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后两人简单聊了聊,记者问道:“我猜你投了特朗普的票,那么上一次总统选举呢?”
袁约亮说:“我一共参加三次选举,头两次都投了欧巴马。”
“特朗普做总统一年多了,你的感觉如何?”
“非常失望。”
“哦,”记者有些意外,“为什么感到失望?”
“主要有两个原因,首先是欧巴马医保没有取消。共和党在欧巴马当总统时因为控制了参众两院,通过了很多次议案取消医保,纯属作秀,他们知道不可能通过总统这一关。可现在他们赢得了两院和白宫,却食言了。”
记者问:“你为什么反对欧巴马医保?发达国家基本上都有全民医疗。”
“欧巴马医保主要是建立在牺牲中产阶级利益上,增加他们的保险费,补贴穷人。其实我主张全民医疗,国家应该免费提供每个人同样的基本医疗,在此基础上个人可以根据自己的经济状况和健康需要选择购买附加保险,或者政府补贴穷人合理的现金用于强制医疗保险。美国的医疗制度正好相反,越是穷越能获得好的医疗保险。”
记者说:“穷人没有钱,当然由国家包揽。”
“关键是包揽的程度和是否公平,当不劳而获者获得的医疗保险大大超过劳动者能够买的起的保险,救济者的医疗条件远不如被救济者就很不合理。医疗开支是无底洞,政府不可能全包所有医疗开销。交了一辈子医疗税的工薪阶层无权住老人院,也不管牙医。一分税不交的穷人白卡却有资格享受昂贵的老人院和牙医保险。很多中等收入的老人都在琢磨怎样卖掉房子,把钱变成现金或转给子女以便达到政府补助或全包的标准。”
“这对那些诚实劳动,存钱养老的人太不公平。”记者问:“另一个不满是什么,是不是税改?”
“你说得不错。特朗普在竞选时反复许诺为所有纳税人减税,尤其中产阶级。然而新的税改对中产阶级非常不利,甚至可以说挖空心思侵害中产阶级。
记者笑道:“有那么严重吗?”
袁约亮说:“多数工薪阶层得到的减税微不足道却要为此担负巨额国债。根据特朗普的税改,企业巨富减税是巨大的、永久的,而中产阶级减税只是暂时的,几年后他们的税将不减反升。以往历次减税,巨富吃肉,中产阶级至少也能喝点汤。这次却不同,特朗普大幅度降低原税法中与州税和房产有关的减税额,使很多工薪阶层交税反而增高。最后一刻的修改中,特朗普家族这类房地产商获得巨大利益,而工薪阶层本来就暂时的减税又缩短一年,还将儿童的退税补贴增加一倍,口口声声说为了中产阶级的孩子。稍有一点直觉的人就知道美国到底哪个阶层家庭的小孩多。”
记者说:“我恰巧最近看过报道,美国中产家庭的出生率相对较低。”
“我们养一个孩子都很困难,有几个工薪阶层能像特朗普和罗姆尼家一样生一堆孩子。”
袁约亮接着评述最近网上的新闻。2018年2月3日众议院议长瑞恩在推特上炫耀,有个秘书税改后每周减税1.5美元,相当一年减税78美元。几天后雅虎报道著名投资家巴菲特因税改一年白捡270亿美元。
记者说:“特朗普说美国企业税太高,不利在国际上竞争。”
“我不反对为企业减税,但应该同时去除诸多企业减免税的漏洞,其实很多美国企业实际税率还不到应交税率的一半。亚马逊有望很快成为全球第一大公司,去年利润近百亿,却不交一分钱税。另外企业主应当合理缴纳个人所得税。欧洲很多企业主个税超过50%,可是罗姆尼几千万收入才交13%的税。个税太低促使企业主把利润搂进腰包而非投入生产。 ”
源于:amazon《愛死你,美利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