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往事《一次纯洁的偷腥》(十五)(十六)(十七)

来源: 醒来已经是黄昏 2017-05-01 14:16:46 [] [博客] [旧帖] [给我悄悄话] 本文已被阅读: 次 (20161 by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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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你这是要去哪儿啊?害得我找了半天。”不知什么时候S姐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后。

我赶紧说着对不起,又说就是随便遛遛。听S姐说银行的事全办完了,就跟S姐一起向停车的地方走去。路上,S姐问我不在大厅里边坐着,怎么上外面来了。我就说:“在里边排队的人里就你鹤立鸡群的,我忍不住总看你,回来你又该说我眼睛不老实了。”

S姐轻轻一笑:“呵呵,你现在不装了,也终于和S姐贫嘴了,S姐好荣幸啊,我看你的女人缘就是你的嘴甜。”说着,伸手抓住我的胳膊往她身前拽了拽,说道:“跟姐姐靠近点儿,别总想着你那第四步脱身了。”

我俩上了车。S姐说:“我看你没精打采的,怎么了?”我说没事儿,就是昨晚夜里三点了才回家,有点累。S姐接过话来说,这一大早晨的又让我给叫出来,肯定是累了,好在一会儿就搬几个箱子,没什么重活儿。我说没关系。

“本来我自己就能搬,不用麻烦你,不过呢。”S姐又扭过脸笑眯眯地看着我说:“我就是想今天约你出来,告诉你我要走的事,我一直嘱咐小唐先别告诉你这事儿。还有,你说你喜欢S姐怎么就不敢直接告诉我,非和小唐天天躲小黑屋里嘀咕来嘀咕去的干什么?男子汉大丈夫的,到最后还得让S姐拉下脸来逼你开口啊。”

S姐忽地噗哧一笑:“你和你的唐妹妹在你那后宫里说说笑笑地寻欢作乐,就不知道姐姐在前楼的正宫里正孤独地看着你们了吗?”

“啊!”我一下子坐直了身子:“S姐,你看得见我们?不可能,再说,我们哪儿寻欢作乐了?”

“哈哈,做贼心虚了吧?瞧给你吓的,S姐什么不知道?哼,不过S姐才没功夫看你们那小孩儿玩艺儿了,快闭眼睛歇一会儿吧。”

S姐开车出了停车场,又悄然一笑,说:“要说你也是够累的了,这一上午坏主意不停地打着,发坏的眼睛不停地转着,那俩坏手也没闲着,还有这坏嘴又亲人又甜言蜜语地说瞎话儿的,你说你整个一个坏透膛了的坏蛋啊。”

我说也就你说我坏,还真没第二个人这么说。

S姐说那就是说也只有我了解你。

说着,S姐把车停在了清静的大同道的路边上,回过头来看着我。我不明所以地也回望着S姐,还没等我再说什么,S姐忽然伸手抓住我的西装衣领把我身子拉到她面前,解恨似的在我脸上亲了几下,然后双唇紧紧贴上了我的嘴,深深地吻了起来。。。。。。

事起突然,我还没有任何准备,也没明白S姐正说我是个坏蛋了,怎么又忽然来了这一手,只是被动地仓促迎接S姐的心血来潮,但很快我就进入了状态,“坏手”正待有所行动时,S姐却一把推开了我,双手捧着我的脸,美丽的丹凤眼深情地凝视着我,依旧是她那一贯柔婉舒缓的美妙声音,同时还夹杂着些许无奈:“姐姐爱上你这个坏蛋了。”

车又上路了......

我闭着眼睛,偎靠在座位上。刚才的小插曲过后,S姐又用纸给我擦拭了脸上的唇印,她对这点倒是挺注意的。然后告诉我抓紧时间歇息一会儿,不许再打坏主意了。

“知道吗?”S姐抚摸了一下我的脸颊。“你说你喜欢S姐的眼睛,其实姐姐更爱你这对大毛毛眼,总是忧郁的,敏感的,不敢看人,让人怪疼的慌的。唉,就是不像看绿豆的小王八一样专一,你是绿豆,黄豆,红豆都偷着看啊。”接着S姐又说道:”你看你眼圈儿都黑了,真得注意身体了。“说着,S姐又拿出小化妆盒,背对着我的视线化了一下妆。

和什么都要我操心的大大咧咧的大孩子赵静相比,S姐的心细如发和母亲般的体贴关怀让我有一种本能的归属感,依赖感。另外与从来不用口红之类化妆品的纯天然的赵静不同的是S姐的巧施粉黛,更增加了她的雍容华贵,美艳迷人,特别是她用的不知什么牌子的香水,那种淡淡的馨香,每次靠近她身前,我都似乎有被某种神秘气息迷幻的躁动不安的感觉。记得为此我曾问过小唐,却被小唐以“你是不是爱上S姐了”的严厉回答给吓住,怕被发现了心底的秘密,以后再没问这个话题了。

我回味着刚才的事情,忽然对自己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原来,我固然迷恋着,或者说深深的,全身心的,尽情投入般地迷恋着S姐,但其实却似乎并没有非常渴望要和S姐走到发生性关系的最后那一步,暗恋中编织的幻想也从来没有和S姐发生性关系的一幕,甚至潜意识中还有一些惧怕那一刻的到来呢。S姐在我心中实在是有着某种高贵圣洁的成分,让我自己都为我的“坏心一闪念”而责怪自己内心深处的龌龊呢。

那么,我到底想要什么呢?我审视回望着自己的这段感情历程,朦朦胧胧的影像渐渐清晰起来。在光怪陆离,急剧变化的社会环境中,从孩童一下子过度到成人,身心疲惫不堪的我实际上不光为S姐的美艳所迷,还被她高贵沉稳的气质所折服,而S姐总是面带微笑,有条不紊地应对各种问题的能力也是让我喜欢她的重要原因。敏感内向,总是惶惑不安的我实际上要的是和美丽复杂的S姐在一起的幸福感和安全感。

车停了。我睁开眼睛看了看,原来是S姐把车停在马场道和广东路交口处等着红灯。见我睁眼看着窗外,S姐说一会儿就到了。又指指路边的新华中学说,听小唐说你和她是这个学校差两届的校友。我说我对在这座著名的重点中学度过的时光没有任何的留恋。一是在当时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的思想下,老师和家长强行让我选了理工科而没报我喜欢擅长的文科;二是学校和老师给学生压力太大,考一次试就排榜并挂前边,褒先贬后的以伤自尊心为督促进步的手段,我虽然当时还是排前边的学生了,但现在有时还在睡梦中被别的同学都交完考卷,自己还差很多没有写而惊醒了。S姐说这就说明你实际既敏感又脆弱,我发现你有女人般的性格。我说怎么会呢,S姐说我看人很准的。

(十六)

车从马场道拐上河北路,过了民园体育场,再一左转,走不远,S姐就把车停在了重庆道上的一座院落前。

S姐和我没再说什么,锁上车径直推开院门走了进去。一进院门,迎面是一座红砖黄顶的小二楼,院子中间有一棵枝叶繁茂的大槐树,院子的角落也栽种了一些花草,院墙四周和楼的外墙上都长满了叫爬山虎的植物,整个院落显得极为幽暗静谧,大有”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的清雅意境,直似别有洞天的世外桃源,和外面的闹市简直天壤之别。

我跟着S姐走上楼前的台阶,看着S姐打开楼房的大门走进里边去的背影,不知怎么的,在一片陌生的氛围下,我的心里倏地涌起一股难以控制的爱人怜己交织下的浓重的感伤。我第一次以一个男人的眼光注视着这个美丽动人但却似乎并不幸福,实际也是平凡的女人。随着这个曾经被我过度仰视,虚幻了的女人终于回归真实,一阵莫名所以的茫然弥漫了我的全身;同时由彼及此的无逻辑延伸,思绪又联想到了自己的平庸卑微和各种的无助无奈。随之,对S姐的怜惜和对自己境况失落感伤的复杂情绪袭上心头,我呆立不动,脑子里乱乱的,眼眶竟然湿润了......

自从迷上S姐以来,S姐在我心中一直是我须仰视才见的冰晶玉洁般的高贵女人。记得迷恋S姐最深的一段时间,我一回到家里,也不再像以往那样为小事和妻子吵架拌嘴,只是机械地帮着妻子忙家务,心里却想着白天见到S姐时她的一颦一笑。那段时间,在我的主动下,我和妻子干那三十多岁的我们本已司空见惯了的夫妻游戏的次数,竟比刚结婚后对这男女之事尚属新鲜期的时候还要多呢。和我已有夫妻关系裂痕的妻子虽然有些不解,也曾拐弯抹角地试探缘由,但终归无法探察而不得要领。而我在夫妻做爱的高潮一刻总是难挡S姐影像如期而至的秘密也一直缠绕着我,让我深陷在那种刺激和阴暗中了。

但是,每当白天和S姐在一起时,一遇到S姐那双美丽的凤眼,我就禁不住地心头乱跳,仿佛昨夜自己赤裸身体埋头”罪恶“的丑态已尽收S姐眼底,感觉S姐的每一句话都似乎是敲击我的双关语了。

现在看来,小唐的中医,命相,心理分析的三合一疗法倒是并非浪得虚名,当然也许是凑巧蒙上了。但不管怎样,如果没有小唐对我的标本兼治和当头棒喝,我还不知要在迷乱中沉沦多久了。

“嗯?”S姐拉开门,看到我眼圈红了,惊讶地问。

我做出没事儿的样子,低头想从S姐身边走进楼里,S姐没动,手仍拉着门,身子堵着门口的通路,小声命令似地问:“怎么了?”

我伸手抓住S姐扶在门上的手,想挪开它好进去,同时说:“我没事儿,别让邻居听见。”说完这话,我已经平静了下来。S姐没再说什么,侧开身子让我进去,然后关上门,在前边引着我走了几步,在一个木楼梯旁的门前站住,回头看着我,用手指指楼上,说:“楼上就一个老婆婆住。”说着拧开黄铜的老式门把手打开了房门。

我走了进去,这是我第一次来S姐家。以前也曾多次想象过S姐家的样子,但此刻看到的情景却没有什么能想象房子主人旧日时光的有价值的痕迹。一进门的屋子又高又大,里边还有两个套间敞着门,但看不清楚里边的情景。整个房子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家具,椅子之类的东西,只在角落里有五个不很大的纸箱子,整齐地放在红色的木地板上,孤零零的显得特别刺眼。大概这就是S姐要我搬走的东西,也是她今天约我出来的借口了。

S姐随后进来关上门,慢慢走到我身后,问:“为什么啊你?”

我背对着她,没有说话,只是向后邀请似地伸出手,S姐上前从后面搂住我,我的双手反着搂住S姐的腰肢,像背着她一样,小声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刚才忽然觉得人生其实挺没劲的,也忽然觉得一切都那么没意思了。”

我感到S姐的身体更紧地贴住了我的后背,尤其是那柔软的胸部紧紧地压迫着我。随后S姐胳膊仍搂着我,用手搬过我的头,柔声说:“没劲怎么办呢?咱不过了?”然后探过头来,和我吻在了一起。

(十七)

有一会儿,S姐放开了我,说:“过来。”随后走到那些纸箱子前,打开其中的一个,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有照片的镜框来。我跟着S姐过去,接过镜框,见是一个大约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的半身像。男人长得非常周正,英俊,两眼炯炯有神,只是略微显得有些瘦削。

“这是爸爸。”S姐说。

我仔细端详,S姐和这个男人确是有些相像,同时也注意到S姐从不说我爸爸,而只是说爸爸。

S姐好像怕我弄坏了似的拿回了镜框,又指着已经打开了的纸箱子说:“都是爸爸的稿件和出版的书。”然后S姐把镜框抱在胸前,凝神看着那个箱子,像对着箱子说话一样和我说道:“我从爸爸的稿件和书中发现了爸爸的秘密,爸爸有一个红颜知己。”S姐摇了摇头,然后抬头看着我。我也会小唐那一套,保持着庄重和凝神倾听的专注表情,一声不响地鼓励S姐讲下去。

“那女人是出生在抚顺,在北京长大的旗人,是爸爸供职的报馆里同事的妻子。爸爸当时还只是一个穷困潦倒的单身学生。”S姐继续说道:“爸爸怎么爱上她的和他们怎么交往的我不知道,从爸爸字里行间的流露可以看出爸爸陷在那女人身上很深。

‘旗人家的女孩子别看一般文化不高,但许多都是大家闺秀,有严格的家教,举手投足间都透着典雅和礼数。’爸爸文章里曾这样写到。而这个女人,据爸爸的描述,更是女子师范大学毕业,有很高的文化素养,文雅端庄,雍容华贵,成熟美丽且多才多艺。俩人私下时爸爸称呼那个女人叫莘悦,可是她姓程,名字中也没有莘悦俩字,不知这称呼从何而来,大概是取心里喜悦的同音吧。联想爸爸给我的名字也取叫莘悦来看,就知道爸爸是多么爱和怀念那个女人了。嗯,那个女人和我一样,也是家里掌上明珠的独生女儿。”

我只好继续像小唐那样技巧地装傻充楞的问下去:“那个叫莘悦的女人最后没有和你爸爸结婚吗?”

“后来报馆解散了,那夫妻俩去了重庆,以后就杳无音讯了。”S姐没注意我的愚蠢问话,低头从纸箱子拿出了一本旧笔记本,从本子中抽出夹在里边的一页已经泛黄的信纸递给我:“这是那个女人临走时仓促间留给爸爸的两首无题诗。”

我接过来,看到信纸上写着两首字体娟秀端正的短诗,一首似乎是在赞扬S姐爸爸的才华,一首却是相思期盼的意境:

无题

锦瑟年华三十载,庄周晓梦蝴蝶来,

闲来搦笔写平生,旷世才华情满怀。

无题

梦中牵手与君游,浪迹天涯共风流,

依稀缥缈孤鸿影,无尽相思万缕愁。

S姐叹了口气,说道:“爸爸把这个秘密珍藏在心里,虽然后来自己也成了家,对家庭也尽职尽责,但私下里一直对那段感情不能释怀。还曾经想办法多方暗中寻找,也写了许多文章隐讳地纪念这段对他来说刻骨铭心的未果之恋。爸爸说这个叫莘悦的女人是他最初和最终,也是唯一的感情寄托。你看看,”S姐说着把手里的笔记本翻到一页,凑过身来,指给我看:“这是爸爸为他的这段感情写的几首歌词之一。”

《我只在乎你》

早知道会是遗憾,一步步却仍深陷。

暗夜里疲惫孤帆,难拒灯塔的光环。

红尘中相逢偶然,灵犀对望那瞬间,

春风含笑双眼,如箭将我心洞穿。

我多么盼望今生能和你相伴,多么盼望永远与你缠绵。

你的身影,和那柔声笑脸,总是让我爱意似潮水弥漫。

只是这绵绵情感,注定无法负担。

忍泪离去将爱深藏,美梦随风散。

 

缘起缘灭似梦幻,我们已渐行渐远。

就像漂泊的浮萍,随浊流各自辗转。

可是每当想起你,仍铭心刻骨一般。

才知这段爱恋,是我最真的尘缘。

我多么盼望今生能和你相伴,多么盼望永远与你缠绵。

你的身影,和那柔声笑脸,总是让我爱意似潮水弥漫。

只是这绵绵情感,注定无法负担。

忍泪离去将爱深藏,美梦随风散。

我多么盼望今生能和你相伴,多么盼望永远与你缠绵。

你的身影,和那柔声笑脸,总是让我爱意似潮水弥漫。

只是这绵绵情感,注定无法负担。

忍泪离去将爱深藏,美梦随风散。

S姐的爸爸不愧像S姐说的那样是一个才子,当然,也是一个情种。我看着写在旧笔记本上的歌词想到,又说:“写得真好。情深意切,文采飞扬。”

S姐又叹了一口气:“我也是反复研究才发现爸爸这个秘密的,到现在妈妈和哥哥们都还不知道这件事了。”

说着,S姐看了看表,说以后再说吧。然后把镜框和笔记本放回箱子里,又问我自己搬得了吗,她要上楼去和楼上住着的老婆婆告个别。我说这点儿东西再搬不了还活个什么劲儿。S姐笑了笑说你不是肾虚吗。

我哭笑不得地站在那里。小唐到底怎么了?傻到什么份儿上了,怎么连这话都和S姐交代了。一会儿一定找她好好问问,看她怎么回答。

见我没说什么,S姐说:“不高兴了?我就是说着玩,看你脸变的。”然后伸出双臂,做出要拥抱的动作,笑眯眯地看着我。我走上去,抱住了S姐。S姐和我吻了一下后,把我的头放到她的胸前,紧紧地抱住了我。

我的头伏在S姐的胸前,可以感到S姐丰满柔软的双乳隔着衣服似在抚摸着我的脸,听着S姐清晰有节奏的心跳声,嗅着S姐身上香水和体香混合的醉人幽香,我的情绪又高涨起来了。

这时却听S姐说:“S姐是一个乐观的人,也不怕任何事儿,你别担心我,我一切自有主见和安排。”说着,手抚摸着我的头:“倒是你,其实还是个孩子啊。”

我抬起头,S姐的抚摸让我冷静下来,我问我怎么还是孩子呢,我都三十多岁了。

S姐说有的人永远长不大,又说道:“你看你,小唐是那么喜欢你,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在她家跟人家说怎么迷S姐,甚至还把和老婆做爱时也想着S姐的丑事都和小唐讲,你说你不是小孩还是什么?”

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以小唐的聪明狡黠和当时对我的承诺,小唐会把我对她一吐无余的内心隐秘和盘托出,但S姐的话已明确无疑地说明她知道了这些,我看着S姐,愣愣地不知说什么好了。

S姐仍是微笑着轻轻松开我。“你看我真是的,我中午时不是说了吗,你和小唐的事儿就不再提了,我这又说了。来,姐姐给你道个歉。”说着,又吻了一下我的额头,然后双手扶着我的头摇晃了两下,说道:“别想了,你这孩子心事太重,快干点体力活儿,帮S姐把这箱子搬车里去,我和老婆婆说一会儿话去。”然后把车钥匙给我,又从地上的一个纸箱子中拿出一个包装得很漂亮的长方形小礼品盒,大概是给老婆婆的礼物,随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冲我又笑了笑,开门走了出去。

门在S姐身后轻轻关上了。我的心也和这很大的房间一样空荡荡的,刚才燃起的激情早已冷却下来,代之以一阵莫名的惆怅。我再看了看四周,然后搬起一个纸箱子走出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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