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回国时偶遇在母校工作的一位老师,我向他问起Z老师近况。他感慨地说,Z老师已经走了多年!我甚感惊讶,Z老师一直身体很好,如果健在的话应该不到六十岁,怎么这么英年早逝呢?他说纯属意外。
事情是这样的:这个老师和Z以及G三人像刎颈之交的朋友,常常没事凑一起侃大山,说笑话。那年国庆节放假前一天,他和Z在办公室遇见了,照例嘻嘻哈哈说笑,说到高兴处,Z老师顺势从兜里拿出手机来,装模作样拨电话给另一位G,边拨边念叨:也不知道G在那边过得好不好,我给他打个电话,明天放假了,来跟我们吹牛么?
G半年前因病去世了,Z老师此举纯属玩笑。这个老师知道Z老师好开玩笑,所以Z老师假意拨电话时他也跟着凑趣儿。没想到他们说笑的功夫,只见Z老师突然站立不稳,靠着办公桌边缘一点一点往地上出溜。这个老师一看情形不对,立即拨打急救电话。尽管救护车半小时就到达了现场,一边施救一边往医院赶,但还是没能抢救成功。很多年过去了,这个老师说起当年的情景来还是不住叹息。尽管悲剧发生在多年前,我听到时还是难过,更多的是惋惜,同时深感生命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