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来自上海的知识女性做的衣服,竟然被她看不起的北京人嘲笑为“土”和“怯”(北京土话有“怯勺”等),真是奇耻大辱。实际上还有些话我不知道怎么写,例如shun2,han2chan 或 han2chen 等等。都是难看的意思。
被孩子抱怨的母亲要反击一下。她托在上海的亲戚买了三件衬衫,我记得好像叫“绿叶”牌,是当时很有名的牌子。初夏终于到了,她让我们三个一起穿上衬衫,看看还有没有同学敢说我们土、怯。
结果,我因此得到一个外号:“假华侨”。那时北京少年穿的是清一色的白衬衫,我穿的却是花格子衬衫。三兄弟再次成为学校的笑谈。