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el Seward》 文:叶虻 在一个城市冻水港的尽头 有一行写在雾中的地址 背靠灰石岩的山岗 和古兽绒毛一样紧密地森林 你以一个司空见惯者的老道 在南来北往的客旅中 淡定成一根生锈的锚桩 家具的陈设紧凑如桃花芯木的琴匣 走廊的尽头 梦想家和淘金者各自困兽犹斗 地毯的纹饰比花蚊的长脚还要繁复 台灯的光焰只能照耀历史空泛的一隅 捕鲸者说它不在回程的路上 狩猎人总是质疑地图的测绘精度 暴雪掩埋记忆 如海盗就地销赃 墙上的旧照空谈历史 来者昏昏欲睡 不如在一杯雪梨酒中烂醉如泥 从一个世纪的深巷到另一个世纪的门扉 只需转动一下锃亮的铜质门扭 落在松木楼梯上的脚步声 不是过客 只是过往 而梦境犹如水渍般的顽固 不断地揩拭 不断地返还 2017年8月26日叶虻初稿与阿拉斯加美丽的海港小城Sewar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