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1 半推半就
田丰想周二她要去阮继五家‘尝越南河粉’, 就对赖老板说:“对不起,周二我没有空。” “好吧!那你就周日周二休息。” 她笑咪咪地谢过告辞。 赖老板平淡地说了声:“再见!”就去了前台。
不到一月,赖老板把田丰训了好几回。 最近一次是因多收了客人五分钱,狠训她:这样将使生意失信于人。 有人告诫她:“老板不喜欢你,小心被炒鱿鱼。” 但是,赖老板每次在人前竖眉瞪眼地训她,人后,总给她10加元算作他态度不好的歉意: “别嚷嚷,别人会有意见的。” 她玩笑道:“我喜欢每天多挨几次训。” “我对事不对人,你的工作我很满意,” 拍拍她的肩,拥住她亲亲脸蛋。她推开他,笑一笑。
第二个月一开始,赖老板就把她工资涨到6.50加元。叫她把当天帐单结一下,不到十分钟的活,又给她10加元。她看他面厉心慈,好喜欢。 星期六晚上下班时, 田丰说:“今天生意好极了!这牛排馆生意真不错。” 她如常给赖老板端来下酒小菜。 他说:“好好干,将来给我当帮手,” 说着拿出上好的法国葡萄酒,满斟。又给她斟一杯。两人干杯。 “你太太为什么不来帮你?。” “哪有你老公那么好的福气,太太去世几年了。一个儿子在温哥华,一个女儿在美国,只剩下了我这孤老牛。” 声音惨兮兮的。 “哎!每个人都有难言的苦,要自个寻开心。以后,只要我能干的我尽量帮,” “以后可帮我进进货,算算帐,学学管理,我很欣赏你,我也轻松很多。” “谢谢老板抬举,”她说着和他干杯。 她不怎么会喝酒,只喝了一两口。 他说:“酒喝好为止,过量失态就不好。” 他见她脸色也黯然,把她杯里的酒折进了他自己的杯里。
田丰看这老板也不嫌她的嘴巴,又言谈举止无粗俗之气,心中有种亲昵感。 时间一晃两个多月。又周六下班,田丰刚结完账。赖老板锁了前门,进来喝酒吃菜, 给她说:“今晚给你50加元奖金。再过两周就是圣诞节,再给你100加元。” 她笑咪咪的接过钱。 他摸摸她的脸蛋,说:“甜美人,我捎你回家,你老公等急了。” 赖老板这句话触到了田丰的痛处。她不说话,眼中噙泪。他又见她忧伤,便搂住了她,在她脸蛋上亲了亲,又轻吻她的嘴唇。她无声地推开了他。 他问道:“明天周二你不上班,给老公和儿子做好菜吃?” 她叹口气,说:“老公昨天出差一周,儿子一早上学,中午不回来,只做晚饭。” “会计嫌我的帐乱,你帮我整理一下吧?” “可以。” “到我家去整理。” “在你家?不方便吧?” “方便得很,没人打搅。” “没问题。但我是打工,你不会叫我白干吧?” “那能呢,整理帐是高级工作。三四个小时给你250加元。现在就付,不然,你还不放心。明天上午十点半,OK?” “明天上午十点我要和阮继五幽会,”她心想,遂说,“上午我有事,午后吧。 他从抽屉里拿出钱给她,她说整理完帐后再付不迟,他坚持要她拿着。
当她接钱时,他又搂住了她,吻她。她头转来转去,半推半就,给他一热吻,笑着推开了他。
次日午后,赖老板领着田丰到了他住的大楼门卫处登记。登记台的那两个女人点头微笑向她打招呼。从十一楼电梯出来,把她让进了门。一室一厅,室内东西不多都上乘:皮沙发前的大茶几,高级席梦思大床。 她脑子里一闪:“是个单身汉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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