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由!知德者鲜矣。”
“德”到底是什么呢?孔子没有明确定义。朱熹说,“德,谓义理之得于己者。”理前加个“义”字,以强调有别于道家之“德”。如果说道家所言“道、德”皆为形上之理,“道生之”指普遍之理(general);“德畜之”指具体事物之理(individual);“物形之”指依理成物;“势成之”指环境影响;可通。那么,“义理”则不通,——“理”岂有“义”与“不义”?
再看孔子,“多闻阙疑,慎言其馀。”屡言“仁”、“德”,而没有明确定义;“夫子之言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也。”考虑不成熟的东西,不乱说,孔子之伟大正在于此。
另外,值得注意的是,朱熹注,“自第一章至此,疑皆一时之言。”如此,则更说明“予一以贯之。”“一”是指“德”,孔子怕弟子不解,明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