都是好消息。不是吗?”米格笑着点下头。潘西在厨房的地板上拿着一把小斧子快乐的劈着牛的大腿骨,他哼着歌子拿小勺挖骨髓。立夏看着他打个寒战:“琴。感觉潘西好变态,你想像下午夜杀人魔。分尸,还吃尸体。”琴看下潘西大力的幻想起来,过了会琴捂着嘴巴跑出去。立夏吃颗瓜子:“琴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吃牛肉喝骨髓汤了吧!”
  “再吃口吧。很好吃的。”莫尔殷勤的劝阻。席书缘挡住他的碗,“我以前就很少吃肉类。现在虽然吃了,可你也不要把一只大象装进我的胃里啊。四碗了。”莫尔笑了下,放下碗:“起来。量个体重。”席书缘翻白眼:“刚吃了东西,这个算毛重吧。等两个小时再说。这几天我的裤子都穿不上了,腰围大了一个半码。”莫尔很开心的捏下席书缘的腰露出满意的笑容。席书缘向上靠了下:“他们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莫尔帮他打开信息器看节目:“再长十斤就可以了。”席书缘叹息:“养肥了就可以拖出去宰了吃吗?”莫尔瞥他一眼:“你要是猪就好了,我把你关起来养,总好过操心。伤心。每次做恶梦都是你死了,又悄悄消失了。这样的折磨寿命都缩短了。”席书缘:“好了,好了总归是我错了,可是你那样对我,差点就死在你手里……”莫尔立刻伸手投降:“说吧,你要做什么。”席书缘笑了下:“抱我出去吧。外面的阳光很温暖呢。”莫尔打开窗户,恩。真的是不错的天气呢。春天吗?
  “其实我现在可以自己出去,我甚至可以驾驶机凯。”席书缘抱着莫尔的脖子。莫尔抱着他向楼下走:“想都别想,最近几年,任何耗费体力的活计都别接触。最好记住我的话,不然你死定了。”
  周末,难得全家一起吃饭,席书缘和大家有的没的聊天。他的眼睛盯着时间,最近迷上一部家庭肥皂剧,说的是一个从前线回家的男人,发现自己的妻子有了外遇。被怀疑的对象有四个,这个男人每天设了各种陷阱抓那个奸夫。已经抓了二十多集了,还是没抓到。潘西叹气,拿起遥控打开信息器。席书缘这个时候通常会很乖,任何食物送到嘴巴边就吃。但是看东西吃饭不消化啊。肥皂剧还没开,现在的电视正在播放一个访谈节目。非常意外的是,被采访的对象竟然是那个很久没有谋面的蓝。埃斯波西托先生。潘西紧张的想换台,席书缘:“潘西,按回来。”虽然他现在很少用原来的语气和命令式口吻说话。但是无疑这句就是了。
  主持人:“您是现在还非常爱他是吗?”
  蓝。埃斯波西托留着小胡子。很雅皮的样子。他露着悲切的表情:“是的,我依然爱他,即使他到死都不知道我所承受的委屈。那个时候我的母亲以死相必。我还受到威胁,那个扎卡恶魔,派人来说如果我不指正他,就会在杀害我的家人。现在想起每每悔不当初。”爱丽丝突然冒了句:“放屁。”琴细声细气:“很臭。”
  主持人:“您能给介绍下您的这第二本书吗?”
  蓝。埃斯波西托:“这个是为了纪念,我的爱人席书缘阁下逝世四周年的回忆录。书里纪录了许多我们那个时候的感情经历。那个时候,您知道的许多人爱他,可是他还是选择了我。现在伴随我的就是这些宝贵的回忆了。”潘西拿着叉子戳了几下盘子,盘子发出刺耳的声音。
  主持人:“您在第一本回忆录里写到,阁下有神奇的能力,他给你和本先生服用过一种神奇的果实,那种果实可以提高人的肌体,细胞。思维能力。这是真的吗?”
  蓝。埃斯波西托:“千真万确,要知道认识阁下之前,我和本只是个普通的少校,本比我还平凡,可是服用了那种美妙的果实后,我们短短十五天就学会了多种语言,身体更加灵活,思维反应提高多倍。您知道的,阁下他是拥有特殊能力的人。这和那种果实是分不开的。”
  主持人:“那蓝。埃斯波西托先生,既然您这样说,说明阁下对您恩深义重。可是具我所知。你以前的职位是阁下推荐的,您的地位是阁下给的,包括您惊人的天赋都是阁下赐予的。为什么在黑色春天那一年,您是第一个跳出来和阁下脱离关系,在最关键的时候又是您对阁下做出了虚假的证词,为了这个证词您还被指控伪证罪关押过一年。您能解释您对阁下您所谓的爱吗?” 米格:“说的好,下次贝因托的广告都给你了姑娘。”
  蓝。埃斯波西托尴尬的停顿了下:“我解释过了,我的母亲以死相必,我的家族受到威胁……我是迫不得已。”
  主持人突然丢开稿子飞了蓝。埃斯波西托一脸,她看着屏幕微笑着说:“导演,我无法对这个人渣采访下去了。他是我见过的最无耻的人。抱歉。”主持人走出镜头。镜头里没人说话,蓝。埃斯波西托尴尬的坐在那里。过了一会开始插播广告。
  莫尔:“潘西,联络这家电视台,我要收购,这个姑娘人真不错,给她个董事干。”立夏冷笑:“别天真了。你们很少看这种娱乐秀,那些导演故意安排一些人上节目。令他们出丑,提高收视率。这是商业手段。”莫尔听完:“即使这样还是很解气。这个畜生,那个奥兰多也不是好东西。可奥兰多比这个畜生高尚些,奥兰多会躲进疯人院自称自己疯了。这个家伙,我杀他都觉得脏手。”
  大家七嘴八舌的声讨着,席书缘一动不动。然后气氛降低到零度。莫尔:“书缘,别在意,都过去了。”席书缘抬头无所谓的笑下:“那个时候不懂得什么是爱。算教训吧。”众人松气。席书缘:“其实……他说的都是真的!”潘西:“什么啊,他满嘴胡说八道,请原谅我说脏话了阁下,什么神奇的果实,什么威胁。统统是假的。”席书缘笑了下:“别再叫我阁下,我听不惯。他的确是为了他母亲爬到那一步的,我很同情他。还有,那个果实,是真的。”
  “哎?”大家看着席书缘,席书缘笑了下,变魔术一样,把二十多个初始果拿到桌子上:“请你们吃,这个叫初始果。我力量的源泉。”莫尔鼓掌:“书缘,你什么时候学会变魔术了,变的很好啊,我都没看出来你用的什么手法。”席书缘无奈,他看下桌子上的果盘,一个苹果浮起来,然后是小刀快速的在苹果上转动,然后一条长长的果皮落了下来。席书缘伸出手接住苹果大力的咬了口:“虽然你们无法变成我这样,可是服用后会比蓝。埃斯波西托和本强很多倍的,当时他们才吃了一个而已。这里有许多,管够。”气氛很安静,然后立夏突然伸出手抓起一个:“管他真的假的,先吃个够本,不吃白不吃。”席书缘笑着看着这些人抢初始果。他不讨厌这样的感觉,他愿意把力量分享给大家。虽然错误过一次,但是这次他很自信,绝对不会有错的。

  当强攻变成弱受

  夜是安静的,卫生间澡堂是喧杂的,贪婪是会受到惩罚的。一个初始果就会被折磨一个晚上,没有生命池的浸泡。转变是痛苦地。
  初始果:传说中的自然精华,力量之果实。服用后会提高身体机能,开发大脑未知区域,提高记忆力。提高人体质量和开发出未知的功能,这么好的东西也是有副作用的。它的副作用就是,跑肚拉稀,浑身起皮,痒痒无比。
  本来服用一个人会慢慢的变化完美五官和肌肤。这群贪婪的家伙竟然根本不停席书缘的解说。平均每人服用三个以上,尤其是莫尔这个家伙靠着自己和书缘的肉体关系竟然又悄悄赖了三个。席书缘为了报复前些日子他对自己的黑手,竟然给了他两个星球不同的初始果,于是,四十分钟后,这群人开始以极快的脚步,全无修养的抢浴池,抢厕所。
  席书缘抱着零食看着午夜肥皂剧,虽然是过时剧可他以前也没看过。楼上楼下还是如此的喧杂,席书缘叨叨到:”房子大也是有好处的,最起码当七个人内急的时候,可以均匀分配坑位。”
  扎起很久没扎起的围裙,席书缘慢慢做着早餐,今天没人管饭,没人管他们。他寻思着下次再被关起来的时候就请那些人吃初始果好了。席书缘慢条斯理的吃完早餐,打了电话喊了骡子带他去总部。
  骡子:“大人,这个就是大人们今天需要处理的事情。”席书缘:“麻烦你把他们的秘书都找来。我还不怎么了解情况。需要他们的帮助。”骡子小步跑着出去了。
  席书缘很久没工作了。他看着工作单,米格今天要通过网络和三个国家的武器巨头商量最新的机凯线路板的价格问题。马丁要清点工厂里的存货清单,分配出货如货流程。爱丽丝今天要研究第四代家政机器人。立夏和上官琴要安排各地的零散商人的住宿,参观流程。潘西。要去难民署收高利贷利息。席书缘看着单字笑了会,他感觉马丁和潘西的位置还是换下的好。他幻想着潘西系着围裙要债的样子。笑了会,他暗自感叹,其实莫尔还是为那些难民留了手,派遣最善良的潘西处理这些事情,那里能见效呢,只会越帮越忙,那个看个悲剧都会哭的人,每次说是去收债不如说是去撒钱吧。
  席书缘利落的分配工作,处理事务。速度比那些人和起来的总合速度还快十倍,一上午他除了处理完未来一个星期的工作。席书缘打开电脑找到自己以前的几个账户,哗,四年没碰,好多钱。检查大联盟国立银行账户的时候,他意外的看到一件有趣的事情。蓝。埃斯波西托以未婚夫的身份要求继承他的“遗产”席书缘在大联盟银行存的钱不多,是以前和多家银行过帐的时候剩下的小帐,当时是通过银行全部买了国债。大约就是三百来万的样子,那个时候好像被冻结了。后来他出事,爱丽丝帮他起诉。账户解冻,四年了,这笔钱达到450万左右。席书缘看着那个人的申请书,他拿出许多证据。关于他们的合影,自己莫须有的口头承诺。他竟然找了好几个证人,有宫女,好像还有当时缔轮区的某邻居,他认识那个人吗?席书缘在键盘上打了几下。那笔钱全部捐赠给了国际慈善机构。也许以前他会事事以大联盟为先,但是现在,他就是宁愿捐给别人,也不会再把心血投到那里。
  席书缘把钱捐赠后就关了电脑,他不知道这笔钱一直被一个人监视着。没多久一个人走进冯。赞格威尔。哥塞特。布雷恩陛下的办公室。几十分钟后陛下非常震怒的对自己的皇后说:“那是书缘的钱,爱丽丝那个家伙有什么权利捐赠了它。我要起诉她。”皇后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她继续逗弄自己的女儿。那孩子正好四岁。
  大约一个星期后。爱丽丝对着镜子做出各种样子,看看自己柔滑的肌肤。更加美丽的容颜。再次发育的身形,终于摆脱萝莉的样子了。爱丽丝晃动了下大了四个号的巨乳洋洋得意的走进研究室,一露上眼球掉了一路。
  立夏抚摸着她的双唇做出飞吻的样子叹息:“多么美丽的女人。谁能阻挡我的魅力。我都爱上自己了。”也许是相由心生吧。爱丽丝和立夏转变成了性感热辣型的美女。一直很温柔的上官琴却成了那种更加柔弱,更加甜美的样子。
  席书缘拿着水杯坐在床头:“别哭了,我会负责的!”哎?这是什么情况?被窝里,莫尔在哀哭。本来他自己原本的发色是灰色,因为喜欢白色所以他一直染成白色,这次席书缘变成一头白发,他都觉得是上天恩赐。多搭配啊。大概是基因变了,短短几天他的变化最大。想想把一个本来带着一身肌肉的型男,竟然变成一个一个拥有着一头长长的金发,虽然身高高了一些,但是他苦苦练就的肌肉呢?看着自己一身的细皮嫩肉。精细俊秀的容颜。莫尔嚎啕大哭。是真地哭鸟。
  米格对着镜子慢慢看着,手指更加修长,气质如此神秘。这个镜子里的无比俊俏帅哥哥。撩一下头发。潘西在一边鸡皮疙瘩落了一地。马丁一拳在墙壁上砸了个深坑,接着一脚把钢化地板踩个凹陷,他看下自己的拳头吹了口起满意的点头:“果然好效果,但是,人家不要变成娘娘腔……5555555”马丁甩着长发哭泣着飘走。
  潘西看下左右没人,悄悄挪动到镜子面前:“深邃的眼神,健壮挺拔的身躯。扎实的肌肉。倒三角的标准身材,这正是我想要的样子啊。”潘西抓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当的插到桌子上,力量好大,桌子外面就留个刀柄了。他哼了声:“再去要债的时候看谁敢不给钱?”说完他拍拍手非常娘的说:“我去做饭先。”
  七个人发生的巨大的变化。尤其是莫尔完全失去了原来的形态。基本变了个样子。其他六个人还保留了原来的不到十分之四,五的样子。作为补救席书缘和爱丽丝商议了个瞒天过海的计划,他拿出两个初始果作为主料。再搭配古老的药方,生产出了“美神”这种美容药服用后可以美化肌肤,提高人体免疫力。加强记忆力。优化肌体能力。尤其是“美神1号”它具有恢复青春的神气效果。虽然无法有初始那么直接的效果。但是百分之一的效果也是震惊世界的。
  这个社会人们很容易接受新生事物。爱丽丝研究出的美神美化了贝因托的几个头目。人言就是活广告啊。先送几瓶给大客户。作为这些年往来生意的报答。出现效果后立夏给“美神”定了天价。99万一级信用点一瓶。每瓶十二个。爱丽丝给自己家美神研究出了全球最严密的防伪壳。一旦有人想化验药物,就必须开壳,可是“美神”一旦开壳就迅速溶解变化成分。一些国家确实研究过“美神”里面的一些药物真的有那种效果,初始的成分是自然力,力是无法化验的。虽然华夏的古方也不是作假的,但是他们仿制出的药物就是没美神效果高,效果快。所以爱丽丝的防伪说越来越传的邪乎。
  席书缘看着莫尔叹气。莫尔对着镜子化装,眉毛加粗。衣服要更加粗况。粘一些胸毛。大叫一声:“妈的……滚蛋!”席书缘扑哧笑出来。多么亲切温柔的声音。莫尔扯下胸毛:“我死了算了!”席书缘看他一眼:“别人都在学习,你也最好多学一些东西,尽做没用的。”莫尔:“我学了啊,我比他们学的还快呢,几个人里我是最快的,他们要记三天,我只要三个小时。”席书缘点点头,这个是两种初始果的效果。看着不开心的莫尔席书缘劝他:“不如你改学米格的阴险派。放弃蛮横派?”莫尔咬牙:“马丁已经学了。”
  莫尔是真的非常非常不开心。他和席书缘不同,席书缘幼年转变。心理变化不大。他是做了二十多年的凶徒的人,他如何能接受自己现在这妖精一般的样子。整个一个弱受,还没席书缘男人味,比潘西更加娘。席书缘暗自后悔,玩的有些过分了。莫尔坐在椅子上发呆,席书缘走到他身后抱住他:“也许有办法呢!”莫尔迅速回头:“怎么做?”席书缘从包包里打开星图指着一个星星说:“这里是我找到的。那里有初始。星星和星星不一样,越接近地球环境的星球就越可能有初始。贝因托就没有。也许你可以去尝试下浸泡生命池,三种转变绝对会产生新的效果。”莫尔露出喜色向外走。席书缘叫住他:“莫尔,转变后,能不能陪我去次卡蒙嘉。我想到处走走。”莫尔回头有些犹豫:“贝因托怎么办?”席书缘笑下:“白痴,区区贝因托现在就是潘西都能独立管理,现在可是一个人顶过去十个人。”莫尔想了下:“恩。你说怎么就怎么,反正有你在,就是没了贝因托都无所谓。”
  莫尔转身出去收拾行囊。潘西进来看着席书缘:“先生,务必带我,我已经失去你一次了。把我留在身边,继续侍奉你。拜托。现在的我已经不一样了。”席书缘摸着他的脑袋顶:“你就是不说,我也要带你的,离开你很不习惯呢。”潘西大喜的跑出去。

  野人潘西

  爱丽丝等人送席书缘,潘西,莫尔他们上奇迹号飞艇。这艘飞船是莫尔选购的世界最奢华的品牌北斗公司生产的最顶级版本飞艇。贝因托现在正准备生产自己的飞艇,厂房已经盖了一半,可惜席书缘他们是来不及坐了。奇迹号买回来后多次升级。这次更始安装了席书缘给的大块的核心装置。爱丽丝和席书缘给飞艇添加了自动导航,自动战斗。自动检修等特殊程序效果。我们可以简称这只飞艇为傻瓜牌飞艇。整个飞艇第一次采用了全智能型机器人。清洁机器人,检修机器人等七大类机器人。飞艇核心的控制系统是代号皮皮的数字生命体,它有自己的思维。甚至低等感情。席书缘的最后王牌都安装在这里了。
  米格拿出三份护照递给他们。莫尔:“海盗也要身份吗?”米格:“贝因托现在有独立的身份证明。你们不必加入任何国籍。这个身份现在全世界承认,地位不比那些贵族差。出门在外总要有个保证。”莫尔嘟囔了几句接过去。马丁过来亲热的抱住他:“美人,千万保重。”莫尔一脚扫过去速度快速无比。马丁今时虽然不同往日,依旧被大力的一脚扫出十多米匍匐在地,莫尔一副娇憨:“妈的。当我什么啊……!”大家捂嘴笑了起来。席书缘拉着他的胳膊就向飞艇走,太丢人了。潘西抱着最后一箱物资进入飞艇。
  “再见,贝因托。众人的乌托邦。给我希望和温暖的地方”席书缘看着大家的身影越来越远。
  “那两个人,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爱丽丝靠在马丁身上,马丁:“会幸福的。”米格摸下下巴:“难说,莫尔那么闹。少闯不了祸事。”
  席书缘在中控电脑上输入星图,按动自动导航,现在开始除了遇到陨石地带。危险的黑洞地带。其他的时候由着它自己飞就好。潘西穿着他自己设计的衣服,白色的衬衣,黑马甲。笔直的西装裤,铮亮的皮鞋。整个一个酒店侍应生。他这个人很简单,就是照顾好席书缘。其他的都无所谓。“先生,热可可。”席书缘接过来:“谢谢潘西。莫尔呢?”潘西看下时间:“训练场。”席书缘:“你怎么不去?”潘西笑了下:“我觉得用脑子比用武力强。现在我自己已经能驾驶一类机凯,而且还考了一级机师证,七八个大汉也能应付得了,很满足了,我还是多学点字面上的文化吧。”席书缘点头:“你比莫尔强,他是用大拇指思考的。”潘西笑了下。
  三人行的小日子就这样过了起来,每天席书缘做研究,做试验。有了成果就发给爱丽丝。莫尔呆着模拟训练室疯狂训练自己。除了被席书缘强迫监督着他会去主动学习,别的时间休想。潘西每天做做饭,读读书,和皮皮聊聊天,偶尔做做莫尔的靶子,被殴几百下偶尔能还个几拳几脚的,大家的小日子过的很滋润。
  莫尔一直没和席书缘再次发生那样的关系,他忍受不了自己娇憨的模样,他怕席书缘会笑出来,他自己想着都恶寒无比。排的慢慢的时间容易过,加上奇迹号的速度是其他飞艇的四倍。三个月后奇迹号停泊在这个被席书缘命名为蓝色之梦的星球上,这个星球一半的土地被冰川覆盖,另外一半分别是河流非常好的生态环境。动物,植物,都很丰满。进化完美。虽然星球不大,大概也就是地球的十分之一。莫尔非常喜欢这里,这里远离八大星系,只要在路上架设跳点,就能缩短距离。他高兴的对席书缘说:“把新的贝因托建立在这里吧,你过皇帝,我做你的大元帅,或者第一骑士。”席书缘笑着摇头:“反正是我发现的,你想怎么就怎么,这样好的生态行星我还在知道好几个,这个是最近的了。把路线发给米格,委托他办理把。建立几个空间站修建跳点,把贝因托慢慢搬过来,这个星星物产很丰富的”莫尔站在高处愉快的规划着。这个人天生就是个王者。他喜欢统治。
  席书缘和潘西还有莫尔砍了一些树木在大树上搭建了木屋。飞船除了每日通讯,基本关闭所有系统,节省里面的损耗。
  “进去后,一定会看到能源石,你就用这个戒指收集。那里的能源可以再生的,虽然速度很慢。初始树上会结初始果实,那个很珍贵,也要全部收集。然后就是生命池。记得把衣服全部脱了。不然十几天后衣服就都看不到了。生命池不同沉睡期不同,也许十五天,也许几个月,但是你别担心,我会在这里等你的。你会从新拥有新的形态,只会更好的,安心。记得和初始问好。它是有意识的。多交流对你的敏感度自然力都会增加。我教你的法绝要记牢……”席书缘不停的唠叨着,里面的情况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这里肯定有初始。
  莫尔和席书缘拥抱在一起。很久才分开。莫尔慢慢遁入土壤。席书缘担心的等待着,他不知道多深。他怕自己闯入了莫尔就无法进入了。大约二十分钟后,莫尔的声音传来:“到了。真夸张,这么多能源石,发了,发了。妈的好大的树。”席书缘无奈的说:“保持心境平和,初始会沾染人性,你要不想以后你的地盘老是地震龙卷风的就温柔点。”莫尔呆了会:“知道了。”
  莫尔进入深绵后,席书缘就和潘西开始采集土壤样本,探查矿藏储量,设立气象点。这个地方是要住人的,所以什么资料都要观察到。新的植物,动物。奇妙的景色,席书缘和潘西把这个做成资料片发回贝因托。米格他们非常愿意搬家。但是发展到十多万人的贝因托搬家迁移是大工程,这个地方最起码要观察一年以上。
  转眼,十天过去了,莫尔还在沉眠。潘西交了不少朋友,一些大型动物,每天学人猿泰山。每天这个藤飞跃那个藤。衣服也不穿下身带个草裙。要多滑稽就多滑稽。今天还是这样,那个笨蛋一大早就出去了。他这一出去肯定不到天黑不回来,这里的天很长,大约有20小时,黑夜也有十小时左右。席书缘在附近转悠,他不敢走远,怕莫尔第一个见不到他。
  篝火劈啪作响,席书缘烧了开水煮一些美味的根茎吃。潘西的嗷晤声慢慢传来,今天可真早。伴随着土地的震动,潘西的那个大朋友,一只巨大的野兽驮着他回来了。潘西抱着两块大石头蹦下来。席书缘把煮好的根茎丢给大家伙吃了几块。席书缘看下那两块绿色的石头笑了下:“潘西挖到宝贝了呢。”潘西惊喜连连指着远处:“那边的山里,到处是原石,我开了两个,出了红宝石。席书缘笑做坐到地面上的简易座位上指下那些根茎:“对于这个星球的生命来说,这些根茎比那些石头顶用,我觉得植物更吸引我。”潘西笑下挖下头嘿嘿笑着说:“我想挖点,毕竟受金钱教育长大,这几天晚上我学下珠宝制作设计,做几套首饰送你和大家。”席书缘看下他:“你开心就好。”
  时间又是五天,莫尔还没消息。潘西每天抱回大量的原石。席书缘看他搬动的难受,索性送了他个储藏耳环。教会他后。潘西一出去就一天一夜,回来后也就是睡两三个小时。转眼又出去。
  时间又是十五天,这天潘西刚要走。“潘西,把飞艇里的大镜子搬出来。今天莫尔要回来了。”潘西露出惊喜的表情。他看下山的那边略微有些舍不得的样子。席书缘笑着拍他的肩膀:“有的是机会,下次大家一起来住个半年。随便你挖。”潘西恩了声回去搬镜子。
  大约傍晚十分。“书缘,书缘,我起来了。”席书缘牵肠挂肚了一个月啊。他有带点激动和担心的问:“那个,你感觉如何?”莫尔那边笑了下:“很好啊。反正比以前强太多。虽然不能恢复,但是只能这样了。”

  潘西做船长

  莫尔他长高了,一米九几的大个子。修长挺秀。头发依旧是金黄色的,但是他的发色绝对是最美丽的金色,鲜艳散发流光。细嫩肌肤和细腻的五官有了棱角。深蓝色的眼睛,眸若清泉,席书缘满意的点头心里竟然想起一句古词“ 皎如玉树临风前”。莫尔看着镜子,这下安心了。潘西羡慕的围着他转:“这个世界只有你能赔上先生了。”莫尔听他这么说非常高兴的给了他肩膀一拳。“送你。”莫尔把两只初始递给潘西。潘西犹豫了下,吃还是不吃这是个问题。
  奇迹号离开了美丽的蓝色星球,这次莫尔没有要求开最大速度。他好像有些什么都不在乎了。调整好去卡蒙嘉的星图。他拉着席书缘进了船舱。潘西看下他们离开的身影无奈的摇头:“又是那一套。”他走进研究室,制作起一些简易的宝石雕刻工具。像什么雕刻针,打孔器。抛光器。席书缘这里有许多做试验用的金属。他选择了一些做托架。于是全世界最奢侈的宝石工匠产生了,直接用真宝石练手的就只有潘西了吧。
  席书缘坐在浴室里靠在莫尔的胸膛上:“满足了吗?”莫尔:“你指什么?”席书缘:“所有的一切。”莫尔低声笑了下:“我对我在乎相貌的白痴行为对你表示抱歉。其实人长什么样无所谓,心还是那个心就好。”席书缘回头捏了下他挺直的鼻梁:“有进步,性格变了。”莫尔拿着软布帮他清洗着背部:“恩,我有一种天地有多宽广,我的心就多宽广的感觉。我能容纳下全世界。”席书缘撩了几下水:“你还需要雕琢,多多学习知识吧。”莫尔:“恩,我正是这样想的,不过在那之前,再来一次!”席书缘叫了一声从水池里站起来。莫尔哈哈笑着抱起他进卧室。
  “这个是,卡蒙嘉皇室的五爪狮子?你那里来的?”莫尔看着席书缘的项链。席书缘趴在床铺上无所谓的说:“我被遗弃的时候就带着这个,婴儿袖口上也有这个标记。”莫尔有些紧张的抱紧他:“皇室没有好人。”席书缘靠着他看着窗户外的大宇宙:“只是去找个缘由。我从那里来,总是想知道的 。我的父母是什么样子的。然后就跟你回去。回我们的贝因托。”莫尔咬下席书缘的耳垂:“恩,你开心就好,不管是卡蒙嘉。还是无人星,这辈子就粘着了。”
  席书缘带着耳机看着资料,莫尔拍拍他的后背递给他热可可。席书缘接过去莫尔指着潘西:“他这样多久了?”潘西趴在桌子上认真的雕琢着,胡子拉茬。衣冠不整。席书缘笑了下:“忘记了。”
  一条水晶骷髅型项链,一对蓝宝石雕刻的蓝玫瑰耳钉。这是潘西送席书缘和莫尔的礼物。整整忙了一个多月,是最好的完成品。席书缘很认真的带了耳钉左右看了下:“谢谢潘西,我很喜欢。”莫尔带好项链:“不赖。”潘西非常有成就感的左看右看。席书缘很无奈的:“潘西,个人爱好我不管你,可是你都味了。”潘西拿起衣服闻了下:“酸酸的。”莫尔:“还不快去,在这里一脸无辜的说什么,你以为是别人啊。”潘西反应过来叫了声跑开了。席书缘坐在驾驶台,看着前面无尽的黑,一双手从他身后拥抱着他:“在想什么?”席书缘:“想潘西。”莫尔:“不许。立刻把那个笨蛋从脑袋里清洗掉。”席书缘按着他的手:“潘西就如蓝色之梦头顶的那个小太阳。不大,却非常温暖。那种总是在燃烧自己的星球在宇宙里有许多。有的创造出了生命,有的穷其一生也只是在孤独的燃烧。潘西是个没有自我的人。看到他找到喜欢做的事情,那种露出成就感的眼神觉得很抱歉。”莫尔:“为什么抱歉?”席书缘:“我自私的把潘西当成我的附属品了。他自己也没意识到他有多么的了不起。”莫尔:“别为他担心,他的缘分还没到而已。你们这对主仆都是怪人。都不会表达爱。你看不出来吗,他爱你。”席书缘:“爱人一个就够了,何况我有两个。不能再多了。以后看到合适的就把他嫁出去。”莫尔:“真残忍,为什么是嫁出去。潘西不可以做上面那个吗?”席书缘哼了下:“做下面那个很耻辱吗?”莫尔:“那个,我去训练场。”
  时间安静的过着,三人又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潘西每天雕刻首饰,或者去训练场,做珠宝制图。席书缘大部分时间都在静坐冥想。莫尔就学学习。做做饭。偶尔会陪着席书缘冥想。训练场到是很少去了。
  “在过五天,就会有跳点了。去卡蒙嘉的路终于要缩短了。”莫尔坐在那里看席书缘拿着喷壶招呼花和蔬菜。这艘舰艇不大。也是容纳却也能容纳二三百人呆在里面轻松的生活。在星系里这种私人舰艇是最小的了。可以相像三个人住几百人的地方多空旷。幸亏他们只是在最上面一层活动。下面都是机器人在打理。
  “未来几天,我们会遇到许多船呢,总算是能感觉到生命了。”潘西穿着一套非常舒适大方的驼色休闲装坐在舰长席兴奋的说,这个位置视线最好,三个人都喜欢来这里坐。席书缘拿出三个人的身份证明,这是种金属卡片。席书缘叫了下莫尔:“过来。”莫尔:“做什么?”席书缘:“你要叫什么名字。”莫尔纳闷:“莫尔啊!”席书缘:“我是能用菲尔德 .格雷这个名字了。可你的莫尔简直太出名了,还有这船是贝因托的。叫莫尔不好,改个。”莫尔:“我去给你做吃的,你想叫我什么就什么吧。”厨房那边很大的音乐被放出来。莫尔咬着胡萝卜在晃动着。席书缘在身份证明上加了名字“蒂奇”著名的传说中的海盗黑胡子蒂奇。莫尔会喜欢的。
  潘西兴奋的大叫。席书缘从办公室来到驾驶室。潘西指着面前的屏幕。屏幕上出现字幕:“你好,这里是来自天使之都狂想家号,向旅行中的伙伴问好。我是船长奥古斯。”席书缘看下雷达。这只船大约会在三十分钟后和他们相遇。真是一次寂寞的旅行呢。潘西看下席书缘:“该怎么说?”席书缘笑了下坐到副驾驶座位开始打字:“你好,这里是来自贝因托的奇迹号。我是船长潘西,感谢您的问好,祝愿各位一路顺风。”潘西惊讶的看着席书缘:“先生,怎么可以。别逗我玩了。”席书缘站起来:“现在开始,我是您的二副菲尔德 .格雷,莫尔是您的大副蒂奇。”屏幕上再次出现字母:“海盗?”席书缘回了句:“曾经。”短短三十分,席书缘竟然和对方聊的非常愉快。狂想家号也是私人船只,现在也在旅行中,对方要到下个跳点购买给养。席书缘告诉他们,希望号是去卡蒙嘉送货的。莫尔在厨房喊席书缘。席书缘把聊天权交给潘西。字母上又出现:“船长先生,你们的食盐有富裕吗?狂想家断了食盐两天了。虽然马上到跳点,可是未来五天没有食盐吃东西实在不香。”潘西看着键盘唠叨:“怎么办,怎么办?”他犹豫了半天:“有食盐。可以分一些给你们。”席书缘端着餐盘出来递给他一个。潘西有些害怕:“那个,他们要食盐,不要多少,问我们有吗,我说有,可以给他们一些。”席书缘:“你是船长你做主吧。”潘西:“啊……我不会做主啊,我只会听命令啊。”席书缘呵呵笑着回到厨房。
  潘西把船上的储备单找出来看了一会,他问对方:“你们大约需要多少?”对方:“一吨。”潘西吓了一跳,自己这个船上是三人。对方可是成千上百人呢,一吨到是正常,可是自己这边出门带了不到一吨半。不过三个人怎么吃也吃不了多少呢。给他们吧。莫尔靠着栏杆看着潘西手忙脚乱有些不忍心:“航船互相借货很正常,但是食盐,水,食物和能源。必须按照航行价格买,那就是原来价格的十倍,要知道食盐,水。能源这些是和生命有关的物品。十倍是最底价格,有时候会要上百倍的价格呢。”潘西露出讨教的态度:“我该要多少?”莫尔:“这里距离跳点五天的路程,他们断食盐我想不止两天呢。不过还是以十倍价格给他们吧。”潘西立刻把价格打过去然后回头:“接着呢。”潘西从手里丢出个阅读器给他:“这里有,怎么做个船长100问。船长大学的所有书籍,你最好复习下。”潘西立刻点头。然后很可怜的:“接着呢?”莫尔摸下脑袋叹息:“接着去换航空服,带上交易器,去底仓找食盐。把食盐放到交易仓在那里交易。对方也许想来船上作客,告诉他们奇迹不接受私人拜访。他们要是送你礼物,你就把底仓的那些印有贝因托海盗标志的银盘子送他们。航海中的船舶互相送有标志的礼物是规矩。”
  狂想家终于靠过来了。他们打开连接器。席书缘和莫尔在监控器上看着潘西穿着航空服带着头盔在底仓飘来飘去,对方来了大约二十个人,潘西笨拙的隔着头盔敬礼。交易。“真是难为他了。”席书缘笑着摇头。莫尔:“自我就是这样锻炼出来的,对潘西来说真的很难呢。本来,食盐是很少有人愿意出让的。不过我们只有三个人。对方真是奸诈呢。潘西说十倍对方也不加价格。基本航海礼仪都不知道。”席书缘拍下他:“潘西的自信要慢慢来啊,我们家大业大随便他啊。反正他想败完是难了。”
  席书缘和莫尔托着下巴看着面前的潘西。潘西抱着个破钢化潘西傻笑。莫尔弹了他一下:“你笨蛋啊,连对方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人家要食盐就给食盐,贝因托在寒酸也是银质礼物,你换个钢的回来,对方说星图有问题,你竟然要把我们的星图给他们,不是我阻止,你就闯大祸了。”潘西挖脑袋:“为什么啊?”席书缘温声说:“一个航船的航海图是最珍贵的,是比航船本身还珍贵的,我们的航海图和他们的不同,我们的路线是整个星系最全的,而且有许多他们不知道的路线。你要是真的给了,莫尔绝对把你脑袋拧下来,我都救不了你。”潘西有点被惊吓到了:“那这个船长我不做啊,求求你们。”席书缘和莫尔:“必须做。”潘西叹息:“为什么我对他们这么好,他们还想骗我呢?”席书缘伸出手:“一,我们的航船是目前最昂贵,最奢华的。一看就很有钱。二。你不熟练的语气,对方没按照航海规矩来,你也不表示意见,说明你很好骗。三。对方竟然提出星图,他就是试探你是不是个富家子弟,不懂得规矩的笨蛋。幸亏莫尔阻止你了。他们怕得罪我们,就提出跟随。恐怕到了下个跳点是要挽回的吧。毕竟得罪贝因托的人还不多,对方还真是大胆啊。
  莫尔哼了声:“他们这样做,按照我以前的脾气,绝对轰烂他们。太过分了。把他们上贝因托黑名单。”潘西站起来:“我去学航海知识。”他很伤心的走了。莫尔坐到驾驶座上:“天使之都的吗?到是像他们的个性,没有不敢讨的便宜。竟然打主意到贝因托的头上了。”席书缘打个哈欠:“我去睡觉,你要来吗?”莫尔摇头:“快到跳点了,还是我照看吧。毕竟电脑对待的是死物。现在后面还跟了尾巴。”席书缘点头去卧室了。

  斯图亚特

  莫尔看着面前的字幕。对方要求面谈。莫尔回了个:“能源有限。”对方表示遗憾。
  “船长是第一次航行吧?”对方询问。
  “不是。”莫尔。
  “船长需要女人吗?我们船上有很漂亮的舞娘。”对方露出讨好的语气。
  “不需要。”
  “得到您的帮忙,我们非常感谢,在下个跳点,想邀请你共进午餐。”
  “忙。没时间!”
  “您不是船长先生吧。您的语气不像他。”
  “我是大副。”
  “大副先生您好。你们的船长是位好心的先生,现在能这样帮助人的航船很少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直说。”
  “我们是商船先生,想知道你们是做什么生意的,也许有机会合作呢。”
  莫尔突然露出奸诈的笑容。
  “我们是押送船。”
  “这样啊。那。贝因托的押送船一定押送价值不菲的货物呢。要小心呢,下个跳点不是安静的地方。”
  “恩,谢谢提醒。晚安。”
  “好梦大副先生。”
  潘西一直很努力的学习。操作越来越熟练。他对狂想者很讨厌。所以现在只是恩呀,啊的打哈哈。再不和对方深说。
  深蓝色的大衣,肩膀上的四颗花。淡淡的栗色短发。俊俏刚毅的面孔。挺拔有力的身姿。怎么看潘西都像一个极品帅哥。可是怎么看上去那么古怪呢?席书缘仔细看着穿着船长制服的潘西。莫尔对着镜子扣好扣子他的肩膀是三个花。“怎么了书缘?”席书缘摇头:“觉得潘西身上欠缺点什么。”莫尔也过来看潘西。潘西护着自己的前胸:“干,干什么?”席书缘突然拍手:“对啦。眼神。潘西的眼神太纯洁。”莫尔:“你不如说他白痴好了。在长的好,内在的气质和人性也在眼睛里反映出来的。”潘西委屈的低头,最近他很努力了。席书缘跑回实验室拿出个非常拉风的墨镜扣到潘西眼睛上。莫尔吹口哨优雅的鞠躬:“帅。不愧是船长先生。大副蒂奇听从你的调遣。”
  潘西对着镜子摆样子,席书缘喝着饮料看莫尔:“你也太夸张了吧。”莫尔伸伸胳膊很无辜的说:“有吗?”席书缘干脆不去看他。那个家伙在胳膊上带了个最昂贵的机储器,还是十质式的。整带了十个机凯。还不夸张吗?别人是圆形扣,他因为手腕面积,用了最夸张的细长扣。席书缘:“你不象即使,像卖机凯的商人。”莫尔无所谓的把把袖子放下挡住手腕。席书缘:“你确定你要这样吗?”莫尔:“现在大家都这样啊,这个是贝因托的族徽。”他大概是历史上唯一的一个创造了在袖口绣骷髅头大腿骨图案的人了。自己发疯不要紧还拉着全族发疯。席书缘对潘西说:“潘西把你的机储器也带上。别出去被这个家伙欺负了。”潘西点头拿出个上面有四台机凯的机储器带上。他的机凯都贝因托自己生产的,很不错的机凯呢。
  斯图亚特跳点管理局派遣了检查机器人过来进行不进入机舱外检查。主要检查内容是非正常生物,危险病源。一个小时后他们被允许进入,牵引机缓缓的卡住奇迹号放进停放点。席书缘他们准备在这里呆三天。斯图亚特是很出名的跳点,这里就犹如一个中等城市一般。斯图亚特原来属于完美,现在属于深蓝。它的人口只有不到三万五千。但是每天的流动人口达到百万。
  斯图亚特跳点接待台,五号台。三十名员工整理好制服准备开始繁忙的工作。因为每艘航船都有少到几百多到上万的乘客。所以接待台往往是很繁忙的。“欢迎各位到斯图亚特。”接待员统一鞠躬对来到斯图亚特的客人表示感激。没有嘈杂和人生沸腾。从牵引通道慢慢走下两个人。前面那个,哇,真是又帅,又酷。看看肩膀船长啊。看他的样子最多二十多岁吧。后面这个。哎……形容不出来啊,真是耀眼啊,犹如太阳神阿波罗的孩子一般。
  “麻烦你。进入申报。”潘西把两份身份证明递给接待台。接待小姐红着脸接过去。突然小惊叫了一下:“贝因托!”台长走过来瞪了她一眼利落的为潘西和莫尔办理手续。“祝您愉快船长潘西,大副蒂奇先生。”台长恭敬的把身份卡还给他们。莫尔接过去递给潘西。潘西点头转身和莫尔想通道外走去。
  “贝因托海盗的后裔,星系最大的军火贩卖商。美神滋生地。真的很与众不同啊。”台长叹息后转身骂那个可怜的接待员:“干吗大惊小怪,虽然贝因托人很少出来,可他们现在可是宇宙傲客,比那些贵族老爷强多了。贝因托都是有本事又有钱的主,眼睛放大点。”台长看下奇迹号。北斗最奢华型呢。他也只是在广告上见过而已。
  潘西和莫尔站在通道口,这里的人很有趣,没出租车,大部分的人把机凯,机甲变形做交通工具。“是潘西船长吧!”潘西和莫尔回头。面前来了大约三四十人。最前面这位五十多岁小胡子。肥下巴,个子不高大概一米七几。看他肩膀上的四花。他就是船长奥古斯吧。他的身后有一个丰满艳丽的大咪咪妹。肩膀上竟然带了三花。
  “我是狂想者的奥古斯,这位是我的副船长托兰。”奥古斯介绍完,有些担心的看下对面这两个人,以前从来都是拿了便宜,用船上的无往不利的托兰解决。可面前这两个人。一是太年轻,完全超出他的想像,二是,根本和托兰跟人家相差不是一个档次。这也太优秀了。男人长这么漂亮做什么,他们怎么不去做男妓。、
  托兰有些兴奋,她遇到的男人比起面前这两位来简直垃圾都不如。她到是知道船长的意思。现在看来不那么简单,索性直了来吧,她伸出手:“一路上多亏关照,奥古斯总是喜欢开不合时宜的玩笑。所以给狂想者个机会补救。海船坏了名声就断了商路,所以务必请和我们共进午餐。”潘西:“不用了,小便宜无所谓,大便宜就是给了你们,怕你们担不起。要星图这样的话都敢说,贵船的船长是为人杰呢。而且从贝因托人的手里要星图的,从有贝因托开始贵船船长是第一位。”奥古斯脑袋冒汗。他眼睛很毒的,那么奢华的船只有败家子才能用的起的。原本以为是崇尚贝因托名气的贵族子弟。现在到处是这样的人。托兰按住奥古斯的脑袋鞠躬:“是我们的错,所以务必给个机会补偿。”那些船员也一起鞠躬,虽然骨子里他们鄙视老板的狡诈贪婪,可是这么多年了,这个就是自己家老板的生存之道。这次的确过分了,人家分给你比生命贵重的盐巴,你却骗人家星图。
  “都说不用了。我们没打算追究。就不会追究,也不会宣扬出去。”潘西说完转身就走。莫尔笑了下伸出手做个枪的样子指着奥古斯的太阳穴“砰!”的学了下枪声。然后他笑笑跟着潘西走了。奥古斯的肥脸剧烈的冒汗。他突然抱住托兰:“救命托兰,我会死的,看到他们袖子上的骷髅了吗?他们真的是贝因托人。我会被海盗杀死的。”托兰无奈的撑开他的脑袋:“大哥,别这样了,那位船长说不追究了。我都说不叫你做这样的事情了。早知道这样。哎!”
  潘西拿着订货单在上面勾画,他已经完全知道船长的作用了,如今奇迹号所有的用品,需要的能源,要什么缺什么他都清楚。”莫尔蹲在门口的货摊上找东西。这里到处是流浪商的街边货摊。
  “潘西船长,您等下……”奥古斯带着托兰跑过来。潘西画好单子厌恶的看下他们。莫尔召唤出机凯招呼了潘西迅速离开那个地方。他们没目的的开了十几分钟。摆脱开那群人后停在一个到处是简易帐篷的地方。许多人站在路边做着生意,一块布,几样东西。他们的帐篷外用油漆写着“带我去天使之都。带我去大联盟,或者是带我去某某地。”潘西看下莫尔,这这个他不明白。莫尔:“没有旅费的游客,在这里找工作。做点小生意,你如果目的地是卡蒙嘉的话,可以带一些想去卡蒙嘉的散客。管吃住。他们什么活也干的。是最低等的船员。这里也有居心不良的人。骗子,小偷,凶徒。一般船不带散客,不过书缘好像这样混过。”潘西想下爱人的生活,有些心疼的扯下嘴角。潘西点下头,又学到了新知识。
  两人慢慢的向帐篷区外走。他们突然被一阵动人的歌声吸引,犹如海妖一般的歌声。没有歌词,只是单纯的蓝调吟唱。莫尔拉着潘西向那边的人群走去。人群里一个瘦弱的少年坐在木箱上。他弹奏着古老的扬琴慢慢唱着。少年的小脸很脏。身上有许多结了嘎的伤痕。他的腿好像有问题。打着绷带。绷带变成黑色的了。身边一位老头轻轻摇头:“造孽啊。”潘西拉住他:“告诉我怎么回事情好吗?”那位大爷看到他的肩花,他恭敬的说:“船长先生,他们是三天前来的,是被一艘船丢弃在这里的。他们是男妓。不过好像是被玩烂了,所以被丢弃在这里。那个孩子背后的帐篷里有个人,被人毁容了。而且快不行了。哎~造孽。”少年结束了演唱。看下面前的布。观看的人立刻散了,很少数的人丢了一些食物。少年蹦着一条腿去拿。结果被伴了下脸冲着地眼看就嗑上去了。潘西连忙伸手托住他。“非常感谢。”少年扯下自己肮脏的衣服有些羞涩的道歉。潘西有种哭的感觉,哎,他就是这么善良。

  帮助

  潘西坐在木箱上帮那个少年接腿骨。两个医生正给帐篷里的人治疗。莫尔从贩卖机里买了几个饮料,他递给少年一个,潘西一个。然后自己走到一边的柱子上靠着。看样子潘西想到他们走呢。这家伙总是这样善良。
  “告诉我,谁把你们伤害成这样的。”潘西看着少年。少年颤抖了下:“很多人了 ,记不得多少人了。”潘西摸下他的小脸:“几岁了?”少年:“二十六岁。”潘西惊讶:“哎?”莫尔的饮料掉到地上:“假的吧?”少年苦笑:“为了保持我们的肌肤柔媚。在我们很小的时候会为我们注射停止生长的药物。所以我们一直保持少年的样子。”莫尔捏了下身边的栏杆:“这群牲口!”少年到是无所谓的笑了下:“不能恨他们的,我们都是被父母亲手卖掉的。这个是四等民的悲哀。”潘西回头看下他们的帐篷,上面写了卡蒙嘉三个大字。潘西:“我们是去卡蒙嘉的航船。可以带你们去的。”少年笑着摇头:“恐怕去不了了 。我弟弟要不行了。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我写那三个字是为了纪念我们来自卡蒙嘉。”帐篷里出来的医生冲着潘西摇头。
  “卡蒙嘉也算富裕的国家,怎么会出现这类事情?贩卖儿女是闻所未闻的!”潘西愤慨。少年无所谓的笑了下:“的确不多,可是每个国家都有,我们那艘船上面全部是来自七大星系的人。虽然大家各有原因的出卖自己。但是绝对都是自愿的。”潘西惊讶的看着他,少年:“如果不出卖自己,弟弟妹妹就要因为交不起取暖费赶出街区,那个时候父母因为欠了很多债务逃跑了。所以也是没办法的,对方答应照顾我的弟弟妹妹,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我都快忘记了。”少年指下里面的人:“他好像是为了心爱的人承担债务才出卖自己的。因为我们是卡蒙嘉老乡,所以关系很好,他比我来的晚,可是生意比我好,就是接客接的太狠了。”潘西无奈的摇头,他无话可说。少年突然跪下:“先生,我们如此按肮脏的身躯是无法坚持到卡蒙嘉的,如果可以,请带我们的骨灰回家乡好吗?我们今天晚上就会解决自己,即使我们不动手也是熬不过这个月的。”少年从怀里摸索了下拿出个红宝石耳环:“这个是我以前存下的,卖了一个买药了,这个还有些价值,请把我们的骨灰带回卡蒙嘉好吗?求您了。”
  潘西看下莫尔:“我们的船上好像带了一箱美神1号吧。”莫尔点头。潘西站起来抱起少年对莫尔说:“带他们走。”莫尔:“遵命,我的船长。”莫尔脱下大衣进帐篷抱起另外一个在众人惊讶的眼光里带走了他们。
  “别担心,这个针剂是美神的辅助针。还有药。你们的肌体是经年累月的伤。所以要慢慢调剂。”席书缘帮少年注射。洗的很干净的少年抬头:“我叫瑟维斯。他叫凯洛格。我们没有姓氏,只有名字。”席书缘帮被子帮他拉上:“叫我菲尔德吧,船长叫潘西,抱他来的那个是大副蒂奇。需要什么尽管告诉我们。”席书缘拉房门那一刻想起什么:“对了,可能你会二度发育。因为美神有再造肌体的疗效。所以骨头会疼。要多忍耐。”瑟维斯喊住席书缘:“菲尔德先生,这些药物一定很昂贵吧。我们。我们没办法还。”席书缘笑了下:“当然了,每一支大约100万信用点。”他看瑟维斯一脸不相信和惊讶。席书缘笑了下:“不值钱。药是我们自己家生产的。你安心休息吧。”
  “那个少年。他的眼神很像先生在法庭上的眼神。即使在最底点,也不放弃尊严。所以我想救他。”潘西抠着桌子说。莫尔拍下他:“那人的灵魂很纯净,比那些难民署的人强多了。我支持你。船长。”潘西无奈:“您就别开玩笑了。”莫尔摇头:“不会啊,你越来越有船长气质和威严了。”
  船上的货物很快补满,加了两位旅客的奇迹号再次踏入航程。狂想家号悄悄跟在他们附近。潘西只当不知道。
  莫尔推着餐车打开瑟维斯的仓门。几天治疗,他已经能下床了。“啊。蒂奇先生。真是给您添麻烦了,我来吧。”莫尔看他一眼:“回你的床上躺着,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下来。”毕竟是海盗头子,说话真有威严。瑟维斯打开被子钻回去。莫尔把一些流质插好管子递给头上包裹的严实的凯洛格:“慢慢吸,别呛到自己。”纱布后的眼神十分冰冷。甚至连感激都没带出来。莫尔无所谓的喂着他。瑟维斯吃完食物把盘子放回餐车对莫尔说:“蒂奇先生,这两天我真的发现我再次发育了。个子体重,以前的旧伤也迅速恢复。那个药,不会真的价值100万吧。”莫尔:“你说美神1号?”瑟维斯点头。莫尔:“外面好像是卖这个价格。不过这个是我们自己家生产的。所以在我们这里没有价格。你安心用药吧。你们能恢复潘西会很高兴的。”瑟维斯哆嗦了下:“我们无论如何也是还不起的。”莫尔哈哈笑着推着餐车:“谁叫你们还了,别自寻烦恼。休息吧。”
  瑟维斯:“凯洛格,你怎么想。我觉得和做梦一样啊。”
  凯洛格:“没怎么想,这个世界怎么会有便宜的午餐。送到嘴边给你吃。”
  瑟维斯:“我不觉得我们有什么价值。我也不觉得我们有超越100万的价格。当年我出卖自己才换了10万。我记得你是150万来的船上,当时很轰动呢。天价呢。”
  凯洛格:“我现在已经这样了,一个钟楼怪人。”
  瑟维斯:“潘西先生会帮我们的,现在整容很简单啊。”
  凯洛格:“你总是那么幼稚。”
  瑟维斯:“我不觉得,潘西先生有什么想法,他们三个那个不是举世无双的大美人。潘西先生只是单纯的想帮助我们。”
  凯洛格:“随便你,到时候哭了别找我。”
  瑟维斯:“我不会再哭了,我有预感。”
  凯洛格:“我睡了。”
  席书缘和潘西帮凯洛格拆纱布。凯洛格自己也很紧张,手一直抓着椅子, 瑟维斯安慰他:“不要担心啊。会好的。”席书缘慢慢的把纱布拆下来, 瑟维斯松一口气,比想像的好太多。席书缘把镜子帝给凯洛格说:“愈合的很好。”凯洛格抓着镜子,看着脸无所谓的笑下:“这样就很好,做普通人很好,要那么漂亮不过是灾祸而已。”说完他觉得很失言,也许以前他有这个自信,但是这艘船上随便那个都比自己以前强啊。而且他的语气明显带了红颜祸水的讽刺味。他抱歉的看着席书缘和潘西。席书缘抬着他的下巴看着那些疤痕:“是三角锉刀留下的伤,很深,所以我必须给你做个小手术,安心,我对自己的手艺还是很自信的,轻微的改动,不过不会再和以前长的一样了。有点思想准备。”凯洛格:“新的面孔吗?”席书缘点头。凯洛格抬头笑了下:“我很愿意。”瑟维斯很开心的冲潘西大鞠躬:“谢谢您,我终于再次长大了。”潘西有些不好意思。现在的瑟维斯已经是个俊秀甜美青年的样子了,他有了喉结,肩膀也宽阔了。席书缘:“手术就今天晚上吧。”他扭头:“瑟维斯。你们为什么每天在房间里不出门,楼上有个玫瑰园,很漂亮。”瑟维斯惊讶:“可以出去吗?允许吗?”席书缘笑了下:“恩,任何地方都可以去。包括驾驶室,一般我们会在那里。”瑟维斯叹息:“以前,我们一直关在仓里已经习惯了。”潘西:“一直关在仓里?”瑟维斯点头:“恩,我在仓里住了十二年呢。他比我短。他六年”潘西紧紧握着杯子:“那帮畜生。”瑟维斯:“他们都死了。以前的伙伴也解脱了。所以还是别说死去的人了。人死灯灭,一切恩怨都无所谓了。”席书缘看下他们:“是流亡军吧。”瑟维斯惊讶的看着他。席书缘笑了下:“别误会,这种三角锉刀是流亡军用的。他们用来偷袭,刺杀。虽然小造成的伤痕是很残忍的。这种武器放血很快。”
  席书缘当天晚上给凯洛格做了手术。这类小手术对他来说,简直不在话下。
  凯洛格:“哥。也许他们都是很好的人呢。”
  瑟维斯:“本来就是好人啊。我很相信潘西先生。”
  凯洛格:“你爱上他了?”
  瑟维斯羞怒:“怎么会啊。我怎么配的上他啊。我是这样的肮脏。”
  凯洛格:“对啊。我们是这样的,肮脏。……”
  瑟维斯:“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
  凯洛格:“别乱想,你说的是事实。明天我们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报答他们吧。”

  情侣就应该摩擦

  席书缘看着在门口犹豫的两个人:“进来啊。别怕。” 瑟维斯犹豫了下还是慢慢走了进来。莫尔坐在驾驶座:“感觉如何?”瑟维斯鞠躬:“非常感谢各位,我已经好了。这十多天,我们真的是添麻烦了。都不知道怎么报答了,所以,不管什么工作,只要我们能做交给我们吧。”席书缘看着缠着纱布的凯洛格:“感觉怎么样。”凯洛格:“痒。”席书缘笑了下:“恩,快好了。”莫尔对他们说:“没什么工作的,这个船上大部分是电脑控制,活很少。”凯洛格看下左右:“那个,船长先生呢?”席书缘指下厨房方向:“在做晚餐。”凯洛格和瑟维斯惊讶的互相看了眼。大副在驾驶座不知道跟谁聊天。二副看小说。船长先生在做饭。
  席书缘解释:“其实,船上没什么阶级的分别啦,大家同等的,我和蒂奇也会去做饭的。”瑟维斯挽袖子,他穿的是大家的衣服,即使再次发育,他还是不到一七五,穿起大家的衣服都晃荡:“那么,我去厨房帮忙吧。”凯洛格小心的坐到一张台子上,他看着大家。莫尔带着电子眼不知道在和谁聊天打游戏:“妈的,叫你守左边,你去右边,你猪啊,大白痴。有这么袭击的吗?上豁勾,靠,不是老子被俘虏了,老子非揍你一顿不可。”凯洛格突然捂着嘴巴笑起来。席书缘也笑着摇头解释:“蒂奇,在和朋友玩古老的海盗游戏,是战略游戏,他个人英雄主义太重,所以总是冲到最前面。不懂得配合。今天被俘虏了第三次了。”凯洛格:“蒂奇先生,很耿直。”席书缘笑了下:“恩。这是他的优点。对了你多大了。”凯洛格:“28岁。”席书缘点下头,他的手在键盘上灵活的操作着。厨房传出叮当作响的杂声。瑟维斯胆战心惊的抱歉着。一会潘西拉着他出来把他按到一张椅子上:“你在这里看书,学习,玩游戏。就是不许再进厨房。”瑟维斯很沮丧的低头抓膝盖上的布。席书缘走过去帮他带上电眼:“和蒂奇玩游戏吧。”
  莫尔:“瑟维斯,你在那里干什么,迅速撤离……船要爆炸了。”
  瑟维斯:“队长,我在学习跳跃这个栏杆。”
  莫尔气急败坏:“为什么你也被俘虏了?”
  瑟维斯:“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那个是自己人。跑错方向了。”
  一个小时后。瑟维斯的声调提高:“蒂奇先生,伙伴的生命全部保全才是游戏的胜利。你下来我指挥。”莫尔:“那……那你去指挥。”瑟维斯着急的语气:“蒂奇先生。我们的任务是爆破,不是劫持。”过了几分钟莫尔:“对不起,队长。连累你被俘虏了。”瑟维斯很沉重的语气:“没关系,但是蒂奇先生,下次不要把弯刀当手雷了,武器丢出去就没有了。”莫尔:“我很抱歉。我控制机凯习惯了。”又过了几分钟。瑟维斯惊讶的叫:“蒂奇先生,这个是我的绞刑架?”莫尔:“可我想被在这个绞刑架上被绞死。这个位置好。”瑟维斯:“恐怕程序不允许。你的位置很不错啊。”莫尔:“你这个好,我要拍照留念,庆祝我第二十五次被绞死。我每个位置都死过了,就这个没死过。”席书缘捂着额头:“这个笨蛋。”
  瑟维斯和莫尔玩的很开心,两个人的对话越来越古怪。席书缘看下餐桌上的食物,他走到莫尔身后抱住他:“吃饭吧。瑟维斯的体质不如你,一会在玩。”莫尔恋恋不舍的拿下电眼。瑟维斯在那边和同伴告别:“再见,那里的话。下次玩,认识您我很高兴……”莫尔坐到椅子上有趣的看着瑟维斯对空气鞠躬。
  莫尔看下瑟维斯赞叹:“瑟维斯你很有指挥天分。”
  瑟维斯慌忙摆手:“那里,您过奖了。只是游戏。”
  莫尔:“想做雇佣兵吗?”
  瑟维斯一脸茫然:“什么是雇佣兵?”席书缘看下莫尔:“不要随便支配别人的人生,你想把小白兔培养成你一样的就喜欢暴力的人吗。”莫尔有些不高兴:“你就是这样看我的?”席书缘自己也觉得说错话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他刚从磨难出来。应该有个干净的人生。”莫尔:“我们靠自己拼杀吃饭,那里不干净了。”席书缘摸下脑袋:“抱歉,我回房间休息。我有些头晕。”他站起来离开餐桌。莫尔生气的去训练场。
  瑟维斯眼泪都快出来了:“都怪我。对不起。”潘西也呆了,过了会他笑了下安慰瑟维斯:“其实,他们俩一个才23岁,一个25岁。认识到现在从来没吵过架。我一直觉得怪怪的。其实情侣有争执才对啊。别管他们,我们吃饭。”
  席书缘躺在床上心里想:“我是怎么了。我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莫尔一定很伤心。为什么我可以对别人大度容忍,唯独不能对他大度呢。其实我不是想那样说的,不对,我一直也就认为他就是这样的人,从很久之前骨子里我就有些看不起他。可是……他总是在包容我……”
  莫尔对着靶子打的乒呤乓啷的:“为什么?为什么。在他眼里我就这样不堪吗?”他蹲到地板上过了很久:“以前他说什么我都无所谓,现在为什么不能容忍了呢?他一定很伤心。”他站起来向外走。席书缘站在训练场的门口低头想什么,两个人很尴尬的对视。席书缘:“对不起。伤害你自尊了。我很抱歉……”莫尔抱住他:“我的错,我的错,不用抱歉的。喜欢暴力的确是我的缺陷,以后我会学习用脑袋……”席书缘抬头吻住他,席书缘很少主动吻他。
  莫尔:“书缘。”
  席书缘:“恩?”
  莫尔:“也许我无法做你想像中的理想爱人。可是我是真心爱你的。我不想改变自己,因为那就是我。我不是本,我做不来那样的温柔。所以……”
  席书缘:“别,你就是你。不用改变,我在感情上被人惯坏了。我会改的。所以今天都是我的错。”
  莫尔:“我爱你。”
  席书缘:“我……也是。”
  凯洛格靠在门上看着做饭的莫尔:“还在生气吗?”莫尔:“和好了。他脾气很好的。嘿嘿。”凯洛格:“很羡慕你们。”莫尔:“对啊。所有的人都羡慕我们,我们家宝贝最好了。我是不是很幸运。”他端着吃的向外走。凯洛格喊住他:“蒂奇先生,我想学。”莫尔:“学什么?”凯洛格:“学习怎么保护自己,学习做个强者。再不被人欺负凌辱而没还手的力量。”莫尔:“恩,有志气,晚上到训练场。”凯洛格鞠躬:“谢谢。”莫尔呵呵笑:“哎呀~最受不了被人道谢了。”
  晚上凯洛格和瑟维斯赶到训练场,却看到温柔的潘西坐在那里。凯洛格奇怪的看下四周:“蒂奇先生呢?”潘西笑了下:“过了我这关,他自然会教你。想学什么?”凯洛格看着他:“您能教我什么?”潘西想了下:“我最拿手的是做饭啊,收拾家务啊,不过我什么也会点,搏击术,刺杀术,军事学也会,机凯驾驶我一般,现在能达到一级吧。那个我还会做珠宝设计和制作。我还会一些乐器……”潘西在那里唠叨,身边两个人在冒瀑布汗。

  二十四孝大哥

  潘西拿着珠宝设计书站在训练场中间看。瑟维斯悲哀的带着压力器跟在凯洛格身后,如今凯洛格手术很成功,按照瑟维斯的话,比原来一点都不差,加上美神1号的作用,现在两个人也是肌肤粉嫩嫩的,皮光水滑的俊俏人儿,不过在训练场的样子就惨点。瑟维斯哀哭:“为什么我也要来跟着训练啊?”
  潘西看下表:“还有三十圈。”瑟维斯趴在地板上死活不想起来,凯洛格拖起他就跑,一边跑一边说:“想想我们的遭遇,以后不想再被人凌辱,就坚强点。”瑟维斯郁闷的喊:“就是我不坚强,潘西先生也会保护我啊。”潘西奇怪的抬头看下瑟维斯:“总有我照顾不到的时候吧,继续。我自己都不行呢,怎么保护别人。”
  奇迹号突然震动了一下。潘西丢开书看着外面。飞艇内亮着红灯。莫尔从床上坐起来拉开窗帘。几条战舰在外面。他帮席书缘拉好被子:“你继续休息。”席书缘恩了声翻了个身。驾驶室内新信息传到:有不明物体接近……时间是一个小时前。可惜三个主人,两个在睡觉,一个在底仓。凯洛格和瑟维斯神色灰白:“是流亡军,我认识他们的标志。怎么办……!”凯洛格狠狠抓着窗帘布。瑟维斯看下潘西:“先生,怎么办?”潘西叹息的放下书:“我去驾驶仓,你们回卧室。”
  凯洛格和瑟维斯抱成一团。即使身上捆着安全带他们还是感觉战舰在迅速的动作着。好晕。瑟维斯吐了出来。外面传来许多交火的声音,巨大的撞击声。金属碰撞声。燃烧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房间的通讯设备里潘西的声音:“凯洛格,瑟维斯来底仓帮下忙。别害怕,战斗结束了。”凯洛格和瑟维斯两人半信半疑的打开安全带,结束了?被俘虏了吗?他们战战兢兢的向底仓走,在电梯上遇到潘西,潘西看他们的样子失声笑到:“我们赢了你们不必这样。”凯洛格和瑟维斯互相看了眼。绝对不相信。席书缘穿着睡衣披着大衣打着哈欠:“潘西,为什么我必须去底仓。”潘西摇头。然后四人一起来到底仓。
  莫尔站在许多箱子上。看到他们立刻咧着嘴巴大笑。他指着周围堆放的小山一样的东西说:“你们喜欢什么,随便拿,不拿我不高兴。”凯洛格和瑟维斯跑到窗户那里看。楼上的窗户全部因为战斗自动关闭了。他们什么也看不到。舰艇外。几条战舰还有两个。这两个上面还千疮百孔的。有点像蜂窝。空中漂浮着几十个救生仓。凯洛格崇拜的看着莫尔:“先生,你是怎么做到的??他们那么多人。”莫尔奇怪的看着他:“他们人在多也没用,他们不是专业的,是业余的你知道吗。我才是专业的。”席书缘转身向里走:“我回去睡觉。这几天我做研究很困。”瑟维斯露出点同情的看着外面的救生仓:“他们会死的。”莫尔无所谓的看着他的战利品说:“出来做强盗,就要有这个觉悟。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噶。再说,我不给他留了两架了吗,赶到最近的跳点没问题的。”潘西开着小货车过来。莫尔夸奖:“船长,越来越厉害了哦,战术配合的不穿。一半是你打下来的。”潘西笑了下:“恩,没你厉害了。”潘西看下凯洛格和瑟维斯问:“不要吗?很多漂亮的首饰还有好玩的啊。随便拿吧。”凯洛格和瑟维斯很崇拜的看着这两个人。潘西转身去找宇宙服。要爬出飞船修理下外部,机体外面有一些手损面。那些流亡军大概舍不得把破坏舰艇吧。怕卖不出好价格。可是,他们也的确太马虎了。竟然丢开驾驶室各做各的。
  莫尔跳下箱子丢给两个人一人一只机储器。凯洛格继续的看着:“机凯?”莫尔点头:“恩,一帮穷鬼,没抢头,这个还没经过生物认证。所以你们能使用。”他伸出手露出夸张的机储器:“下次在遇到这样的,我帮你们每人抢一圈机凯玩,最好什么特型的都有。这次出来没带了。家里生产的比这些要好的多。外面的机凯是垃圾,你们随便玩吧。”凯洛格和瑟维斯无话可说的看着他。莫尔:“会用货车吧?”两人点头。莫尔:“这些东西麻烦你们丢那边,喜欢什么随便拿。没用的出了这个区域就仍了,免的占地方。”他打哈欠:“我陪我家宝贝睡觉去。”
  凯洛格和瑟维斯一边归拢货物一边兴奋的说。凯洛格:“潘西先生说他们是海盗出身没,我一直不相信,原来。他们真的是呢。真的是贝因托海盗呢。”瑟维斯好奇:“那个贝因托海盗很厉害吗?”凯洛格站在箱子上很专家的说:“完美,大联盟,希望,三家帝国军队和他们打了上百年,最后三个国家不得不让出六个跳点和一些小星系给他们。他们呆的那个地方叫贝因托。现在是八大星系之外的特殊存在。任何国家都要给面子的。是比贵族还牛的人啊。现在他们不做海盗了,可是却是星系里最厉害的武器供给商。他们出租雇佣军。杀手。是以凶残出身的人啊。号称宇宙第一恶徒的滋生地。这几年更加厉害了,已经到了根本没人敢招惹的地步了。”瑟维斯:“为什么没人招惹?”凯洛格想了下:“据说他们拥有最厉害的军事科技。又喜欢暗作战。所以没人敢碰。大概是这样。”潘西进入底仓正好听到凯洛格的解释,他笑了下:“其实是现在他们都和我们有大宗的军事交易。我们知道他们的武力配备。而且原始代码在我们手里。他们和我们打不合算。而且犯不着。”瑟维斯看下潘西:“潘西先生做了多少年海盗了?杀过许多人吗?”潘西神色暗了下:“四年,也没杀过什么人。我一直做文秘工作的。”
  凯洛格和瑟维斯眼睛冒星星的看着莫尔,莫尔放下叉子:“不吃饭看我干什么?”凯洛格:“那个,我看了战斗录象,您是最厉害的机凯师啊。恐怕无敌了。一定要教我。”莫尔笑着摇头:“无敌?不可能,有个人我一次都没赢过他,每次都给整的很惨。”凯洛格和瑟维斯一起问:“谁啊?还有比您更厉害的机凯师吗?”莫尔指着正在吃东西的席书缘:“就是我家宝贝啊。”凯洛格和瑟维斯理解的点头,谁舍得打自己的爱人啊。让着也是正常的。莫尔知道他们误会了,不过他也没多解释,谁叫席书缘看上去那么文雅无害呢。
  时光总是短暂的。凯洛格和瑟维斯每天跟着潘西训练,都有了很大的进步。凯洛格的确有天分,他的机凯操作非常棒,瑟维斯更喜欢在驾驶室值班,学习大型战斗指挥。这两个人也满勤快。他们来了后,彻底解放了席书缘他们。不用再去驾驶室值班了。
  “这个是?”凯洛格和瑟维斯惊讶的接过身份卡。席书缘:“小跳点无所谓,但是想进入卡蒙嘉就必须有身份。这是我们贝因托的身份卡。尽管拿去用。”瑟维斯的自卑心理又开始作祟:“我们这样卑微的人,得到你们这样的人的帮助我们……”潘西笑了下给他们的手腕带上交易器:“这里都帮你们放了五十万。钱是蒂奇先生打劫流亡军的。你们有什么打算?”凯洛格看了下同伴:“我们,我们商量过了,我们想跟随潘西先生。”潘西惊讶的指着自己的鼻子:“我 ?为什么是我?”凯洛格看着他:“潘西先生挽救了我们。还教了我们那么多。虽然先生机凯不如蒂奇先生驾驶的好,知识也不如菲尔德先生渊博。但是我们就觉得您好,人格高尚。心地善良。在我们眼里他是最完美的人。”凯洛格和瑟维斯两个人跪在他的面前:“请允许我们跟随您。成为您最忠实的仆人吧。”席书缘和莫尔鼓掌:“说的好。潘西绝对值得你们跟随,潘西。有什么礼物啊,快拿出来送啊。这么好的亲随呢。”潘西感动的热泪盈眶。头脑发热他抓出一大把自己做的宝石首饰,外加莫尔送他的初始果两只。席书缘无奈了。潘西果然够善良,比自己还大方。
  潘西很紧张自己的亲随小弟。他拿着毛巾在两个房间徘徊。席书缘看着莫尔说:“他这个大哥比你强啊。看人家多关心小弟。”莫尔哼了声抱起他:“别理他们,今天晚上有的他们拉了。我们去睡觉。捎带玩亲亲。”席书缘无奈的想:“这个人白痴的级别又升级了。”
  到达卡蒙嘉中心城,正好是卡蒙嘉的降温期。人到达故乡的时候总是很胆怯的。不止席书缘,虽然他自己很平淡的样子,但是莫尔能感觉到他身上都是汗。凯洛格和瑟维斯如今岁数降到二十冒尖。本来人就很漂亮,如今更加不用说,为了表示阵营,他们都留了靓丽俊俏的短发。因为潘西是短发啊。席书缘扎好头发,几个月来他第一次要下飞艇了。如今五个人穿着一样的黑色羊绒无袖裘皮领子大衣。头上带着黑色的裘皮帽子。里面是非常精干漂亮的西装,修长的笔直的黑长靴。亮嘎嘎的。潘西这个二十四孝大哥帮着两个小弟收拾东西,整理箱子。凯洛格和瑟维斯感慨万千的从高空看着这个越来越近的城市。
  凯洛格:“六年前我就是从这里为了那个人而被卖掉的。 我一直怕望他来挽救我。结果越来越失望。卡蒙嘉我的伤心城市。现在我回来了,一切的恩怨我会结束他。”
  瑟维斯:“十几岁我离开这里。不负责的父母造就了可怜的孩子,弟弟妹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是不是完成了学业,我要找到他们。假如他们幸福我就不和他们相认,要是不幸福呢?我这样的人,弟弟妹妹还会看得起我吗?”
  席书缘:“弄明白我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就离开。”
  莫尔:“这个国家,是八个星系里最注重出身,最在意阶级的地方。绝对不能叫书缘受一点委屈,万一他的父母要挽留书缘,我就是抢也把他抢走……”
  潘西:“……照顾好先生是我的任务,爱护好小弟是我的责任……!以上!”

  卡蒙嘉

  是君主立宪制国家,卡蒙嘉有四大皇族。分别是道纳康,塞德莱,乔德纳,乔宁斯。人称四大执政贵族。诺曼是个制衡术玩的非常好的皇帝,多年来,他一直利用四大家族互相牵制着。诺曼十三世。共十四个妃子,二十多个子女。第一顺位继承人叫诺曼。卢姆。布里,四十七岁。第二继承人叫诺曼。特。尤金,第三位叫诺曼。门罗。肖,目前这三位皇子都是大权在握的皇子。诺曼是个非常冷血的皇帝。但是也是非常具有统治天分的皇帝。本名诺曼。博福特。本尼迪特,他可以为了利益废除皇后,在位三十年他先后废除了四位皇后,卡蒙嘉是个利益,权利地位分化最明朗的国家。虽然七大行星里它富裕的程度排在第二。可是那个国家制度非常严酷。注重出身,注重血统,注重传统。注重等级。
  卡蒙嘉人,没什么幽默感,大都做人过于认真。对时间把握到0.001秒。能成为星系第二的富裕国家,也和这些人注重规矩,条款有关系吧。卡蒙嘉的城市规划是几个星系里最有趣的。卡蒙嘉中心区,方圆千里。基本按照中世纪的建筑模式来修建。没有悬浮车。悬空道。没有摩天大厦。只有各种庄重华丽的古式建筑。整个中心区只有轨电车,电瓶车。电摩托。地下有非常方便的地下铁。成为这样的城市要追诉到诺曼九世,据说他有严重的哮喘。他的父亲八世就命令建造了现在的卡蒙嘉中心城。在卡蒙嘉中心区是没有任何工厂的。工厂,办公区。大型国有企业区。国家供热公司等城市需求地,都在北区。所以卡蒙嘉有句话就是,上班要到北区。因为那里都是皇家公司,工厂,那里薪水高,稳定。住要住在中心区,因为这里是房价最昂贵。中心区只有一等民和贵族允许住在这里。南区就比较混乱了,二等,三等混居区。东区,这里生活着卡蒙嘉的四等民。卡蒙嘉的最大特色你就是百万富翁,只要你是四等民,你在南区没人卖你房子,你也住不进去,所以一般人有了钱会立刻想办法归附那个贵族下家的下家,混个一等二等民。可惜卡蒙嘉的贵族制度严格,多年都控制的很好,因为这里有贵族管理会。四大家族之所以出名,是这个管理会里皇族和他们四家五分天下。皇家管理一半,其他的他们四家平分。卡蒙嘉非常传统,传统到所有的贵族学校全部分了男女学校。只有二等民以下的孩子才上混校。
  席书缘他们还在城市上空等待牵引。通知说是二十分钟后。用凯洛格的话,绝对不会二十一分钟来牵引。席书缘看下身后的箱子,这些都是莫尔准备的,他很细心,在上个跳点,他都买了最好的东西。最昂贵的奢侈品,从衣服到手套到大家用的箱子都是最最昂贵的东西。这次是以生意的名义进入卡蒙嘉的。来的时候带了卡蒙嘉皇室以及四大家族的最大供货商GH光辉时代公司订购的100套美神1号。运费加上定价一共价值一亿多一级信用点。还有皇家第一银行的防盗系统的升级。捎带送大约80块价值数百亿的能源石。他们要在这里开拍卖会。莫尔喜欢把声势搞大。一是为贝因托做广告,二是你们有传统,我有钱桶,先砸晕你们再说。那些能源石席书缘出了六十多块。那里的能源石都有,山矿,水矿。沙矿。也亏了他收了那么多。都是中料。他出了二十多块大料。他现在并不缺乏这些东西。牵引手臂缓缓的伸了过来,莫尔抱下席书缘:“想住在那?”席书缘看下他:“随便啊。”莫尔:“我为大家在卡蒙嘉最大的六星酒店定了地方。”瑟维斯担心的说:“可是,可是我们不是贵族啊。住不进去的。”莫尔弹下他的脑门:“虽然卡蒙嘉确实是注重血统的国家,可是世界还有个唯一性,就是拳头硬的是老大,贝因托现在的身份不比那些贵族差,甚至比他们的还高贵。”莫尔伸出拳头挥舞了下说:“你们是贝因托人,记得给我高傲起来,给我目空一切,给我呼啸四海。丢了我的人,我就把你们丢到太空添黑洞,这个不是开玩笑。”
  席书缘捂着嘴巴在笑。潘西瞥了莫尔一眼,他没有说话,小弟们的自卑心理必须扼杀。不然他们的脊椎永远被这里的传统压制。席书缘温柔的笑下:“不必太做出这样僵硬的态度,记得你们现在拥有的是他们此生无法做到的,你们是最优秀的就好。不然就学下我,当对方都是五岁顽童,不计较,不争执。无视就好。”莫尔奇怪的看下席书缘。席书缘看边上假装没看他。潘西拿出五个黑色的防风镜递给大家,这个先拿这个抗下把,我们到没什么。他们真的很紧张。这样好点。”席书缘无奈的接过来:“笨办法,你啊。”
  奇迹号缓缓降落了。席书缘他们买了位置交了三个月的费用。还帮飞艇买了保险。刚下飞艇,航空公司和警察部队就围拢过来,因为财产申报是提前的。所以关于物品的押送也就交给了保险公司。大家并没有进候机场。他们直接下了飞艇后就上了保险公司的保险车。前呼后拥的冲着皇家第一银行就去了。为了接这批巨大的能源石,部队也动用了一些力量。毕竟谁不想分一杯羹呢,那可是能源石啊,十年前,在完美没崩灭前,那里有过能源展览和拍卖。三十多家大型能源公司和了不到六十块能源石,其中十分之一还是角料,和唯一性用途能源料,这次贝因托可全部展览的是全属性能源石啊。还有美神1号。GH光辉时代公司可是做了很久的广告了。
  卡蒙嘉中心区的警卫署长乔宁斯.齐默悄悄打量的面前的五个人。好冷的感觉。从见面到上车,五个人不交流,不到处看。眼神始终看着货物。非常有默契,看不到他们的武器在那。但是他就是觉得冷。他甚至不敢看他们的脸。贝因托海盗果然名不虚传啊。
  席书缘坐在银行保险仓的门口,保险公司的人和凯洛格还有瑟维斯在清点货物。席书缘接过银行的一个老人递给他的热饮。他走到窗户边,外面下雪了呢。卡蒙嘉的降温季要比其他国家早四个月。这个月份过冬天,感觉怪怪的。
  凯洛格走到潘西面前:“货物清点完毕。全部入仓。潘西点头,跟着保险公司和部队外加光辉时代公司的人一起进了会议室。潘西要跟他们谈合同,首先要付保险公司大约十亿的保险金,然后是部队和警察署,他们要求贝因托付一块能源料,不用多大,最小的就可。然后他们两家均分。他们的要求满过分的。潘西和他们谈了一个小时。双方拟定合同。从现在开始到能源石全部拍卖完毕,这些警察和部队必须全程看护。也要承担赔偿责任。
  凌晨1点,总算交接完毕。莫尔在储存仓安装了贝因托防卫装置,外加二十个保镖机器人,这下除了他们自己。谁也别想进去了。莫尔对警察署长说:“这个是要出人命的,除了我,任何人都拆除不了,所以最好警告一下,不然别怪我没提前提醒。”乔宁斯.齐默连连点头。都知道贝因托生物技术达到顶峰,没想到竟然达到这种程度。
  走出银行,席书缘仰头呼吸了下:“这个就是卡蒙嘉的空气吗?也许创造自己的那个人正和自己一起呼吸着。”莫尔啦住他的手。乔宁斯.齐默警长站在一辆电车外面喊:“先生们,请允许我送各位到你们的住宿地。”潘西摇头,他指着缓缓开来的哈代塔尼堡的豪华接送加长电车:“我们有车了,谢谢你。”他走到警长面前问了对方的联络器号码,对方有些受宠若惊。穿着酒店制服的司机把五个人的行李慢慢提到车厢里。潘西问他:“酒店离这里多远。”司机恭敬的回答:“二十五分钟先生。”这个就是卡蒙嘉人的习惯,没人告诉你从那到到多少公里,他告诉你的是你到那里需要多少时间。
  哈代塔尼堡。卡蒙嘉第一酒店。皇帝陛下经常在这里接待外宾。传说最富有的商人也无法在这里常年居住,这里是世界奢华榜的十大名店。哈代塔尼堡最中心的楼有六层。圆形。这里住的都是散客。中心楼一共有七个犹如花瓣一般的边缘楼。从高空看,哈代塔尼堡就是一朵开着七个花瓣的太阳花。所以大家也称呼这里为太阳花酒店。酒店最昂贵的房间就是在那七个花瓣里。只要入住,营养师,健康教练,按摩师。美发师,造型师,向导。翻译,各色菜系专用厨师。甜点师,外加女仆五名,配备司机的豪华电车。房间里的奢侈品也是奢华万分。

  生意

  莫尔坐在电车里问潘西:“不是叫你定了包一整层楼吗,怎么只有一辆车?”潘西也纳闷。他敲敲车前面的玻璃。玻璃降落司机恭敬的问:“先生,您有什么吩咐?”潘西:“我们好像定了一栋楼,我记得一侗楼是六层,为什么只有一辆接送车?”司机惊讶的踩了下刹车:“什么?先生您说一栋楼?从来没有过人包过一栋楼。没有。”潘西有些生气:“接你们的经理。”
  电车停在哈代塔尼堡酒店中心楼前。酒店呼啦涌出一大堆人。酒店董事长塞德莱.扎乌带着下属的十位各部门经理全部站到了门口。等席书缘他们出来,这位拥有侯爵爵位的先生带领酒店的所有经理鞠躬:“对您的失礼,我们表示非常抱歉。”然后那些经理亲手帮忙提行李。在大堆人的簇拥下席书缘一行人来到了哈代塔尼堡景观最美。最幽静,最舒适的哈代塔尼堡的2号楼。潘西悄悄跟小弟们小声说:“现在明白了吧,不要怕,这里没人认识现在的你们。你们就是如此高贵,皇族也会对你们卑躬屈膝的。”两个小弟微微点头。
  塞德莱.扎乌和一干经理暗自心惊,脸上又不能带出来。塞德莱.扎乌侯爵有种哭的欲望。真想大叫一声,我哈代塔尼堡只有面前这些人才配住在这里啊。多么高贵美丽,只有这么完美奢华的人儿。才配住在哈代塔尼堡啊。
  塞德莱.扎乌侯爵谦卑的接过莫尔从手上脱下来的手套,帽子和大衣后递给身边的经理:“先生对房间还满意吗?”莫尔看下四周没有表情的说了句:“还好。”塞德莱.扎乌侯爵有些尴尬,因为部门经理错误的把一栋领会成了一层,这可是酒店开业以来没有过的错误啊,可酒店开业以来也没听说过包一栋的。塞德莱.扎乌侯爵亲自拿过缴费器抱歉的说:“那位经理我们已经开除了,所以……”席书缘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脚上了漂亮的雕花茶几,他温柔优雅的打和哈欠:“那到不必了,一个电话毁人一辈子会被雷劈的侯爵阁下。”那姿态,那语调,一屋子的人醉倒了。要不是他袖子上的骷髅图案,已经有人收不住要吻他的脚面了。莫尔笑了下很少看到席书缘这样的形态,他在用他的形态遮掩什么吗?塞德莱.扎乌侯爵的眼睛终于从席书缘的身上转移到莫尔身上他说:“因为是降温期,不是高峰季,所以酒店目前是八折。加上你们定的是一栋楼所以七折。先生们大概住多久?”莫尔拿出一跟烟,立刻有经理点火,他坐到沙发上:“先三个月吧。”塞德莱.扎乌侯爵很想在莫尔那张无比漂亮的脸蛋上给几脚,小子,你太有才了,太可爱了,你当我们的酒店是什么。先三个月?
  塞德莱.扎乌侯爵恭敬的按了几下:“那么,三个月一共是一亿六千万。”说完抬眼看莫尔。莫尔没感情没表情没知觉面部瘫痪的抬起胳膊:“你们的账号多少?”塞德莱.扎乌侯爵瀑布汗的说了账号,没十秒一亿六千万到账。塞德莱.扎乌侯爵双手合十挫了几下:“请把阁下(此刻先生换阁下了)的身份卡拿来。容我给各位登记。”席书缘斜靠着沙发上发呆,根本懒的说话。莫尔走到他面前直接把手从他背后身伸到他裤子口袋拿出皮夹抽出身份卡后温柔的把下巴放在他肩膀上:“怎么了?饿了。倦了?”席书缘摇头没说话头却靠到他肩膀上。完全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们。
  潘西带着我叫瑟维斯和凯洛格缓缓下楼。莫尔站起来。对卡蒙嘉的身份,潘西最大。贝因托总司令的第一行政秘书兼任贝因托后勤总管。他必须有些态度。席书缘也站起来。潘西把身份卡交给身后的我叫瑟维斯。
  塞德莱.扎乌侯爵亲自动手一个一个登记着。客厅那边,厨师们已经摆好了菜肴。席书缘站起来走到那边掂起一块果酱蛋糕放进嘴巴里,莫尔拿起帕子帮他擦了下嘴角。态度亲昵无比。“好的,这是您的手续,和保险箱钥匙,我们还有一些贵重物品存储业务,当然是免费的。各位有什么物品要存吗?” 莫尔轻轻抬起袖子,把骷髅图案露出来:“我怕他们不来打我们的主意呢,贝因托人什么时候怕过贼?”塞德莱.扎乌侯爵恭敬的:“当然,那么我告辞了,今天晚上这顿晚餐是我们对各位抱歉的补偿。请各位阁下尽情享用。”
  三十分钟后,塞德莱.扎乌侯爵在办公室见了几个楼层经理。对于这五位财大气粗的客人,千叮咛万嘱咐要小心侍奉。叫他们小心的还有个原因就是那群人来自贝因托,那里是凶悍的恶徒和海盗的滋生地。塞德莱.扎乌侯爵猜测着这几个人的身份,此刻他还没得到消息。当第二天国家媒体中心发布了关于这几个客人所带来的震惊消息时,他才知道,这几位客人如果愿意,他们甚至能够买下这里。
  乔宁斯.齐默警长大清早的就站在了席书缘他们的楼前,即使天气寒冷,他还是耐心等候着,这里他以前保护要人的时候来过几次。据说这几个人包了一栋他还是震惊了,昨天潘西请他今天过来下,所以他大清早的就过来了。凯洛格是最勤力的人。即使这里再奢华舒服,他也会起来跑步。瑟维斯就更象潘西的脾气,容易被事务影响。这个时候别指望席书缘和莫尔会起来,不到中午他们难起来了。以前睡眠很少的席书缘被莫尔惯的越来越喜欢捂被窝。
  凯洛格穿了套银灰色的运动衣,这种连帽的运动衣可以防止冷风吹到脖子。毕竟刚出门的时候不好受。“警长先生,这么早您怎么来了?”齐默警长惊讶的看着面前这个摘下帽子一头热汗的异常漂亮青年。他回忆了下,他记忆里没有这样优秀的人儿存在啊。凯洛格笑了下:“啊,昨天晚上我们见过的,不过那个时候我们在工作所以……”凯洛格做了个风镜的动作。齐默警长:“啊,您是潘西先生的组手。”凯洛格笑了下:“对啊,外面冷,我住在最下面,就到我的房间吧。请进来。”齐默感激不尽的跟着他进了楼层。他感慨的坐在那张奢华的沙发上心里想:“我早就想在这里坐上一坐了,可算是得尝所愿。”佣人们递上毛巾。漱口水。凯洛格接过来擦了下汗漱了下口然后接过一个小皮箱放到警长面前的小桌子上,警长目瞪口呆的看着凯洛格从身上拿下四个压力器。压力器是平常了,可他看到那个压力器上的数字了。每个500公斤。也就是说这个美人带了两千公斤的负重在跑步,不可能吧?
  凯洛格接过佣人给他的牛奶一口喝下后坐到警长对面抱歉的笑下说:“先生大概2小时后会起来,在这之前您自便,需要什么跟楼层管家说,我要去清洗下,失陪。”警长点头哈腰的看着那个人离去。凯洛格的嘴角微微露出笑容,他在考验自己,他故意招惹警长,他在用新学习的方式对付这些人。结果,大成功。”
  警长悄悄打量着潘西。潘西比凯洛格这个菜鸟可有气势多了,他可是正统皇室出身,虽然那个时候是内侍。“齐默警长,其实这次邀请您来,是和您谈一笔生意。”潘西开门见山。齐默的屁股只坐了一点点沙发,他的身体向前俯着。“我这样的拿工薪的小人物能有什么生意入您的眼睛。您有事情尽管吩咐。”潘西递给他一根烟佣人立刻帮他点上。凯洛格走进来对仆人们吩咐:“你们都出去吧。”凯洛格站在楼口拿着卡蒙嘉日报在看。完全一副警卫的样子。
  潘西对齐默说:“其实我们自己做也可以,但是您知道,能源石的展览,外加美神1的交接,我们会非常忙的。所以有人委托给我们的这单生意只好给您了。”齐默擦汗:“这个,贝因托的生意,我接不起啊,我只是个小小的警察署长。”潘西看着自己手上的那枚非常大的方形钻石大戒指无所谓的说:“酬劳是90万一级信用点。这种生意我们一般不接,因为太小了。”警长突然站起来:“您说下具体内容。”潘西看下警长:“帮一位委托人调查一个首饰和衣服的来源。该首饰出自那位工匠,做给谁的一共倒了几手。还有衣服,都要调查清楚。”警长汗:“这个范围太大了。”潘西摇头:“绝对不大,甚至很小,只要您愿意接,并且能按照规矩在保密的情况下完成的话我们就可以谈下去。”警长:“您确定范围不大?”潘西:“不大,而且在您的管区。”警长咬下牙:“那好,真如您所形容,这比买卖那我就接了。”潘西笑了下伸出手:“那么,我们合作愉快。”
  “皇室五抓狮子?怎么会?”警长惊讶的站起来。潘西淡然:“这个和皇室没关系,我只叫您调查的是首饰。这些东西的制作是有纪录的。对您来说很简单。”警长接过那个箱子。他咽下吐沫:“行,我会按照您的要求来做的。”潘西拍下手,凯洛格抱着个小扁盒子走进来。转身出去拉上门。潘西打开盒子盯着警长贪婪的眼睛说:“这套珍贵的翡翠首饰价格最少在80万以上,我是不会和您有什么交易纪录的,所以我们签个合同吧。按照古老的规矩,签字画押。”
  席书缘看着警长的车子离开,心里感觉空落落的,毕竟那两件东西跟了自己快24年了。“担心了?”莫尔靠着窗户看着他。席书缘摇头冲他笑了下:“陪我上街吧!”

  卡蒙嘉的脚步

  不管是席书缘还是莫尔都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城市。带着铃铛的电车。城市供暖设备从地下冒出的水蒸气。橱窗里的真人模特。卡蒙嘉的雪已经下了很久。一些清洁车在路边忙碌着,天气真的很冷,不过这里的冷和大联盟不一样。莫尔买了两只叫番薯的根茎用热乎乎的包装包住下面,剥了上面的皮露出黄生生的心。席书缘接过去咬了口,很甜。路边许多人看着这两个人,多么幸福的孩子们啊。
  “先生,您一定要去地下铁看下,那是卡蒙嘉特有的文化。”一直远远跟在他们身后导游悄悄过来说了几句。心情很好的席书缘点点头。莫卡也是第一次来卡蒙嘉。这么有趣的地方也是第一次来呢。“那个地方在那里”他拉着席书缘的手问他。翻译:“我们需要兑换一些货币。只在中心区流通的。”卡蒙嘉真的很奢侈呢。席书缘拿着一叠大大小小的纸币。对着阳光看下,纸币上有五抓狮子。还有一世的人头。导游一头汗,这两个人换了几万的信用点。“纸做的信用点啊。以前地球人就这样使用,后来因为树木被看法光,植物变种,就演变了信用点。博物馆里有这个东西。”席书缘对莫尔说。莫尔接过来看了会:“不安全,会损坏,能仿制。不是很好的习惯,太浪费了。”席书缘也点头。顺着一排向下的电梯两个人来到了一个好像是地下城市的地方。
  “潘西一定喜欢这个地方。”席书缘叹息。到处是手工艺术品啊。外面挂着面包图形的标志的面包店。挂着衣服的标志店,挂着乐器标志的店子……翻译赞叹:“先生们,这里就是真正的卡蒙嘉,留住时间脚步的地方。”席书缘的手始终跟莫尔拉在一起,他不知道他的脸上始终带着笑容,很快乐的样子。
  “如果这还不能表达我对您的爱,那就用锋利的利刃划开我炽热的胸膛吧。请您看下我的心,那上面铭刻着您的名字……”一个穿着夸张,鼻梁上图着油彩的人突然跪在席书缘的面前。他的手里拿着中世纪的宝剑。不过好像是假的。席书缘吓了一跳呆呆的看着他。导游:“别误会先生们,他是为了推销戏剧,和歌剧票子的人,不过,您的房间里有本城所有的最最著名,阵容豪华的歌剧,舞会。戏剧的票子和请帖,您们没必要看这样的草台班子的演出。”席书缘看着那个认真的人:“好吧,我买两个票子。几张钱?”那个人被席书缘古怪的语调逗乐了,席书缘把一叠卡卡新的钞票拿到他面前,那人抽了一张还找了席书缘一堆。“请您跟我来。大约四十分钟后就会开场了,帮您买的是最前边的票子。”翻译无奈的跟着席书缘他们。
  一个小小的舞台,台下大约有十张台子左右。刚才那人端了两大杯冒着雪花的啤酒,还有一盘番薯油炸成长条的东西。导游:“先生,这里的东西您们绝对不能碰。许多不健康。假如您食用了我会失业的。”莫尔:“可以吸烟吧。导游点头。
  十张台子满了一半的时候。一个人站出来晃动了几下铃声,为故事讲解了下前序。牧羊人爱上了城堡里的小姐。小姐的哥哥为了得到遗产,要把小姐送到修道院。席书缘看了许多书,可是这个故事却没看到过。导游说这个是这里的人自己编写的。莫尔和席书缘都看的很认真,那位已经有三十多岁的老小姐(她到是扮演十六岁的小姐的)站在高台子上哭泣:“从此天人两隔再也无法聆听到您美妙的笛声……”扮演羊倌的演员竟然是那位卖票的,他的身边还趴了几只扮演羊崽的小孩。“哦,这是青天霹雳……啊……”羊倌正在抒情洋溢念着台词。一个羊羊趴起来仰头对着那个小姐喊:“妈妈,我要尿尿……!”观众哄堂大笑。小姐冲下道具城堡领起羊羊跑到后台,没片刻她把羊羊丢到台上回到位置继续:“从此天人两隔……”席书缘笑倒在莫尔身上,莫尔抱着他哈哈大笑。翻译也跟着笑着摇头说:“这个是家庭剧组。许多这样的表演团队的,所以叫您看正式演出啊。”席书缘爬起来笑着摇头:“我很喜欢,真的喜欢……”多久了,这样放肆的笑。当戏剧表演到关键的最后一幕。羊羊们拿着盘子下来要小费。席书缘大方的放了许多张钱在羊羊手里。舞台上的演员一起冲他们俩鞠躬。席书缘拿下手套捏着那张可爱的小脸亲吻了他的额头。
  离开那个快乐的家庭剧场,莫尔:“我有些饿了。”导游:“那我们去地面,容我为您介绍这里的最有特色的餐馆。“莫尔摇头他跑到一边买了两个煎饼圈一样的东西,那里面包了蔬菜还有熏肉。”导游很痛苦的看着两位大人坐在木头椅子上就着廉价咖啡吃的香甜。
  地下铁有巨大的信息器。那里放着新闻。和流动广告。
  “卡蒙嘉哈代塔尼堡最大的展示厅将在二月后举办本世纪最大的能源石拍卖会。来自贝因托的……据悉,各国皇室,贵族阵营,财阀正从各地赶来。为了……皇室……!”一个新闻播报员微笑着在那里念着新闻,许多观众在街边看着。
  “大联盟会派人来吧?那个傻瓜皇帝也会来吧?”莫尔假装不在意的说。席书缘把空杯子递给导游,导游去找垃圾处理器了。“别担心,潘西可以应付好他们,即使他们发现了我又如何?大联盟还欠着我数千亿的国家债务呢。要是他们做什么伤害你们。或者想达到什么目的的话,我不介意摧毁那个国家的经济链。本的帐还没跟他们算呢。”席书缘无所谓的说。
  “那个时候,我想带着军队去救你……可是……!”莫尔露出沉痛的表情。席书缘按着他的手:“米格给你下了药对吗?贝因托的那些乡亲逼迫你。你甚至一个人要冲到大联盟。没办法米格他们把你关了起来。我都知道的。米格他们找过我了。都过去了,这份心意我收下了。”席书缘突然捂着心在他面前跪下“如果这还不能表达我对您的爱,那就用锋利的利刃划开我炽热的胸膛吧。请您看下我的心,即使世界毁灭,即使过去万年的时光,我的骸骨上也会铭刻那个傻瓜巴克 .莫尔的名子。”莫尔目瞪口呆,身边人大力的鼓掌,莫尔扶起他紧紧抱着他:“书缘,其实你也是个傻瓜。你只是伪装的好罢了。”席书缘在他肩膀呵呵笑下:“也许我是被传染的呢。”
  回到哈代塔尼堡已经是下午了。潘西他们三人都没回来,如今他是最忙的了。连累他两位小弟跟着他也不得闲。导游抢先下了电车打开车门。莫尔拉着席书缘的手下车,这对白痴从地下铁回来就没放开过。“哗……他们在做什么?”寒冷的院子里,许多人在那里等待着。席书缘的楼层管家过来:“先生,这些都是要来拜访秘书大人的。请您先跟我来,容我为先生解释。”
  女仆们把两个人的大衣和帽子接过去转身离开。席书缘和莫尔坐在一楼的客厅。管家:“如今,先生们都是这个城的大热门,无数权贵想结识的对象。他们是送请帖的。”席书缘看了下莫尔:“我回房间,你处理吧。”莫尔点头。
  晚上。五个人一起吃晚餐。潘西说了下今天处理的事情,他是坐主位的。虽然他不愿意,可是他必须为了掩护席书缘和莫尔站到前面去。莫尔指着一边大约有一尺多高的请帖说:“你准备怎么处理?”潘西头疼的说:“我的房间也有许多呢。要说一个城市的社交圈是很难进入的。可是似乎卡蒙嘉人对我们这些贝因托强盗敞开了怀抱。”莫尔哼了声。
  “先生,大联盟驻卡蒙嘉大使来拜访了,现在那几位先生正在门外。”管家低声说。

  大使来访

  对于突然前来的大联盟驻卡蒙嘉大使的到来。席书缘还是很惊讶的。这些人的目的他当然清楚。那就是那些能源石。但是他们会以什么方式达到目的,席书缘到真的很好奇。
  潘西和莫尔出面接待了这位叫费力。安的大使。
  佣人们帮潘西和莫尔打开客厅的大门,门内一个穿着很正式的西装套服的男人正在观赏面前的油画,从后面看去,这个人很瘦,如果这里刮起不到三级的风,这个人会非吹到天空吧。潘西看下莫尔。莫尔:“费力.安大使?”那人缓缓的回头。潘西突然惊讶的叫了声:“费力。奥兰多?怎么是你?”潘西露出厌恶的神色:“你不在疯人院好好呆着,却跑到这里冒充大使吗?”客厅一边的小门内,席书缘的心被狠狠的抓了下。
  奥兰多叹息:“潘西,我也不想从那里出来。只是我必须活着,我必须用我的一生偿还我的罪孽。四年多,自杀八次。每天面对那些指责。羞辱。我的确对这个世界毫无眷恋。可是一年前,我得知我有个女儿。现在的我,是为了女儿而活着的还会呼吸的尸体。我不想解释那个时候为什么我会做那些证词,但是我今天的到来是因为工作。所以我们正式的谈下吧。谈完我就离开。我是没脸见你的。可是我必须来。”
  潘西看着奥兰多,短短四年,当年那个意气风发,风流倜傥的奥兰多骑士已经不见了。皱纹悄悄的趴在他的眼角,拉扯着他的五官,他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抽动,好像一根线在拉扯着他的嘴角一般。
  潘西坐下,莫尔坐到他身边。“坐吧。”潘西对奥兰多说。奥兰多坐下后,嘴角抽动了几下:“昨天晚上,皇太后和陛下和我用通讯器谈到黎明。我带来了皇太后给你的信。还有请你对莫尔先生转达一些陛下的命令。”
  潘西:“布雷恩有什么权利命令我们,贝因托早就独立了。”奥兰多嘴角抽动了几下苦笑到:“我自己也觉得来转达这些事情很可笑,陛下他如今比我更合适进疗养院。
  潘西看下他那张脸,心里有了一些怜悯。他的声音不在愤怒,他甚至叫管家倒了一被清水给他。奥兰多拿起来一口喝下,他的嘴巴抽搐的厉害,许多撒在了他的前胸上,他自己却并不在意。潘西纽过脸不忍心再看,这到底是谁的罪孽。
  “陛下他的大意是,贝因托曾经是第一骑士阁下的麾下。第一骑士拥有的东西都是属于大联盟帝国的。所以这批能源石的所有人应该是大联盟,贝因托没权利拿出来拍卖。”奥兰多苦笑的说出这个意思。潘西呆了一下,非常夸张的笑声,犹如春潮撞击岩石发出的震耳轰鸣。这是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吧。
  “那个疯子就是这样说的吗?”潘西笑完问奥兰多。奥兰多摇头:“他说的很婉转,他说他想为第一骑士修建纪念碑,把他遇难的那天定成英雄遇难日,他向你表达他的懊悔和痛不欲生,他说,我们都爱那个人,是爱蒙蔽了我们的眼睛。他说,他没想害死他。他说,到现在他还保留着他的办公室,他的住所。”
  潘西:“对着打碎的花瓶哭是没用的。”奥兰多:“要看下皇太后的信吗?”潘西摇头:“我知道她写什么。开头一定会称呼我,我亲爱的小潘西,第一次见到你你才六岁,你羞涩的躲在你母亲的裙子后面,我给了你一个苹果你露出天使一般的笑容,接着她会夸奖我们家多代人对皇室的忠诚。希望我能平息莫尔先生的愤怒。令贝因托回到祖国的怀抱。她把破坏阁下的罪责全部推给了扎卡的家族。我说的可对?”
  奥兰多叹息:“完全正确。”潘西站起来看下外面:“其实,她一直把我和第二骑士搞错了。躲在妈妈裙子后面的根本就不是我。是第二骑士内侍毕阳。”潘西看下奥兰多:“很好笑吧。”奥兰多没表情的点头。
  “大联盟觊觎贝因托的资产不是一天两天了。从前断时间把爱丽丝告上法庭。爱丽丝根本没出庭。大联盟的法律条款,我们看上去都觉得很可笑。他们竟然好意思发传票给我们。那位陛下更可笑。他伤害了我们的天使。我们没找他算账就不错了。现在还把手伸到我们这边。”潘西讥讽的说。
  “大联盟这些年一直很艰难,它再不会有像书缘……”奥兰多正要说什么。
  “不要从你肮脏的嘴巴里说那个人的名字。”莫尔突然开口。奥兰多尴尬的笑下:“好的。大联盟这些年一直很艰难。没有那位大人的运作,没有那位大人的操作,它正在倒退,原本大联盟的脚步虽然缓慢,但是还是很健康的。可是陛下眼光太高。他开了无数的口子。那个时候那位大人默默的在他身后支撑他。现在回到原来都是不可能了。我只是来尽我大使的责任,我觉得那个人有错,那些贵族有错,可是民众没错,他们只是无知的被煽动了。去年降温季,非常可笑的,大联盟竟然有了被冻死的人。那些人何其无辜。我在赎罪。所以我出来做这个大使,像他一样,完成他的誓言,守护一些还能守护的东西。对于陛下的要求,你们不必理会。也别生气。如今的贝因托谁也不敢小看的。真的打起来,大联盟现在的军事力量根本打不起,而且现在,大联盟可能也要内乱了。国会和皇室要分蹦了。所以陛下想找救命绳子,我到是希望那些权利能回到平民手里,那样也许更好。”
  潘西犹豫了下还是开口:“当年,为什么你要做那个证?”奥兰多苦笑:“皇太后下的御令,而且,他确实危及到贵族的利益,他的所有的政策都对大联盟的贵族无益。我的任务就是保护那些贵族,保护那个不知道所谓的传统因为我就是那个可笑的暗骑士之一。我必须为了皇室做任何事情。这是我的使命。不过现在我不在和他们有关系了,我被流放到这里,换了名字。和妻子女儿过安定的生活。可是即使如此,每一天,每一天我都害怕睡着,害怕想起那个人淡然的笑容,害怕见到那两个人的那一吻,那个人的眼泪。犹如尖刀一般。我想我被诅咒了吧。一条无形的锁链锁着我的心。拉扯着,每日每夜的拉扯的它鲜血淋淋。潘西。你比我幸运,你能站出来维护他。这是多么幸运啊。”奥兰多空洞的说着憋在心里的话。
  潘西没说话,屋子里非常安静,很久后:“奥兰多。你最好叫那个愚蠢的皇帝打消那些念头。阁下把生前所有的借据,国家借贷书的原本都留给爱丽丝了。大联盟绝对偿还不起那些钱,爱丽丝之所以手下留情那是因为我们都还保留着人性。我们都还没有癫狂。而且贝因托已经有了属于他的居住星。不久的将来最多五年。贝因托会宣布正式成立贝因托帝国。它将享有和大联盟同样的社会地位和权利。那个时候,按照莫尔的脾气,他不会介意对大联盟进行军事报复的,当年你们对阁下所做的一切都是他喉咙里的刺。淡化这些仇怨才是大联盟应该去做的事情,这是我,一个前大联盟人对你们的忠告。联邦那边已经半数通过了,这次的拍卖会我们也不介意买通其他人。那个愚蠢的家伙怎么可能值得我们再成为他的附属品呢。他不配。所以请转达我话,请他把国民的利益放到最前边吧。也许到了那个时候他还有救,最起码人民是支持他的。不然任何人打起阁下的旗号。他们的大厦根本经受不起民意的颠覆。”
  奥兰多站起来深深鞠躬:“我记住您的话了,我会转达各位的意思。相信陛下会有所收敛。这次拍卖会大联盟不会派任何人加入参合。这是我们对你们的诚意。也是我唯一能做的,我会劝阻正在路上的陛下原路返回的。还有,祝愿贝因托帝国早日成立,祝愿那里的人民幸福。那么 。再见。不~最好不要再见了。”奥兰多站起来他想尝试微笑下离去,可是嘴巴还是无奈的抽动着令他摆不出笑容。
  潘西撩着窗帘看着那个人离去。感慨万千。莫尔关好门喝退那些仆人,他慢慢走进那扇开着一条缝的门。席书缘坐在地板上,靠着墙壁,手指上夹着一跟香烟,烟灰缩了很长,大概点着就没吸过吧。莫尔蹲下看着他。席书缘整开眼睛冲他笑了下:“回卧室吧,我困了。”莫尔把他的烟拿下来丢进一边的烟灰缸说:“好。”席书缘:“我不想走。”莫尔抱起他慢慢向楼上走。席书缘小声的唠叨着:“莫尔,我不想做研究,不想承担责任,不想去挽救什么人。我做个懒汉,做个混吃等死的人好不好?”莫尔把他放到床上帮他解扣子:“恩,随便你,我只要你跟在我身边快乐健康就可以。外面的事情都交给我。天塌了我帮你抗。”席书缘扯掉他的外衣摸摸他的胸膛把耳朵贴在他心脏的部位听了会然后缩进被子卷成一团。他一直这样睡,已经四年了,没有安全感的人都是这样睡的。莫尔把地上的衣服拾起来丢到一边后打开被子钻进去抱住他:“小时候,我很淘气。不喜欢到点睡觉,那个时候父亲会狠狠给我的屁股来几下。祖母不一样,她会唱很好听的摇篮曲。我~还记得几句。你要听吗?”席书缘转过身体看下他:“要听。”
  莫尔咳嗽了几下,带着略带嘶哑的声音开始唱“今天~天气不坏,因为外面下着糖果雨,爸爸打着巧克力雨伞走在回家的路上……”

  老小姐茉莉

  席书缘今天心情不错,起床后做了个全身按摩。浑身被那些香油沾染的香喷喷的。几年了第一次想把头发挽起来,发型师帮他把头发整理好,扎上了许久没扎的丝带。他换了很久没穿的灯笼裤子,套了件蓝色的大毛衣。脚上穿了双短腰靴。还带了潘西给自己做的蓝色耳钉。看下镜子,他自己也满意的点头。
  “听说这里有风景明信片卖?”席书缘双手插在裤兜里问楼层管家。今天家里就他一个人,莫尔和潘西他们去布置会场的安全系统了。管家弯腰:“是的,主楼的服务台卖许多纪念品和明信片,要帮您都拿一些进来挑选吗?”席书缘摇头:“不用,我今天也要在这里转下。不用跟着了。先生他们回来告诉他们我在楼里呢。”管家点头微笑着看着这个人。啊,连真神都抗拒不了的人儿啊。能侍奉他是自己一生的骄傲。
  席书缘顺着楼层通道向大厅走。哈代塔尼堡的露真的像迷宫一般呢。大约十分钟后席书缘觉得很好笑,记忆力超群的他,竟然迷路了。这里到处的摆设都是一样的。尤其是这些边楼,走廊的地毯编花都是一样的。席书缘一般是直接回他住的那个地方,从里面走是第一次。此刻他站在三扇雕花门前发呆。
  “您要进去吗?”身后一个富贵雍容的老太太笑眯眯的问他。席书缘抱歉的让了下:“对不起,没看到您在后面。”老太太伸出手:“您可以称呼我为乔宁斯小姐。”席书缘额头悄悄冒了下汗,原来是位老小姐。他微微弯腰接住那只手,轻轻在她的手背用嘴唇点了下。乔宁斯小姐:“是去参加舞会的吗?您的装束不象啊?请原谅我的无礼,我在本城的社交圈并没有见过您,您这样的先生。”席书缘笑了下:“抱歉,我并不知道您所说的舞会。”他看下面前的三个一模一样的大门压抑不住的带着笑音说:“我想我是迷路了。”乔宁斯小姐拍拍他的肩膀:“亲爱的先生,不要觉得不好意思,我也经常迷路,有时候不知道门那边是什么,打开门就是了,其实~我也迷路了。”乔宁斯小姐自己好像对迷路这件事情很开心,她走到中间的门伸手用力推开。门里发出巨大的惊叫。几个趴在那里做全身按摩的女人,抬着她们涂了各种色彩面膜的脸声嘶力竭的大叫起来:“男人!!!!”乔宁斯小姐大叫一声:“闭嘴……他当然是男人。”说完拉起席书缘转身镇定的离开了,两个人的脚步越来越快,然后消失不见。
  席书缘靠着墙壁呵呵笑着,乔宁斯小姐摇头:“我能确定的是,不管推开那扇门,她们都会惊叫。”席书缘:“为什么?”乔宁斯小姐:“那里可能是女子会所。”席书缘尴尬的看着她。
  “两位好像遇到了麻烦。需要我的帮忙吗?”一位穿着西装,带着领班铜牌的中年人彬彬有礼的问。乔宁斯小姐看了下他:“哦,我们要去大厅。但是这里的路被塞德莱家的那个老牲口整成了迷宫,这都怪他。”侍者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席书缘和老小姐跟在侍者身后慢慢走着:“您知道吗?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席书缘:“ 菲尔德 , 菲尔德 .格雷.乔宁斯小姐。”乔宁斯小姐笑了下:“外国人吗?您可以称呼我的闺名,茉莉。叫我茉莉吧。”席书缘点点头:“好的茉莉小姐。”茉莉小姐从脖子上拿下个项链打开吊坠的盖子递给他,席书缘接过来奇怪的看了眼,那里面是个金色卷发美人的照片。乔宁斯小姐面露得色:“我年轻那会也是非常漂亮的。”席书缘合上盖子还给她:“是的茉莉小姐,非常美丽。”乔宁斯用很肯定的语气对席书缘陈述着:“知道吗?这里的那个叫扎乌的老牲口那个时候经常带着茉莉花儿站在我家的窗台下念爱情二十四行诗呢。”席书缘和那个可怜的侍者额头微微冒着汗珠。
  席书缘站在明信片的展示台上一张一张的仔细挑选着,那位本来准备要去舞会的茉莉小姐跟在他的身后,不知道在唠叨什么。席书缘把挑好的明信片拿到大厅边上的座位上开始填写。
  “是邮寄给您的爱人吗?”乔宁斯小姐好奇的问。席书缘摇头:“是给我的父亲的。他喜欢纸质的东西。”乔宁斯小姐点下头,没在打搅他。席书缘把填写好的明信片递给大堂交了钱。乔宁斯小姐站起来露出点不好意思的神情:“菲尔德先生,我要去酒吧。您愿意陪我去喝一杯吗?”席书缘看下时间:“好的茉莉小姐,这是我的荣幸。”
  茉莉小姐很兴奋,连带着她的老脸上都爬满了红色的桃花。席书缘慢慢的跟在她身后。虽然她很希望席书缘能挽她的胳膊,可是她要提出来就太失礼了。哈代塔尼堡最奢华的酒吧,中间是舞池,人们可以在这里跳古老的探戈,华尔兹。这里是用古典的彩色玻璃装饰的,地板是亮的可以照到人影的大理石。墙壁上是价值连城的雕花。虽然酒吧里的人都是西装革履,彩衣华服。可是席书缘对自己的打扮并不在意,他被乔宁斯小姐领到一个靠中间的套位。那个位置的小桌子上有个牌子,上面写着“乔宁斯”
  “哦,我亲爱的小茉莉儿。多久没来了。您依旧这样美丽。”从酒吧那边来了一位穿着镶嵌了许多亮片的衣饰男人。这人大约二十四五岁。长的实在不错,给席书缘的感觉他就如多年前的奥兰多。“休。你的小嘴依旧抹了蜂蜜一般的甜。真想放蜜蜂试试。”乔宁斯小姐笑着和他拥抱。休看下席书缘,眼睛露着震惊,欣赏。甚至基督。乔宁斯小姐得意的笑着:“怎么样,想不到这个世界上还有比您更美的人吧。这位是我的小朋友菲尔德先生。菲尔德这位是休这里的经理,你离他远点,他是个“荡妇。””休露出悲伤的表情:“小茉莉你又诋毁我那可怜的名声了。”乔宁斯讥讽他:“您什么时候有名声了。”席书缘的联络器响了起来。席书缘把耳机带上抱歉的冲他们笑下。莫尔担心他寂寞。席书缘告诉他自己在酒吧。
  “您是那家的孩子,我还是第一次见您呢?”毛衣是无法绣花的。所以休很疑惑。乔宁斯小姐有些生气:“他是我带来的,即使他不是贵族又如何。”看样子卡蒙嘉人还是对出身很在意呢。休抱歉的冲席书缘笑下:“请原谅乔宁斯小姐,她总是这么善良和任性,可是我们这里的规矩是,不是贵族是不能进来的。您的气质如此高雅。我也相信您的身份不凡。但是请您务必告诉我,不然我就非常为难了。”乔宁斯小姐站起来:“菲尔德,我们走。”一些人唧唧喳喳的开始谈论。席书缘笑了下:“我并不属于卡蒙嘉那里的贵族。但是我是这里的客人。”休看下乔宁斯咬下牙:“那个,不要开玩笑了。就是您利用您漂亮的脸蛋得到了贵族的蔽护可是,您还是不能在这里消费,即使您有一百万。”席书缘站起来,他不想解释这个人令他厌恶。乔宁斯小姐抱歉的看着席书缘:“抱歉菲尔德先生,是我给您添了麻烦。可是我们不是在花瓣那边遇到的吗,您是这里的客人啊,为什么不解释呢。”
  酒吧的门被推开。楼层管家带着莫尔进来了,莫尔看到席书缘高兴的走过来拉起他的手:“早饭没吃,就过来喝酒吗?”席书缘抱歉的冲他笑下。休看下楼层管家,莫尔拉着席书缘就走,休拦住了那位管家。
  莫尔指着气喘吁吁的跟在他们身后的乔宁斯问席书缘:“这个老孔雀是那位?”席书缘摸下额头。乔宁斯小姐拿她的小皮包打莫尔的脑袋:“你的父母没教育你尊重女士吗?亏你长着一副人类的样子。”席书缘连忙拉住她:“抱歉,他没恶意,就是有些口无遮拦。那个, 我邀请您喝一杯好吗?”乔宁斯小姐不好意思的说:“连累您受到羞辱,我本来是想跟您道歉的。休他那样是嫉妒您吧。”
  乔宁斯小姐四下参观着,这里她是第一次来。莫尔帮席书缘把大块的鱼肉分解开,挑出刺。“你们是那个国家的贵族?”乔宁斯小姐问席书缘。席书缘摇头:“我们真的不是贵族,我们是贝因托人。”乔宁斯小姐惊讶的站起来:“哈?海盗?”莫尔气哼哼的问:“你有意见吗?“美丽”的小姐!”乔宁斯小姐一脸兴奋:“那个,你们都有枪吧?机凯呢?还有杀过多少人?”席书缘叹息这位老小姐是卡蒙嘉的异端吗?席书缘帮她倒了杯金牌威士忌。莫尔站起来:“我去会场了。再见!”他懒得搭理这个老孔雀。
  “您杀过人吗?”乔宁斯小姐非常热情的继续问。席书缘想了下:“杀过吧。”乔宁斯小姐问到:“真的吗?几个?”席书缘想了下。以前在大联盟是没杀过谁。但是从贝因托到这里的路上,那些流亡军和强盗还真没少杀。“我没计算过,您知道,机凯的威力很大,打过去就什么也没了。所以我自己也不知道是几个。大概很多吧。”乔宁斯小姐睁大眼睛:“第一次杀人的感觉如何?”席书缘拿起面前的杯子喝了口餐后酒想了会:“什么感觉,没感觉啊。”乔宁斯:“刚才那个混蛋呢?他杀过几个?”席书缘看下他:“他杀的人大概是我的一百倍吧。”乔宁斯小姐露出惊吓过渡的表情:“神,我用我的小皮包打了杀人魔的头,我会被杀掉,然后被弃尸荒野的。”席书缘扑哧笑出声来:“蒂奇不杀女人,而且我们不做海盗许多年了,您尽管放心。”

  特技KISS

  乔宁斯.齐默觉得最近他的运气真的是好极了。发了一笔财,而且还结识的目前卡蒙嘉那些贵族人人想巴结的来自贝因托的那群阔佬。前几天刚接到那个买卖,今天就得到了一次好机会,皇宫内丢失了很重要的东西,按道理来说,皇宫内有专署的警卫署,但是论侦破不是乔宁斯.齐默吹牛,他可是有绝对人才。得到这样的机会他当仁不让的带着侦破小组来到陌塞黎宫。皇宫内丢失了一套非常珍贵的首饰。那是三世当然送他妻子的一个复活蛋。本来那个蛋是放在陈列室的,那个陈列室一般并没有多少人进去,一般有国外的友人来,皇帝陛下会带他们去参观一下,所以那里一年四季都很安静。常常有人在那里听到奇怪的声音,好事者说那里住着几代皇帝陛下的鬼魂。所以偶尔会有清洁工去打扫外。没什么人去。
  宫里丢失了东西并没有惊动陛下,皇后请来警察署的人对此调查,因为这个事情不是很大。所以动用了地方力量。看着手下有次序的忙碌着,乔宁斯.齐默喊来宫里的总管。“先生,出于工作需要,我想翻阅宫里的珍宝和首饰目录。尤其印了族徽的一些珠宝。这很重要。”总管点头带他来到管理室。几分钟后乔宁斯.齐默哀叹了一下,宫里大大小小的首饰和珍宝目录一共有三十多万条。他坐的椅子上整理了下思绪。铜质五爪狮子吊坠。机器慢慢的闪了下,开始翻找目录。乔宁斯.齐默露出得意的笑容。他乔宁斯.齐默用了大约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找到了它。不过所谓世事难料。这样的吊坠一共有十六条。宫内的东西从制造,到这些东西给了谁。现在谁拥有都是有纪录的。乔宁斯.齐默从口袋内拿出那个吊坠仔细翻看了会。坠的背面有两个字母x。乔宁斯.齐默的头突然冒出了冷汗。
  皇家五爪狮子吊坠。原名称“勇士之徽”它的材料是一世的皇印溶解而成。当年一世建立卡蒙嘉后,财务紧张用不起很好的材料做皇帝印。当时就从炮弹的铜皮上取下一块溶解成皇帝印,后来皇帝印换成了最好的材料,一世把它溶解浇灌了十六条五爪狮子吊坠。每个皇帝会送给皇位继承人一个吊坠。这个吊坠象征皇权是从艰难的环境中继承来的,对后世皇帝起个警世作用。同时这个吊坠也象征着继承权的问题,也就是这个吊坠的得到者就是未来的诺曼陛下。诺曼。卢姆。布里。……诺曼。特勒。尤金,……诺曼。门罗,肖三位皇子只有三皇子肖的名字带这个X。这意味着?乔宁斯.齐默的手有些颤抖,他打开门四处窥探了下,然后回到管理室悄悄的把资料盘放进电脑拷贝资料。
  乔宁斯小姐真是个有趣的人。早上九点就带了一群贵妇来拜访。昨天晚上她回到寓所跟许多女伴联络。什么“美若天仙的男人啊”什么“贝因托最英俊的海盗”什么“这次数百亿能源石的潘西代表的第一组手啊”最后越说越夸张。一些贵族本来就想结识这些新贵。苦于无门,有些贵妇是天生对美色好奇。于是他们大清早的把乔宁斯小姐挖起来请她做介绍人。乔宁斯小姐本人是觉得很不好意思了。可她想起那个温吞吞的菲尔德又觉得没什么,加上昨天晚上她的确吹牛了。所以她怪不好意思的带着一群贵妇来拜访。
  “菲尔德先生呢?”乔宁斯问楼层管家。管家看下她的阵势微微叹气,那个温柔的菲尔德先生真是倒霉,遇到了卡蒙嘉第一“破落户”帝国第一处女小茉莉小姐。“先生在展览厅,他在那边有工作。”乔宁斯小姐又问:“几号展厅?”管家:“帝国皇冠”。乔宁斯看下伙伴迟疑了下:“菲尔德在工作还是不要打搅他了吧?”她在这里没有加先生,用来显示亲昵。女伴们一起不答应,开玩笑啊,好不容易才出来的,能包下哈代塔尼堡一栋楼的人可不多见。就是丑点也无所谓,务必要通过乔宁斯来结识一下,这样以后在社交圈里也好歹有话题。这就是所谓的上流社会的女人生活的全部吧。制造话题,研究话题,议论话题。传播话题。如此这般。
  “帝国皇冠”哈代塔尼堡最大的展示大厅。可以容纳观众三万人以上。潘西他们必须在这个月完成对展示厅里安装架设安全设施,监控设施。还有一些特殊效果设施。他们并没有进行秘密作业,有些技术告诉你,你也未必能偷走。莫尔和席书缘把自己吊在几十米的高空中连接那些细小的装置插口。瑟维斯和凯洛格每个人操作了不下六台操作电脑做辅助。潘西出去签订合同去了。他带了许多贝因托产品的订货单,既然都到这里了不拿个几百张订单实在算是白来了。这家伙假公济私他还捎带卖了不少他自己制作的首饰。
  瑟维斯拖了个超大的音响出来,找了一些节奏明快的歌曲放着。四个人的作业一般不说话,他们用快速的手印说话。今天席书缘和莫尔都穿着全套的黑色紧身皮装,因为这些衣服耐摩擦,因为他们要在那些缆绳上飞来荡去的接插口按电眼。要说起来,全世界目前也就这两个怪胎能把上万个插口自己在大脑中编号。然后记号位置一个一个按次序连接起来,也只有他们两个人能把这么高危险的工作玩成马戏团的空中大飞人。人猿泰山三代,二代潘西同志扮演过了。马戏团表演还带安全带呢。这两个人可是整体悬空。就靠那些缆绳。偶尔在空中相遇了两个人还会亲密的打个啵啵。想像下吧!一个银发一个金发的超级大美人在空中单腿缠住缆绳打KISS的美态。瑟维斯对着音乐的口型晃动着头部,玩的不亦乐乎。身边的凯洛格拍下他指下门口。他转头看去,门口一群女人瞠目结舌的仰头看大厅的顶部。因为音响的声音实在太大,她们的声音被掩盖了。
  瑟维斯把音响突然调整到最下。他走到门口冰冷(他对贵族就是这样的态度)的说:“各位,走错地方了。”那些贵妇议论纷纷叽叽喳喳。“这个真不错,真是难得的俊秀呢……”瑟维斯最讨厌这样的声音,讨厌人说他的姿色。他刚要赶她们出去。“是找我的。你去忙吧。”席书缘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的,他拍下瑟维斯的肩膀。瑟维斯转身走开。
  席书缘看着乔宁斯小姐,饶是她脸皮很厚也觉得很不好意思。席书缘拿起她的手背轻轻的碰了下,彬彬有礼的问:“我能为您做什么?担说无妨。”乔宁斯指下空中:“您在工作,影响到您我很惭愧。”席书缘笑了下:“没有,只是在做个好玩的游戏。”贵妇们心领神会的一起附和的笑起来,气氛很好。乔宁斯:“打KISS也是吗?我不知道您的伴是男人呢。”席书缘笑了下:“他是我的爱人,不是单纯的伴。”莫尔从绳子上溜下来:“老茉莉,你怎么又来了。”席书缘无奈的污着他的嘴巴抱歉的冲茉莉小姐笑。
  乔宁斯小姐站起来:“我也不懂得,她们希望为他们的丈夫讨要一张请柬。你一人给一张我们就走。”那些贵妇不好意思的笑下。席书缘问乔宁斯:“拍卖会的请柬吗?”乔宁斯点头。席书缘叹息:“茉莉,你知道吗,这个大厅虽然有三万的座位,可是最多架设三千的位置,每张请柬必须预付银行50亿一级信用点的押金。才能拿到一张帖子。”席书缘看着乔宁斯,这位老姑娘好像被捉弄了。乔宁斯怒视那些女人。她们有些羞愧的低头。席书缘看着这个老小姐。在这些人里混一定很艰难吧。他转身走到一边的工作台上拿起一叠未印刷名字的金属卡走过来递给乔宁斯。“拍卖卡我就不送小茉莉了。但是观赏卡这里到是有二十张。到时候可以看到全世界大约一半的皇室成员。外加那些超级富豪。还有贵国的皇帝陛下。我会帮小茉莉安排个最好的位置的。”乔宁斯慢慢站起来看着席书缘,有些想掉眼泪的样子:“菲尔德真是温柔的先生呢。”席书缘笑了下:“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小茉莉看下那些闪卡说:“这些我送谁都可以吗?”席书缘笑了下:“一共有一百张观赏卡。给皇宫那边送了五张,小茉莉是我的好朋友,所以属于我的份全部都在这里了。这个你可要慎重呢,不是谁都能看的,身份不够高贵,没有财势的人是根本没权利来的。要知道那天的三千个位置,每个位置会拿到一瓶美神呢。虽然不是美神1号。可是效果也是非常好的。”乔宁斯激动的站起来:“那么我有二十张就是二十份美神吗?”席书缘笑了下:“没错。那么请允许我告退,我要去工作了小茉莉。”乔宁斯小姐看着他温柔的眼神:“祝愿您平安,谢谢你菲尔德先生,您是真正的绅士。”
  乔宁斯.齐默警长匍匐在光亮燎人的地板上浑身颤栗着。伟大的诺曼。博福特。本尼迪特诺曼十三世对着阳光看一个五爪狮子吊坠项链。

  计中计

  “他就是这样说的吗?”诺曼十三世看着齐默警长不带感情的问。警长趴在那里:“是的陛下,一字不差。”诺曼十三世用手轻轻的拨了下面前的白色婴儿装,因为年代久远,那婴儿装的颜色已经泛黄。
  诺曼。门罗,肖亲王轻轻推开父皇书房的门,他咽了下吐沫跪在那里祝愿他健康,陛下放下那些东西拥抱了儿子。亲王看着桌子上的东西呆了一会:“您找到他了?”诺曼十三摇头:“从贝因托人的嘴巴里找委托人谈何容易。”诺曼。门罗,肖犹豫了下:“如果找到了,请您看在他是您孙子的份上,给他一条生路好吗?”诺曼十三看下儿子:“我当然会,他是你的骨血,我的孙子啊。虽然他同时也是我的仇人的外孙。”诺曼。门罗,肖摸下那件婴孩的衣服:“馥她已经用生命抚平了那道伤痕。我失去儿子妻子,南宫亲王失去女儿,外孙。您失去孙子。我们斗来斗去什么也没得到啊父亲,这么赔本的生意你可是很少做的。”诺曼十三捏了一些鱼食丢进鱼缸:“我不会叫未来的诺曼十四在未登基之前就有了丑闻。我不会伤害他,我会给他找个好地方,最少要等到你顺利登基后,他才能出现在公众面前,我可以补偿他,但是绝对不允许诺曼家族有华夏血统的继承人。”诺曼。门罗,肖跪下拥抱父亲的腰:“您总是如此偏爱我,我保证,绝对不会叫他有机会接触皇位,叫他一辈子做个逍遥的皇族我就满足了。”诺曼十三看下儿子:“你还没学会怎么舍弃感情吗?皇帝是不需要感情的,那会成为你的弱点。”
  “可是,现在我们根本不知道他在那,是谁。如果被大皇兄和二皇兄得知,宫内又要不平安了。”诺曼。门罗,肖亲王担心的看着父皇。诺曼十三看下匍匐在地板上的齐默警长笑了下:“现在我们绝对不能得罪那些贝因托人,所以必须用别的方法找那个人,所以我们只要编造一个故事,叫这位警长叙述给那些人。那个人自然会蹦出来。齐默……恩?”
  警长几乎痛哭流涕:“只要陛下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席书缘盘腿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几张牌。他的对面坐的是莫尔。瑟维斯和凯洛格是对家。席书缘得意的把手里的牌丢出去说:“哎~你们赢了。”莫尔很是气急败坏的指着面前的牌强调,他该怎么走,席书缘笑着看着他:“你赢了应该高兴啊。”莫尔无奈:“和你打牌一点也没意思。完全没胜利感。”其他人一起点头。潘西摇头趴在那里算账。最近他接了许多大宗生意呢。正在喧闹间,管家进来:“潘西先生,那位警长先生说无论如何要见您。”席书缘刚起的牌哗啦啦的掉了一地。
  “这么晚了警长先生还赶过来,那件事情有眉目了吗?”潘西帮警长倒了一杯酒递给他。警长接过去回答:“当然了,您看我是位有信誉的贵族。我可是姓乔宁斯的。”潘西优雅的坐到他对面那么告诉我吧。那件事情。警长喝了一大口酒低头从随身的皮包内拿出几张照片递给潘西。
  潘西接过照片,那是一个美丽的东方女人和一个拥有卡蒙嘉血统的英俊男人的几张合影。潘西带着疑问看下警长。警长解释:“这位夫人名字叫宁玉淑,她是那条项链的所有人。”“具我们所知,那个族徽,只有皇族才能带的。这个女人和皇族似乎没什么关系?”莫尔发出疑问。警长擦了下汗:“您说的没错,这条项链是陛下也就是伟大的诺曼。博福特。本尼迪特诺曼十三世送给他的侍卫长乔德纳。白的礼物。后来这条项链被白送给了他的妻子宁玉淑。”莫尔拿过照片看了会,他拼命的想从那两个人身上找出席书缘的影子。潘西疑惑的看了下照片:“那件衣服呢,怎么解释?”警长:“衣服我无法解释。因为宫里的孩子太多了,这个衣服除了皇子们能穿,陛下周围的人也有人是被允许使用的,比如说骑士。或者侍卫长。有时候陛下拿这个东西做为奖励的。”潘西想了下,的确是有这个规矩。大联盟的皇太后那个时候也常常送一些宫里的不值钱的东西笼络人心。
  “相片上的这两个人现在在那里。您知道他们的地址吗?”潘西问警长。警长把剩下的酒喝完看下潘西:“死了。”“死了?”潘西有些吃惊,莫尔也有些吃惊的看着警长。席书缘突然打开一边的门走进来,他坐到沙发上看下那些照片然后问警长:“能把事情更详细的说下吗?警长先生。”警长先生深深的看了他眼然后开始慢慢叙述。
  一个战功卓越的贵族,爱上了卑下的四等民,全世界都反对那个男人,可是那个男人还是不顾一切的娶了那个女人,不久男人死于一次保护陛下的意外事故。女人被赶出家门。带着两个孩子艰难的生活着。不久女人身染重病。于是她卖掉房子把两个孩子托付出去。然后她默默的自杀于丈夫墓前。人们把那两个人合葬在一起。男人的父亲追悔莫及到处寻找,可惜只找到一个女孩。那个男孩从此下落不明。
  席书缘默默的摸着照片,没说话。大家也一阵沉默。警长突然叹息:“那个女孩的情况并不是很好。”席书缘抬头:“能告诉我们吗?”警长:“她得了很严重的病,现在在医院里。她的爷爷去世后她处境凄凉,又得了那么重的病,这家人运气真的很不好。”
  潘西从手上脱下钻石戒指递给警长:“警长先生,非常感谢您的消息。把那个女孩名字医院的地址留下,还有这两位的墓地地址也留下,您就可以离开了。这件事情务必保密。不然后果您是知道的。”警长冒着冷汗,神色古怪的匆匆离开。那个时候大家都沉浸在莫名的气氛里并没有注意到。
  “原来我不是被遗弃的,我很开心我能证明这件事情,而且……这个世界还有个血肉相连的亲人。不知道是姐姐还是妹妹。大概是姐姐的多,爸爸说我到的时候才几个月大。”席书缘摸着照片叹息。莫尔过来搂住他。席书缘对他说:“我的父母,看上去就是非常善良耿直的人呢,那么相爱。我很欣慰。”莫尔:“难过吗?想哭就哭吧。”席书缘摇头:“也许是根本就不认识他们。对他们全无感情吧。是我的心太狠还是谁养的谁亲呢?我真的不悲伤。只是很遗憾。哪怕我是被遗弃的,可是我希望他们都健康。”
  “那个,小姐什么时候去看?”潘西问席书缘。席书缘想了下:“明天先去墓地祭奠下。再去医院吧,如果她想跟我走,我就带她走,不管她得的是什么病我也会救她。总之我会给她幸福的。好不容易有个和我有一样血液的人了,我会珍惜的。”
  卡蒙嘉国家第三公墓。席书缘抱着很大一束百合花慢慢走在公墓的台阶上。莫尔本来想来。可骨子很骄傲的席书缘怕自己有失态的样子。而且他从来都不喜欢把悲伤暴露出来,所以叫莫尔在山下等他。席书缘看着警长留下的纸条,一个一个数着,终于在公墓的角落找到了那个地方。很小的一个墓园,黑色的大理石平墓面。上面简单的写着“请相信爱情,它存在。”席书缘把手里百合花放到墓碑上,看下那两张照片,两张朴实的笑的非常开心的面孔。这个就是父母啊。幻想了一千次一万次的面孔啊。自己就是从这个女人温暖的子宫里孕育出来的。曾经他们血肉相连。席书缘看下爸爸的照片,他会吸烟吗?他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一盒香烟抽出两根,一根放到墓前,一根叼在自己的嘴巴里。然后他缓缓的躺在墓面上低声说:“请允许,我在爸爸妈妈你们的怀里撒一次娇吧。”两行眼泪从两边默默的流进耳朵。
  数十米的一栋建筑里。诺曼。门罗,肖把拳头放进自己的嘴巴里。发出忍耐的哏咽。监视屏幕上的那个是他的儿子,那个想了24年。梦了24年,那个被爱人悄悄带走的宝宝,那个毫不客气的尿到他身上的,软软的,臭臭的小诺曼。温泽。
  诺曼。博福特。本尼迪特看下儿子淡淡的说:“还没确定是不是他呢,现在哭还早了点。发色全然不对。”说完他转身出门,门内儿子突然哭嚎起来。他突然也很想吸烟,他从内侍手里要了根香烟。透着窗户看着远处那个躺在那里的模糊身影,这里只能这样看,他的心有些抽疼。

  你们谁问我了?

  席书缘看着院子里那个坐在轮椅里的瘦弱少女,他捧着一束开放的非常漂亮的鲜花放在她膝盖上。少女很有礼貌:“您是谁?我从来没见过您,不过我觉得您很亲切。”席书缘笑笑蹲下:“我也有这样的感觉。大概很久前我们就认识吧。”少女笑了下:“我叫奈亚,您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送鲜花给我?”席书缘笑了下坐到她旁边帮她拉了下毯子:“我叫书缘,在您知道原因前,请允许我看下您的手腕好吗?”少女很疑惑,想了下还是伸出了手。席书缘抓住她的脉搏闭上眼睛。许久他松了口气。少女看着他疑惑的问:“怎么了?”席书缘笑了下:“您的身体没问题,只是经常失眠,还略微有些贫血。您的心跳动的很不规律好像压抑着什么心事,您甚至很兴奋。我很疑惑,您为什么要坐轮椅,还要住医院呢?这里并不适合您。”少女眨巴下眼睛突然站起来,大概是坐的久了,她晃动了下席书缘连忙搀扶,少女尴尬的笑下:“其实,我喜欢医院,这里很安静。现在您能扶我回房间吗?”
  席书缘点头扶着她向病房走,一个护士跑过来推着轮椅去了另外一个方向,轮椅的座位上几根银发在光的照耀下默默的闪着光芒。那是少女摔倒后假装无意从席书缘头上拽下来的。
  “您的发色很奇怪,以前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颜色。”少女坐在病床上好奇的问。席书缘摸下头发苦笑了一下:“以前,它和您的发色一样,都是黑色的。”少女惊讶的看下席书缘。席书缘关起窗户,虽然雪早就不下了,可这样的天气还是很寒冷的。他坐在窗台上很随意的说:“我的爱人,意外的去世了,后来它们就全部白了。”少女露出同情的表情:“那一定是个非常悲伤的故事。”席书缘没回答,他看下少女:“您很惊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少女低头没有说话。席书缘觉得很奇怪,一种被窥视的感觉,他四下看了下然后径直走到墙壁面前,那里有一面镜子。席书缘回头看下少女,少女没抬头。席书缘突然伸手狠狠的对着镜子打去。玻璃应声而碎。镜子的对面是个房间,那里面有四五个人惊讶的看着他。要知道那扇镜子怎么可能被轻易的打破。
  席书缘手臂下垂,两只枪从袖子里滑到手里。他伸直胳膊把枪支对准了墙壁两边的人神色冰冷的说:“你们最好解释一下。”
  “孩子,你千万别误会,我们没有恶意。把枪放下。”病房门口冲进个穿着羊绒大衣的中年人。他的情绪非常激动,几个壮汉使命的拉着他,挣扎间席书缘从他袖子上看到一个五爪狮子族徽。席书缘放下枪轻叹:“又是欺骗吗?”他走到窗户打开窗户,这里是四楼。他回头看下那些人然后托住窗户的边缘轻轻的跳了出去。
  “不……!” 诺曼。门罗,肖亲王冲到窗户前,屋子里的人都惊讶到爆掉。
  犹如背后有翅膀的飞鸟一般,席书缘的身体轻盈的落在地面,他微微的向下蹲着缓冲了一下。院子的前方冲过二十几个大汉。刚才在院子里嬉戏的孩童,散布的病人都消失了。“您不能走。”一个大汉对他说。席书缘笑了下:“我要走,谁能拦住我?你们吗?”大汉微微弯腰:“请相信我,我们真的没有恶意,请留下来。”
  “书缘……发生什么事情了?外面在戒严,许多奇怪的人围在外面。他们为什么拦你?”莫尔从一边的的走廊上跑过来,他的身后七纽八歪的躺了一地人。席书缘看下他,神色悲伤。莫尔惊了,这种神色在书缘眼神里很久没出现了,在那次凄惨的做爱之前他就是这样的神色。莫尔过来抱住他。“带我走,离开这里,回贝因托,或者任何地方。”席书缘哀求。莫尔缓缓拍着他的后背:“好,我们去机场,立刻离开。回贝因托。”
  “不要带走他,他那里也不能去。”那个中年人着急忙慌的跑过来。莫尔看下他,是这个人伤害了书缘吗?是什么样子的伤害。他好不容易治愈的伤口又被撕扯开了吗?莫尔突然拿出枪对准他。席书缘抓住他的胳膊摇头:“走吧,离开这里,不要杀人,不要伤人,离开就好。”
  “孩子,你要去那里?你来不就是找我的吗?为什么不给我个解释的机会呢,我真的没恶意。不要走,我找了你25年,我的小温泽,离开我的时候你才那么大点……!”席书缘突然扭头大喊了句:“闭上你的嘴。亲情是没有欺骗的。我不要听你的什么解释。”他拉着莫尔向外走,那些人的阻拦在他们面前就如幼稚园孩童一般。莫尔一个人在前面基本是一下一个。打了几分钟人却越来越多。席书缘和莫尔对视了下伸出手要召唤机甲离开这里。
  “如果他们拦不住你,那么,我这个诺曼。博福特。本尼迪特诺曼十三世可以请求你听我说几句吗?”诺曼十三世从一边慢慢走过来,他瞪着老鹰一样锐利的眼神看着席书缘。席书缘看了他一下突然笑了:“诺曼十三世?扯淡。我要走,管你是什么十三世,十二世。这个世界我最讨厌的就是所谓的皇帝,为了皇权,放弃亲情,没有他们不能出卖的东西。即使你是他的血亲至爱。别人也许会匍匐在你的脚下亲吻你的臭鞋,但是在我的眼里,什么皇权,什么地位根本一钱不值。这个地方的空气实在令我厌恶。莫尔走了。”席书缘呼唤出机凯拉着莫尔要飞身上去。
  “那么,我以一个被人偷去孙子的可怜爷爷,伤心欲绝了24年的老人身份留你,你能给我几分钟吗?”席书缘咬下牙看下挣扎着向前扑衣服被拉扯的乱七八糟的所谓的父亲。他看下诺曼十三:“给你一个小时。”诺曼十三点头:“足够了。”
  诺曼十三递给席书缘一张照片,照片里的少女一身非常漂亮的女将官服饰。英姿飒爽非常漂亮。“她是你的母亲,深蓝的朱雀舰队的女将军,深蓝的武道军事世家南宫亲王的长女南宫馥。人们称呼她为深蓝的火凤凰。”席书缘看着照片,真的有感觉。他看着照片里的女人的眼睛问:“她呢?她把我丢弃到地球后去那里了?”
  “原来是被送到地球了,怪不得二十多年,我到处都寻找不到。馥这是你对我的惩罚吗?”诺曼。门罗,肖亲王抓着胸前的一个东西喃喃的说。
  “那么她呢,现在在那?”席书缘又问了句。诺曼十三低头:“死了。”席书缘无奈的靠到沙发上:“又是这一套,有新鲜的没?”
  “诺曼家和深蓝的南宫家从很久之前就是世仇。南宫家的主先是杀死诺曼四世的凶手。所以门罗和馥的认识注定就是个悲剧。”诺曼十三叹息。席书缘笑了下:“那个,那个就算诺曼四吧,他死的时候离现在多少年了?”诺曼十三想了下:“三百年左右吧。”席书缘笑了下,伸手从莫尔胸口的口袋里拿出香烟叼了根,刚想点他又丢给诺曼十三一根。然后帮他和自己点着吸了口靠到沙发上轻笑。
  “新一代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吗?真是恶趣味。”席书缘坐起来看下诺曼十三:“她怎么死的?”诺曼十三解释:“我们没有杀她,她是带着舰队平息她们国内内乱的时候战死的。也不能说没有关系,她可能是想解脱的,一个人开着机凯拼杀了一夜能源用完后,她自己自爆了。”
  诺曼。门罗。肖突然冒了句:“她想和我私奔,我拒绝了。男人都是没感情的动物,感情永远放在权利后面,我不想说不是我的错,从我们认识就是错,我明明知道他是南宫家的人却被她吸引,她明明知道我是诺曼家的人却半夜抗着梯子进了我的房间。”席书缘突然被烟呛了口。他咳嗽的倒在莫尔的怀里:“你说她半夜抗着梯子进了你的房间?”诺曼。门罗。肖的脸唰的红了:“恩,馥她是个敢爱敢恨的人。”席书缘无奈了:“你这么说我还是个被强暴出来的产物?”这次论到诺曼十三咳嗽了。“然后呢,我是怎么去的地球?”席书缘继续问。
  “那个时候,如果你归诺曼家抚养,那么就不能见南宫家的人。归南宫家,诺曼家就不能见你。馥她一气之下偷偷带着你失踪了,她一个人回到深蓝就遇到内乱,然后就自爆了。要知道她的脾气真的很火爆,其实有时候我也说她做事情不用脑。认识馥的时候其实我已经有两任妻子了,可是还是不顾一切的爱上了,她是个非常有吸引力的女性。孩子我们不是丢弃你,而是馥她脾气就是这样,也许她也没料到自己会死吧。”诺曼。门罗,肖喃喃的说。
  “说完了?”席书缘看下他,自己的父亲。诺曼。门罗,肖点点头。席书缘站起来伸伸懒腰:“那我走啊。”他拉起莫尔向外走。“为什么还要走,我已经解释清楚了啊,你怎么想的?”诺曼。门罗,肖拦住席书缘。诺曼十三也奇怪的看着他。
  席书缘无奈的看着自己的父亲:“那个三百年前南宫家杀诺曼四世没问我。然后我妈妈搬着梯子进您房间搞婚外恋的时候也没跟我商量。虽然我一不小心跑了个第一,可是那个时候我也是身不由己。然后我妈偷我的时候还没跟我商量,然后她老人家把我丢地球的时候也没和我商量。你们编了个大故事欺骗我还是没跟我商量,现在你问我怎么想?啊……我怎么想。我就是觉得我是……一个笑话。就是这样。”
  诺曼十三站起来看着他:“我马上七十岁了,我的继承人是你的父亲。虽然你不能继承皇位,但是最起码也有帝国最高的亲王殊荣。即使这样你也要走吗?你舍得放弃这一切吗?而且~我们不是不要你,你是被偷走的。所以~回来吧,过些年叫你们给你结个好姻亲,那么你的子嗣就可以世袭了。”
  席书缘突然乐了,他走到那个帝国最大的皇帝面前拉过莫尔:“这个是我的爱人巴克 .莫尔。贝因托的海盗头子,宇宙最富有地界的老大。现在贝因托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领土星系,卡蒙嘉东西再好是别人的,现在的我。想做海盗就做海盗,想做皇帝做皇帝。想做皇后做皇后,还有,我的名字叫席书缘,不叫菲尔德。我曾经是大联盟的第一骑士。现在大联盟欠我1200亿还不算利息。全世界的最新的加速器上刻的是我的名字,全世界最先进的空气代谢器上也刻着我的名字,我每分钟的收入是30万一级信用点,联邦统一银行都跟我贷款。我现在最头疼的是那么多钱什么时候才能败光。还有,就连你十多个大大小小的老婆用的美神1号都是我发明的。您给我亲王殊荣?你给我个皇位我都不干。再见。哦,最好不见。奉劝一句要珍惜守候在你身边的,至于我吗,我们根本不熟也谈不上什么感情,所以忘记我吧。”席书缘拉了莫尔离开了那个地方。留下一屋子目瞪口呆的人。

  回家

  就这样逃走了?”莫尔看隔着巨大的玻璃钢窗户看着外面越来越远的卡蒙嘉。席书缘还穿着早上出门的那身衣服,这一天发生了实在多的事情,犹如古老的戏剧一般充满老套的剧情,唯一不同的是没有如了那些人的意。他就这样干净利落的走了。豪不眷恋的离开了那个地方,
  “他们一定很失望,我没有痛哭流涕的扑到他们的怀里乞求他们廉价的爱,我没有欣喜若狂的和他们一起扮演苦儿流浪记。”席书缘的声音竟然有些幸灾乐祸。
  “你……在害怕吧?你害怕那种环境,害怕那些压力,害怕再次被……舍弃,成为工具。”莫尔看着他。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我的意思你是我的话。处在这样的环境,那样的人群中。”席书缘认真的看着他。
  “我不知道,也许我会比你逃的更远吧。”莫尔想了下突然笑着说。
  “潘西真可怜,就这样被我们丢掉了,瑟维斯他们这时候估计会慌了吧?”席书缘担心的问。
  “他们没你想的那么脆弱,你也别替别人瞎操心了。还是想想我们吧。仓皇逃离。还上了潘西最讨厌的狂想家号,最可笑的是,我们连它会往那里开都不知道。”莫尔回身靠着玻璃做到地板上。
  奥古斯推着餐车,晃着他的肥屁股,嘴巴里有节奏的打着拍子。看到坐在地板上的那两位贵客后,他开心的在他们面前立正,行礼:“我的亲爱的先生们,奥古斯为各位竭诚服务,这是各位的饭菜,我们今天的菜单有, 干烧深蓝虾, 狂想者招牌鸡小腿,入口即化肉排。这是两位的房间卡。是最好的房间。请允许我为两位带路。”奥古斯下作的把食指和大拇指放在嘴巴里啄了下。自从自得到莫尔的身份后,他就欣喜若狂。神一定很眷顾他吧。
  席书缘打量着房间,奥古斯想的到满周到的,连贴身的衣服都准备好了。不过他就很受不了。为什么内裤的裤裆上要也要秀狂想者的标记呢?幸亏戒指里有备用品。莫尔拿着两根指头掂着一张贝因托商品九折卡,奥古斯的脑袋犹如钟摆一般随着那张卡晃。
  “奥古斯,我相信你是位有信誉的先生。”莫尔笑的很诡异。
  “先生,狂想家是以诚挚的信用翱翔宇宙的。”奥古斯说完,席书缘扶着桌子扑哧乐了。
  “丑话就说到前面,我希望我和我的爱人的踪迹是在绝对保密的。如果被第四个人知道,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莫尔露出他的霸气。
  奥古斯做了个拉练封嘴的动作。莫尔把卡插到他的口袋,捎带摸走他的香烟和打火机。点燃香烟的莫尔拿着两只白色的高脚水晶杯子倒了两杯酒碰了下,递给席书缘一杯。席书缘喝了一口问站在那里竖木桩的奥古斯。
  “可以告诉我们,狂想者的目的地吗?这个航向没有大跳点。”席书缘说完看着奥古斯。
  “先生,我们的目的地是地球,要知道,现在七大星系的人对咖啡豆和雪茄烟还有华夏茶的需求越来越多,对于原产地大家也很迷信,地球这几年恢复的不错,环境也在优化中……”奥古斯絮絮叨叨的说着,席书缘的杯子却掉到地上。
  莫尔按住奥古斯的肥头,把他按出房间拍上了门,奥古斯并不在意。他快乐的离开,因为他目的达到了,于是他在转角处突然蹦了起来,两只脚的脚跟碰到了一起,难为他了还能蹦起来。
  “你在害怕什么?”莫尔看着席书缘。
  “我是被父亲赶出来的。我还没做到父亲要求的那样。做一个真正的人……!莫尔我该怎么办?”席书缘捂着头仰天靠在沙发上。
  “我是不懂得什么是一个真正的人了,向圣人那样吗?那我宁愿你一辈子别回去。现在的你,很真实。会像爱丽丝一样发脾气,像潘西一样露出脆弱,像我一样耍无赖。我觉得这样很好啊。很真实,有温度的书缘,我们都爱着的书缘。说实话,以前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书缘令我仰慕,敬畏。那个时候,我觉得征服你,是最大的挑战。现在我觉得和你抢东西,和你闹矛盾。发脾气都是很有趣的经历。”莫尔板过席书缘的头亲亲他的嘴唇叫他的眼睛看着自己。
  “这样一张脸上露出那么生动的表情。令我欣喜若狂。”莫尔把他搂住。亲吻他,制止他的不安。
  “我很懦弱。受到伤害我会藏起来,会催眠自己。会封印自己。我很自私的。我知道你们会关心我,包容我,疼爱我,接纳我,所以就去寻求庇护。我利用了大家。这样的我值得吗,莫尔。我真的不是你们所想像的那般完美。我甚至都不如爱丽丝。她爱了就敢去追求,她想做人,就去亲自怀孕,去感受孕吐(出来的时候爱丽丝怀孕五个月),感受缺钙,她甚至露出肚子向我夸耀她的妊娠纹。这些都是我不敢想像,甚至不能接受的,我……害怕失败,甚至害怕再次去尝试。这样的我。莫尔……”席书缘满唠叨的自我检讨着。莫尔封住他的嘴巴。
  “一起去地球吧。我要请求你父亲把你嫁给我。”人在新的环境,或者在不安的时候都喜欢拿做爱安慰自己,这是欢愉后莫尔对席书缘说的话。席书缘包着床单坐在沙发上吃东西,他觉得有些饿。现在也已经学会莫尔的不讲究。听到莫尔这样说出目的,他觉得和想过的理想结婚差了些距离,于是他叼着鸡腿说:“为什么不是你嫁我。而且父亲不会把我嫁给海盗的。死心吧!”莫尔毫不在意的躺在那里。许久后他突然问:“如果我是本。你还会这样回答吗?”席书缘停下手:“不会,他就是个乞丐,就是个秃头。只要是本,在任何环境下我都会答应的。我很抱歉。莫尔。”席书缘站起来。光着身体看着外面。莫尔站起来拿起床单裹住他和自己。
  “在你心里有几个人?你知道我指的意思。”莫尔下巴啃住席书缘的头顶问。
  “分成两半了,一半是你,一半是本。本也许多点吧。我这样说,我很抱歉,可是……我也不想欺骗你。”席书缘很紧张。可是他还是实话实说。美妙的谎言换来的爱,他宁愿不要。
  “为什么抱歉?”莫尔。
  “我并不想伤你。莫尔。”席书缘。
  “我真的没他那么优秀,我一辈子也学不来他的温柔。而且和死人打仗这很愚蠢。我很高兴你这样说。最起码我在你心里,那里没有第三个人的存在,我很安心。要知道我不太会表达自己,也不会玩什么花俏,更学不来本的温柔和那个畜生的甜言蜜语。可是书缘你在我的心里是全部,那里没有一毫米的空位,都是你。”莫尔难得这样严肃认真的去说话。
  席书缘依靠着那个肩膀,心无杂念的依靠着。
  然后。就……这样,平凡……平淡……毫无波折……没有故事的……`他们到达了地球。
  “告诉我这个是什么?”莫尔睁大眼睛看着那辆用四条腿拉着的木头车,车上还铺垫着干草。席书缘笑着对他说:“这位是马先生,它啦的车子叫马车。因为,我家住在绿地,那里严禁污染,所以我们只能坐这个回去。”莫尔捂着心脏的地方做出被刺激到的样子倒到马车的松软干草上:“好像回到了远古社会。”
  席书缘坐在莫尔身边兴奋的介绍。这个是银杏先生,他有好几百岁了,这个是白松先生。这个是兔子小姐……莫尔也犹如孩子一般对什么也好奇,要知道特殊的环境,养育属于它的东西,贝因托也好,卡蒙嘉也好。即使种子一样。长出来的植物也会有新地方的特色。
  席书缘把马车停下,远远的看着父亲和尼达姆叔叔,他们还是老样子。“怎么来的?”席神甫看着儿子问。席书缘指下马车:“坐没南瓜的马车回来的。”席神甫笑了下,很安慰的走过来拥抱儿子:“你现在很好。欢愉是发自内心的。所以……欢迎回家,儿子。我们很想你。”尼达姆过去和他们搂在一起。
  是的。回来了。这里是家。……莫尔感动的看着那三个人略微觉得有些被忽略的委屈。此刻天已经黑了下来。山谷里,动物们突然愉快的叫了起来,然后是大树。接着有风从山里被送了出来。轻轻闻下。这个味道莫尔认得。是……白玫瑰的味道。

  婚礼

  席书缘很兴奋的拖着莫尔进入了这栋养育他的家。济善堂。莫尔带着极大的好奇心打量着这个白色的建筑。教堂整体是白色的。迎面看去这小小的教堂休憩在青山环绕中,三个不等高的尖尖屋顶犹如童话世界一般,席书缘推开红漆大门,迎面的是个朴实的礼拜堂,两排木椅子都擦拭的很干净,银饰烛台,古老的管风琴。透过彩色玻璃透入的阳光。虽然教堂很小,莫尔依旧能听到两人脚步的回音。嗒嗒……嗒嗒!犹如踏在历史的心脏上。
  席书缘拉着他向后走,绕过告解室那是个长长的回廊,原本挂在这里的油画已经不见了。现在的墙壁上全部是席书缘的涂鸦。席书缘一个一个跟他解释,这个是三岁的时候留的,这个是四岁。莫尔从那些稚嫩的笔迹里能看出席书缘的成长,很小的时候那些画就是一个脑袋几个叉就是人了。再后来越画越好。可惜莫尔更加喜欢那个叉叉画,这里是席书缘成长的年轮。
  莫尔跟席书缘来到酒窖。这里放着两排年代久远的三米多高的巨大木桶,席书缘拿着个木杯子递给他:“这里是都是尼达姆叔叔的宝贵,不过我以前经常偷喝。”席书缘笑的调皮。莫尔叹息:“终于知道为什么你的酒量那么好了。”空荡荡的图书室。爸爸的卧房,尼达姆叔叔的卧房。开满玫瑰的花园。一条小溪从后院流过。莫尔战在浴室洗澡,莲蓬头下竟然有很深的踏坑,天,多少人站在这个位置洗过澡。
  莫尔光着身子走出浴室。外室席神甫把干净的衣服放在椅子上。莫尔拿起那些棉布织就的衣服套在身上,布面贴在身上很舒服。这里和他想像中的席书缘成长的环境不一样,在他的心目中他应该成长在更加优越的环境里,也不对。也许只有这么自然的所在才能孕育出那样的人。
  莫尔站在那个古老的卧房门口,这里是席书缘的卧房。一个书桌,一把椅子。一个小陈列架。还有一张小小的木头床。席书缘弯腰铺被子。听到声音回头:“父亲帮我们凉了被子,过来闻闻,有太阳的味道。莫尔走过来趴在被子上闻着,恩~很温暖的味道。
  “很抱歉啊。我家很小,没有你的房间。你只能和我住一起。不过父亲说,你可以住尼达姆叔叔的房间,尼达姆叔叔会去搭个简易床。”席书缘很抱歉的跟他说。莫尔连忙摇头:“不用,我求之不得。嘿!”席书缘捏着他的脸:“你这个……不要脸的无赖。父亲会笑我的。”说完他转身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去准备晚餐,你休息下六点半开饭就不叫你了。”莫尔点头。席书缘的脚步声远去。莫尔跪在床上把窗户向上推。这里的窗户都是向上推才能开的。窗户外是个小院子。那些花儿就是席书缘常说的妹妹花了吧。莫尔看到席神甫,他手里拿着筐子和剪刀,正在从一小洼菜地里摘一些新鲜的蔬菜。是啊,要准备晚餐了。莫尔冲席神甫笑了下,席神甫冲他招招手。莫尔穿好鞋子转身绕过回廊来到后院。
  “吃吧,很新鲜,没有辐射的。”席神甫把一个红艳艳的番茄在身边的溪水中清洗完放到莫尔手里。“哦。谢谢您。”莫尔接过番茄。
  “书缘他,现在很好。我要感谢你和你的朋友们。”席神甫坐在身边的石头上拍拍身边的空。莫尔小心的坐下。他对这个席书缘传说中的父亲带着敬畏。“也没什么。应该做的。”天他在诅咒自己,一路上组织的那些甜言蜜语呢,不是见面就要征服这位伟大的父亲吗?怎么干巴巴的说个这?
  “上次他回来,我和尼达姆都很担心。担心他一蹶不振。毕竟他还是个孩子。不过这次回来我们放心了。”席神甫拍下莫尔拿着番茄的手,他的手温很暖和。莫尔没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席神甫很理解的在那里说着一些席书缘小时候的事情。山里的猴子。他的秘密基地。莫尔认真的听着,触摸着席书缘的最后面纱。
  “你想和书缘那孩子结婚?”席神甫突然问了出来。莫尔不知所措的松了下手。番茄掉到地上滚了下。他赶紧拿起来站到那里:“是的,希望您能允许,我很……那个~喜欢他。”席神甫温和的笑了下:“他那里好了?”莫尔挖挖鬓角:“那里好?我也不知道,开始的时候就是觉得他漂亮。后来他又叫我觉得高不可攀。然后慢慢我发现,他还是很任性的。有些小心眼,一旦得罪了,虽然嘴巴大度可是却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从不去伤害任何人。可是大家都悄悄和他保持着敬畏的距离。就连本,您知道本的对吧,本也很敬畏他。以前书缘的眼神很淡漠甚至很冷。可我觉得他很孤单。后来~您知道的。出了许多事情。书缘在变,我也在变。他不在高不可攀。他活的更真实。我喜欢和这样的书缘在一起。想照顾他。保护他。我想我喜欢书缘,比他喜欢我更多。所以~请您务必允许。”莫尔说完非常认真的鞠躬。
  席神甫站起来,拿过他手里的番茄回到溪水里再次清洗。莫尔保持着鞠躬的样子。席神甫把番茄交给他:“那孩子,就托付给你了。允许。”
  席书缘好奇的趴在窗户上看着莫尔在院子里翻跟头,大叫。发疯。他奇怪的问进来的席神甫:“父亲,他……他怎么了?”席神甫微笑的递给他个番茄,席书缘咬了口。“书缘……父亲大人允许,允许!”莫尔欣喜若狂,脑袋里轰鸣着战斗机。战斗机在丢着炸弹,炸碎了他每一个脑细胞。席书缘奇怪的看下席神甫:“允许什么?”席神甫看下微笑的尼达姆很惬意的说:“允许你嫁他,允许他娶你啊。我的儿子。”席书缘喷了。尼达姆哈哈大笑。莫尔很疯狂的冲进来:“父亲大人,请允许我抱走他。”席神甫点头:“恩,允许!”莫尔大叫一声抱起还在用咳嗽遮掩的那个满脸通红的人。莫尔抱着席书缘一直冲到小溪边左右茫然的看了下然后抱着他直接跳进水里。席书缘大声骂:“巴克 .莫尔你疯了?”莫尔搂住他:“书缘~我该怎么办。我要爆炸了。”席书缘站起来,把他拉起来帮他拧衣服上的水。尼达姆叔叔和父亲趴在窗户上看。这个……`世界真的很疯狂,父亲竟然在哈哈大笑。
  清晨,清脆的鸟叫很身边穿衣服的声音惊醒莫尔。莫尔昨天被尼达姆叔叔灌醉了。“我出去下,必须去个地方,你在休息下吧。”席书缘帮莫尔盖好被子,摸摸他的金发。莫尔坐起来去捞衣服:“我想,我也应该去吧。”席书缘扣扣子的手停了下点头:“恩。一起。”
  剪下晨曦中带着露珠的玫瑰花。席书缘和巴克 .莫尔一起走在一条两边开着小黄花的山路上。大约走了十几分钟后,一个很朴实坟出现在路的边缘。没有墓碑。没有装饰。本就睡在这下面。席书缘放下玫瑰,莫尔点燃香烟放到坟头。他好像听到席书缘沉沉的叹息。这一刻他很心疼。他拉住席书缘的手站在那里许久不说话。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席书缘的身体颤抖着,非常软弱的突然抱住他,很无助的大哭起来。这样的书缘,莫尔还是第二次看到。他拍拍他的背轻声的安慰着。
  那感觉是心疼……心疼的无以复加。你们知道吗?摸下你的心脏。在你没有心绞痛的情况下,它还是会疼,真的会疼,柔碎了的疼。
  几张铺着白布的台子摆放在院子里。一些很普通的食物放在桌子上。如油渣面包圈。奶蹄子这样的平民食品,但是,这些都是大家亲手做的。镇子里请来的小提琴手在满院子拉着琴。米格。马丁。爱丽丝,立夏,上官琴,潘西。瑟维斯。凯洛格。鲁滋……甚至骡子都来了。莫尔扯着自己的领子很紧张的站在院子里。昨天晚上,这些人冲到教堂,爱丽丝把他从床上扯起来,拉着他的衣领把他慌到头晕。原来席神甫一直和大家有联络,只是他们这两个傻瓜不知道。大家着急忙慌的赶到这里是因为,那两个人要结婚了。
  然后……今天是莫尔和席书缘结婚的日子!
  莫尔穿着白色西装裤子,上身很朴实的白棉布衬衣。他手里捧着玫瑰花儿,颜色却是红色的。长长的金发上艳红色的丝带系在上面。立夏掂着面包圈看着站立在教堂门口的莫尔对琴说:“那个,他没问题吧?”琴还是一贯的细声慢语:“今天还是不要欺负他了吧。他的腿在发抖了。为了哥哥能顺利嫁出去,今天就绕了他吧。”立夏点头。
  早就不再做神甫的席神甫,今日穿着大袍子为儿子们亲自主持婚礼。他很喜欢儿子的这些朋友。耿直自然,天性已然。他们都很爱书缘,就如书缘爱他们一般。孩子长大了呢。
  没有问你愿意嫁给他吗?因为不知道到底谁嫁的谁。也没问不管富贵或者贫穷这无关紧要。更没问不管健康疾病他们早就经历了那些磨难。席神甫只是问:“你们愿意一生一世都互相依靠守护吗?”两人一起回答:“是的。我们愿意。”然后他们交换了一对非常普通的戒指。接着莫尔嚎啕大哭。哭到无法抑制。席书缘无奈只好抱起他回到新房。众人哄堂大笑的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马丁把胳膊搭在骡子的肩膀上:“那个是我们贝因托的海盗头子巴克 .莫尔?肯定是假冒的。”骡子:“老大,这无关紧要。”马丁奇怪的看着他,他的手指却向前指:“大嫂尿裤子了!”马丁顺着他的手指向前看。爱丽丝脚下湿嗒嗒的一片。”马丁的酒杯掉到了地上他冲过去抱起爱丽丝大叫:“你个白痴女人,羊水破了都不知道,你要生孩子了……!”
  一场纷乱中,爱丽丝无阵痛,无风险,除了一阵难受的腰部困乏后。在新人的新房里生了一个健壮的小马丁。二十四年前,一个女人把一个孩子遗弃济善堂,再没回来过。于是一个故事开始了。二十四年后。一个承载着祝福的孩子降生在这里。这个孩子是被祝福的孩子。
  马丁抱着他家的没牙“老头”到处献宝。席书缘和莫尔拉着手看着喜笑颜开的大家。米格在这里,爱丽丝在这里。父亲在这里,叔叔在这里。立夏在这里,琴在这里,潘西在这里……大家都在这里!




  这一刻。我们都很幸福。路依旧要走。还没有结束。人生很长。故事在继续。因为责任还没结束。爱在继续……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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