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诗（二十）

中国性是真实性  阶级性

没有普遍性 外国性

更开放  更自由

但婚后不包二奶  不养小三

 

假如他鬼鬼祟祟溜回家里

你觉得是为什么  难道他

要偷东西  其实他只想知道 

有没有人偷人

 

眼光能逼退的事件越来越少

比如有人站在广场的城楼上拿着帽子挥手

比如无房的年轻人  深夜在公园里做爱

看来他们早该住进小木屋

 

从革命失败中醒来

一手按住伤口  用步枪撑起身子

昂起头  身旁的白旗提醒他

树木也成了俘虏

 

打开电视看到的都是神剧  敌人一排排倒下 

一颗手榴弹扔向天空  就能炸掉一架飞机 

我们忘了一件事  八年抗战国共两军

只消灭日军40万（平均一天137人）

 

不论是在酒吧里  还是在麻将桌上

我们谈女人  谈中国崛起

谈世界各地的战乱  除非提到阅兵

我们禁口不谈坦克驶过长安街

 

去格尔寺  你看到什么

除了游客  诵经的喇嘛

和庄严的佛塔  你又闻到了什么

从香味中  能否嗅出焦味

 

多年前我就想去泸沽湖旅游

要是哪个摩梭族姑娘看上你

就会带你回花楼  和社会主义相比

母系社会和共产主义更接近

 

在新疆  充满民族矛盾的新疆

春风不度的新疆

每次去草原上放风筝之前

你先去村口放风

 

假如我去西藏  不是去爬喜马拉雅山

不是去观赏布达拉宫  我要看看农奴的后代

是否成了雪域的主人

是否还是虔诚的信徒

 

每年被贪官贪去的钱  少说也可以

建三艘航母战斗群吧  不是我有多好战

我知道我更该想想贫困山区的孩子

他们的破教室  破桌椅  破黑板

 

我从小就希望祖国强大  人民幸福

从未想过要去破坏社会和谐

其实中国社会是否真的和谐

从每年的维稳经费就能看出

 

很多人出门戴着口罩

不是防雾霾和禽流感  是不想以真面目见人

如今这个世道  和平时期也会饿死几千万

哪个人不需要谨慎小心啊

 

我们不满  愤恨  谴责  屈辱

但无所作为  什么时候

我们会追问  反省  忏悔  写诗

我们会爱  修行  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