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落日前的余辉,将青绿高大的树木映照出复杂多层的颜色来。世界如此美好,可惜黑暗已经在路上”
K - 真想每天和你在一起。
每次回来我就开始翻挂历,计算你下一次的假期,我现在就是陷入了这样一个怪圈。
现在我是一个闲人,整天没有什么大事,随时可以抽身离开。
可惜你不行,你总是那么忙。
安 - 是啊,我忙得很,每个星期这些课是雷打不动的,还有research, 写 paper, 要对学校有所交代,也还要照顾到我的学生们。
家里,还有安德鲁。
K - 我的那个老婆,现在成天往中国跑,她在这里呆不住。以前不觉得,现在美国这么大的一所房子,只住我们二个人,每天说不上几句话,房子里安静得令人心慌。
以前在上海,身边,有沸沸扬扬的事情,和叽叽喳喳的人,每天忙忙碌碌咋咋呼呼,还不至于象现在这样你看我我看你地尴尬。
安 - 很奇怪,安德鲁,有时会聊到你,很奇怪他怎么一点都不疑心。他说,过去式都不需要担心。
K - 凭什么他这么自信?
安 - 安德鲁说过去不成,总有不成的原因,将来式,才是他要担心的。
K - 盲目自信。
安 - 安德鲁,几周之前,医生刚刚告诉他,他可能查出帕金森的早期。
K - 不会吧,再仔细查查,他还年轻啊。
安 - 他象没有事似的。
还是如期化了很多时间,主办了一个慈善活动。他设计的开车线路,被打成了盲文,让 antique car club 的朋友们出车出人,让盲人学校的孩子们,读盲文做司机的GPS。安德鲁设计的 rally 有山有水有直线有弯道,我帮忙在停车场准备午餐和后勤。
来了很多小孩,大多是男孩,都会去摸自己开的车子,家长们也对那些英国古董车特别感兴趣,宗旨就是让孩子快乐,感觉残而不废。
安德鲁为这件事情忙碌了好几周,从计划到召集到操作。好在British antique car club 的朋友们都很积极地参与,连带一些别的club, Jaguar club 也来了好几部车和车主。
最后拍集体照时,Andrew 站在捧着奖杯的盲人孩子边上,穿着当天活动的T恤,笑得特别开怀。
K - 安德鲁是好人,好人有好报,但愿那个帕金森早期,是查错了。
安 - 医生说现在还很早期,meanwhile, 应该但愿, 还会有很多的alternatives。
(z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