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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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时候，依然给自己的一家三口人和如嫣报名去参加亚洲文化协会在卢塞恩举行的一年一度的文化聚会。为了挑选参加聚会的服装，一个晚上，依然带着如嫣到自己的衣柜前，两个人一起把挂在里面的长裙一件件拿出来试。依然站在如嫣的身后，边帮如嫣拉拉链边说，“记得我们小时候吗，在你的房间里试你爸寄来的那些漂亮衣服。那时候还说呢，如果我们找不到理想的爱情，就两个人生活在一起，谁也不嫁。”她们一起微笑起来，想起那个时候的性情，傻得可爱。试来试去两个人挑了两件一样式样的，无袖吊带连衣裙，黑白各一件，依然穿了白色的，如嫣穿了黑色的。看见镜子里两个着装的女人，一个气质明快，另一个散发着寂静的气息，同样地雅致和美丽，眼神里有对彼此的心心相惜。如嫣忍不住牵起了依然的手，象很久很久以前。如果时间可以短暂地倒流，回到那个单纯和美丽的年代。在很久很久以前，她们就是这样手牵手地走在路上去学校的操场看晚霞，亲密无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