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大院-第二回-宫科长节令访神医,踱步两里全不费工夫(未完更新中)

来源: 菊香书屋 2016-08-24 15:59:00 [] [博客] [旧帖] [给我悄悄话] 本文已被阅读: 次 (11965 bytes)

第二回    

引子 :一问千年草木灰,二问中枢弹指挥,三问府邸作何方,四十一载定大纲

5月的下旬,因为大院开始了初步的规划和设计,如何安排办公大楼的走向和干部宿舍区,工友区,警卫区,门诊部等等,这些工作的具体执行就全部压到了院行政管理科的宫科长的身上。当务之急,是要找到一个医生,在马上要建立的门诊部主持工作,日常的看病和坐堂都需要。

开会的时候,大院的负责安全保密工作的康人五组长在总结讲话中,特别向行管处的尚处长点将,最好找一个西医中医都能耍的开的中年人来做,家庭历史背景清楚,并建议由负责具体行政事务的宫科长去大院附近的那个挂着御医馆牌子的院里看看,问问情况,然后再说。

老尚个子不高,四十出头,会三国的语言,早年接受共产国际的派遣,在符拉迪沃斯托克的红军部队长期做内部联系的工作,也是莫尔斯电码专家,擅长维修各种的无线电设备,主要负责的地区包括了东方地区,包括东京,汉城,平壤,上海,延安等重要地区的电务往来和分析协调工作,上校官衔,通晓俄语,汉语,朝鲜语,操着一口流利的西伯利亚俄语。

上个月刚刚带队从苏联老大哥那里接回来了一批国家重点项目急需的苏联专家,这几天都已经安排住到了六国饭店,每日的主要工作就是联系各个业务部门的负责人,将苏联专家派过去指导工作,对新成立的大院里的工作还不太熟悉,所以也没有吱声,对康组长的建议面无表情的立刻点头,并随手指派行管科小宫先去打听一下情况。

小宫得令后,立刻离开了会场。

在前院的干部食堂剥了颗玉渊潭凉果场送来的白皮大蒜,吃了一瓣大蒜,就着醋,来了碗刀削面,呼噜噜的几口就下了肚子。

洗了碗,小宫回到了办公室,更换了便服,从西门走了出去。一个人独自的沿着护城河,向西南快步而去。河边的柳树已经开始泛出了绿色的叶子,河里的水面由西向东蜿蜒向前。

水面上不时的泛起鱼儿的白白的肚子,水面上驾着小舢板打鱼的人也是易网一网的撒这。城外的新鲜空气清新宜人,路上的行人也是碌碌忙忙。

在从事地下交通工作的峥嵘岁月里,小宫同学经常要出西便门往丰台去接送往返解放区的情报人员,可以说对这一带的坑坑坎坎了如指掌。跟别提远近闻名的太医馆了。

不一会,健步如飞的小宫就来到了上回说到的清国御赐中医馆的院落,拨开院门,直接就走了进来。

从正面的房子一翻门帘,迎面走出来一位白面书生,笑着问来客:请问您是来抓药还是问诊?

小宫微微点点头,笑笑,俺是过来问诊。便跟着这个医生进了门诊室。门诊室里设置很简单,一把椅子给病人,一把椅子给医生,一个老式的写字台横跨在两把椅子中间。墙上过着,此处先省略500字,候补

只见这个年轻的医生端坐在椅子上,手握毛笔,正色问道:您贵姓

宫科长答:宫太平

又问:年龄

答:30岁

有问:职业

宫科长心里一震,现在的身份还不能说,便随口应道:教书的。

也确实,参加革命前,宫科长在北平市内的一所教会大学上了两年,主修经济,卢沟桥事变后,被在北平地下组织发展入党,进入了华北交通站工作,以在西便门小学教书为掩护,其实他的主要工作就是负责传递党的秘密情报到西部大山燕翅老革命根据地,哪里驻守着中共华北敌工部。

宫科长乃河北正定人氏,祖先是远近闻名卖中草药的,对草药的性能和中医的文化历史耳熏目染,如果没有参加革命的话,也许在家乡正定老城是个名医了。无巧不成书,这不,本回便用上了这有点生疏的家传知识了。

回答完医生的提问,宫科长笑着反问到:令尊大人的名号能否告知啊?

年轻的医生浑身也一震,心里摆起了波浪,心说今天什么风啊,吹来了一个抬杠的对手,这位官爷别是来砸馆的吧。心里想着,遂又仔细的端详上下的打量了来人,心里有了定数,略微放下了心中的疑问,便努了努嘴角,故作镇静,迟疑了一下,说:先祖上三代均在宫里行走送药传递方子,现在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新社会了不讲这些旧的事情了,我在西医学校学了西医的理论和实践,老人年纪都比较大了,眼拙手感差,对新事物也不太懂,基本上都不出门应诊了,所以我现在回来协助老人们打理日常的看病送药的活计。您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问,正好今天下午的老病人不多。

宫科长又问:那请问中医的几大诊断有哪些啊?

答:望,闻,问,切,这也叫四诊。通过这四种方式,仔细的观察和收集病人的主观以及客观的特征气候,以此作为中医辨证治疗的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宫科长点点头,含笑再问:请问这四个里面那个是最重要的啊?

答:切其实是在上述3个基础上最后的验证环节,也是最最重要的,通过切脉,基本上可以证实或否定上述3个诊断是否真实可靠。

又问:如何切?

答:请将您的手搭在桌子上的毛巾上面。

宫科长松松身子,捋了捋袖子,右胳膊手掌朝天,五指伸展,平平的搭了上去。

只见那青年医生会心一笑,左手立刻就到达宫科长的腕部,食指切寸步,中指切关部,无名指切指部,屏住了呼吸,注视着宫科长,约莫过了半分钟,淡淡的呼出了一口气,缓缓脸颊,说:您休息不太好,脉象偏弱,刚吃了午饭,大概走了有2里地的路程。

宫科长立刻就变了脸色,怎么着切脉还可以知道我走了多远啊,吃午饭怎么知道的啊?这个招法没有听老家儿提起过啊。

便问道:休息不好,有,脉象弱,也对,可走了两里地的路程,这是怎么把出来的啊,还有,我吃不吃午饭,你怎么掐算出来的,这我倒要向您请教了,难不成这御医还可以可以看相吗? 麻衣相书里有这种说法吗?

答:客人言之有理。

      虽然您身着便服,但通过观察您走路的姿势和动作的幅度,您的目光直视,挺胸抬头,一看就是受过军事训练的文弱书生,这就是望的所在。

       您一张口送出的气味带有陈陈的高粱醋的味道,您的牙缝上还挂着一旅卤汁,说明您刚吃了饭不到20分钟。 这就是闻的基本功。寻常的人家,午饭吃吃米醋就很好了,而京城里吃高粱醋的人家很少,只有几个地方有这种醋,比如西便门老山西会馆,西单的晋阳饭庄,还有前门那边的几家老药铺子的伙计和老板。而您肯定不是这些地方的人,如果是的话,您在那边问诊多好,还有,这些地方的人我基本上都认识,没有见过您,所以推理您是在附近工作的新政府工作的人员。

        另外,您即便吃了午饭,但是在本主点脉的时候却感到仍然很弱,这就说明了您近期休息不好,睡觉不正常。这就是切的要点之一。

问:那您怎么算出了我走了两里地的路程的呢?

宫科长内心起了涟漪,多年的地下工作的职业的敏感让他立刻起了疑心:如果这是敌特分子伪装成医生,那岂不是全部暴露了自己的秘密吗? 随回身摸裤兜,一,忘了带手枪了。

那个青年医生看在眼里,又微微一笑,说:您的脉搏刚才是100次每分钟。以您的身体情况,正常应该是70次每分钟,如果你现在是100次的话,以中西医的理论结合起来,综合辩证分析,就可以得出您相当于走了将近2里地的路程,用了大概10分钟不到的时间,基本上带着任务来的结论了。

过去宫里来的主事也都是您这样的情况。

直说吧,你没有大病,也许你的上级领导要你来找个大夫出诊,对吗?

也许看到了宫科长的狐疑目光,青年医生又说:附近公安派出所的老秦所长经常来看病,如果有疑问,也可以找他打听我们家的情况。

听到秦所长的名字,宫科长的心便放了下来,这是他在西部山区根据地一起宣誓入党的老战友,因为地下工作的特殊性,都是单线联系,已经多年未见了,没有想到就在附近工作。

咣当一声后,只听到了外面有人走路,哗啦帘子掀了起啦,外面走进了一个人,医生眼睛一亮,说了声: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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