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疑案 - 洋楼与公寓(16)

贺太太送出门， 快到门口， 郑妈妈去开门的时候， 她对两位说：“我们到现在都买瞒着我先生老家， 不敢说出事情的原委， 只说先生出了意外， 人虽然去了， 名声也要紧。 只希望警官先生能帮我们早点把案子结了，我们就能去先生老家把后事办了。”

小任听了直点头。 贺太太却一直望着古云良， 想看他反应。 古云良在贺太太田鸳鸯面前特意留心自己的言行。 他担心自己不小心流露的任何一点欣赏， 爱慕，温情，·柔软被这位聪明的女人察觉到。 他尽量减少和这位太太正面的眼神接触， 即使必要的是时候， 也是简短的一瞬。 

感觉到贺太太一直在注视自己， 古云良抬头看她一眼， 那一眼， 古云良诧异对方眼神的尖锐， 那是对手的眼神。 

田鸳鸯见古云良没有说话的意思， 从外衣的荷包里拿出两只红色信封递给他们， 说：“快过年了， 两位还在忙我们的案子，这是我们一点心意， 两位不要客气。”

小任马上推开道：“我们是做工作， 不能这样的。”

田鸳鸯执意要给。 小任回头看古云良， 古云良装着随意说：“你就收下吧， 太太给你发红包呢。”

小任迷惑地拿过信封，连忙道谢。

出门以后， 坐在电车上。 小任掏出信封递给古云良说：”老板， 这个怎么办啦？“

古云良说：”你先收着， 以后再说。“

小任不解。

古云良看着他没有一点松弛的脸，微笑着说：”我们如果不收， 这位太太怎么能放心呢？“

小任似懂非懂，古云良摆手， 不再想解释。 

两人在车上沉默了一会， 小任突然摇头说：”先生死了， 这位太太没事。 倒是这个丫头， 象死了家里人一样， 她那样子， 象哭了好几天了。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嘛， 也勉强解释得过去。 太太是见过世面的人， 能控制得了自己的情绪， 尤其是在外人面前。那个金儿嘛， 是事没经历过事的小丫头， 又是先生老家的人， 也许先生待她不错。“ 

小任点头似乎被说服了。 

古云良又说：”可是，你知道吗， 和你一样， 对这些简单的解释我一点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