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黑道8

来源: 阿尤 2016-12-27 01:04:02 [] [博客] [旧帖] [给我悄悄话] 本文已被阅读: 次 (89464 bytes)

禹作敏的双目,闪动着一股嗜血,可怕的光芒。英雄惜英雄,他和乔四,都是那种表面文质彬彬,其实比狼还要危险的人物。他狰狞的咧开嘴巴,露出了洁白整齐的牙齿。顺着他的目光,乔四看到了一些非常有意思的东西。两个疯子,一拍即合。既然无路可逃,那就炸出一条血路。禹作敏当时绑在身上,为乔四准备的大量de-tona-tor,一直没用上,现在终于可以发挥作用了。pol.ice既然敢堵住逃跑的道路,那就来个鱼死网破,要么大家一起完蛋,要么放老子走。

2011-08-18 10:47:22
七十一、鱼活网破
pol.ice最大的荣誉,不是盲目的英勇就义,而是留下有用的身躯,和犯罪分子斗智斗勇。pol.ice也是人,所谓的孤胆英雄,不过是电影中的一场戏罢了。现实中pol.ice有严格的规定,遇到危险的犯罪分子,一人没有把握抓捕的时候,应首先确保自己的安全,然后小心跟踪,及时通知同事支援,勿打草惊蛇,造成不必要的牺牲。
火花闪动,两名pol.ice手持电棍,恶狠狠的击向了奶胖头部。电棍的威力,没有尝试过的人,是没有发言权的。奶胖浑身抽搐,双眼翻白,可他就是死不松开紧咬着佘木辉喉咙的嘴巴。鲜血不停从佘木辉的喉咙喷出,他哽咽的想要呼喊,却发不出声来,更多的警务人员冲了上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拉开。此时的奶胖,满嘴是血,疯狂的哀嚎不已,宛如一名精神病患者。泪水不停从他眼角跌落,仿佛是在说:“兄弟,我替你报仇了,你可以安息了”。

天机堂堂主陈作隆,发觉佘木辉已经挂了,顿时面色巨变。此次,广州帮好手倾囊而出,趁天津帮老大和乔四两败俱伤之时,痛打落水狗。谁知,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广州帮死伤惨重。不过,一切都是值得的。只要能杀了乔四和禹作敏,牺牲再多的人也无所谓。但是,若乔四和禹作敏,侥幸逃掉,那广州帮此次战役,就真成了黑帮一大经典笑话了,老虎没打着,惹了一身骚,标准的赔了夫人又折兵。

黑帮分子,说白了还是罪犯,无论怎样猖狂,都要给pol.ice几分面子的。像乔四和禹作敏那种无法无天的货色,中国有两个已经足够了,再多就乱套了。大厅内的数百帮派分子,在经过了短暂的骚乱之后,终于安静了下来。主要是唯一的两个出口,大门、后门,都被大批pol.ice武装包围了,冲不出去,侥幸冲出,也有可能被打成筛子,所以只能安静的举手投降了,现场顿时一片寂静,刚还打得你死我活的两帮人,现在并排蹲在地上,大眼瞪小眼,一副无所谓的表情。黑帮火拼,出了事自有老大处理,又不是街头抢劫杀人,用不着负隅顽抗。黑帮,就要有黑帮的素质。

“啪。。啪。。。。。”,轻轻的拍掌声,在寂静的大厅中,听起来格外的刺耳,乔四一瘸一拐的缓缓走了出来,他的身后,跟着面色不善的黄挺利和郝瘸子。人,一定要看清自己的处境。混这条道,遇见条子,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既然如此,那还害怕什么。警方其实也明白这个道理,每次抓捕杀人犯时,都会小心翼翼,布下天罗地网。而抓捕小偷时,几个pol.ice冲上去按在地上就拷。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偷窃判不了几年,何必袭警拒捕把事情搞大。杀人是铁定要枪毙的,宽大处理是不可能的,俯首认罪是没有用的,拼死一搏是有希望活下去的,你说反不反抗?

“我乔四刚来广州不久,没想到竟然惊动这么多pol.ice**来看望我,真是荣幸之至。。。。。。。”,乔四面带讥讽,嘲弄的看着一排排荷枪实弹的pol.ice。老鼠怕猫,纯属谣言,壮起鼠胆,把猫打翻,千古偏见,从此推翻。他乔四,从小就出生在无法无天的家庭,虎父无犬子,老爸都不怕政party,儿子怕个毛pol.ice。
“乔四,你已经逃不掉了,我现在代表人民,代表go-vern-ment,正式逮捕你。。。。”,警方指挥本次行动的副指挥使,义正严词的举起了手枪,瞄准了乔四。至于正指挥使,当然是坐在外面车上了,领导,就要有个领导的样子,运筹决握,指挥作战。这种奋斗在第一线的危险工作,等有了记者在的时候,在说吧。
“啊,开枪吧,我好怕呀,吓死我了。。。。。。。。”,乔四夸张的用他那受伤的手轻轻拍了拍胸脯,和身后的黄挺利,郝瘸子,以及刚刚被人架着走出来的禹作敏,小克,猖狂的大笑不已,气焰无比嚣张。这下可把本次行动的副指挥使气坏了,见过嚣张的,没见过这么狂的。娘的,好歹他也是个科级干部,副所长,就算广州帮大哥见到他,也要客客气气,斟茶倒水。你乔四,一个东北土包子,跑广州狂个鸟。

“干你个老母,把他们全拷起来。。。。。。。”,这位副指挥使,明显也属于火爆脾气,一生气粗话都出来了。这是很正常的,李云龙脾气更糟,男人,就应该有点脾气,不然像什么样子。
副指挥使一下令,大批早就憋着一肚子火的干警,哗的一声,蜂拥超乔四涌来。震耳的枪声响起,郝瘸子猛然拔下上衣,双手一手拿着手雷,一手高举还在冒烟的手枪,嚣张的喊道,“麻痹,老子手一松开,大家一起完蛋,来呀,开枪呀,朝这里打。。。。。。”,郝瘸子指着身上密密麻麻的大量BoB!!!,嚣张的看着面前的众多pol.ice。大批的警务人员,顿时全懵了。中国警方抓捕罪犯,反抗的很多,但这么负隅顽抗,亡命一搏的还真没几个。广州乱是不假,可在东北帮和新疆帮未开战前,主要是乱在偷抢骗,黄赌毒。警方,何时见过这种阵仗。通常,这种情况在国外,铁定是马上调遣飞虎队、海豹突击队等特警解决,警方撤退。可中国当时,特警的概念模糊无比,普通pol.ice脑海里,有没有特警这个词,都是问题。刚听到枪声,吓了一跳的副指挥使,以为乔四等人竟然敢开枪袭警,顿时大怒,正准备下令反击,当场击毙罪犯,谁知,郝瘸子来了这么一出亡命戏,结果也懵了。幸好,中国警方一向是按命令行事,没有私自乱开枪的习惯,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硬的是行不通了,那就来软的吧,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不信罪犯不乖乖投降。这副指挥使倒也不是酒囊饭袋,深得我国干警精髓。他清了清喉咙,大声说道:“不要再负隅顽抗了,你们是逃不掉的,马上放下de-tona-tor,乖乖投降,争取宽大处理。警方会根据你们的认罪态度,对你们从轻发落的。。。。”。副指挥使的话还没说完,乔四等人的脸色都变了。这些千篇一律的套词万金油,乔四等人背的比他熟练多了,要说对街上的小混混说去,也不看看面前都是些什么人。

“去你妈的,少跟老子来这套,操。。。。。”,李正光甩手就是一枪,打在这位副指挥使腿上,他的枪法极准,说打你左眼绝不打你右眼。至于说怕,怕鸟呀,抓着怎么都是个死。既然如此,老子死也拉你们垫背,大家鱼死网破,一拍两散。看到领导挨枪了,众多的pol.ice顿时恼羞成怒,却不知道如何是好。这不是说犯罪分子手持一把机枪,大家只要奋不顾死,英勇就义,一起冲上,制服歹徒,然后该升官的升官,该下葬的下葬,这可是货真价实的de-tona-tor,一爆炸,所有人一起完蛋。

冷汗,犹如雨后的竹笋,从陈作隆的额头一片片冒出,他知道,广州帮这次行动彻底玩完了,对方要比想象中的还要疯狂。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广州帮今后的日子,难过了。或许有人会说,实在不行,干脆引爆BoB!!!,大家一起完蛋吧,那样广州帮就安全了。可惜,陈作隆丝毫没有这种觉悟,他还想多活几年呢。黑帮火拼又不是抗日战争,不是走投无路,搞那么夸张干吗,不就是求财吗。
看到老大李正光公然开枪打pol.ice都没事,蹲在地上的东北帮和天津帮小弟,顿时刷的一声,全站起来了。法不责众,这么多人,pol.ice镇也就镇住了,可若是镇不住,pol.ice轻易也不敢随便开枪的,弄出大规模伤亡,屠杀,对谁都没好处。而像现在这种情况,pol.ice就更没法开枪了。坏人,逃走了,还可以抓,跑不了。大家都为坏人陪葬了,那国家损失多大。损失几名干警,抓获了大批犯罪分子,那是英雄的战役。若同归于尽,pol.ice死的比犯罪分子还多,那还英雄呢,国家不发火,全力封锁消息才怪,面子都丢光了。

无论任何行业,任何地方,都是有好人有坏人的,包括天堂也是一样,这是真理。这位副指挥使倒也算的上是条硬汉,挨了一枪后,硬是坐在地上,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几百双眼睛看着他呢,头可断,血可流,pol.ice尊严不能失。可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他自己不怕死,可不能让这么多人跟着一起死呀。都是有家有口的,pol.ice也是人,谁还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呀。

“中国难道没有王法了吗,你们知不知道犯了多大的罪。。。。。”
“王法,哈哈哈哈,我就是王法,我就是秩序,想要和我谈你那套理论,等你能抓到我时再说吧。。。。。”,乔四外表柔弱,斯斯文文,可性格上的狂妄,可以说在当时的中国黑帮当中,无人能出其左右。听到了他的话,副指挥顿时达拉着脑袋,犹如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彻底无言。他算看出来了,对方压根就是油盐不进的主,心黑手辣,无法无天,对付这种人,说什么都是废话,只能直接抓。人与人之间,无非就是看谁能镇住谁。pol.ice若能镇住罪犯,就有办法让他自己投降。犹如泡美眉,有的人长的帅,有的人有钱,可有得人长的既不帅,又没钱,咋一样照泡不误呢?说白了还不是把对方镇住了。至于说好孩子的想法,老实、真爱、全心全意,用真情感化对方,那偶只能说,你真单纯,送你一句话,很傻很天真。既没钱,又没貌,还不是此道高手,当现在的靓女菩萨心肠呢,凑合着找个丑点的过日子去吧。当然,如果你非常有才华,天纵奇才,给你个机会你就是某一领域的神,只是暂时怀才不遇,那例外。

“你们想怎么办,明说吧。。。。。。。”,副指挥也是个明白人,*****也有个限度,大道理场面话,哄哄小混混可以,对付这些黑道巨孽,还是老老实实该咋办咋办吧。
“很简单,通知你们的总指挥进来一趟,就说我们已经全被抓捕了,让他进来拍几张照片,留给报社的记者。。。。。”,久病成良医,被人抓的次数多了,难免经验丰富一些。中国正道人士,自古讲究对付邪魔歪道,可以不择手段。相信pol.ice的话,不如回家种地。尤其是中国的领导,最喜欢一人一个指示,常把底下人搞得莫名其妙,到底听谁的?乔四可不想刚这个做主把他们放了,那个不同意,早早逃离爆炸范围,然后下令开火,反正死的又不是自己,为party国捐躯,光荣。

气氛一时有些压抑,副指挥的脸上阴晴不定。他是军人出身,为国家献身是他的宿命。如果乔四让他下令,备车,把他作为人质,那他真会给总指挥留下暗示,让他们在路上围追堵截,远距离开火,至于自己,和这些罪犯同归于尽好了。可他没有想到,这些罪犯会如此狡猾。实在想不通,世上为什么笨人总是那么多,不拿最高领导当人质,随便进来个pol.ice,成为人质就以为保险了,怎么可能,死的又不是领导,不开枪才怪。

“好吧。。。。。。”,犹豫再三,副指挥还是拿起了唯一的一部对讲机,决定按乔四说的做。因为他心里明白的很,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总指挥是说什么都不会进来的。人无完人,不能指望每个领导都有献身精神。若真是那样,中国抗日战争何至于打了八年。
听到了拍照留给记者,总指挥挺着凸起的肚子,带着两名跟班,兴高采烈的走了进来。这可是攒功绩,出风头的大好时候,没想到副指挥平常看起来一副呆板的军人模样,关键时候,还挺会做人。同事之间,往往最大的问题,就在于沟通。他实在太不了解自己的副手了,如果他了解副手的为人,直接就能明白,一定出问题了,马上就会开始研究对策。可惜,一切已经晚了,李正光早带了人马等着他呢。有了总指挥做人质,乔四和禹作敏,大摇大摆,嚣张的在众多小弟保护下,安全乘车离开。这就是绑架头的好处,若人质只是个副手,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至于以后的事情,就不是乔四该管的了,天知道这个总指挥会怎么报复自己的副手。

晚风清凉,吹动众人的头发。乔四目光坚定,默默的望向远方。他混黑道,说白了就是不想受人欺负,不想受人压榨管制,不想忍饥挨饿受穷。可天下哪都不是乐土,没有实力,寸步难行。他的这条路还很长,但他相信,最终的胜利一定会属于自己。一统黑道,建立地下王国,决不是什么幻想。因为他乔四,就是黑道的法则,黑道的皇帝。

2011-08-18 10:49:31
七十二、中国小姐
淡淡的酒香飘散,清醇爽口的二锅头,犹如一把烈火,烧得人满面通红。刀头舔血的日子,人不如狗,刚还一起喝酒的兄弟,下一秒钟就可能变成死尸。所以,黑帮分子只要一有时间,就会用酒色来麻木放纵自己。因为没有人知道自己明天是命丧黄泉,还是新疆搬砖,老子快活够了,死了也值了。
人的个性,是仓天注定的。北方人一向豪爽,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他们认为,不让客人朋友喝好,喝足,是自己的过错。敬人酒,如果不喝,那是瞧不起自己。他们最反感的就是扭扭捏捏,婆婆妈妈,斤斤计较的男人。尤其是东北地区,连女孩都狂野豪爽无比,你见过十四五岁,个子高挑,清纯美丽,心地善良的小女孩,坐在炕上叼着大烟袋,喝着小酒吗?别的地区女性若如此,是为不良。而东北女孩,那叫个性,传统,有种的才合我意。

乔四一连敬了禹作敏三大碗酒,识英雄重英雄。当年曹操煮酒品梅论英雄,当世唯刘备与他而已。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再好的朋友,也终有分开的一天。天津帮和东北帮,毕竟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帮派,不可能合为一体。一座山头,容不下两头老虎的,除非一公一母,那例外。
“兄弟,珍重,日后你若有难,我一定鼎立相助,再见。。。。”,乔四红着眼睛,再次举起了海碗。送君千里,终须一别。黑帮不讲究文人那些磨磨唧唧的繁文缛节,不如说点实在的更有用处。
禹作敏端起海碗,仰头一饮而尽。他在小弟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拍了拍乔四的肩膀,默默地转过身去,一言不发。夜已深,路黑暗,这条路,没有回头的方向了。
“如果有一天,你出了事,我一定带领天津帮的兄弟,替你报仇。。。。。”,酒可以乱喝,话不能乱说。或许乔四和禹作敏都没有想到,临别的那一句话,有多重的分量。一年后,当天津帮击垮了广州帮,却被草原恶狼新疆帮围杀之时,乔四不远千里,派了大量精英,甚至亲自前来助阵。同样,当乔四被枪毙后,禹作敏明知必死,义无反顾的举起了造反大旗,为他的兄弟送终。

禹作敏走的很坚决,没有回头,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流下伤心的眼泪。乔四站在那里,直到禹作敏的身影彻底消失,才轻轻的座下。他拿起了桌上的酒瓶,猛然对着瓶口,狠狠的一口灌了下去。这一夜,乔四醉了,朦胧之中,一具柔软滚烫的身体,钻入了他的怀中。狼的子民,永远是狼不是羊。少数民族女孩,发育一向比汉人女孩要早,她们不爱柔情似水的小白脸,独爱勇武狂野的真男人。
一缕阳光,驱走了黑暗,天亮了。乔四痛苦的揉着头部,古再阿依和只温顺的小绵羊一样,躺在他的身边。光滑散发着清香的古铜色躯体,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抚媚动人,乔四顿感喉咙一阵哽咽,忍不住轻轻吻上了那丰润的双唇。古再其实早已醒了,只是少女心性,毕竟害羞,装睡而已。维族女孩,热情似火,单纯无比,一生只为一个男人而活。激烈的热吻,太阳妹妹都害羞的闭上了双眼。女人,是医治男人伤痛最好的良药,谁规定受伤后不能**的?

伤筋动骨一百天,乔四从东北带来的人马,折掉了不少,仅余的三十多号人,也都挂了彩。枪杆子里面出政权,拳头大才是硬道理。广州,乔四是不会放弃的,但东北,才是他的根本。离开了那么久,风头也有些过了,该回去了。漫长的养伤日子开始了,所幸,有古再在身边陪伴,他倒也不觉得寂寞。可他有美女相伴,还是异域风情,别人可没这种高级待遇。

清晨,李正光无聊的敲响了郝瘸子房门,两个受伤不重,闷得发慌,闲的球疼的男人,一拍即合,兴致高昂的大清早嫖风,喝花酒去了。俗话说,强龙难压地头蛇,黄赌毒这种场所,自古就是是非之地,最容易出事。陌生的地方,暂时忍一忍吧,别到处乱逛,惹上麻烦。可两人,俱是胆大心黑,无法无天的狠角色,天生属于那种不知道收敛,没事都能惹出事的货色。至于说乔四,比他两也好不到哪去,有过之而无不及,专惹惊天大事。上梁不正下梁歪,乔四狂妄的令人发指,底下人自然而然的,也沾染了这种恶习。

乔四的住处,在广州的一所偏远郊区内,这里龙蛇混杂,居住的大部分都是有一定关系网络的外地人,pol.ice很少拜访。广州,治安虽然极差,但pol.ice查夜,倒是积极的很。几乎隔三岔五就要到外地人聚集的地方,来次大清洗。凡没有完整证件手续的人,一律带走,啥也别解释,交罚款就成,只要交钱,你就可以走了,不交,拘留的干活。蛇有蛇路,鼠有鼠道,猫儿天生就能闻见腥味。乔四养伤的地方,非常适合隐藏。但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这里的治安,也是极其的差。小小的,肮脏的一条菜市场,仅小型的酒吧,就多达近十家,每个酒吧内,坐着两到四名容貌尚可,体型苗条,神态冷漠的女孩。

女孩,**,这是一个十分模糊的概念,不一定能完全分清的。这里是江西帮的地盘,虽然地方不大,但足够养活一群穷人了。江西的女孩,结婚极早,年纪不过二十芳龄,孩子都已经一两岁了。穷,不可怕,可怕的是越穷越穷,越穷越没文化。江西的帮派,非常有特色,穷极生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穷人是不怕死的。但江西的男人,年纪轻轻老婆孩子都有了,你让他去拿刀砍人,他敢,可老婆孩子咋办?所以,江西帮不和别的帮派火拼,他们只是占据全国各大城市的一些贫困地方,如上海的贫民窟,北京的六道里南,赚点奶粉钱,并沿袭至今,一代接替一代,让悲剧不断重复上演。为什么说是悲剧呢?看看他们的谋生手段,就知道了。

小姐一词,不知从何时起,成为了妓 女的代名词。全国各地的小姐,均极有特色,如东北妹子水灵狂野,豪爽泼辣。四川妹子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安徽妹子,价廉物美,用心服务。山东妹子,耐性不足,不甘不愿。陕西妹子,干脆实在,硬往里拉。新疆妹子,大大方方,体力充沛。云南妹子,含羞默默,别有韵味。湖南妹子,家常小菜,小孩脾气。河南妹子,貌不惊人,极其听话。台湾槟榔妹,家的感觉,小酣的港湾。香港小姐,满口粤语,老板、老板叫个不停,会撒娇,嘴巴甜,数字化相册挑选,其实大部分都是外来妹。干一行,爱一行,小姐,虽然不是什么光彩的职业,但也是一群可怜人,不偷不抢,自食其力,家里若有钱,谁愿意天天被不同的人蹂躏。不过,既然无法忍受贫穷,那就别计较了,破罐子破摔,豁出去面皮,敬业一点,别把自己当人,趁着年轻时拼命捞钱,捞足了找个老实八交的男人,嫁了了事。人,一辈子,不就这么回事,眨眼间,往事如烟。

广西帮,自改革开放以来,一直所经营从事的行业,就是开小型的酒吧,发廊(现在大部分都改为洗头房了),广西的妹子,实在太有特色了,特色的普通人若知道真相,都有些受不了。她们,总是一副冷漠,略带哀愁的表情,即使是微笑,也让人感觉透漏着一股淡淡的忧愁。如果,你是一个尚有良知的男人,请不要走进她们的世界,那会让你非常难受,难受的有些吃不下饭,有些夜不能寐。

中国古代,有的穷人家迫于生计,被迫卖妻,卖女。广西帮的黄业,准确点说,是家族式**。什么叫家族式**呢?广西的女孩,年纪轻轻,孩子都大了。穷则思变,可广西的女人天生极其护汉子,她们和东北的女孩不同,让她们的老公去杀人放火,她们是不干的,那怎么办?于是,一种特殊的现象形成了。老公带着妻子,弟媳,弟妹,和乡里乡村,远近同邻,拥有同样想法的男人,一拍即合,组成了最初的广西帮雏形。

少女,未必一定会让人舒适。因为她们羞涩,不解风情,不懂技巧,真正品尝过此道乐趣的男人,一定会明白高超技巧的重要性。但广西的这些小姐,少女的年纪,身材,样貌,却有着**的风韵,紧窄的洞口,其实孩子都生过了。既年轻美貌,洞口又舒适,润滑,紧窄,技巧又好,客人当然会为此着迷。不过,理论和实际,总是相差很远的。实际情况是,事实恰巧相反,广西女孩的客人极少,准确点说是非常少。直到现在,北京上海好多破旧的街道,仍然是广西帮的地盘,客人依然少的可怜。这是为什么呢?准确点说,就两个字“敬业”。

穷山出俊鸟,这句话说的没错,但这句话的另一层含义,就是其余的都不是俊鸟。人,要学会用心去观察别人,而不是从行为出发。浪荡的男人,品性不一定会差。结婚后,未必不是一个好老公,好父亲。反倒是那些早年贫困,艰苦读书,靠老婆疼爱,支援的孩子,一旦机遇来了,或是发家致富了,很可能第一件事就是把老婆踹了。农民翻身,本就比地主更凶狠,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纵观今古,造反起义的那些农民,有几个不是更加嗜杀残暴。

广西女孩,大部分容貌并不是特别出众,本性却挺保守,她们和其余地方的小姐不同,除了少数单身出来闯天下的女孩,大部分纯粹就是为了养老公,孩子的,这造成了她们的价格,普遍要比行情贵上一些。良家妇女出来做,老公就在门口守着,能不贵点吗?贵也就罢了,可广西女孩,最让人头痛的是,她们轻易是不肯包夜的。因为她们有老公,晚上要回家的。如果你是常客,品性一向不错,她们可以破例,但价格会打消你包夜的念头,并不是掏不起,而是觉得有些挨宰,不舒服。

至于初次光临的常客,想要包夜难度非常大,年纪轻的不伺候你,同意的,无论岁数模样肯定都不会让你满意。就算是打炮,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她们会小心翼翼,专人把你带过去。炮未放,先付钱,付完钱,带路的人表面上走了,其实就在附近,随时预防意外。比方说,你有什么不良嗜好,打人什么的,或你底下不对劲,是不是吃药了。屋里屋外两重天,屋里老婆伺候别人,屋外老公带着乡亲、兄弟,一听见老婆叫喊,马上冲进,把你痛殴一顿,然后赔钱。那是他们的老婆,妹妹,弟媳,不是街上的小姐,有钱怎么样,有钱也不准折腾。老老实实,快点几下放完,提上裤子走道。熟客能好一些,毕竟老相好,女人心软,能忍就忍了。不过,她们的熟客实在不多,基本上,来过一次的人,不会再想来第二次。
因为,熟客是需要靠打情骂俏,长期培养感情,才能形成的。当时条件还不完善,现代社会,基本就是天天短信,肉麻词一大堆,把你勾住再说。可家族式**,老公、嫂子、弟媳、小姨子、姐妹,大家都在一起,生意纯粹就是生意,哪能陪你做这些事。结果好吗,你还没有提上裤子不认人,她先不认识你了。。。。。。时代变迁,众多黑帮烟消云散,或专心从事生意,只有广西帮依然保持着自己的传统,让人实在无法接受。不过,看多了也就习惯了,如现在的大学生**,五花八门,各种让人大跌眼镜的新花招层出不穷,让人不知所措。比方说,陕西的陪看,具体就是陪你在大厅雅座内,看黄色录像,帘子稍微一遮,用手,价格非常便宜,三十元一次,票钱你掏。南方的高价卖屁股,只卖菊花,二百元一次,不包夜,不准碰那。河南的长包,签订合约,提供住处,每月七八百元基本生活费和学费就成,一直到女方毕业,互不相欠,老死不再往来。台湾的学生妹**酒吧,一千台币一次,灯光昏暗,模样都不想让你看清,也不会陪你聊天。中国很多地方,对于结婚**还是很在乎的,不是**,回家会嫁不出去的。

车水马龙,熙熙攘攘,大城市的早上,人来人往,拥挤不堪。上班的上班,吃早饭的吃早饭。李正光和郝瘸子两个五大三粗,面目狰狞的男人,大清早跑出来嫖风,喝花酒,太阳还没晒屁股呢,哪有这么早上班的娱乐场所。不过,还别说,如果是别的地方不敢说,广西帮的生意,还真大清早就有人在。李正光和郝瘸子两人,倒也不挑食,女人他两见多了,最主要是找个地方打发下空虚的时间。人呀人,只要沾上黄赌毒,就铁定没什么好事。

2011-08-18 10:52:42
七十三、无事生非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混白道,要站对队伍。混黑道,要看清形势。乔四狂妄,是本性使然,毕竟少年得志,春风得意,市长跟在屁股后面喊四爷,是个正常人,多少都会有些飘飘然。但乔四决不是一个愚蠢的,没有远见的人。现实社会,不是黑帮小说,王八之气一发,成中国黑道霸主了。中国继青帮黄金荣、杜月笙、张啸林之后,能被称为黑帮神话的,仅乔四一人,唯乔四一人。

“立足东北,征战北京,雄霸广州,一统黑道”。人一悠闲下来,头脑总是特别的清醒。经过连日的深思熟虑,乔四终于提出了自己的战略方针,发展方向。时代不同了,老一套早过时了,谁规定黑道人就应该头脑简单,纹着身,收点保护费过日子的?既然日本、台湾、意大利、美国、墨西哥,多个国家黑帮都可以参与政治,那中国为什么不可以?乔四没有多少文化,但他的感觉极其敏锐,直觉告诉他,黑帮必须有组织,有规划,有预谋的一步步发展,走向巅峰,甚至掌控国家政权。所以,当他一统黑道后,他逐渐淡出,漂白,成为民间建筑企业家。暗中则控制郝瘸子,小克,借由他两人掌控黑道。一切的一切,都朝着乔四所规划的方向发展。倘若在给他十年,中国未必成不了第二个意大利。可惜,他锋芒毕露,轻狂过度,尚未来得及一展抱负,就被秘密人间蒸发了。

审讯期间,乔四没有说出许多人想听到的话语,什么。。。我有罪,我对不起人民,对不起party。。。。。我很后悔加入B社会。。。,他也没有做出许多人想要看到的表情,痛哭流涕,后悔莫及,最好再来封血书忏悔什么的。高傲的性格,不允许他低下头,做出这种低贱的,为了迎合某些颜面、宣传问题的龌龊事来。所以,他被关押了非常之久,久到过完春节,才无奈执行死刑。枪毙前,他只淡淡的说了一句话:“我一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没有从政。。。。”。成王败寇,输了,就别后悔。。。。。当然,你也可以骂他人渣、败类,死不悔改,枪毙便宜他了,应该继续使用各种手段,不信他不低头。毕竟每个人看待问题的角度不同,没有人有权利去强迫别人赞同某种观点。如同你看书,喜欢就是喜欢,文笔差,内容俗套一样看,不喜欢,写的再好也没用,就这么简单。

东北——北京——广州,三城一体犯罪线路,是中国建国以来,最早、最完善、也是最猖狂、最暴利的一条犯罪线。后期,石家庄(李建起和张宝林集团)和郑州犯罪势力(西北黑势力——陕西西北狼,通过郑州中转而进入东部、南部和中原)也纷纷加入,完成了北部黑帮大串联。在南方又与昆明——广州——香港vipercontraband线合并,金三角viper经昆明到广州,然后向南通过香港流向海外,向北进入内地,摇头丸、K粉等最早也是通过这条线向北方传送的。因为这条线的存在,大陆黑势力,终于摘掉了土包子,没文化的帽子,登上了国际舞台,与境外犯罪团伙全面接触,形成初步协同。

艳阳高照,暖风袭人,。广州的天气,总是让人郁闷的想要吐血,一年四季,就没个清凉的时候。郝瘸子和李正光两人,寻觅良久,终于找到一家已经开门的小酒吧,兴高采烈的一头扎了进去,一屁股坐在皮沙发上。小弟就是小弟,吃饱喝足,用下半身考虑问题就好。大的方向决策,那是老大的事,想那么多干嘛?这又不是部队,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黑帮夺权,可是要流血杀人的。

“两位大哥,你们想做什么。。。。。”?一位肤色有些黝黑,个子一米七左右,体型苗条,长发披肩,年约二十四五的江西靓妹,有些胆怯的出现在郝瘸子和李正光面前。女人,无论如何,胆子都是小点的。江西帮出来,是赚钱做生意的,不是惹事生非,和黑帮之间火拼的。大清早,两个凶神恶煞,怎么看怎么不像好鸟的家伙,一头扎了进来,谁心里都会有些忐忑不安的。

“把你们这最好的小姐全部找来,让我二哥挑挑。。。。。。。”,家中彩旗不倒,家外彩旗飘飘。李正光虽然说已经有了黑玫瑰,而且感情很好,可也不是没出来玩过的纯情小男生。男人吗,逢场作戏,见到美女就流口水,实在不是什么大毛病,至少这证明了性取向正常,应该庆幸。
“对不起,两位大哥,我们这里只提供酒水,没有小姐,你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肤色黝黑的江西妹子,眨着两只目光闪烁不定的大眼睛,明显是在撒谎。中国当时,对于黄业,抓的是相当KB。KB的都有些过分,抓着就是直接卖“淫”罪,丢监狱里去。年纪太小的一般判上一两年,大的判上三四年。遇上严打,宵禁,五年以上,七年以下,夸张到令人发指。最可笑的是,当时竟然还有判刑的妓 女是**。因为当时的法律,三陪就是卖“淫”罪,有的女孩只是陪酒,陪聊,不卖身,或是刚第一次出来,还没来得及拍卖开苞价,就被抓了,这是真事。你有本事去抓当时的黑帮去,整天和一帮卖肉赚点血汗钱的可怜人计较什么。这造成了当时从事这一行,确实像犯罪一样,偷偷摸摸,小心翼翼。如果你有钱,弄些认识的朋友,搞个聚会,来个开放男女,**晚宴,让人举报了,那恭喜你,马上“淫”乱罪,判的更重,十五年都有可能。按中国当时的法律,美国青少年估计全部都要枪毙,现任总统奥巴马,应该马上被逮捕。现在吗,就不说了,毛主席的画像若是有灵,自己张大眼睛看看tian~an-door四周都在干吗。

有人说过,不要拿作风问题当问题。说的好呀,不要看当时黄业抓的这么可怕,那是指对普通人而言。如果八几年,甚至九几年,读者朋友们有亲戚,能侥幸在中南海工作,哪怕只是个打扫卫生的,只要好奇,注意观察,一定会发现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当时中南海的美女,先不说有多少当地美貌排得上号的美女,是怎么被选拔上的,有什么具体要求和规定,以及培训期间,到底学了些什么。单下来后,有相当一部分女孩一辈子不可能生育,都被安排到哪里去了,有钱是否真的很幸福,够不够治疗不育的。。。。。。还是不说了,已经过去了,没有必要哪壶不开提哪壶,说了真的会出事,点到为止,有些事多看阳光的一面,其余的纯属谣传,少知道好。

“是吗,来来,你,过来,过来。。。。。”,李正光指头一勾,让这位江西妹子走近一些,一脚就踹在对方肚子上,把对方踹倒在地上。
“操你妈,敢不给老子面子,不想活了,老子没钱吗。。。。”,李正光从来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平生最恨别人不给面子。至于郝瘸子,天天和小克开车满街找武警、部队女官兵、女公共安全专家,绑架轮“奸”,玩个痛快的货,你指望他能温柔到哪去,没当场暴走,掏刀就不错了?

“大哥,你别打我,求你了,大哥,我错了,你别打我。。。。。。”,做小姐的,一向善于察言观色,全国都一样,不管是哪的小姐,其实背后都有人。好女不吃眼前亏,哪个真好欺负,普通人还是老实点,不要惹事比较好。不过吗,貌似李正光和郝瘸子,都是中国排得上号的大哥,怎么看也不像个怕惹事的老好人。
“妈的,扫兴,滚,再废话老子砸了你的店,一把火烧光。先拿上一打啤酒,弄几个拼盘,快点把小姐们叫来。。。。。。。。”,乘兴而来,败兴而归。黑妹这一搅和,郝瘸子顿感有些没意思,大旗也耷拉着脑袋,有些垂头丧气。不过,大清早的,跟个小姐计较,也确实有些太没风度,他是狂暴狠毒,心理不正常,但还没到变态杀人狂的地步。啤酒很快端了上来,拼盘也摆了不少。至于小姐,肯定是需要一点时间的,江西帮的生意,每天清晨,轮流有一个小姐早点起床,开门值班,但仅限于此。其余的,都是快吃午饭时才上班,晚上一般到十一点,若是没客就下班了。至于发展到后期,大型练歌房,洗头房,桑拿浴,都是通宵,只要有钱,什么都好说,这个就不提了。

两杯马尿下肚,风采独特的江西妹妹们,很快来了四五个。郝瘸子和李正光,猖狂的左搂右抱,上下其手,开心的不得了。他两一向横行惯了,根本就没觉得有啥事。别说踹一脚,就算杀了人又能怎样,又不是没杀过。他两也不会想到,这些江西妹子,全都是亲戚,自家人,团结的没话说,老公、弟弟、哥哥,都在外面侯着呢。不过,江西妹子确实护汉子,怕事,不想为了点小事大动干戈。但是,前提是钱,钱,钱,江西妹子的贪财程度,是非常夸张的。不像东北、新疆小姐,你若对她好,真心喜欢她,没钱她也有可能跟你走,安心过日子。江西妹子,你对她再好,都是没用的,老公孩子都有了,朝你笑,就是为了钱。

阳光刺眼,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火辣辣的味道。火红的骄阳,烤的人有些喘不上气来。酒吧外,不知何时,聚集了五个样貌普通的男人,年纪大的不超过四十岁,小一点的十八九岁,穿着很随便,一身便宜货,脚上清一色全运动鞋,那年代也没啥好牌子,白布球鞋已经很不错了。这李正光和郝瘸子,喝的也差不多了。有的人,一喝酒就不吃饭,有的人恰巧相反,不喝酒还好,越喝越能吃,越喝月想吃。郝瘸子和李正光,恰巧属于后者。他两大清早的,空着肚皮,喝了一肚子的酒,吃了点拼牌零食,现在闻到了街对面的饭菜香味,哪能忍得住。

“走,走,咱哥两先去把五脏庙添饱,晚上再过来玩。结账,结账。。。。”,郝瘸子楼着李正光的肩膀,两人勾肩搭背,好不亲热,压根还不知道闯了祸。强龙不压地头蛇,别人地盘,有那么好欺负吗?
“好的。。。。。。”,听到了郝瘸子的话,肤色黝黑的江西妹子,面色有些变了,不再是笑脸相迎,变得有些冷,不过,李正光和郝瘸子,又不是名侦探柯南,喝的晕头转向,哪会在意这种小细节。
“总共是七千六百一十八元,算七千六好了。。。。。。”,黑妹的话,让郝瘸子和李正光愣了半天,但随即反应过来了。操,被人宰了,两人顿时怒火朝天,眼睛都变红冒火了。那会,中国的物价特别乱,跑长途的,几乎不是熟店都不敢进,随便吃点,一结账能吓人一跳。出名的杀人街,在那会极其普遍,到处都是。不过,宰人都宰到李正光和郝瘸子头上,这还真是个水平,一般人还真没这胆量。

当时的小姐,确实是贵,这是事实,高风险要有高回报,抓那么严,能不贵吗。可再贵也要有个限度,陪着喝喝酒,就成万元户了,七千六,普通人要干多少年工作,才能攒下来。如果说遇上乔四,经常喜欢甩手就是一万,那还好说。可李正光和郝瘸子,一向都属于那种坏事做尽,能给钱就算发慈悲的货,还指望他两挨宰。这下好吗,若是普通人被宰了,叽歪理论半天,最后一害怕,也就认了,钱掏光,实在不够,也就这样了。可李正光和郝瘸子两人,只说了一句话,“去你妈的。。”。郝瘸子直接把手里的酒杯,摔到了面前小姐的头上,接着拿起了桌上的酒瓶。李正光更干脆,举起板凳,直接把这位黑妹打成了脑残,血流不止。然后,两人猖狂的把酒吧东西砸了个稀烂,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完全把这当东北哈尔滨了。

潮州人说过,家里人被捅了刀子,就是捅马蜂窝了,不死不休。本来,江西帮做生意,虽然是良家妇女出来做,钱要比同行贵点,可也贵不到哪去。怪就怪李正光踹了人家一脚。打了人家老婆,怎么也要给点赔偿吧。江西帮知道来者不善,不想惹事,所以踹就踹了,忍了,只要给钱就好。这已经很给面子了,要是换作普通人敢这样,还能让你继续坐那喝酒享乐,做梦吧。早就给打个半死,直接把身上钱搜光,从门口拖出去丢街上了。可出来混得,眼尖的很,知道哪些人不好惹。不过,李正光和郝瘸子实在太猖狂了,一点面子不给,江西帮再不想惹事,也不是好欺负的。

自古,打了人,砸了人家的地方,能有多远,快走多远吧,别欺人太甚了。可李正光和郝瘸子这两个家伙,无法无天横行惯了,又加上喝了些酒,压根就没觉得这也叫什么大事。两人毫不在意的,没心没肺的跑到了不远处,要了饭菜,继续狂喝乱饮,这可把跟在身后的五个江西人气坏了。好吗,见过横的,没见过这么狂的,你们有种。年纪大的那位,右手一招,让年纪最小的那个,回去叫人,顺便把负责这片的pol.ice也带来两个。一个破旧的小贫民区,虽然说油水不大,但也不是说谁想霸占就能霸占的。江西帮,既然敢在这里扎盘子,显然就有条子保护。现官不如现管,严打宵禁提前通知声,平常没事不来查你,让你安心的赚钱,就算是照顾你了。几个小小的片警,大权没有,也捞不着什么大油水,弄点上好的烟酒,零花,没事自己再喝多了放两炮,日子倒也过的挺滋润。只要别出什么事,皆大欢喜,何乐而不为。

2011-08-18 10:58:04
七十四、喋血街头
火车轰鸣,四百多名天津帮帮众,浩浩荡荡,成群结队的从车厢走了出来。站台上的人群,不自觉的往两旁闪开。鬼尚且怕恶人,何况是普通人类。随着天津帮大部队的到来,大战一触即发,广州正式拉开了最为混乱的一段黑帮争霸岁月。
狞笑浮现在禹作敏的脸上,他是一个报复心极重的人。作为天津帮真正的大哥,他的势力,毋庸置疑。跺一跺脚,整个天津都要抖三抖。而当时的乔四,羽翼未丰,根基不牢,尚未一统东北,成为全国闻名的四爷。这造成了广州只能暂时先被禹作敏拿下,直到新疆帮的参战。。。。。。。。此是后话,暂且不提。其实,广州帮从帮派利益出发,想要杀禹作敏和乔四,没什么错。干一行,爱一行,不先下手为强,难道等着别人来杀你。但出动了那么多人马,布下了天罗地网,竟然还让人跑了,那就是广州帮的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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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正光喝着喝着,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他和郝瘸子是长的面目凶恶了点,可也没夸张到这么离谱的份上吧!端菜的伙计,从两人一进来起,就手脚打颤,菜都拿不稳,倒杯茶都倒了郝瘸子一腿,惹得郝瘸子大怒暴走,差点想要拔刀杀人。而饭店的老板,则显得有些语无伦次,答非所问,不停望向饭店外,双眼目光惊恐,像是唯恐一会要发生什么不详的事一样。
“小伙,过来,给我换张桌子。。。。。”,法制社会出来混,有本事的,没本事的,轻易都挂不了,死就死那些不长眼的。李正光换到了一张靠墙的桌子,贴墙而坐,盯着门外。长期生活在刀光剑影中的人都有经验,背贴着墙,就不怕别人从背后偷袭。双眼盯着门外,就能随时做出反应,应付一切意外。李正光能安全活到最后,不但没有被人捅死,还成为了为数不多的漏网之鱼之一,决不是侥幸二字能解释的。

“操,正光,你也太小心了,凭咱哥两在这,哪个不长眼的敢过来惹事,活劈了他。。。。”,郝瘸子的话还没说完,杂乱的脚步声响起,三十多号手拿菜刀,斧头,衣着普通,脚蹬白球鞋,满嘴方言,高矮胖瘦不一的男人,从门口冲了进来。
“妈的。。。。。”,李正光怒骂一声,面色巨变。好的不灵坏的灵,他这个二哥,还真不是一般的乌鸦嘴。或许是感觉自己丢了面子,郝瘸子的一张脸,红的快要滴血了,他狰狞的想要掏出双刀,忽然发现,没带。大清早的,出来嫖风,喝花酒,带着两把长刀,别扭不,有病呢。形势顿时千钧一发,赤手空拳对战三十多把凶器,当自己超人呢,就算李小龙在世,也做不到呀。

“真操。。。。。。”,眼神交错,心有灵犀一点通。多年的配合,让李正光和郝瘸子,一个眼神即能明了对方的想法。两人抬手掀翻了桌子,撒腿向厨房跑去。
“滚开。。。。。。”,两人粗暴的推开了饭店的厨师,一人抢过两把菜刀,总算感觉底气足了些。人都是这样,自己人多,就不会害怕。手里有兵器,就会感觉踏实。若是郝瘸子和李正光带了枪械,那本来嫖风风波,还不知道会演变成什么样。
“妈的,你们两个,还敢拿刀,把手里的刀放下,不然你们要倒霉了,操。。。”,三十多号打手,对于不算大的一条贫民街而言,实在是不算少了。江西帮派,极其杂乱,多是亲戚朋友组成的小股人马,不想惹出大事。拿着凶器也只不过是想吓吓李正光和郝瘸子,可他们哪里知道,面前这两人,可以说是中国近代黑道,家喻户晓的人物,不要说区区菜刀,斧头,就算是三十多把枪械,也别想把他两吓住。两人是出来没有准备,不然哪容得他们在这里叫嚷。

“你们这是干什么,拿这些东西干吗,我们做生意的,别把事搞大,让他们赔钱。。。。”,黑妹头上包裹的和个粽子似的,在几个姐妹的搀扶下,死死拽着正在发狠的江西帮大哥,她的亲哥哥,一个剃着平头,头顶上有几个疤的矮个子男人。
“你两有病吗,还敢打人。。。。”
“我们做生意的,公平买卖,你们自己进来玩的,又没人逼你们,不掏钱还打人。。。”
“让他们赔钱了。。。。。”
“快点赔钱。。。。。”

做小姐的,确实很可怜,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刚还胆小怕事,懦弱的四五个小姐,一见到自己一方的人马来了,语气马上就变了,唧唧歪歪,七嘴八舌,嚣张无比,不胜其烦。
“去你妈的,臭婊 子,老子捅死你。。。。。”,李正光面目凶恶,虎落平阳一样还是老虎,想让他老老实实掏钱,做你妈的春秋白日大梦。
“妈的,你们不想活了。。。。。”,江西帮大哥,还在挥舞着那把小斧头,被自己的老婆,妹妹死死拉住,也不嫌累。有时候,女人不拉还好,你越拉,他越来劲。他愤怒的咆哮着,显示着自己男人的勇武,却不知,这副丑陋的表情,只会让人更加看不起。你一靠妹妹,老婆,**养活的货,瞎诈唬什么,真有这本事,还用活的这么龌龊,丢人(真想不通,黑帮都已经成为过去了。江西帮的这种优良传统,是怎么延续到现在的。前不久,在北京六道里南小景,又看到了江西帮的生意,老婆妹妹还是一样给人用,真厉害,吐血中,江西男人的颜面都让这帮人渣丢光了)。

“操你妈,老子是道上双拐,不服的来。。。。。。”,*****也要有个限度,郝瘸子和李正光是吃这套的主吗?不过,郝瘸子的叫嚷,也没能达到预期的效果。这不是东北哈尔滨,人人见着他躲老远,他的叫喊,只惹来了一片讥笑,残疾人,总是不受重视的。
“我干你们老母。。。。。。”,郝瘸子平生,最恨别人笑话他,瞧不起他,江西帮众的做法,无异于点燃了de-tona-tor包。愤怒的郝瘸子,不顾一切,像一辆坦克般冲了上去。李正光唯恐他有失,慌忙手持菜刀,也冲了上来。江西帮众,压根就没想到两人在这种情况下,还敢还手,顿时被砍杀了个措手不及,人仰马翻。那几个还在拉着江西帮大哥的小姐,更是惊声尖叫,闪到一旁。可菜刀,砍人容易,想要杀人,可有点难度,还不如匕首的致命度高呢。两人一顿狂砍,对方倒下四五个,可都不是致命伤,大部分都砍在了胳膊上。人天生就有本能反应,有刀砍下,自然而然的举胳膊挡,这是真的,不信你试下。

短暂的慌乱后,江西帮的一群穷人,迅速稳住了身形,开始反攻。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们怕什么,烂命一条,若不是老婆姐妹拦着,早就不想活了。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菜刀,砍人倒还勉强凑合,可关键问题是太短了,挥舞不起来。郝瘸子用惯了双刀,一挥舞起来,那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勇猛的没话说。李正光,更不用说了,功夫那么好,一把长刀在手,没多少人能够近身。可两人都没趁手的兵器,想要抢一把吧,江西帮穷的叮当响,手里拿的不是菜刀就是砍材的小斧头,抢无可抢。或许有人觉得,没有趁手兵器,怕什么。这纯粹是没有街头亡命打架经验的人,才会说的话。明末清初时,日寇猖狂,十几名官兵,都不是一名浪人的对手,常常几千号人马,被一两百号浪人追杀,颜面尽失。但双方一旦赤手空拳相遇,一对一,官兵都未必输,二对一,铁定可以轻松杀死浪人。戚继光所发明的灭寇方法,说白了不过就是克制日本人手中的兵器。由此可见,武器的威力,决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

喊杀,打骂声充斥着狭小的空间,四处一片嘈杂,乱轰轰的。有些胆子大的,躲在饭店外,远远观看。尚在饭店,来不及走掉的,干脆躲到桌子底下,浑身打颤。刀剑无眼,挨着就是血肉横飞。郝瘸子和李正光勇猛是不假,但吃亏就吃在和对方拉不开距离,饭店本就狭小,对方人又绝对够多,两人很快被拉倒在地,武器也被打飞了。古代武将,能在千军万马中混战,还不是因为武器够长,一挥舞起来,生人勿近,想近也近不了。一旦没有了武器,被人近身了,那还打个屁呀。一堆人冲上前,你抱胳膊我抱腿,咬都咬死了。

血,和喷泉般洒落,郝瘸子和李正光,都受伤挂彩了。不过万幸的是,江西帮的人,长期靠女人养活,胆子都磨小了,眼界也放低了。哪知道有些人,要么别打,打就往死里打,趁他病,要他命,千万别给他活下来的机会。一众江西穷人,武器挥的是挺好看,就是没下死手砍,纯粹表演,吓唬对方。李正光和郝瘸子倒在地上,双臂遮面,数不清的大脚丫子,雨点般踹了下来。人跟人的差距,是无法衡量的。这若是郝瘸子和李正光占上风,绝不会单单只用脚踹,起码也要先狂砍上一顿再说,人若侥幸不死,那就饶对方一命,挑个脚筋什么的算了。江西人的怕事,给了郝瘸子和李正光喘息的机会。东北人干架,一向是旗鼓相当往死里拼,若是实力相差太大,打不过,撒丫子掉头就跑。山不转水转,好汉不吃眼前亏。这又不是抗日,英勇就义给谁看呢?郝瘸子和李正光,从小就不是好鸟,打架经验何止丰富,简直都属于专家级,两人眼见不妙,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撞开了面前的人,抢过菜刀一阵疯狂乱舞,趁着对方躲避之机,夺路而逃。江西帮众,见两人已经开始逃跑,顿时气焰大涨,嗷嗷怪叫,争先恐后,群情踊跃,追的不亦乐乎。脚穿球鞋,是为什么,还不就是为了痛打落水狗。

郝瘸子和李正光,这辈子恐怕都没这么窝囊过,跌跌撞撞,和条丧家犬一样,被三十多号人追的狼狈逃窜。路上,还险些被赶来的条子逮住,说不出的窝火。幸好,人在逃命之时,潜力无限,郝瘸子腿虽然瘸了,不过跑的倒是绝对够快。两人一路躲躲藏藏,总算甩掉了江西帮,逃回了住处。
“操,妈的,不报此仇,我就不是道上双拐。。。。”,血,顺着郝瘸子的面颊,轻轻滑落,他的面目狰狞,双眼血红。出来混的,无非就是混个面子。多少新生势力,目空一切,互相争斗,结果老前辈一出面,请喝茶,还不是老老实实的握手言和,这就是面子问题。郝瘸子和李正光,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东北有头有脸的人物,响当当的两个黑道大哥,枪林弹雨都闯过来了。谁知,一时大意,竟然被群小混混收拾了,这传出去成何体统,让他两还怎么有脸出来混。

人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普通人若是遇上这种事,都是劝算了,就这样吧,息事宁人,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但李正光是谁,郝瘸子够狠,他李正光就好欺负了。他咬牙切齿的冲回房间,取出两把手枪,直接塞给了郝瘸子一把。两人跳上汽车,就要回去报仇。受伤事小,面子事大。不把这个场子找回来,李正光妄称乔四旗下第一金牌打手,郝瘸子,更是没有资格和小克、乔四,并驾齐驱,共称为东北三巨头。

2011-08-18 11:00:43
七十五、我是乔四
如果说世间还有一个人,能够拦住愤怒的郝瘸子和李正光,那非乔四莫属。正当李正光准备发动汽车,冲回去报仇之际,乔四那瘦弱的身影,蹒跚的站到了他面前。
乔四没有说话,自己兄弟是个什么样子,什么德行,他明白的很,不用问,他也能猜出发生了什么事。他默默的弯下腰肢,拾起了一个空酒瓶子,然后忽然狠狠的砸向了李正光头部。酒瓶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午后,听起来格外刺耳。一股血流,顺着李正光的额头,缓缓流下。
“我们来这里,是养伤的,不是惹事生非,帮派火拼的,收敛一点,老老实实呆在屋里,哪也不准去。。。”,冷汗,从李正光和郝瘸子的额头,渗了出来。骄阳似火,两人却如同坠入冰窟。尤其是郝瘸子,乔四虽然念在把兄弟的份上,没有对他严厉指责,但杀鸡给猴看,杯酒释兵权。乔四那一记酒瓶,可不单单砸的是李正光。

“是,四哥,我错了。。。。。。”,天生一物降一物,李正光,标准红眼就杀人的主,北京公审的时候,电视直播,轰动一时,但偏偏被乔四这瘦弱的身板,压得死死的,一直到乔四挂了,都没敢起过叛意。
“痛吗。。。”?乔四怜惜的看着李振光的额头,有些心痛。
“不痛,四哥,一点不痛。。。。”,做老大,最重要的就是驾驭之术,乔四,没有多少文化,但有些东西,是天生的,课本上学不到的。
“让弟兄们给你包扎一下,好好休息。。。”,乔四说完,拍了拍李正光的肩膀,转身离去,只留下李正光和郝瘸子两人,无精打采的下车,钻入了房间。
枯燥乏味的养伤生活,在烈日当中,一天天艰苦渡过。郝瘸子和李正光感觉闷的快要发疯了,北方人极其讨厌炎热的天气,尤其是那个年代的东北人,从小吃着大白菜炖粉条,喝着大腕的白酒长大,啤酒几乎都没怎么喝过。让他们去适应南方的天气,实在有点困难。幸好,乔四也知道兄弟们苦闷,让小弟从外面找来一批妹妹,有了女人泻火,日子总算是勉强熬住了。

时光飞逝,一晃三个多月过去了。年轻人的生命力,极其顽强,经过了这段时间的调整,乔四一系人马,基本上都恢复了最佳状态,连奄奄一息的小克同学,也重新又变得生龙活虎起来。黑道的事,自有黑道的规矩。广州帮,乔四是不会放过的,但东北才是他的根据地,盲目火拼,得不偿失。况且,来日方长,男子汉大丈夫,忍一时之气,方能成大器。连这么一点度量,心胸都没,那还怎么做老大。至于李正光和郝瘸子的亏,那是铁定要报的。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一群小瘪三,都敢如此猖狂,如果不给点颜色,那不是以后是个道上混得,就敢跑到他乔四头上拉屎?

小克,狰狞的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掌,伤势恢复的他,感觉像做了一场噩梦。艾山.买合苏木依然被黄挺利等人看管着,等待着小克自己解决。只是古再阿依和乔四来了一腿,不看僧面看佛面,关系实在有点复杂。乔四不张口,小克又不知该如何张口,所有人都揣着明白装糊涂,人还在那关押着,这可怎么收场?
夜色慢慢降临,往日冷冷清清的四合大院,如今刀光剑影,杀气横飞。艾山.买合苏木五花大绑的跪在小克一旁,冷汗直冒。人固有一死,但能不死当然还是不要死的好。
“你们不会有好结果的,真神胡拉是不会宽恕你们的。。。。。”
“妈的,还嘴硬,操,我说过,你给我的,我会十倍还给你。。。”,小克狰狞的握着匕首,露出了残忍的笑容。复仇的快感,让他激动地眼球充血,呼吸加速。一旁的乔四,面无表情的拿着酒杯,晃动着杯里鲜红的葡萄酒汁。该来的总要来,该走的留不住。逃避不是办法,老婆如衣服,兄弟似手足,作为大哥,他总要给小克一个交代。

“你真的要杀我哥哥吗。。。。”?古再可怜兮兮的拉着乔四胳膊,双眼含泪。血腥的场景,多出个女人哭哭啼啼,实在是大煞风景,让人颇为烦躁,郁闷,不过,她是乔四的女人,没有人敢碰她,就算死,她也只能死在乔四手里。
“你不该来这里的。。。。。”,乔四无奈的点了点头,他有上百种方法,可以瞒住古再,秘密的把她哥哥做掉。可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他只是让古再不用等他,自己上床睡觉。女人,极其敏感,她们天生要比男人细心,要比男人早熟,母氏社会,并非没有其道理。男性,或许可以用尽方法,骗到一个心仪的漂亮女孩,但骗不了多久的,女孩终会长大,甜言蜜语当不了饭吃。

“听话,回去睡觉,明天醒来,一切都会过去的。。。”,乔四轻轻抚摸着古再的头发,有些爱怜,有些疼惜,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没有人知道他会怎么做,所有人都静静的望着他,等待着一个结果。
“不,如果你敢伤害我哥哥,我就死给你看。。。。”,古再忽然掏出一把匕首,架到了自己脖子上。女性,有时要比男性更勇敢。尤其是少数民族女性,生存的部落随时有可能被吞并,丈夫、儿子,随时都有可能马匹裹尸。她们,已经没有了泪水,心在痛,还要坚强的放牧,养活下一代,为壮大部落做努力。狼的子孙,永远是狼,即使是女人,也不是饱受儒家思想毒害,连血性都失去的汉人能比的。古再知道,哀怜,恳求是没用的,唯一的方法,就是用自己的生命做赌注。

“好吧,把刀放下来,我答应你,不杀你哥哥。。。。。。。”,乔四静静地,缓慢的,来到了古再身边,拿下了她的匕首,把她轻轻拥入怀中。血,和喷泉一样挥洒,古再不能相信的睁大了双眼,两行泪水,流了出来。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可惜,她选错了。乔四浑身颤抖,紧紧的抱着她,直到她失去了呼吸,身体逐渐变冷,才把她轻轻放到了地上。

“对不起,我撒谎了,你哥哥,必须死。。。。。。”,恢复了冷静的乔四,是可怕的。他面无表情的合上了古再那美丽的双眼,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既然要做黑道大哥,就别妄想能有一个美满的家。
“四哥。。。。。”,泪光闪动,所有的不满,烟消云散。小克的心里,充满了感激,不过,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也没心情折磨艾山.买合苏木了。

“操你妈,你这个牲口,你还是不是人。。。。。。”,艾山.买合苏木歇斯底里,朝着乔四大声吼叫。寒芒闪过,小克一刀干净利落的切断了他的喉咙。他哽咽的不甘倒下,死的很痛快,没有受到一丝折磨。
风依旧吹,却怎么也吹不走那淡淡的悲伤,所有人都静静的站在那里,没有说话,他们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不知道应该怎样安慰乔四,一切尽在不言中。黄挺利,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拍了拍乔四的肩膀。四人当中,属他的心最软,对于感情,看的极重,以至于到最后无法自拔,最终为此送了性命。
“走了。。。。。。。”,乔四声音冰冷,没有一丝人类应该有的感情。现在的乔四,已经接近了暴走的边缘,刚刚亲手杀死自己心爱的女人,天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残忍的事情。
听到了乔四的命令,一众东北帮众,浩浩荡荡的向着菜市场进发。发生了这样的事,四合院显然是住不成了。不过,乔四本来就没打算继续住下去。夜黑风高,正是杀人放火的大好时机。江西帮,注定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
灯火通明,淡淡的酒香,飘散在空气中,让人忍不住口水欲滴。广州的**,极其丰富,这造成了广州人,普遍睡得比较晚,生意自然关门的也比较晚。尤其是像黄业,重点就是晚上上班。江西帮例外,他们的酒吧关门一向比较早,因为江西的小姐们,还要回去陪老公。不过,没有关系,乔四早就派小弟摸清了他们的住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敢伤我的人,就把命留下。

江西帮帮众,统一居住在一栋破旧的楼房里,如果是往常,乔四会让手下冒充查户口的,或是修理水电的,趁开门时忽然冲入,或是干脆踹开门,正大光明持枪闯进去。现代化兵器和冷兵器对抗,根本就没有任何悬念,灭掉江西帮,实在是太轻松了,轻松的只需要几分钟时间。况且,就算不使用G-U-N,靠女人养活的江西帮,怎么会是乔四这帮无法无天,双手沾满鲜血,连pol.ice部队都不放在眼里的人对手。

“给我倒上汽油,烧。。。。。。。。”,乔四面目阴冷,咬牙切齿。他的表情,在漆黑的夜色中看起来格外KB。活该江西帮倒霉,乔四今晚的心情很不好,非常不好。一个男人,亲手杀死了自己喜爱的女人,心情能好才怪。
“四哥。。。。。”,冷汗不停地从李正光额头冒出,他是想报仇不假,可也不用这么夸张吧。毕竟,一个楼里,住了多少住户,很多人是无辜的。可他哽咽了半天,硬是没敢放出半个屁来。愤怒的乔四,比狼都危险,他可不想惹火烧身。
刺鼻的汽油味,飘散在空中,油不够用,就把汽车油箱的油取出,乔四铁了心的要大开杀戒。用鲜血,哀嚎,来治疗自己的伤痛。
烟雾缭绕,淡淡的香烟味道,让乔四的心平静了不少。散发着温暖火光的高级打火机,优美的在空中划出一道轨迹,落入了汽油当中。火焰冲天,楼里的人迅速醒了过来,哀嚎声,尖叫声,不绝于耳,江西帮的帮众,小姐们,披着衣服,要钱不要命的抱着一大堆行李,穿着拖鞋,就往外冲。
“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一个都不要放过。。。。。”,乔四的话刚说完,郝瘸子已经红着双眼,提着他那专人打造的两把长刀,冲了上去。
“妈的,操,你不是很吊吗。。。。。”,江西帮的大哥,刚冲了出来,即被李正光一记重腿,踢倒在地,发觉老大遭到了袭击,江西帮众迅速向李正光冲来。可惜,此一时,彼一时,现在的李正光长刀在手,腰中还有手枪,背后更是三十多号打将,哪是区区几个小喽喽能近身的。混黑道的,就不能心慈手软,怪就怪当初江西帮没有将李正光、郝瘸子残忍杀死,活该自己送命。

“你。。。。你们。。。。。。”,江西帮的老大,头上疤痕众多,一向自以为自己很勇猛的中年男子。终于明白了一件事,原来自己就是个吃软饭的土包子,这才叫B社会。他惊恐的躺在地上,盯着李正光和郝瘸子。实在是太可怕了,他想不通,法制社会,怎么会有这么一群无法无天的人。这个问题,在乔四被捕后,曾经有不下上万人问过。其实很简单,牵涉的高级官员四百多人,几乎全东北地位高点的官全有份,以至于市长要叫四爷,国家都只能草草结案,不结案不成呀,中国go-vern-ment一向不赞同顺藤摸瓜,因为是个人都知道,一摸下去,那就不止四百多个了,还不知道牵涉上谁呢。至于已经招供的四百名多名官员,简单的处分了二十几个,到此为止,既往不咎。没办法,法不责众,一下把东北官员全处理了,谁来执行公务,东北还不变得更乱。

“嘿嘿嘿,我想你想了好久了。。。。。”,郝瘸子狰狞的伸着舌头,轻舔自己的嘴唇,宛如恶魔。他嗜血的一步步靠近你了江西帮大哥,露出了极度残忍的表情。
“操你妈,还砍我。。。。。。”
“操你妈,让你吊。。。。。。”
一道又一道血泉,喷上天空,郝瘸子和李正光两人,干净利落的挑断了这位江西老大的手筋和脚筋。凄厉的惨叫,直冲云霄,红色的血液,流满了一地。江西帮的大哥,浑身颤抖,面目抽搐,眼看快要离死不远了。说实话,干架这种小事,对于黄赌毒沾边的行业,实在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如果说,开始几天,江西帮还担心有什么报复,那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他们也就不放在心上了。愚蠢的人永远都不会明白,有些人不能惹,要惹就彻底杀掉,不然,早晚要百倍偿还的。

“爽。。。。。。。哈哈哈。。”,郝瘸子猖狂的大声狂笑,配合着火光,和那满脸的麻子,说不出的KB。他一把拉过和一众女亲戚蹲在一起的黑妹,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不,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黑妹双腿打颤,身体瑟瑟发抖,惊恐的盯着郝瘸子,眼看快要尿裤子了。
“嘿嘿嘿,你不是喜欢钱吗,老子我有的是钱,老老实实听话,饶你一命。。。。。”,钞票,像蝴蝶般翩翩起舞,郝瘸子甩手将一把大团结,摔到了黑妹脸上,然后轻轻捏着黑妹那丰满的乳房,缓缓拉开了裤子拉链,把黑妹的头部,狠狠按了下去。
女人,是解除紧张疲劳的最佳良药,十几分钟后,郝瘸子满足的拉上了裤子,得意的抚摸着黑妹的面颊。一声高倍分的惨叫,让四周人的耳膜一阵嗡鸣。黑妹的双眼,被郝瘸子硬生生的挖了出来,耷拉在脸上,宛如厉鬼,开心的郝瘸子再度狂笑起来。
“操,贱逼,老子说过不杀你,但没说过不收拾你,哈哈哈。。。。”,郝瘸子兴奋的把黑妹一脚踢进了火里,双眼狠狠的又望向了其余江西小姐。此时,警车呼啸,附近派出所收到了失火信息,火速开车赶到了这里。无巧不成书,今晚值班的,恰巧是那天想要抓捕郝瘸子和李正光的那两位。乔四的一众小弟,兴奋的吹了声口哨,条子来了,他们好激动呀,回去终于又有吹嘘的资本了,干的就是条子。

天色渐渐发白,忙碌了一晚上的东北帮众,喧闹地坐在一家饭店的雅间内,谈论着昨晚的战绩,你杀了多少,我砍了多少,你搞了哪个小妞,我切了条子哪个部位。混黑道的,就别把慈悲挂嘴上,杀人还需要理由吗,老子看谁不顺眼就砍谁,这才叫黑道。不这么拽,谁加入B社会?
乔四静静地呆在洗手间内,外面的一切喧闹,都与他隔绝,与他无关。两行热泪,缓缓从他眼眶涌出,他哭了笑,笑了哭,多少个日夜,多少个伤痛的夜晚,因为有她,所以时光飞逝,所以伤势也不痛了。压抑,有时会让人发疯。他默默的坐在那里,任由眼泪淋湿了自己的前襟。
良久后,乔四重新站了起来,抹干了眼泪,整理了一下衣饰,面带微笑的大步走了出去,迎向了那漫天向他敬酒的弟兄们。

“我是乔四,东北乔四,中国未来的黑道大哥,我没有哭得权利。”
2011-08-18 11:02:35

七十六、贼王地盘
乌云翻滚,天色阴暗。漫天细雨,和不要钱的泪水一般,轻轻洒落。因为是大哥,所以要承受更多的无奈。火车轰鸣,乔四踏上了回家的路程。随着乔四的回归,鲜血,将会染红哈尔滨的天空。尸骨,将会填满黑龙江的江水。有些人,天生就是不甘寂寞的。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哈市,只能有一个黑道霸主,就是他,乔四。
自古,哀兵必胜,当初乔四和丧家犬一样,逃到了广州,一众东北帮骨干成员,心里都憋着一股气。尤其是当乔四亲手杀死自己心爱女人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眼睛,都红了。二战时期,日军著名大将,决战前夕,竟然把自己的亲生儿子,捆绑,压向战场,当着敌我双方的面,一刀切下了头颅,以示自己的决心——不胜则亡。结果,日军如同疯狗般悍不畏死,红着眼睛硬是杀光了超过自己数倍的敌人。由此可见,情报、战术,固然重要。但勇气,信念,决心,才是取胜的根本。

“妈的,一群彪子,操。。。。。。”,烟台的徐诚惠,不屑的暗自咒骂,目送着乔四离去。他的个子不高,一米七五左右,体型稍微有点胖,四方脸,平头,单厚眼皮,标准的烟台地皮长相。在他的身旁,依次站着的是,临沂王廷江,济南李平美,青岛徐恭藻。此四人,皆是山东称霸一方的人物,山东帮出名的四大金刚。
车站、码头,自古就是搜集情报,打探消息的重要地方。乔四一party人浩浩荡荡的进入了车站,只要是眼睛没瞎的人,都能看到。不过,乔四倒也不怕真有人敢找他麻烦,大庭广众之下,公开枪战,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他是标准的亡命徒,流寇,屁股一拍,打完了走道,大不了逃回东北。其余那些帮派,就没那么走运了,家大业大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等着警方找你谈心吧。况且,天津帮新到的那四百帮众,可不是当花瓶摆设用的。兄弟一场,禹作敏一收到消息,即带了大量人马,暗中为乔四保驾护航,送行。谁要想碰他兄弟,就问问他身后那四五百号人马干不干。

“山不转水转,着什么急,早晚让他们好看。。。。。。”,临沂王廷江,个子不高,又黑又瘦,一双三角眼,给人一种阴狠的感觉。山东东北虽是一家,可两帮人的关系,实在是算不上融洽。尤其是乔四一向狂妄,多次伤害了山东马仔,连个道歉的话都没。黑道人,最重脸面,几个小弟不懂事,打就打了,无所谓。但起码请山东帮的大佬,林老和徐宗涛喝个茶,来个斟茶倒水,把面子给足,自然而然的,事情也就结了。可若是不给面子,山东人自古就不是好欺负的。山东人天生豪迈,体格壮,功夫好,人多势众,又讲义气,各大黑帮都给他们几分颜面,除了天津帮,没有人会站在乔四一边的。

“娘的,一群瓜皮就把广州帮吓成那样,什么素质吗。。。。”?站台的一角,一群穿着实在够老土,面色发黄的瘦干干汉子,不屑的看着乔四远去的背影。他们,就是首批入驻广州的陕西西北狼。陕西汉子,天生一副农民形象,瘦干干,老实八交的。但千万别被他们的憨厚外表所蒙骗,陕西治安一向是出了名的混乱,丝毫不亚于东北。相信以前有幸在西安念书的人,心里应该都有数,西安治安还算比较好的了。

穷则变,变则通。陕西贫困,生活消费极低,这造成了陕西黑势力十分尴尬,收保护费起码也要人家有钱给才行吗,不然,不是逼着人家和你拼命,把事情闹大吗。这就如同国企单位,领导再贪,只要能力强,工人工资、福利、待遇、奖金,一样都不少,那贪去吧。倘若工人连工资都发不下,还在吃喝买车,那不整你整谁呢。
改革的春风,让一部分黑势力,先富了起来。紧随其后的是,全国各地黑势力,都跑到了广州捞金,都富的流油。毕竟美金外汇就是比人民币好赚,比人民币值钱呀。不说别的,单一女万利的黄业,老外给的小费都比国人给的包夜费要高几倍。有人赚钱,自然就有人红眼。东北女孩水灵高挑,我们陕西美女就差了。不过,西北的汉子,倒也不贪心,分杯羹而已,有财大家一起发。

中国有句话,牵一发而动全身。有些人,天生就比较招风,到哪都是焦点。乔四的离去,暗中不知道有多少黑帮给他送行,连潮州帮大哥郑煌都惊动了。广州帮若不是大战在即,被天津帮压得喘不上气来,哪能这么容易让乔四离开。
“妈的,操,滚开,都滚一边去,这节车厢不是你们座的。。。。。。”,李正,生得全,赵凡木,刘国庆,王树怀,霍灿荣等一众绿军装,带着一群小弟,猖狂的赶走了拥挤的人群,让乔四、郝瘸子、小克、李正光等人走入了车厢。乔四霸道,人所共知,不单是座火车,包括日常玩乐,到哪都是清场。他这次从东北带出的人马,虽然折了不少,但核心成员,有惊无险,俱都活了下来。绿军装们,可是他最重要的一群骨干,树大好乘凉,几十位高干子弟做马仔,谁想在东北动他,先掂量掂量,自己分量够不。

汗臭味弥漫,小克、郝瘸子,鄙视的看着黄挺利带着狼狗,大山东子,一头扎进了拥挤的人群。火车,就是黄挺利的家,我的地盘我做主,回家了,当然高兴。可惜,同是兄弟,乔四等人是半点没有兴趣在这破地方弄小钱。不过,日后四兄弟虽然各自有自己的生意,发展方向完全不一样,但黄挺利的财产,绝不会比他们少。一人身上带的钱是少,那十人呢,一百人呢,一列火车有多少人?每天有多少列火车?

通常扒手,都特别注意保养自己的双手。黄挺利的一双手,洁白、柔软、细嫩,天生手指特别细长,不做扒手,简直是浪费。其实,现在的黄挺利,已经用不着自己亲自动手了,好歹也是个大哥,留着小弟是干吗的。不过,干一行,爱一行,不要说偷窃,连杀人都有可能成为一种爱好,兴趣,世间还有什么不能爱好的,只要你敢想,就没有不可能。

国有国法,行有行规。随着一叠又一叠的大团结,落入了黄挺利的口袋,负责这条线上的扒手团伙不干了。不过扒手一向眼尖,消息也特别灵通。乔四一party人刚上车,他们就留意上了。有些人是不能偷,也不敢偷得。乔四哥几个,是什么身份,他们明白的很。别说黄挺利只是顺手偷点,就算真的踩盘子,他们也只能干瞪眼,受着。不过,让人欺负上门了,还要装尿泥一声不吭,那也太窝囊了,以后还怎么混。

“这位大哥,您踩盘子过界了吧。。。。。。”,伸手不打笑脸人,尤其是一个微笑的女人。说话的女孩子,年纪大约十八九岁,个子很高,一米七左右,长发披肩,鹅蛋形脸,眼睛很大,只是神情有些冷。满脸的笑容掩饰不住那冷傲的气息,像一朵带刺的玫瑰。她就是后来大名鼎鼎,黄瘸子集团唯一的女性骨干成员,老婆浪八。
“哦。。。”,黄挺利哑然,如果对方是位男性,那不用他说话,身旁的大山东子,狼狗,早掏出家伙,干净利落的强者为尊了。可一个小女孩微笑找上他,他还真有点不知所措。男人,要有风度,和一个小女孩计较算什么本事?
“小妹妹,长的不错嘛。。。。。”,狼狗,色狼,都是近亲,同宗。他疵着两个大板牙,双眼色迷迷的盯着浪八胸脯直看。男人吗,食色性也。
“干什么,干什么,往哪看呢。。。。。。”,一个五短身材,肥头大耳,体重足有两百多斤的男孩,挡在了浪八面前,他就是日后黄瘸子集团的另一骨干,八戒。

“操,妈的,不想活了。。。。。。。”,对女人客气,那是风度。对男人,还客气个鸟,狼狗撸胳膊就准备动手,不过被黄挺利拦住了。
“狼狗,我们是扒手,是贼,不是亡命徒。。。。。”,黄挺利从不承认自己是B社会,打打杀杀不是他的追求,也太没技术含量,他只是暂时帮兄弟忙而已。他的理想,是成为中国的贼王,一统扒手世界。既然是贼,那就应该按贼的规矩来。让他交出扒窃的钱财,并且保证以后不在这条线上混,那肯定是不可能。好歹他是个大哥,这么没面子的事他做不出来。那只有一个解决方法了,比偷技,胜者为王。

火车餐车中部,一位面部臃肿,体型和八戒有的一拼的中年男子,正在大口啃食着一只烧鸡,一看就是有钱人呀。那年头,普通人除了过年过节,肉都舍不得买,可以啃食烧鸡的人,能没钱吗。中年男子的腿部,小腿腕处,高高鼓起了一大块,根据黄挺利和浪八的经验,铁定是绑了厚厚的一打钞票。这个难度可不小,贴着肉绑钱,极其微小的动作,都会让人察觉,怎么下手?不过,高手比拼,有挑战,才有乐趣,不然怎么一较高下。

浪八甩了甩头发,一屁股做到了中年男人跟前。女人,一定要了解自己的优势。善于把握运用自己的特殊能力,女人最大的本钱,不是学识,而是自己。脸蛋,胸,屁股,就是老天赐予女人最佳的财富。
浪八要了一份米饭,一份西红柿炒鸡蛋。那年头,能在餐车消费的,基本都属于白领,普通人有钱也舍不得这么败呀。她吃饭的姿势,非常优雅,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注意力全在一旁的死胖子身上。她洁viper嫩的藕臂,有意无意的不断碰向一旁的死胖子。想要靠美色,让对方紧张,最好能让对方起兴趣,想入非非,那就更好了。扒窃之道,其精髓就是四个字“趁其不备”,神偷是不存在的,那是武侠小说。若是被人察觉,死死捂着钱袋,那只能抢。偷窃如果变成了抢劫,那还叫扒手吗?

臃肿的中年人,对于浪八的动作,宛若未见,依然低头啃食着那只烧鸡“我的眼里只有你”,这可把浪八气坏了。女人,无论喜不喜欢一个男人,都无法忍受被人无视。尤其是一个美丽的女人,万千追求她的男人,她都看不见,偏偏就喜欢盯着那唯一无视她的男人发飙。
“啊,我的头好晕。。。。。”,浪八忽然捂着头,摇摇晃晃的,把头部趴在了身旁中年男人的肩膀上。不过,让她想不到的是,她这百试百灵的杀手锏,竟然失效,中年男人大煞风景的肩膀抖动,把她头部弹开,换了个座位,继续啃食。人类的肢体语言,极其丰富,有些话,未必一定要从嘴中说出来才能让人明白。透过死胖子的双眼,浪八看到的是深深的厌恶,完了,貌似把她当成鸡了。

“哼。。。”,受到了这种打击,浪八也没有脸皮再继续呆在餐车了,她冷哼一声,愤怒的起身离开,把车厢外的狼狗,大山东子,笑得差点岔气。
“笑什么笑,有本事你们来呀。。。。”,浪八颇不服气,她又没输,她偷不到,黄挺利也未必能偷到,大家半斤八两,谁胜谁输,还不一定呢。
冷笑挂在黄挺利脸上,混黑道,他不如三个兄弟够狠,但在扒手界,他就是天,他就是神,这是他的世界,没有人可以在他的世界战胜他,谁都不能。他低头趴在狼狗耳朵上,悄悄地说了几句话,狼狗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大约十分钟过后,狼狗拿了一件破旧的雨衣走了回来。南方天气炎热多雨,行人多有带雨伞、雨衣的习惯。那年头的雨衣,都是厚厚的绿色人造革,极其宽大,把人从头到脚,彻底包住,臃肿不堪。黄挺利冷笑着批上雨衣,又化了化妆,化妆后的黄挺利,和个肮脏的叫花子有的一拼。

火车依然行驶,换了座位的中年人,继续吃喝,一只烧鸡吃完了,再来一只。闲着也是闲着,吃饱了再说。那年头的火车,人山人海,车座底下,行李架上都是人。餐车,说白了就是给没买上座位的有钱人休息的。不消费,谁让你座呀。黄挺利批着厚重、脏兮兮,沾满泥巴的大雨衣,一屁股坐到了中年人旁边。脸上还有一些泥泞,中年人顿时厌恶的屁股挪向一旁,扭过了头去,生怕那脏兮兮的雨衣,弄脏了他的衣服。时间一分一秒的渡过,胖子吃的津津有味,眼不见为净,看到黄挺利那肮脏的模样,还让他怎么吃。

扒手,自然是越不被人注意越好,你要是看着我,那我还怎么下手。黄挺利座在那里,打着瞌睡,昏昏欲睡的倚在了车座靠背上。不知何时,收到信的乔四、小克、郝瘸子、李正光等人,集体站在车厢外,看自己兄弟表演。当然,也有一点威胁的意思。黄挺利若是赢了则罢,若是输了,乔四可不管什么贼的规矩。他的为人,一向是拳头大就是硬道理,老子就是规矩,就是铁律。迷迷糊糊睡了一觉的黄挺利,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缓缓走了出来,随着他的走出,乔四忍不住为自己兄弟鼓起掌来。

厉害,实在是太厉害了,黄挺利先是利用人都嫌贫爱富的特点,让中年人不屑看他。然后,最重要的一点,也是最关键的一点,他的雨衣是披在身上的,而不是套在身上。这也就是说,他的双手,根本没有套进雨衣袖子里。白花花的人民币,厚厚的一大叠,晃得人眼睛发晕。浪八和斗败的母鸡一样,耷拉着脑袋,低头不语。黄挺利的战术高超是不假,但她倒没有觉得有多牛。让她自愧不如的是,就算给她这种机会,她还是一样有可能失败。因为,再高超的战术,最后的成功原因,还是要看偷技。能悄悄割开人的裤子,把绑钱的绳子切断,顺势把钱和绳都握住,并且让对方没有一丝察觉,这可不是一般的难度。中途稍微有一点微小的差错,后果不堪设想。

“我败了,输得心服口服,从此这条线路就是你的了,有你一天,我们绝不到这条线上偷窃!”浪八、八戒,和他们的十几个小弟,不甘的低下了头。愿赌服输,想不服输也不行,真当乔四等人是过来看表演的呢。
“哈哈哈,不用,这条线还是你们的,我没兴趣,走了!”,黄挺利放声大笑,甩手把刚偷到的大叠人民币,扔给了浪八,得意的带着狼狗、大山东子扬长而去。他出手,纯粹是因为兴趣,爱好,区区一条线路,他还没放在眼里。他的为人,一向秉承着侠盗自居,心里极其有抱负。偷盗,是他的终身职业,要么不做,做就要做到最大,一统偷盗界,所有线路,全是我的。

2011-08-18 11:05:14
七十七、风云再起
“沈阳。。。沈阳。。。。我的故乡。。。。。。”,北上的列车,在满车东北人哼唱的囚歌当中,缓缓驶入了东北境内。世上没有不通风的墙,乔四一party人,尚未抵达哈尔滨,电话铃声已经传遍了整个哈市,大街小巷。
警车呼啸,风驰电闪。大批的干警,部队官兵,疯狂涌向了火车站。哈市的天空,一时风起云涌,草木皆兵。
“四哥,我们是不是下车换走水路。。。。”,肥肥李正,满嘴酒气,摇摇晃晃的出现在乔四面前。他的双眼,闪动着狡點的光芒。酒精,没能麻痹他的意识,反而使他更加清醒。虎父无犬子,老爹是公共安全专家局长,儿子怎么会不知道警方的行事方法。这么明目张胆的跑回去,不收拾你收拾谁呢?
“哼,不用,我倒想看看,这次回东北,有谁想抓我。。。。”,狂妄,说白了是一种极度的自信。往事如烟,不堪回首,既然这条道,已经没有回头路了,那就一往无前走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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